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元夕怡逢春,坐对病妻忆故人。无限愁怀兼别绪,怕看墙角 柳条新。(2 这是《六庵诗选·朝阳集》中的最后一首诗,诗末没有“按语”,而在《六 庵吟稿》未刊稿中,这首诗诗末有一段很长的按语。按语云 按:作此诗时,余妻已病在垂危,濒死者数矣,当时心境实甚悲 哀凄凉。故写成后,并未曾寄与荫亭及尊六。越十二日,即正月二十 七日(阳历二月十六日),而余妻竟死矣!又越十日,即二月初七日始 检稿交荫亭阅之。稿未有自注云:“此所谓‘呕哑啁哳难为听也,姑 以志当时心境而巳『尊六则迄今不知余曾作此诗也。自余妻死之后, 遂未再作诗。录稿既讫,回忆余妻临危情景不禁潸然!乂山诗云:“更 无人处簾垂地,欲拂尘时簟竟床。”何其言之悲耶?一九六七年四月三 日,即丁未年二月二十四日,距清明节之前两夜,六庵记。时年五十 六岁,右手关节炎剧痛,已不能写小字,勉强书之,殆不成字体矣 黄寿祺在诗末写这么长的“按语”,这在他的诗集中是少见的。由于其妻病 危,他情绪低落。此时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风暴即将袭来,诗人将自己的 书怀之作寄给黄曾樾和徐宗元(字尊六,1918-1970)。可见,他与两位朋友 之间深厚、诚挚的友情。他在写上述“按语”时,黄曾樾已离世,此时他 自已朝不保夕。他在清明节前夕借写“按语”悼念亡妻,同时也是在悼念 亡友黄曾樾。黄寿祺自写完《丙午元夜书怀,即寄荫亭、尊六》诗之后, 直至1970年2月被下放到周宁县咸村镇茶广村之前,他没有提笔写诗 “文革”结束后黄寿祺的诗歌创作进入了崭新的创作阶段。1977年6 月10日,他作《西湖杂感》诗五首,其中一首写道:9 今年元夕恰逢春,坐对病妻忆故人。无限愁怀兼别绪,怕看墙角 柳条新。(12) 这是《六庵诗选·朝阳集》中的最后一首诗,诗末没有“按语”,而在《六 庵吟稿》未刊稿中,这首诗诗末有一段很长的按语。按语云: 按:作此诗时,余妻已病在垂危,濒死者数矣,当时心境实甚悲 哀凄凉。故写成后,并未曾寄与荫亭及尊六。越十二日,即正月二十 七日(阳历二月十六日),而余妻竟死矣!又越十日,即二月初七日始 检稿交荫亭阅之。稿末有自注云:“此所谓‘呕哑啁哳难为听’也,姑 以志当时心境而巳!”尊六则迄今不知余曾作此诗也。自余妻死之后, 遂未再作诗。录稿既讫,回忆余妻临危情景,不禁潸然!义山诗云:“更 无人处簾垂地,欲拂尘时簟竟床。”何其言之悲耶?一九六七年四月三 日,即丁未年二月二十四日,距清明节之前两夜,六庵记。时年五十 六岁,右手关节炎剧痛,已不能写小字,勉强书之,殆不成字体矣。 黄寿祺在诗末写这么长的“按语”,这在他的诗集中是少见的。由于其妻病 危,他情绪低落。此时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风暴即将袭来,诗人将自己的 书怀之作寄给黄曾樾和徐宗元(字尊六,1918-1970)。可见,他与两位朋友 之间深厚、诚挚的友情。他在写上述“按语”时,黄曾樾已离世,此时他 自已朝不保夕。他在清明节前夕借写“按语”悼念亡妻,同时也是在悼念 亡友黄曾樾。黄寿祺自写完《丙午元夜书怀,即寄荫亭、尊六》诗之后, 直至 1970 年 2 月被下放到周宁县咸村镇茶广村之前,他没有提笔写诗。 “文革”结束后黄寿祺的诗歌创作进入了崭新的创作阶段。1977 年 6 月 10 日,他作《西湖杂感》诗五首,其中一首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