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 doi:10.19844/ j cnki.1672-397X2020.05027 中医药调控免疫检查点治疗恶性肿瘤研究进展 王爱帅1刘雨晴1蒋珊1王泽1曹玉风2 (1.山东中医药大学,山东济南250014;2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济南250355) 摘要肿瘤免疫是肿瘤治疗领域的热点,尤其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Cls) 的发展与应用,已成为继手术、化疗、放疗、分子靶向治疗后肿瘤治疗的新策略。中医药在治疗恶性肿瘤方 面具有一定优势,近年中医药或中医药联合ICls通过调控T细胞表面受体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 ( cytotoxic T lymphocyte associated antigen-4,CTLA-4)、程序性死亡受体-1( programmed death1,PD-1)/程 序性死亡配体-1( programmed death ligand1,PD-L1)等在内的免疫检查点的表达,从而治疗恶性肿瘤。在中医 药理论指导下,进一步明确中医药基于免疫检查点体内外抗癌机制,建立临床与实验研究的双向联系,探索中医药治 疗恶性肿瘤的潜在机制,充实和完善中医药抗癌应用的理论,应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关键词恶性肿瘤;免疫检查点;中医药疗法;综述 中图分类号R27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397X(2020)05-0086-04 基金项目济南市科技局(201602185) 2019年全国癌症统计数据,恶性肿瘤死亡占居表明中医药在预防和治疗恶性肿瘤方面潜力巨大 民全部死因的2391%,且近年来恶性肿瘤的发病死亡一些中药对化疗具有协同作用,可以通过介导自噬 均呈持续上升态势,防控形势严峻η随着对肿瘤微和细胞凋亡等多种途径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增殖和侵 环境研究的深人,基于免疫检査点的“免疫正常疗法”袭,从而减少肿瘤复发和转移,諴减轻治疗期间不良反 逐步取代以激发和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免疫增强疗应,延长患者的生存期、。随着肿瘤免疫学的发展, 法”,尤其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Cls)的应用通过恢大量文献表明,中医学中的“正气”与现代免疫密切 复T细胞的抗肿瘤活性,平衡“免疫监视”与“免疫逃相关,从免疫角度阐述肿瘤发生、发展,肿瘤微生态 逸”的关系,达到抗肿瘤的目的,已成为继手术、化疗、平衡与中医正气的关系日益活跃因此,下文综述 放疗、分子靶向治疗后肿瘤治疗的新策略。多项临床中医药通过调控以细胞毒性I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 报道显示多种恶性肿瘤患者在接受ICl治疗后表现出(CTLA-4)、程序性死亡受体-1(PD-1)櫂程序性死 持久的临床获益。近年来,中药因具备许多化学药亡配体-1(PD-L1)为代表的免疫检查点和以B7同 物所不具备的优点,在肿瘤治疗中也发挥着举足轻重源基因3(B7-H3)、B7同源基因4(B7-H4)、人内源 的作用。现将近年中医药调控免疫检査点治疗恶性肿性逆转录病毒H长末端重复结合蛋白2(HHLA)等 瘤的硏究概述如下,为中医药治疗癌症提供循证依据。B7-CD8家族潜在的免疫治疗靶点,干预肿瘤微环 中医学对恶性肿瘤的认识 境,增强机体对肿瘤免疫应答反应,抑制恶性肿瘤的 恶性肿瘤”“癌”在中医学中虽无记载,但中医发生、发展和转移的相关研究。预测中医药联合ICIs 学对恶性肿瘤的认识可谓历史悠久,对恶性肿瘤病作为一种肿瘤治疗的新手段,在提高抑制剂疗效、减 因、病机及辨治形成特色的体系。文献中对舌菌、荣、轻毒副作用及缓解耐药等具有一定优势。 噎膈、反胃、乳岩、肺积、翻花疮等疾病的描述与西医2中医药调控CILA-4的研究 学恶性肿瘤临床表现相似。在发病因素方面,中医认 CILA-4为免疫球蛋白家族成员之一,是首个被 为正气内虚,感受邪毒,情志郁结,饮食损伤等因素发现的免疫检查点分子,与T细胞表面的协同刺激分 使脏腑功能失调,气血运行失常,产生气滞、血瘀、痰子受体(CD28)相同,都是T细胞表面表达的协同刺 凝、湿浊、热毒等病理变化,相互搏结,久则发为¨症激分子,在抗原提呈细胞(APC)表面存在相同的配 瘕”“积聚”,多属本虚标实。治疗上多采用补益正气体CD80(B7-1)和CD86(B7-2),CmLA-4在T细胞 配合化痰散结、活血化瘀、清热解毒之法。现代硏究的激活中起负性调节作用,但CD8主要的功能是参 8620年总第2卷第5期江苏宁医药
综 述 86 2020 年总第 52 卷第 5 期 2019年全国癌症统计数据，恶性肿瘤死亡占居 民全部死因的23.91％，且近年来恶性肿瘤的发病死亡 均呈持续上升态势，防控形势严峻[1]。随着对肿瘤微 环境研究的深入，基于免疫检查点的“免疫正常疗法” 逐步取代以激发和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免疫增强疗 法”，尤其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s）的应用通过恢 复T细胞的抗肿瘤活性，平衡“免疫监视”与“免疫逃 逸”的关系，达到抗肿瘤的目的，已成为继手术、化疗、 放疗、分子靶向治疗后肿瘤治疗的新策略。多项临床 报道显示多种恶性肿瘤患者在接受ICIs治疗后表现出 持久的临床获益[2-6]。近年来，中药因具备许多化学药 物所不具备的优点，在肿瘤治疗中也发挥着举足轻重 的作用。现将近年中医药调控免疫检查点治疗恶性肿 瘤的研究概述如下，为中医药治疗癌症提供循证依据。 1 中医学对恶性肿瘤的认识 “恶性肿瘤”“癌”在中医学中虽无记载，但中医 学对恶性肿瘤的认识可谓历史悠久，对恶性肿瘤病 因、病机及辨治形成特色的体系。文献中对舌菌、荣、 噎膈、反胃、乳岩、肺积、翻花疮等疾病的描述与西医 学恶性肿瘤临床表现相似。