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CAL SCENCES NNANJNG No.2 Feb 2007哲学研究回归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邵腾（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哲学博士上海200051)摘要：长期以来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多方面的教条式的和错误的理解。这种情况同样存在在对马克思的全部资本批判理论的理解中。本文通过重新回归研究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提出了以往我们没有充分二重视的三个方面的理论，即马克思的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马克0ot思的关于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马克思的这三个重要理论将为进一步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1年第一历史运动提供新的理论依据。关键词：资本资本主义，资本的历史普遍性；资本的历史极限；资本的历史能量中图分类号：A8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263（2007)02-0020-06期南京社会科学长期以来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多方面的和资本主义具有不完全相同的意义域。资本在遥教条式的和错误的理解。这种情况同样存在在对远的古代就已经萌芽，至今经历了几个历史时代。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的理解中。本文通过重新马克思提出了资本生命史的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7学回归研究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提出了以往我们第一个阶段是资本的古代史，第二个阶段是资本的没有充分重视的三个方面的理论。一是马克思的近代史，第三个阶段是资本的现代史。关于第一阶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即资本不仅在资段，马克思运用资本的“前提”、资本的“太古形本主义社会之前就已经存在，而且在无产阶级国家式”资本的“古老的自由的存在方式等概念，揭政权条件下依然长期存在的理论。一是马克思的示了资本这一阶段的特征；关于第二阶段，马克思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即资本的全部生命史最终提出了资本的近代生活史概念；关于第三个阶段，不仅出现经济崩溃和社会灾难的否定局面，同时资马克思提出了资本的“洪水期”资本的“现代史”本也将创造出丰富的文明成果，即创造出“社会成“资本统治的生产方式的实际体系等重要概念。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的体系的理而资本成为占有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制度论。一是马克思的关于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即资就是我们一般称之为的资本主义。本具有不可遏止的和摧毁一切阻碍力量的能量以首先，资本的古代史阶段主要是在古代西方奴实现自身的历史普遍性的理论。马克思的这三个隶社会中就已经存在的商业资本。这种商业资本重要理论将为进一步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和社对于形成西欧的奴隶社会具有重要地位。马克思会主义的历史运动提供新的理论依据。说：“在古代世界，商人的影响和商业资本的发展一、马克思的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总是以奴隶经济为其结果。”）（当然，马克思还认在马克思的全部资本批判理论中，有一个很重为：西欧奴隶经济的形成“除了取决于商业资本的要的观点，这就是资本并不等同于资本主义，资本20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m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_Allrighis.reserved.hup:/h.cnki.ne
[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哲 学 研 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回归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 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 邵 腾 (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哲学博士 上海 200051) 摘要 :长期以来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多方面的教条式的和错误的理解。这种情况同样存在在对马克 思的全部资本批判理论的理解中。本文通过重新回归研究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 ,提出了以往我们没有充分 重视的三个方面的理论 ,即马克思的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 ,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 ,马克 思的关于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马克思的这三个重要理论将为进一步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 历史运动提供新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 :资本 ;资本主义 ;资本的历史普遍性 ;资本的历史极限 ;资本的历史能量 中图分类号 : A 811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1 - 8263 (2007) 02 - 0020 - 06 长期以来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多方面的 教条式的和错误的理解。这种情况同样存在在对 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的理解中。本文通过重新 回归研究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 ,提出了以往我们 没有充分重视的三个方面的理论。一是马克思的 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 ,即资本不仅在资 本主义社会之前就已经存在 ,而且在无产阶级国家 政权条件下依然长期存在的理论。一是马克思的 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 ,即资本的全部生命史最终 不仅出现经济崩溃和社会灾难的否定局面 ,同时资 本也将创造出丰富的文明成果 ,即创造出“社会成 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 ”的体系的理 论。一是马克思的关于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 ,即资 本具有不可遏止的和摧毁一切阻碍力量的能量以 实现自身的历史普遍性的理论。马克思的这三个 重要理论将为进一步深化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和社 会主义的历史运动提供新的理论依据。 