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策划■I “最多跑一次”： “互联网+”时代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 段小平 (中国计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摘要：“最多跑一次”改革是浙江在“互联网+”时代实现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实践与 探索。它以“互联网+政务服务”为主要实现方式，借助公共数据的整合与共享，优化服务流 程，创新服务方式，构建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务服务体系，塑造服务 型政府、责任型政府、法治型政府和廉洁型政府的治理角色，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 力现代化提供了浙江样本和方案。将治理理念创新与技术创新相结合，使“最多跑一次”改 革获得持续与深化的动力。 关键词：“最多跑一次”；“互联网+”；政府治理角色；创新 中图分类号：D630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017(2018)01-0016-06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移 根据国务院所发布的有关文件定义，“互联 动互联网和物联网等技术的日臻成熟与广泛应 网+”行动就是“把互联网的创新成果与经济社 用，人类正进人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信息化时代。 会各领域深度融合，推动技术进步、效率提升和 在信息化时代，互联网无所不在，深深地嵌入到 组织变革，提升实体经济创新力和生产力，形成 各个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进程，从根本上改变着 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的经济 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成为整合各种资源、优 社会发展新形态”。也就是说，在创新的基础 化资源配置的有效手段。它是当前各国竞相发展 上，以创新为灵魂，实现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融 的重要技术，也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体 合，从而释放发展潜力和活力，提升各行业的竞 现。在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理提 争水平，推动经济社会平稳发展和产业的转型升 出了“互联网+”的概念，同年7月，国务院出台 级。在理论层面，“互联网+”可以与任何行业融 了《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 合；在实践层面，互联网与金融、医疗、教育、 要求进一步深化互联网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智 商业等迅速融合。它覆盖了社会生产、生活的各 慧型应用。这标志着“互联网+”行动作为国家战 个领域，形成了便利、快捷的共享生态网络。 略正式启动，也标志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互联网+”在促进产业融合，激发大众创 基金项目：浙江省社科联项目(2012N103),杭州市社科项目“公共外交视域中的城市对外交往研究” (D12ZZ01) 作者简介：段小平(1975一），男，江西于都人，中国计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法学博士，研究 方向：国际政治与治理理论。 16行改科学论国2018·01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2018·01 专题策划 行政科学论坛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移 动互联网和物联网等技术的日臻成熟与广泛应 用，人类正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信息化时代。 在信息化时代，互联网无所不在，深深地嵌入到 各个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进程，从根本上改变着 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成为整合各种资源、优 化资源配置的有效手段。它是当前各国竞相发展 的重要技术，也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体 现。在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理提 出了“互联网+”的概念，同年7月，国务院出台 了 《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 要求进一步深化互联网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智 慧型应用。这标志着“互联网+”行动作为国家战 略正式启动，也标志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根据国务院所发布的有关文件定义，“互联 网+”行动就是“把互联网的创新成果与经济社 会各领域深度融合，推动技术进步、效率提升和 组织变革，提升实体经济创新力和生产力，形成 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的经济 社会发展新形态”［1］ 。也就是说，在创新的基础 上，以创新为灵魂，实现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融 合， 从而释放发展潜力和活力，提升各行业的竞 争水平，推动经济社会平稳发展和产业的转型升 级。在理论层面，“互联网+”可以与任何行业融 合；在实践层面，互联网与金融、医疗、教育、 商业等迅速融合。它覆盖了社会生产、生活的各 个领域，形成了便利、快捷的共享生态网络。 “互联网+”在促进产业融合，激发大众创 “最多跑一次” ： “互联网 +”时代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 段小平 （中国计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基金项目：浙江省社科联项目 （2012N103），杭州市社科项目“公共外交视域中的城市对外交往研究” （D12ZZ01） 作者简介：段小平（1975—），男，江西于都人，中国计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法学博士，研究 方向：国际政治与治理理论。 摘要：“最多跑一次”改革是浙江在“互联网+”时代实现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实践与 探索。它以“互联网+政务服务”为主要实现方式，借助公共数据的整合与共享，优化服务流 程，创新服务方式，构建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务服务体系，塑造服务 型政府、责任型政府、法治型政府和廉洁型政府的治理角色，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 力现代化提供了浙江样本和方案。将治理理念创新与技术创新相结合，使“最多跑一次”改 革获得持续与深化的动力。 关键词：“最多跑一次”；“互联网+”；政府治理角色；创新 中图分类号：D63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7017（2018）01-0016-06 16
