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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交通大学:《新双城记》课程教学资源(课件讲义)5、蟋蟀釋典英雄不論出身低(熊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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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攀典:英雄不論出身低 2 蟋蟀釋典 英雄不論出身低 熊秉真 一、前言 景與物,在中國歷史文化的場域中,可分視爲二,亦可合二而 一,粽而論之。無何,以人之立場觀之,古往今來,對景物之看 法、暸解、表達丶處置,竟不能脫離「人事」之範疇,完全擺開人 事之干係。上古而中世,生死無常,人物興替,使古人易生「景物 依舊,人事兩非」之慨。宋明以後,市場活絡,市井穿梭,物品與 物質盒顯盤旋,與周遭變幻不居,日新月異之種種景象相照,人情 世界似盒相形而示其不拔之堅貞,不易之氣質。對此,後世人類學 或宗教學上所的「人類中心論(anthropo-centrism)」式之概念已 不足以涵蓄千百年來中國世界中所展現的種種「景物」與「人事」 間之相揉與互變。 當個人或人群之意識與活動,與雁史文化中時間與空間所交織 049

睹物思人 成的系譜相逢,景·物,或景物·逐一則成篇歷史文化意藏與活動 的内容或主體,同時與文字、圖像等其他「證據」併列,成爲個人 或人群意藏與活動所運用的器皿、工具,乃至此類意藏與活動所留 下的諸般歷史痕跡、文化遺產之一種面目·某種素材。由此角度出 發,數千年來中國民間傳講與娛樂文化中的「蟋蟀」,由上古之 「莎雞」說,經中世之「鳴蟲」,終至近世翻轉爲士庶老小懷中手上 之「猛將」。此綿延而曲折之變化,本非一脈相承之思縷能盡,細 索起來,卻不能不篇千百年來,南北東西,仕女頑童,浪人雅士喜 樂哀愁之共繫此物,怒而交集某景,而爲奇誕之嘆。如今追蹤此細 物殊景之婉蜓、發展,其思其情,固可穿鑿遠古近世之時空,對其 間中國社會人群耳目排遣世界,作一葉知秋之窺,同時由鳴「禽」 而鬥「蟲」,此生物在中國歷史文化,社會生活中之際遇,亦頗是 見微而知著,透露宏觀人群世界中若干演化訊息之關键,以爲比較 文化史上「景物」與「人事」交相更替之一範例。 二、睹物與思人一上古莎雞說之起源 宋而明清,土子之間鬥弄蟋蟀日盒成風以後,文獻掌故亦有溯 古之求。相關之用力,不論類書或專輯,最後於上古源流之稽,嘗 得《詩經》、《禮記》、《爾雅》、《汲周書》、《准南子》等五典· 五倏資料,.言簡意賅,大抵均繞其居息,行止,及稱謂(即「釋名」 問題)三方面重點著墨· 詩經相關資料者二條,一爲唐風「蟋蟀」,文日:-「蟋蟀在 050

蟋蟀釋典:英雄不論出身低 堂,歲聿其莫。」1一爲豳風「七月」,文謂:「五月斯螽動股,六 月莎雞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 下。」2詩經中「蟋蟀」與「七月」二篇,上引數句骸做何解,並 無定向。然唐風「蟋蟀」一篇相涉者,因僅八字二句,發揮不易, 故《詩經·正義》就以經解經之傳統,過去均以豳風「七月」之篇 篇其註腳。引「九月在戶」之說,爲「蟋蟀在堂」之意。詩傳並進 而稱「堂者室之基也,戶内戶外德名爲堂」作「堂」字與「在堂」 文意之解。3 在細考詩傅、詩箋、正義、朱註,與詩經大全等歷代注疏對豳 風「七月」一篇之解釋後,後代讀者乃祧然大悟,上古以來讀詩註 詩者對詩經此處看來似全微不足道之說,其理解頜會之情,表面上 似乎在追蹤一外界細物隨季節而異動之事寶,骨子裡其實更爲其所 蕭「近人」「依人」之習性而悸動。蓋「七月」詩篇中所說的「五 月斯螽動股,六月莎雞振羽。」引起讀詩解詩人的興致不大,倒是 七月至十月,「在野」、「在宇」、「在戶」~怒而「入我床下」的 步步變化,牵動起注疏者不小注意,撩起想像,頗作了一番引申。 而有趣的是,這歷代幾番引申的說詞,大抵均環著蟋蟀「自外而 入」,「從遠而至於近」,4總之這一細微的生物,如何「隨時變化」 之外5,其行止「有渐」等現象,6最諼人們一包括最初觀察牠 的舉動習性從而筆之入詩的詩人民眾,以及後代援詩沈吟,追溯緬 懷此「黑身赤頭」「小蟲」的註釋者7一悴然心動的,還是牠不知 有意或者無心之間,由「暑則在野」,到「寒則依人」8的這番近 人、戀室,由簷下之「宇」9,終而悄然鑽戶,及至深秋十月,竟 051

