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制定与联合国维和部队武力使用 认定,穆罕默德·艾迪德( Maxamed Faarax Caydiid)领导的政治派系应当为此次袭击 负责。①联索行动随后增强了军事行动,采取空袭与地面进攻相结合的方式,“系统 性”地清扫艾迪德派别的武装力量。1993年7月6日之后,联索行动指挥官再次修改 接战规则,将“反对力量( hostile forces)”的称呼直接改为“敌军( enemy forces)”。② 为了逮捕艾迪德,美国在未告知联索行动指挥人员的情况下针对奥林匹亚饭店发 起袭击,结果遭遇激烈抵抗,导致2架直升机坠毁,18名美国士兵与1名马来西亚士 兵死亡,90余人受伤。在国内压力下,美国不顾实地局势宣布撤出。这带来了连锁反 应,德国、意大利、西班牙部队也相继宣布将于1994年年初撤出索马里。在失去主要大 国支持的情况下,联合国秘书长别无选择,只能降格授权,禁止联索行动使用强制性措 施,并决定于1995年3月撤出维和部队。这是联合国第一次在任务结束之前撤出部队。 实践中的失败很快在行政机构最高层的政策陈述中表现出来。1995年,秘书长 在《和平纲领》的补编中总结了经验,指出执行和平所需要的武力与维持和平是完全 不同的,也是联合国无法承担的:“维持和平的逻辑来自与执行和平所需截然不同的 政治和军事前提;而且后者的动力与维持和平所意图促进的政治程序不相配合,混淆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能破坏维持和平行动取得成功的机会,并危及其人员。”③至此 联合国明确区分了“维持和平”与“执行和平”两类活动,并将在使用武力问题上具有 更高要求的执行和平任务交给会员国、有能力的“自愿者联盟”或其他地区性组织。 (三)为保护平民而动武 国内冲突不仅以消灭军队为目标,而且常常以杀害平民、灭绝族群为目的,这为联合 国带来了另一项新的关切,即“平民保护( Protection of Civilians,PoC)”问题。从20世纪 ∞0年代开始,各类人道救援组织发现,许多平民在接受援助后依然成为暴力冲突的牺牲 品。联合国部署的维和行动也因未能阻止发生在卢旺达与斯雷布雷尼察的大屠杀而饱 受合法性挑战。④在此背景下,维和行动中关于武力使用问题的讨论再度被提出 ①联合国安理会:《遵照1993年6月5日关于调查攻击联合国驻索马里部队事件的安全理事会第837 (1993)号决议第5段以秘书长名义进行调查的报告》,htp://www.un.org/th/documents/viewdoc.ap?symbol S26351,登录时间:2015年2月1日 2 Trevor Findlay, The Use of Force in UN Peace Operations, Pp. 195-1 ③联合国:《(和平纲领》补编:秘书长在联合国五十周年提出的立场文件》,htp://w.un.ogy/h/docu ments/ view doc.asp? symbol=s1995/1,登录时间:2015年2月1日。 ④在卢旺达,虽然部署有维和部队,依然发生了使80万图西族与持温和立场的胡图族人遭到屠杀的事件。 类似地,在斯雷布雷尼察,在部署有荷兰维和士兵的联合国“安全区”内,塞族士兵屠杀了7000名穆斯林。参见 Victoria K. Holt and Tobias C. Berkman, The Impossible Mandate? Military Preparedness, The Responsibility to Pro- tectandModernPeaceOperationsp.17,http://www.stimson.org/images/uploads/research-pdfs/complete_document Thelmpossible_ Mandate-Holt_ Berk 登录时间:2015年2月1日认定，穆罕默德·艾迪德（Ｍａｘａｍｅｄ Ｆａａｒａｘ Ｃａｙｄｉｉｄ）领导的政治派系应当为此次袭击 负责。① 联索行动随后增强了军事行动，采取空袭与地面进攻相结合的方式，“系统 性”地清扫艾迪德派别的武装力量。 １９９３ 年 ７ 月 ６ 日之后，联索行动指挥官再次修改 接战规则，将“反对力量（ｈｏｓｔｉｌｅ ｆｏｒｃｅｓ）”的称呼直接改为“敌军（ｅｎｅｍｙ ｆｏｒｃｅｓ）”。② 为了逮捕艾迪德，美国在未告知联索行动指挥人员的情况下针对奥林匹亚饭店发 起袭击，结果遭遇激烈抵抗，导致 ２ 架直升机坠毁，１８ 名美国士兵与 １ 名马来西亚士 兵死亡，９０ 余人受伤。 