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高等教育资讯网  >  中国高校课件下载中心  >  大学文库  >  浏览文档

《托马斯—潘恩著作集》PDF电子书

资源类别:文库,文档格式:PDF,文档页数:262,文件大小:736.09KB,团购合买
本书作者托马斯·潘恩( Thomas Paine)(1737-1809)生于英国诺 福克郡塞特福德一个基督教教友会信徒的家庭。十三岁辍学后,作过裁缝、 教师和税务官。1774年到北美后投入独立革命运动,历时十三年。在此期间 他担任过报刊编辑、格林将军的副官、大陆会议外交委员会秘书、宾夕法尼 亚议会秘书等职务。他的主要贡献,是他当时发表的政论对革命运动所起的 推进作用。
点击下载完整版文档(PDF)

潘恩选集 剡]托马斯·潘恩

潘恩选集 [英]托马斯 潘恩

出版说明 本书作者托马斯·潘恩( Thomas Paine)(1737-1809)生于英国诺 福克郡塞特福德一个基督教教友会信徒的家庭。十三岁辍学后,作过裁缝、 教师和税务官。1774年到北美后投入独立革命运动,历时十三年。在此期间 他担任过报刊编辑、格林将军的副官、大陆会议外交委员会秘书、宾夕法尼 亚议会秘书等职务。他的主要贡献,是他当时发表的政论对革命运动所起的 推进作用。 美国独立后,潘恩于1787年回到欧洲,往返英法两国,积极参加反对封 建专制的革命斗争。1802年以前,主要在法国,曾参加法国大革命,获得法 国公民资格,作过国民议会议员。在法国议会,潘恩站在吉伦特派一边,反 对处死国王路易十六。雅各宾党专政时,取缔外籍议员,将他因禁于巴黎卢 森堡监狱(1793年12月);在当时美国驻法大使门罗的营救下,于1794年 获释,出狱后仍居住法国。1802年,再度去美国。这时他对美国国内政策的 观点遭到联邦党人的攻击。1809年,病死于纽约。 本书收录了潘恩的《常识》、《林中居民的信札》、《人权论》和《理 性时代》等四种主要著作。其中《常识》是他到达北美投入独立革命运动后 于1776年1月发表的第一篇政论。在这篇政论中,他猛烈抨击英国政府的暴 政,严厉地批判了英国的封建专制政体,坚决主张北美殖民地独立,建立共 和政体。他这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在杰斐逊起草的《独立宣言》中有 明显反映。所以《常识》是北美殖民地摆脱英国统治、争取独立自由的重要 思想武器。该书出版后,在居民中不腔而走,在军队中广为传阅 但是,《常识》在受到北美人民的热烈赞扬的同时,也遭到了维护殖民 统治的反动分子的仇视。有个在费城任神学院院长的苏格兰传教士威廉·史 密斯,借用古罗马爱国者“克图”(cato)的名字为笔名在《费城报》上用 信札形式发表文章,攻击潘恩在《常识》中宣传的思想。本书第二部分《林 中居民的信札》就是潘恩以“林中居民”为笔名,于1776年3至5月间为还 击“克图”而写的几篇政论;当时是逐篇在报上发表的。在这场论战中,潘 恩集中驳斥了“克图”把殖民地和宗主国的矛盾性质比作情侣或夫妇之间不 和的这一谬论,明确表示殖民地和宗主国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妥协也是不 可能的。如果说,《常识》中的思想当时还有一部分公众未予注意的话,那 么通过这次论战它就成为众所周知的了。因而它更加启发了北美人民的觉 醒,更加鼓舞了他们的斗志。 本书第三部分《人权论》,是潘恩自美国返回欧洲后,于1791至1792 年间为驳斥埃德蒙·柏克对法国大革命的攻击和诬蔑、阐明法国大革命的原 则而写的一本论著。他着重论述了《人权宣言》中的天赋人权思想:人人生 而平等,每一代人同前一代人在权利上也是平等的;自由是不可让与的权利 个人喜欢持有的见解,是天赋的权利,国家无权对他进行迫害或处罚;任何 国家都无权约束子孙后代、或规定世界如何统治,当代人只能处理当代的事 情;任何人不能以他人为私产,任何世代不能以后代为私产;人一旦去世, 他的权利与需求也随着消失。 从这些原则出发,潘恩严厉谴责封建专制的等级制度和体现这个制度的 君主政体。他指出,君主制王国是匪帮头子取得权利之后,互相瓜分领地或 抢夺别人领地而建立的。任何宫廷或廷臣的贪婪本性是一样的,都执行违背

出版说明 本书作者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 (1737—1809)生于英国诺 福克郡塞特福德一个基督教教友会信徒的家庭。十三岁辍学后,作过裁缝、 教师和税务官。1774 年到北美后投入独立革命运动,历时十三年。在此期间, 他担任过报刊编辑、格林将军的副官、大陆会议外交委员会秘书、宾夕法尼 亚议会秘书等职务。他的主要贡献,是他当时发表的政论对革命运动所起的 推进作用。 美国独立后,潘恩于 1787 年回到欧洲,往返英法两国,积极参加反对封 建专制的革命斗争。1802 年以前,主要在法国,曾参加法国大革命,获得法 国公民资格,作过国民议会议员。在法国议会,潘恩站在吉伦特派一边,反 对处死国王路易十六。雅各宾党专政时,取缔外籍议员,将他因禁于巴黎卢 森堡监狱(1793 年 12 月);在当时美国驻法大使门罗的营救下,于 1794 年 获释,出狱后仍居住法国。1802 年,再度去美国。这时他对美国国内政策的 观点遭到联邦党人的攻击。1809 年,病死于纽约。 本书收录了潘恩的《常识》、《林中居民的信札》、《人权论》和《理 性时代》等四种主要著作。其中《常识》是他到达北美投入独立革命运动后 于 1776 年 1 月发表的第一篇政论。在这篇政论中,他猛烈抨击英国政府的暴 政,严厉地批判了英国的封建专制政体,坚决主张北美殖民地独立,建立共 和政体。他这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在杰斐逊起草的《独立宣言》中有 明显反映。所以《常识》是北美殖民地摆脱英国统治、争取独立自由的重要 思想武器。该书出版后,在居民中不腔而走,在军队中广为传阅。 但是,《常识》在受到北美人民的热烈赞扬的同时,也遭到了维护殖民 统治的反动分子的仇视。有个在费城任神学院院长的苏格兰传教士威廉·史 密斯,借用古罗马爱国者“克图”(cato)的名字为笔名在《费城报》上用 信札形式发表文章,攻击潘恩在《常识》中宣传的思想。本书第二部分《林 中居民的信札》就是潘恩以“林中居民”为笔名,于 1776 年 3 至 5 月间为还 击“克图”而写的几篇政论;当时是逐篇在报上发表的。在这场论战中,潘 恩集中驳斥了“克图”把殖民地和宗主国的矛盾性质比作情侣或夫妇之间不 和的这一谬论,明确表示殖民地和宗主国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妥协也是不 可能的。如果说,《常识》中的思想当时还有一部分公众未予注意的话,那 么通过这次论战它就成为众所周知的了。因而它更加启发了北美人民的觉 醒,更加鼓舞了他们的斗志。 本书第三部分《人权论》,是潘恩自美国返回欧洲后,于 1791 至 1792 年间为驳斥埃德蒙·柏克对法国大革命的攻击和诬蔑、阐明法国大革命的原 则而写的一本论著。他着重论述了《人权宣言》中的天赋人权思想:人人生 而平等,每一代人同前一代人在权利上也是平等的;自由是不可让与的权利; 个人喜欢持有的见解,是天赋的权利,国家无权对他进行迫害或处罚;任何 国家都无权约束子孙后代、或规定世界如何统治,当代人只能处理当代的事 情;任何人不能以他人为私产,任何世代不能以后代为私产;人一旦去世, 他的权利与需求也随着消失。 从这些原则出发,潘恩严厉谴责封建专制的等级制度和体现这个制度的 君主政体。他指出,君主制王国是匪帮头子取得权利之后,互相瓜分领地或 抢夺别人领地而建立的。任何宫廷或廷臣的贪婪本性是一样的,都执行违背

