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中心主义的退场 读《枪炮、病菌与钢铁》有感 廖雪霖16307110499 关于“人类中心主义”的一点反思 在上《微生物与人类健康》这门课,以及阅读《枪炮、病菌与钢铁》书之前,我 始终在某种程度上,无意识地被人类中心主义左右。尽管随着知识的不断积累,我知 道“人为宇宙中心”“人是万物的尺度”这类观点是人在自然万物前的狂妄自大,但 因缺乏深刻体会和经历,以及受到周围人的影响,我仍然不自觉中以人类的利益作为 价值原点和道德评价的依据,在人与自然的价值关系中,下意识以拥有意识的人类为 主体,自然是客体 因此,当面对微生物引起的疾病的问题,我更多地考虑的是,我们怎样才能挽救 自己和杀死病菌?我关心我们的腹泻、咳嗽、溃烂等症状和背后的机理,却很少能够 跳出人类的视角,去关心和思考病菌的动机、它们的演化利益,我甚至很少把它们当 做同我们一样都是自然选择的产物、平等的朋友与敌人,时常忘记把它们看作一个聪 明、顽强、极具优势的种族。 而事实上,我的自大偏见也并非个例。当今高度发达的现代科学研究事实上也在 无意识地诱导大众滋生一种优越感,一个个前沿研究的突破告诉我们有能力将微生物 作为工具,去控制它们,利用它们,甚至给我能征服它们的错觉。而《枪炮、病菌与 钢铁》和老师的课上内容用一个个数字和故事让我开始重新思考,反观人类发展的世 界史,比起自然界其他种族,包括微生物,人类是否真的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而人们是否还能在近两百年科技高速发展、人类的影响力不断扩大的幻象里,仍 然保持一份理智、清醒、警惕和谦卑?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在我看来,对于人类长 远的发展至关重要。 二、走近病菌 在《枪炮、病菌与钢铁》一书中,作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考虑疾病的视角,即从 病菌的角度来考虑。比如,病菌为什么会使我们出现种种疾病“症状”?事实上,这 不过是某种非常聪明的病菌在改变我们的身体或行为以便使我们帮助传播病菌时所表 现出来的一些方式而已。这是自然选择中存活下来的病菌幸运儿们演化出的不同的传 播方式 我们常常自诩万物灵长,却常常忽略,病菌也在利用我们,只是以一种更加隐
人类中心主义的退场 ——读《枪炮、病菌与钢铁》有感 廖雪霖 16307110499 一、关于“人类中心主义”的一点反思 在上《微生物与人类健康》这门课,以及阅读《枪炮、病菌与钢铁》书之前,我 始终在某种程度上,无意识地被人类中心主义左右。尽管随着知识的不断积累,我知 道“人为宇宙中心”“人是万物的尺度” 这类观点是人在自然万物前的狂妄自大,但 因缺乏深刻体会和经历,以及受到周围人的影响,我仍然不自觉中以人类的利益作为 价值原点和道德评价的依据,在人与自然的价值关系中,下意识以拥有意识的人类为 主体,自然是客体。 因此,当面对微生物引起的疾病的问题,我更多地考虑的是,我们怎样才能挽救 自己和杀死病菌?我关心我们的腹泻、咳嗽、溃烂等症状和背后的机理,却很少能够 跳出人类的视角,去关心和思考病菌的动机、它们的演化利益,我甚至很少把它们当 做同我们一样都是自然选择的产物、平等的朋友与敌人,时常忘记把它们看作一个聪 明、顽强、极具优势的种族。 而事实上,我的自大偏见也并非个例。当今高度发达的现代科学研究事实上也在 无意识地诱导大众滋生一种优越感,一个个前沿研究的突破告诉我们有能力将微生物 作为工具,去控制它们,利用它们,甚至给我能征服它们的错觉。而《枪炮、病菌与 钢铁》和老师的课上内容用一个个数字和故事让我开始重新思考,反观人类发展的世 界史,比起自然界其他种族,包括微生物,人类是否真的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而人们是否还能在近两百年科技高速发展、人类的影响力不断扩大的幻象里,仍 然保持一份理智、清醒、警惕和谦卑?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在我看来,对于人类长 远的发展至关重要。 二、走近病菌 在《枪炮、病菌与钢铁》一书中,作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考虑疾病的视角,即从 病菌的角度来考虑。比如,病菌为什么会使我们出现种种疾病“症状”?事实上,这 不过是某种非常聪明的病菌在改变我们的身体或行为以便使我们帮助传播病菌时所表 现出来的一些方式而已。这是自然选择中存活下来的病菌幸运儿们演化出的不同的传 播方式。 我们常常自诩万物灵长,却常常忽略,病菌也在利用我们,只是以一种更加隐
