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与路易斯的终极之问 2013-11-23临风jingjie 终极之问 永恒、爱、性、快乐 C.S.路易斯“对辩"弗洛伊德 《境界》独立出品 编者按:11月22日是英国著名基督徒作家、护教家C.S.路易斯去世50周年。 《境界》特编发专题以示纪念。在与20世纪最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比较中, 路易斯面对永恒、爱、性与快乐、苦难等终极问题的追寻与体验中,让我们屏 息感受,这颗独特的心灵被信仰的力量引领而迸发的光辉。 @这是30多年来哈佛最叫座课程之一。不仅两大师名声显赫,更因触动人类最 深处神经。哈佛学生也要追问:人生的意义何在?内心的空洞,何以满足?爱 与性的挣扎何解?如何面对品格中的缺陷?苦难至极,何以安慰? @“任何的爱都会使我们容易受伤,甚至破碎。只有最硬的心,最冷的心,在棺 墓里面,才不会受伤。那种想要保护自己,不致于被爱伤害的作法,并不是从 上帝来的。所以,想要逃避因爱而带来的伤害,并不能让我们更靠近上帝。我 们应当除去一切盔甲,去承受伤害,并把伤害交托给上帝。如果我们的心因此 而破碎,如果这是上帝所定的路,那就让它破碎吧!
弗洛伊德与路易斯的终极之问 2013-11-23 临风 ijingjie 《境界》独立出品 编者按:11 月 22 日是英国著名基督徒作家、护教家 C.S.路易斯去世 50 周年。 《境界》特编发专题以示纪念。在与 20 世纪最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比较中, 路易斯面对永恒、爱、性与快乐、苦难等终极问题的追寻与体验中,让我们屏 息感受,这颗独特的心灵被信仰的力量引领而迸发的光辉。 @这是 30 多年来哈佛最叫座课程之一。不仅两大师名声显赫,更因触动人类最 深处神经。哈佛学生也要追问:人生的意义何在?内心的空洞,何以满足?爱 与性的挣扎何解?如何面对品格中的缺陷?苦难至极,何以安慰? @“任何的爱都会使我们容易受伤,甚至破碎。只有最硬的心,最冷的心,在棺 墓里面,才不会受伤。那种想要保护自己,不致于被爱伤害的作法,并不是从 上帝来的。所以,想要逃避因爱而带来的伤害,并不能让我们更靠近上帝。我 们应当除去一切盔甲,去承受伤害,并把伤害交托给上帝。如果我们的心因此 而破碎,如果这是上帝所定的路,那就让它破碎吧!
@爱妻去世,他痛苦至极,虽然上帝并未解答他一切问题,但他感受到,一种亲 切在安静地注视他,好像在说:“平安吧,孩子,你还不能了解。”他开始意识 到,自己的困难是没把焦点放在上帝身上,而是放在自己的苦难上。“为死亡悲 痛的过程,是经历爱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最后他领悟到。 文/临风 哈佛医学院精神病学临床教授阿曼德·尼科利(Armand Nicholi)所开的“弗洛伊 德和路易斯:两种相对的世界观”这门课,三十多年来一直是哈佛最叫座的课程 之一。2002年,尼科利教授根据他的讲义写成了《终极之问:C.S.路易斯对辩弗 洛伊德》(或《两种上帝》)这本书,副题是“永恒、爱、性、快乐CS路 易斯“对辩”弗洛伊德”。出版后洛阳纸贵。 为什么这从未谋面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如此吸引人?不单因为两位大师名声显赫, 更因为所讨论的问题触动了人类最深处的神经。优秀如哈佛的学生,还是要追问: 人生的意义何在?如何才能快乐? 内心的空洞,何以满足? 弗氏是心理分析学的发明人,是廿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和“科学的世界观”的旗 手。 终其一生,他对“宗教的世界观”攻击不遗余力,认为对上帝的信仰是种逃避, 种幻想,源于儿童期对一个完美化的父亲的渴望,是我们强烈的想像力和我们强 烈的需求的“投射”,只有心智低下的人才会有宗教信仰,人类应该长大了!廿世 纪的世俗化受他的影响至巨。 路易斯是牛津大学的教授和文学批评家。他是廿世纪著名的作家,也是最受欢迎 用理性护教的基督徒学者。童话故事之所以在今天受到如此重视,主要是受其著
