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女权主义认识论? 什么是女权主义认识论? 桑德.哈丁 戴黍、王学风译 王宏维校订 对女权主义知识理论加以专门发展的尝试开始于70年代,它是多种原因促成。正如在第二章提到的,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社 会科学家和生物学家在试图将妇女和社会性别纳入他们既有的知识结构时遇到了困难。社会科学与生物学领域中的概念图式 以及客观性、合理性、科学方法等处于支配地位的观念体系,往往显得非常软弱无力,或者说,在某些方面被过分扭曲,致使 人们无法用它们来鉴别男性至上主义和以男性为中心的设定与信念,更不必说清除它们了。人们如何能够在概念图式和研究模 型内,来描述和解释女性生物学或女性的生活呢?既有的概念图式和硏究模型是如此系统地扭曲着这些问题的主旨。受男性至 上主义者与男性中心设定的影响,男性生物学和男人生活的一些重要方面也显示出被扭曲的迹象。此外,在审视与批评男性至 上主义和大男子主义中形成的女权主义观点,被大多数科学家看作是政治性的(作为理智与观察的对立面)。因此,女权主义 观点被科学家们视为是一种威胁。而科学家们企图为自然与社会关系中的规律及一些基本的偶然倾向提供所谓"纯粹的"描述和 解释,也受到了女权主义的质疑。 自然科学导致了客观性、合理性、科学方法的模型的产生,而这些模型在生物学及社会科学领域中占据着统治地位。正因为这 样,人们怀疑在生物学及社会科学领域中普遍存在的男性至上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也对自然科学领域产生了影响。在第四章, 我指出了一些流行的、但又是错误的关于自然科学的信念,这些信念使得女权主义对这个领域所作的中肯的批判变得难以理 解。 因而,人们能够轻易地从一系列观念中得出结论,即关于女性和知识的概念-一那些在社会上享有合法性的知识-在现代西方 社会中是在相互对立中构建而成的。女性从未被赋予发言权来陈述她们自己或其他人的社会处境,也不能说明这些处境应如何 改变。那些从各种提问而产生的一般性社会知识,从来都与女性对生存的看法无关。为了说明和改善这一状况,形成了几种系 统的、具有说服力的女权主义认识论。这几种认识论既源于前女权主义"认识论,又与“前女权主义"认识论形成一种理论的冲 突或张力,因此有必要认真进行厘清,指出哪些是女权主义认识论所主张的,哪些则不是的 在新的认识论产生的过程中,呈现出一些主要的女权主义倾向:女权主义经验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及女权主义后现代主义 (有时,最后这个倾向在女权主义思潮中被认为带有反启蒙、或反人文主义的倾 章的讨论的重点在前二种倾向,虽然 在本章以及下面的部分中,我将逐步展开女权主义的立场理论的逻辑,使之更积极地与现代主义起源发生剥离,并使之能更明 确地趋向于某些后现代主义的目标。[1 女权主义与传统认识论 对许多读者而言,女权主义认识论也许会给人以一种术语上自相矛盾的印象。作为同一个范畴,“认识论真的既能用于女权主 义观点、又可用作近几十年来主流的英美哲学思考认识问题的标准方法吗?下面将摘录1967年《哲学百科全书》( 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中的认识论”定义,它比较能够反映英美哲学的观点 人识论,或称知识论,是哲学的一个分支,所关心的是知识的本本质与范围,知识的设定与基础,以及对知识普遍可靠性的要 认识论与心理学的不同在于它并不关注为什么人持有信念,也不关注人何以变得持有信念。大体而言,心理学家能够解释人们 为什么持有信念,但他们末必能够说清(这也不是他们的任务)人们的信念是否建立在良好的基础上以及这些基础是否坚实可 靠。上述问题的答案必须从各个知识领域的专家那儿寻求,因为人们的信念正是从这些知识领域中提炼而来。数学家能够为毕 达哥拉斯定理的有效性提供论证,物理学家能够为测不准原理提供论证,这些使人桕信一个普通但可靠的证据能够促成偶然事 故的发生。通常,当信念正确且基础充分时,知识就能够得以产生,并且一个特定的真理是否可以被言说和理解,是由它可能 涉及的背景所决定,而其背景又是与这项真理所发源的某领域相对应的。然而,认识论专家却并不关心我们是否或如何能够被 告知某种特定的真理,他关心的是我们所宣称的关于真理的知识的正当性是否可以证明,或者知识在根本上是否可能。因此, 认识论专家所问的问题具有普遍性,而在知识的某一分支领域内,所问的问题常常并不带有这种普遍性。[21 这一思想也进一步指出,西方认识论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多种怀疑论问题阐述的一连串的回应。那些经典著作回顾了-柏拉 图 Plato)、亚里士多德( Aristotle)、奧古斯丁( Augustine)、阿奎那( Aquinas)、奧克海姆( Ockham、笛卡尔Φ Descartes)、斯宾诺莎 ( Spinoza)、莱布尼茨( Leibniz)、洛克( Locke)、贝克莱( Berkeley)、休谟(Hume)、康德Kant)、黑格尔( Hegel)、布兰德里 ( Bradley)、叔本华( Schopenhauer)、胡塞尔 Husserl).密尔Ml)皮尔斯(Pece)、杜威 Dewey)、摩尔 Moore)、罗素(Ruse) 逻辑实证主义 Logical positivism).维特根施坦 Wittgenstein),以及“日常语言哲学一这些经典体现了一般意义上西方哲学的主 流倾向,并不仅仅适合于认识论。在这些经典中所排除的与所包括的内容同样值得注意,它形成于设定的、人们对一个问题的 根本性关怀。这个问题就是:人认识一切事物是否可能 在传统认识论中,研究领域及研究的问题都已限定。那么,一种与众不同的女权主义认识论能够在上述特定的传统认识论中找 到位置吗?开始若粗略地看一下,可能会持否定意见。对社会及自然科学进行思考的女权主义者似乎并不关心人是否可能认识 任何事物,那么为什么还要设立一个特殊的女权主义认识论的分支呢?为支持这一意见,人们可以争辩说,即使在生物学与社
什么是女权主义认识论? 什么是女权主义认识论? 桑德.哈丁 戴黍、王学风 译 王宏维 校订 对女权主义知识理论加以专门发展的尝试开始于70年代,它是多种原因促成。正如在第二章提到的,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社 会科学家和生物学家在试图将妇女和社会性别纳入他们既有的知识结构时遇到了困难。社会科学与生物学领域中的概念图式、 以及客观性、合理性、科学方法等处于支配地位的观念体系,往往显得非常软弱无力,或者说,在某些方面被过分扭曲,致使 人们无法用它们来鉴别男性至上主义和以男性为中心的设定与信念,更不必说清除它们了。人们如何能够在概念图式和研究模 型内,来描述和解释女性生物学或女性的生活呢?既有的概念图式和研究模型是如此系统地扭曲着这些问题的主旨。受男性至 上主义者与男性中心设定的影响,男性生物学和男人生活的一些重要方面也显示出被扭曲的迹象。此外,在审视与批评男性至 上主义和大男子主义中形成的女权主义观点,被大多数科学家看作是政治性的(作为理智与观察的对立面)。因此,女权主义 观点被科学家们视为是一种威胁。而科学家们企图为自然与社会关系中的规律及一些基本的偶然倾向提供所谓“纯粹的”描述和 解释,也受到了女权主义的质疑。 自然科学导致了客观性、合理性、科学方法的模型的产生,而这些模型在生物学及社会科学领域中占据着统治地位。正因为这 样,人们怀疑在生物学及社会科学领域中普遍存在的男性至上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也对自然科学领域产生了影响。在第四章, 我指出了一些流行的、但又是错误的关于自然科学的信念,这些信念使得女权主义对这个领域所作的中肯的批判变得难以理 解。 因而,人们能够轻易地从一系列观念中得出结论,即关于女性和知识的概念---- 那些在社会上享有合法性的知识---- 在现代西方 社会中是在相互对立中构建而成的。女性从未被赋予发言权来陈述她们自己或其他人的社会处境,也不能说明这些处境应如何 改变。那些从各种提问而产生的一般性社会知识,从来都与女性对生存的看法无关。为了说明和改善这一状况,形成了几种系 统的、具有说服力的女权主义认识论。这几种认识论既源于“前女权主义”认识论,又与“前女权主义”认识论形成一种理论的冲 突或张力,因此有必要认真进行厘清,指出哪些是女权主义认识论所主张的,哪些则不是的。 在新的认识论产生的过程中,呈现出一些主要的女权主义倾向:女权主义经验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及女权主义后现代主义 (有时,最后这个倾向在女权主义思潮中被认为带有反启蒙、或反人文主义的倾向)。本章的讨论的重点在前二种倾向,虽然 在本章以及下面的部分中,我将逐步展开女权主义的立场理论的逻辑,使之更积极地与现代主义起源发生剥离,并使之能更明 确地趋向于某些后现代主义的目标。[1] 女权主义与传统认识论 对许多读者而言,女权主义认识论也许会给人以一种术语上自相矛盾的印象。作为同一个范畴,“认识论”真的既能用于女权主 义观点、又可用作近几十年来主流的英美哲学思考认识问题的标准方法吗?下面将摘录1967年《哲学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中的“认识论”定义,它比较能够反映英美哲学的观点: 认识论,或称知识论,是哲学的一个分支,所关心的是知识的本本质与范围,知识的设定与基础,以及对知识普遍可靠性的要 求…… 认识论与心理学的不同在于它并不关注为什么人持有信念,也不关注人何以变得持有信念。大体而言,心理学家能够解释人们 为什么持有信念,但他们未必能够说清(这也不是他们的任务)人们的信念是否建立在良好的基础上以及这些基础是否坚实可 靠。上述问题的答案必须从各个知识领域的专家那儿寻求,因为人们的信念正是从这些知识领域中提炼而来。数学家能够为毕 达哥拉斯定理的有效性提供论证,物理学家能够为测不准原理提供论证,这些使人相信一个普通但可靠的证据能够促成偶然事 故的发生。通常,当信念正确且基础充分时,知识就能够得以产生,并且一个特定的真理是否可以被言说和理解,是由它可能 涉及的背景所决定,而其背景又是与这项真理所发源的某领域相对应的。然而,认识论专家却并不关心我们是否或如何能够被 告知某种特定的真理,他关心的是我们所宣称的关于真理的知识的正当性是否可以证明,或者知识在根本上是否可能。因此, 认识论专家所问的问题具有普遍性,而在知识的某一分支领域内,所问的问题常常并不带有这种普遍性。[2] 这一思想也进一步指出,西方认识论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多种怀疑论问题阐述的一连串的回应。那些经典著作回顾了--- 柏拉 图(Plato)、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奥古斯丁(Augustine)、阿奎那(Aquinas)、奥克海姆(Ockham)、笛卡尔(Descartes)、斯宾诺莎 (Spinoza)、莱布尼茨(Leibniz)、洛克(Locke)、贝克莱(Berkeley)、休谟(Hume)、康德(Kant)、黑格尔(Hegel)、布兰德里 (Bradley)、叔本华(Schopenhauer)、胡塞尔(Husserl)、密尔(Mill)、皮尔斯(Pierce)、杜威(Dewey)、摩尔(Moore)、罗素(Russell)、 逻辑实证主义(Logical positivism)、维特根施坦(Wittgenstein),以及“日常语言”哲学--- 这些经典体现了一般意义上西方哲学的主 流倾向,并不仅仅适合于认识论。在这些经典中所排除的与所包括的内容同样值得注意,它形成于设定的、人们对一个问题的 根本性关怀。这个问题就是:人认识一切事物是否可能? 在传统认识论中,研究领域及研究的问题都已限定。那么,一种与众不同的女权主义认识论能够在上述特定的传统认识论中找 到位置吗?开始若粗略地看一下,可能会持否定意见。对社会及自然科学进行思考的女权主义者似乎并不关心人是否可能认识 任何事物,那么,为什么还要设立一个特殊的女权主义认识论的分支呢?为支持这一意见,人们可以争辩说,即使在生物学与社
