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意象分析 自唐朝“叶子戏”开始,麻将流传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这期间, 无论世平昌盛,抑或割据战乱,“麻将”都以近乎风靡的态势,经久不衰, 于是。在民间。它便有了“国粹”的尊称。娱乐和赌博是麻将的最主要两 种功能。麻将的正反功能决定了它利弊的复杂性。对于搓麻将赌博这一恶 习,世人是公认不讳的。至于麻将的娱乐性,大多数倾向于积极。叶千华 先生在《谈搓麻将》一文中说到,“从娱乐的角度来说,搓麻将可以调节身 心,锻炼心智,丰富生活,增加情趣。它有一些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这 就要参与者遵守牌规,既有利于娱悦生活,增进友情,又能锻炼和显示人 的性格,还能看到人的品德。窥牌、换张、明言、示意等都是有失牌品的。” “搓麻将”这一细节,在《台北人》各篇中随处可见。随着国民政府 在大陆的垮台,原来在上海的上流阶层也同蒋逃至台湾,成为孤独的“台 北人”。昨日的风光不再,面对惨淡的现实,他们的思绪在过去与现在巨烈 反差里焦灼,在大陆与台湾重大起伏里挣扎。他们不甘心命运的突转却又 无可奈何。“搓麻将”成了他们打发日子,消磨时光惟一乐趣。 在《永远的尹雪艳》篇中,“搓麻将”与其说是消磨时光,还不如说是 难以忘怀过去而若苦留恋。这一篇中,白先勇先生用“搓麻将”传神地写 出了人生百态。这群“台北人”迷恋过去,沉迷昨日。繁华场景的记忆, 他们既忘不了,也撕不碎。于是,他们抵台后再次相聚一处,试图通过尹 雪艳,那位原是上海百乐门舞厅的高级舞女,来留住渐淡的记忆,寻求心 灵的安慰。她“总也不老”,“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 “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仿佛是时空的见证人,是命运之神的化身。她 在台北重置相似的寓所,穿着过去的衣服,接纳与安慰过去百乐门的常客, 用地道的上海菜及吴侬软语招呼他们。她以近似“复古”的戏法努力复制 过去:殷勤地招呼过去的人,布置过去的赏景,又用“麻将”来抚慰和安 息破碎的心灵。 其中“搓麻将”是最好反映这群空虚与失落的秉性。雪艳对他们的牌 品及心思了如指掌。她施予同情,对他们烦躁与失落的心情给以熨帖。因 而得到了众人的喜爱,门前车流如龙从未断过。吴经理在社会地位上的起 落以及宋太太的家庭纠纷,使得“麻将”成了烦恼的最好发泄品,而雪艳 一旁看着“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 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互相宰割。”仿佛 是这条发泄渠道顺利畅通的维挂者。《一把青》中,两个都丧失丈夫的妇女 偶然在台北相遇。“我”没有提起朱青的过去,她也没说。两个人相聚一起, 没有抱头痛哭,而是以“搓麻将”来互相体恤彼此的伤痛。在这里,麻将 成了他们不必明说而知情达意的象征。牌局上的厮杀恰似惨酷生活中命运 的艰难抗挣。相同的境遇,只要示意即可,何必明说呢! 因而,“搓麻将”不仅是对过去的留恋,是对无聊生活的消遺,是对受 创心灵的抚慰,更是受创心灵的相互支持与鼓励。 (郭健 5081309017)
“麻将”意象分析 自唐朝“叶子戏”开始,麻将流传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这期间, 无论世平昌盛,抑或割据战乱,“麻将”都以近乎风靡的态势,经久不衰, 于是。在民间。它便有了“国粹”的尊称。娱乐和赌博是麻将的最主要两 种功能。麻将的正反功能决定了它利弊的复杂性。对于搓麻将赌博这一恶 习,世人是公认不讳的。至于麻将的娱乐性,大多数倾向于积极。叶千华 先生在《谈搓麻将》一文中说到,“从娱乐的角度来说,搓麻将可以调节身 心,锻炼心智,丰富生活,增加情趣。它有一些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这 就要参与者遵守牌规,既有利于娱悦生活,增进友情,又能锻炼和显示人 的性格,还能看到人的品德。窥牌、换张、明言、示意等都是有失牌品的。” “搓麻将”这一细节,在《台北人》各篇中随处可见。随着国民政府 在大陆的垮台,原来在上海的上流阶层也同蒋逃至台湾,成为孤独的“台 北人”。昨日的风光不再,面对惨淡的现实,他们的思绪在过去与现在巨烈 反差里焦灼,在大陆与台湾重大起伏里挣扎。他们不甘心命运的突转却又 无可奈何。“搓麻将”成了他们打发日子,消磨时光惟一乐趣。 在《永远的尹雪艳》篇中,“搓麻将”与其说是消磨时光,还不如说是 难以忘怀过去而若苦留恋。这一篇中,白先勇先生用“搓麻将”传神地写 出了人生百态。这群“台北人”迷恋过去,沉迷昨日。繁华场景的记忆, 他们既忘不了,也撕不碎。于是,他们抵台后再次相聚一处,试图通过尹 雪艳,那位原是上海百乐门舞厅的高级舞女,来留住渐淡的记忆,寻求心 灵的安慰。她“总也不老”,“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 “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仿佛是时空的见证人,是命运之神的化身。她 在台北重置相似的寓所,穿着过去的衣服,接纳与安慰过去百乐门的常客, 用地道的上海菜及吴侬软语招呼他们。她以近似“复古”的戏法努力复制 过去:殷勤地招呼过去的人,布置过去的赏景,又用“麻将”来抚慰和安 息破碎的心灵。 其中“搓麻将”是最好反映这群空虚与失落的秉性。雪艳对他们的牌 品及心思了如指掌。她施予同情,对他们烦躁与失落的心情给以熨帖。因 而得到了众人的喜爱,门前车流如龙从未断过。吴经理在社会地位上的起 落以及宋太太的家庭纠纷,使得“麻将”成了烦恼的最好发泄品,而雪艳 一旁看着“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 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互相宰割。”仿佛 是这条发泄渠道顺利畅通的维挂者。《一把青》中,两个都丧失丈夫的妇女 偶然在台北相遇。“我”没有提起朱青的过去,她也没说。两个人相聚一起, 没有抱头痛哭,而是以“搓麻将”来互相体恤彼此的伤痛。在这里,麻将 成了他们不必明说而知情达意的象征。牌局上的厮杀恰似惨酷生活中命运 的艰难抗挣。相同的境遇,只要示意即可,何必明说呢! 因而,“搓麻将”不仅是对过去的留恋,是对无聊生活的消遣,是对受 创心灵的抚慰,更是受创心灵的相互支持与鼓励。 (郭 健 5081309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