@爱妻去世,他痛苦至极,虽然上帝并未解答他一切问题,但他感受到,一种亲 切在安静地注视他,好像在说:“平安吧,孩子,你还不能了解。”他开始意识 到,自己的困难是没把焦点放在上帝身上,而是放在自己的苦难上。“为死亡悲 痛的过程,是经历爱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最后他领悟到。 文/临风 哈佛医学院精神病学临床教授阿曼德•尼科利(Armand Nicholi)所开的“弗洛伊 德和路易斯:两种相对的世界观”这门课,三十多年来一直是哈佛最叫座的课程 之一。2002 年,尼科利教授根据他的讲义写成了《终极之问:C.S.路易斯对辩弗 洛伊德》(或《两种上帝》)这本书,副题是“永恒、爱、性、快乐——C.S.路 易斯“对辩”弗洛伊德”。出版后洛阳纸贵。 为什么这从未谋面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如此吸引人?不单因为两位大师名声显赫, 更因为所讨论的问题触动了人类最深处的神经。优秀如哈佛的学生,还是要追问: 人生的意义何在?如何才能快乐? 内心的空洞,何以满足? 弗氏是心理分析学的发明人,是廿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和“科学的世界观”的旗 手。 终其一生,他对“宗教的世界观”攻击不遗余力,认为对上帝的信仰是种逃避,一 种幻想,源于儿童期对一个完美化的父亲的渴望,是我们强烈的想像力和我们强 烈的需求的“投射”,只有心智低下的人才会有宗教信仰,人类应该长大了!廿世 纪的世俗化受他的影响至巨。 路易斯是牛津大学的教授和文学批评家。他是廿世纪著名的作家,也是最受欢迎 用理性护教的基督徒学者。童话故事之所以在今天受到如此重视,主要是受其著
作影响。在二次大战时,仅次于邱吉尔首相,他是大英广播公司上最熟悉的声音, 是黑暗中安定人心的力量。 但路氏从小却是坚决的无神论者。他比弗洛伊德小40岁,青年时期他对弗氏所 提出来的质疑也曾作过深度的思考。 在牛津教学时,他想起童年以来屡次莫名的体会,那种彷佛进入另一层境界的渴 望,他称之为“喜乐”。他隐约体会这种喜乐不同于幸福感或愉快的情绪,它带给 人心的抚慰不是因为拥有什么,而是因为渴盼什么。 此时,他读到切斯特顿的《永远的人》,终于做出“有神的结论。他告诉人说: “我独自一人坐在抹大拉学院的房间里,夜复一夜,每当心思从工作上移开,我 总是非常不情愿地感受到造物主的逼近,那么坚定。最叫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在1929年的一个晚上,我降服下来,承认上帝的存在,并且跪下来祷告。那时 的我,可能是全英国最沮丧、最不情愿的信徒了。” 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有神论者,但还不是基督徒。经过好几月摸索,总不能跨 出信心的一步。1931年秋天,他有一次与两位同事共进晚餐(其中一位是《魔 戒三部曲》的作者托尔金),讨论到神话、幻想以及福音的可信性。饭后,他们 散步,继续讨论到清晨三时。这次的谈话对他影响至深,九天后,他接受了基督。 这个抉择完全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他的人生和他的写作。 路氏认为,人若不认识狼狈不堪,就不能了解圣经。安慰是没有办法追求的。人 们若是追寻真理,他们或许能够得到安慰。但是如果人们寻找安慰,他们既找不 到安慰,也找不到真理。 在路氏的体验中,要活出基督教的世界观是痛苦的。要我们把经年累月以自我为 中心的个人意志交付出去,就像一种死亡,这绝不会是人们的愿望
作影响。在二次大战时,仅次于邱吉尔首相,他是大英广播公司上最熟悉的声音, 是黑暗中安定人心的力量。 但路氏从小却是坚决的无神论者。他比弗洛伊德小 40 岁,青年时期他对弗氏所 提出来的质疑也曾作过深度的思考。 在牛津教学时,他想起童年以来屡次莫名的体会,那种彷佛进入另一层境界的渴 望,他称之为“喜乐”。他隐约体会这种喜乐不同于幸福感或愉快的情绪,它带给 人心的抚慰不是因为拥有什么,而是因为渴盼什么。 此时,他读到切斯特顿的《永远的人》,终于做出“有神”的结论。他告诉人说: “我独自一人坐在抹大拉学院的房间里,夜复一夜,每当心思从工作上移开,我 总是非常不情愿地感受到造物主的逼近,那么坚定。最叫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在 1929 年的一个晚上,我降服下来,承认上帝的存在,并且跪下来祷告。那时 的我,可能是全英国最沮丧、最不情愿的信徒了。” 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有神论者,但还不是基督徒。