会科学研究中,女权主义研究宣称发现了一些新的事实一一些新的“真理”,或者至少提供了一些良好的较少虚伪的信念。一涉 及了女性、男性、社会性别,以及不同性别之间的社会联系。这些所提供的恰恰是旧经验主义的一些良好证据,由这类证据足 以表明女权主义研究的具有似真性、可证性和趋实性的,与其反对者相比,具有更强的可确证性。简言之,完全可以争辩说 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可以用并且也正是用常规的、无争议的方法来证明其正当性的。而且,虽然女权主义可以较好地解释为什 么男性至上主义者或在父权制社会有某些特定的信念存在,但其解释(依照传统认识论)将是心理学的,或者也许是社会学的 与历史学的。(英美认识论故意对社会学与历史学的解释哲学表现得不感兴趣,它倾向于把对为什么人持有信念或者...,他们 持有信念的方式的说明,简化为由心理学的说明-就像哲学百科全书词条所指明的。)因此,像“女权主义认识论'这样的思 想一一种特定的女权主义知识理论一未必是必需的。或者,在此思路上的某个地方出了点错误? 问题是当那些被认作无争议的证据表现为支持非女权主义主张时,也同时支持女权主义主张,无争议性变成有争议性。批评家 说道:“难道这些真是事实吗?而且,被当作事实的背景状况真的是合理的吗?在仓促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前,难道我们不应等 待更严格的调查研究,以及更客观的观察者吗?一或者,至少应由那些传统意义上被视为客观的研究者来进行考察?”这些批 评家也许会认为,女性在严格观察及推理方面能力较差,而且更糟的是女权主义是一种政治。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所呈现的是 非个人的、客观的、冷静的、价值自由的事实,女性和政治又怎么能够提出相应的事实来对上述事实构成严肃的挑战? 这里将可发现与女权主义认识论的一个区别所在。确实,这些质问者并不怀疑任何知识的可能性。但他们并不只是妄作请求 要求显示更进一步的证据以提供信念基础,这正是生物学与社会科学领域内惯用的批评模式的特点。质问者们的问题所表达的 不只是对某些特定信念的怀疑一“有合理的证据表明女性为人类历史作出过与众不同的重要贡献吗?”,或者“证据是否显示女 性的道德推理和学习模式有别于男性并且具有同等的价值?”-而且,普遍的怀疑论认为需要鉴别女权主义的硏究成果能够达 到的科学高度,即它是否与非女权主义研究成果所能达到的那样。由女性所提出的主张,或在女权主义启发之下所作的研究, 真的可用知识这一术语来表达吗?而不应用看法甚至意识形态来表达吗?难道从某一特定社会群体生活中得出的大多数 结论就不会未含有偏见一尤其当这一社会群体正好是女性?既然女权主义在根本上是一项政治运动,难道它所主张的就不会被 其政治观点而扭曲?如果男性不同意女性的主张,为什么女性的主张一度又被认为是比男性更加优越的? 这些普遍的怀疑论问题是传统认识论问题的特定形式。谁能够在社会性合法知识中担任主体、行动者?(只有在优势种族和阶 级中的男性能够吗?)为了使知识具有合法性,信念必须通过哪些方面的检验?(只是对那些优势群体的经验与观察作检验 ?校验只是针对那些居于统治集团中的、由男性倾向认为可靠的经验与观察吗?)哪一些事物是能够认识的?“历史的真 理”、基于某种社会立场真理,能被当作是知识吗?所有带有某种立场的知识都可被视为具有同等的合理性或有效性吗?什么是 客观性的本质?它所需的是“无(任何)观念的立场吗?如果客观性并不需要价值中立,我们又如何可能在“我们想要世界怎 样"与“世界是怎样的"之间作出区分?在研究者与她的(或他的)研究对象之间,怎样的联系才是合适的?硏究者应该对去掉硏 究对象的兴超和热情、并且隐匿自己的社会性才能达到客观性吗?追求知识的目的应当是什么?在以社会性别、种族、阶级作 分层的社会之中,会存在无兴趣的知识吗?正如这些疑问所显示的、设立在全部阶级知识基础之上的观念,在女权主义研究 来看都是成问题的,在此情况下是不可能由这个基础提取出适合这个领域的真理的。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中的女权主义研究 引发了特殊的认识论问题,这些问题对占居统治地位的英美认识论提出了挑战,即对其道德、政治、以及形而上学等设定的概 念框架提出了质疑。 女权主义井不是对仍然具有很大影响力的英美认识论传统提出质疑的惟一的知识倾向。正如历史学家和科学社会学家所指出 的,在分辨何为合理信念、确定具有普遍性的概念时,英美认识论传统也将遇到困难。在形成相关信念的各领域的专家那里 如以太阳为中心的行星系统、DNA结构、贫困与劳动过程控制之间的关系,都殳有充足的理由为根据;而在相应的专家共同体 中,这样的领域是不存在的。有人甚至可能假定,正是处于这些领域之外的准确的观察者(就像下文所要定义的那样),有可 澎对批评的观点作出分析,并且提出对相关现象的新的思维方法。新的科学史表明,正是那些最终成功的努力,即使这些主张 合法化、进而开创了新的知识分支、造就了后来的“专家"的发展。的确,无论是哪一种知识理论,一旦被视为是最佳的,它应 该当而且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在科学史上获得了最好的支持、以及为什么能够积累正确性 我所讨论的认识论,不是女权主义试图占有概念空间、取得合法性的惟一的认识论传统,而是当代英美认识论中划分了重要界 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中发生的最主要的研究方式。其概念框架及各种设定非常接近于审视科学本能察觉”的实证主 义。[3第章简要描述了思考科学与知识的两种不同途径:女权主义经验论和女权主义立场理论。下面我们将更详细地考察这 两种认识论 说明 作为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中的发展出来的女权主义研究的产物,女权主义经验论是一种认识论策略,其目的是要说明挑战传统 设定的合理性。在研究报告中常常有一个发现,即那些歧视女性的、男性至上主义者认为,研究者所反对不过是一些“坏的科 学”( bad science)的结果。这是由社会偏见与成见引起的。这些成见产生于敌对态度、虛假信念,而虛假信念则源于迷信、无 知或误导,然而却常常受到习俗的保护(有时甚至受法律保护)·当科学问题被确认并定义时,这些偏见被纳入了硏究过程 当然,偏见也会渗透到研究方案的设计、数据的收集和数据的解析之中。女权主义经验论者宣称,只要更严格地坚持现有的科 学调查的方法准则,歧视女性的、男性至上主义者的偏见是能完全被消除的。只有因为“坏的科学”、或者“坏的社会学”(bad iology)才是造成研究结果带有偏见的罪魁祸首。 但是科学(生物学、社会学、心理学)共同体怎样才能发现其工作竟然是由男性中心主义的偏见所主导呢?与此相关,人们月 能够看到的往往是社会解放运动的重要性。正如 Marcia Millman和 Rosabeth moss kanter所指出的,妇女运动与其他社会运动因 为清除了使知识和观察变得模糊的掩盖与遮蔽,从而使人们能够以一种更宽阔的视野来看待世界·"4呲外,女杈主义经验论 者经常指出,妇女运动为更多的女性和女权主义者(不论男女)创造着成为研究者的机会,并且他们比男性至上主义者更容易 注意到男性中心主义偏见的存在。 虽然我把这种认识论的策略称为“女权主义经验论”,但它的实践者通常并不以此作为自己的标签,他们认为自己在根本上仍恪 守着现有的科学规则与原理。在研究方法和认识方式上,他们从不将任何事物视为更值得注意的特例。确实,直到女权主义立 场理论作为它的替代物开始出现之前,这一对“坏的科学以及对更仔细的数据收集的看法,还未真正促成一种明显的认识论的 因为下文中我将引用对女权主义经验论的批评及列举其中的问题,因而对不是哲学家的人而言,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不是对进 行经验主义研究”的批评(像一些科学家在阅读了前面的说明部分之后所认为的那样)。在我们的讨论中,带有争议色彩的经 验主义是一个科学晢学问题,这一问题至少可以上溯到亚里士多德,但是通常与洛克、贝克莱、休谟以及其他一些17、18世纪 的英国哲学家相关。在这个意义上,经验主义更多地将经验而不是把观念当作知识的来源,并由此与理性主义形成对照。很少
会科学研究中,女权主义研究宣称发现了一些新的事实--- 一些新的“真理”,或者至少提供了一些良好的较少虚伪的信念。--- 涉 及了女性、男性、社会性别,以及不同性别之间的社会联系。这些所提供的恰恰是旧经验主义的一些良好证据,由这类证据足 以表明女权主义研究的具有似真性、可证性和趋实性的,与其反对者相比,具有更强的可确证性。简言之,完全可以争辩说, 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可以用并且也正是用常规的、无争议的方法来证明其正当性的。而且,虽然女权主义可以较好地解释为什 么男性至上主义者或在父权制社会有某些特定的信念存在,但其解释(依照传统认识论)将是心理学的,或者也许是社会学的 与历史学的。(英美认识论故意对社会学与历史学的解释哲学表现得不感兴趣,它倾向于把对“为什么人持有信念或者……他们 持有信念的方式”的说明,简化为由心理学的说明--- 就像哲学百科全书词条所指明的。)因此,像“女权主义认识论”这样的思 想--- 一种特定的女权主义知识理论--- 未必是必需的。或者,在此思路上的某个地方出了点错误? 问题是当那些被认作无争议的证据表现为支持非女权主义主张时,也同时支持女权主义主张,无争议性变成有争议性。批评家 说道:“难道这些真是事实吗?而且,被当作事实的背景状况真的是合理的吗?在仓促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前,难道我们不应等 待更严格的调查研究,以及更客观的观察者吗?--- 或者,至少应由那些传统意义上被视为客观的研究者来进行考察?”这些批 评家也许会认为,女性在严格观察及推理方面能力较差,而且更糟的是女权主义是一种政治。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所呈现的是 非个人的、客观的、冷静的、价值自由的事实,女性和政治又怎么能够提出相应的事实来对上述事实构成严肃的挑战? 这里将可发现与女权主义认识论的一个区别所在。确实,这些质问者并不怀疑任何知识的可能性。但他们并不只是妄作请求, 要求显示更进一步的证据以提供信念基础,这正是生物学与社会科学领域内惯用的批评模式的特点。质问者们的问题所表达的 不只是对某些特定信念的怀疑 --- “有合理的证据表明女性为人类历史作出过与众不同的重要贡献吗?”,或者“证据是否显示女 性的道德推理和学习模式有别于男性并且具有同等的价值?”--- 而且,普遍的怀疑论认为需要鉴别女权主义的研究成果能够达 到的科学高度,即它是否与非女权主义研究成果所能达到的那样。由女性所提出的主张,或在女权主义启发之下所作的研究, 真的可用“知识”这一术语来表达吗?而不应用“看法”甚至“意识形态”来表达吗?难道从某一特定社会群体生活中得出的大多数 结论就不会未含有偏见--- 尤其当这一社会群体正好是女性?既然女权主义在根本上是一项政治运动,难道它所主张的就不会被 其政治观点而扭曲?如果男性不同意女性的主张,为什么女性的主张一度又被认为是比男性更加优越的? 这些普遍的怀疑论问题是传统认识论问题的特定形式。谁能够在社会性合法知识中担任主体、行动者?(只有在优势种族和阶 级中的男性能够吗?)为了使知识具有合法性,信念必须通过哪些方面的检验?(只是对那些优势群体的经验与观察作检验 吗?校验只是针对那些居于统治集团中的、由男性倾向认为可靠的经验与观察吗?)哪一些事物是能够认识的?“历史的真 理”、基于某种社会立场真理,能被当作是知识吗?所有带有某种立场的知识都可被视为具有同等的合理性或有效性吗?什么是 客观性的本质?它所需的是“无(任何)观念的立场”吗?如果客观性并不需要价值中立,我们又如何可能在“我们想要世界怎 样”与“世界是怎样的”之间作出区分?在研究者与她的(或他的)研究对象之间,怎样的联系才是合适的?研究者应该对去掉研 究对象的兴趣和热情、并且隐匿自己的社会性才能达到客观性吗?追求知识的目的应当是什么?在以社会性别、种族、阶级作 分层的社会之中,会存在“无兴趣的知识”吗?正如这些疑问所显示的、设立在全部阶级知识基础之上的观念,在女权主义研究 来看都是成问题的,在此情况下是不可能“由这个基础提取出适合这个领域的真理”的。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中的女权主义研究 引发了特殊的认识论问题,这些问题对占居统治地位的英美认识论提出了挑战,即对其道德、政治、以及形而上学等设定的概 念框架提出了质疑。 女权主义并不是对仍然具有很大影响力的英美认识论传统提出质疑的惟一的知识倾向。正如历史学家和科学社会学家所指出 的,在分辨何为合理信念、确定具有普遍性的概念时,英美认识论传统也将遇到困难。在形成相关信念的各领域的专家那里, 如以太阳为中心的行星系统、DNA结构、贫困与劳动过程控制之间的关系,都没有充足的理由为根据;而在相应的专家共同体 中,这样的领域是不存在的。有人甚至可能假定,正是处于这些领域之外的准确的观察者(就像下文所要定义的那样),有可 能对批评的观点作出分析,并且提出对相关现象的新的思维方法。新的科学史表明,正是那些最终成功的努力,即使这些主张 合法化、进而开创了新的知识分支、造就了后来的“专家”的发展。的确,无论是哪一种知识理论,一旦被视为是最佳的,它应 该当而且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在科学史上获得了最好的支持、以及为什么能够积累正确性。 