口专题策划口I 业、万众创新的同时，也促进了政府治理创新与 设与管理的网上政务生态系统，从而达到政府权 治理角色的转变。互联网与政府治理相融合，推 力运行公开透明、政府公共服务能力和效率提 动“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治理创新，是达至政 升、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快速推进的目的。 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途径。在此背景下，作为互 改革永远在路上，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 联网较为发达的中国，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 时。经历了上述四轮改革，渐江拥有更精简的政 纷纷利用互联网技术来打造更加透明、更加高 府机构、更少的审批项目、更快的办事流程，具 效、更具回应性的现代政府，以实现政府治理现 备了进一步深化改革的体制机制优势。在这样的 代化，达到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的行 背景下，浙江省委、省政府不失时机地推出具有 政体制改革目的。其中，浙江省于2016年底推出 重大创新和示范意义的“最多跑一次”改革。 的“最多跑一次”改革最令人瞩目，被中央电视 2016年12月时任浙江省长的车俊在省委经济工作 台播过专题新闻，为其改革点赞。 会议上提出了“最多跑一次”改革理念。他指 出，要加大深化改革力度，深入推行“互联网+ 一、从设立行政审批中心到“最多跑 政务服务”，以“最多跑一次”倒逼简政放权、 一次”：浙江行政体制改革之路 优化服务阿。此后不久，“最多跑一次”被写进 渐江的行政体制改革始于20世纪90年代。 了2017年浙江省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改革要从与 1999年浙江在上虞市（今绍兴市上虞区）成立全 群众、企业关系最紧密的领域和事项做起，逐步 国首家行政服务中心，开启了行政审批制度改革 形成全面覆盖。2017年6月，浙江省委书记车俊 的先河。此后，在“最多跑一次”改革开始之前，浙 在浙江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报告中进一步指出，要 江已经完成了四轮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第一轮 坚持放管结合、放管并重，以“最多跑一次”的 改革从1999年至2005年，其中心任务是组建行政 实际成效，倒逼各级各部门减权放权治权和优化 审批服务中心，实现集中审批；第二轮改革从 服务，做到服务零距离、监管不扰民，更多依靠 2006年至2008年，其重点是审批职能整合，提供 网络让群众“不跑腿”，加快打造“审批事项最 “一站式”审批服务；第三轮改革从2009年至 少、办事效率最高、政务环境最优、群众和企业 2012年，其重点是创新审批方式、下放审批权 获得感最强”的省份。根据上述报告的精神，浙 力：第四轮改革始于2013年，浙江省政府第一次 江省政府相关部门先后出台了《渐江省深化“互 “打自己的主意”，力推“四张清单一张网”， 联网+政务服务”工作方案》《浙江省公共数据和 在吸收本省各级政府和其他省市区政府行政体制 电子政务管理办法》《政务办事“最多跑一次” 改革的经验基础上，编制、公布“四张清单” 工作规范》等多个文件，规范促进“最多跑一 (政府权力清单、责任清单、企业投资负面清单 次”改革的落实，在2017年底浙江实现了“最多 和财政专项资金管理清单)，其互联网建设被称 跑一次”改革覆盖80%左右的行政审批事项的目 为“政务淘宝”的“一张网”—浙江政务服务 标。从目前省、市、县各级政府推进情况来看， 网。这次深刻的自我改革，意在通过“互联网+ 这一目标已经基本实现。 政务服务”的方式界定政府的权力，明确政府的 “最多跑一次”改革是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以 责任，规范政府的施政行为，更意在通过电子政 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具体体现，是“放管 务的建设与运营，将原来各自孤立、条块分割的 服”改革的重要内容，是“四张清单一张网”改 政府服务资源整合起来，让全省40多个部门实行 革的继续和深化，也是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 一站式网上审批，形成一个省、市、县一体化建 重要举措。所谓“最多跑一次”，是指群众和企 2018·01行改科学论园17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专题策划 2018·01 行政科学论坛 业、万众创新的同时，也促进了政府治理创新与 治理角色的转变。互联网与政府治理相融合，推 动“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治理创新，是达至政 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途径。在此背景下，作为互 联网较为发达的中国，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 纷纷利用互联网技术来打造更加透明、更加高 效、更具回应性的现代政府，以实现政府治理现 代化，达到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的行 政体制改革目的。其中，浙江省于2016年底推出 的“最多跑一次”改革最令人瞩目，被中央电视 台播过专题新闻，为其改革点赞［2］ 。 一、从设立行政审批中心到“最多跑 一次”：浙江行政体制改革之路 浙江的行政体制改革始于20世纪90年代。 1999年浙江在上虞市 （今绍兴市上虞区） 成立全 国首家行政服务中心，开启了行政审批制度改革 的先河。此后，在“最多跑一次”改革开始之前，浙 江已经完成了四轮行政审批制度改革［3］ 。第一轮 改革从1999年至2005年，其中心任务是组建行政 审批服务中心，实现集中审批；第二轮改革从 2006年至2008年，其重点是审批职能整合，提供 “一站式”审批服务；第三轮改革从2009年至 2012年，其重点是创新审批方式、下放审批权 力；第四轮改革始于2013年，浙江省政府第一次 “打自己的主意”［4］ ，力推“四张清单一张网”， 在吸收本省各级政府和其他省市区政府行政体制 改革的经验基础上，编制、公布“四张清单” （政府权力清单、责任清单、企业投资负面清单 和财政专项资金管理清单），其互联网建设被称 为“政务淘宝”的“一张网”——浙江政务服务 网。