在国内压力下，美国不顾实地局势宣布撤出。 这带来了连锁反 应，德国、意大利、西班牙部队也相继宣布将于 １９９４ 年年初撤出索马里。 在失去主要大 国支持的情况下，联合国秘书长别无选择，只能降格授权，禁止联索行动使用强制性措 施，并决定于 １９９５ 年 ３ 月撤出维和部队。 这是联合国第一次在任务结束之前撤出部队。 实践中的失败很快在行政机构最高层的政策陈述中表现出来。 １９９５ 年，秘书长 在《和平纲领》的补编中总结了经验，指出执行和平所需要的武力与维持和平是完全 不同的，也是联合国无法承担的：“维持和平的逻辑来自与执行和平所需截然不同的 政治和军事前提；而且后者的动力与维持和平所意图促进的政治程序不相配合，混淆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能破坏维持和平行动取得成功的机会，并危及其人员。”③至此， 联合国明确区分了“维持和平”与“执行和平”两类活动，并将在使用武力问题上具有 更高要求的执行和平任务交给会员国、有能力的“自愿者联盟”或其他地区性组织。 （三）为保护平民而动武 国内冲突不仅以消灭军队为目标，而且常常以杀害平民、灭绝族群为目的，这为联合 国带来了另一项新的关切，即“平民保护（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ｉｖｉｌｉａｎｓ，ＰｏＣ）”问题。 从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开始，各类人道救援组织发现，许多平民在接受援助后依然成为暴力冲突的牺牲 品。 联合国部署的维和行动也因未能阻止发生在卢旺达与斯雷布雷尼察的大屠杀而饱 受合法性挑战。④ 在此背景下，维和行动中关于武力使用问题的讨论再度被提出。 ·１１０· 规则制定与联合国维和部队武力使用 􀪇􀪇􀪇􀪇􀪇􀪇􀪇􀪇􀪇􀪇􀪇􀪇􀪇􀪇􀪇􀪇􀪇􀪇􀪇􀪇􀪇􀪇􀪇􀪇􀪇􀪇􀪇􀪇􀪇􀪇􀪇􀪇􀪇􀪇􀪇􀪇􀪇 ① ② ③ ④ 联合国安理会：《遵照 １９９３ 年 ６ 月 ５ 日关于调查攻击联合国驻索马里部队事件的安全理事会第 ８３７ （１９９３）号决议第 ５ 段以秘书长名义进行调查的报告》，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 ｚｈ ／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ｖｉｅｗ＿ｄｏｃ．ａｓｐ？ ｓｙｍｂｏｌ ＝ Ｓ ／ ２６３５１，登录时间：２０１５ 年 ２ 月 １ 日。 Ｔｒｅｖｏｒ Ｆｉｎｄｌａｙ， Ｔｈｅ Ｕｓｅ ｏｆ Ｆｏｒｃｅ ｉｎ ＵＮ Ｐｅａｃｅ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ｓ， ｐｐ．１９５－１９６． 联合国：《〈和平纲领〉 补编：秘书长在联合国五十周年提出的立场文件》，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 ｚｈ ／ ｄｏｃｕ⁃ ｍｅｎｔｓ／ ｖｉｅｗ＿ｄｏｃ．ａｓｐ？ ｓｙｍｂｏｌ ＝ Ｓ ／ １９９５ ／ １，登录时间：２０１５ 年 ２ 月 １ 日。 在卢旺达，虽然部署有维和部队，依然发生了使 ８０ 万图西族与持温和立场的胡图族人遭到屠杀的事件。 类似地，在斯雷布雷尼察，在部署有荷兰维和士兵的联合国“安全区”内，塞族士兵屠杀了 ７０００ 名穆斯林。 参见 Ｖｉｃｔｏｒｉａ Ｋ． Ｈｏｌｔ ａｎｄ Ｔｏｂｉａｓ Ｃ． Ｂｅｒｋｍａｎ， Ｔｈｅ Ｉｍｐｏｓｓｉｂｌｅ Ｍａｎｄａｔｅ？ Ｍｉｌｉｔａｒｙ Ｐｒｅｐａｒｅｄｎｅｓｓ， Ｔｈ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ｉｂｉｌｉｔｙ ｔｏ Ｐｒｏ⁃ ｔｅｃｔ ａｎｄ Ｍｏｄｅｒｎ Ｐｅａｃｅ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ｓ， ｐ．１７，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ｓｔｉｍｓｏｎ．ｏｒｇ ／ ｉｍａｇｅｓ／ ｕｐｌｏａｄ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ｄｆｓ／ Ｃｏｍｐｌｅｔｅ＿Ｄｏｃｕｍｅｎｔ⁃ ＴｈｅＩｍｐｏｓｓｉｂｌｅ＿Ｍａｎｄａｔｅ⁃Ｈｏｌｔ＿Ｂｅｒｋｍａｎ．ｐｄｆ，登录时间：２０１５ 年 ２ 月 １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