在发病因素方面，中医认 为正气内虚，感受邪毒，情志郁结，饮食损伤等因素 使脏腑功能失调，气血运行失常，产生气滞、血瘀、痰 凝、湿浊、热毒等病理变化，相互搏结，久则发为“症 瘕”“积聚”，多属本虚标实。治疗上多采用补益正气 配合化痰散结、活血化瘀、清热解毒之法。现代研究 表明中医药在预防和治疗恶性肿瘤方面潜力巨大， 一些中药对化疗具有协同作用，可以通过介导自噬 和细胞凋亡等多种途径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增殖和侵 袭，从而减少肿瘤复发和转移，减轻治疗期间不良反 应，延长患者的生存期[7-8]。随着肿瘤免疫学的发展， 大量文献表明，中医学中的“正气”与现代免疫密切 相关，从免疫角度阐述肿瘤发生、发展，肿瘤微生态 平衡与中医正气的关系日益活跃[9]。因此，下文综述 中医药通过调控以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 （CTLA-4）、程序性死亡受体-1（PD-1）/程序性死 亡配体-1（PD-L1）为代表的免疫检查点和以B7同 源基因3（B7-H3）、B7同源基因4（B7-H4）、人内源 性逆转录病毒H长末端重复结合蛋白2（HHLA2）等 B7-CD28家族潜在的免疫治疗靶点[10]，干预肿瘤微环 境，增强机体对肿瘤免疫应答反应，抑制恶性肿瘤的 发生、发展和转移的相关研究。预测中医药联合ICIs 作为一种肿瘤治疗的新手段，在提高抑制剂疗效、减 轻毒副作用及缓解耐药等具有一定优势。 2 中医药调控CTLA-4的研究 CTLA-4为免疫球蛋白家族成员之一，是首个被 发现的免疫检查点分子，与T细胞表面的协同刺激分 子受体（CD28）相同，都是T细胞表面表达的协同刺 激分子，在抗原提呈细胞（APC）表面存在相同的配 体CD80（B7-1）和CD86（B7-2），CTLA-4在T细 胞 的激活中起负性调节作用，但CD28主要的功能是参 中医药调控免疫检查点治疗恶性肿瘤研究进展 王爱帅 1 刘雨晴 1 蒋 珊 1 王 泽 1 曹玉风 2 （1. 山东中医药大学，山东济南 250014；2. 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济南 250355） 摘 要 肿瘤免疫是肿瘤治疗领域的热点，尤其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ICIs） 的发展与应用，已成为继手术、化疗、放疗、分子靶向治疗后肿瘤治疗的新策略。中医药在治疗恶性肿瘤方 面 具 有 一 定 优 势，近 年中医药或中医药 联 合ICIs通 过 调 控T细 胞 表 面受 体 细 胞 毒 性T淋巴细 胞 相关 抗 原-4 （cytotoxic T lymphocyte associated antigen-4，CTLA-4）、程 序性死亡受体-1（programmed death 1，PD-1）/程 序性死亡配体-1（programmed death ligand 1，PD-L1）等在内的免疫检查点的表达，从而治疗恶性肿瘤。在中医 药理论指导下，进一步明确中医药基于免疫检查点体内外抗癌机制，建立临床与实验研究的双向联系，探索中医药治 疗恶性肿瘤的潜在机制，充实和完善中医药抗癌应用的理论，应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关键词 恶性肿瘤；免疫检查点；中医药疗法；综述 中图分类号 R27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397X（2020）05-0086-04 基金项目 济南市科技局（201602185） doi ：10.19844/j.cnki.1672-397X.2020.05.027
综述 与细胞的活化。CTLA-4免疫调控机制为竞争性与洁茹等为明确黄芪多糖对免疫检查点的调控作用, 配体B7结合,阻断B7-CD28信号通路,从而抑制细在黄芪多糖干预黑色素瘤Bl6-F10细胞皮下移植瘤 胞的激活,负向调节免疫应答反应 小鼠瘤体生长的动物实验中发现其机制可能是通过 于明薇等探讨益气活血法代表中药苏木、黄负向阻断PD-PD-L1结合,解除I细胞功能抑制,激 芪对 Lewis肺癌小鼠模型CD4CD25+reg调节性T细活抗肿瘤免疫应答,从而抑制小鼠体内黑色素移植瘤 胞及相关调控分子的作用,发现中药干预后可明显的生长。瞿小玲等实验发现黄芪甲苷可降低宫颈 抑制肿瘤生长及转移,且瘤组织中CTLA-4及叉状癌小鼠模型血清中PD-1及PD-Ll的表达,提示黄芪 头-翅膀状螺旋转录因子(Foxp3)mNA表达低于荷甲苷可能同样通过阻断PD-lPD-Ll通路增强CD8T 瘤对照组(P<0.05),提示中药可能是通过抑制肿瘤的肿瘤杀伤活性,抑制肿瘤的生长增殖和侵袭。人 组织中CILA-4,降低Treg细胞的数量与功能,改善免参皂苷Rg3是多种人参皂苷成分中免疫调节作用最 疫耐受状态,抑制肿瘤生长转移。潘燕龙在探索显著的有效成分。 MENGYAO SUN等2回顾总结近 苓甲复方的抗癌机理时,通过体内实验证实苓甲复10年人参皂苷Rg3抗肿瘤机制,主要体现在诱导细胞 方提取物降低C∏A-4表达,抑制Treg数量与功能打凋亡、抑制增殖转移和血管生成及增强免疫等方面。 破由Treg细胞所引起的免疫耐受,恢复机体的抗肿瘤郭奕维等通过体外实验观察对比人参皂苷Rg3联 免疫应答。王珏研究泄肺逐饮汤对恶性胸腔积液合PD-1抑制剂组与PD-1抑制剂组对弥漫大B细胞淋 大鼠胸腔积液中CILA-4影响,结果证实恶性胸腔积巴瘤( DLBCL)的抗肿瘤作用,发现前者在恢复T细 液大鼠模型胸膜组织及胸水中CTLA-4mRNA明显胞增殖、减少凋亡方面明显强于后者,说明人参皂苷 升高,分别给予中药、力尔凡及中药联合力尔凡干预Rg3可增加PD-1抑制剂对 DLBC的抗肿瘤作用。王 后发现,联合组胸水中CILA-4mRNA表达明显低于蔚等进一步明确人参皂苷Rg3通过抑制P3KAkt 中药组、力尔凡组,且中药组低于力尔凡组(P<001mTOR信号通路,下调Lewi细胞中PD-L1表达,阻断 或P<0.05),说明泄肺逐饮汤减少恶性胸水量的机制PD-L1介导的肺癌细胞免疫逃逸,增强T细胞的免疫 能是通过抑制CTLA-4的表达,增强T细胞对肿瘤反应,从而抑制 Lewis细胞生长。