国民利益的政策。这种体制是世袭继承制,往往靠战争来支撑,欧洲历史上 曾因此发生过多次因争夺王位而引起的战争。由于君主制违反理性,被压迫 者就有权用暴力革命来反对暴力统治。正因为潘恩在《人权论》中号召英国 人民仿效法国大革命、彻底扫除封建势力,而被英政府以“叛逆罪”为名宣 布对他通缉,他的书也因此一度成为禁书。 《人权论》在批判封建君主政体的同时,热情赞扬代议制和共和政体。 作者认为,代议制能充分发现人才,它集中了社会各部分和整体利益所必需 的知识,它使政府处于成熟状态。共和制是为个人和集体的公共利益而建立 和工作的政府,自然会同代议制形式结合起来,它的目的是谋求普遍幸福。 但是,一旦特殊权利与报酬给予政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他就会变成各种腐败 现象的中心。 《理性时代》是潘恩阐述自己宗教思想的著作,第一部分1794年出版, 第二部分1796年出版。他主张宗教信仰自由,废除国教;认为一切国家的教 会机关都是用来恐吓和奴役人民的。他从《圣经》内容的自相矛盾和荒诞, 其中关于创世的故事与天文学的科学材料的矛盾,以及所谓神秘、奇迹和预 言的骗人实质等方面,论证了基督教神学体系不过是捏造出来的骗人东西, 其目的是为了获得权力和金钱。他进而指出,《圣经》是一本谎言和亵渎上 帝的书,它把人类罪恶归于上帝的命令,所以它无权作为上帝之道。潘恩在 无情揭露教会的虚伪、贪婪和黑暗之后,宣布他不相信犹太教会、罗马教会、 希腊教会和伊斯兰教会的任何信条。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他相信只 有一个上帝,没有其它。一般认为,他是一个“自然神论者 综上所述,潘恩是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一个启蒙思想家,一个反对封建 制度和宗教迷信的坚定斗士。他对美国独立革命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 思想同样是人类精神宝库中不可缺少的一份财富。他的这些著作对于我们了 解、研究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思想和历史,有重要参考价值。 本选集中的《常识》和《林中居民的信札》,本馆曾于1959年分别出版 过中译单行本。《常识》的译者为马清槐;《林中居民的信札》的译者为蒋 恩钿、吴以铭。《人权论》系新译,译者为吴运楠、武友任,由朱曾汶校订。 《理性时代》第一部分原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于1959年出版过中译单行本 译者为张师竹:第二部分系张师竹新译。承上海人民出版社同意我们将《理 性时代》第一部分收入本选集出版,我们特此表示感谢。 1980年8月

国民利益的政策。这种体制是世袭继承制,往往靠战争来支撑,欧洲历史上 曾因此发生过多次因争夺王位而引起的战争。由于君主制违反理性,被压迫 者就有权用暴力革命来反对暴力统治。正因为潘恩在《人权论》中号召英国 人民仿效法国大革命、彻底扫除封建势力,而被英政府以“叛逆罪”为名宣 布对他通缉,他的书也因此一度成为禁书。 《人权论》在批判封建君主政体的同时,热情赞扬代议制和共和政体。 作者认为,代议制能充分发现人才,它集中了社会各部分和整体利益所必需 的知识,它使政府处于成熟状态。共和制是为个人和集体的公共利益而建立 和工作的政府,自然会同代议制形式结合起来,它的目的是谋求普遍幸福。 但是,一旦特殊权利与报酬给予政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他就会变成各种腐败 现象的中心。 《理性时代》是潘恩阐述自己宗教思想的著作,第一部分 1794 年出版, 第二部分 1796 年出版。他主张宗教信仰自由,废除国教;认为一切国家的教 会机关都是用来恐吓和奴役人民的。他从《圣经》内容的自相矛盾和荒诞, 其中关于创世的故事与天文学的科学材料的矛盾,以及所谓神秘、奇迹和预 言的骗人实质等方面,论证了基督教神学体系不过是捏造出来的骗人东西, 其目的是为了获得权力和金钱。他进而指出,《圣经》是一本谎言和亵渎上 帝的书,它把人类罪恶归于上帝的命令,所以它无权作为上帝之道。潘恩在 无情揭露教会的虚伪、贪婪和黑暗之后,宣布他不相信犹太教会、罗马教会、 希腊教会和伊斯兰教会的任何信条。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他相信只 有一个上帝,没有其它。一般认为,他是一个“自然神论者”。 综上所述,潘恩是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一个启蒙思想家,一个反对封建 制度和宗教迷信的坚定斗士。他对美国独立革命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 思想同样是人类精神宝库中不可缺少的一份财富。他的这些著作对于我们了 解、研究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思想和历史,有重要参考价值。 本选集中的《常识》和《林中居民的信札》,本馆曾于 1959 年分别出版 过中译单行本。《常识》的译者为马清槐;《林中居民的信札》的译者为蒋 恩钿、吴以铭。《人权论》系新译,译者为吴运楠、武友任,由朱曾汶校订。 《理性时代》第一部分原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于 1959 年出版过中译单行本, 译者为张师竹:第二部分系张师竹新译。承上海人民出版社同意我们将《理 性时代》第一部分收入本选集出版,我们特此表示感谢。 1980 年 8 月