睹物思人 登戶入室不說,據傳還親暱無比地入了詩者「我」的「床下」的道 一番曲折贴身的步履行跡。10 由詩之唐風、豳風·至詩經的傳、箋、正義、朱註、大全等歷 代著疏者之援引註解,其間曠日經年,星移物换,不論中國的自然 天地或識知世界都經過不少翻轉變化·其間,所謂華夏文化頜域中 的博物志,或有翻草木鳥獸的生物面與認知面,當然也從而展現出 諸般的面貌,因其寶質知識座標,與外界客觀實體雙重體系,都各 有其自變與應變,並且不斷地互爲影響,交相爲用。我們目前由文 獻「證據」上所僅得的片紙隻字,不過是此數千百年來,生物自然 與中國人世藏知世界交替摩擦所留下的殘胁遗痕之部分。雖則此殘 跡遺痕中,比較突出的-個面象,似乎正是人群集體以自我爲中 心,對如「蟋蟀」、「斯螽」,或「莎雞」此-外界細物之「近人」 「依人」順從人世觀點界定下的「月令」「時節」而移動,並有由遠 而近,由野入宇,入戶,進而入「人」床下的迷人氣質·此近人迷 人之特質,自然是從「人」出發,以「人」世爲標準與終極關懷之 某種自懋自喜,兀自希冀的某些自說自話。 除此不言而喻的糾葛之外,中國上古自詩經以來有關蟋蟀,或 莎雞、斯螽的傳麟,還有另一個難解的謎團,就是牠,或牠們·究 指何物。唐風所言在堂的「蟋蟀」,與翻風所說五月動股的「斯 螽」,六月振羽的「莎雞」,十月入我床下的「蟋蟀」,到底是-而 爲三·三而爲一的同一「動物」,或如詩經大全引程伊川的說法, 以爲實竟可能是「名色各異」的「三物」?此震大惑之一。大惑之 二,是在《禮記》、《爾雅》、《汲周書》等其他與《詩經》大致同 052

蟋蟀釋典:英雄不論出身低 時代,以及其前其後的上古典籍中,逼蟋蟀,或莎雞,究屬草木鳥 默蟲魚之哪一類,是個什夔屬性的什麼生物,因之,應冠何名,或 對牠(或他們門)的諸多稱號骸在知識學上作何理解? 有關「蟋蟀」及其相關動物的「釋名」之争,由上古衍至中 古,始終興而未艾。就字書如《爾雅》、《方言》、《古今注》而 言,其釋蟲Ⅱ,雜釋蟋蟀12,或解說魚蟲而兼及莎雞丶蟋蟀13,事 屬自然。同時,典籍如《禮記》1,《汲周書》15,及《淮南子》6 等,續爲蟋蟀之時節性居止添說增料,使得後世集釋者目之,上古 而魏晉,中文資料中有關「蟋蟀」及其相關生物的解說,紛紜愈 爱,而治之愈形蕪雜。 即以《爾雅》等古代中國標準字書~等典中之原典爲例。《爾 雅》「釋蟲」時備有「蟋蟀蛬」,及「翰天雞」二格17。此爲二物或 實-一物,不論二物一物究何所指,原文並無定義。《方言》,「蟋 蟀雜釋」,「靖蜊」條下,謂此「即趨織也」,並稱「楚謂之蟋蟀, 或謂之蛬。」而「梁園呼蛬,南楚之間謂之蛀孫。」18至此,詩經 及詩箋註者所留下有關「蟋蟀」名實之考的所有凝問,不但仍然高 懸未决,而且治絲金焚,竟有變本加厲之勢· 争執或凝惑的焦點之一,似乎僅在「釋名」之層次,及前提唐 風所稱之「蟋蟀」,與魑風之「斯螽」,「莎雞」是否寳指一物的問 題。也就是說,「蟋蟀」是否即爲「莎雞」?更精簡而言之,此夏 秋之間動股、振羽,不斷內移的小動物,究當稱雞,或者稱蟲?此 「禽」「蟲」之辯,以相信「天演論」之認知世界視之,似賦荒誕。 但深沈吟之,或竟有頗値玩昧之另一科學認知與時空更替之交織, 053