姜黄素已被证明可 细胞的免疫杀伤功能 通过诱导细胞凋亡、调节细胞周期调节因子、抑制血 3中医药调控PD-L/PD-L1的研究 管生成、抑制微管聚合等多种途径,调节肿瘤相关靶 PD-l是重要免疫检查点之一,属于T细胞共刺点或通路,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增殖与侵袭,并且可通 激信号B7-CD28家族成员,是一种受体跨膜糖蛋白,过抑制免疫反应控制多种实体恶性肿瘤生长B-2。 主要在T淋巴细胞、B淋巴细胞、NK细胞、单核细胞、SHAO等发现姜黄素与PD-L1抗体联合应用可以通 树突状细胞(DCs)及间充质干细胞( BMSCs)活化过刺激CD8T细胞杀伤活性,增强肿瘤免疫应答反 后表达,其主要功能是抑制T细胞的活化及细胞因子应,抑制肿瘤进展并延长生存期。此外,小檗碱、木 的产生,从而抑制人体免疫反应。其配体分为两瓜乙醇等多种中药提取物已被证实能够在体内外抑 种,即程序性死亡配体-1(PD-L1)和程序性死亡配制PD-L1或PD-1的表达。 体-2(PD-L2),其中PD-L1主要表达于肿瘤细胞表 除中药提取物外,临床中中药复方配伍多遵 面,当P-L1与PD-1结合时,激活PD-/P)-L1信号循“补虚泄实”的原则,其中“补虚”治法与调节人 通路,免疫受体酪氨酸基开关基序(ISM)区域被磷体免疫功能的肿瘤免疫疗法异曲同工。张星星 酸化,激活一系列细胞内信号通路,抑制T细胞活化,探讨自拟方芪玉三龙汤对 Lewis肺癌荷瘤小鼠PD-l/ 从而实现肿瘤的免疫逃逸。另一配体为PD-12,主PD-L1通路的影响后发现,芪玉三龙汤可明显降低 要存在于DC细胞、B细胞和巨噬细胞,与PD-1亲和力肿瘤组织PD-L1及小鼠脾脏组织PD-1的mRNA转录 较PD-L1高,但在肿瘤免疫起效甚微,主要体现在炎及蛋白表达,平衡辅助性T细胞1(Th1)埔辅助性T细 症、自身免疫性疾病等方面。 胞2(Th2)漂移现象,并能明显改善小鼠的一般生 大量研究表明,中药提取物中含有多种抗肿瘤存状态,证实该方能够阻断PD-P-LI通路,抑制 免疫活性成分,诸如多糖类、黄酮类、皂苷类、生物碱T细胞激活及细胞因子产生,抑制肺癌细胞免疫逃 等,近年来逐渐被证实可以通过抑制免疫检查点的表逸。古方消瘰丸为《医学心悟》中消瘰散结的代表 达,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增殖和侵袭。黄芪多糖和黄方剂,刘群英等同样证实消瘰丸可以降低淋巴瘤 芪甲苷是黄芪提取物中两种主要活性单体。大量研患者中CD4T淋巴细胞中PD-1的表达,并与PD-Ll 究表明黄芪多糖可通过增强免疫器官、免疫细胞及抑制剂有协同增效作用。有硏究者分别硏究龟鹿 免疫因子等方面发挥其抗肿瘤免疫调节作用。王二仙胶、健脾化瘀方抑制肝癌细胞免疫逃逸的分子 江苏十医为2020年总第B2卷第5期87
综 述 87 2020 年总第 52 卷第 5 期 与T细胞的活化。CTLA-4免疫调控机制为竞争性与 配体B7结合，阻断B7-CD28信号通路，从而抑制T细 胞的激活，负向调节免疫应答反应[11-12]。 于明薇等[13]探讨益气活血法代表中药苏木、黄 芪对Lewis肺癌小鼠模型CD4+CD25+Treg调节性T细 胞及相关调控分子的作用，发现中药干预后可明显 抑制肿瘤生长及转移，且瘤组织中CTLA-4及叉状 头-翅膀状螺旋转录因子（Foxp3）mRNA表达低于荷 瘤对照组（P<0.05），提示中药可能是通过抑制肿瘤 组织中CTLA-4，降低Treg细胞的数量与功能，改善免 疫耐受状态，抑制肿瘤生长转移。潘燕龙[14]在探索 苓甲复方的抗癌机理时，通过体内实验证实苓甲复 方提取物降低CTLA-4表达，抑制Treg数量与功能,打 破由Treg细胞所引起的免疫耐受，恢复机体的抗肿瘤 免疫应答。王珏[15]研究泄肺逐饮汤对恶性胸腔积液 大鼠胸腔积液中CTLA-4影响，结果证实恶性胸腔积 液大鼠模型胸膜组织及胸水中CTLA-4 mRNA明显 升高，分别给予中药、力尔凡及中药联合力尔凡干预 后发现，联合组胸水中CTLA-4 mRNA表达明显低于 中药组、力尔凡组，且中药组低于力尔凡组（P<0.01 或P<0.05），说明泄肺逐饮汤减少恶性胸水量的机制 可能是通过抑制CTLA-4的表达，增强T细胞对肿瘤 细胞的免疫杀伤功能。 3 中医药调控PD-1/PD-L1的研究 PD-1是重要免疫检查点之一，属于T细胞共刺 激信号B7-CD28家族成员，是一种受体跨膜糖蛋白， 主要在T淋巴细胞、B淋巴细胞、NK细胞、单核细胞、 树突状细胞（DCs）及间充质干细胞（BMSCs）活化 后表达，其主要功能是抑制T细胞的活化及细胞因子 的产生，从而抑制人体免疫反应[16]。其配体分为两 种，即程序性死亡配体-1（PD-L1）和程序性死亡配 体-2（PD-L2），其中PD-L1主要表达于肿瘤细胞表 面，当PD-L1与PD-1结合时，激活PD-1/PD-L1信号 通路，免疫受体酪氨酸基开关基序（ITSM）区域被磷 酸化，激活一系列细胞内信号通路，抑制T细胞活化， 从而实现肿瘤的免疫逃逸[17]。另一配体为PD-L2，主 要存在于DC细胞、B细胞和巨噬细胞，与PD-1亲和力 较PD-L1高，但在肿瘤免疫起效甚微，主要体现在炎 症、自身免疫性疾病等方面[18]。 大量研究表明，中药提取物中含有多种抗肿瘤 免疫活性成分，诸如多糖类、黄酮类、皂苷类、生物碱 等，近年来逐渐被证实可以通过抑制免疫检查点的表 达，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增殖和侵袭。黄芪多糖和黄 芪甲苷是黄芪提取物中两种主要活性单体。大量研 究表明黄芪多糖可通过增强免疫器官、免疫细胞及 免疫因子等方面发挥其抗肿瘤免疫调节作用[19]。王 洁茹等[20]为明确黄芪多糖对免疫检查点的调控作用， 在黄芪多糖干预黑色素瘤B16-F10细胞皮下移植瘤 小鼠瘤体生长的动物实验中发现其机制可能是通过 负向阻断PD-1/PD-L1结合，解除T细胞功能抑制，激 活抗肿瘤免疫应答，从而抑制小鼠体内黑色素移植瘤 的生长。瞿小玲等[21]实验发现黄芪甲苷可降低宫颈 癌小鼠模型血清中PD-1及PD-L1的表达，提示黄芪 甲苷可能同样通过阻断PD-1/PD-L1通路增强CD8+T 的肿瘤杀伤活性，抑制肿瘤的生长增殖和侵袭。人 参皂苷Rg3是多种人参皂苷成分中免疫调节作用最 显著的有效成分。MENGYAO SUN等[22]回顾总结近 10年人参皂苷Rg3抗肿瘤机制，主要体现在诱导细胞 凋亡、抑制增殖转移和血管生成及增强免疫等方面。 郭奕维等[23]通过体外实验观察对比人参皂苷Rg3联 合PD-1抑制剂组与PD-1抑制剂组对弥漫大B细胞淋 巴瘤（DLBCL）的抗肿瘤作用，发现前者在恢复T细 胞增殖、减少凋亡方面明显强于后者，说明人参皂苷 Rg3可增加PD-1抑制剂对DLBCL的抗肿瘤作用。