常识 泛论政权的起源和目的,并简评英国政体 有些作者把社会和政府混为一谈,弄得它们彼此没有多少区别,甚或完 全没有区别;而实际上它们不但不是一回事,而且有不同的起源。社会是由 我们的欲望所产生的,政府是由我们的邪恶所产生的;前者使我们一体同心 从而积极地增进我们的幸福,后者制止我们的恶行,从而消极地增进我们的 幸福。一个是鼓励交往,另一个是制造差别。前面的一个是奖励者,后面的 一个是惩罚者 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受人欢迎的,可是政府呢,即使在其最好的情况 下,也不过是一件免不了的祸害;在其最坏的情况下,就成了不可容忍的祸 害;因为,当我们受昔的时候,当我们从一个政府方面遭受那些只有在无 政府的国家中才可能遭受的不幸时,我们由于想到自己亲手提供了受苦的根 源而格外感到痛心。政府好比衣服,是天真纯朴受到残害的表征;帝王的宫 殿是建筑在乐园的亭檄的废墟上的。如果良心的激发是天日可鉴的、始终如 的和信守不渝的,一个人就毋需其他的立法者;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觉得 有必要放弃一部分的财产,出钱换取其余的人的保护;谨慎小心的原则在其 他任何场合都劝他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这个原则也促使他这样做。因此 既然安全是政府的真正的意图和目的,那就毫无疑义地可以推断,任何看起 来最有可能保证我们安全的形式,只要是花费最少而得益最大,都是其他 切人所愿意接受的 为了清楚而正确地了解政府的意图和目的,我们假定有少数人在地球的 某一个隐僻的部分住下来,同其余的人不发生联系;他们就将代表任何一块 地方或世界上的第一批移民。在这种自然的自由状态下,他们将首先想到社 会。千百种的动机都将鼓励他们趋向这一目标。单单一个人的力量应付不了 他的各种需要,他的心境又不堪永远寂寞,因此他不久就被迫寻求另一个人 的帮助和安慰,而对方也有同样的要求。四五个人通力合作,就能够在旷野 当中兴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住所,但单独一个人的力量就可能劳碌终生而 无所成。当他砍了木头之后他搬不动它,就是搬动了也竖不起来;同时饥饿 会逼他离开工作,每一种不同的需要会以不同的方式来支使他。疾病,哪怕 是一件不幸,也意味着死亡;因为它们纵然并不致人于死命,也会使他不能 维持生活,落到死不死活不活的境地 这样,客观的需要象一种吸引力似的,马上会把我们这些刚到的移民组 成社会,而彼此从社会生活中所得的幸福就会确立起来,并且只要人们始终 互以真诚相待,就不必有法律和政府的约束;然而,由于唯独上帝才不为邪 恶所侵染,结果就必然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刚刚克服了那些在共同的事业 中把他们团结起来的迁居之初所遇到的种种困难之后,立刻便开始忽视彼此 应尽的责任和应有的情谊。这种怠懈表明有必要建立某种形式的统治,来弥 补德行方面的缺陷。 某一棵地点适中的大树将供给他们一座大礼堂,全体移民区的人可以在 树荫下聚会,讨论公共的问题。很可能,他们第一批的法律只是称为条例 在推行的时候至多以公众的鄙视作为违犯条例的惩罚。在这第一次的会议 中,人人自然都有权利占据一个席位

常 识 泛论政权的起源和目的,并简评英国政体 有些作者把社会和政府混为一谈,弄得它们彼此没有多少区别,甚或完 全没有区别;而实际上它们不但不是一回事,而且有不同的起源。社会是由 我们的欲望所产生的,政府是由我们的邪恶所产生的;前者使我们一体同心, 从而积极地增进我们的幸福,后者制止我们的恶行,从而消极地增进我们的 幸福。一个是鼓励交往,另一个是制造差别。前面的一个是奖励者,后面的 一个是惩罚者。 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受人欢迎的,可是政府呢,即使在其最好的情况 下,也不过是一件免不了的祸害;在其最坏的情况下,就成了不可容忍的祸 害;因为,当我们受昔的时候,当我们从一个政府方面遭受那些只有在无 政府的国家中才可能遭受的不幸时,我们由于想到自己亲手提供了受苦的根 源而格外感到痛心。政府好比衣服,是天真纯朴受到残害的表征;帝王的宫 殿是建筑在乐园的亭檄的废墟上的。如果良心的激发是天日可鉴的、始终如 一的和信守不渝的,一个人就毋需其他的立法者;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觉得 有必要放弃一部分的财产,出钱换取其余的人的保护;谨慎小心的原则在其 他任何场合都劝他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这个原则也促使他这样做。因此, 既然安全是政府的真正的意图和目的,那就毫无疑义地可以推断,任何看起 来最有可能保证我们安全的形式,只要是花费最少而得益最大,都是其他一 切人所愿意接受的。 为了清楚而正确地了解政府的意图和目的,我们假定有少数人在地球的 某一个隐僻的部分住下来,同其余的人不发生联系;他们就将代表任何一块 地方或世界上的第一批移民。在这种自然的自由状态下,他们将首先想到社 会。千百种的动机都将鼓励他们趋向这一目标。单单一个人的力量应付不了 他的各种需要,他的心境又不堪永远寂寞,因此他不久就被迫寻求另一个人 的帮助和安慰,而对方也有同样的要求。四五个人通力合作,就能够在旷野 当中兴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住所,但单独一个人的力量就可能劳碌终生而一 无所成。当他砍了木头之后他搬不动它,就是搬动了也竖不起来;同时饥饿 会逼他离开工作,每一种不同的需要会以不同的方式来支使他。疾病,哪怕 是一件不幸,也意味着死亡;因为它们纵然并不致人于死命,也会使他不能 维持生活,落到死不死活不活的境地。 这样,客观的需要象一种吸引力似的,马上会把我们这些刚到的移民组 成社会,而彼此从社会生活中所得的幸福就会确立起来,并且只要人们始终 互以真诚相待,就不必有法律和政府的约束;然而,由于唯独上帝才不为邪 恶所侵染,结果就必然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刚刚克服了那些在共同的事业 中把他们团结起来的迁居之初所遇到的种种困难之后,立刻便开始忽视彼此 应尽的责任和应有的情谊。这种怠懈表明有必要建立某种形式的统治,来弥 补德行方面的缺陷。 某一棵地点适中的大树将供给他们一座大礼堂,全体移民区的人可以在 树荫下聚会,讨论公共的问题。很可能,他们第一批的法律只是称为条例, 在推行的时候至多以公众的鄙视作为违犯条例的惩罚。在这第一次的会议 中,人人自然都有权利占据一个席位