秘、聪明的方式来实现它们自身传播的需要。除了繁殖传播方式的不断进化与优化以 外,它们还能够演化,实现从在动物身上传播到在人类间传播的过度;通过演化和变 异,能聪明地逃脱抗体的识别,避免掉免疫系统的攻击;甚至它们还懂得“控制欲 望”的智慧——通过演化,当宿主数量锐减时,它们会少杀死一些宿主,并使那些受 到致命感染的宿主多活一段时间再死,以更能把下一代病毒传播到更多的宿主中。更 遑论同等条件下,病菌等微生物本身就具有比人类多得多的生存优势。 再比如,作者提出,为什么病菌会演化出杀死宿主这种明显自拆台脚的策略呢? 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那只是宿主症状促进病菌高效传播的一个无心的附带结果。“无 心”这两个字,多么令人触动,似乎我们人类实际上是受病菌支配的,而我们的生死 仿佛就在它们的一念之间。 、病菌VS人类 从病菌的角度思考疾病以后,我们再回到世界人类史的进展中,看看病菌发挥过 怎样的作用。 书中提到,致病病菌在殖民侵略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在哥伦布来到新大陆后的 两个世纪中,旧大陆带来的病菌使得印第安人口减少了95%左右;西班牙人带来的天 花病毒,使得墨西哥从2000万人口急剧减少至160万左右;更不必说,那些因为殖民 而来的病菌而人口几近灭绝的岛屿。这些事例反映了人类的演化能力和适应能力是完 全不能与病菌相比的同时,也显示出病菌的极大的杀伤力 而我们所熟悉的中世纪肆虐欧洲的黑死病,使得三年死亡人数近三千万,这场病 让欧洲花了150年才复兴;而到了1665年,鼠疫又在伦敦大流行。这样的案例数不胜 数,许多病菌引起的流行病都具有隔一段时间重新爆发的特点。 反观历史,从某种程度上,人们似乎从未真正将微生物完全控制过,而微生物引 起的疾病却始终巧妙地控制着人口数量以满足自己的利益,老师在最后一章的PT中 讲到的内容也很好地佐证了这一点:“微生物有如此多的优势,以至我们可能会以无比 敬畏和谦卑的心情注视着这些小生物,自问它们为什么竟然会容忍我们人类的存在 我们只能作出这样的假设,即我们可以为它们所用。如果我们对此真能有所领悟,能 安分地伺候它们,肯定不会有错。” 四、人类中心主义的退场 在形势日趋复杂的新时代,前所未有的发达的国际交流,既带来了文化的熔炉 也造成了一个全球性的病菌大熔炉。一些新发传染病不断出现,一些老的传染病又卷
秘、聪明的方式来实现它们自身传播的需要。除了繁殖传播方式的不断进化与优化以 外,它们还能够演化,实现从在动物身上传播到在人类间传播的过度;通过演化和变 异,能聪明地逃脱抗体的识别,避免掉免疫系统的攻击;甚至它们还懂得“控制欲 望”的智慧——通过演化,当宿主数量锐减时,它们会少杀死一些宿主,并使那些受 到致命感染的宿主多活一段时间再死,以更能把下一代病毒传播到更多的宿主中。更 遑论同等条件下,病菌等微生物本身就具有比人类多得多的生存优势。 再比如,作者提出,为什么病菌会演化出杀死宿主这种明显自拆台脚的策略呢? 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那只是宿主症状促进病菌高效传播的一个无心的附带结果。“无 心”这两个字,多么令人触动,似乎我们人类实际上是受病菌支配的,而我们的生死 仿佛就在它们的一念之间。 三、病菌 VS 人类 从病菌的角度思考疾病以后,我们再回到世界人类史的进展中,看看病菌发挥过 怎样的作用。 书中提到,致病病菌在殖民侵略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在哥伦布来到新大陆后的 一两个世纪中,旧大陆带来的病菌使得印第安人口减少了 95%左右;西班牙人带来的天 花病毒,使得墨西哥从 2000 万人口急剧减少至 160 万左右;更不必说,那些因为殖民 而来的病菌而人口几近灭绝的岛屿。这些事例反映了人类的演化能力和适应能力是完 全不能与病菌相比的同时,也显示出病菌的极大的杀伤力。 而我们所熟悉的中世纪肆虐欧洲的黑死病,使得三年死亡人数近三千万,这场病 让欧洲花了 150 年才复兴;而到了 1665 年,鼠疫又在伦敦大流行。