我所讨论的认识论,不是女权主义试图占有概念空间、取得合法性的惟一的认识论传统,而是当代英美认识论中划分了重要界 限的、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中发生的最主要的研究方式。其概念框架及各种设定非常接近于审视科学“本能察觉” 的实证主 义。[3]第3章简要描述了思考科学与知识的两种不同途径:女权主义经验论和女权主义立场理论。下面我们将更详细地考察这 两种认识论。 说明 作为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中的发展出来的女权主义研究的产物,女权主义经验论是一种认识论策略,其目的是要说明挑战传统 设定的合理性。在研究报告中常常有一个发现,即那些歧视女性的、男性至上主义者认为,研究者所反对不过是一些“坏的科 学”(bad science)的结果。这是由社会偏见与成见引起的。这些成见产生于敌对态度、虚假信念,而虚假信念则源于迷信、无 知或误导,然而却常常受到习俗的保护(有时甚至受法律保护)。当科学问题被确认并定义时,这些偏见被纳入了研究过程。 当然,偏见也会渗透到研究方案的设计、数据的收集和数据的解析之中。女权主义经验论者宣称,只要更严格地坚持现有的科 学调查的方法准则,歧视女性的、男性至上主义者的偏见是能完全被消除的。只有因为“坏的科学”、或者“坏的社会学”(bad sciology)才是造成研究结果带有偏见的罪魁祸首。 但是科学(生物学、社会学、心理学)共同体怎样才能发现其工作竟然是由男性中心主义的偏见所主导呢?与此相关,人们所 能够看到的往往是社会解放运动的重要性。正如Marcia Millman和Rosabeth Moss Kanter所指出的,妇女运动与其他社会运动“因 为清除了使知识和观察变得模糊的掩盖与遮蔽,从而使人们能够以一种更宽阔的视野来看待世界。”[4]此外,女权主义经验论 者经常指出,妇女运动为更多的女性和女权主义者(不论男女)创造着成为研究者的机会,并且他们比男性至上主义者更容易 注意到男性中心主义偏见的存在。 虽然我把这种认识论的策略称为“女权主义经验论”,但它的实践者通常并不以此作为自己的标签,他们认为自己在根本上仍恪 守着现有的科学规则与原理。在研究方法和认识方式上,他们从不将任何事物视为更值得注意的特例。确实,直到女权主义立 场理论作为它的替代物开始出现之前,这一对“坏的科学”以及对更仔细的数据收集的看法,还未真正促成一种明显的认识论的 转型。 因为下文中我将引用对女权主义经验论的批评及列举其中的问题,因而对不是哲学家的人而言,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不是对“进 行经验主义研究” 的批评(像一些科学家在阅读了前面的说明部分之后所认为的那样)。在我们的讨论中,带有争议色彩的经 验主义是一个科学哲学问题,这一问题至少可以上溯到亚里士多德,但是通常与洛克、贝克莱、休谟以及其他一些17、18世纪 的英国哲学家相关。在这个意义上,经验主义更多地将经验而不是把观念当作知识的来源,并由此与理性主义形成对照。很少
当代科学家或哲学家像上述经验主义所暗示的定义那样把理性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今天已没有那样类型的经验主义者了 但仍然有许多自然科学家与社会科学家仍然坚持经验主义哲学的残余,例如把观察资料、“纯粹数据”、以及认识的必要性放在 首位。在认知过程中,人们之所以掌握事实是因为这一方法得到了理论传统的保证,这种传统可以一直回溯到英囯经验主义者 那儿。因此,当某人认为,在揭示自然与社会生活是怎样组织起来的这一问题时,经验主义研究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他仍然可 以把经验主义(以及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当作一种关于如何开展研究及证明其正当性的理论来进行评判。 功效 为女权主义的经验论进行辩护的策略决不是回避争论。然而,它经常被认为对科学实践及其认识论的威胁较小,而对立场策略 的威胁较大。在某几个方面,它确实是保守的,这些方面部分地确定了辩护策略的力度及弱点。 首先,它的要求是明显的。许多源自生物学与社会科学的女权主义研究的论断是正确的一或者,至少比它们所反对的论断更少 虚假性(我要向读者推荐一些新近的女权主义研究,如:“女性采集者”、女性不同的道德声音,社会生活中妇女行为的意义等 方面的论述,等等)。在由传统的生物学与社会科学规划出来的关于人类理解B 域内,希望对女性的本质、角色以及性 别的社会维度进行重估的研究,无疑会接触到一些有关“好的硏究ˆ的明显标准-或者,至少接触到某些(歧视女性的或男性至 上主义的)研究的标准,那些研究的结果正是他们所要反驳的。 其次,女权主义经验论似乎背离了许多科学家和哲学家们因袭传统的所作理解,这些理解是合乎于科学研究原则的。女权主义 经验论似乎主要是对科学方法不完善的实践、而不是对科学规范本身的一种挑战。它认为,主流的调查硏究没有严格坚持其自 身的规范。换句话说,许多科学家承认女权主义的社会价值和政治议程对问题的提升作用,调查硏究空间因此被拓宽了,并 显示出对研究行为予以更大关注的必要。但他们认为,女权主义研究背离了有关研究进程的逻辑和科学解释,而这两者仍然是 合乎上述原则的。对于主要的前女权主义”科学研究来说,这些原则仍然占据着核心地位。 关于客观性和真理/谬误的论述是古老而有力量的。对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而言,能够进入并使用这些得到广泛尊重的语言与 概念图式,是一种巨大的力量。作为一种辩护策略,在纯粹的描述意义上,女权主义经验论应当得到保守的签:它保存 保护、保全了对具有智能及政治力量的科学质询的理解。它使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能够进入传统的知识结构。并且,当传统认 识论已经很少被用于证明知识的正当性时,它也会减少这一过程中的障碍。然而,一旦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被认为大致是合理 的,女权主义的主张就常常在传统信念的框架内造成巨大的破坏。人们不能简单地把女权主义主张“加"到女权主义所挑战的主 张上,正如不能把哥白尼天文学加到托勒密天文学之中:这两套信念系统中包含着冲突与矛盾。但是,新的发现会在将来会对 那些传统的研究者与学者展现,他们是最先支持女权主义研究成果的人,并且必定常常听到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领域中的女 权主义研究报告。 对于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以及传统的科学哲学家来说,女权主义经验论是比较具有说服力的,而且一一—切其他事物是同等 的(例如人们的主张与谎言之间的距离)一有说服力的论点确实是最好的理论构成!一种认识论的要点,并不在于它不为多数 人接受、或因有新奇的标准被视为正确,而在于它对理性的、有思想的、见多识广的读者具有说服力。当传统的自然科学家、 社会科学家以及科学哲学家充当读者时,女权主义经验论常常是最好的遵循这一评判标准的辩护策略 这些读者并不是女权主义研究者提交其研究结果的仅有对象。其他一些人一例如马克思主义者,以及处在社会学知识与政治理 论中的特定群体-一已经对科学家们对其行为的理解方式产生了怀疑。这样,他们就难以发现经验论者所持的完全正确的观点 但是,其他辩护策略却能用于说服这些读者。当我们的目标是追求合理性,而不是寻求神秘的跨越历史的认识论时,为什么我 们应当把我们的策略限制在仅有的对象之中呢?在这一方面,认识论就像是模型、类推以及隐喻,在科学解释中显得至关重 要。当我们的目标是增进我们对自然的理解时,就没有必要运用很少有才人懂得的隐喻方法。只是当人们对机械设备开始变得 熟悉时,“自然是部机器”才成为影响深广的一个隐喻。与此类似,如果某人想解释为什么女权主义能够为熟悉的事物提供新鲜 的视角,或者为什么妇女运动是一种颇有价值的科学资源(除去它的道德与政治功效之外),如果采用的是一个人们不理解 的、有争议的问题,去解释和说明就会遇到困难。我并不是向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认识论推荐一种愤世嫉俗的态度,即使就像 我将要澄清的,也不是人们理解女权主义研究的最令人满意的方式。实际上,我还要向这本著作的某些重要读者说明,许多它 (经验主义认识论)的核心设定与论断并非错误,它要说明在女权主义启发下的研究如何在取得成功时也是非常有效的。 第三,女权主义经验论中的保守主义还具有一个相关的优势。科学的社会结构对女性科学家保持着敌意,尤其是受反性别歧视 设定的指引,对那些对女性与社会性别有更多了解的硏究者更是如此。一个保守的辩护策略是,这些科学家中的许多人能够获 取并仍然保持着在学科中的威望,而这种威望对于她们继续取得资助、教职和实验室职位是必须的。正如科学史家提醒我们 的,为了给女性带来这些男性很容易就能享有的特权”,人们进行了一个多世纪的奋斗。[5哲学家以及其他科学观测者当然会 显得傲慢自大,因为他们不必卷入实验室和社会科学项目中日复一日的竞争,避免了被评价为不充分、不适合、缺陷过大或者 幼稚的风险。为了继续他们的研究,女权主义研究者成功地运用了那些辩护策略。 女权主义经验论的第四个保守的功效是它可以借助“古代来强化自身—这是面对怀疑时经常能够发挥作用的一个策略。人们可 以借助左右着现代科学起源的那些影响力,也可以借助获得广泛认可的科学増长来提高这一类论断的可信度。毕竟,女权主义 经验论是15-17世纪的资产阶级革命的产物,它使早期的现代思想家们能够以一种拓展了的视野来看待世界。很多人声称,从 封建主义到现代主义的伟大社会变革,有助于消除在早期探求知识、观察世界中的掩饰与遮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 外,19世纪晚期发生的无产阶级革命还为知识客观性的另一飞跃提供了动力,第一次使得人们可以理解基于社会关系的阶级斗 争所产生的影响。最后,人们还可以看到,20世纪欧洲解体与北美殖民主义及其对科学知识增长的明显的积极作用。正如生物 学家、科学史家 Stephen Jay Gould所指出的,“科学,从人们必须实行它那-天起,就是一种深深嵌λ社会的行动-……很多划时 代的科学变革并不的记录那些到达绝对真理的捷径,而是记录对其产生强烈影响的文化语境的变更。"6从这样的历史视角 看,当代发生在国际范围的妇女运动,恰是上述革命最新近的延续,每一次革命都把我们更进一步地推向现代科学创建者所设 超越父权制的言说方式 对女权主义经验论的进一步思考揭示出,尽管它具有保守性,但它的女权主义成分以三种方式对传统经验主义的设定进行了深 入的改造,女权主义经验论将展现激进的未来。Ⅰ7首先,它似乎在强烈暗示,在消除导致片面、扭曲的解释与理解的社会偏见 方面,“发现的语境”与辩护的语境ˆ是同样重要的。关于女权运动¨之前ˆ或之后ˆ的社会语境使研究结果的"善ˆ显得更加重要。 在一次妇女运动之后,每个人都能发现前所未见的事物(有些人能够比其他人看得更为透彻)。这样,经验论的个人主义及其 父权制的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将受到女权主义认识论的挑战。我们所能见到的外在世界是一种函数,它并不只是对我们的个体智