可是,随着移民区的发展,公众所关心的事情也增加了,同时成员间彼 此可能离得很远,不便象从前那样大家每次都聚在一起,而当初他们的人数 不多,住处很近,公众所关心的事情是寥寥无几的和琐碎的。这种情况表明 他们同意从全体成员中选出一些优秀的人来专门管理立法工作,是有其方便 的地方的;这些人应该关心那些选派他们的人所关心的事情,一切做法同全 体成员亲自出席时所采取的一样。如果移民区继续发展,就有必要扩大代表 的名额,使移民区的各部分的利益都可以受到照顾,同时最好是把整个区域 分成若干适当的部分,每一部分派出相应的人数,这样一来,当选人就永远 不会独自关心一种与选举人毫不相干的利益,并且为了审慎起见,时常举行 选举是适当的: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人有可能在几个月以后回去再同群众混 杂在一起,他们就不敢自我苦吃,从而他们对于公众的忠实也就会有所保证。 因为这种不时的互换会同社会的每一部分建立共同的利害关系,各部分就会 自然地互相支援,正是基于这一点(不是基于帝王的无意义的名号),才产 生政府的力量和被统治者的幸福。 这便是政府的起源和兴起;也就是说,这是由于人们德行的软弱无力而 有必要采用的治理世界的方式;由此也可看出政府的意图和目的,即自由与 安全。不管我们的眼睛在纷然杂陈的事物面前如何眼花镣乱,或者我们的耳 朵如何受音响的欺骗,也不管偏颇的见解如何把我们的意志引入歧途,或者 个人的利害关系如何迷了我们的心窍,自然和理性的坦率的呼声也毕竟会说 这是对的。我对于政体的这种想法,是从一项无法推翻的自然原理推论出来 的,也就是说,任何事物愈是简单,它愈不容易发生素乱,即使发生素乱也 比较容易纠正;根据这项原理,我现在想对大肆吹嘘的英国政体说几句话。 在制定英国政体的黑暗的奴隶时代,它是光荣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在字 内暴政肆虐的时候,尽量不脱离这种政体,那也是一种光荣的出路。可是, 要论证现在这个政体是不完备的、不稳固的、不能产生它应有的效果的,那 倒是容易的。专制政体(虽然这是人类本性的耻辱)有这样的好处,就是它 们来得简单,如果人民受苦遭难,他们知道他们的苦难是从谁的头脑里产生 出来的;也知道补救的办法;没有五花八门的原因和救苦消灾的方法使他们 茫然失措。可是英国的政体十分复杂,全国人民可能受苦多年而根本发现不 出这是哪一方面的过错;有些人会这样说,有些人会那样说,每一个政治医 生开的药方也各不相同。我知道,要克服地区的或由来已久的偏见是困难的, 可是如果我们耐心考察一下英国政体的组成部分,我们就会看出它们是羼杂 着一些新的共和政体因素的两种古代暴政的肮脏残余。 第一,由国王所体现的君主政体暴政的残余。 第二,由上议院所体现的贵族政治暴政的残余。 第三,由下议院所体现的新的共和政体的成分;而英国的自由使是以下 议院的效能为基础的。 前两种是世袭的,与人民无关;因此,从法治上讲,它们对于国家的自 由是毫无贡献的。 要说英国的政体是三种势力的合一,互相牵制,那是可笑的;这句话不 是毫无意义,便是不折不扣的自相矛盾 所谓下议院是对国王的一种牵制,这话包含两层意思 第一,如果没有人监督,对国王是不能信任的;或者换句话说,渴望保 持专制政权的欲念是君主政体的固有的弊病

可是,随着移民区的发展,公众所关心的事情也增加了,同时成员间彼 此可能离得很远,不便象从前那样大家每次都聚在一起,而当初他们的人数 不多,住处很近,公众所关心的事情是寥寥无几的和琐碎的。这种情况表明, 他们同意从全体成员中选出一些优秀的人来专门管理立法工作,是有其方便 的地方的;这些人应该关心那些选派他们的人所关心的事情,一切做法同全 体成员亲自出席时所采取的一样。如果移民区继续发展,就有必要扩大代表 的名额,使移民区的各部分的利益都可以受到照顾,同时最好是把整个区域 分成若干适当的部分,每一部分派出相应的人数,这样一来,当选人就永远 不会独自关心一种与选举人毫不相干的利益,并且为了审慎起见,时常举行 选举是适当的: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人有可能在几个月以后回去再同群众混 杂在一起,他们就不敢自我苦吃,从而他们对于公众的忠实也就会有所保证。 因为这种不时的互换会同社会的每一部分建立共同的利害关系,各部分就会 自然地互相支援,正是基于这一点(不是基于帝王的无意义的名号),才产 生政府的力量和被统治者的幸福。 这便是政府的起源和兴起;也就是说,这是由于人们德行的软弱无力而 有必要采用的治理世界的方式;由此也可看出政府的意图和目的,即自由与 安全。不管我们的眼睛在纷然杂陈的事物面前如何眼花镣乱,或者我们的耳 朵如何受音响的欺骗,也不管偏颇的见解如何把我们的意志引入歧途,或者 个人的利害关系如何迷了我们的心窍,自然和理性的坦率的呼声也毕竟会说 这是对的。我对于政体的这种想法,是从一项无法推翻的自然原理推论出来 的,也就是说,任何事物愈是简单,它愈不容易发生素乱,即使发生素乱也 比较容易纠正;根据这项原理,我现在想对大肆吹嘘的英国政体说几句话。 在制定英国政体的黑暗的奴隶时代,它是光荣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在字 内暴政肆虐的时候,尽量不脱离这种政体,那也是一种光荣的出路。可是, 要论证现在这个政体是不完备的、不稳固的、不能产生它应有的效果的,那 倒是容易的。专制政体(虽然这是人类本性的耻辱)有这样的好处,就是它 们来得简单,如果人民受苦遭难,他们知道他们的苦难是从谁的头脑里产生 出来的;也知道补救的办法;没有五花八门的原因和救苦消灾的方法使他们 茫然失措。可是英国的政体十分复杂,全国人民可能受苦多年而根本发现不 出这是哪一方面的过错;有些人会这样说,有些人会那样说,每一个政治医 生开的药方也各不相同。我知道,要克服地区的或由来已久的偏见是困难的, 可是如果我们耐心考察一下英国政体的组成部分,我们就会看出它们是羼杂 着一些新的共和政体因素的两种古代暴政的肮脏残余。 第一,由国王所体现的君主政体暴政的残余。 第二,由上议院所体现的贵族政治暴政的残余。 第三,由下议院所体现的新的共和政体的成分;而英国的自由使是以下 议院的效能为基础的。 前两种是世袭的,与人民无关;因此,从法治上讲,它们对于国家的自 由是毫无贡献的。 要说英国的政体是三种势力的合一,互相牵制,那是可笑的;这句话不 是毫无意义,便是不折不扣的自相矛盾。 所谓下议院是对国王的一种牵制,这话包含两层意思。 第一,如果没有人监督,对国王是不能信任的;或者换句话说,渴望保 持专制政权的欲念是君主政体的固有的弊病

