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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用法的基础上,对语言进行创造性的改造加工,这样的修辞活动叫做变异修辞。如“绿“本是 形容词,按常规不能作动词用。但王安石的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绿”活用为动词,超出常规 用法,这是变异修辞。为什么要用变异修辞?怎么变异的?王安石罢相退居钟山(今南京紫金山) 宋神宗熙宁八年(1705年)二月,王安石再拜为相,奉诏进京,离开钟山,行至瓜洲,停船靠岸, 写下此诗。一路行舟,长江两岸春景春意太美了,他无限依恋江南故乡。他很想把江南的春景春 意和自己的依恋热爱之情表达出来,先后选用“到、过、入、满”等字,都不满意,语言系统的动 词和常规用法,无法满足表达的要求,促使王安石只好去超出常规用“绿”。超常规用法其实正是 特定语境的产物。超常规用法是怎么实现的呢?“春风”安置在“绿“的前面,紧靠着“绿“再加副词 “又”,把江南岸”安置在“绿”的后面,使“春风”与绿形成主谓关系,“绿"和江南岸”形成动宾关 系,“绿”于是有了动语的功能,形容词具有了动词的用法,实现了形容词活用为动词的超常变异, 满足了表达适切的要求。一句话,是言语的上下文内部语境使绿“的超常变异用法能够成立,能 具有好的修辞作用。没有内部语境的支持,这种超常用法是不可能成立的,当然也就谈不上修辞 作用了。王安石用的这个“绿”字,我们还可以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从而更好地揭示修辞效 果。首先,“绿”具有表示“生机勃勃”的民族心理认同。绿是一种生命之色。绿多同春天联系起来 能自然地唤起人们对于绿色的美感共鸣。正如阿根海姆所说“绿色给人一种真正的满足',因为, 它使眼睛和心灵在这一调和色上,得到像在某种单纯的颜色上那样的休总。”杜甫的绿垂风折 柳,红绽雨肥梅”(《陪郑广文游何将军林》)李清照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如梦令》) 苏东坡的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蝶恋花》)以及现代作家朱自清笔下梅 雨潭的“绿”(《温州的踪迹绿》)这些历史名句、名篇中,“绿”之所以具有超凡的审美效果,恐怕 不仅仅是作家词人的生花妙笔所致,而是来自于“绿”一词本身所具有的审美价值。其次,功能来 自于结构和系统。“绿的修辞美学价值是具体语境下的产物。同是一个绿”,“绿帽子”绿豆蝇 恐怕难以给人以美的享受。“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绿”字之所以被认为是千古一例,其修辞价值 之所以为众多的修辞学家津津乐道,还在于“绿“在这一句话中,不仅再现了江南春色极至的美好 景色,而且充分地反映了王安石贬后复出的心情。“春风又绿江南岸”不仅是自然风光的一度重临 而且是皇恩再枚的同义语。是物我同一。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修辞的社会心理分析不再是语言手 段同修辞单位功能和效果的就事论事,而是把话语同修辞主体、社会语境联系起来,进行综合分 析,从而揭示话语的修辞功能和效果,阐发社会心理因素同话语建构和话语理解的关系, 但是炼字不是字句的雕琢,而是发掘平常事物的新含义。赵翼《瓯北诗话》:“不在于句险语曲, 惊人耳目,而在于言简意深。沈德潜:“意胜,不在字胜,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 字见色。”正如上面说的绿”字,很平常,但用得妙。但是不是“到“入”过等动词就绝对不如绿 好呢?不。词语和人一样,各有长短,各有用处,应该人尽其材,词尽其用,关键在于说话作文 的人是否能够根据对象、环境和事实选用最准确贴切的词语,使不同的词语各得其所。如上面的 “到“过”“入”三个动词,王安石的诗里被改掉了,但是在别处也有不宜更动的。张继的《枫桥夜 泊》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夜半钟声到 客船”,诗人用极简练的诗笔描绘了幽远的意境,在静谧的深夜里画出了一个活动者的世界,此处常规用法的基础上,对语言进行创造性的改造加工,这样的修辞活动叫做变异修辞。