经过好几月摸索,总不能跨 出信心的一步。1931 年秋天,他有一次与两位同事共进晚餐(其中一位是《魔 戒三部曲》的作者托尔金),讨论到神话、幻想以及福音的可信性。饭后,他们 散步,继续讨论到清晨三时。这次的谈话对他影响至深,九天后,他接受了基督。 这个抉择完全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他的人生和他的写作。 路氏认为,人若不认识狼狈不堪,就不能了解圣经。安慰是没有办法追求的。人 们若是追寻真理,他们或许能够得到安慰。但是如果人们寻找安慰,他们既找不 到安慰,也找不到真理。 在路氏的体验中,要活出基督教的世界观是痛苦的。要我们把经年累月以自我为 中心的个人意志交付出去,就像一种死亡,这绝不会是人们的愿望
弗氏与路氏对自己的父亲都有很不愉快的回忆。弗氏从临床经验中做出结论,说 一般人对自己的父亲都有双重情结,正反两面的强烈情绪同时存在。 路氏则因此说,既然是双重情结,那么希望上帝存在的愿望,岂不是与希望上帝 不存在的愿望同样真实吗?有愿望的这个现实,并不能证明被愿望的对像不真。 相反,它可能更接近真实。他举例说,我们有食、色的本能欲望,而食物和性正 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在我内心有一种欲望,这世界任何东西都无法满足,我可能是为着另一个 世界而造的,并不证明整个宇宙是一个骗局。”路易斯说。 弗氏把这种更深的欲望与他幼年时与父亲在林中散步,想要拥抱大自然的心境相 比。他描写自己一生都在追寻这种感受,但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早年,当弗氏在维也纳大学求学时,受教著名哲学家弗朗兹·布伦塔诺(Franz Brentano)。他原是天主教神父,为反对教皇无误论而还俗。弗氏非常佩服这位 为人正派、富于想像力的老师,而且他有神论的论点,叫弗氏无法反驳,使他几 乎承认有神。 但他一生总被这个“幼稚”的渴望缠扰。弗氏的女儿说,父亲给好友的信件中充满 了这些字眼:“靠着上帝的帮助”,“若上帝许可”,“良善的主”,“交在主的手中”, 科学似乎要求上帝存在”,“上帝的审判”,“我秘密的祷告”。 世界观对人影响深远。路氏信主后彻底改变,从一个忧郁、内向、悲观的人,转 变成一个开朗、外向的人。他的好友们描述他:“非常有乐趣,有机智,容易相 处,体谅人,对别人的福祉比对自己还关心。” 相对地,弗氏是个倔强的悲观派,作为一个强调人类尊严的人,他对人性的评价 却非常的低。他有一次写信给一位朋友说:“依我看,不论人们对伦理的看法如 何,他们大多数是垃圾
弗氏与路氏对自己的父亲都有很不愉快的回忆。弗氏从临床经验中做出结论,说 一般人对自己的父亲都有双重情结,正反两面的强烈情绪同时存在。 路氏则因此说,既然是双重情结,那么希望上帝存在的愿望,岂不是与希望上帝 不存在的愿望同样真实吗?有愿望的这个现实,并不能证明被愿望的对像不真。 相反,它可能更接近真实。他举例说,我们有食、色的本能欲望,而食物和性正 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在我内心有一种欲望,这世界任何东西都无法满足,我可能是为着另一个 世界而造的,并不证明整个宇宙是一个骗局。”路易斯说。 弗氏把这种更深的欲望与他幼年时与父亲在林中散步,想要拥抱大自然的心境相 比。他描写自己一生都在追寻这种感受,但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早年,当弗氏在维也纳大学求学时,受教著名哲学家弗朗兹·布伦塔诺(Franz Brentano)。他原是天主教神父,为反对教皇无误论而还俗。弗氏非常佩服这位 为人正派、富于想像力的老师,而且他有神论的论点,叫弗氏无法反驳,使他几 乎承认有神。 但他一生总被这个“幼稚”的渴望缠扰。弗氏的女儿说,父亲给好友的信件中充满 了这些字眼:“靠着上帝的帮助”,“若上帝许可”,“良善的主”,“交在主的手中”, “科学似乎要求上帝存在”,“上帝的审判”,“我秘密的祷告”。 世界观对人影响深远。路氏信主后彻底改变,从一个忧郁、内向、悲观的人,转 变成一个开朗、外向的人。他的好友们描述他:“非常有乐趣,有机智,容易相 处,体谅人,对别人的福祉比对自己还关心。” 相对地,弗氏是个倔强的悲观派,作为一个强调人类尊严的人,他对人性的评价 却非常的低。他有一次写信给一位朋友说:“依我看,不论人们对伦理的看法如 何,他们大多数是垃圾