第二,为此而被任命的下议院议员不是比国王贤明,便是更值得信任。 可是,这同样的政体先是授权下议院,使它可以用不同意国家预算的办 法来牵制国王,以后却又授权国王,使他有权否决下议院的其他议案,借此 来牵制下议院;于是它又含有这样的意思:国王比它已经认为较国王贤明的 那些人来得贤明。真是荒唐透顶! 在君主政治的体制里有一些极端可笑的东西;这个体制首先使一个人无 从获得广博的见闻,然而又授权他去解决那些需要十分明智地加以判断的问 题。国玉的身份使他昧于世事,然而国王的职务却要求他洞悉一切;因此这 两种不同的方面,由于它们出乎常理地相互敌对和破坏,证明那整个的人物 是荒唐的和无用的。 有些作家曾经这样地解释英国的政体:他们说国王是一方面,人民是另 一方面;上议院是代表国王的议院,下议院是代表人民的议院;可是这种解 释把议会的一切特征割裂开来,不能自圆其说;纵然文章做得很漂亮,但 经推敲,它们却显得毫无根据和意义含混了;而且总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哪 怕是绝顶讲究的文字,如果所描述的是一种决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或者是· 种颇为费解而无法描述的事情,也只能是一堆响亮的字眼,它们固然好听, 却缺乏思想内容。其原因是,这种解释包含一个先决问题,那就是说,既然 国王所凭借的权力是人民不敢信任的,并且常常不得不加以牵制,那么 这个国王怎么会产生的呢?这样一种权力决不会是贤明的人民所赋予的 任何需要牵制的权力也不会是从上帝那里得来的;然而宪法的条文却规定这 样的权力要存在的。 宪法条文不能起到它应起的作用;这个手段不能也不会达到目的,而全 盘的事情等于是一种“自杀”:因为,既然较重的秤砣总会称起分量较小的 东西,既然一架机器的各个轮子都由一个轮子推动,我们还需要知道的,就 是在这个政体中哪一种权力最为重要,因为那种权力将起着支配作用:虽然 其他的权力,或其中的一部分,可以阻碍或所谓牵制它的运转的速度,但是 只要它们无法使它停止,它们的努力总是白费的:第一个动力终将为所欲为, 而它在速度上感到不足的,在时间上可以得到弥补。 国王是英国政体中这个压倒一切的部分,这一点是不必明说的,而他仅 仅因为给人以地位和津贴,才获得他那全部的势力,这一点也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虽然我们十分聪明,曾经对专制君主政体关门下锁,但同时我们也十 分愚蠢,曾让国王掌握了钥匙 英国人支持他们自己的由国王、上议院和下议院统治的政府,这种偏见 半来自理智,一半来自民族自傲,甚或以后者的成分居多。在英国,个人 无疑地要比在其他国家安全一些:但是国王的意志无论在英国或法国都同样 是国家的法律,所不同的是,英国国王的意志不是直接从他的口里表达出来 而是通过议会法令的可怕的形式交给人民的。因为查理一世的命运只是使得 国王们更为狡猾,不是更为正直 因此,撇开所有那些赞成形式和结构的民族自傲与偏见不谈,昭然若揭 的真理是:英国国王所以不象土耳其国王那样暴虐,这完全是由于人民的 素质,而不是由于政府的体制。 对于英国政权形式的体制方面的错误作一番探讨,在目前是非常必要 的;当我们还受到某种突出的偏爱的影响的时候,我们就决不能予人以公正 的评价,同样地,当我们还受到任何顽固的偏见的束缚的时候,我们也就不

第二,为此而被任命的下议院议员不是比国王贤明,便是更值得信任。 可是,这同样的政体先是授权下议院,使它可以用不同意国家预算的办 法来牵制国王,以后却又授权国王,使他有权否决下议院的其他议案,借此 来牵制下议院;于是它又含有这样的意思:国王比它已经认为较国王贤明的 那些人来得贤明。真是荒唐透顶! 在君主政治的体制里有一些极端可笑的东西;这个体制首先使一个人无 从获得广博的见闻,然而又授权他去解决那些需要十分明智地加以判断的问 题。国玉的身份使他昧于世事,然而国王的职务却要求他洞悉一切;因此这 两种不同的方面,由于它们出乎常理地相互敌对和破坏,证明那整个的人物 是荒唐的和无用的。 有些作家曾经这样地解释英国的政体:他们说国王是一方面,人民是另 一方面;上议院是代表国王的议院,下议院是代表人民的议院;可是这种解 释把议会的一切特征割裂开来,不能自圆其说;纵然文章做得很漂亮,但一 经推敲,它们却显得毫无根据和意义含混了;而且总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哪 怕是绝顶讲究的文字,如果所描述的是一种决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或者是一 种颇为费解而无法描述的事情,也只能是一堆响亮的字眼,它们固然好听, 却缺乏思想内容。其原因是,这种解释包含一个先决问题,那就是说,既然 国王所凭借的权力是人民不敢信任的,并且常常不得不加以牵制,那么 这个国王怎么会产生的呢?这样一种权力决不会是贤明的人民所赋予的, 任何需要牵制的权力也不会是从上帝那里得来的;然而宪法的条文却规定这 样的权力要存在的。 宪法条文不能起到它应起的作用;这个手段不能也不会达到目的,而全 盘的事情等于是一种“自杀”:因为,既然较重的秤砣总会称起分量较小的 东西,既然一架机器的各个轮子都由一个轮子推动,我们还需要知道的,就 是在这个政体中哪一种权力最为重要,因为那种权力将起着支配作用:虽然 其他的权力,或其中的一部分,可以阻碍或所谓牵制它的运转的速度,但是 只要它们无法使它停止,它们的努力总是白费的:第一个动力终将为所欲为, 而它在速度上感到不足的,在时间上可以得到弥补。 国王是英国政体中这个压倒一切的部分,这一点是不必明说的,而他仅 仅因为给人以地位和津贴,才获得他那全部的势力,这一点也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虽然我们十分聪明,曾经对专制君主政体关门下锁,但同时我们也十 分愚蠢,曾让国王掌握了钥匙。 英国人支持他们自己的由国王、上议院和下议院统治的政府,这种偏见 一半来自理智,一半来自民族自傲,甚或以后者的成分居多。在英国,个人 无疑地要比在其他国家安全一些:但是国王的意志无论在英国或法国都同样 是国家的法律,所不同的是,英国国王的意志不是直接从他的口里表达出来, 而是通过议会法令的可怕的形式交给人民的。因为查理一世的命运只是使得 国王们更为狡猾,不是更为正直。 因此,撇开所有那些赞成形式和结构的民族自傲与偏见不谈,昭然若揭 的真理是:英国国王所以不象土耳其国王那样暴虐,这完全是由于人民的 素质,而不是由于政府的体制。 对于英国政权形式的体制方面的错误作一番探讨,在目前是非常必要 的;当我们还受到某种突出的偏爱的影响的时候,我们就决不能予人以公正 的评价,同样地,当我们还受到任何顽固的偏见的束缚的时候,我们也就不

