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拒收人民币是非法的。”①同时，中国规定凡 《关于贯彻执行对外贸易管理、设立海关和金银 申请商业外汇或出口土畜牧产品，必须换回中 外币管理的意见》（以下简称《1962年管理意 方所需的同等价值的货物；但“印商却图突破 见》中明确规定：对于外币，“法令公布后， 我回货制度，要求自由进货”。还有特别值得注 应下些力量尽可能肃清在腹心地区和亚东的外 意的一点是“凡我需要物资和边民习惯交换的 币流通，着重于商人持有的外币，对印卢比要 生活必需品等均禁运出口，但倾销高级消费品 严，对尼郭章要松。一般限期20天内登记，50 (据估计去年走私进口手表达15000只)，捣乱 天内处理出境：特殊情况在超过限期携带出境 市场，压价套汇，打击我人民币信用”。② 者由银行审查开证明，海关凭之放行…对边 西藏币制改革后，中国规定在中国境内交 境小额贸易流通的罗比、郭章，目前不实行管 易必须使用人民币。实际上，此举目的是取缔 理，但应限于各在边境县地区内流通，不准 卢比市场，达到清除印度在西藏的经济影响的 携往腹心地区，并逐步创造不用外币的各种 目的，这也是中央的既定政策。这样，印度商 条件”④。 人就面临着以人民币结算，特别是卢比与人民 与此同时，西藏工委鉴于币制改革后依然 币的汇率问题。有关卢比与人民币的比价，当 有金银硬币、银元在市面上流通，特别是印商 时1盾卢比卖出价为0.52元人民币，买入价为 通过贸易收购这些金银带回印度的现象，西藏 0.516元人民币。对于印度使馆在1960年10月 工委根据中央的指示，禁止金银出口。在中央 底询问卢比和人民币比价在西藏发生变动，中 看来，通过金银管理和禁止外币、银元流通办 方曾告知对方：全国都是一个价。西藏外事处 法“这是我们与国内外资本主义商人一场尖 在1961年8月的一份有关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 锐、严重的斗争，又是新的工作，必须在统一 题的电报中，进一步明确了中方的考虑。电报 领导、统一步骤、慎重掌握、逐步加强的原则 指出：银行牌价(1盾卢比售价是0.522元) 下，有区别地、有重点地、有步骤地贯彻执行”。 是外汇票，不等于卢比现钞价格。对外来说， 根据上述政策原则，对于金银等原有货币， 《1962年管理意见》规定：“在法令公布的当 外商在我境内经商应以人民币为准，定出合理 价格（目前暂不对外公开宣布取缔卢比市场）， 天，各地银行挂牌收兑黄金、白银和银元… 而不能以外币定价后再折成人民币的价格，故 袁头银元按现行牌价每枚一点五元，杂牌银元 每枚一元”，同时特别规定：“禁止银元流通着 不存在人民币与卢比现钞比价问题，这是我们 重于市镇和口岸，在掌握上从宽。对违法行使 的主权问题。但从内部来说，人民币与卢比比 者一般给予教育后，按牌价收兑…在农村、 价的实际情况是存在的，故分行规定了卢比现 牧区中目前只进行宣传，不认真过问银元的流 钞价(1盾卢比的收进价为0.363元)，此比价 只是内部掌握，不挂牌，不宣布，但为了不使 我群众吃亏，可个别向乡干部与积极分子透露 比价掌握在1比3左右。在这一政策指导下， ①关于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题，西藏外事处致阿里外事 西藏工委决定：“对印商代处，我不与其谈人民 分处并转亚东、江孜外事分处，报外交部的电报 币与卢比比价以及印商拒收人民币事。若印方 (1961年8月1日)，中国外交部档案，档案号118- 00959-09。 再次催询，可以表示：银行牌价是对外汇票而 ②关于印度目前对西藏做法的看法及对策的意见，西 言，不等于卢比现钞价格，在我境内人民币是 藏外事处致外交部电(1961年3月29日)，中国外 合法的流通货币，故不存在所谓人民币与卢比 交部档案，档案号118-00955-05。外交部在此电 报上批注“海关在干什么？” 现钞的比价问题：个别印商拒收人民币是非法 ③关于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题，西藏外事处致阿里外事 的行为，至于个别印商与我藏族人民在贸易问 分处并转亚东、江孜外事分处，报外交部的电报 题上的分歧意见，我有关单位自会处理。”③到 (1961年8月1日)，中国外交部档案，档案号118- 00959-09。 1962年年初，中国对外币在西藏地区流通的管 ④ 《1958一196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档案资料选编》 理更加严格。西藏工委在1962年1月颁布的 (金融卷)，第606页。 2012年第5期 ·73·内拒收人民币是非法的。”①同时，中国规定 凡 申请商业外汇或出口土畜牧产品，必须换回中 方所需的同等价值的货物; 但 “印商却图突破 我回货制度，要求自由进货”。