爱与性的挣扎何解? 弗氏被奉为鼓励性开放的鼻祖和性心理的权威。从无神论的世界观出发,他眼中 的人是纯生物性的。他把人类一切形式的“爱”,都看作“性爱”的表现,“情爱与 “毁灭本能”,是人类仅有的两种本能。性爱的冲动,是人类交往的基本动力。 不仅如此,弗氏还认为性欲的冲动”包括友情与亲情。他甚至认为人类的性生 活”始于新生儿并逐期发展。这学说,当时连医学界都没法接受。 但他无论对自己或教导孩子,却遵照传统道德标准。他认为女人不必在外抛头露 脸,夫妇间的性关系是为要繁殖后代,否则,就是不正常的。他在三十多岁,有 第六个孩子后,就与妻子停止了性关系。 路氏不同意弗氏的爱观,认为它过分简化,他把“爱分为四类:亲情、友情、情 爱和圣爱。 有人说:“世上最接近上帝的爱就是母爱。”但路氏并不同意,他把爱的性质分作 两类:“施予爱”和“需求爱”。我们常把父母的爱,归类于“施予爱”,而孩子对父 母亲的爱,则是“需求爱”。但“需求”与“被需求”两者,其实相互依存。世上的 施予者,不但常“被需要”,也常有操纵、控制被爱者的欲望,甚至连“自我牺牲” 都可能是一种控制手段。 路氏指出,友情不建立在“需求”的基础上,更富有“灵性”。但朋友圈也容易形成 私党,促成圈内人的骄傲和优越感),对圈外人的排斥。这个圈子容易彼此影响, 加强共同点,使好的更好,也使坏的更坏。 情爱包含性爱,但性爱不是情爱,甚至可以有性而无情。他用英国人的幽默说, 一个好色的男人,所要的并不是一个女人,女人不过正好是满足他欲望的工具罢 了
爱与性的挣扎何解? 弗氏被奉为鼓励性开放的鼻祖和性心理的权威。从无神论的世界观出发,他眼中 的人是纯生物性的。他把人类一切形式的“爱”,都看作“性爱”的表现,“情爱”与 “毁灭本能”,是人类仅有的两种本能。性爱的冲动,是人类交往的基本动力。 不仅如此,弗氏还认为“性欲的冲动”包括友情与亲情。他甚至认为人类的“性生 活”始于新生儿并逐期发展。这学说,当时连医学界都没法接受。 但他无论对自己或教导孩子,却遵照传统道德标准。他认为女人不必在外抛头露 脸,夫妇间的性关系是为要繁殖后代,否则,就是不正常的。他在三十多岁,有 第六个孩子后,就与妻子停止了性关系。 路氏不同意弗氏的爱观,认为它过分简化,他把“爱”分为四类:亲情、友情、情 爱和圣爱。 有人说:“世上最接近上帝的爱就是母爱。”但路氏并不同意,他把爱的性质分作 两类:“施予爱”和“需求爱”。我们常把父母的爱,归类于“施予爱”,而孩子对父 母亲的爱,则是“需求爱”。但“需求”与 “被需求”两者,其实相互依存。世上的 施予者,不但常“被需要”,也常有操纵、控制被爱者的欲望,甚至连“自我牺牲” 都可能是一种控制手段。 路氏指出,友情不建立在“需求”的基础上,更富有“灵性”。但朋友圈也容易形成 私党,促成圈内人的骄傲和优越感),对圈外人的排斥。这个圈子容易彼此影响, 加强共同点,使好的更好,也使坏的更坏。 情爱包含性爱,但性爱不是情爱,甚至可以有性而无情。他用英国人的幽默说, 一个好色的男人,所要的并不是一个女人,女人不过正好是满足他欲望的工具罢 了
尼科利教授在研究哈佛大学的学生时发现,人们对性的追求,常因为缺乏归属感, 并要填补内心的空虚。因为他们渴求亲密的关系,性的追求就是他们的挣扎。 路氏用罗马的美神维纳斯来代表性爱。他呼吁我们不要对维纳斯太过认真,否则 会受到伤害。 “维纳斯是一个嘲弄人的精灵,不能算作神祗,她喜欢戏弄我们于股掌之上。” 他认为,真正的情爱,其对象不是性,而是被爱者的全人;所赞叹的,是爱的对 象,而不是自己的需求。这是亲密性最真挚的表现。上帝的爱是一种完全的投入, 他给人类立下了爱的典范,也赋予我们爱的天性。爱侣的危机并非是过分崇拜对 方,而是把情爱当作偶像。除非情爱受到上帝的约束,否则,当人们把它当作偶 像来敬奉时,它就变成了妖精。 路氏与乔伊的恋爱史和短暂的婚姻,是一段非常美丽感人的故事。他曾在《惊喜》 书上写到:“在那几年里,我和妻子尽情地相爱一我们经验每一种样式的爱, 没有一处心灵或一处身体,没有得到满足的。”所以,她的去世带给他极大的悲 痛。或许因为如此,他对情爱和圣爱才有如此深刻的洞见? 他洞察到爱不只依靠感觉,更依靠意志。是一种深沉的合一,因着习惯而更为加 强。它是从众爱之源的上帝来的。这起初的爱,是种“施予爱”,就是在被爱的对 象不值得爱或不可爱时,还能够去爱。人间的爱并非不好,也非次等。但需要引 导,使花园特别的,是园丁的修剪,除草和施肥。这就是圣爱的功用。 神学家奥古斯丁,曾因一个好友的去逝而悲伤地说,不要把爱放在上帝以外的地 方,那都是暂时的。把爱放在他们身上,至终会让我们不快乐。路氏认为这是希 腊哲学的立场,不是圣经的教导。 “任何的爱都会使我们容易受伤,甚至破碎。只有最硬的心,最冷的心,在棺墓 里面,才不会受伤