这次深刻的自我改革，意在通过“互联网+ 政务服务”的方式界定政府的权力，明确政府的 责任，规范政府的施政行为，更意在通过电子政 务的建设与运营，将原来各自孤立、条块分割的 政府服务资源整合起来，让全省40多个部门实行 一站式网上审批，形成一个省、市、县一体化建 设与管理的网上政务生态系统，从而达到政府权 力运行公开透明、政府公共服务能力和效率提 升、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快速推进的目的。 改革永远在路上，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 时。经历了上述四轮改革，浙江拥有更精简的政 府机构、更少的审批项目、更快的办事流程，具 备了进一步深化改革的体制机制优势。在这样的 背景下，浙江省委、省政府不失时机地推出具有 重大创新和示范意义的“最多跑一次”改革。 2016年12月时任浙江省长的车俊在省委经济工作 会议上提出了“最多跑一次”改革理念。他指 出，要加大深化改革力度，深入推行“互联网+ 政务服务”，以“最多跑一次”倒逼简政放权、 优化服务［5］ 。此后不久，“最多跑一次”被写进 了2017年浙江省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改革要从与 群众、企业关系最紧密的领域和事项做起，逐步 形成全面覆盖。2017年6月，浙江省委书记车俊 在浙江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报告中进一步指出，要 坚持放管结合、放管并重，以“最多跑一次”的 实际成效，倒逼各级各部门减权放权治权和优化 服务，做到服务零距离、监管不扰民，更多依靠 网络让群众“不跑腿”，加快打造“审批事项最 少、办事效率最高、政务环境最优、群众和企业 获得感最强”的省份［6］ 。根据上述报告的精神，浙 江省政府相关部门先后出台了 《浙江省深化“互 联网+政务服务”工作方案》《浙江省公共数据和 电子政务管理办法》《政务办事“最多跑一次” 工作规范》 等多个文件，规范促进“最多跑一 次”改革的落实，在2017年底浙江实现了“最多 跑一次”改革覆盖80%左右的行政审批事项的目 标。从目前省、市、县各级政府推进情况来看， 这一目标已经基本实现。 “最多跑一次”改革是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以 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具体体现，是“放管 服”改革的重要内容，是“四张清单一张网”改 革的继续和深化，也是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 重要举措。所谓“最多跑一次”，是指群众和企 17
I专题策划■I 业到政府机关办理行政审批和政府公共服务等涉 获得感，把惠民作为政府改革的终极目标。因 民涉企事项，在申请材料齐全、符合法定要求 此，一个良好的政府必须为人民群众提供优质的 时，能够少跑、最多跑一次甚至不跑，实现特定 公共服务，便民利民，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 事项或环节一次性办成事[。它以“互联网+政 急，供人民所需。 务服务”为主要实现方式，借助公共数据的整 “最多跑一次”改革为服务型政府的治理角 合与共享，优化服务流程，创新服务方式，形成 色塑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服务型政府必须朝着 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政务服务系 流程优化、权责明确、手段先进的目标迈进，革 统，提升政府治理水平，增加了企业和人民群众 除传统政府管理中的机构臃肿、职责混淆、审批 的获得感。 繁复、效率低下等弊端。“最多跑一次”改革使 政府服务从各自为政向综合、整体服务转变，打 二、“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对政府治 理角色的塑造 破部门、地域、时空隔阂，把部门审批服务贯穿 于政府内部流程，实现部门之间的互联互通，共 时任浙江省长车俊在2017年全国两会答记者 享数据，提高政府的整体效能。“最多跑一次” 问时表示，“最多跑一次”是让老百姓和企业有 改革坚持从群众和企业的角度来界定政府提供服 更多的获得感。“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意义并不 务的质量，从能否办成一件事、完成一项投资的 仅限于此，其实质是政府权力边界的再界定)， 角度来评价改革的成败，坚守了“方便让给公 即：通过继续减少行政许可事项来倒逼各级行政 众，麻烦留给政府”的服务型政府治理的价值导 部门简政放权，明确权力与责任；通过行政服务 向，顺势而为，积极面对，利用“互联网+政务 中心将原本分散在各政府部门的行政审批权力归 服务”方式打造全天候在线的智慧政府，构建网 集到一个服务窗口；通过信息公开、程序规范、 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务服务 监管全面来压缩权力寻租空间，最终从制度环 体系，从管理本位向服务本位转变，最终实现服 境、政策以及服务等多方面优化政府供给，推动 务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 政府治理体制变革，从多方面塑造了全新的政府 其次，“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塑造一个责任 治理角色。 型政府治理角色。责任型政府治理角色体现在政 首先，“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塑造一个服务 府能够厘清自身责任与权力的边界，主动作为， 型政府治理角色。构建服务型政府是浙江省“八 对人民负责。一方面要简政放权，解决权力越位 八战略”中的重要环节。服务型政府治理主要是 问题，坚持市场化的改革方向，深化行政审批制 指以增进和维护公民的公共利益作为政府的主要 度改革，减少行政审批环节，凡是市场机制能够 职能。在此理念下，政府通过为公民提供服务而 调节的，政府就应该少管，甚至不管；另一方 不是依靠管制来维护自己的执政地位。在当代 面，政府在治理过程中，主动回应民众和企业的 政治发展进程中，政府管理职能逐渐减少、服务 诉求，甚至在民众和企业在没有诉求时主动作 职能不断增多为大势所趋，而服务型政府治理就 为，积极作为，不消极回避问题，创造性地履行 代表了这样一种趋势，是一种新型的现代治理模 它对民众和企业的承诺和责任。 式。服务型政府重视政府治理职能履行的覆盖面 “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四张清单一张网” 及其质量，强调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的重要 改革不断深化，也将“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政 性，提供普惠型的基本公共服务，确保人民共享 府治理不断推进，优化了政府职责体系，划清了 改革开放的成果[)。服务型政府更应重视人民的 政府与市场的界限，使政府对微观事务的管理和 18行以科学论园2018·01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2018·01 专题策划 行政科学论坛 业到政府机关办理行政审批和政府公共服务等涉 民涉企事项，在申请材料齐全、符合法定要求 时，能够少跑、最多跑一次甚至不跑，实现特定 事项或环节一次性办成事［7］ 。