当代科学家或哲学家像上述经验主义所暗示的定义那样把理性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今天已没有那样类型的经验主义者了--- 但仍然有许多自然科学家与社会科学家仍然坚持经验主义哲学的残余,例如把观察资料、“纯粹数据”、以及认识的必要性放在 首位。在认知过程中,人们之所以掌握事实是因为这一方法得到了理论传统的保证,这种传统可以一直回溯到英国经验主义者 那儿。因此,当某人认为,在揭示自然与社会生活是怎样组织起来的这一问题时,经验主义研究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他仍然可 以把经验主义(以及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当作一种关于如何开展研究及证明其正当性的理论来进行评判。 功效 为女权主义的经验论进行辩护的策略决不是回避争论。然而,它经常被认为对科学实践及其认识论的威胁较小,而对立场策略 的威胁较大。在某几个方面,它确实是保守的,这些方面部分地确定了辩护策略的力度及弱点。 首先,它的要求是明显的。许多源自生物学与社会科学的女权主义研究的论断是正确的---- 或者,至少比它们所反对的论断更少 虚假性(我要向读者推荐一些新近的女权主义研究,如:“女性采集者”、女性不同的道德声音,社会生活中妇女行为的意义等 方面的论述,等等)。在由传统的生物学与社会科学规划出来的关于人类理解的广阔领域内,希望对女性的本质、角色以及性 别的社会维度进行重估的研究,无疑会接触到一些有关“好的研究”的明显标准---- 或者,至少接触到某些(歧视女性的或男性至 上主义的)研究的标准,那些研究的结果正是他们所要反驳的。 其次,女权主义经验论似乎背离了许多科学家和哲学家们因袭传统的所作理解,这些理解是合乎于科学研究原则的。女权主义 经验论似乎主要是对科学方法不完善的实践、而不是对科学规范本身的一种挑战。它认为,主流的调查研究没有严格坚持其自 身的规范。换句话说,许多科学家承认女权主义的社会价值和政治议程对于问题的提升作用,调查研究空间因此被拓宽了,并 显示出对研究行为予以更大关注的必要。但他们认为,女权主义研究背离了有关研究进程的逻辑和科学解释,而这两者仍然是 合乎上述原则的。对于主要的“前女权主义” 科学研究来说,这些原则仍然占据着核心地位。 关于客观性和真理 / 谬误的论述是古老而有力量的。对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而言,能够进入并使用这些得到广泛尊重的语言与 概念图式,是一种巨大的力量。作为一种辩护策略,在纯粹的描述意义上,女权主义经验论应当得到“保守的”标签:它保存、 保护、保全了对具有智能及政治力量的科学质询的理解。它使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能够进入传统的知识结构。并且,当传统认 识论已经很少被用于证明知识的正当性时,它也会减少这一过程中的障碍。然而,一旦女权主义研究的结果被认为大致是合理 的,女权主义的主张就常常在传统信念的框架内造成巨大的破坏。人们不能简单地把女权主义主张“加”到女权主义所挑战的主 张上,正如不能把哥白尼天文学加到托勒密天文学之中:这两套信念系统中包含着冲突与矛盾。但是,新的发现会在将来会对 那些传统的研究者与学者展现, 他们是最先支持女权主义研究成果的人,并且必定常常听到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领域中的女 权主义研究报告。 对于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以及传统的科学哲学家来说,女权主义经验论是比较具有说服力的,而且----一切其他事物是同等 的(例如人们的主张与谎言之间的距离)---- 有说服力的论点确实是最好的理论构成!一种认识论的要点,并不在于它不为多数 人接受、或因有新奇的标准被视为正确,而在于它对理性的、有思想的、见多识广的读者具有说服力。当传统的自然科学家、 社会科学家以及科学哲学家充当读者时,女权主义经验论常常是最好的遵循这一评判标准的辩护策略。 这些读者并不是女权主义研究者提交其研究结果的仅有对象。其他一些人---例如马克思主义者,以及处在社会学知识与政治理 论中的特定群体---- 已经对科学家们对其行为的理解方式产生了怀疑。这样,他们就难以发现经验论者所持的完全正确的观点。 但是,其他辩护策略却能用于说服这些读者。当我们的目标是追求合理性,而不是寻求神秘的跨越历史的认识论时,为什么我 们应当把我们的策略限制在仅有的对象之中呢?在这一方面,认识论就像是模型、类推以及隐喻,在科学解释中显得至关重 要。当我们的目标是增进我们对自然的理解时,就没有必要运用很少有才人懂得的隐喻方法。只是当人们对机械设备开始变得 熟悉时,“自然是部机器”才成为影响深广的一个隐喻。与此类似,如果某人想解释为什么女权主义能够为熟悉的事物提供新鲜 的视角,或者为什么妇女运动是一种颇有价值的科学资源(除去它的道德与政治功效之外),如果采用的是一个人们不理解 的、有争议的问题,去解释和说明就会遇到困难。我并不是向女权主义的经验主义认识论推荐一种愤世嫉俗的态度,即使就像 我将要澄清的,也不是人们理解女权主义研究的最令人满意的方式。实际上,我还要向这本著作的某些重要读者说明,许多它 (经验主义认识论)的核心设定与论断并非错误,它要说明在女权主义启发下的研究如何在取得成功时也是非常有效的。 第三,女权主义经验论中的保守主义还具有一个相关的优势。科学的社会结构对女性科学家保持着敌意,尤其是受反性别歧视 设定的指引,对那些对女性与社会性别有更多了解的研究者更是如此。一个保守的辩护策略是,这些科学家中的许多人能够获 取并仍然保持着在学科中的威望,而这种威望对于她们继续取得资助、教职和实验室职位是必须的。正如科学史家提醒我们 的,为了给女性带来这些男性很容易就能享有的“特权”,人们进行了一个多世纪的奋斗。[5]哲学家以及其他科学观测者当然会 显得傲慢自大,因为他们不必卷入实验室和社会科学项目中日复一日的竞争,避免了被评价为不充分、不适合、缺陷过大或者 幼稚的风险。为了继续他们的研究,女权主义研究者成功地运用了那些辩护策略。 女权主义经验论的第四个保守的功效是它可以借助“古代”来强化自身----这是面对怀疑时经常能够发挥作用的一个策略。人们可 以借助左右着现代科学起源的那些影响力,也可以借助获得广泛认可的科学增长来提高这一类论断的可信度。毕竟,女权主义 经验论是15-- 17世纪的资产阶级革命的产物,它使早期的现代思想家们能够以一种拓展了的视野来看待世界。很多人声称,从 封建主义到现代主义的伟大社会变革,有助于消除在早期探求知识、观察世界中的掩饰与遮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 外,19世纪晚期发生的无产阶级革命还为知识客观性的另一飞跃提供了动力,第一次使得人们可以理解基于社会关系的阶级斗 争所产生的影响。最后,人们还可以看到,20世纪欧洲解体与北美殖民主义及其对科学知识增长的明显的积极作用。正如生物 学家、科学史家Stephen Jay Gould所指出的,“科学,从人们必须实行它那一天起,就是一种深深嵌入社会的行动……很多划时 代的科学变革并不的记录那些到达绝对真理的捷径,而是记录对其产生强烈影响的文化语境的变更。”[6]从这样的历史视角 看,当代发生在国际范围的妇女运动,恰是上述革命最新近的延续,每一次革命都把我们更进一步地推向现代科学创建者所设 定的目标。 超越父权制的言说方式 对女权主义经验论的进一步思考揭示出,尽管它具有保守性,但它的女权主义成分以三种方式对传统经验主义的设定进行了深 入的改造,女权主义经验论将展现激进的未来。[7]首先,它似乎在强烈暗示,在消除导致片面、扭曲的解释与理解的社会偏见 方面,“发现的语境”与“辩护的语境”是同样重要的。关于女权运动“之前”或“之后”的社会语境使研究结果的“善”显得更加重要。 在一次妇女运动之后,每个人都能发现前所未见的事物(有些人能够比其他人看得更为透彻)。这样,经验论的个人主义及其 父权制的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将受到女权主义认识论的挑战。我们所能见到的外在世界是一种函数,它并不只是对我们的个体智
能进行简单相加,而是描述了我们的社会如何设计文化的过滤器(通过这种过滤,我们观察外在和内在于我们的世界),以及 我们的社会如何将那些过滤器,以忽略个人的方式进行制度化。假定中的个人偏见与差异可以通过常规的科学方法来识别并消 除,而文化范畴内的偏见与差异却需要以不同的方法来探求。代表着弱势群体的社会运动就是这样一种与众不同而有价值的科 学方法 其次,女权主义经验论宣称,在消除某些(例如男性中心主义,尤其当它经过研究问题中的鉴别与定叉,到达质询阶段时)社 会偏见时,仅有科学方法的作用是不够的。传统经验主义认为,当一种假设通过科学方法的严格测试,任何社会偏见都会被消 除。但女权主义经验论者则指出,关于自然与社会生活的男性中心主义图景本身就是源自于忽视对女性关怀的科学。(这一论 点,如同之前的观点,其表达方式决定于女性研究者与男性研究者的差异:男性中心主义的解释源于由男性进行的对假定的检 测,这些假定产生于男性对其外部世界的疑问。但是,如果把这一论点放到女权主义政治与科学研究的关系中加以考察,它将 会显得更清晰。)问题是不仅那些挑战男性中心主义信念的假定从缺少女权主义思想的替代假定中消失,而且传统经验主义也 没有为研究者们指明,如何在同等的批判程度上把他们的科学方案当作其研究主旨(我将继续探讨这一主题)·因此,当非女 权主义的硏究搜集支持或反对假定的证据时,“科学方法”-缺少这一指示-在清查和消除男性中心主义时往往显得软弱无 力,但这正是男性中心主义构建的研究的进程以及自然与社会关系的图景。 最后,虽然女权主义经验论者一方面常常劝诫社会科学家更加严格地运用现有的研究方法和规范,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被 理解为,正是沿用这些规范才促成了男性中心主义的研究结果。从根本看,这些规范本身的构建是为了回答在自然与社会生活 的男性中心主义的社会问题,以及防止对信念的审视会威胁到由这些规范所造就的研究结果。这些信念接近或完全渗入到文化 范畴之中,实际上已无法清除了。一种可靠的关于女性世界以及注重性别差异的社会关系的描述,常常需要可供选择的挑战传 统硏究习惯的方法来进行质询。不仅科学方法的根本普遍性原则不足以发现文化范畴内歧视女性与男性中心主义的偏见,而且 那些专门科学的独特方法与规范本身就是歧视女性与男性中心主义的。 这样,女权主义经验论强化了近来哲学与科学的社会研究中质疑经验论认识论假设的倾向。8在经验主义认识论与它在女权主义 者那里的用途之间,存在着一种紧张。然而,一些生物学家和社会科学家运用其他办法,也证明了对女性和社会性别的新兴研 究具有正当性,从而创造了女权主义立场认识论( feminist standpoint epistemology) 在转向这一理论之前,我必须注意过渡的立场。与女权主义对坏的科学ˉ的批判相比,在具备理想前提的情况下,他们对西刀 的从男性到人性的归纳命题作了更为激进的批判。对于立场理论家(将在下文讨论)而言,这样的批评为特定的女权主义认识 提供了一种发展的动机。其他参与批评的思想家因缺乏立场理论望而却步,同时也因为他们不愿特地发展这样的计划或是因 为他们更注重其他事情。8像 Genevieve Lloyd, Sara ruddick和 Susan bordo这样的哲学家,以及像 Evelyn Fox.Kl这样的科学 史家,对那些被称为“抽象的男性"的理论提岀了批评。「9指岀西方唯理性主义的理想、包括科学思想,因贬低了思想发展中的 连续方式以及理性中情感成分的价值,从而有些扭曲和偏离了我们对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理解。 面对批评,心理学家为他们提供了经验主义的支持。其中最著名的是卡罗吉列根 arol gilligan)关于女性道德推理的研究。[1 0自从科学理性包含了标准判断(哪一种是最有超或最可能持续产生丰富结果的假设或研究方式呢?),对吉列根( Gilligan) 哲学硏究成果的引入不只限于伦理学领域之内。最近, Mary belenky和她的同事在调查研究女性关于理性和知识的思考发展模 式的过程中,发现和指出了哲学和科学观念中的社会性别偏见,并认为它源自于社会性别的体验。[11这些批判趋向对经验主 义假定的质疑提供了又一个场地。 说明 对如何证明女权主义研究结果的正当性,对这个问题的第二种回应由女权主义的立场理论家提出。他们声称不仅是各种主张而 且是文化的最佳信念一那些被称为知识的观念已在社会中被定位。在一个以社会性别为分层标准的社会中,女性境遇与众不同 的特征被新的女权主义当作研究的资源。正是这些传统的硏究者没有利用的、与众不同的资源,使得女权主义能够比传统的研 究作出以经验为主的更精确的描述,提出理论上更为丰富的解释。这样,立场理论家就提出了一种有别于女性主义经验论的解 释。他们所解释的问题是,在由社会价值和政治议程所指引的研究中,何以能够产生经验论的及理论上更合适的结果。 不过谁是这样的立场理论家"呢?有三个人作出了特别重要的贡献: Dorothy Smith,, Nancy Hartsock和 Hilary Rose.[12另外, Jane flax早期的研究发展了立场这一主题; Alison Jaggar在她的《女权主义政治与人的本质》( Feminist Politics and human Nature)中运用了立场观点,我在《女权主义中的科学问题》(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中简要发展了这一理论的个方 面,随后又讨论了其他方面问题。[13立场观点开始是较为含蓄的,而后在许多其他女权主义思想家的作品中变得日益清晰 了。[14 这一辩析方法源自于黑格尔对主人与奴隶之间关系的洞察,以及在领会黑格尔之中由马克思 和G卢卡奇发展而成的无 产阶级立场”。依照这种方法,人类的行为、或物质生活”,不仅构成了人的理解而且为其设定了界限:即我们的所作所为塑造 并约束着我们所能知道的内容。正像 Hartsock所指出的,如果人类行为是为了两个不同的群体(例如男人和女人),以根本对 立的方式构建而成,那么“人们能够预期,每群体的想象都将再现另一群体的倒置,在统治系统内,这种由统治者支配的想象 是既片面又荒谬的15}” 女权主义立场理论聚焦于社会性别的差异,聚焦于女性与男性境遇之间的差异。那些能够利用这些差异的人就此获得了科学的 优势。但是这些差异是怎样的?在什么基础上我们应当相信传统的研究仅仅记录了“统治者的想象”?即使人们愿意认可并收集 任何形式的研究结果,但仅仅提供一个对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片面想象,难道不是走得太远、意味着它也是荒谬的或扭曲的吗? 16传统研究者的想象被认为是片面的、荒谬的,那么他们的社会境遇又如何呢?为什么女性的立场-或者女杈主义立场- 比传统研究所显示的自然与社会关系图景会较少片面和扭曲? 我们能够确认男性与女性所处境遇之间的许多差异,这些差异可看作是为女权主义硏究提供的有价值的资源。我们可以认为这 些差异就是女权主义主张的基础.[171 (1)作为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研究证据(支持或反对知识主张)产生的源头,女性不同的生活一直被错误地贬低其价值和被忽 视。经验世界的知识被假定建立于那样的世界之上(以复杂的方式)。人类的生活是科学硏究的经验世界的一部分。但是在任 何一个按性别进行分层的社会中,人类的生活并不是均一的。在这种社会中,女人和男人被指派进行不同各类的行为,从而 他们过着发人深思的具有不同轮廓与模式的生活。以女性生活用作基础来批评主流的知识主张,可以减少由自然科学与社会科 学所提供的自然与社会生活图景中的片面性和扭曲度。需要说明的是,在根本上,主流的知识观念是以处于统治地位的种族、 阶级以及文化中的男性生活为基础的。[181 有时这样的观点由一种个人性的结构加以表达。 Jane flax和其他运用对象关系理论的作者指出,女性气质比男性气质更少防御 性结构。不同的婴儿期体验(在生活过程中得以不断加强),引导男人发现他们的男子气概只是一种脆弱的现象,他们必须不