王 蔚等[24]进一步明确人参皂苷Rg3通过抑制PI3K/Akt/ mTOR信号通路，下调Lewis细胞中PD-L1表达，阻断 PD-L1介导的肺癌细胞免疫逃逸，增强T细胞的免疫 反应，从而抑制Lewis细胞生长。姜黄素已被证明可 通过诱导细胞凋亡、调节细胞周期调节因子、抑制血 管生成、抑制微管聚合等多种途径，调节肿瘤相关靶 点或通路，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增殖与侵袭，并且可通 过抑制免疫反应控制多种实体恶性肿瘤生长[25-27]。 SHAO等[28]发现姜黄素与PD-L1抗体联合应用可以通 过刺激CD8+T细胞杀伤活性，增强肿瘤免疫应答反 应，抑制肿瘤进展并延长生存期。此外，小檗碱、木 瓜乙醇等多种中药提取物已被证实能够在体内外抑 制PD-L1或PD-1的表达[29-30]。 除中药提取物外，临床中中药复方配伍多遵 循“补虚泄实”的原则，其中“补虚”治法与调节人 体免疫功能的肿瘤免疫疗法异曲同工。张星星[31] 探讨自拟方芪玉三龙汤对Lewis肺癌荷瘤小鼠PD-1/ PD-L1通路的影响后发现，芪玉三龙汤可明显降低 肿瘤组织PD-L1及小鼠脾脏组织PD-1的mRNA转录 及蛋白表达，平衡辅助性T细胞 1（Th1）/辅助性T细 胞 2（Th2）漂移现象，并能明显改善小鼠的一般生 存状态，证实该方能够阻断PD-1/PD-L1通路，抑制 T细胞激活及细胞因子产生，抑制肺癌细胞免疫逃 逸。古方消瘰丸为《医学心悟》中消瘰散结的代表 方剂，刘群英等[32]同样证实消瘰丸可以降低淋巴瘤 患者中CD4+T淋巴细胞中PD-1的表达，并与PD-L1 抑制剂有协同增效作用。有研究者分别研究龟鹿 二仙胶、健脾化瘀方抑制肝癌细胞免疫逃逸的分子
综述 机制,通过体内外实验发现,二者均能明显抑制肝疗方式,需要做进一步探索与研究。但相关研究仍 癌细胞的增殖与侵袭,降低肿瘤微环境中T淋巴细存在不足之处:(1)中药或中药联合ICls的硏究多集 胞PD-1+表达的比例,增强免疫应答,说明龟鹿二仙中在体内、外实验,尚未有明确的临床试验;(2)中 胶、健脾化瘀方均可阻断免疫检查点,调动免疫细药具有多成分、多靶点的作用,其干预免疫检查点 胞来抵御、杀死肿瘤细胞,在维持肿瘤微环境稳态的具体作用机制在分子生物学的硏究尚不够深入; 中具有重要作用 (3)辨证论治是中医的基本原则,肿瘤患者中医证 4中医药调控B7-CD28家族其他潜在检查点的研究候与免疫检査点表达水平的相关性,临床中不同证 过去20年中,B7-CD28家族免疫检查分子大体型肿瘤患者给予lCls或联合中药后疗效是否存在差 分成3组,第1组由B7-1/B7-2、CD28、CTLA-4等组异,患者证候是否存在转化趋势,这些均无相关说 成;第二组含有PD-Ll、PD-L2、PD-1;第三组包括明。因此,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进一步明确中医药 B7-H3、B7-H4、HHLA2等。我们重点讨论中医药基于免疫检查点体内外抗癌机制,建立临床与实验 对B7家族第3组中新的免疫检查点的相关研究。研究的双向联系,探索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的潜在 B7-H3也称为CD276,在多种恶性肿瘤中异常机制,充实和完善中医药抗癌应用的理论,应是未来 表达,研究表明对细胞起共抑制作用,可抑制CD4+研究的方向。 和CD8+T细胞的增殖,并且降低白介素-2(Ⅱ1-2)和 参考文献 y干扰素(IFN-y)细胞因子表达,可能是免疫检[郑荣寿,孙可欣,张思维,等2015年中国恶性肿瘤流行情 查点治疗的一种有希望的治疗靶点。大黄芪汤出 况分析中华肿瘤杂志,2019,41(1):19 自《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主要有益气温中、健脾燥湿2] SORIA J C, MARABELLE A, BRAHMER J R,etal 之功效,动物实验研究发现大黄芪汤联合化疗可以 Immune checkpoint modulation for non-small cell lung 抑制化疗所致ewis肿瘤肺转移,其机制可能与其降 cancer(J). Clin Cancer Res, 2015, 21(10): 2256 低肿瘤组织中B7-H3和正常肺组织中ATF3 mRNA 3 GALLUZZ, OE, EGGERMONT A, et al. Nove 表达有关。林颖等同样证明补肾益肺解毒中 eckpoint blocker approved for the treatmen 药复方可以通过降低Foxp3以及B7-H3水平,抑制 advanced melanoma[J].Oncoimmunology, 2014, 3(11) e967147 cD4CD25+Ireg,增强机体的抗肿瘤免疫应答,抑制 肿瘤免疫逃逸。B7-H4作为负性调控分子,在多种4] EMAMBUX S, TACHON G, JUNCA A,etal. Results and challenges of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n 人类组织和细胞中广泛表达,可以影响CD28下游信 colorectal cancer[J]. Expert Opinion on Biological 号通路,干扰JNK、ERK和AKT的活化,阻滞T细胞于 Therapy,2018,18(5):561 G0GI期抑制肿瘤微环境中T细胞的活化、增殖以5 FALCHI L, SAWAS A, DENG C C, et al. High rate of 及-10细胞因子等分泌。刘莉从天花粉、香加 omplete responses to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n 皮、党参、连翘四种中药分别提取有效成分天花粉蛋 atients with relapsed or refractory Hodgkin lymphoma 白、香加皮三萜类化合物、党参糖蛋白、连翘脂素,按 previously exposed to epigenetic therapy[]. Hematol 照2 14mg:0.7mg的比例根据中药 Oncol,2016,9(1):132 配伍理论组成“连花参加”方干预4-硝基喹啉-1-氧] BAILEY A, MCDERMOTT D F Immune checkpoint 化物(4NQO)诱导的小鼠食管癌前病变的小鼠模型, hibitors as novel targets for renal cell carcinoma therapeutics 发现B7-H4的表达水平随着食管癌前病变程度的加 ancer J.2013,19(4):348. 