能对自己作出公平的论断。一个眷恋娟妓的男子是不配选择或品评妻子的 同样地,任何赞成一个腐朽政体的成见也将使我们不能识别一个好的政体

能对自己作出公平的论断。一个眷恋娟妓的男子是不配选择或品评妻子的, 同样地,任何赞成一个腐朽政体的成见也将使我们不能识别一个好的政体

论君主政体和世袭 在宇宙万物的体系中,人类本来是平等的,这种平等只能为以后的某 桩事故所破坏:贫富的差别是很可以加以说明的,而且在说明的时候不必采 用压迫和贪婪之类刺耳的、难听的字眼。压迫往往是财富的后果,而很少是 或决不是致富的手段;虽然贪婪会使一个人不致陷入赤贫的境地,但一般说 来它却使他变得懦怯,发不了大财。 可是,还有一种不能用真正自然的或宗教的理由来解释的更大的差别 那就是把人们分成“国王”和“臣民”的差别。阳性与阴性是自然作出的差 别,善与恶是上苍作出的差别;但是有一类人降生世间,怎么会高出于其余 的人之上,俨然象一个新的人种那样与众不同,倒是值得加以探究,了解他 们究竟是促进人类幸福的手段还是招致人类苦难的手段。在世界的古代社 会,根据《圣经》上的记载来看,并没有帝王;这种情况所产生的结果是 当时没有什么战争;而现在使人类陷入混乱的,乃是帝王的傲慢。荷兰没有 国王,近百年来已经比欧洲任何君主政体的国家安享了更多的和平。古代的 历史也可以证实这种说法;因为最初一批宗族首领所过的恬静的田园生活本 身自有一种乐趣,这种乐趣当我们读到犹太王族史的时候便消失了。 由国王掌握的政权形式最初是异教徒开始采用的,后来犹太人向他们模 仿了这种惯例。这是魔鬼为了鼓励偶像崇拜而进行的最得意的杰作。异教徒 把他们去世的国王视为神圣,向他们表示敬意,而基督教世界则进了一步, 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活着的国王。把神圣的“陛下”这一称号施诸于耀武扬威 而转瞬变为白骨的小人,该是多么亵渎! 把一个人的地位捧得高出其余的人很多,这种做法从自然的平等权利的 原则来说是毫无根据的,也不能引经据典地加以辩护:因为基甸和先知撒母 耳°所宣布的那和华的意志分明不赞成由国玉掌握的政权。在君主国家里,《圣 经》上一切反对君主政体的部分已被很巧妙地掩饰过去了,但它们无疑地值 得引起那些尚待组织政府的国家的注意。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是宫廷所 引述的《圣经》上的教义,但它并非君主政体的根据,因为当时的犹太人还 没有国玉,还处在隶属于罗马人的地位。 从摩西记载创世的时候起,到犹太人全体受骗而要求立一个国王的时候 止,差不多过了三千年。在立国王以前,他们的政权形式(耶和华偶然插手 干涉的特殊情况除外)是一种共和政体,由一位士师和各宗族的首领执掌。 他们没有国王,他们认为,除万人之主的那和华以外,要承认有谁享有君王 的称号,乃是一种罪恶。当一个人严厉地谴责人们对君王之类的盲目崇拜时, 他毋庸怀疑,那和华既然永远要人相信他的光荣,是不会赞成那种悍然地侵 犯上天特权的政体形式的。 君主政体在《圣经》中列为犹太人的罪恶之一,并预言这种罪恶将产生 怎样的灾祸。那个事件的历史是值得注意的。 因为以色列人受到米甸人的压迫,基甸便带领一小支军队向他们进攻, ①1815年以前,荷兰加入了联邦共和国,并在其中占据了统治地位。——译者 ②见《旧约全书·士师记》。—一译者 3见《旧约全书·撒母耳记》 译者 4见《新约全书·马可福音》。——译者

论君主政体和世袭 在宇宙万物的体系中,人类本来是平等的,这种平等只能为以后的某一 桩事故所破坏:贫富的差别是很可以加以说明的,而且在说明的时候不必采 用压迫和贪婪之类刺耳的、难听的字眼。压迫往往是财富的后果,而很少是 或决不是致富的手段;虽然贪婪会使一个人不致陷入赤贫的境地,但一般说 来它却使他变得懦怯,发不了大财。 可是,还有一种不能用真正自然的或宗教的理由来解释的更大的差别, 那就是把人们分成“国王”和“臣民”的差别。阳性与阴性是自然作出的差 别,善与恶是上苍作出的差别;但是有一类人降生世间,怎么会高出于其余 的人之上,俨然象一个新的人种那样与众不同,倒是值得加以探究,了解他 们究竟是促进人类幸福的手段还是招致人类苦难的手段。在世界的古代社 会,根据《圣经》上的记载来看,并没有帝王;这种情况所产生的结果是, 当时没有什么战争;而现在使人类陷入混乱的,乃是帝王的傲慢。荷兰没有 国王,近百年来已经比欧洲任何君主政体的国家安享了更多的和平①。古代的 历史也可以证实这种说法;因为最初一批宗族首领所过的恬静的田园生活本 身自有一种乐趣,这种乐趣当我们读到犹太王族史的时候便消失了。 由国王掌握的政权形式最初是异教徒开始采用的,后来犹太人向他们模 仿了这种惯例。这是魔鬼为了鼓励偶像崇拜而进行的最得意的杰作。异教徒 把他们去世的国王视为神圣,向他们表示敬意,而基督教世界则进了一步, 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活着的国王。把神圣的“陛下”这一称号施诸于耀武扬威 而转瞬变为白骨的小人,该是多么亵渎! 把一个人的地位捧得高出其余的人很多,这种做法从自然的平等权利的 原则来说是毫无根据的,也不能引经据典地加以辩护:因为基甸②和先知撒母 耳③所宣布的那和华的意志分明不赞成由国玉掌握的政权。在君主国家里,《圣 经》上一切反对君主政体的部分已被很巧妙地掩饰过去了,但它们无疑地值 得引起那些尚待组织政府的国家的注意。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④,是宫廷所 引述的《圣经》上的教义,但它并非君主政体的根据,因为当时的犹太人还 没有国玉,还处在隶属于罗马人的地位。 从摩西记载创世的时候起,到犹太人全体受骗而要求立一个国王的时候 止,差不多过了三千年。在立国王以前,他们的政权形式(耶和华偶然插手 干涉的特殊情况除外)是一种共和政体,由一位士师和各宗族的首领执掌。 他们没有国王,他们认为,除万人之主的那和华以外,要承认有谁享有君王 的称号,乃是一种罪恶。当一个人严厉地谴责人们对君王之类的盲目崇拜时, 他毋庸怀疑,那和华既然永远要人相信他的光荣,是不会赞成那种悍然地侵 犯上天特权的政体形式的。 君主政体在《圣经》中列为犹太人的罪恶之一,并预言这种罪恶将产生 怎样的灾祸。那个事件的历史是值得注意的。 因为以色列人受到米甸人的压迫,基甸便带领一小支军队向他们进攻, ① 1815 年以前,荷兰加入了联邦共和国,并在其中占据了统治地位。——译者 ② 见《旧约全书·士师记》。——译者 ③ 见《旧约全书·撒母耳记》。——译者 ④ 见《新约全书·马可福音》。——译者