睹物思人 從而導出知性天地之歷史文化脈絡之嚴肅間題。也就是說,吾等若 肯暫且捐棄現代動物學上對禽蟲,或者雞雀與昆蟲等認藏「客觀性」 或其「普世永恆性」,而還人類生物科學之認識發展於其原生之具 體歷史文化座標之中,則《詩經》、《爾雅》以來,包括其諸家註 疏者所奮力集思,而迄未得解的蟋蟀是「雞」是「虫」的析辯,也 許未必如表面字詞上顫然看來的無稽與可笑·蓋當舉世人群對動物 與生命之理解與分類,未全定型於達爾文式的系統知藏以前,此未 定於一算的中文生物知藏,對飛禽鳴蟲,乃至走默潛魚,可能根本 就莫基於另一番或另敷套預設性概念。 就生物屬性而言,稱蟋蟀爲「某雞」(或禽鳥類)者,如「天 雞」~「莎雞」、「櫺雞」、「酸雞」等,與視蟋蟀爲「虫麵」者, 如「斯螽」、「蟋蟀蛬」、「靖蛚」、「吟蛩」等,其辯論焦點大抵 鎖在二事之上。一是此物之「飛」,二是此物之「鳴」·换言之,蟋 蟀之爲物,重點在牠是一個「飛禽」,還是一只「鳴蟲」?於今看 來,如此提間,寶屬不堪。但在前近代的比較生物科學史或比較知 藏文化學上,這未必就是一個膚淺的疑惑或認定。一則,古往今來 中西各地的博物學發展,作爲系統性知識而言,其分類與屬性本是 交相爲用的一醴,而歸類命名法的本身,不單全仗大家對該物種 「重點性屬性」的考察認定,而且何爲「重點」,生物「屬性」本身 蔽依何標準,視何內容篇憑仗,如今從比較科學史的角度上看來, 未必如近代實證者所咬定堅持的,是一個亙古普世,不動不變的 「外在客觀事實」總之,縱有任何科技上的「外在客觀事寶」,此 事竇,事物在人類社會文化的處置、瞭解中,不免要被化約爲某種 054

蟋弊釋典:英雄不論出身低 「約定俗成」的知識、名稱,與意義,因之,遂不能免俗地帶上了 該時該地某些特定的歷史屬性,不幸(或幸而?)沾染上了若干非 普遍、非恆常,而不斷在變化、更替中的面貌(如名稱、歸類), 基或内容(或生物特徵~動物本質)。 從這個層次衡量上古中國蟋蟀骸屬飛禽,或者鳴蟲,茲事非不 體大。更何况,禽鳥多亦能鳴,而小蟲少不能飛。尤其,在過去禽 蟲典的傅統中,諸蟲可能均篇臣屬於禽鳥的一種”次類」·亦有言 者以爲,飛鳥、走獸,甚至包括無麟,無爪、少毛多齒的「人」 類,未嘗不是「大虫」之一屬。 至此,蟋蟀之釋名,與上古而魏晉的中國博物志或「自然科學」 知藏,似全掉入一個不能自拔的深淵泥塘,成了傅言亞歷山大眼前 的那團無頭無尾的亂緒,理還亂,又斬不斷。說從蟋蟀之「飛」 狀,能追出其屬性命名之解者,如詩傳,要大家注意「莎雞羽成而 振訊之」。19雖是「隨時變化而易其名」的同「一物」,但此物「動 股始耀」,是重點所在。20問題是,咬文嚼字者,不望窗外就可憬 覺,「形」與「股」並非一事,「飛」與「」因而是問題與答案 的進一步分崩離析,而非綜合解决。不只此也,歷來註詩者與解他 經者還對莎雞或蟋蟀之飛法,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詩經朱註說,此 物不過「振羽能飛」,1禮記之疏卻說:生在土中的蟋蟀,「至季 夏,羽羹稍成,未能遠飛。但居其壁。至七月則能遠飛在野。」2 究竟蟋蟀離地而移動的現象,是僅「能飛」,或怒得「速飛」? 「能」或「遠」的界定尺度何在,要拍案說定誠非易事。 更逗趣的是·到了魏晉時期,文獻中赫然有作者以爲此動物可 055

睹物思人 能未必非要拘於「禽」「虫」之幕,或者根本可名之篇馬,是種 「好穴於灶」的「灶馬」23在一個有書「釋蟲」(如爾雅),有人說 「雞」(如詩經藷註),24有注疏者置其於「魚蟲」目下析远的知性 世界中,25把一個據傳說能動股,飛躍,作鳴,並且「腳長」、 「稍大」的動物,名之爲「某馬」,26事過境遷後固然不免引人發 噱,但斯時斯地,思人睹物,果眞是一番匪夷所思的標誌嗎? 三、星移逐物换—中古禽蟲辩之逆轉 魏晉隋唐之間,顯然有不少有識之士·對上古以下的蟋蟀禽蟲 之辯,逐有「間話」之嫌,而有導之於「正直」之冀。故其考釋之 文,一則稽於稀薄而愈演愈繁,再則又有亟於寓文章於世道,繫學 間於道德人心補盒之努力。蓋自西漢揚雄(西元前58至西元18) 《方鲁》之「蟋蟀雜釋」,首度指出稱名之異之地域性(所謂的「楚 謂之蟋蟀,或謂之蛬,南楚之間謂之虫王孫」)27。姑暫不論蛬或 虫王孫,與蟋蟀是否同指一物,以《方言》爲前導的两漢以來,對 上古先秦古籍之釋語注疏之書,對《詩經》等早期文獻詮說上的道 德性渲染,與增字解經時之「泛教化式」走向,是一個普遍的現 象·此現象之顯示於蟋蟀此細物身上之文本表現,即在將其飛禽躍 獸等等各種駁雜之聯想,全都歸結於其以時而鳴之特性。並對其 「隨時而鳴」的特徵,進一步發揮,引出警世戒俗等許多不同的聯 想。 這一轉折,最早的胁象見於雨晉三國時期的二本注疏型著作, 056

