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362士与中国文化 有圣矣。然则有圣之害虽多,犹愈于亡圣之无治也。 这些注语颇与葛洪驳鲍敬言的议论相通,不过有简繁之别,玄质之异而 已。如果不了解当时思想的背景,我们不免要误会郭注是无的放矢了。 像“无贤不可以无君”,“犹愈于亡圣之无治”这些话,其时代痕迹和驳论 对象都是十分明显的。 但是郭象虽然主张有君,却并无意恢复汉代的政治秩序,因为他所 提倡的君道不但是无为的,而且还是“各任其自为”的,即是使士大夫都 能“适性逍遥”的一种局面。所以西晋以下与自然合而为一的名教,其 涵义早已暗中偷换。名教的重点已从大一统的政治秩序转到高门华胄 的家族伦理方面来了。 (三)家族伦理的危机 汉末以来名教的危机是全面性的,不限于君臣一伦,这一点葛洪曾 给我们提供了很生动的资料。《抱朴于》外篇卷二十五《疾谬》说: 汉之末世…蓬发乱鬓,横抉不带。或以亵衣以接人,或裸袒 而箕踞。朋友之集,类味之游,莫切切进德,阔訚修业,攻过弼违, 讲道精业。其相见也,不复叙离阔,问安否。宾则入门而呼奴,主 则望客而唤狗。其或不尔,不成亲至,而弃之不与为党。及好会, 则狐蹲牛饮,争食竞割,掣拨森折,无复廉耻。以同此者为泰,以不 尔者为劣。终日无及义之言,彻夜无箴规之益。诬引老、庄,贵于 率任。大行不顾细礼,至人不拘检括。啸傲纵逸,谓之体道。鸣呼 惜乎,岂不哀哉! 同书外篇卷二十七《刺骄》说: 闻之汉末诸无行,自相品藻次第。群骄慢傲不入道检者为都 魁雄伯、四通八达,皆背叛礼教而从肆邪僻。讪毁真正,中伤非党; 口习丑言,身行弊事。凡所云为,使人不忍论也。 首先必须指出,葛洪虽指明这些是汉末的社会现象,但事实上恐怕不免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