这样的案例数不胜 数,许多病菌引起的流行病都具有隔一段时间重新爆发的特点。 反观历史,从某种程度上,人们似乎从未真正将微生物完全控制过,而微生物引 起的疾病却始终巧妙地控制着人口数量以满足自己的利益,老师在最后一章的 PPT 中 讲到的内容也很好地佐证了这一点:“微生物有如此多的优势,以至我们可能会以无比 敬畏和谦卑的心情注视着这些小生物,自问它们为什么竟然会容忍我们人类的存在。 我们只能作出这样的假设,即我们可以为它们所用。如果我们对此真能有所领悟,能 安分地伺候它们,肯定不会有错。” 四、人类中心主义的退场 在形势日趋复杂的新时代,前所未有的发达的国际交流,既带来了文化的熔炉, 也造成了一个全球性的病菌大熔炉。一些新发传染病不断出现, 一些老的传染病又卷
土重来,人口因素、行为因素、跨国旅游和贸易、微生物适应和改变、人群易感性 气候和天气的变化、生态系统的改变、经济发展及土地利用及公共卫生措施失败、贫 穷、战争、饥饿等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着当代微生物与人类的关系 在如此复杂的背景下,我们更加需要跳出人类中心主义的视角,警惕“微生物为 人类服务”的论调,在与自然相处时保持一份尊重和谦卑,良好地处理微生物和人类 之间的相互关系,使其协调发展,进而使生物多样性得到进一步发展。在此基础上, 聪明地与微生物斗智斗勇,尽量减少或消除微生物对人类的消极影响,在微生物利用 我们生存的同时,也充分利用它们发挥积极作用 同时,我们需要普及更深入、更多、更广的孩童早期教育,使得在科技爆炸的新 时代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具有良好自然科技伦理观。尤其在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的迅 速发展,生物恐怖威胁正在增加,在实验室培养人造病毒也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的背 景下,具备良好科学素养的人更需要对自然、微生物抱有一份敬畏,在竭力推进研究 进展的同时也需保持一份警惕与谨慎,当心微生物力量的反噬。 总之,当代技术的进步则使我们能享有一个世纪前无法想象的舒适和安逸的生 活。这也就构成了对于人类的真正挑战,因为在传统上,世界人口是由疾病控制着的。 这种遏制现在已经大部分排除了,但是也引起了新的、同样的危险的威胁。我们能否 能深刻意识到这样的威胁,并用同前辈们一样意义深远的方法来应对这种新的危险呢?
土重来,人口因素、行为因素、跨国旅游和贸易、微生物适应和改变、人群易感性、 气候和天气的变化、生态系统的改变、经济发展及土地利用及公共卫生措施失败、贫 穷、战争、饥饿等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着当代微生物与人类的关系。 在如此复杂的背景下,我们更加需要跳出人类中心主义的视角,警惕“微生物为 人类服务”的论调,在与自然相处时保持一份尊重和谦卑,良好地处理微生物和人类 之间的相互关系,使其协调发展,进而使生物多样性得到进一步发展。在此基础上, 聪明地与微生物斗智斗勇,尽量减少或消除微生物对人类的消极影响,在微生物利用 我们生存的同时,也充分利用它们发挥积极作用。 同时,我们需要普及更深入、更多、更广的孩童早期教育,使得在科技爆炸的新 时代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具有良好自然科技伦理观。尤其在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的迅 速发展,生物恐怖威胁正在增加,在实验室培养人造病毒也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的背 景下,具备良好科学素养的人更需要对自然、微生物抱有一份敬畏,在竭力推进研究 进展的同时也需保持一份警惕与谨慎,当心微生物力量的反噬。 总之,当代技术的进步则使我们能享有一个世纪前无法想象的舒适和安逸的生 活。这也就构成了对于人类的真正挑战,因为在传统上,世界人口是由疾病控制着的。 这种遏制现在已经大部分排除了, 但是也引起了新的、同样的危险的威胁。我们能否 能深刻意识到这样的威胁,并用同前辈们一样意义深远的方法来应对这种新的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