它以“互联网+政 务服务”为主要实现方式，借助公共数据的整 合与共享，优化服务流程，创新服务方式，形成 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政务服务系 统，提升政府治理水平，增加了企业和人民群众 的获得感。 二、“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对政府治 理角色的塑造 时任浙江省长车俊在2017年全国两会答记者 问时表示，“最多跑一次”是让老百姓和企业有 更多的获得感。“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意义并不 仅限于此，其实质是政府权力边界的再界定［8］ ， 即：通过继续减少行政许可事项来倒逼各级行政 部门简政放权，明确权力与责任；通过行政服务 中心将原本分散在各政府部门的行政审批权力归 集到一个服务窗口；通过信息公开、程序规范、 监管全面来压缩权力寻租空间，最终从制度环 境、政策以及服务等多方面优化政府供给，推动 政府治理体制变革，从多方面塑造了全新的政府 治理角色。 首先，“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塑造一个服务 型政府治理角色。构建服务型政府是浙江省“八 八战略”中的重要环节。服务型政府治理主要是 指以增进和维护公民的公共利益作为政府的主要 职能。在此理念下，政府通过为公民提供服务而 不是依靠管制来维护自己的执政地位［9］ 。在当代 政治发展进程中，政府管理职能逐渐减少、服务 职能不断增多为大势所趋，而服务型政府治理就 代表了这样一种趋势，是一种新型的现代治理模 式。服务型政府重视政府治理职能履行的覆盖面 及其质量，强调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的重要 性，提供普惠型的基本公共服务，确保人民共享 改革开放的成果［10］ 。服务型政府更应重视人民的 获得感，把惠民作为政府改革的终极目标。因 此，一个良好的政府必须为人民群众提供优质的 公共服务，便民利民，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 急，供人民所需。 “最多跑一次”改革为服务型政府的治理角 色塑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服务型政府必须朝着 流程优化、权责明确、手段先进的目标迈进，革 除传统政府管理中的机构臃肿、职责混淆、审批 繁复、效率低下等弊端。“最多跑一次”改革使 政府服务从各自为政向综合、整体服务转变，打 破部门、地域、时空隔阂，把部门审批服务贯穿 于政府内部流程，实现部门之间的互联互通，共 享数据，提高政府的整体效能。“最多跑一次” 改革坚持从群众和企业的角度来界定政府提供服 务的质量，从能否办成一件事、完成一项投资的 角度来评价改革的成败，坚守了“方便让给公 众，麻烦留给政府”的服务型政府治理的价值导 向，顺势而为，积极面对，利用“互联网+政务 服务”方式打造全天候在线的智慧政府，构建网 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务服务 体系，从管理本位向服务本位转变，最终实现服 务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 其次，“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塑造一个责任 型政府治理角色。责任型政府治理角色体现在政 府能够厘清自身责任与权力的边界，主动作为， 对人民负责。一方面要简政放权，解决权力越位 问题，坚持市场化的改革方向，深化行政审批制 度改革，减少行政审批环节，凡是市场机制能够 调节的，政府就应该少管，甚至不管；另一方 面，政府在治理过程中，主动回应民众和企业的 诉求，甚至在民众和企业在没有诉求时主动作 为，积极作为，不消极回避问题，创造性地履行 它对民众和企业的承诺和责任。 “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四张清单一张网” 改革不断深化，也将“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政 府治理不断推进，优化了政府职责体系，划清了 政府与市场的界限，使政府对微观事务的管理和 18
口专题策划口I 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大幅度减少，把应该由企业决 府与民众之间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从而使社会能 策的权力交还给企业，把该由市场决定的事交还 够近距离、全方位地监督政府的行政行为，迫使 给市场来做，推动资源配置的效率最优化和效益 政府权力行使公开化、透明化、标准化，减少政 最大化。自“最多跑一次”写入浙江省政府工作 府官员的不作为和乱作为，确保公共权力在阳光 报告以来，渐江各级政府迅速明确责权，纷纷公 下运行。同时，改革也促使政府高效务实地参与 布各自的清单：从浙江省政府于2017年2月3日公 网络治理，收集数据、信息，为科学、快速制定 布首批“最多跑一次”事项清单，到3月初， 公共政策提供支撑；促使政府依法依规构建网络 全省11个设区市的第一批“最多跑一次”事项清 舆情引导机制，宣传政府政策、法规，服务社会 单均已在浙江政务服务网公布，其中省级单位 大众，让民众迅速了解办事流程，查询所需要的 958项（省直单位695项，直属部门在浙单位263 办事信息，使政府与社会大众形成良性互动，构 项)；设区市本级平均1002项，县（市、区）平 建和谐的官民关系。 均862项。 最后，“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加快廉洁型政 通过“最多跑一次”改革，依托浙江政务 府治理角色的塑造。廉洁型政府治理要求官员奉 服务网，浙江已经建立了统一、规范的行政权力 公守法，清正廉明，不用手中的权力谋取个人私 网上运行体系，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有效 利，也不利用手中的权力开展“寻租”。政府官 地规范了政府行为。政府因权力在阳光下运行， 员的廉洁与否直接关系到社会风气的好坏与治理 广泛接受社会监督，主动积极地承担政府责任， 状况的优劣，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少数政府公 严格依照清单履行职责，努力塑造责任型政府治 职人员价值观发生错位，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 理角色。 务”的理念抛诸脑后，公然践踏法律，挑战规 再次，“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加快法治型政 则，贪污腐化，给国家和社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府治理角色的塑造。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 侵害了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政府官员的腐败不 《仲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 仅会大大增加交易成本，也会加重公共财政负 决定》，充分肯定了法律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地 担、造成国家钱财浪费，恶化投资环境，打击投 位，明确将依法治国作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方略。 