能进行简单相加,而是描述了我们的社会如何设计文化的过滤器(通过这种过滤,我们观察外在和内在于我们的世界),以及 我们的社会如何将那些过滤器,以忽略个人的方式进行制度化。假定中的个人偏见与差异可以通过常规的科学方法来识别并消 除,而文化范畴内的偏见与差异却需要以不同的方法来探求。代表着弱势群体的社会运动就是这样一种与众不同而有价值的“科 学方法”。 其次,女权主义经验论宣称,在消除某些(例如男性中心主义,尤其当它经过研究问题中的鉴别与定义,到达质询阶段时)社 会偏见时,仅有科学方法的作用是不够的。传统经验主义认为,当一种假设通过科学方法的严格测试,任何社会偏见都会被消 除。但女权主义经验论者则指出,关于自然与社会生活的男性中心主义图景本身就是源自于忽视对女性关怀的科学。(这一论 点,如同之前的观点,其表达方式决定于女性研究者与男性研究者的差异:男性中心主义的解释源于由男性进行的对假定的检 测,这些假定产生于男性对其外部世界的疑问。但是,如果把这一论点放到女权主义政治与科学研究的关系中加以考察,它将 会显得更清晰。)问题是不仅那些挑战男性中心主义信念的假定从缺少女权主义思想的替代假定中消失,而且传统经验主义也 没有为研究者们指明,如何在同等的批判程度上把他们的科学方案当作其研究主旨(我将继续探讨这一主题)。因此,当非女 权主义的研究搜集支持或反对假定的证据时,“科学方法”---- 缺少这一指示---- 在清查和消除男性中心主义时往往显得软弱无 力,但这正是男性中心主义构建的研究的进程以及自然与社会关系的图景。 最后,虽然女权主义经验论者一方面常常劝诫社会科学家更加严格地运用现有的研究方法和规范,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被 理解为,正是沿用这些规范才促成了男性中心主义的研究结果。从根本看,这些规范本身的构建是为了回答在自然与社会生活 的男性中心主义的社会问题,以及防止对信念的审视会威胁到由这些规范所造就的研究结果。这些信念接近或完全渗入到文化 范畴之中,实际上已无法清除了。一种可靠的关于女性世界以及注重性别差异的社会关系的描述,常常需要可供选择的挑战传 统研究习惯的方法来进行质询。不仅科学方法的根本普遍性原则不足以发现文化范畴内歧视女性与男性中心主义的偏见,而且 那些专门科学的独特方法与规范本身就是歧视女性与男性中心主义的。 这样,女权主义经验论强化了近来哲学与科学的社会研究中质疑经验论认识论假设的倾向。8在经验主义认识论与它在女权主义 者那里的用途之间,存在着一种紧张。然而,一些生物学家和社会科学家运用其他办法,也证明了对女性和社会性别的新兴研 究具有正当性,从而创造了女权主义立场认识论(feminist standpoint epistemology )。 在转向这一理论之前,我必须注意过渡的立场。与女权主义对“坏的科学”的批判相比,在具备理想前提的情况下,他们对西方 的从男性到人性的归纳命题作了更为激进的批判。对于立场理论家(将在下文讨论)而言,这样的批评为特定的女权主义认识 论提供了一种发展的动机。其他参与批评的思想家因缺乏立场理论望而却步,同时也因为他们不愿特地发展这样的计划或是因 为他们更注重其他事情。[8]像Genevieve Lloyd, Sara Ruddick和Susan Bordo这样的哲学家,以及像Evelyn Fox . Keller这样的科学 史家,对那些被称为“抽象的男性”的理论提出了批评。[9]指出西方唯理性主义的理想、包括科学思想,因贬低了思想发展中的 连续方式以及理性中情感成分的价值,从而有些扭曲和偏离了我们对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理解。 面对批评,心理学家为他们提供了经验主义的支持。其中最著名的是卡罗.吉列根(Carol Gilligan) 关于女性道德推理的研究。[1 0]自从科学理性包含了标准判断(哪一种是最有趣或最可能持续产生丰富结果的假设或研究方式呢?),对吉列根(Gilligan) 哲学研究成果的引入不只限于伦理学领域之内。最近,Mary Belenky和她的同事在调查研究女性关于理性和知识的思考发展模 式的过程中,发现和指出了哲学和科学观念中的社会性别偏见,并认为它源自于社会性别的体验。[11]这些批判趋向对经验主 义假定的质疑提供了又一个场地。。 说明 对如何证明女权主义研究结果的正当性,对这个问题的第二种回应由女权主义的立场理论家提出。他们声称不仅是各种主张而 且是文化的最佳信念---- 那些被称为知识的观念已在社会中被定位。在一个以社会性别为分层标准的社会中,女性境遇与众不同 的特征被新的女权主义当作研究的资源。正是这些传统的研究者没有利用的、与众不同的资源,使得女权主义能够比传统的研 究作出以经验为主的更精确的描述,提出理论上更为丰富的解释。这样,立场理论家就提出了一种有别于女性主义经验论的解 释。他们所解释的问题是,在由社会价值和政治议程所指引的研究中,何以能够产生经验论的及理论上更合适的结果。 不过谁是这样的“立场理论家”呢?有三个人作出了特别重要的贡献:Dorothy Smith, Nancy Hartsock和Hilary Rose。[12]另外, Jane Flax早期的研究发展了立场这一主题;Alison Jaggar在她的《女权主义政治与人的本质》(Feminist Politics and Human Nature) 中运用了立场观点,我在《女权主义中的科学问题》(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 )中简要发展了这一理论的一个方 面,随后又讨论了其他方面问题。[13]立场观点开始是较为含蓄的,而后在许多其他女权主义思想家的作品中变得日益清晰 了。[14] 这一辩析方法源自于黑格尔对主人与奴隶之间关系的洞察,以及在领会黑格尔之中由马克思、恩格斯和G.卢卡奇发展而成的“无 产阶级立场”。依照这种方法,人类的行为、或“物质生活”,不仅构成了人的理解而且为其设定了界限:即我们的所作所为塑造 并约束着我们所能知道的内容。正像Hartsock所指出的,如果人类行为是为了两个不同的群体( 例如男人和女人),以根本对 立的方式构建而成,那么“人们能够预期,每一群体的想象都将再现另一群体的倒置,在统治系统内,这种由统治者支配的想象 是既片面又荒谬的[15]。” 女权主义立场理论聚焦于社会性别的差异,聚焦于女性与男性境遇之间的差异。那些能够利用这些差异的人就此获得了科学的 优势。但是这些差异是怎样的?在什么基础上我们应当相信传统的研究仅仅记录了“统治者的想象”?即使人们愿意认可并收集 任何形式的研究结果,但仅仅提供一个对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片面想象,难道不是走得太远、意味着它也是荒谬的或扭曲的吗? [16]传统研究者的想象被认为是片面的、荒谬的,那么他们的社会境遇又如何呢?为什么女性的立场---或者女权主义立场---- 比传统研究所显示的自然与社会关系图景会较少片面和扭曲? 我们能够确认男性与女性所处境遇之间的许多差异,这些差异可看作是为女权主义研究提供的有价值的资源。我们可以认为这 些差异就是女权主义主张的“基础”。[17] (1)作为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研究证据(支持或反对知识主张)产生的源头,女性不同的生活一直被错误地贬低其价值和被忽 视。经验世界的知识被假定建立于那样的世界之上(以复杂的方式)。人类的生活是科学研究的经验世界的一部分。但是在任 何一个按性别进行分层的社会中,人类的生活并不是均一的。在这种社会中,女人和男人被指派进行不同各类的行为,从而, 他们过着发人深思的具有不同轮廓与模式的生活。以女性生活用作基础来批评主流的知识主张,可以减少由自然科学与社会科 学所提供的自然与社会生活图景中的片面性和扭曲度。需要说明的是,在根本上,主流的知识观念是以处于统治地位的种族、 阶级以及文化中的男性生活为基础的。[18] 有时这样的观点由一种个人性的结构加以表达。Jane Flax和其他运用对象关系理论的作者指出,女性气质比男性气质更少防御 性结构。不同的婴儿期体验(在生活过程中得以不断加强),引导男人发现他们的男子气概只是一种脆弱的现象,他们必须不
断地努力维护和保持。相反,女人则把女性气质看作是“自我的一个非常确定的组成部分。作为一种固定模式,“真正的女 人似乎是由自然呈现出来的;而真正的男人”则表现为一种脆弱的社会结构。当然,“典型的"女性与男性的个性结构在不同的 阶级、种族和文化中是不同的。由于他们所处的范围是彼此不同的,客观性面临危机,某些知识的价值受到贬低或忽略。这些 知识是在研究初期、由女性的个性结构所提供的看法中能够学到的东西。[191 有时这样的观点在不同的推理模式中得以表达。这些推理模式在处理各种人类行为时得到发展。 Sara Ruddick把我们的注意力吸 引到母性思维”,这种思维是担负着照看幼儿基本责任的人(无论男女)的特性。C.吉列根提出了道德推理的种种形态,它们 被发现典型地存在于女性思想中,却无法在主流的西方权利定位伦理学中取得一席之地。 Mary Belenky和她的同事认为,女性 的认识方法显示了对语境的更为普遍的关心。C吉列根在道德认知研究中也已看到了这种关心。[20 有人同样会认为,作为一种被压抑、受剥削、被支配的社会性别,女性所经历的任何特定情感形式都具有与众不同的内容。这 些内容在其兄弟的感情生活的相关形式中是没有的。以痛苦为例。一位女性所经受的痛苦,不仅是作为垂死孩子的父母,还须 作为生病父母的孩子,作为一个可怜的人,或者是充当种族歧视的牺牲品。妇女所受的苦尤其体现在垂死孩子的母亲,生病父 母的女儿,可怜的女人,以及受种族主义政策和习俗侵扰的女性生活中。母亲、女儿、可怜的女人以及在人种上受压制的女 性,是处于历史层面上、有特殊社会习俗与社会意义的关节点”,决定着这样一群社会性地构建而成的人何时及经受着怎样的 痛苦。女性的快乐、愤怒以及其他的情感,也因为她们的社会行为和社会身份不同,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女性本身就这样被 历史地决定着。这些情况是对人类生活迷失部分的一个补充,而人类知识被假设为既是在这个部分内、又是关于这个部分的基 础与背景。 无论差异的种类怎样被确定,这些意见的要点都集中于女性具有的“差异”上,它不仅意味着不同,也更不是劣等的标志.优化 研究客观性的目标要求克服过分的对特殊的男性生活的依赖,女性生活也应当被应用起来,将它也作为科学质疑的起因和科学 证据的来源,这个目标还要求对知识观念的有效性进行检测。 有些思想家假定,立场理论与其他为女权主义认识论主张辩护的理论必须依据女性的经验。作为专用词汇,“女性立场"和“女性 观点经常被互换使用,并且“女性观点意味着真实女性的真实观点-她们实际上所能看到的一切。但是,女性拥有的对她们 自身或她们所说事物的经验,并不能对自然和社会关系的知识主张提供可靠的基础。毕竟,经验本身便是由社会关系所构成 例如,妇女必须学会定义发生在婚姻关系之内的类似于强奸的性攻击。妇女所经受的这一类攻击并不就是那些可以被称为強奸 的行为,而只是异性性爱范围内的一个部分,它们应当在妻子的预期之中。 