重逐渐增强,连花参加”干预后B7-H4表达水平及 WANG X L, ZHANG N,HUOQ,etal.ni- angiogenic 小鼠食管癌前病变进程显著低于单纯诱癌组B7-H4 er aqueous extract[).Oncol 表达水平(P<005),提示B7-H4分子在食管癌进程 Rep,2012,28(4):1167 中发挥重要作用,连花参加”可能是通过抑制小鼠 小鼠8 y.DoNJ.cM, t al Canthardin as ar 食管组织B7-H4的表达而影响食管癌前病变进程。 antitumor agent: a retrospective review[J]Curr Med Chem 2013,20(2):159 5结语 李立平,赵亚刚中医正气与免疫、微生态平衡的研究现状 多项研究表明中药复方、单药、中药提取物 门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2012,21(31):3524 或联合CIs可以降低肿瘤组织中PD-LI、B7-H3、.10 JANAKIRAM M, SHAH U A,LUWF,etal B7-H4及T细胞中PD-1、CTLA-4等检查点mRNA和 The third group of the B7-CD28 immune checkpoint 蛋白的表达,具有明确的抗肿瘤作用,因此我们猜测 family: HHLA2, TMIG D2, B7x, and B7-H3[J].Immunol 中药联合Cls可能是阻断免疫检查点疗法的潜在治 Rev,2017,276(1):26. 8820年总第52卷第5期江苏宁医药
综 述 88 2020 年总第 52 卷第 5 期 机制，通过体内外实验发现，二者均能明显抑制肝 癌细胞的增殖与侵袭，降低肿瘤微环境中T淋巴细 胞PD-1+表达的比例，增强免疫应答，说明龟鹿二仙 胶、健脾化瘀方均可阻断免疫检查点，调动免疫细 胞来抵御、杀死肿瘤细胞，在维持肿瘤微环境稳态 中具有重要作用[33-34]。 4 中医药调控B7-CD28家族其他潜在检查点的研究 过去 20年中，B7-CD28家族免疫检查分子大体 分成 3组，第1组由B7-1/B7-2、CD28、CTLA-4等组 成；第二组含有PD-L1、PD-L2、PD-1 ；第三组包括 B7-H3、B7-H4、HHLA2等[10]。我们重点讨论中医药 对B7家族第 3组中新的免疫检查点的相关研究。 B7-H3也称为CD276，在多种恶性肿瘤中异常 表达，研究表明对T细胞起共抑制作用，可抑制CD4+ 和CD8+T细胞的增殖，并且降低白介素-2（IL-2）和 γ干扰素（IFN-γ）细胞因子表达，可能是免疫检 查点治疗的一种有希望的治疗靶点[35]。大黄芪汤出 自《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主要有益气温中、健脾燥湿 之功效，动物实验研究发现大黄芪汤联合化疗可以 抑制化疗所致lewis肿瘤肺转移，其机制可能与其降 低肿瘤组织中B7-H3和正常肺组织中ATF3 mRNA 表达有关[36]。林颖等[37]同样证明补肾益肺解毒中 药复方可以通过降低Foxp3以及B7-H3水平，抑制 CD4+CD25+Treg，增强机体的抗肿瘤免疫应答，抑制 肿瘤免疫逃逸。B7-H4作为负性调控分子，在多种 人类组织和细胞中广泛表达，可以影响CD28下游信 号通路，干扰JNK、ERK和AKT的活化，阻滞T细胞于 G0/G1期，抑制肿瘤微环境中T细胞的活化、增殖以 及IL-10细胞因子等分泌[38]。刘莉[39]从天花粉、香加 皮、党参、连翘四种中药分别提取有效成分天花粉蛋 白、香加皮三萜类化合物、党参糖蛋白、连翘脂素，按 照 2 mg ∶1.4 mg ∶1.4 mg ∶0.7 mg的比例根据中药 配伍理论组成“连花参加”方干预 4-硝基喹啉-1-氧 化物（4NQO）诱导的小鼠食管癌前病变的小鼠模型， 发现B7-H4的表达水平随着食管癌前病变程度的加 重逐渐增强，“连花参加”干预后B7-H4表达水平及 小鼠食管癌前病变进程显著低于单纯诱癌组B7-H4 表达水平（P<0.05），提示B7-H4分子在食管癌进程 中发挥重要作用，“连花参加”可能是通过抑制小鼠 食管组织B7-H4的表达而影响食管癌前病变进程。 5 结语 多项研究表明中药复方、单药、中药提取物 或 联 合ICIs可以降 低 肿 瘤 组 织中PD-L1、B7-H3、 B7-H4及T细胞中PD-1、CTLA-4等检查点mRNA和 蛋白的表达，具有明确的抗肿瘤作用，因此我们猜测 中药联合ICIs可能是阻断免疫检查点疗法的潜在治 疗方式，需要做进一步探索与研究。但相关研究仍 存在不足之处：（1）中药或中药联合ICIs的研究多集 中在体内、外实验，尚未有明确的临床试验；（2）中 药具有多成分、多靶点的作用，其干预免疫检查点 的具体作用机制在分子生物学的研究尚不够深入； （3）辨证论治是中医的基本原则，肿瘤患者中医证 候与免疫检查点表达水平的相关性，临床中不同证 型肿瘤患者给予ICIs或联合中药后疗效是否存在差 异，患者证候是否存在转化趋势，这些均无相关说 明。因此，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进一步明确中医药 基于免疫检查点体内外抗癌机制，建立临床与实验 研究的双向联系，探索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的潜在 机制，充实和完善中医药抗癌应用的理论，应是未来 研究的方向。 参考文献 [1] 郑荣寿，孙可欣，张思维，等.2015年中国恶性肿瘤流行情 况分析[J].