一、马克思的关于资本不等于资本主义的理论 在马克思的全部资本批判理论中 ,有一个很重 要的观点 ,这就是资本并不等同于资本主义 ,资本 和资本主义具有不完全相同的意义域。资本在遥 远的古代就已经萌芽 ,至今经历了几个历史时代。 马克思提出了资本生命史的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资本的古代史 ,第二个阶段是资本的 近代史 ,第三个阶段是资本的现代史。关于第一阶 段 ,马克思运用资本的“前提 ”、资本的“太古形 式 ”、资本的“古老的自由的存在方式 ”等概念 ,揭 示了资本这一阶段的特征 ;关于第二阶段 ,马克思 提出了资本的近代生活史概念 ;关于第三个阶段 , 马克思提出了资本的“洪水期 ”、资本的“现代史 ”、 “资本统治的生产方式的实际体系 ”等重要概念。 而资本成为占有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制度 就是我们一般称之为的资本主义。 首先 ,资本的古代史阶段主要是在古代西方奴 隶社会中就已经存在的商业资本。这种商业资本 对于形成西欧的奴隶社会具有重要地位。马克思 说 :“在古代世界 ,商人的影响和商业资本的发展 , 总是以奴隶经济为其结果。” 〔1〕 (当然 ,马克思还认 为 :西欧奴隶经济的形成“除了取决于商业资本的 20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哲学研究SOCALSCENCESNNANJNGNo.2Feb2007M发展以外，还取决于完全另外的一些情况”2，即洪水期的迅猛发展而改变整个社会。这个时期的“取决于旧生产方式本身的性质。”6))这时的资本资本依然是在封建主义生产方式笼罩下资本的生是萌芽状态的资本，是真正的资本形成的历史前产方式并未占据统治地方。提，但还不是纯粹的资本，除了商品和货币之外，还第三阶段是资本现代史，这就是资本占有统治地位的经济时代。这一时期，资本经历了洪水期的不存在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成熟的对立统一关系。所以马克思在另一方面也说过，“资本的生成，产迅猛发展而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资本既充分发展了自己的生产方式，同时也发展出了自已的生的和前提恰好预示看，资本还不存在，而只是正在生成”。资本的这一古代形成史表明资本并政治形式，作为资本的仆从即资本主义的国家政权的开始形式。这就构成完整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社不是永恒存在，而是一种历史现象，有着它的历史生成过程，同时也有着它的灭亡过程。所以，通过会或资产阶级社会。在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中，当这一区分，马克思否定了资产阶级学者对资本的时本质上还是封建制度的政权也在一定程度上为这一积累的完成做出了重要贡献。马克思说：“新种辩护：“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资本看作永恒的和自然的（而不是历史的）生产形式，然后又竭力为兴的资产阶级为了规定工资，即把工资强制地二限制在有利于赚钱的界限内，为了延长工作日并使资本辩护，把资本生成的条件说成是资本现在实现OO的条件，换句话说，把资本家还是作为非资本工人本身处于正常程度的从属状态，就需要并运用年了国家权力。”但是，在资本最终成为占有统治家因为他还只是正在变为资本家一用来进第一行占有的要素，说成是资本家已经作为资本家用来地位的生产方式之后，旧的国家政权开始越来越不期进行占有的条件。”能适应资产阶级的广泛和普遍的要求，日益强大的其次，资本的近代史阶段萌芽手十四和十五世资产阶级最终建立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国家政权，从南方纪的地中海沿岸城市，并在十六世纪正式开始。马而使整个社会进入完全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社会。京社会科学克思说：“有了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决不是就具从此资本进入了自在自为的发展进程。资本创造备了资本存在的历史条件。只有当生产资料和生了一个自己完整的社会形式，自己在这一社会形式活资料的所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中获得从未有过的发展。马克思曾经说过，原始共同体这种社会形式是第一个“伟大的生产力”)自由工人的时候，资本才产生，而单是这一历史条同样的，我们也应当把资本和资本所创造出的这种件就包含看一部世界史。因为，资本一出现就标志着社会生产过程的一个新时代。”5这就是资本社会形式看作一种新的生产力品质或新的生产力的形式。的原始积累时期，这一时期直接为资本的生产方式的形成创造条件，资本开始从它的太古形式，即资实际上，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还在于马克思本产生的历史前提转变为直接的资本的形式的过还提出了资本存在着资本主义之后的第四个阶段，程中，其结果就是创造出资本这一生产方式得以形马克思这一明确的表述我们以往并没有引起重视。成的统一而对立的两极，即资本和劳动。“所谓原这就是资本在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条件下的存在形始积累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式。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取代之后，资本并不是一程。这个过程之所以表现为原始的，因为它形下就退出历史舞台，它将在一定时期中继续存在。成资本及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方式的前史。”6资本马克思认为，“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律的自的第二阶段的历史是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开始形成发作用”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中才能的历史。所以，马克思说，“资本主义时代是从十被代替。马克思说：“工人阶级知道，他们必须经六世纪才开始的。”但是，这一时期的资本只是历阶级斗争的几个不同阶段。他们知道，以自由的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开始形成的阶段，但是，资本并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只未成为在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尚未经历能随着时间的推进而逐步完成（这是经济改造）；21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m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 rightsreserved:hip:/h.cnki.ne
