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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物思人 此地之釋文,初讀似衍前條以鳴馨定吟蟲之作爲。但再細推 敲,卻見二處伏筆,隱約欲現。一是句尾言及濟南地互有呼蟋蟀爲 「懶婦」之說,與上文聯觀,鳴聲「如」急織或「紡績」的莎雞所 以得一「促織」之名,由「蟋蟀」可被呼爲「懶婦」之對照,可能 此類鴨禽鳴蟲(不論是一是二)之鳴聲聽來不僅静態地一如織機之 發聲,而且入得某些士人耳中,畢竟可能帶有若干主動催促、提 醒、勸勤、戒懶之意,故乃推衍得出了一個譏飄「懶婦」的俗名· 這一層蟋蟀或莎雞勸織飄婦的轉折,至宋明以後,紡織如茶發展, 同時蟋蟀生產及玩鬥市場横掃江南及北京,山東地區,愈演而愈 熾,後將再及。 自《古今注》起,釋蟋蟀而重其聲者所引申出來的另一番率涉 世人的說法,不在其於性别活動上對織機瀨婦所作的文章,而在其 對中古男性世界所著意的各種鳴聲與鳴物所代表的哲思。也就是 說,西晉崔豹此處所謂「得寒則鳴」的蟋蟀,一則上承詩經「風雨 如晦,雞鳴不已」之上古君子之風的嚮慕與想像31(實際上這正是 上古以來「莎雞」說歷久不衰,以及雞禽在中國人文天地裡的頒正 引人雋永之意),再則下開唐韓愈「送孟東野序」中破首「大凡物 不得其下则鳴」之嘆2。不論是鳴於如晦之風雨,生於初秋,得寒 則鳴,或者遭逢不不之凹凸而不能不發爲聲響,對浸淫於中國人文 古典至今千年以上的中古士子而言,作鳴之細物如蟋蟀,其發馨之 時,之際,之意涵,很難不引起彼等對自身處境之感觸。正面而 言,是所謂「隨時」,依季變化而發聲的天性,自有其儒者聖之 「時」者之氣質。另一方面來看,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對於時而風雨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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