如“绿”本是 形容词,按常规不能作动词用。但王安石的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绿”活用为动词,超出常规 用法,这是变异修辞。为什么要用变异修辞?怎么变异的?王安石罢相退居钟山(今南京紫金山)。 宋神宗熙宁八年(1705 年)二月,王安石再拜为相,奉诏进京,离开钟山,行至瓜洲,停船靠岸, 写下此诗。一路行舟,长江两岸春景春意太美了,他无限依恋江南故乡。他很想把江南的春景春 意和自己的依恋热爱之情表达出来,先后选用“到、过、入、满”等字,都不满意,语言系统的动 词和常规用法,无法满足表达的要求,促使王安石只好去超出常规用“绿”。超常规用法其实正是 特定语境的产物。超常规用法是怎么实现的呢?“春风”安置在“绿”的前面,紧靠着“绿”再加副词 “又”,把“江南岸”安置在“绿”的后面,使“春风”与“绿”形成主谓关系,“绿”和“江南岸”形成动宾关 系,“绿”于是有了动语的功能,形容词具有了动词的用法,实现了形容词活用为动词的超常变异, 满足了表达适切的要求。一句话,是言语的上下文内部语境使“绿”的超常变异用法能够成立,能 具有好的修辞作用。没有内部语境的支持,这种超常用法是不可能成立的,当然也就谈不上修辞 作用了。王安石用的这个“绿”字,我们还可以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从而更好地揭示修辞效 果。首先,“绿”具有表示“生机勃勃”的民族心理认同。绿是一种生命之色。绿多同春天联系起来, 能自然地唤起人们对于绿色的美感共鸣。正如阿根海姆所说“绿色给人‘一种真正的满足’,因为, 它使眼睛和心灵在‘这一调和色上,得到像在某种单纯的颜色上那样的休息。’”杜甫的“绿垂风折 柳,红绽雨肥梅”(《陪郑广文游何将军林》)李清照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如梦令》) 苏东坡的“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蝶恋花》)以及现代作家朱自清笔下梅 雨潭的“绿”(《温州的踪迹•绿》)这些历史名句、名篇中,“绿”之所以具有超凡的审美效果,恐怕 不仅仅是作家词人的生花妙笔所致,而是来自于“绿”一词本身所具有的审美价值。其次,功能来 自于结构和系统。“绿”的修辞美学价值是具体语境下的产物。同是一个“绿”,“绿帽子”“绿豆蝇” 恐怕难以给人以美的享受。“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绿”字之所以被认为是千古一例,其修辞价值 之所以为众多的修辞学家津津乐道,还在于“绿”在这一句话中,不仅再现了江南春色极至的美好 景色,而且充分地反映了王安石贬后复出的心情。“春风又绿江南岸”不仅是自然风光的一度重临, 而且是皇恩再赦的同义语。是物我同一。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修辞的社会心理分析不再是语言手 段同修辞单位功能和效果的就事论事,而是把话语同修辞主体、社会语境联系起来,进行综合分 析,从而揭示话语的修辞功能和效果,阐发社会心理因素同话语建构和话语理解的关系。 但是炼字不是字句的雕琢,而是发掘平常事物的新含义。赵翼《瓯北诗话》:“不在于句险语曲, 惊人耳目,而在于言简意深。”沈德潜:“意胜,不在字胜,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 字见色。”正如上面说的“绿”字,很平常,但用得妙。但是不是“到”“入”“过”等动词就绝对不如“绿” 好呢?不。词语和人一样,各有长短,各有用处,应该人尽其材,词尽其用,关键在于说话作文 的人是否能够根据对象、环境和事实选用最准确贴切的词语,使不同的词语各得其所。如上面的 “到”“过”“入”三个动词,王安石的诗里被改掉了,但是在别处也有不宜更动的。张继的《枫桥夜 泊》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夜半钟声到 客船”,诗人用极简练的诗笔描绘了幽远的意境,在静谧的深夜里画出了一个活动着的世界,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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