哲 学 研 究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发展以外 ,还取决于完全另外的一些情况 ” 〔2〕 ,即 “取决于旧生产方式本身的性质。” 〔3〕 )这时的资本 是萌芽状态的资本 ,是真正的资本形成的历史前 提 ,但还不是纯粹的资本 ,除了商品和货币之外 ,还 不存在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成熟的对立统一关系。 所以马克思在另一方面也说过 ,“资本的生成 ,产 生的和前提恰好预示着 ,资本还不存在 ,而只是正 在生成 ” 〔4〕。资本的这一古代形成史表明资本并 不是永恒存在 ,而是一种历史现象 ,有着它的历史 生成过程 ,同时也有着它的灭亡过程。所以 ,通过 这一区分 ,马克思否定了资产阶级学者对资本的一 种辩护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资本看作永恒的和 自然的 (而不是历史的 )生产形式 ,然后又竭力为 资本辩护 ,把资本生成的条件说成是资本现在实现 的条件 , 换句话说 , 把资本家还是作为非资本 家 ———因为他还只是正在变为资本家 ———用来进 行占有的要素 ,说成是资本家已经作为资本家用来 进行占有的条件。” 其次 ,资本的近代史阶段萌芽于十四和十五世 纪的地中海沿岸城市 ,并在十六世纪正式开始。马 克思说 :“有了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 ,决不是就具 备了资本存在的历史条件。只有当生产资料和生 活资料的所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 自由工人的时候 ,资本才产生 ;而单是这一历史条 件就包含着一部世界史。因为 ,资本一出现 ,就标 志着社会生产过程的一个新时代。” 〔5〕这就是资本 的原始积累时期 ,这一时期直接为资本的生产方式 的形成创造条件 ,资本开始从它的太古形式 ,即资 本产生的历史前提转变为直接的资本的形式的过 程中 ,其结果就是创造出资本这一生产方式得以形 成的统一而对立的两极 ,即资本和劳动。“所谓原 始积累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 程。这个过程之所以表现为‘原始的 ’,因为它形 成资本及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方式的前史。” 〔6〕资本 的第二阶段的历史是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开始形成 的历史。所以 ,马克思说 ,“资本主义时代是从十 六世纪才开始的。” 〔7〕但是 ,这一时期的资本只是 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开始形成的阶段 ,但是 ,资本并 未成为在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 ,尚未经历 洪水期的迅猛发展而改变整个社会。这个时期的 资本依然是在封建主义生产方式笼罩下 ,资本的生 产方式并未占据统治地方。 第三阶段是资本现代史 ,这就是资本占有统治 地位的经济时代。这一时期 ,资本经历了洪水期的 迅猛发展而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资本既充 分发展了自己的生产方式 ,同时也发展出了自己的 政治形式 ,作为资本的仆从即资本主义的国家政权 的开始形式。这就构成完整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社 会或资产阶级社会。在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中 ,当 时本质上还是封建制度的政权也在一定程度上为 这一积累的完成做出了重要贡献。马克思说 :“新 兴的资产阶级为了‘规定 ’工资 ,即把工资强制地 限制在有利于赚钱的界限内 ,为了延长工作日并使 工人本身处于正常程度的从属状态 ,就需要并运用 了国家权力。” 〔8〕但是 ,在资本最终成为占有统治 地位的生产方式之后 ,旧的国家政权开始越来越不 能适应资产阶级的广泛和普遍的要求 ,日益强大的 资产阶级最终建立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国家政权 ,从 而使整个社会进入完全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社会。 从此 ,资本进入了自在自为的发展进程。资本创造 了一个自己完整的社会形式 ,自己在这一社会形式 中获得从未有过的发展。马克思曾经说过 ,原始共 同体这种社会形式是第一个“伟大的生产力 ” 〔9〕 , 同样的 ,我们也应当把资本和资本所创造出的这种 社会形式看作一种新的生产力品质或新的生产力 的形式。 实际上 ,对我们来说 ,更重要的还在于 ,马克思 还提出了资本存在着资本主义之后的第四个阶段 , 马克思这一明确的表述我们以往并没有引起重视。 这就是资本在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条件下的存在形 式。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取代之后 ,资本并不是一 下就退出历史舞台 ,它将在一定时期中继续存在。 马克思认为 ,“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律的自 发作用 ”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中才能 被代替。马克思说 :“工人阶级知道 ,他们必须经 历阶级斗争的几个不同阶段。他们知道 ,以自由的 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 ,只 能随着时间的推进而逐步完成 (这是经济改造 ) ; 21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SOCAL SCENCES NNANJNG No.2Feb 2007哲学研究.他们知道.目前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比，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律的自发作用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才能被自由的、联合的劳动的社会经济规律的自然界才不过是人的对象，不过是有用物：它不再被发作用所代替，正如过去奴隶制经济规律的自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发作用和农奴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之被代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校猬，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替一样。但是，工人阶级同时也知道，通过公社的管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政治组织形式，可以立即向前大步迈进，他们知道美需要。资本按照自己已的这种趋势，既要克服民族界为了他们自已和为了人类开始这一运动的时刻已限和民族偏见，又要克服把自然神化的现象，克服经到来了。”10)这是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初流传下来的、在一定界限内闭关自守地满足于现有需要和重复旧生活方式的状况。”)稿冲提出的重要思想。马克思的这段论述无疑是从否定意义上讲的，然而，在社会主义的现实过在这里，马克思以宽阔的社会历史视野揭示了程中，资本将长期存在的命题将具有重要的肯定意资本的普遍性最终所能达到的全部历史容量。马义。资本在第四阶段的这种存在形式，即在无产阶克思指出资本的普遍性包括一个普遍的劳动体级国家政权这一新条件下的存在形式，对于深化认系，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也OOL识我们当前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重要意义。就是一个普遍有用性的体系，同时还将创造出一个年二、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体现这些全部内容的普遍的科学体系。同时，资本第资本的普遍性概念，是马克思本人提出的。马的普遍性将不再是地方性的发展，不再局限于民族期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对资本最终阶段的历史本质界限和民族偏见，而是形成一种世界化的统一过及其表现形式作出了深入的批判与分析。资本的程。最终，资本将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南最终阶段，即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存在着肯定性联系的普遍占有体系可以称之为“资本的两个普京社与否定性两个方面的历史内容。而马克思的资本遍占有的体系”。“资本的两个普遍占有的体系”会科学的普遍性概念则是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的肯定性是马克思对资本文明和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的最高内容，它揭示了资本文明的全部历史内容。