资者信心，还会损害社会公平正义，破坏法治， 法律是国家认可的社会准则，是社会成员的基本 腐蚀社会风气，败坏社会道德，最终造成公共权 行为准则，更是公共治理的最高准则。法律面前 威合法性的消解，危及党的执政地位和国家的长 人人平等，每个公民都必须依法行事。法治与人 治久安。公生明，廉生威，政府只有廉洁，才能 治相对，其最终目标在于保护公民的自由、平等 在民众之中树立威信，才有最广泛的执政基础。 和其他基本权利，因此，法治既规范公民行为， 腐败问题是当前我国政府治理面临的严重问 也约束政府行为，保障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法治 题。腐败问题的存在，使得提升政府治理能力、 型政府要求法律、法规、规章得到全面、正确实 加快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建设迫在眉睫。“最 施，确保法制统一、政令通畅，使公民的权益得 多跑一次”改革在很大程度可以遏制腐败，促进 到切实保障。法治型政府要求政府机关及其工作 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改革将健全权力网 人员按照合理行政、合法行政、程序正当、高效 上运行监督体系，加快推进行政执法网上办理， 便民的要求，依法办事、公正执法、奉公守法。 在2017年底实现浙江省、市、县三级行政处罚事 “最多跑一次”改革通过将数据上网，特别 项网上运行、全程公示；加快构筑统一的公共资 是将“权力清单”上网，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政 源交易平台体系，实现公共资源交易全过程电子 2018·01行政科学论园19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专题策划 2018·01 行政科学论坛 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大幅度减少，把应该由企业决 策的权力交还给企业，把该由市场决定的事交还 给市场来做，推动资源配置的效率最优化和效益 最大化。自“最多跑一次”写入浙江省政府工作 报告以来，浙江各级政府迅速明确责权，纷纷公 布各自的清单：从浙江省政府于2017年2月3日公 布首批 “最多跑一次” 事项清单，到3月初， 全省11个设区市的第一批“最多跑一次”事项清 单均已在浙江政务服务网公布，其中省级单位 958项 （省直单位695项，直属部门在浙单位263 项）；设区市本级平均1002项，县 （市、区） 平 均862项［11］ 。 通过“最多跑一次”改革， 依托浙江政务 服务网，浙江已经建立了统一、规范的行政权力 网上运行体系，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有效 地规范了政府行为。政府因权力在阳光下运行， 广泛接受社会监督，主动积极地承担政府责任， 严格依照清单履行职责，努力塑造责任型政府治 理角色。 再次，“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加快法治型政 府治理角色的塑造。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 决定》，充分肯定了法律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地 位，明确将依法治国作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方略。 法律是国家认可的社会准则，是社会成员的基本 行为准则，更是公共治理的最高准则。法律面前 人人平等，每个公民都必须依法行事。法治与人 治相对，其最终目标在于保护公民的自由、平等 和其他基本权利，因此，法治既规范公民行为， 也约束政府行为，保障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法治 型政府要求法律、法规、规章得到全面、正确实 施，确保法制统一、政令通畅，使公民的权益得 到切实保障。法治型政府要求政府机关及其工作 人员按照合理行政、合法行政、程序正当、高效 便民的要求，依法办事、公正执法、奉公守法。 “最多跑一次”改革通过将数据上网，特别 是将“权力清单”上网，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政 府与民众之间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从而使社会能 够近距离、全方位地监督政府的行政行为，迫使 政府权力行使公开化、透明化、标准化，减少政 府官员的不作为和乱作为，确保公共权力在阳光 下运行。同时，改革也促使政府高效务实地参与 网络治理，收集数据、信息，为科学、快速制定 公共政策提供支撑；促使政府依法依规构建网络 舆情引导机制，宣传政府政策、法规，服务社会 大众，让民众迅速了解办事流程，查询所需要的 办事信息，使政府与社会大众形成良性互动，构 建和谐的官民关系。 最后，“最多跑一次”改革将加快廉洁型政 府治理角色的塑造。廉洁型政府治理要求官员奉 公守法，清正廉明，不用手中的权力谋取个人私 利，也不利用手中的权力开展“寻租”。政府官 员的廉洁与否直接关系到社会风气的好坏与治理 状况的优劣，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少数政府公 职人员价值观发生错位，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 务”的理念抛诸脑后，公然践踏法律，挑战规 则，贪污腐化，给国家和社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侵害了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政府官员的腐败不 仅会大大增加交易成本，也会加重公共财政负 担、造成国家钱财浪费，恶化投资环境，打击投 资者信心，还会损害社会公平正义，破坏法治， 腐蚀社会风气，败坏社会道德，最终造成公共权 威合法性的消解，危及党的执政地位和国家的长 治久安。公生明，廉生威，政府只有廉洁，才能 在民众之中树立威信，才有最广泛的执政基础。 腐败问题是当前我国政府治理面临的严重问 题。腐败问题的存在，使得提升政府治理能力、 加快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建设迫在眉睫。“最 多跑一次”改革在很大程度可以遏制腐败，促进 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改革将健全权力网 上运行监督体系，加快推进行政执法网上办理， 在2017年底实现浙江省、市、县三级行政处罚事 项网上运行、全程公示；加快构筑统一的公共资 源交易平台体系，实现公共资源交易全过程电子 19
