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牛汉是中国现代诗歌原野上一棵汗血沤渍的大树。他半个多世纪的诗歌,是民 族多难历史和生命迎血而啸的证词。在他的诗歌世界,那种来自蒙古族基因中北方草原式的 彻骨的荒凉,与鹰隼、猛虎、汗血马的悲愤和迅猛,呈现了灵魂在砍伐与伤残中火花迸溅的 真相。深刻广大的悲悯情怀、对于民族痛苦的承担、对于生命尊严的捍卫,使他的胆汁质诗 人形象,成为中国诗歌史上人格和良知的坐标。 沈奇:岩石般粗砺而坚实,火焰般狂野而热切;来自骨头,发自灵魂,立足于脚下的 土地,取源于本真生命的真情实感,继而以本质行走的语言风度和不拘一格的艺术形式,在 时代风云、人生忧患与艰难困苦的命运中,寻求不可磨灭的人性之光和生命尊严,并赋予思 想者、寻梦人、海岸、草原、大树及热血动物这些核心意象以新的诗意和内涵,使之成为当 代中国诗歌最为难忘的艺术形象和生命写照 唐晓渡:牛汉的诗歌写作纵贯现当代,是同时代诗人中影响卓著而又硕果仅存者之 他近三十年来的作品风骨峥嵘,尤其鲜明地体现了其“自在生成"的美学品格。牛汉的诗不“赋 予”,只“揭示”。当他把他的每一首诗,诗中的每一行,每一句,以致每一个语词,都置于囚 禁′突围、沉沦/救赎、遮蔽/澄明、毁灭/新生的临界点上时,他也使自己置身于这样的临界 点上,或者不如说,他就是这样的临界点。他与它们一起经历那些方生未死、方死未生、生 生死死的瞬间并融入所有这些瞬间,而无数这样的瞬间构成了另一重天地,一个经验和超验、 现实和梦幻、发生学和本体论混而不分的生命—审美时空。在这个意义上,牛汉的诗是真 正的“大地之诗”,它来自“历史的最隐秘处",并由于持续发出“有着异常坚定不泯的记忆”的声 音,而成为对诗歌写作行为以至诗歌自身的永不过时的质询 吴思敬:牛汉是一棵常青的世纪之树。牛汉是丰富的,也是不可重复的。从青年到老 年,不管是人生的逆境还是顺境,他始终挚爱的是诗,他以旺盛的写作冲动和不懈的艺术追 求,为我们的时代奉献了一批批的诗歌精品。牛汉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人品与诗品达 到完美统一的诗人,他有一种大气魄,他的刚正不阿与勇于抗争为缺钙的中国知识分子树立 了一种精神榜样。他始终葆有一颗童心,始终与青年诗人心灵相通。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介绍,“牛汉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拥有孩子般的心灵,虽身 为长辈,接触起来却感觉不到任何隔阂
燎原:牛汉是中国现代诗歌原野上一棵汗血沤渍的大树。他半个多世纪的诗歌,是民 族多难历史和生命迎血而啸的证词。在他的诗歌世界,那种来自蒙古族基因中北方草原式的 彻骨的荒凉,与鹰隼、猛虎、汗血马的悲愤和迅猛,呈现了灵魂在砍伐与伤残中火花迸溅的 真相。深刻广大的悲悯情怀、对于民族痛苦的承担、对于生命尊严的捍卫,使他的胆汁质诗 人形象,成为中国诗歌史上人格和良知的坐标。 沈奇:岩石般粗砺而坚实,火焰般狂野而热切;来自骨头,发自灵魂,立足于脚下的 土地,取源于本真生命的真情实感,继而以本质行走的语言风度和不拘一格的艺术形式,在 时代风云、人生忧患与艰难困苦的命运中,寻求不可磨灭的人性之光和生命尊严,并赋予思 想者、寻梦人、海岸、草原、大树及热血动物这些核心意象以新的诗意和内涵,使之成为当 代中国诗歌最为难忘的艺术形象和生命写照。 唐晓渡:牛汉的诗歌写作纵贯现当代,是同时代诗人中影响卓著而又硕果仅存者之一。 他近三十年来的作品风骨峥嵘,尤其鲜明地体现了其“自在生成”的美学品格。牛汉的诗不“赋 予”,只“揭示”。当他把他的每一首诗,诗中的每一行,每一句,以致每一个语词,都置于囚 禁/突围、沉沦/救赎、遮蔽/澄明、毁灭/新生的临界点上时,他也使自己置身于这样的临界 点上,或者不如说,他就是这样的临界点。他与它们一起经历那些方生未死、方死未生、生 生死死的瞬间并融入所有这些瞬间,而无数这样的瞬间构成了另一重天地,一个经验和超验、 现实和梦幻、发生学和本体论混而不分的生命——审美时空。在这个意义上,牛汉的诗是真 正的“大地之诗”,它来自“历史的最隐秘处”,并由于持续发出“有着异常坚定不泯的记忆”的声 音,而成为对诗歌写作行为以至诗歌自身的永不过时的质询。 吴思敬:牛汉是一棵常青的世纪之树。牛汉是丰富的,也是不可重复的。从青年到老 年,不管是人生的逆境还是顺境,他始终挚爱的是诗,他以旺盛的写作冲动和不懈的艺术追 求,为我们的时代奉献了一批批的诗歌精品。牛汉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人品与诗品达 到完美统一的诗人,他有一种大气魄,他的刚正不阿与勇于抗争为缺钙的中国知识分子树立 了一种精神榜样。他始终葆有一颗童心,始终与青年诗人心灵相通。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介绍,“牛汉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拥有孩子般的心灵,虽身 为长辈,接触起来却感觉不到任何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