关于资概括。学本的否定方面包括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的否定性马克思运用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普遍性”和2我们以往给予广充分的强调而关手资本的肯定方体系性的概念揭示资本历史极限所创造的历面，我们以往却关注甚少。这是对马克思的完整的史财富的深刻性和丰富性。资本的普遍性所创造资本批判理论的片面化理解。的这些肯定性内容与表现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的马克思指出：“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一方面丧钟就要响了的否定性内容是完全不同的内容。创造出一个普遍的劳动体系，即剩余劳动创造价这些肯定性内容不是经济崩溃不是生产关系对值的劳动，一那么，另一方面也创造出一个普遍生产力的束缚，不是对生产关系的炸毁，也不是血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创造出一个普遍和航脏的东西，而是表现为一种伟大文明作用，表有用性的体系，甚至科学也同人的一切物质的和精现出对巨大历史财富的创造。资本的这些肯定性神的属性一样表现为这个普遍有用性体系的体现内容是人类历史今最重要和最为丰富的文明财者，而且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社会生产和交换富，它构成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一种重要的历史形式的范围之外表现为自在的更高的东西，表现为自为和一个重要的历史时代。的合理的东西。因此，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级马克思在《57一58年手稿》冲对于资本的历史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普遍性进行了深入的研究，除了以“两个普遍占有的普遍占有。由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体系这种最深刻、最集中的概括外，马克思还从多种不同的角度对资本的历史极限的这一性质作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与这个社会阶段相22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itp:/h.cnki.ner
[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哲 学 研 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他们知道 ,目前‘资本和土地所有权的自然规 律的自发作用 ’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 才能被‘自由的、联合的劳动的社会经济规律的自 发作用 ’所代替 ,正如过去‘奴隶制经济规律的自 发作用 ’和‘农奴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 ’之被代 替一样。但是 ,工人阶级同时也知道 ,通过公社的 政治组织形式 ,可以立即向前大步迈进 ,他们知道 , 为了他们自己和为了人类开始这一运动的时刻已 经到来了。” 〔10〕这是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 ·初 稿 》中提出的重要思想。马克思的这段论述无疑 是从否定意义上讲的 ,然而 ,在社会主义的现实过 程中 ,资本将长期存在的命题将具有重要的肯定意 义。资本在第四阶段的这种存在形式 ,即在无产阶 级国家政权这一新条件下的存在形式 ,对于深化认 识我们当前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重要意义。 二、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 资本的普遍性概念 ,是马克思本人提出的。马 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对资本最终阶段的历史本质 及其表现形式作出了深入的批判与分析。资本的 最终阶段 ,即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 ,存在着肯定性 与否定性两个方面的历史内容。而马克思的资本 的普遍性概念则是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的肯定性 内容 ,它揭示了资本文明的全部历史内容。关于资 本的否定方面包括资本的历史极限阶段的否定性 , 我们以往给予了充分的强调 ,而关于资本的肯定方 面 ,我们以往却关注甚少。这是对马克思的完整的 资本批判理论的片面化理解。 马克思指出 :“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 ,一方面 创造出一个普遍的劳动体系 ,即剩余劳动 ,创造价 值的劳动 , ———那么 ,另一方面也创造出一个普遍 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 ,创造出一个普遍 有用性的体系 ,甚至科学也同人的一切物质的和精 神的属性一样 ,表现为这个普遍有用性体系的体现 者 ,而且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社会生产和交换 的范围之外表现为自在的更高的东西 ,表现为自为 的合理的东西。因此 ,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级 社会 ,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 的普遍占有。由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 ; 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 ,与这个社会阶段相 比 ,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 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 然界才不过是人的对象 ,不过是有用物 ;它不再被 认为是自为的力量 ;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 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狡猾 ,其目的是使自然界 (不 管是作为消费品 ,还是作为生产资料 )服从于人的 需要。资本按照自己的这种趋势 ,既要克服民族界 限和民族偏见 ,又要克服把自然神化的现象 ,克服 流传下来的、在一定界限内闭关自守地满足于现有 需要和重复旧生活方式的状况。” 〔11〕 在这里 ,马克思以宽阔的社会历史视野揭示了 资本的普遍性最终所能达到的全部历史容量。马 克思指出 ,资本的普遍性包括一个普遍的劳动体 系 ,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 ,也 就是一个普遍有用性的体系 ,同时还将创造出一个 体现这些全部内容的普遍的科学体系。同时 ,资本 的普遍性将不再是地方性的发展 ,不再局限于民族 界限和民族偏见 ,而是形成一种世界化的统一过 程。最终 ,资本将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 联系的普遍占有体系 (可以称之为“资本的两个普 遍占有的体系 ”)。“资本的两个普遍占有的体系 ” 是马克思对资本文明和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的最高 概括。 马克思运用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普遍性 ”和 “体系性 ”的概念 ,揭示资本历史极限所创造的历 史财富的深刻性和丰富性。