终于在神的参与下获得了胜利。犹太人得胜以后十分高兴,认为这是基甸的 雄才大略的结果,因此提议推他为王,说:愿你和你的儿孙管理我们。这 确实是个最能打动人心的诱惑;不单纯是个王位,而且是个世袭的王位;可 是基甸内心虔诚地回答说,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唯有 那和华管理你们。话不能说得再清楚了;基甸并非拒绝这种荣誉,而是否定 他们有给他这种荣誉的权利;他也并不是用自己想出来的一番客套话向他们 表示感谢,而是用先知的肯定语气责怪他们不应叛离他们自己的君主,即上 帝 在这件事情之后大约过了一百三十年,他们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犹太人 想要模仿异教徒偶像崇拜的风俗的渴望是简直难以形容的;结果,他们抓住 了撒母耳的负责管理世俗事务的两个儿子的不端行为,便吵吵闹闹地匆匆来 到撤毋耳的眼前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 立一个王治理我们,象列国一样。在这里,我们不能不说他们的动机是坏 的,就是说,他们希望象其他的国家、即异教徒一样,而他们真正的光荣却 在于尽可能不象他们。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 告耶和华。那和华对撒母耳说,百姓向你说的一切话,你只管依从,因 为他们不是厌弃你,乃是厌弃我,不要我作他们的王。自从我领他们出 埃及到如今,他们常常离开我,事奉别神,现在他们向你所行的,是照 他们素来所行的。故此你要依从他们的话,只是当警戒他们,告诉他们 将来那王怎样管辖他们。也就是说,不是任何个别国王的统治办法,而是 以色列人急于想模仿的世间一切国王的惯用的手段。现在,虽然年代已经隔 得很远,做法也大不相同,可是性质仍旧没有改变,撒母耳将那和华的话 都传给求他立王的百姓说,管辖你们的王必这样行。他必派你们的儿子 为他赶车,跟马,奔走在车前(这个描写同现令强人服役的人的行径相符 合)。又派他们作千夫长、五十夫长,为他耕种田地,收割庄稼,打造 兵器和车上的器械。必取你们的女儿为他制造香膏,作饭烤饼(这段话 形容国王的奢侈、浪费和压制手段)。也必取你们最好的田地、葡萄园、 橄榄园,赐给他的臣仆。你们的粮食和葡萄园所出的,也必取十分之一 给他的大监和臣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受贿、贪污和徇私乃是国王们的 贯的恶劣作风)。又必取你们的仆人婢女、健壮的少年人和你们的驴, 供他的差役。你们的羊群他必取十分之一,你们也必作他的仆人。那时 你们必因所选的王哀求耶和华,耶和华却不应允你们。这说明了君主政体 继续存在的原因;自古以来寥寥无几的善良国王的品德,既不能使这一名号 成为正当的东西,又不能抹掉最初产生国王的罪孽;《圣经》上对大卫颇多 好评,并不在于他在职务上是个国王,而只在于他是一个迎合上帝心意的 人。然而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 们,使我们象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撒母 耳继续开导他们,可是没有效果;他指出他们忘恩负义,可是也都枉然;当 他看出他们一意孤行的时候,他喊道:我求告那和华,他必打雷降雨(因 为当时正是麦收季节,这是一种惩罚),使你们又知道又看出,你们求立 王的事,是在耶和华面前犯大罪了。于是撤母耳求告耶和华,耶和华就 在这日打雷降雨,众民便甚惧怕耶和华和撒母耳。众民对撒母耳说,求 你为仆人们祷告耶和华你的神,免得我们死亡,因为我们求立王的事, 正是罪上加罪了。圣经的这些部分都是清楚而肯定的。它们不容有任何模棱

终于在神的参与下获得了胜利。犹太人得胜以后十分高兴,认为这是基甸的 雄才大略的结果,因此提议推他为王,说:愿你和你的儿孙管理我们。这 确实是个最能打动人心的诱惑;不单纯是个王位,而且是个世袭的王位;可 是基甸内心虔诚地回答说,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唯有 那和华管理你们。话不能说得再清楚了;基甸并非拒绝这种荣誉,而是否定 他们有给他这种荣誉的权利;他也并不是用自己想出来的一番客套话向他们 表示感谢,而是用先知的肯定语气责怪他们不应叛离他们自己的君主,即上 帝。 在这件事情之后大约过了一百三十年,他们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犹太人 想要模仿异教徒偶像崇拜的风俗的渴望是简直难以形容的;结果,他们抓住 了撒母耳的负责管理世俗事务的两个儿子的不端行为,便吵吵闹闹地匆匆来 到撤毋耳的眼前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 立一个王治理我们,象列国一样。在这里,我们不能不说他们的动机是坏 的,就是说,他们希望象其他的国家、即异教徒一样,而他们真正的光荣却 在于尽可能不象他们。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 告耶和华。那和华对撒母耳说,百姓向你说的一切话,你只管依从,因 为他们不是厌弃你,乃是厌弃我,不要我作他们的王。自从我领他们出 埃及到如今,他们常常离开我,事奉别神,现在他们向你所行的,是照 他们素来所行的。故此你要依从他们的话,只是当警戒他们,告诉他们 将来那王怎样管辖他们。也就是说,不是任何个别国王的统治办法,而是 以色列人急于想模仿的世间一切国王的惯用的手段。现在,虽然年代已经隔 得很远,做法也大不相同,可是性质仍旧没有改变,撒母耳将那和华的话, 都传给求他立王的百姓说,管辖你们的王必这样行。他必派你们的儿子 为他赶车,跟马,奔走在车前(这个描写同现令强人服役的人的行径相符 合)。又派他们作千夫长、五十夫长,为他耕种田地,收割庄稼,打造 兵器和车上的器械。必取你们的女儿为他制造香膏,作饭烤饼(这段话 形容国王的奢侈、浪费和压制手段)。也必取你们最好的田地、葡萄园、 橄榄园,赐给他的臣仆。你们的粮食和葡萄园所出的,也必取十分之一, 给他的大监和臣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受贿、贪污和徇私乃是国王们的 一贯的恶劣作风)。又必取你们的仆人婢女、健壮的少年人和你们的驴, 供他的差役。你们的羊群他必取十分之一,你们也必作他的仆人。那时 你们必因所选的王哀求耶和华,耶和华却不应允你们。这说明了君主政体 继续存在的原因;自古以来寥寥无几的善良国王的品德,既不能使这一名号 成为正当的东西,又不能抹掉最初产生国王的罪孽;《圣经》上对大卫颇多 好评,并不在于他在职务上是个国王,而只在于他是一个迎合上帝心意的 人。然而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 们,使我们象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撒母 耳继续开导他们,可是没有效果;他指出他们忘恩负义,可是也都枉然;当 他看出他们一意孤行的时候,他喊道:我求告那和华,他必打雷降雨(因 为当时正是麦收季节,这是一种惩罚),使你们又知道又看出,你们求立 王的事,是在耶和华面前犯大罪了。于是撤母耳求告耶和华,耶和华就 在这日打雷降雨,众民便甚惧怕耶和华和撒母耳。众民对撒母耳说,求 你为仆人们祷告耶和华你的神,免得我们死亡,因为我们求立王的事, 正是罪上加罪了。圣经的这些部分都是清楚而肯定的。它们不容有任何模棱