中华肿瘤杂志，2019，41（1）：19. [2] SORIA J C，MARABELLE A，BRAHMER J R，et al. Immune checkpoint modulation for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J].Clin Cancer Res，2015，21（10）：2256. [3] GALLUZZI L，KROEMER G，EGGERMONT A，et al.Novel immune checkpoint blocker approved for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melanoma[J].Oncoimmunology，2014，3（11）： e967147. [4] EMAMBUX S，TACHON G，JUNCA A，et al.Results and challenges of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n colorectal cancer[J].Expert Opinion on Biological Therapy，2018，18（5）：561. [5] FALCHI L，SAWAS A，DENG C C，et al.High rate of complete responses to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n patients with relapsed or refractory Hodgkin lymphoma previously exposed to epigenetic therapy[J].J Hematol Oncol，2016，9（1）：132. [6] BAILEY A，MCDERMOTT D F.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as novel targets for renal cell carcinoma therapeutics[J]. Cancer J，2013，19（4）：348. [7] WANG X L，ZHANG N，HUO Q，et al.Anti-angiogenic and antitumor activities of Huaier aqueous extract[J].Oncol Rep，2012，28（4）：1167. [8] DENG L P，DONG J，CAI H，et al.Cantharidin as an antitumor agent ：a retrospective review[J].Curr Med Chem， 2013，20（2）：159. [9] 李立平，赵亚刚.中医正气与免疫、微生态平衡的研究现状 [J].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2012，21（31）：3524. [10] JANAKIRAM M，SHAH U A，LIU W F，et a l. The third group of the B7-CD28 immune checkpoint family ：HHLA2，TMIGD2，B7x，and B7-H3[J].Immunol Rev，2017，276（1）：26
综述 [11 MITSUIKI N. SCHWAB C, GRIMBACHER B. 27 ZHOU J M, DONATELLI SS, GILVARY D L, et al What did we learn from CTLA-4 insufficiency on the Therapeutic targeting of myeloid-derived suppressor human immune system?JImmunol Rev, 2019, 287(1): 33 lls involves a novel mechanism mediated by clusterin[J). 12 BRUNNER-WEINZIERL M C, RUDD C E CTLA- Sci Rep,2016,6:29521 4 and PD-l control of T-cell motility and migration: [28 SHAO Y Q, ZHU W J DA J, et al. Bisdemethoxycurcumin implications for Tumor immunotherapy[J). Front Immunol in combination with c-PD-LI antibody boosts immune 2018.9:2737 response against bladder cancer[J].Onco Targets Ther 13]于明薇,孙桂芝,祁鑫,等.苏木、苏木+黄芪对荷瘤小鼠 2017,10:2675 CD4-+CD25-+调节性T细胞及相关调控分子的干预作[29]孟囿园小檗碱对人卵巢癌细胞PD-L1和PD-1mRNA的 用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0,16(5):384 表达的作用[D成都:成都中医药大学,2018 14]潘燕龙探索苓甲抗癌复方在荷瘸小鼠中抗肿瘤免疫应[30 YAO G D. LIU C O, HUO H Q,etal. Ethanol extract 答机制D]兰州:兰州大学,2015 of Chaenomeles speciosa Nakai induces apoptosis in ’5]王珏泻肺逐饮汤对恶性胸腔积液大鼠TGF-β1、AQPI Cancer cells and suppresses Tumor growth in mice[J CILA-4和PFP的影响D哈尔滨: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Oncol lett,2013,6(1):256. 2012 [31]张星星芪玉三龙汤通过PD-1PD-L1及 PTEN/PI3KAkt 16] BOGER C, BEHRENS H M, MATHIAK M, et al. PD-Ll 通路治疗 NSCLC机制研究武汉:湖北中医药大学 is an independent prognostic predictor in gastric Cancer 2017 of Westem patients).Oncotarget,2016,7(17):24269.[32]刘群英,张博,李海燕,等消瘰丸治疗淋巴瘤基于P-l [17] YANG B, LU T J QU Y, et alProgresses and perspectives PD-L1信号通路的机制研究!