资本的普遍性所创造 的这些肯定性内容与表现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的 丧钟就要响了 ”的否定性内容是完全不同的内容。 这些肯定性内容 ,不是经济崩溃 ,不是生产关系对 生产力的束缚 ,不是对生产关系的炸毁 ,也不是血 和肮脏的东西 ,而是表现为一种伟大文明作用 ,表 现出对巨大历史财富的创造。资本的这些肯定性 内容是人类历史迄今最重要和最为丰富的文明财 富 ,它构成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一种重要的历史形式 和一个重要的历史时代。 马克思在《57—58年手稿 》中对于资本的历史 普遍性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除了以“两个普遍占有 体系 ”这种最深刻、最集中的概括外 ,马克思还从 多种不同的角度对资本的历史极限的这一性质作 22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哲学研究SOCALSCENCESNNANJNGNo.2Feb2007了概括和描述实质也是对“两个普遍占有体系”马克思揭示广资本的历史普遍性同时也是全球化的深入解析，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资本文明丰富的历的和世界性的历史品质。史内容。这里，我们还看到了马克思关于科学与资本的第一关于四大特征的概括和描述。一“以普遍性的关系的重要观点。马克思认为，“科学也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三大形同人的一切物质的和精神的属性一样，表现为这个态。在这种形态下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普遍有用性体系的体现者”。科学成为资本的普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体系。(2》”遍性的体现者，这就是说，资本推动科学并依托科“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学实现其普遍性，反过来，科学也推动资本和依托的需求”和“全面的能力体系”这四大特征是资本资本成为这一普遍性的体现者。马克思这里深刻的普遍性或资本文明成果的又一重要概括。地预言到当今世界中科学的历史地位的本质及其第二，关于人的属性方面的概括和描述。实现的必然性。资本要“培养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并且把他作为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从多种角度论述的资本具有尽可能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因而具有尽可的普遍性所创造的巨大财富和高度文明，其原则精二神都是同一的，都是指向同一个东西，这就是“社能厂泛需要的人生产出来一把他作为尽可能完OO整的和全面的社会产品生产出来（因为要多方面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的统一年享受，他就必须有享受的能力，因此他必须是具有的体系。这一普遍性体系及其伴随着的丰富和深第一高度文明的人）”。3关于人的属性方面马克思深刻的历史内容，是资本必然完成的历史使命。所期刻揭示资本文明所创造出的高度文明的人的重要以，在马克思的资本的全部批判理论中，资本不仅品质，一方面是具有社会的一切属性的人具有具有消极的和否定的历史作用，同时，也具有文明南方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这必然包括“社会成员对的和肯定的历史作用。资本不仅创造出物质文明，京社会科学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的性质，另一方面还创造出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包括人的交往形式是具有广泛需要的人、是作为“尽可能完整和全面和社会关系的全部文明。总之，是创造出高度文明的社会产品的人。进一步解析就是具有多方面的资本的普遍性体系。资本的这些肯定性内容与享受性质和享受能力的，具有高度文明的人这一本其否定性内容共同构成了资本主义灭亡的历史基础。质。我们可以看出，作为具有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在对于马克思理论的研究中，普遍地存在着一的人和作为具有其他丰富属性的人，必然是实现了“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普遍占有”体系的人。所种误解，即认为马克思没有预见到资本在他之后所经历的蓬勃发展。国内有学者认为，“马克思把十以，所谓的人的属性方面的描述，是马克思从人的角度论述了两个普遍占有体系的内容和性质。九世纪视为工业革命已经实现、资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的世纪，至少在西欧是如此。由于他把第三，关于全球化的概括和描述。一一“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很大的注意力放在未来的革命形势问题上，对于大与这个社会阶段相比，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工业所创造的现代生产力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发展前景问题，则没有进一步探索下去。”（4英国有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票拜。...资本按照自己的这种趋势，既要克服民族界限和民族学者认为，马克思没有对现实的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偏见，又要克服把自然神化的现象，克服流传下来展的思想，而相反形成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崩溃主义的、在一定界限内闭关自守地满足于现有需要和重的结论，这是一个失误。这一个失误是马克思的持复旧生活方式的状况。”这就是说，两个普遍占有久的理论价值不可避免的代价：正是由于马克思的全部理论在总的视野上的正确，从而“在某种意义的统一的体系的实现以及这一体系的其他特征如上使他在审视当时所处时代时引起局部的幻觉和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的实现，都是世界性的。这里23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 rightsreserved.hup:/hn.enki.ne
哲 学 研 究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了概括和描述 ,实质也是对“两个普遍占有体系 ” 的深入解析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资本文明丰富的历 史内容。 第一 ,关于四大特征的概括和描述。———“以 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 ,是第二大形 态。在这种形态下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 ,全面 的关系 ,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体系。 〔12〕” “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 ”、“全面的关系 ”、“多方面 的需求 ”和“全面的能力体系 ”这四大特征是资本 的普遍性或资本文明成果的又一重要概括。 第二 ,关于人的属性方面的概括和描述。——— 资本要“培养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 ,并且把他作为 具有尽可能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 ,因而具有尽可 能广泛需要的人生产出来 ———把他作为尽可能完 整的和全面的社会产品生产出来 (因为要多方面 享受 ,他就必须有享受的能力 ,因此他必须是具有 高度文明的人 ) ”。 