两可的解释。要末是上帝确曾在这里对君主政体提出抗议,要末是《圣经》 是伪造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在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里,国王和神 甫是费尽心机,竭力不让人民了解这些经文的。因为君主政体毫无例外地是 政治上的天主教会制度 除君主政体的弊害以外,另外还有世袭的弊害;君主政体意味着我们自 身的堕落和失势,同样地,被人当作权利来争夺的世袭,则是对我们子孙的 侮辱和欺骗。因为,既然一切人生来是平等的,那么谁也不能由于出身而有 权创立一个永远比其他家庭占优越地位的家庭,并且,虽然他本人也许值得 同时代人的相当程度的尊敬,他的后辈却可能绝对不配承袭这种荣誉。有 个十分有力的明显的证据,足以证明国王享有世袭权是荒谬的,那就是,天 道并不赞成这种办法,否则它就不会常常把笨驴而不把雄狮给予人类,从而 使得这项制度成为笑柄了 其次,任何人起初只能保持人家所授予他的社会荣誉,同样地,那些荣 誉的授予者也没有权力来牺牲子孙的权利;虽然他们可以说“我们推你做我 们的王”,他们却不能说“你们的子孙和你们子孙的子孙可以永远统治我们 的子孙和我们子孙的子孙”,而不侵犯自己后辈的权利。其原因是,这样 种愚蠢的、不公正的、不合人情的约许,很可能在下一个朝代就使他们受到 恶棍或者傻瓜的统治。大多数贤明的人士在个人情绪上向来总是以轻蔑的态 度对待世袭权的;不过这是那种一经确立就不容易扫除的弊害之一;许多人 因恐惧而服从,另一些人因迷信而服从,一部分比较有权有势的人则帮同国 王对其余的人进行掠夺。 人们一般认为现今世界上的那一群国王都有光荣的来历:而最可能的实 际情况是,如果我们能够扯掉古代隐蔽的掩盖,追溯到他们发迹的根源,我 们就会发现,他们的始祖只不过是某一伙不逞之徒中的作恶多端的魁首罢 了,他那残忍的行径或出名的阴险手段为他贏得了盗匪头领的称号:由于势 力的增加和掠夺范围的扩大,他吓倒了手无寸铁的善良人民,逼得他们时常 贡献财物来换取他们的安全。可是那些推选他的人决不会想到要把世袭权给 他的后裔,因为他们这样的永远放弃自己的权利,是与他们声言在生活上所 要遵循的不受拘束的自由原则相抵触的。因此,君主政体初期的世袭,只能 作为临时的或补充的办法,而不能作为理所当然的制度来推行:可是,由于 那个时代几乎没有留下或根本没有留下记录,口头相传的历史充满着虚构的 故事,因此隔了几代之后,就很容易捏造一套当时可以顺利地散布的、象关 于异教始祖的传说般的、迷信的鬼话,三番四复地向民众宣传世袭权的概念。 也许,在首领逝世而要推选一个新的首领时,骚乱的局面(因为歹徒中间的 选举是不会很有秩序的〕使许多人感到惊恐或似乎感到惊恐,诱导他们最初 赞成世袭的主张;因此,正如此后所发生的那样,最初认为是一时的变通办 法,在以后却硬说是一种权利了。 自从诺曼底公爵征服英国以来,英国出了几个好的君主,但它曾在人数 远为众多的暴君的统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凡是有理智的人,决不会说他们 在威廉一世的统治下所能享受的权利是很光荣的。一个法国的野杂种带了· 队武装的土匪登陆,违反当地人民的意志而自立为英格兰国王,我们可以毫 不客气他说这个人的出身是卑贱不堪的°。这当然没有神力的意味在内。然而 ①英国威廉一世(在位年代10661087)生于诺曼底。他在哈斯丁斯的战役中残酷地镇压了当地居民的反

两可的解释。要末是上帝确曾在这里对君主政体提出抗议,要末是《圣经》 是伪造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在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里,国王和神 甫是费尽心机,竭力不让人民了解这些经文的。因为君主政体毫无例外地是 政治上的天主教会制度。 除君主政体的弊害以外,另外还有世袭的弊害;君主政体意味着我们自 身的堕落和失势,同样地,被人当作权利来争夺的世袭,则是对我们子孙的 侮辱和欺骗。因为,既然一切人生来是平等的,那么谁也不能由于出身而有 权创立一个永远比其他家庭占优越地位的家庭,并且,虽然他本人也许值得 同时代人的相当程度的尊敬,他的后辈却可能绝对不配承袭这种荣誉。有一 个十分有力的明显的证据,足以证明国王享有世袭权是荒谬的,那就是,天 道并不赞成这种办法,否则它就不会常常把笨驴而不把雄狮给予人类,从而 使得这项制度成为笑柄了。 其次,任何人起初只能保持人家所授予他的社会荣誉,同样地,那些荣 誉的授予者也没有权力来牺牲子孙的权利;虽然他们可以说“我们推你做我 们的王”,他们却不能说“你们的子孙和你们子孙的子孙可以永远统治我们 的子孙和我们子孙的子孙”,而不侵犯自己后辈的权利。其原因是,这样一 种愚蠢的、不公正的、不合人情的约许,很可能在下一个朝代就使他们受到 恶棍或者傻瓜的统治。大多数贤明的人士在个人情绪上向来总是以轻蔑的态 度对待世袭权的;不过这是那种一经确立就不容易扫除的弊害之一;许多人 因恐惧而服从,另一些人因迷信而服从,一部分比较有权有势的人则帮同国 王对其余的人进行掠夺。 人们一般认为现今世界上的那一群国王都有光荣的来历:而最可能的实 际情况是,如果我们能够扯掉古代隐蔽的掩盖,追溯到他们发迹的根源,我 们就会发现,他们的始祖只不过是某一伙不逞之徒中的作恶多端的魁首罢 了,他那残忍的行径或出名的阴险手段为他赢得了盗匪头领的称号:由于势 力的增加和掠夺范围的扩大,他吓倒了手无寸铁的善良人民,逼得他们时常 贡献财物来换取他们的安全。可是那些推选他的人决不会想到要把世袭权给 他的后裔,因为他们这样的永远放弃自己的权利,是与他们声言在生活上所 要遵循的不受拘束的自由原则相抵触的。因此,君主政体初期的世袭,只能 作为临时的或补充的办法,而不能作为理所当然的制度来推行:可是,由于 那个时代几乎没有留下或根本没有留下记录,口头相传的历史充满着虚构的 故事,因此隔了几代之后,就很容易捏造一套当时可以顺利地散布的、象关 于异教始祖的传说般的、迷信的鬼话,三番四复地向民众宣传世袭权的概念。 也许,在首领逝世而要推选一个新的首领时,骚乱的局面(因为歹徒中间的 选举是不会很有秩序的)使许多人感到惊恐或似乎感到惊恐,诱导他们最初 赞成世袭的主张;因此,正如此后所发生的那样,最初认为是一时的变通办 法,在以后却硬说是一种权利了。 自从诺曼底公爵征服英国以来,英国出了几个好的君主,但它曾在人数 远为众多的暴君的统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凡是有理智的人,决不会说他们 在威廉一世的统治下所能享受的权利是很光荣的。一个法国的野杂种带了一 队武装的土匪登陆,违反当地人民的意志而自立为英格兰国王,我们可以毫 不客气他说这个人的出身是卑贱不堪的①。这当然没有神力的意味在内。然而 ① 英国威廉一世(在位年代 1066—1087)生于诺曼底。他在哈斯丁斯的战役中残酷地镇压了当地居民的反

点击下载完整版文档(PDF)VIP每日下载上限内不扣除下载券和下载次数;
按次数下载不扣除下载券;
24小时内重复下载只扣除一次;
顺序:VIP每日次数-->可用次数-->下载券;
共262页,可试读40页,点击继续阅读 ↓↓
相关文档

关于我们|帮助中心|下载说明|相关软件|意见反馈|联系我们

Copyright ©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