天津中医药,2018,35 of anti-PD-1/PD-LI antibody therapy in head and neck (5):370 ncers[J]. Front Oncol, 2018, 8: 563. 33]钟亚珍,林贤雷,陆金华,等龟鹿二仙胶通过调控PD-1 [18] BARDHAN K, ANAGNOSTOU T, BOUSSIOTIS V A 表达抑制H22荷瘤小鼠肿瘤生长的研究!中国现代医 The PDl: PD-L1/2 pathway from discovery to clinical 生,2018,56(36):1. implementation[J]. Front Immunol, 2016. 7: 550. [34]苏乐健脾化瘀方通过 mirnA-570调控B7-H/PD-1通 李钦,胡继宏,高博,等黄芪多糖在免疫调节方面的最新 路防治肝癌术后复发的体内机制D]广州:广州中医药大 研究进展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7,23(2):199 学,2 [20]王洁茹,王金英,张婷婷,等黄芪多糖调节黑色素瘤小鼠[35] SUH W K, GAJEWSKA B U, OKADA H,etal PD-1/PD-s分子表达的研究!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 The B7 family member B7-H3 preferentially down-regulates 2014,28(5):74 T helper type I-mediated immune responses JINat Immunol [21]瞿小玲,曾仪,姚利黄芪甲苷下调PD-1及PD-Ll的表达 2003,4(9):899 对宫颈癌Hela细胞侵袭和迁移的抑制作用免疫学杂[36]熊绍权,李亚玲,罗秋月,等大黄芪汤抑制化疗所致 志,2018,34(10):850. Lewis肿瘤肺转移作用及机制研究卩成都中医药大学学 [22 SUN M Y, YE Y, XIAO L, et al.Anticancer effects of 报,2018,41(1):16 ginsenoside r3( Review) J. Int J Mol Med,2017,39[37]林颖,邓宇琳,王菊勇补肾益肺解毒法对 Lewis肺癌小鼠 (3):507 CD4+CD25-+调节性T细胞、Foxp3及B7-H3的影响 [23]郭奕维,郭秀臣,张静波,等人参皂苷Rg3增强PD-1抑 河南中医,2017,37(11):1911 制剂对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免疫治疗作用的体外研究[38] KRYCZEK I,WEIS, ZHU G F,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中医药学报,2018,46(5):24 B7-H4, regulatory T cells, and patient outcome in human [24]王蔚,王旭,余苏云,等人参皂苷Rg3调节免疫检查点 ovarian carcinoma[J]. Cancer Res, 2007. 67(18): 8900 PD-Ll抑制肺癌 Lewisa细胞增殖的作用及机制研究中[39刘莉中药方剂配伍机理的中药有效成分逆转4诱导小 草药,2019,50(1):166 鼠食管癌前病变的研究D石家庄:河北医科大学,2014 25 KUNNUMAKKARA A B BORDOLOI D, HARSHA C 第一作者:王爱帅(1994—),男,硕士研究 et al. Curcumin mediates anticancer effects by modulating生,从事肺癌及肺间质疾病的中西医结合诊断与治 multiple cell signaling pathways[Jj.Clin Sci, 2017, 131 #9 (15):1781. 通讯作者:曹玉风,医学硕士,副主任医师 [26 LU Y, MIAO L, WANG Y H, et alCurcu caoyuieng remodel Tumor microenvironment and enhance vaccine 收稿日期:2019-06-17 activity in an advanced melanoma model[J. Mol Ther 2016,24(2):364 编辑:傅如海 江苏十医为2020年总第2卷第5期89
综 述 89 2020 年总第 52 卷第 5 期 [11] MITSUIKI N，SCHWAB C，GRIMBACHER B. What did we learn from CTLA-4 insufficiency on the human immune system?[J].Immunol Rev，2019，287（1）：33. [12] BRUNNER-WEINZIERL M C，RUDD C E.CTLA- 4 and PD-1 control of T-cell motility and migration ： implications for Tumor immunotherapy[J].Front Immunol， 2018，9 ：2737. [13] 于明薇，孙桂芝，祁鑫，等.苏木、苏木+黄芪对荷瘤小鼠 CD4~+ CD25~+调节性T细胞及相关调控分子的干预作 用[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0，16（5）：384. [14] 潘燕龙.探索苓甲抗癌复方在荷瘤小鼠中抗肿瘤免疫应 答机制[D].兰州：兰州大学，2015. [15] 王珏.泻肺逐饮汤对恶性胸腔积液大鼠TGF-β1、AQP1、 CTLA-4和PFP的影响[D].哈尔滨：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2012. [16] BÖGER C，BEHRENS H M，MATHIAK M，et al.PD-L1 is an independent prognostic predictor in gastric Cancer of Western patients[J].Oncotarget，2016，7（17）：24269. [17] YANG B，LIU T J，QU Y，et al.Progresses and perspectives of anti-PD-1/PD-L1 antibody therapy in head and neck cancers[J].Front Oncol，2018，8 ：563. [18] BARDHAN K，ANAGNOSTOU T，BOUSSIOTIS V A. The PD1 ：PD-L1/2 pathway from discovery to clinical implementation[J].Front Immunol，2016，7 ：550. [19] 李钦，胡继宏，高博，等.