尼科利教授在研究哈佛大学的学生时发现,人们对性的追求,常因为缺乏归属感, 并要填补内心的空虚。因为他们渴求亲密的关系,性的追求就是他们的挣扎。 路氏用罗马的美神维纳斯来代表性爱。他呼吁我们不要对维纳斯太过认真,否则 会受到伤害。 “维纳斯是一个嘲弄人的精灵,不能算作神祗,她喜欢戏弄我们于股掌之上。” 他认为,真正的情爱,其对象不是性,而是被爱者的全人;所赞叹的,是爱的对 象,而不是自己的需求。这是亲密性最真挚的表现。上帝的爱是一种完全的投入, 他给人类立下了爱的典范,也赋予我们爱的天性。爱侣的危机并非是过分崇拜对 方,而是把情爱当作偶像。除非情爱受到上帝的约束,否则,当人们把它当作偶 像来敬奉时,它就变成了妖精。 路氏与乔伊的恋爱史和短暂的婚姻,是一段非常美丽感人的故事。他曾在《惊喜》 书上写到:“在那几年里,我和妻子尽情地相爱——我们经验每一种样式的爱, 没有一处心灵或一处身体,没有得到满足的。”所以,她的去世带给他极大的悲 痛。或许因为如此,他对情爱和圣爱才有如此深刻的洞见? 他洞察到爱不只依靠感觉,更依靠意志。是一种深沉的合一,因着习惯而更为加 强。它是从众爱之源的上帝来的。这起初的爱,是种“施予爱”,就是在被爱的对 象不值得爱或不可爱时,还能够去爱。人间的爱并非不好,也非次等。但需要引 导,使花园特别的,是园丁的修剪,除草和施肥。这就是圣爱的功用。 神学家奥古斯丁,曾因一个好友的去逝而悲伤地说,不要把爱放在上帝以外的地 方,那都是暂时的。把爱放在他们身上,至终会让我们不快乐。路氏认为这是希 腊哲学的立场,不是圣经的教导。 “任何的爱都会使我们容易受伤,甚至破碎。只有最硬的心,最冷的心,在棺墓 里面,才不会受伤
“那种想要保护自己,不致于被爱伤害的作法,并不是从上帝来的。所以,想要 逃避因爱而带来的伤害,并不能让我们更靠近上帝。我们应当除去一切盔甲,去 承受伤害,并把伤害交托给上帝。如果我们的心因此而破碎,如果这是上帝所定 的路,那就让它破碎吧!” 弗氏观察到,在所有人的组织,家庭、公司、机构、教会中,最大的问题,不是 如何达到该团体的目的,而是如何处理个人间的敌意和矛盾。尼科利教授指出, 终其一生,弗氏对人性的观感非常负面,也常与好友翻脸,总认为别人亏负他, 友情亦不能长久。路氏在改变前,也是一个很难亲近的人。但有信仰后,他变得 非常随和,容易亲近,而且真心关切别人的需要,这又是一个有趣的对比。 如何面对我品格中的缺陷? 二次大战前,当爱因斯坦忧心忡忡地写信问弗洛伊德,人类当怎样才能避免战争, 弗氏回答说,“最理想的情况是将整个社会归服于‘理性的专制之下。” 话虽如此,但当他发现,心理分析,并不能使那些“非常有理性的”分析师,更为 有道德时,他也感到非常失望。 路氏的想法就没那么武断,他发现埃及、巴比伦、印度、中国、希腊和罗马这些 古文明的道德观与我们的极其相似,只是着重点和敏感度略有不同罢了。当我们 说,一个文化的道德观比另一个文化要“高明”时,我们承认有一个绝对道德律的 存在,并且用它作为标准来判断其他系统。 道德律若是人类社会进化过程的产物,它就没有方向感,没有一个主导目的。但 它若是普遍的、先验的,它必定有一个目的,可以指导我们的行动、赋予我们选 择的意义。 弗洛伊德对良心的形成,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理论。他宣称,孩子在大约五岁时, 开始把父母的教导,关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内化,逐渐和“自我”结合。他把 这种内化的父母叫作“超我”,也就是良心,这使人类之所以成为有道德的社会动 物
“那种想要保护自己,不致于被爱伤害的作法,并不是从上帝来的。所以,想要 逃避因爱而带来的伤害,并不能让我们更靠近上帝。我们应当除去一切盔甲,去 承受伤害,并把伤害交托给上帝。如果我们的心因此而破碎,如果这是上帝所定 的路,那就让它破碎吧!” 弗氏观察到,在所有人的组织,家庭、公司、机构、教会中,最大的问题,不是 如何达到该团体的目的,而是如何处理个人间的敌意和矛盾。尼科利教授指出, 终其一生,弗氏对人性的观感非常负面,也常与好友翻脸,总认为别人亏负他, 友情亦不能长久。路氏在改变前,也是一个很难亲近的人。但有信仰后,他变得 非常随和,容易亲近,而且真心关切别人的需要,这又是一个有趣的对比。 如何面对我品格中的缺陷? 二次大战前,当爱因斯坦忧心忡忡地写信问弗洛伊德,人类当怎样才能避免战争, 弗氏回答说,“最理想的情况是将整个社会归服于‘理性的专制’之下。” 