〔13〕关于人的属性方面 ,马克思深 刻揭示资本文明所创造出的高度文明的人的重要 品质 ,一方面是具有“社会的一切属性 ”的人 ,具有 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 ,这必然包括“社会成员对 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 ”的性质 ,另一方面 是具有广泛需要的人、是作为“尽可能完整和全面 的社会产品 ”的人。进一步解析就是具有多方面 享受性质和享受能力的 ,具有高度文明的人这一本 质。我们可以看出 ,作为具有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 的人和作为具有其他丰富属性的人 ,必然是实现了 “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普遍占有 ”体系的人。所 以 ,所谓的人的属性方面的描述 ,是马克思从人的 角度论述了两个普遍占有体系的内容和性质。 第三 ,关于全球化的概括和描述。———“资本 的伟大的文明作用 ;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 , 与这个社会阶段相比 ,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 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资 本按照自己的这种趋势 ,既要克服民族界限和民族 偏见 ,又要克服把自然神化的现象 ,克服流传下来 的、在一定界限内闭关自守地满足于现有需要和重 复旧生活方式的状况。”这就是说 ,两个普遍占有 的统一的体系的实现 ,以及这一体系的其他特征如 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的实现 ,都是世界性的。这里 马克思揭示了资本的历史普遍性同时也是全球化 的和世界性的历史品质。 这里 ,我们还看到了马克思关于科学与资本的 普遍性的关系的重要观点。马克思认为 ,“科学也 同人的一切物质的和精神的属性一样 ,表现为这个 普遍有用性体系的体现者 ”。科学成为资本的普 遍性的体现者 ,这就是说 ,资本推动科学并依托科 学实现其普遍性 ,反过来 ,科学也推动资本和依托 资本成为这一普遍性的体现者。马克思这里深刻 地预言到当今世界中科学的历史地位的本质及其 实现的必然性。 我们可以看到 ,马克思从多种角度论述的资本 的普遍性所创造的巨大财富和高度文明 ,其原则精 神都是同一的 ,都是指向同一个东西 ,这就是“社 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 ”的统一 的体系。这一普遍性体系及其伴随着的丰富和深 刻的历史内容 ,是资本必然完成的历史使命。所 以 ,在马克思的资本的全部批判理论中 ,资本不仅 具有消极的和否定的历史作用 ,同时 ,也具有文明 的和肯定的历史作用。资本不仅创造出物质文明 , 还创造出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包括人的交往形式 和社会关系的全部文明。总之 ,是创造出高度文明 的资本的普遍性体系。资本的这些肯定性内容与 其否定性内容共同构成了资本主义灭亡的历史基 础。 在对于马克思理论的研究中 ,普遍地存在着一 种误解 ,即认为马克思没有预见到资本在他之后所 经历的蓬勃发展。国内有学者认为 ,“马克思把十 九世纪视为工业革命已经实现、资产阶级的历史使 命已经完成的世纪 ,至少在西欧是如此。由于他把 很大的注意力放在未来的革命形势问题上 ,对于大 工业所创造的现代生产力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发 展前景问题 ,则没有进一步探索下去。” 〔14〕英国有 学者认为 ,马克思没有对现实的资本主义进一步发 展的思想 ,而相反形成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崩溃主义 的结论 ,这是一个失误。这一个失误是马克思的持 久的理论价值不可避免的代价 :正是由于马克思的 全部理论在总的视野上的正确 ,从而“在某种意义 上使他在审视当时所处时代时引起局部的幻觉和 23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SOCAL SCENCES NNANJNG No.2Feb 2007哲学研究身，即完成自身的全部历史普遍性的资本，又成为近视。如果马克思当初不是有时超越了他所生活的十九世纪后半叶的话，他就不可能在二十世纪后最终消灭资本自身的世界历史力量。马克思在半叶在政治上和理论上仍然这样重要。他的错误《57—58年手稿》冲中写道：和疏忽，可以说是对他的预见所付出的典型代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在于“摧毁一切阻价。”(5)碍发展生产力、扩大需要、使生产多样化、利用和交换自然力量、精神力量的限制。”(6)资本作为财富实际上，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是一个伟大的预言。马克思对资本文明的未来发展可一般形式货币的代表，是力图超越自己界限的一种无止境的和无限制的欲望。”{7)能有的历史容量的揭示是如此全面而深远，以至于资本的历史普遍性，不仅在马克思时代没有实现，马克思认为，资本的这种追求普遍性的力量是而且在当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没有实现，甚任何力量所不能阻挡的。相反，它将摧毁一切对它至在整个世界的未来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也不可的限制力量，实现它的普遍性。一切低于资本的力能实现。从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极限和历史普遍量都将被资本的这一能量所推毁。马克思的这一性理论出发我们就可以深刻地理解到，二战之后理论还可以扩展地理解为，一切低级资本的力量都资本主义世界在科学技术推动下所实现的物质与将被高级资本的这一能量所摧毁。O?文化、经济与社会全方位的飞速发展，不仅是可能无疑，资本追求自身普遍性的力量并非是无限年的，而且是必然的。当代世界发展所形成的全球主制的。但是，资本的这种限制不是来自资本以外2义、消费主义、享乐主义、女权主义和性解放运动到而是来自资本自身，来自完成了自身历史普遍性的期核能技术、纳米技术、信息技术、生物工程和超音速资本。从全部资本的历史进程来看，尚未完成资本飞机、高速铁路、自动化工厂、高清晰度电视、互联的普遍性的历史，不可能成为其他社会内容的历南网无绳电话等等，无不是资本的普遍性所包含的史，而只能继续成为资本的历史，继续成为资本实京社历史内容。当代资本的具体内容，不是马克思当年现自身的普遍性的历史继续成为资本摧毁一切阻会科学能够预见到的，但却是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的历史碍而实现自身的历史。在资本实现自身的普遍性普遍性的本质所包含的内容，是“社会成员对自然之前，任何其他力量都不能够真正地和持久地成为学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体系所包含的内容。当资本发展的限制。资本将摧毁对它的一切限制，最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进程无不是实现资本普遍性的终，只有资本本身即完成广自身的历史普遍性的全部历史内容的进程无不是实现“创造出社会成资本，才是资本的历史性限制是资本的真正的历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这一历史性边界。所以，马克思进一步指出：史目标的环节和阶梯。同样，从马克思的理论出“资本不可遏止地追求的普遍性，在资本本身发，我们更有理由相信，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不是的性质上遇到了界限，这些界限在资本发展到一定阶段时，会使人们认识到资本本身就是这种趋势的离开了资本自我否定的历史方向，相反是越来越接最大限制，因而驱使人们利用资本本身来消灭资近于这一历史自标。资本主义在实现资本的历史本。（8）普遍性的过程中，日益为资本自身的否定创造出完备的历史条件。马克思说得非常清楚明自的是人们只能利用三、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资本本身来消灭资本。人们既不可能离开资本的马克思不仅揭示了资本存在着历史普遍性，更发展来消灭资本，同样也不可能利用尚未达到自身重要的是，马克思还揭示资本具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历史普遍性的资本来消灭资本。只要资本的运动能量，推动着资本实现自身的历史普遍性。资本将尚未达到“资本本身才是它的限制的历史水平摧毁一切阻碍力量以实现其历史普遍性。这就是那么任何限制资本运动的力量，都将被资本运动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最后，只有资本本所摧毁。那些低于资本的力量，或者作为低级资本24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m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_All rightsreservedhup:/h.cnki.ner