蟋蟀釋典:英雄不論出身低 西管崔豹的《古今注》,及三國陸璣的《毛詩陸疏廣要》。兩者之相 關討論,均本於對上引《詩經》〈唐風〉、〈盥風〉二篇中所提「莎 雞」及「蟋蟀」部分的解說。首先,《古今注》「魚蟲」下,所談 的「莎雞」與「蟋蟀」,除各舉異名之外,一舉地拋棄過去對兩者 者般形状、習性,與行止丶飛躍等描繪,不約而同地關注起其「鳴 聲」的問題,並對二物之鳴,作明顯而直截的道德性發揮·其說 「莎雞」,直稱「一名促織,一名絡緯,一名蟋蟀。」28並隨即對此 一物諸名的各種稱呼,會作了與鳴馨相關的教化性解釋,以: 促織,謂鳴聲如急織。絡緯,謂鳴聲如紡績也。29 因此處是目前文默上最早看到提及以「促織」名蟲者,同時亦 已將其名物與鳴聲聯想,故嚴格稽古之角度而言,莎雞(不論其指 何禽何蟲)或任何相似細物因其鳴聲而被赋予與紡織或紡績活動之 關聯,似乎是自始已然,難析其故·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此動物此 時雖已具「促織」之名,但古今注釋文並未明言以其鳴聲催織之 義·僅稱因其鳴之馨状,「如急織」,「如紡績」,乍聽之下,像極 了此時四處逐渐可聞的快速轉動中的紡織機動的聲音。同一出處 《古今注》「魚蟲」第五卷中,續對常與莎雞並提的蟋蟀,作了一番 說明,並且無獨有偶地亦著墨於其鳴聲。謂: 蟋蟀,一名吟蛩,一名蛩。秋出生,得寒則鳴。一云濟南呼 爲懶婦。30 057

睹物思人 此地之釋文,初讀似衍前條以鳴馨定吟蟲之作爲。但再細推 敲,卻見二處伏筆,隱約欲現。一是句尾言及濟南地互有呼蟋蟀爲 「懶婦」之說,與上文聯觀,鳴聲「如」急織或「紡績」的莎雞所 以得一「促織」之名,由「蟋蟀」可被呼爲「懶婦」之對照,可能 此類鴨禽鳴蟲(不論是一是二)之鳴聲聽來不僅静態地一如織機之 發聲,而且入得某些士人耳中,畢竟可能帶有若干主動催促、提 醒、勸勤、戒懶之意,故乃推衍得出了一個譏飄「懶婦」的俗名· 這一層蟋蟀或莎雞勸織飄婦的轉折,至宋明以後,紡織如茶發展, 同時蟋蟀生產及玩鬥市場横掃江南及北京,山東地區,愈演而愈 熾,後將再及。 自《古今注》起,釋蟋蟀而重其聲者所引申出來的另一番率涉 世人的說法,不在其於性别活動上對織機瀨婦所作的文章,而在其 對中古男性世界所著意的各種鳴聲與鳴物所代表的哲思。也就是 說,西晉崔豹此處所謂「得寒則鳴」的蟋蟀,一則上承詩經「風雨 如晦,雞鳴不已」之上古君子之風的嚮慕與想像31(實際上這正是 上古以來「莎雞」說歷久不衰,以及雞禽在中國人文天地裡的頒正 引人雋永之意),再則下開唐韓愈「送孟東野序」中破首「大凡物 不得其下则鳴」之嘆2。不論是鳴於如晦之風雨,生於初秋,得寒 則鳴,或者遭逢不不之凹凸而不能不發爲聲響,對浸淫於中國人文 古典至今千年以上的中古士子而言,作鳴之細物如蟋蟀,其發馨之 時,之際,之意涵,很難不引起彼等對自身處境之感觸。正面而 言,是所謂「隨時」,依季變化而發聲的天性,自有其儒者聖之 「時」者之氣質。另一方面來看,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對於時而風雨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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