话虽如此,但当他发现,心理分析,并不能使那些“非常有理性的”分析师,更为 有道德时,他也感到非常失望。 路氏的想法就没那么武断,他发现埃及、巴比伦、印度、中国、希腊和罗马这些 古文明的道德观与我们的极其相似,只是着重点和敏感度略有不同罢了。当我们 说,一个文化的道德观比另一个文化要“高明”时,我们承认有一个绝对道德律的 存在,并且用它作为标准来判断其他系统。 道德律若是人类社会进化过程的产物,它就没有方向感,没有一个主导目的。但 它若是普遍的、先验的,它必定有一个目的,可以指导我们的行动、赋予我们选 择的意义。 弗洛伊德对良心的形成,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理论。他宣称,孩子在大约五岁时, 开始把父母的教导,关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内化,逐渐和“自我”结合。他把 这种内化的父母叫作“超我”,也就是良心,这使人类之所以成为有道德的社会动 物
路易斯则观察到:全人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奇怪想法,就是他该当怎样为人(至 少,别人该当怎样为人)。但他自己又常达不到这种要求。这种内在的诉求不是 科学,或者进化论可以解释的,但符合圣经立场。保罗把良心称作“心中的律” (《罗马书》7:23),它是我们内在道德律的颁布者,是催促我们行动的内心 警察,也是与“肉体中的律”(罪性)交战的。 其实良心并不是一个永久可靠的调温器,它会受到环境的影响而迟钝、麻木,甚 至变质,但不会消失。在《人的拆除》一书中,路氏指出,当代的教育所培养的, 多是些头脑聪明,但却没有胸膛(品格)的学生。品格虽然受到道德观的指导, 但它的薰陶与塑造却需要一种理性以外的动力,而不仅仅是知识。不要以为,只 要上些“怎样控制愤怒的情绪”的课,就可以叫人性情温和了。 路氏认为,历史中无论哪种文化,一向都对道德律非常敏感。但这种敏感度从廿 世纪起显著下降,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心理分析学对社会的影响。 他认为,弗氏对“压抑”与“禁制的理论,暗示羞耻感是危险、有害的。这种学说 鼓励人采取开放的道德观,告诉人们,那些不合约束的行为与思想(如性开放) 都是自然的本性,犯不着有什么羞耻感。以致今天的文化对懦弱、欺骗、妒嫉和 不贞节的宽容度,远超过以往所有的文化。历史证明,这样的社会将逐渐失去其 共同的价值基础,造成价值观的混乱。路氏认为,在这种心态之下,圣经中赎罪 和拯救的观念就没什么意义了。 今天流行的这是我应当得的的心理,很可能与弗氏学说有关。当罪恶感是有害 的,当我的欲望都是合理时,所谓忍耐、牺牲、节制和利他就不再是美德了,甚 至犯罪也不过是一种疾病。难怪廿世纪以来的人类,如此耽沉于立即满足的习惯 中,这是自我中心的社会自然的表现。 弗氏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有许多证据显示,终其一生,他经常在临床性沮丧” 的症状中挣扎,甚至有好几年需要用古柯硷来帮助他放松。表明他极可能怀疑自 我的价值
路易斯则观察到:全人类都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奇怪想法,就是他该当怎样为人(至 少,别人该当怎样为人)。但他自己又常达不到这种要求。这种内在的诉求不是 科学,或者进化论可以解释的,但符合圣经立场。保罗把良心称作“心中的律” (《罗马书》7:23),它是我们内在道德律的颁布者,是催促我们行动的内心 警察,也是与“肉体中的律”(罪性)交战的。 其实良心并不是一个永久可靠的调温器,它会受到环境的影响而迟钝、麻木,甚 至变质,但不会消失。在《人的拆除》一书中,路氏指出,当代的教育所培养的, 多是些头脑聪明,但却没有胸膛(品格)的学生。品格虽然受到道德观的指导, 但它的薰陶与塑造却需要一种理性以外的动力,而不仅仅是知识。不要以为,只 要上些“怎样控制愤怒的情绪”的课,就可以叫人性情温和了。 路氏认为,历史中无论哪种文化,一向都对道德律非常敏感。但这种敏感度从廿 世纪起显著下降,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心理分析学对社会的影响。 他认为,弗氏对“压抑”与“禁制”的理论,暗示羞耻感是危险、有害的。这种学说 鼓励人采取开放的道德观,告诉人们,那些不合约束的行为与思想(如性开放) 都是自然的本性,犯不着有什么羞耻感。