而且,女性们(包括女权主义者)声称所有各类事物一包括厌恶女性者的评论与不合逻辑的争论、对知之不详的情境所作的 人误解的陈述、种族主义者、持阶级偏见者以及异性恋者的主张-从科学上讲都是不充分的(女性以及女权主义者,在这一方 面并不比其他任何人差,我们也是人)。此外,对众多的女权运动的理解,可以从历史上不同妇女群体的生活开始对她们的分 析:源于18世纪妇女的生活以及19世纪欧美受教育阶层妇女的自由女权主义,源于19世纪劳动阶级妇女的生活以及20世纪工业 化社群的马克思主义的女权主义、源于20世纪晚期第三世界妇女生活的第三世界女权主义。显然,所有这些事物都在改变了我 们的看法。所以,一旦“女性经验"和“女性所说都确实获得了良好的处境,开始有助于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领域内实施研究 目时,人们似乎就不会再考虑决定知识构建所需的可靠根据哪种是更优越的。 把某种状况当成一个立场,而不化作一种主张-一具有同等价值但是依据于不同的理由-因为听取女性讲述其生活与经验具有如 此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必须坚守一个客观的场所一女性生活一并将其当作女权主义研究的起点。如果女性不能坚持她们经验 与意见的重要性,我们将难以确定是否应给予这一立场如此高的评价。(每位女性都能够说,“假如女性们没有如此强烈地坚持 女性经验与女性意见的价值,我不会知道如何评价我自己或其他女性的经验和意见。”)但是,并非是经验或演讲为女权主义 主张提供了论据,而是随后的得以淸楚表达的观测结果,以及关于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理论提供的其他论据一开始于女性生活、 以女性生活的视角来看待对世界的观察与理论。然而,是谁来实施这一“开始ˆ呢?带着这一问题,我们逐渐明白,寻求知识必 需同时有民主的、参与的政治。否则,只有那些性别、种族、性能力和阶级中的精英(他们当前在寻求知识的体制中占据主导 地位)才有机会决定怎样开始及提出他们的研究问题,我们有权怀疑那些事实上应当受到质问的历史定位。对女性经验和女性 言论加以评价、以及对它们在女权主义知识产生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进行详细说明的能力,都是十分重要的 对社会秩序而言,女性是颇有价值的"陌生人”·由立场思想家提出的女权主义研究的另一个基础是,女性被排除在对社会 秩序和知识产出的设计与指导之外。这一论点在社会学和人类学关于陌生人和外来者的概念那里获得了支持。社会学家 Patricia Hill Collins总结了外来者身份的优势,与社会学理论所确认的结果一样。陌生人为她的研究带来的正好是接近与远离、关注和 淡漠的结合体,而这正是扩大客观性的核心所在。而且,“本地人”倾向于把某些事告诉陌生人,而这些事却从不会成为本地人 之间谈论的内容。更进一步,陌生人能够发现本地人的信念或行为模式,而沉浸于自己文化中的本地人却难以察觉这样的模 式。[21女性正是这种进入我们社会(包括自然与社会科学)的主流制度的外来者。处于统治群体之中的男人则是“本地人”, 他们的生活模式和思考方法,极其适应占统治地位的制度与概念图式。 在社会科学哲学的积极倾向中,陌生人与本地人之间的这些差异据称是衡量他们相关能力(这里指的是对本地人的信念与行为 进行因果解释的能力)的标准。只有理解(而不是解释),才能够从本地人自己对他们信念与行为的说明中产生,或者从“变成 本地人"并把自己视同于本地人的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所作的说明那里产生。因为女性被主流社会制度与概念图式视为陌生人或 外国人一一些人比其他人的境遇更加尴尬,所以她们是有被排除在外的孤立处境,从她们亲身生活的角度,为对我们对社会秩 序作出因果解释提供了一种尖锐的、优越的方法。然而,女权主义又教导女性(以及男性)如何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待我们 的社会秩序。女性被告知要使自己适应于主流的社会制度与概念图式对她们的期望。女权主义还教导女性(以及男性)要了解 男性霸权、社会性别期望的主流形态以及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又往往表现在社会秩序所包含的奇异信念和习俗之中。对我们 来说,社会秩序是“另外的”,是疯狂的”,而我们不是。 这种关于女权主义研究基础的论述还得到了许多社会学家与心理学家观察结果的支持,他们的观察结果表明,对女性而言, 社会秩序的功能是不健全的。对置身主流群体之中的男性而言,他们的生活需求与社会秩序的安排之间的契合程度,要远远高 于女性。但是,这一类论点必须谨慎地加以陈述,它也反映了美国社会秩序功能极为不全的特点。这种功能不全的受害者的美 国社会中不属于主流群体的男人—例如,非裔美国人和西班牙人。明显地,对于处在失业境况中的非裔美国人和西玨牙人而 言,他们所体会的社会秩序功能不全的程度,要比那些在经济上占据优势的白人女性所体会到的更强烈。然而,即使存在极其 重要的例外,这种洞见还是对许多处于同等阶级、种族和文化之中的女性与男性的处境进行了透彻的比较。这一论点还体现了 如下的观察结果:在同样的文化范围内,在人们说什么或他们怎样做,与人们想什么之间总是存在着一个差距。一般而言,这 种差距在女性那里要比在男性那里大得多,女性会觉得是被迫以某些方式在进行说和做。如果不是如此经常地受到负面的文化 制约,这些方式就会不可能用来正确反映她们想说和想做的事。全社会都要求女性永远要考虑男人们(或其他人”)会想什 么”,这就导致了在她们可见的言行与她们的思想及判断之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鸿沟
断地努力维护和保持。相反,女人则把女性气质看作是“自我”的一个非常确定的组成部分。作为一种固定模式,“真正的女 人”似乎是由自然呈现出来的;而“真正的男人”则表现为一种脆弱的社会结构。当然,“典型的”女性与男性的个性结构在不同的 阶级、种族和文化中是不同的。由于他们所处的范围是彼此不同的,客观性面临危机,某些知识的价值受到贬低或忽略。这些 知识是在研究初期、由女性的个性结构所提供的看法中能够学到的东西。[19] 有时这样的观点在不同的推理模式中得以表达。这些推理模式在处理各种人类行为时得到发展。Sara Ruddick把我们的注意力吸 引到“母性思维”,这种思维是担负着照看幼儿基本责任的人(无论男女)的特性。C. 吉列根提出了道德推理的种种形态,它们 被发现典型地存在于女性思想中,却无法在主流的西方“权利定位”伦理学中取得一席之地。Mary Belenky和她的同事认为,女性 的认识方法显示了对语境的更为普遍的关心。C.吉列根在道德认知研究中也已看到了这种关心。[20] 有人同样会认为,作为一种被压抑、受剥削、被支配的社会性别,女性所经历的任何特定情感形式都具有与众不同的内容。这 些内容在其兄弟的感情生活的相关形式中是没有的。以痛苦为例。一位女性所经受的痛苦,不仅是作为垂死孩子的父母,还须 作为生病父母的孩子,作为一个可怜的人,或者是充当种族歧视的牺牲品。妇女所受的苦尤其体现在垂死孩子的母亲,生病父 母的女儿,可怜的女人,以及受种族主义政策和习俗侵扰的女性生活中。母亲、女儿、可怜的女人以及在人种上受压制的女 性,是处于历史层面上、有特殊社会习俗与社会意义的“关节点” ,决定着这样一群社会性地构建而成的人何时及经受着怎样的 痛苦。女性的快乐、愤怒以及其他的情感,也因为她们的社会行为和社会身份不同,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女性本身就这样被 历史地决定着。这些情况是对人类生活迷失部分的一个补充,而人类知识被假设为既是在这个部分内、又是关于这个部分的基 础与背景。 无论差异的种类怎样被确定,这些意见的要点都集中于女性具有的“差异”上,它不仅意味着不同,也更不是劣等的标志。优化 研究客观性的目标要求克服过分的对特殊的男性生活的依赖,女性生活也应当被应用起来,将它也作为科学质疑的起因和科学 证据的来源,这个目标还要求对知识观念的有效性进行检测。 有些思想家假定,立场理论与其他为女权主义认识论主张辩护的理论必须依据女性的经验。作为专用词汇,“女性立场”和“女性 观点”经常被互换使用,并且“女性观点”意味着真实女性的真实观点---- 她们实际上所能看到的一切。但是,女性拥有的对她们 自身或她们所说事物的经验,并不能对自然和社会关系的知识主张提供可靠的基础。毕竟,经验本身便是由社会关系所构成: 例如,妇女必须学会定义发生在婚姻关系之内的类似于强奸的性攻击。妇女所经受的这一类攻击并不就是那些可以被称为强奸 的行为,而只是异性性爱范围内的一个部分,它们应当在妻子的预期之中。 而且,女性们(包括女权主义者)声称所有各类事物---- 包括厌恶女性者的评论与不合逻辑的争论、对知之不详的情境所作的令 人误解的陈述、种族主义者、持阶级偏见者以及异性恋者的主张---- 从科学上讲都是不充分的(女性以及女权主义者,在这一方 面并不比其他任何人差,我们也是人)。此外,对众多的女权运动的理解,可以从历史上不同妇女群体的生活开始对她们的分 析:源于18世纪妇女的生活以及19世纪欧美受教育阶层妇女的自由女权主义,源于19世纪劳动阶级妇女的生活以及20世纪工业 化社群的马克思主义的女权主义、源于20世纪晚期第三世界妇女生活的第三世界女权主义。显然,所有这些事物都在改变了我 们的看法。所以,一旦“女性经验”和“女性所说”都确实获得了良好的处境,开始有助于在生物学与社会科学领域内实施研究项 目时,人们似乎就不会再考虑决定知识构建所需的可靠根据哪种是更优越的。 把某种状况当成一个立场,而不化作一种主张--- 具有同等价值但是依据于不同的理由--- 因为听取女性讲述其生活与经验具有如 此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必须坚守一个客观的场所---- 女性生活---- 并将其当作女权主义研究的起点。如果女性不能坚持她们经验 与意见的重要性,我们将难以确定是否应给予这一立场如此高的评价。(每位女性都能够说,“假如女性们没有如此强烈地坚持 女性经验与女性意见的价值,我不会知道如何评价我自己或其他女性的经验和意见。” )但是,并非是经验或演讲为女权主义 主张提供了论据,而是随后的得以清楚表达的观测结果,以及关于自然与社会关系的理论提供的其他论据----开始于女性生活、 以女性生活的视角来看待对世界的观察与理论。然而,是谁来实施这一“开始”呢?带着这一问题,我们逐渐明白,寻求知识必 需同时有民主的、参与的政治。否则,只有那些性别、种族、性能力和阶级中的精英(他们当前在寻求知识的体制中占据主导 地位)才有机会决定怎样开始及提出他们的研究问题,我们有权怀疑那些事实上应当受到质问的历史定位。对女性经验和女性 言论加以评价、以及对它们在女权主义知识产生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进行详细说明的能力,都是十分重要的。 (2)对社会秩序而言,女性是颇有价值的“陌生人”。由立场思想家提出的女权主义研究的另一个基础是,女性被排除在对社会 秩序和知识产出的设计与指导之外。这一论点在社会学和人类学关于陌生人和外来者的概念那里获得了支持。社会学家Patricia Hill Collins总结了外来者身份的优势,与社会学理论所确认的结果一样。陌生人为她的研究带来的正好是接近与远离、关注和 淡漠的结合体,而这正是扩大客观性的核心所在。而且,“本地人”倾向于把某些事告诉陌生人,而这些事却从不会成为本地人 之间谈论的内容。更进一步,陌生人能够发现本地人的信念或行为模式,而沉浸于自己文化中的本地人却难以察觉这样的模 式。[21]女性正是这种进入我们社会(包括自然与社会科学)的主流制度的外来者。处于统治群体之中的男人则是“本地人”, 他们的生活模式和思考方法,极其适应占统治地位的制度与概念图式。 在社会科学哲学的积极倾向中,陌生人与本地人之间的这些差异据称是衡量他们相关能力(这里指的是对本地人的信念与行为 进行因果解释的能力)的标准。只有理解(而不是解释),才能够从本地人自己对他们信念与行为的说明中产生,或者从“变成 本地人”并把自己视同于本地人的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所作的说明那里产生。因为女性被主流社会制度与概念图式视为陌生人或 外国人----一些人比其他人的境遇更加尴尬,所以她们是有被排除在外的孤立处境,从她们亲身生活的角度,为对我们对社会秩 序作出因果解释提供了一种尖锐的、优越的方法。然而,女权主义又教导女性(以及男性)如何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待我们 的社会秩序。女性被告知要使自己适应于主流的社会制度与概念图式对她们的期望。女权主义还教导女性(以及男性)要了解 男性霸权、社会性别期望的主流形态以及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又往往表现在社会秩序所包含的奇异信念和习俗之中。对我们 来说,社会秩序是“另外的”,是“疯狂的”,而我们不是。 这种关于女权主义研究基础的论述还得到了许多社会学家与心理学家观察结果的支持,他们的观察结果表明,对女性而言, 社会秩序的功能是不健全的。对置身主流群体之中的男性而言,他们的生活需求与社会秩序的安排之间的契合程度,要远远高 于女性。但是,这一类论点必须谨慎地加以陈述,它也反映了美国社会秩序功能极为不全的特点。这种功能不全的受害者的美 国社会中不属于主流群体的男人——例如,非裔美国人和西班牙人。明显地,对于处在失业境况中的非裔美国人和西班牙人而 言,他们所体会的社会秩序功能不全的程度,要比那些在经济上占据优势的白人女性所体会到的更强烈。然而,即使存在极其 重要的例外,这种洞见还是对许多处于同等阶级、种族和文化之中的女性与男性的处境进行了透彻的比较。这一论点还体现了 如下的观察结果:在同样的文化范围内,在人们说什么或他们怎样做,与人们想什么之间总是存在着一个差距。一般而言,这 种差距在女性那里要比在男性那里大得多,女性会觉得是被迫以某些方式在进行说和做。如果不是如此经常地受到负面的文化 制约,这些方式就会不可能用来正确反映她们想说和想做的事。全社会都要求女性永远要考虑“男人们(或“其他人”)会想什 么”,这就导致了在她们可见的言行与她们的思想及判断之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鸿沟