I专题策划■1 化：建设覆盖行政权力运行、财政资金分配使 全国的秘密所在。浙江作为一个资源小省能够跻 用、国有资产监管、政府投资项目管理、政府采 身经济强省之列，靠的就是创新。正是通过创 购、公共资源交易等领域的电子监察系统：将完 新，浙江才始终保持了良好的发展态势和强大的 善以“12345”热线为统一接入口的渐江全省政 发展后劲；也正是通过创新，浙江才能累积“最 务咨询投诉举报平台，把基于统一的数据汇聚到 多跑一次”改革的技术条件和体制机制优势。 共享体系，推动建设涵盖社会综治、综合执法、 “最多跑一次”改革依靠创新引领，更需要依靠 市场监管等功能的业务协同信息平台，构建一体 创新将改革深化和持续，创新必须贯穿于改革的 化的智慧监管体系；使行政审批标准化，通过 始终。改革所带来的变化和引出的新问题使得政 制定和实施相关标准，对行政审批的全过程加以 府必须不断地深化对于行政管理规律和政府治理 规范，确保依法行政、规范审批和流程监管，最 问题的认识，从而推动理念创新和技术创新。 大限度地消除滋生腐败的空间，带来社会的风清 首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创新。以人 气正。 民为中心是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根本 出发点和归宿，也是“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根本 三、理念创新与技术创新相结合推进 价值取向。习近平指出：“全党同志要把人民放 “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持续与深入 在心中最高位置，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 “最多跑一次”改革推动了服务型、责任型、 本宗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 法治型和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为实现国 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 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浙江样本和 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 方案。“最多跑一次”改革发生在我国大力推进 本标准，使我们党始终拥有不竭的力量源泉。” 以简政放权为核心的“放管服”改革和渐江省全 “最多跑一次”改革以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为检验 面贯彻实施“八八战略”，推进“四张清单一张 改革的标准，顺应了人民群众的期盼，是“以人 网”改革和深化供给侧改革的大背景下，并且得 民为中心”的生动实践。持续推进“最多跑一 以顺利推进，自然少不了浙江省委、省政府的顶 次”改革并使之深化，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这 层设计和各级“一把手”的积极推动。新制度经 一根本理念，在权力观、发展观、服务观等方面 济学的制度变迁理论提到，精英人物是推动诱致 以新的视角、新的方法和新的思维模式进行理念 性制度变迁的关键要素)。如前所述，浙江省委 创新。在发展方面，不再片面追求经济发展的GDP 书记车俊在改革的每一个环节都起了关键的作用， 数字快速增长，而是坚持全面发展的可持续、发 这些无疑为改革的成功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展的协调性和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在看待权 浙江省长亲自担任省政府推进“最多跑一次”改 力方面，坚持权为民所用，继续打破部门利益的 革专题组组长，并在省编办设立专题组办公室， 藩篱，彻底实现简政放权，进一步促进政府权力 承担改革协调与日常工作。渐江各市、县及乡镇 结构优化调整，实现权力的进一步整合，优化权 的“最多跑一次”改革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也是由 力运行机制；在服务方面，强化政府的责任和服 党政主要领导担任，从而保证了改革的推进力度。 务本位，实现服务标准化和精准化。 虽然党政主要领导的持续关注对改革而言确 其次，坚持以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为核心 实重要，但理念创新和技术创新相结合才是“最 的技术创新。“最多跑一次”改革旨在打破信息 多跑一次”改革可持续，不断深化的动力。 孤岛、实现数据共享，是一项基础性、联动式、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渐江领跑 学习型的重大创新，是迭代推动政府治理数字化 20行改科学论园2018·01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2018·01 专题策划 行政科学论坛 化；建设覆盖行政权力运行、财政资金分配使 用、国有资产监管、政府投资项目管理、政府采 购、公共资源交易等领域的电子监察系统；将完 善以“12345”热线为统一接入口的浙江全省政 务咨询投诉举报平台，把基于统一的数据汇聚到 共享体系，推动建设涵盖社会综治、综合执法、 市场监管等功能的业务协同信息平台，构建一体 化的智慧监管体系［12］ ；使行政审批标准化，通过 制定和实施相关标准，对行政审批的全过程加以 规范，确保依法行政、规范审批和流程监管，最 大限度地消除滋生腐败的空间，带来社会的风清 气正。 三、理念创新与技术创新相结合推进 “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持续与深入 “最多跑一次”改革推动了服务型、责任型、 法治型和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造，为实现国 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浙江样本和 方案。“最多跑一次”改革发生在我国大力推进 以简政放权为核心的“放管服”改革和浙江省全 面贯彻实施“八八战略”，推进“四张清单一张 网”改革和深化供给侧改革的大背景下，并且得 以顺利推进，自然少不了浙江省委、省政府的顶 层设计和各级“一把手”的积极推动。新制度经 济学的制度变迁理论提到，精英人物是推动诱致 性制度变迁的关键要素［13］ 。如前所述，浙江省委 书记车俊在改革的每一个环节都起了关键的作用， 这些无疑为改革的成功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浙江省长亲自担任省政府推进“最多跑一次”改 革专题组组长，并在省编办设立专题组办公室， 承担改革协调与日常工作。浙江各市、县及乡镇 的“最多跑一次”改革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也是由 党政主要领导担任，从而保证了改革的推进力度。 虽然党政主要领导的持续关注对改革而言确 实重要，但理念创新和技术创新相结合才是“最 多跑一次”改革可持续，不断深化的动力。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浙江领跑 全国的秘密所在。浙江作为一个资源小省能够跻 身经济强省之列，靠的就是创新。正是通过创 新，浙江才始终保持了良好的发展态势和强大的 发展后劲；也正是通过创新，浙江才能累积“最 多跑一次”改革的技术条件和体制机制优势。 “最多跑一次”改革依靠创新引领，更需要依靠 创新将改革深化和持续，创新必须贯穿于改革的 始终。改革所带来的变化和引出的新问题使得政 府必须不断地深化对于行政管理规律和政府治理 问题的认识，从而推动理念创新和技术创新。 首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创新。