以致今天的文化对懦弱、欺骗、妒嫉和 不贞节的宽容度,远超过以往所有的文化。历史证明,这样的社会将逐渐失去其 共同的价值基础,造成价值观的混乱。路氏认为,在这种心态之下,圣经中赎罪 和拯救的观念就没什么意义了。 今天流行的“这是我应当得的”的心理,很可能与弗氏学说有关。当罪恶感是有害 的,当我的欲望都是合理时,所谓忍耐、牺牲、节制和利他就不再是美德了,甚 至犯罪也不过是一种疾病。难怪廿世纪以来的人类,如此耽沉于立即满足的习惯 中,这是自我中心的社会自然的表现。 弗氏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有许多证据显示,终其一生,他经常在“临床性沮丧” 的症状中挣扎,甚至有好几年需要用古柯硷来帮助他放松。表明他极可能怀疑自 我的价值
但是,另一方面,他好像又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给朋友的信上,曾称自己的 正义感,对人的关怀,不占人便宜和不愿让他人受苦的操守,可以与他所知道世 上最好的人相比。他的道德观建立在“人比人”的基础上,当自己比别人做得好时, 带来的多半是骄傲、自得。 路氏却关注客观道德律的要求,结果他为自己品格中的缺陷所“震惊”,使得他开 始寻求外来的帮助,最后终于离开无神论,接纳了一个灵性的世界观。 苦难至极,何以安慰? 弗洛伊德虽名满天下,但一生坎坷。三岁时,他最亲的保姆被解雇,幼小的心灵 受大创伤。从上小学,到大学,到教职,终其一生,他本人和他的家庭,都深受 欧洲排犹气焰的伤害,处处受到同侪排斥。甚至老年逃到英国,还是受到岐视。 这带来极大的痛苦,但也坚定了他独立判断的倾向。 最后16年,他受尽上颚癌折磨。他最疼爱的女儿和孙子的早逝,更使他痛不欲 生。在《战争与死亡的思索》中他写道:“如果你想忍受生活,那就请你为死亡 作预备。” 弗氏就是一个深深为死亡问题困扰的人,一生活在忧郁症阴影下。他对死亡有着 超乎寻常的莫名恐惧,常梦见死亡,而且对之充满迷信。他认为上帝如果存在, 并不像慈爱的父亲,照顾善良、无辜的人。有些痛苦则是他人加给的,例如好人 往往吃亏,坏人往往得势,这才是最大的痛苦。他的结论是:人生难熬,我们经 常活在焦虑的期待中。 在1928年《一个宗教经验》一文中,他控诉上帝容许恐怖事件发生,他要上帝 对此负责。在另一封信中,他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和反叛:“我对上帝毫无惧怕, 如果我与他面对面,我对他的控诉将远比他对我的控诉要多。” 他坎坷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恰是他的无神论的立场,使他无处投诉。他在《幻 想的将来》(1927)中说:“他们必须向自己承认,自己是完全无助的他们没
但是,另一方面,他好像又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给朋友的信上,曾称自己的 正义感,对人的关怀,不占人便宜和不愿让他人受苦的操守,可以与他所知道世 上最好的人相比。他的道德观建立在“人比人”的基础上,当自己比别人做得好时, 带来的多半是骄傲、自得。 路氏却关注客观道德律的要求,结果他为自己品格中的缺陷所“震惊”,使得他开 始寻求外来的帮助,最后终于离开无神论,接纳了一个灵性的世界观。 苦难至极,何以安慰? 弗洛伊德虽名满天下,但一生坎坷。三岁时,他最亲的保姆被解雇,幼小的心灵 受大创伤。从上小学,到大学,到教职,终其一生,他本人和他的家庭,都深受 欧洲排犹气焰的伤害,处处受到同侪排斥。甚至老年逃到英国,还是受到岐视。 这带来极大的痛苦,但也坚定了他独立判断的倾向。 最后 16 年,他受尽上颚癌折磨。他最疼爱的女儿和孙子的早逝,更使他痛不欲 生。在《战争与死亡的思索》中他写道:“如果你想忍受生活,那就请你为死亡 作预备。” 弗氏就是一个深深为死亡问题困扰的人,一生活在忧郁症阴影下。他对死亡有着 超乎寻常的莫名恐惧,常梦见死亡,而且对之充满迷信。他认为上帝如果存在, 并不像慈爱的父亲,照顾善良、无辜的人。有些痛苦则是他人加给的,例如好人 往往吃亏,坏人往往得势,这才是最大的痛苦。他的结论是:人生难熬,我们经 常活在焦虑的期待中。 在 1928 年《一个宗教经验》一文中,他控诉上帝容许恐怖事件发生,他要上帝 对此负责。在另一封信中,他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和反叛:“我对上帝毫无惧怕, 如果我与他面对面,我对他的控诉将远比他对我的控诉要多。” 他坎坷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恰是他的无神论的立场,使他无处投诉。他在《幻 想的将来》(1927)中说:“他们必须向自己承认,自己是完全无助的......他们没