黄芪多糖在免疫调节方面的最新 研究进展[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7，23（2）：199. [20] 王洁茹，王金英，张婷婷，等.黄芪多糖调节黑色素瘤小鼠 PD-1/PD-Ls分子表达的研究[J].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4，28（5）：74. [21] 瞿小玲，曾仪，姚利.黄芪甲苷下调PD-1及PD-L1的表达 对宫颈癌Hela细胞侵袭和迁移的抑制作用[J].免疫学杂 志，2018，34（10）：850. [22] SUN M Y，YE Y，XIAO L，et al.Anticancer effects of ginsenoside Rg3（Review）[J].Int J Mol Med，2017，39 （3）：507. [23] 郭奕维，郭秀臣，张静波，等.人参皂苷Rg3增强PD-1抑 制剂对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免疫治疗作用的体外研究[J]. 中医药学报，2018，46（5）：24. [24] 王蔚，王旭，余苏云，等.人参皂苷Rg3调节免疫检查点 PD-L1抑制肺癌Lewis细胞增殖的作用及机制研究[J].中 草药，2019，50（1）：166. [25] KUNNUMAKKARA A B，BORDOLOI D，HARSHA C， et al.Curcumin mediates anticancer effects by modulating multiple cell signaling pathways[J].Clin Sci，2017，131 （15）：1781. [26] LU Y，MIAO L，WANG Y H，et al.Curcumin micelles remodel Tumor microenvironment and enhance vaccine activity in an advanced melanoma model[J].Mol Ther， 2016，24（2）：364. [27] ZHOU J M，DONATELLI S S，GILVARY D L，et al. Therapeutic targeting of myeloid-derived suppressor cells involves a novel mechanism mediated by clusterin[J]. Sci Rep，2016，6 ：29521. [28] SHAO Y Q，ZHU W J，DA J，et al.Bisdemethoxycurcumin in combination with α-PD-L1 antibody boosts immune response against bladder cancer[J].Onco Targets Ther， 2017，10 ：2675. [29] 孟囿园.小檗碱对人卵巢癌细胞PD-L1和PD-1 mRNA的 表达的作用[D].成都：成都中医药大学，2018. [30] YAO G D，LIU C Q，HUO H Q，et al.Ethanol extract of Chaenomeles speciosa Nakai induces apoptosis in Cancer cells and suppresses Tumor growth in mice[J]. Oncol Lett，2013，6（1）：256. [31] 张星星.芪玉三龙汤通过PD-1/PD-L1及PTEN/PI3K/Akt 通路治疗NSCLC机制研究[D].武汉：湖北中医药大学， 2017. [32] 刘群英，张博，李海燕，等.消瘰丸治疗淋巴瘤基于PD-1/ PD-L1信号通路的机制研究[J].天津中医药，2018，35 （5）：370. [33] 钟亚珍，林贤雷，陆金华，等.龟鹿二仙胶通过调控PD-1 表达抑制H22荷瘤小鼠肿瘤生长的研究[J].中国现代医 生，2018，56（36）：1. [34] 苏乐.健脾化瘀方通过miRNA-570调控B7-H1/PD-1通 路防治肝癌术后复发的体内机制[D].广州：广州中医药大 学，2017. [35] SUH W K，GAJEWSKA B U，OKADA H，et al. The B7 family member B7-H3 preferentially down-regulates T helper type 1-mediated immune responses[J].Nat Immunol， 2003，4（9）：899. [36] 熊绍权，李亚玲，罗秋月，等.大黄芪汤抑制化疗所致 Lewis肿瘤肺转移作用及机制研究[J].成都中医药大学学 报，2018，41（1）：16. [37] 林颖，邓宇琳，王菊勇.补肾益肺解毒法对Lewis肺癌小鼠 CD4~+CD25~+调节性T细胞、Foxp3及B7-H3的影响[J]. 河南中医，2017，37（11）：1911. [38] KRYCZEK I，WEI S，ZHU G F，et al.Relationship between B7-H4，regulatory T cells，and patient outcome in human ovarian carcinoma[J].Cancer Res，2007，67（18）：8900. [39] 刘莉.中药方剂配伍机理的中药有效成分逆转4NQO诱导小 鼠食管癌前病变的研究[D].石家庄：河北医科大学，2014. 第一作者：王爱帅（1994—），男，硕士研究 生，从事肺癌及肺间质疾病的中西医结合诊断与治 疗。 通讯作者：曹玉风，医学硕士，副主任医师。 caoyufengsd@126.com 收稿日期：2019-06-17 编辑：傅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