[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哲 学 研 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近视。如果马克思当初不是有时超越了他所生活 的十九世纪后半叶的话 ,他就不可能在二十世纪后 半叶在政治上和理论上仍然这样重要。他的错误 和疏忽 ,可以说是对他的预见所付出的典型代 价。” 〔15〕 实际上 ,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理论是一 个伟大的预言。马克思对资本文明的未来发展可 能有的历史容量的揭示是如此全面而深远 ,以至于 资本的历史普遍性 ,不仅在马克思时代没有实现 , 而且在当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没有实现 ,甚 至在整个世界的未来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也不可 能实现。从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极限和历史普遍 性理论出发 ,我们就可以深刻地理解到 ,二战之后 资本主义世界在科学技术推动下所实现的物质与 文化、经济与社会全方位的飞速发展 ,不仅是可能 的 ,而且是必然的。当代世界发展所形成的全球主 义、消费主义、享乐主义、女权主义和性解放运动到 核能技术、纳米技术、信息技术、生物工程和超音速 飞机、高速铁路、自动化工厂、高清晰度电视、互联 网、无绳电话等等 ,无不是资本的普遍性所包含的 历史内容。当代资本的具体内容 ,不是马克思当年 能够预见到的 ,但却是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的历史 普遍性的本质所包含的内容 ,是“社会成员对自然 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 ”体系所包含的内容。当 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进程 ,无不是实现资本普遍性的 全部历史内容的进程 ,无不是实现“创造出社会成 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 ”这一历 史目标的环节和阶梯。同样 ,从马克思的理论出 发 ,我们更有理由相信 ,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 ,不是 离开了资本自我否定的历史方向 ,相反是越来越接 近于这一历史目标。资本主义在实现资本的历史 普遍性的过程中 ,日益为资本自身的否定创造出完 备的历史条件。 三、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 马克思不仅揭示了资本存在着历史普遍性 ,更 重要的是 ,马克思还揭示资本具有一种不可遏制的 能量 ,推动着资本实现自身的历史普遍性。资本将 摧毁一切阻碍力量以实现其历史普遍性。这就是 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最后 ,只有资本本 身 ,即完成自身的全部历史普遍性的资本 ,又成为 最终消灭资本自身的世界历史力量。马克思在 《57—58年手稿 》中写道 : 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 ”,在于“摧毁一切阻 碍发展生产力、扩大需要、使生产多样化、利用和交 换自然力量、精神力量的限制。” 〔16〕“资本作为财富 一般形式 ———货币 ———的代表 ,是力图超越自己界 限的一种无止境的和无限制的欲望。” 〔17〕 马克思认为 ,资本的这种追求普遍性的力量是 任何力量所不能阻挡的。相反 ,它将摧毁一切对它 的限制力量 ,实现它的普遍性。一切低于资本的力 量都将被资本的这一能量所摧毁。马克思的这一 理论还可以扩展地理解为 ,一切低级资本的力量都 将被高级资本的这一能量所摧毁。 无疑 ,资本追求自身普遍性的力量并非是无限 制的。但是 ,资本的这种限制不是来自资本以外 , 而是来自资本自身 ,来自完成了自身历史普遍性的 资本。从全部资本的历史进程来看 ,尚未完成资本 的普遍性的历史 ,不可能成为其他社会内容的历 史 ,而只能继续成为资本的历史 ,继续成为资本实 现自身的普遍性的历史 ,继续成为资本摧毁一切阻 碍而实现自身的历史。在资本实现自身的普遍性 之前 ,任何其他力量都不能够真正地和持久地成为 资本发展的限制。资本将摧毁对它的一切限制 ,最 终 ,只有资本本身 ,即完成了自身的历史普遍性的 资本 ,才是资本的历史性限制 ,是资本的真正的历 史性边界。所以 ,马克思进一步指出 : “资本不可遏止地追求的普遍性 ,在资本本身 的性质上遇到了界限 ,这些界限在资本发展到一定 阶段时 ,会使人们认识到资本本身就是这种趋势的 最大限制 ,因而驱使人们利用资本本身来消灭资 本。” 〔18〕 马克思说得非常清楚明白的是 ,人们只能利用 资本本身来消灭资本。人们既不可能离开资本的 发展来消灭资本 ,同样也不可能利用尚未达到自身 历史普遍性的资本来消灭资本。只要资本的运动 尚未达到“资本本身才是它的限制 ”的历史水平 , 那么 ,任何限制资本运动的力量 ,都将被资本运动 所摧毁。那些低于资本的力量 ,或者作为低级资本 24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哲学研究SOCALSCENCESNNANJNGNo.2Feb2007本的历史普遍性的社会中建立的社会主义。这种的力量，都要被资本或高级资本所摧毁，最后只有完成了历史普遍性的资本，才成为消灭资本自身的社会主义如果没有科学地在新条件下进一步运用世界历史力量。资本的历史普遍性所创造的全部资本的形式发展资本，实现资本的历史普遍性，相历史财富是唯一能够真正摧毁资本的世界历史力反，超越历史的发展，超越生产力的发展要求而阻量。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科学地揭示了碍资本基至消灭资本那么，这种行动必然是马克这样一个真理，只有资本本身才是实现资本的普遍思所指出的堂·吉诃德式的愚鑫举动，其结果将不性的历史力量任何其他力量都不可能成为资本实是消灭资本而是将被资本所摧毁。苏联东欧社会现其普遍性的力量。（这一真理实质就是否定了主义的失败，从根本上说，就是资本的历史能量摧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曾经出现的试图运用非资本的毁一切阻碍力量的一种历史形式。而中国社会主方式来实现和占有资本文明的马托邦式的努力。）义的成功发展，特别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资本为什么能够具有这种摧毁一切而实现自济的成功发展，正是在“新条件下”（无产阶级国家身普遍性的历史力量？这是因为，资本在尚未达到政权科学地运用了资本的形式发展了中国社会自身的历史普遍性之前它始终是发展生产力的一的生产力的结果。二〇0七年第二种历史形式。所以，发展资本就是发展生产力。马克思说：“资本是生产的；也就是说，是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重要的关系。只有当资本本身成了这种生注：产力本身发展的限制时资本才不再是这样的关期（1）2）6）《资本论》第3卷（上），人民出版社，1975系。”19)马克思还说过：“劳动生产力的任何提年版，第371页、第371页、第371页。