以人 民为中心是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根本 出发点和归宿，也是“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根本 价值取向。习近平指出：“全党同志要把人民放 在心中最高位置，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 本宗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 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 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 本标准，使我们党始终拥有不竭的力量源泉。”［14］ “最多跑一次”改革以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为检验 改革的标准，顺应了人民群众的期盼，是“以人 民为中心”的生动实践。持续推进“最多跑一 次”改革并使之深化，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这 一根本理念，在权力观、发展观、服务观等方面 以新的视角、新的方法和新的思维模式进行理念 创新。在发展方面，不再片面追求经济发展的GDP 数字快速增长，而是坚持全面发展的可持续、发 展的协调性和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在看待权 力方面，坚持权为民所用，继续打破部门利益的 藩篱，彻底实现简政放权，进一步促进政府权力 结构优化调整，实现权力的进一步整合，优化权 力运行机制；在服务方面，强化政府的责任和服 务本位，实现服务标准化和精准化。 其次，坚持以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为核心 的技术创新。“最多跑一次”改革旨在打破信息 孤岛、实现数据共享，是一项基础性、联动式、 学习型的重大创新，是迭代推动政府治理数字化 20
■专题策划■ 转型的重大举措[5。“最多跑一次”改革，就 推进和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最终实现政 是充分利用互联网和大数据等信息技术，通过数 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坚实的技 字传感器、电子控制器，人机交互系统等设备， 术支撑。 将采集到的个人或企业、社会等信息上传到云 总之，“最多跑一次”改革是“互联网+” 端，然后由计算机大数据处理器（云处理器）进行 时代浙江探索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实践与探 数据分类甄别，再进行智能化处置或人工处置， 索。它以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为中心来进行行 从而实现群众或企业少跑路甚至不跑路，只让数 政审批制度的顶层设计，将政府治理理念的创新 据跑路的服务功能。信息技术的发展一直是政府 同信息时代的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等技术创新相 治理创新的重要驱动力，因此，政府信息管理技 结合，利用“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思维方法来 术成为当代公共服务系统日益走向理性化、现代 提高行政效率，整合社会资源，优化管理进程， 化的重要前提6。我们可以说，没有互联网和大 构建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 数据等信息技术的支撑，“最多跑一次”改革根 务服务体系，从而不断推进服务型政府、责任型 本不可能发生，而要实现“最多跑一次”改革的 政府、法治型政府和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 可持续，还必须更进一步依赖技术创新。互联网 造，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 和大数据技术的创新空间巨大，这就为进一步 了浙江样本和渐江方案。 参考文献 [)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EB/OL(2015-07-04) 济，2017(13)：14-15. [2017-10-0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7/04 [9]俞可平.民主与陀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26 /c_1115815944.html. [10]郁建兴.中国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基本经验与未来).中国公共管 [2]央视点赞I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跑出新常态EB/OL门.(2017- 理.2012(8)：22-27. 05-26)[2017-10-081.http:/n.cztv.com/news/12540800.html [11]郎友兴“最多跑一次”：从问责、监控到政府的再确权J】浙江经 [3]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浙江经验与未来：本刊专访浙江省发改委 济.2017(13)：14-15. (审改办)副主任翁建荣[J党政视野，2016(4)：5-11. [12]】互联网+政务服务怎样利企便民？浙江打算这么做EB/OL](2017 [4“最多跑一次”前世今生：历时5年，政府怎么跑EB/0L].(2017- -03-30)[2017-10-08].http:/hz.zjzwfw.gov.cn/art/2017/3/ 03-02)[2017-10-08].http://hzkfq.zjzwfw.gov.cn/art/2017/3 30/ar1179044_6133794.html /2/art11791415836401.html. [13]曹正汉精英人物影响社会制度演进的条件和机制[J)管理世 [⑤]坚决贯彻总基调，坚定打好组合拳，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九大 界，20046)：60-63 胜利召开N浙江日报，2016-12-28(01). [14]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EB/OL] [6]车俊坚定不移沿着“八八战略”指引的路子走下去高水平谱写实 (2016-07-01)[2017-10-0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 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浙江篇章：在中国共产党浙江省第 /2016-07/01/c_1119150660.htm. 十四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J.(2017-06-12)[2017- [15]袁家军.量化目标细化工作加快打破信息孤岛[EB/OL].(2017- 10-08].http://zjnews.zjol.com.cn/ztj/ztddh/sddhmtbb/201706 03-30)[2017-10-08].http://nbgjgxq.zjzwfw.gov.cn/art/2017/ /t201706134212291.shtml.. 