有求告的对象在命运的面前,只有无言的无奈。”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受苦中的 人们,只能鼓励他们无奈地认命。 弗氏是执着的叛逆者。他一生对撒但似乎有特别兴趣。他最常引用的书,是歌德 的《浮士德》。他在选择安乐死那天,读巴尔札克的《驴皮记》。这两个故事的 主角都是科学家,因未受重视,缺乏成功,而考虑自杀。两人分别走上与撒但立 约,出卖灵魂,换取成功的道路。 与弗氏相似,路易斯也是一个饱经忧患的人。他九岁丧母,打击至大。将近50 年后写自传时,他伤痛犹新:母亲的去世后,“一切的快乐都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路氏与父亲的关系逐渐疏远,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后来在学校他碰到一位苛刻无 情的老师,他感到无助和拒绝。一战中,他眼睁睁看见被炸烂的躯体,好像被踩 扁的甲虫,还在地上蠕动。他目睹亲密战友的死亡,自己也负了伤。在医院养伤 时,他非常孤单、沮丧,常常作噩梦,无法安眠。 路氏一生最大的痛苦,是在62岁时失去爱妻乔伊。度过一年半快乐的婚姻时光, 这打击叫他无法接受。他心中绞痛,失魂落魄,无法与人交谈。 他被巨大的空虚感所震慑、瘫痪。他形容说:“好像那条腿一再地被砍断,那第 一刀不断地刺进胸膛…那只啄食普罗米修士肝脏的老鹰,每次都下嘴在一块颤 抖的新肉上”。 他不断地呼喊:“上帝,你在哪里?”他觉得当他最需要上帝时,当他绝望时,那 扇门却当着他的面关闭了,而且从里面上了锁。所留下的只是可怕的寂静。 为什么在顺境时上帝这样可及,但在逆境中他反而不见踪影?有一位好心的朋友 提醒他,当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受难时,也是这样呼喊:“我的神,我的神,为 何离弃我?”路氏却直爽地问:“难道这样就会使人更容易明白么?
有求告的对象......在命运的面前,只有无言的无奈。”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受苦中的 人们,只能鼓励他们无奈地认命。 弗氏是执着的叛逆者。他一生对撒但似乎有特别兴趣。他最常引用的书,是歌德 的《浮士德》。他在选择安乐死那天,读巴尔札克的《驴皮记》。这两个故事的 主角都是科学家,因未受重视,缺乏成功,而考虑自杀。两人分别走上与撒但立 约,出卖灵魂,换取成功的道路。 与弗氏相似,路易斯也是一个饱经忧患的人。他九岁丧母,打击至大。将近 50 年后写自传时,他伤痛犹新:母亲的去世后,“一切的快乐都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路氏与父亲的关系逐渐疏远,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后来在学校他碰到一位苛刻无 情的老师,他感到无助和拒绝。一战中,他眼睁睁看见被炸烂的躯体,好像被踩 扁的甲虫,还在地上蠕动。他目睹亲密战友的死亡,自己也负了伤。在医院养伤 时,他非常孤单、沮丧,常常作噩梦,无法安眠。 路氏一生最大的痛苦,是在 62 岁时失去爱妻乔伊。度过一年半快乐的婚姻时光, 这打击叫他无法接受。他心中绞痛,失魂落魄,无法与人交谈。 他被巨大的空虚感所震慑、瘫痪。他形容说:“好像那条腿一再地被砍断,那第 一刀不断地刺进胸膛......那只啄食普罗米修士肝脏的老鹰,每次都下嘴在一块颤 抖的新肉上”。 他不断地呼喊:“上帝,你在哪里?”他觉得当他最需要上帝时,当他绝望时,那 扇门却当着他的面关闭了,而且从里面上了锁。所留下的只是可怕的寂静。 为什么在顺境时上帝这样可及,但在逆境中他反而不见踪影?有一位好心的朋友 提醒他,当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受难时,也是这样呼喊:“我的神,我的神,为 何离弃我?”路氏却直爽地问:“难道这样就会使人更容易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