高一我们撇开它为资本家增加使用价值这一点南京社会科学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北京，人民出不谈一都是资本的生产力的提高，而且，从现在版社，1979年版，第456457页。的观点来看，这种提高只有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6）《资本论第1卷（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才是劳动的生产力。”20从当前整个世界范围来版，第193页。看依然如此即当前生产力的提高依然只有表现6）（7）（8）《资本论第1卷（下），北京，人民出版社，为资本的生产力才是现实的劳动生产力。而只有1975年版，第783页、第784页、第806页。资本实现了自身的历史普遍性，资本才不再是这样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北京，人民出的关系，才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限制，从而被生产力版社，1979年版，第495页。(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的发展所摧毁。1995年版，第98-99页。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正在被并还将(11）（12)（13）(16）（17）（18）(19）(20)《马克思恩格被当代资本主义不可遇止地摧毁一切以实现资本斯全集》第46卷（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的普遍性的发展事实所证明。但是资本的历史极392-393页、第104页、第392页、第393页、第299页、第限同样也是资本的历史能量得以实现的历史边界394页第287页第306页。随着资本的历史能量所发展起来的普遍性的社会(14）罗荣渠：《现代化新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化生产力将最终摧毁资本这一生产关系外壳本身，年版，第21页。使人类历史走向更高的阶段。(15）安德森：《西方马克思主义探讨》，北京人民出马克思的资本历史极限理论对于社会主义，特版社，1981年版，第140141页。别是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具有特殊重要的指导意任编辑：金宁）义。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实质就是在尚未实现资25D1994-2009ChinaAcademicJoum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_All rightsreserved.hup:/hf.cnki.ner
哲 学 研 究 SOC AI L SC IENCES NI NANJ NI G No. 2 Feb. 2007 Ζ 二 ○ ○七 年 第 二 期 南 京 社 会 科 学 的力量 ,都要被资本或高级资本所摧毁 ,最后只有 完成了历史普遍性的资本 ,才成为消灭资本自身的 世界历史力量。资本的历史普遍性所创造的全部 历史财富是唯一能够真正摧毁资本的世界历史力 量。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科学地揭示了 这样一个真理 ,只有资本本身才是实现资本的普遍 性的历史力量 ,任何其他力量都不可能成为资本实 现其普遍性的力量。 (这一真理实质就是否定了 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曾经出现的试图运用非资本的 方式来实现和占有资本文明的乌托邦式的努力。) 资本为什么能够具有这种摧毁一切而实现自 身普遍性的历史力量 ? 这是因为 ,资本在尚未达到 自身的历史普遍性之前 ,它始终是发展生产力的一 种历史形式。所以 ,发展资本就是发展生产力。马 克思说 :“资本是生产的 ;也就是说 ,是发展社会生 产力的重要的关系。只有当资本本身成了这种生 产力本身发展的限制时 ,资本才不再是这样的关 系。” 〔19〕马克思还说过 :“劳动生产力的任何提 高 ———我们撇开它为资本家增加使用价值这一点 不谈 ———都是资本的生产力的提高 ,而且 ,从现在 的观点来看 ,这种提高只有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 , 才是劳动的生产力。” 〔20〕从当前整个世界范围来 看 ,依然如此 ,即当前生产力的提高依然只有表现 为资本的生产力 ,才是现实的劳动生产力。而只有 资本实现了自身的历史普遍性 ,资本才不再是这样 的关系 ,才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限制 ,从而被生产力 的发展所摧毁。 马克思的资本的历史能量理论正在被并还将 被当代资本主义不可遏止地摧毁一切以实现资本 的普遍性的发展事实所证明。但是 ,资本的历史极 限同样也是资本的历史能量得以实现的历史边界 , 随着资本的历史能量所发展起来的普遍性的社会 化生产力将最终摧毁资本这一生产关系外壳本身 , 使人类历史走向更高的阶段。 马克思的资本历史极限理论对于社会主义 ,特 别是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具有特殊重要的指导意 义。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 ,实质就是在尚未实现资 本的历史普遍性的社会中建立的社会主义。这种 社会主义如果没有科学地在新条件下进一步运用 资本的形式发展资本 ,实现资本的历史普遍性 ,相 反 ,超越历史的发展 ,超越生产力的发展要求而阻 碍资本甚至消灭资本 ,那么 ,这种行动必然是马克 思所指出的堂 ·吉诃德式的愚蠢举动 ,其结果将不 是消灭资本而是将被资本所摧毁。苏联东欧社会 主义的失败 ,从根本上说 ,就是资本的历史能量摧 毁一切阻碍力量的一种历史形式。而中国社会主 义的成功发展 ,特别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的成功发展 ,正是在“新条件下 ”(无产阶级国家 政权 )科学地运用了资本的形式发展了中国社会 的生产力的结果。 注 : 〔1〕〔2〕〔3〕《资本论 》第 3卷 (上 ) ,人民出版社 , 1975 年版 ,第 371页、第 371页、第 371页。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46卷 (上 ) ,北京 ,人民出 版社 , 1979年版 ,第 456 - 457页。 〔5〕《资本论 》第 1卷 (上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 1975年 版 ,第 193页。 〔6〕〔7〕〔8〕《资本论 》第 1卷 (下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 1975年版 ,第 783页、第 784页、第 806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46卷 (上 ) ,北京 ,人民出 版社 , 1979年版 ,第 495页。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3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 1995年版 ,第 98 - 99页。 〔11〕〔12〕〔13〕〔16〕〔17〕〔18〕〔19〕〔20〕《马克思恩格 斯全集 》第 46卷 (上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 1979年版 ,第 392 - 393页、第 104页、第 392页、第 393页、第 299页、第 394页、第 287页、第 306页。 〔14〕罗荣渠 :《现代化新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 1993 年版 ,第 21页。 〔15〕安德森 :《西方马克思主义探讨 》,北京 ,人民出 版社 , 1981年版 ,第 140 - 141页。 〔责任编辑 :金 宁 〕 25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