9/28/art117916011164854.html. [7]省长给浙江上了发条：大刀阔斧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EB/OL] [16)]史云贵，周荃.整体性治理：梳理、反思与趋势J小天津行政学院 2017-02-13)[2017-10-08].http://hzkfq.zjzwfw.gov.cn/art/ 学报，2014(5)：3-8 2017/2/13/art1179141_5551857.html 责任编辑刘钊 [8]郎友兴“最多跑一次”：从问责、监控到政府的再确权[J】浙江经 2018·01行以科学论团21 ?1994-201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行政科学论坛 专题策划 2018·01 行政科学论坛 参考文献 [1] 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 +”行动的指导意见[EB/OL].（2015-07-04） [2017-10-0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7/04 /c_1115815944.html. [2] 央视点赞！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跑出新常态[EB/OL].( 2017- 05-26)[2017-10-08]. http://n.cztv.com/news/12540800.html. [3] 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浙江经验与未来: 本刊专访浙江省发改委 （审改办）副主任翁建荣[J].党政视野,2016（4）：5-11. [4]“最多跑一次”前世今生：历时 5 年，政府怎么跑[EB/OL].( 2017- 03-02) [2017-10-08]. http://hzkfq.zjzwfw.gov.cn/art/2017/3 /2/art_1179141_5836401.html. [5] 坚决贯彻总基调,坚定打好组合拳,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九大 胜利召开[N].浙江日报,2016-12-28（01）. [6] 车俊.坚定不移沿着“八八战略”指引的路子走下去高水平谱写实 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浙江篇章：在中国共产党浙江省第 十四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EB/OL].( 2017-06-12)[2017- 10-08].http://zjnews.zjol.com.cn/ztjj/ztddh/sddhmtbb/201706 /t20170613_4212291.shtml. [7] 省长给浙江上了发条：大刀阔斧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EB/OL]. ( 2017-02-13) [2017-10-08]. http://hzkfq.zjzwfw.gov.cn/art/ 2017/2/13/art_1179141_5551857.html. [8] 郎友兴“. 最多跑一次”：从问责、监控到政府的再确权[J].浙江经 济,2017(13):14-15. [9] 俞可平.民主与陀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26. [10] 郁建兴.中国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基本经验与未来[J].中国公共管 理,2012（8）：22-27. [11] 郎友兴“. 最多跑一次”：从问责、监控到政府的再确权[J].浙江经 济,2017(13)：14-15. [12] 互联网 + 政务服务怎样利企便民？浙江打算这么做[EB/OL].( 2017 -03-30) [2017-10-08]. http://hz.zjzwfw.gov.cn/art/2017/3/ 30/art_1179044_6133794.html. [13] 曹正汉.精英人物影响社会制度演进的条件和机制[J].管理世 界,2004（6）：60-63. [14]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95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EB/OL]. (2016-07-01)[2017-10-08].http://news.xinhuanet.com/ politics /2016-07/01/c_1119150660.htm. [15] 袁家军.量化目标细化工作 加快打破信息孤岛[EB/OL].( 2017- 03-30) [2017-10-08].http://nbgjgxq.zjzwfw.gov.cn/art/2017/ 9/28/art_1179160_11164854.html. [16] 史云贵,周荃.整体性治理：梳理、反思与趋势[J].天津行政学院 学报,2014(5):3-8. 责任编辑 刘 钊 转型的重大举措［15］ 。 “最多跑一次”改革，就 是充分利用互联网和大数据等信息技术，通过数 字传感器、电子控制器，人机交互系统等设备， 将采集到的个人或企业、社会等信息上传到云 端，然后由计算机大数据处理器(云处理器)进行 数据分类甄别，再进行智能化处置或人工处置， 从而实现群众或企业少跑路甚至不跑路，只让数 据跑路的服务功能。信息技术的发展一直是政府 治理创新的重要驱动力，因此，政府信息管理技 术成为当代公共服务系统日益走向理性化、现代 化的重要前提［16］ 。我们可以说，没有互联网和大 数据等信息技术的支撑，“最多跑一次”改革根 本不可能发生，而要实现“最多跑一次”改革的 可持续，还必须更进一步依赖技术创新。互联网 和大数据技术的创新空间巨大， 这就为进一步 推进和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最终实现政 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坚实的技 术支撑。 总之，“最多跑一次”改革是“互联网+” 时代浙江探索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实践与探 索。它以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为中心来进行行 政审批制度的顶层设计，将政府治理理念的创新 同信息时代的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等技术创新相 结合，利用“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思维方法来 提高行政效率，整合社会资源，优化管理进程， 构建网上服务与线下服务相结合的一体化新型政 务服务体系，从而不断推进服务型政府、责任型 政府、法治型政府和廉洁型政府治理角色的塑 造，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 了浙江样本和浙江方案。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