还有特别值得注 意的一点是，“凡我需要物资和边民习惯交换的 生活必需品等均禁运出口，但倾销高级消费品 ( 据估计去年走私进口手表达 15000 只) ，捣乱 市场，压价套汇，打击我人民币信用”。② 西藏币制改革后，中国规定在中国境内交 易必须使用人民币。实际上，此举目的是取缔 卢比市场，达到清除印度在西藏的经济影响的 目的，这也是中央的既定政策。这样，印度商 人就面临着以人民币结算，特别是卢比与人民 币的汇率问题。有关卢比与人民币的比价，当 时 1 盾卢比卖出价为 0． 52 元人民币，买入价为 0． 516 元人民币。对于印度使馆在 1960 年 10 月 底询问卢比和人民币比价在西藏发生变动，中 方曾告知对方: 全国都是一个价。西藏外事处 在 1961 年 8 月的一份有关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 题的电报中，进一步明确了中方的考虑。电报 指出: 银 行 牌 价 ( 1 盾 卢 比 售 价 是 0． 522 元) 是外汇票，不等于卢比现钞价格。对 外 来 说， 外商在我境内经商应以人民币为准，定出合理 价格 ( 目前暂不对外公开宣布取缔卢比市场) ， 而不能以外币定价后再折成人民币的价格，故 不存在人民币与卢比现钞比价问题，这是我们 的主权问题。但从内部来说，人民币与卢比比 价的实际情况是存在的，故分行规定了卢比现 钞价 ( 1 盾卢比的收进价为 0． 363 元) ，此比价 只是内部掌握，不挂牌，不宣布，但为了不使 我群众吃亏，可个别向乡干部与积极分子透露 比价掌 握 在 1 比 3 左 右。在这一政策指导下， 西藏工委决定: “对印商代处，我不与其谈人民 币与卢比比价以及印商拒收人民币事。若印方 再次催询，可以表示: 银行牌价是对外汇票而 言，不等于卢比现钞价格，在我境内人民币是 合法的流通货币，故不存在所谓人民币与卢比 现钞的比价问题; 个别印商拒收人民币是非法 的行为，至于个别印商与我藏族人民在贸易问 题上的分歧意见，我有关单位自会处理。”③到 1962 年年初，中国对外币在西藏地区流通的管 理更加 严 格。西 藏 工 委 在 1962 年 1 月 颁 布 的 《关于贯彻执行对外贸易管理、设立海关和金银 外币管理的意见》 ( 以下简称 《1962 年管理意 见》) 中明确规定: 对于外币， “法令公布后， 应下些力量尽可能肃清在腹心地区和亚东的外 币流通，着重于商人持有的外币，对印卢比要 严，对尼郭章要松。一般限期 20 天内登记，50 天内处理出境; 特殊情况在超过限期携带出境 者由银行审查开证明，海关凭之放行……对边 境小额贸易流通的罗比、郭章，目前不实行管 理，但应限于各在边境县 地区内流通，不 准 携往腹 心 地 区，并逐步创造不用外币的各种 条件”④。 与此同时，西藏工委鉴于币制改革后依然 有金银硬币、银元在市面上流通，特别是印商 通过贸易收购这些金银带回印度的现象，西藏 工委根据中央的指示，禁止金银出口。在中央 看来，通过金银管理和禁止外币、银元流通办 法， “这是我们与国内外资本主义商人一场尖 锐、严重的斗争，又是新的工作，必须在统一 领导、统 一 步 骤、慎 重 掌 握、逐步加强的原则 下，有区别地、有重点地、有步骤地贯彻执行”。 根据上述政策原则，对 于 金 银 等 原 有 货 币， 《1962 年管理意见》规定: “在法令公布的当 天，各地银行挂牌收兑黄金、白银和银元…… 袁头银元按现行牌价每枚一点五元，杂牌银元 每枚一元”，同时特别规定: “禁止银元流通着 重于市镇和口岸，在掌握上从宽。对违法行使 者一般给 予 教 育 后，按 牌 价 收 兑……在 农 村、 牧区中目前只进行宣传，不认真过问银元的流 2012 年第 5 期 ·73· ① ② ③ ④ 关于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题，西藏外事处致阿里外事 分处并 转 亚 东、江 孜 外 事 分 处，报外交部的电报 ( 1961 年 8 月 1 日) ，中国外交部档案，档案号 118 － 00959 － 09。 关于印度目前对西藏做法的看法及对策的意见，西 藏外事处致外交部电 ( 1961 年 3 月 29 日) ，中国外 交部档案，档案号 118 － 00955 － 05。外交部在此电 报上批注: “海关在干什么?” 关于人民币和卢比比价问题，西藏外事处致阿里外事 分处并 转 亚 东、江 孜 外 事 分 处，报外交部的电报 ( 1961 年 8 月 1 日) ，中国外交部档案，档案号 118 － 00959 － 09。 《1958—1965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档案资料选编》 ( 金融卷) ，第 60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