(3)女性的所受的压迫给她们在无知中带来更少的利益。因为受压迫集团的成员们,在对社会秩序的无知中,比位于支配地 位的集团拥有更少的利益,和统治集团相比较,她们也更少有理由去主张或证明囚犯地位的公正问题。因为远离社会秩序所以 她们很少失去这些,于是得出这样的主张:女性的压迫、剥削和统治为重新评价女性的差异提供了依据。(女性很少失去,是 没有什么可失去,对许多女性而言,获得女性意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这些争论可根据女性、特别是据女权主义的女性的话语来说,这也是女性更愿意的。但是如果根据我们所能看见的 自然或社会原因-即从社会制度方面来揭示。但这些很难从压迫者的生活的观点中看到的。例如,如果一个人相信 口被压迫者之间不可能存在着客观的在双方愿意下成立的关系,那么,相信女性在男性坚持说是或“要求它”(强奸 m 对被压迫人们的生活进行思考和研究得来的观点,将会减少其中的混乱。人们被压迫、被剥削和被统治-不仅由于不可避免的 性境遇中坚定地对男性说不,这是可解释的。它来自于女性利益的观点,可被看作是强奸和暴力的有关的一定情况,而持男性 利益的观点和统治制度却主张这是正常的、适合的两性之间的社会关系 (4)女性的观点来自于女性与男性在日常生活中都参与的“暴力”的另一个方面。正如历史学家所指出的“胜者讲述历史”,这 样,企图从那些抵抗压迫的人的生活的观点去构造一个故事,将会减少对自然和社会关系的偏袒和歪曲的说明。 认识远非像被植入空白或非空白的“写字板”上那样,在富有同情心的人类的学习中,认识是有其积极动因的。被压迫者的知 识是通过发动反对他们的压迫者的斗争中形成的。这是因为女性已经进行了反对男性至上主义的斗争,并开始看到从她们的生 活中得到的观点,要比从与男性斗争中得到的观点产生更清楚、更彻底的关于社会现实的认识。在20世纪70年初,“他的抵抗就 是你的压迫所在"的口号,曾试图解释为何男性如此积极地抵制家务劳动、照顾小孩和其他的女性的工作∵男性坚持认为,这 些事情如此容易、只要求很少的才能和知识。正如我在前面所指出的,知识是通过工艺而产生的,就像一个雕刻家只有当她 开始在大理石上雕刻才能理解雕刻的真实的本性。只有当雕刻家试图给大理石一个她头脑中的形状时,它的浓度、弱点、其未 被怀疑的裂纹以及令人吃惊的内部性质才可看见。同样地,我们可以理解性别和直觉之间的社会关系隐藏的方面,要支持这些 关系,只有通过斗争去改变他们。我们从科技学史中举一个例子,女性在科学世界获得形式的平等,仅仅因为在19世纪和20世 纪初期发动了猛烈的斗争,而我们也要看到形式的平等是不够的。正如 Margaret rossiter指出的:所有的女性在教育、文凭、指 定的实验室、授权的研究和教育形式上的不平等的阻碍已经消除,但是在自然科学领域中,仍然只有少部分女性是研究项目的 主任和设计者。23这些斗争虽然结束了在科学中对女性的歧视,但人们看到这一形式上的歧视还只是处于前面,它将抵御在更 深的科学领域给予女性平等。 因此,女权主义的策略不仅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可以忍受的同伴,而是一个尽可能少产生偏袒的不正当的描述和解释的必要的 条件。在社会地位上,由政治的行动主义及由代表被压迫者、被剥削者和被统治者利益而产生的硏究结果,说明社会是客观地 被分为阶层的。只有通过这样的斗争,我们才开始看清这个由不公正社会秩序创造的外观,以及这些社会秩序实际上是如何创 立和维持着现实。斗争需求强调这样的事实,一种女权主义的立场不是任何人简单地就可以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在这点 上,女权主义立场区别于任何人通过打开双眼即能拥有的观点。当然,这就像在这些斗争中不是所有的男性者都持“男性的立 场”,而是经常有男性加入到提高女性地位工作中来,就如经常有女性、不管在她们的私人生活中与男性进行怎样的斗争,她们 也并不认为是因为自身的利益才参加到反对男性权力至上的集体的和制度的斗争中来。一些男性有女权主义的思想,而一些女 性却没有。 (5)女性的审视来自于日常生活。20世纪0年代初,从女性而不是从统治集团中的男性开始研究的有关优越性的基本原理 它的第五个基础可以从一种或另一种形式提出来。女性每天的从自己行为中获得的观念比仅仅从在统治集团中的男性的“统 治行为获得观点更加科学、更加可取。 Dorothy. Smith进一步综合发展了这个论点,她认为女性被分配从事处于统治集团支配地 位的男性不愿从事的各种工作,而“女性的工作”减轻了这些男性照顾他们自己的身份或他们自己存在的地位的需要,使他们可 以自由地沉浸在他们自己的抽象概念世界之中。女性的劳动将这些男性的概念世界连接和形成那些相应的行政工作。24而 且,女性越成功地完成女性的工作”,男性就越看不见。只有在符合他们的抽象的观念世界时,男性在减少了维持他们存在的 身份和地位的需要时,才可能看到女性工作是真实的。这就是为什么男性认为“女性的工作”不是真正的人类行为自我选择和 有意识的意志(甚至包括约束男性统治社会制度)-仅仅被看作是自然行为,一种本能的行为,就像蜜蜂和蚂蚊的行为。女性 就这样被排斥于男性的文化和历史概念之外。 对Smih,一个社会学家来讲,在使事件和日常生活过程得到顺利发展"的,由在当代西方社会建立“统治ˆ的管理者和经理所 能处理的各种现象中,社会学的方法起了主要的作用。在社会学中,占统治地位的概念图式使管理者的日常经验及其议程与实 践相连接”。开始在个社会行为组织中展示“女性的立场”,通过事实使我们看到的自己周围的事物并以此代替社会生活,就可 使我们恢复这一方法25。 Smith很集中于她自己的方法,但社会学不是唯一的一个帮助位于统治集团的男性行为、与占统治地位 的习惯于管理者和管理社会的概念图式,相适应的研究领域。 历史学家 Bettina Aptheker利用 Smith和其他人的分析证明:如果我们开始从“日常女性的生活出发,我们将得到一些女性和男 性与不同于传统社会理论的有利的论述的理解。 通过女性的日常生活,我指的是女性每天及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们劳动和地位从属于男性的环境下,就这一结果所建立的 模式及其它所体现的意义。这并不是描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也不是描绘一些行为更加重要,更不是显示比其他人拥 有与其身份相符合的优先权的进度表。它要建议的是一种女性给她们自己的劳动下定义、并从中学习的方法。寻找日常是一种 使我们可能采取女性对劳动所建立的模式和体现的意义并从中获得学习的工作方法。如果我们定位于我们所学习的,连系一种 意义或发现另一种,我们就展示了一条认识实际的不同的方法。这种认识的方法就是我所指的“女性的立场”。26 从 Aptheker's寻找日常的论述中,我们可以学会抵抗压迫和统治。她指出:女性经常因与统治集团协作和适应压迫的 到责备。在历史上作为传统的影响力的看法是,女性不应依据因她们自己的利益去反抗统治和参加革命的政治活动- 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Aptheker指出,男性已授予他们自己各种权利,如对什么才算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抵抗、什么才算作 协作和适应下了定义。他们这样做,是基于各类公众的观点和直到最近女性还大范围地被排斥于政治行为之外。而且,女权主 义对于女性反抗的历史倾向于作同样的评价。正如 Aptheker所论述的,我们中的许多人已经从参加在传统上定义的平等的政治 运动中掌握了解女权主义。因此,我们很少去区分“男性主导的历史,以及我们并未去细分的并不是“女权主义的”、社会主义 的"、“激进的”、或“自由主义的”的女性抵抗运动中的男性,这些涉及的不过是有关创造历史的中心和一个社会变革的发起者。 Aptheker讨论了女性为了提升日常生活的品质和保留文化遗产,而建立的重要的政治反抗压迫和统治的策略以及进行斗争的 多种方法。在劳动斗争中,女性在日常生活中促成的家庭和社区网络,证明它对工人来讲是比团体更好的环境。女性的反抗也 代表了她们孩子的反抗一贫穷,统治文化的社会中介,奴隶和集中营,迫害的、虐待的丈夫们和父亲们一已经使如在
(3)女性的所受的压迫给她们在无知中带来更少的利益。因为受压迫集团的成员们,在对社会秩序的无知中,比位于支配地 位的集团拥有更少的利益,和统治集团相比较,她们也更少有理由去主张或证明囚犯地位的公正问题。因为远离社会秩序所以 她们很少失去这些,于是得出这样的主张:女性的压迫、剥削和统治为重新评价女性的差异提供了依据。(女性很少失去,是 没有什么可失去,对许多女性而言,获得女性意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这些争论可根据女性、特别是据女权主义的女性的话语来说,这也是女性更愿意的。但是如果根据我们所能看见的,从开始 对被压迫人们的生活进行思考和研究得来的观点,将会减少其中的混乱。人们被压迫、被剥削和被统治---不仅由于不可避免的 自然或社会原因---即从社会制度方面来揭示。但这些很难从压迫者的生活的观点中看到的。例如,如果一个人相信:在压迫者 和被压迫者之间不可能存在着客观的在双方愿意下成立的关系,那么,相信女性在男性坚持说是或“要求它”(强奸,暴力)的 性境遇中坚定地对男性说不,这是可解释的。它来自于女性利益的观点,可被看作是强奸和暴力的有关的一定情况,而持男性 利益的观点和统治制度却主张这是正常的、适合的两性之间的社会关系。 (4)女性的观点来自于女性与男性在日常生活中都参与的“暴力”的另一个方面。正如历史学家所指出的“胜者讲述历史”,这 样,企图从那些抵抗压迫的人的生活的观点去构造一个故事,将会减少对自然和社会关系的偏袒和歪曲的说明。 认识远非像被植入空白或非空白的“写字板”上那样,在富有同情心的人类的学习中,认识是有其积极动因的。被压迫者的知 识是通过发动反对他们的压迫者的斗争中形成的。这是因为女性已经进行了反对男性至上主义的斗争,并开始看到从她们的生 活中得到的观点,要比从与男性斗争中得到的观点产生更清楚、更彻底的关于社会现实的认识。在20世纪70年初,“他的抵抗就 是你的压迫所在”的口号,曾试图解释为何男性如此积极地抵制家务劳动、照顾小孩和其他的“女性的工作”。男性坚持认为,这 些事情如此容易、只要求很少的才能和知识。正如我在前面所指出的,知识是通过“工艺”而产生的,就像一个雕刻家只有当她 开始在大理石上雕刻才能理解雕刻的真实的本性。只有当雕刻家试图给大理石一个她头脑中的形状时,它的浓度、弱点、其未 被怀疑的裂纹以及令人吃惊的内部性质才可看见。同样地,我们可以理解性别和直觉之间的社会关系隐藏的方面,要支持这些 关系,只有通过斗争去改变他们。我们从科技学史中举一个例子,女性在科学世界获得形式的平等,仅仅因为在19世纪和20世 纪初期发动了猛烈的斗争,而我们也要看到形式的平等是不够的。正如Margaret Rossiter指出的:所有的女性在教育、文凭、指 定的实验室、授权的研究和教育形式上的不平等的阻碍已经消除,但是在自然科学领域中,仍然只有少部分女性是研究项目的 主任和设计者。23这些斗争虽然结束了在科学中对女性的歧视,但人们看到这一形式上的歧视还只是处于前面,它将抵御在更 深的科学领域给予女性平等。 因此,女权主义的策略不仅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可以忍受的同伴,而是一个尽可能少产生偏袒的不正当的描述和解释的必要的 条件。在社会地位上,由政治的行动主义及由代表被压迫者、被剥削者和被统治者利益而产生的研究结果,说明社会是客观地 被分为阶层的。只有通过这样的斗争,我们才开始看清这个由不公正社会秩序创造的外观,以及这些社会秩序实际上是如何创 立和维持着现实。斗争需求强调这样的事实,一种女权主义的立场不是任何人简单地就可以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在这点 上,女权主义立场区别于任何人通过“打开双眼”即能拥有的观点。当然,这就像在这些斗争中不是所有的男性者都持“男性的立 场”,而是经常有男性加入到提高女性地位工作中来,就如经常有女性、不管在她们的私人生活中与男性进行怎样的斗争,她们 也并不认为是因为自身的利益才参加到反对男性权力至上的集体的和制度的斗争中来。一些男性有女权主义的思想,而一些女 性却没有。 (5)女性的审视来自于日常生活。20世纪70年代初,从女性而不是从统治集团中的男性开始研究的有关优越性的基本原理, 它的第五个基础可以从一种或另一种形式提出来。女性每天的从自己行为中获得的观念比仅仅从在统治集团中的男性的“统 治”行为获得观点更加科学、更加可取。Dorothy.Smith进一步综合发展了这个论点,她认为女性被分配从事处于统治集团支配地 位的男性不愿从事的各种工作,而“女性的工作”减轻了这些男性照顾他们自己的身份或他们自己存在的地位的需要,使他们可 以自由地沉浸在他们自己的抽象概念世界之中。女性的劳动将这些男性的概念世界“连接”和形成那些相应的行政工作。24而 且,女性越成功地完成“女性的工作”,男性就越看不见。只有在符合他们的抽象的观念世界时,男性在减少了维持他们存在的 身份和地位的需要时,才可能看到女性工作是真实的。这就是为什么男性认为“女性的工作”不是真正的人类行为---- 自我选择和 有意识的意志(甚至包括约束男性统治社会制度)---仅仅被看作是自然行为,一种本能的行为,就像蜜蜂和蚂蚁的行为。女性 就这样被排斥于男性的文化和历史概念之外。 对Smith,一个社会学家来讲,在使事件和日常生活过程得到“顺利发展”的,由在当代西方社会建立“统治”的管理者和经理所 能处理的各种现象中,社会学的方法起了主要的作用。在社会学中,占统治地位的概念图式使管理者的日常经验及其议程与实 践相“连接”。开始在个社会行为组织中展示“女性的立场”,通过事实使我们看到的自己周围的事物并以此代替社会生活,就可 使我们恢复这一方法25。Smith很集中于她自己的方法,但社会学不是唯一的一个帮助位于统治集团的男性行为、与占统治地位 的习惯于管理者和管理社会的概念图式,相适应的研究领域。 历史学家Bettina Aptheker利用Smithr和其他人的分析证明:如果我们开始从“日常”女性的生活出发,我们将得到一些女性和男 性与不同于传统社会理论的有利的论述的理解。 通过女性的日常生活,我指的是女性每天及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们劳动和地位从属于男性的环境下,就这一结果所建立的 一个模式及其它所体现的意义。这并不是描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也不是描绘一些行为更加重要,更不是显示比其他人拥 有与其身份相符合的优先权的进度表。它要建议的是一种女性给她们自己的劳动下定义、并从中学习的方法。寻找日常是一种 使我们可能采取女性对劳动所建立的模式和体现的意义并从中获得学习的工作方法。如果我们定位于我们所学习的,连系一种 意义或发现另一种,我们就展示了一条认识实际的不同的方法。这种认识的方法就是我所指的“女性的立场”。26 从Aptheker’s寻找日常的论述中,我们可以学会抵抗压迫和统治。她指出:女性经常因与统治集团协作和适应压迫的环境而受 到责备。在历史上作为传统的影响力的看法是,女性不应依据因她们自己的利益去反抗统治和参加革命的政治活动---或许这样 的故事还在继续着。然而,Aptheker指出,男性已授予他们自己各种权利,如对什么才算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抵抗、什么才算作 协作和适应下了定义。他们这样做,是基于各类公众的观点和直到最近女性还大范围地被排斥于政治行为之外。而且,女权主 义对于女性反抗的历史倾向于作同样的评价。正如Aptheker所论述的,我们中的许多人已经从参加在传统上定义的平等的政治 运动中掌握了解女权主义。因此,我们很少去区分“男性主导”的历史,以及我们并未去细分的并不是“女权主义的”、“社会主义 的”、“激进的”、或“自由主义的”的女性抵抗运动中的男性,这些涉及的不过是有关创造历史的中心和一个社会变革的发起者。 Aptheker讨论了女性为了提升日常生活的品质和保留文化遗产,而建立的重要的政治反抗压迫和统治的策略以及进行斗争的 多种方法。在劳动斗争中,女性在日常生活中促成的家庭和社区网络,证明它对工人来讲是比团体更好的环境。女性的反抗也 代表了她们孩子的反抗---贫穷,统治文化的社会中介,奴隶和集中营,迫害的、虐待的丈夫们和父亲们---已经使如在Audre
Lorde'诗中表达的决不意味着生存2的人们有了生存的可能。从女性的日常生活的观点,传统的假设-社会与个人非正义的 立,反抗和协作的对立,社会变革只有通过政治力量的运动-才认识到阻碍我们理解女性生活和历史的能力 (6)女性的观点来自于对自然与文化的、意识形态的二元论的折中。立场理论家则强调:用女性行为的方法调节在当代西方 文化中自然和文化之间的区分和分离,使之一方面像智力劳动,另一方面像手工或情感的劳动的这种倾向的表现。例如, Nancy Hartsock在书中写到 女性的劳动,像男性工人一样,是联系着物质需求。女性对生存的贡献,也像男性工人一样,包括他们在一个关于自然和 集中人类的需求为中心世界中,以一种质量胜于数量的对饮食、衣服等其他方面有着重要作用的自然物质的形式,和以一种密 切关注这些物质的自然变化的形式。女性劳动不仅为工资,而且更为了将在家庭中的产品、包括脑力和体力统一的变自然物质 为社会所定义的商品。这与真正的男性工人的劳动没有两样28 但是,从男性工人的行为中可得到的观点与女性有着重要的区别。女性的“两天意味着她们生活的更大的比例是用于这种工 作。而且,“女性也在日常和长期的基础上生产再生产男性(和其他女性)。这种工作要求一种不同的“生产过程”一变“自然物 质”为文化产品一通过男性这种的典型的劳动“女性的包括智力和体力相统一的负担和培养孩子经验,比工人从事的机械的行为 更复杂”。女性的工作要处理孩子,食物,所有的团体,停止不前的机器及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使男性有可能远离家务和成 为“抽象的男性”。29 就女性在这些性别分工的劳动行为开始我们的研究,可以使我们理解如何及为何社会和文化的现象是以这种形式呈现在我们 面前。女性将自然物质转变为文化产品,作为一种社会行为对男性来讲依然是看不见的。恢复我们的作为必要的人类社会行为 的先见之明,这些失去的步骤和他们相关的行为要求更多的客观研究的,这也在男性的谈论中成为中心 (7)女性和特别是女性研究者是“领域内的门外汉' outsiders within)。社会学家 Patricia Hill Collins已形成了女权主义立场理 论,用来解释非裔美囯女权主义学者能使社会学一以及我将増加的那些,我们的对自然和社会生活的更普違的理解:“与领域 内的和门外汉一样,黑人女权主义学者可以说是在众多的独特的边缘知识分子集团之中,允许丰富社会学上的对话的一种观 点。把这一部分,也就是那些关于社会学享有领域内的门外汉一样身份的集团带入分析的中心,可能会通过更传统的方法揭示 隐藏现实的观点。”30仅仅在外面”仅仅漫入“女性的工作"或浸漫入“黑人女性的工作是不够的一因为这种工作和“主导的工 作"的关系是仅仅从人类行为的一个方面中看不到的。相反,只有当一个人从事两方面的工作,认识统治的行为和信念之间的关 系的可能性才可能在外部”出现。 Bell hooks在她的一本书名为《女权主义理论:从边缘到中心》( Feminist Theory: From Margin to Center)3的书中抓住了这一点。外行们和门外汉们在年长的人类学的和社会学的著作里,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假定为优势的和边缘化的文化的成 员没有一个人认希望“土人们写关于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不管是否希望成为占有职位和发展委员会的一员)的书。但专门阅读和自学就像一 个领域内的门外汉一样,为减少研究另外的将他们的工作限制于广泛阅读的研究者们可得到的偏爱和歪曲提供资源 当 Dorthy Smith指出:在一个地质学的隐喻中对女性社会学家(一般地讲我还可增加"女性研究者”)来讲一个有过错的路 线”,揭露了她们的生活和支配的概念图式及那些在女性运动中许多主要的工作相分离的经验被关注,特别是集中讨论女性的身 体和对女性的暴力。因此通过发现们门外汉和权威人士的生活的差距和对她们的有利的概念图式,可以增强客观性 (8)在历史上这是一个正确的时代。和女权主义立场理论相类似的马克思主义论述了“无产阶级的立场”,32提出了一个更适 的开始于女性生活的研究的最后原因。直到19世纪中叶,恩格斯主张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阶级制度才成为可能。理想化 的(乌托邦式的)的社会主义学家例如查尔斯傅立叶和罗伯特殴文,他们能够认识到在19世纪来临之际,这种突现的阶级制度 从相反的一端建立的不必要的痛苦和过多的财富,但他们不能区分在资本主义中先于农民,匠工,商人,和贵族而产生这两个 阶级的机制。这个问题不是因为理想主义者缺乏智慧的光辉,或他们是虚构的社会神话的受害者。他们不能提供充足的理由和 论述的原因是,阶级制度还未以这种形式出现并使这样的解释成为可能。“19世纪最大的思想家不仅仅是先驱,且是超越他们的 时代施加于他们的局限的先驱,"这恩格斯所主张的。只有随着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的矛盾"-一种客观存在的在我们之外的甚 至不以人们的意志和行为而转移的冲突”的出现早期社会的阶级结构才第一次被发现。“现代社会主义不是别的,而是一种反 映,实际上是这种冲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在头脑中理想的反映,工人阶级首先直接为此而受苦"·3 同样地,只有伴随着最近各种由经济的转变,所谓性别的革命,20世纪60年代公民权利的斗争和由其他可以确认的经氵 政治的和社会的现象而引起了女性和男性地位的变化,性别制度作为学科的对象才得以出现。累积的结果是社会制度产生冲突 的需求和每一阶级对女性的期望。性别制度中从这些冲突的观点考虑自然和社会关系·在我们的生活和其他女性的生活中-已 使女权主义研究者认识到从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提供的观点,并不能认识到这些冲突和矛盾是关于自然和社会生活的可能性 更好的解释的线索,而女权主义观点可以产生更好的经验和理论的论述。34 正如我评价女权主义经验主义一样,在继续评价认识论之前进行一些评论是必要的。首先,要注意到没有前面的论述所主张 的男女之间的生物差异为女权主义分析提供资源,这些理由就不可能导致女性的直觉。 其次,这八条主张不应该理解为的相对立的,而应当作描述这些资源的补充方法。它们不应被认为是构成一个完整的关于通 过对女性生活的研究获得的资源目录。例如,文学评论家写到,当“他者”重新自豪地关注大概的不可见的动因,或具有西方思 想的作家的自我”将会发生什么时,代替将撇开她对他者ˆ假定而做的假装的认真关注。女性站在“他人ˆ的立场对待位于支配 地位的男性。当他们提出,女性是第一个从婴儿到他的"自我ˆ的分离对他者"的模式时,心理分析理论在此也提供了方法。我 们可以讨论从女性的生活获得的观点,是否与从位于统治集团的男性的生活而获得的假定这个世界是“除那儿之外”,为在我们 清晰的头脑中反映作准备的观点一样有益。与语言决不是透明的媒体和世界是对象性知识及保留于其中的社会性建枃相比较, 从女性的生活而获得的观点可能不易被他们看得见 我已介绍的前面的一系列的主张目的在于:提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所依靠的多种多样的基础的建议。我也希望反对一些后现 代主义者的批评,他们的批评坚持认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已经无可挽回地陷入实在论,这一理论声称(一些)做母亲和其他 的女性特特殊活动的(见第7章),如母亲工作(对一些特别文化团体而言)的事实,被从(自然)本性方面进行解释,然后不 很明确地指出妇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以科学的和认识论的重要方法来看是和男性不同的。 第三,我必须强调这些立场方法能使一个人适当地和重新定义客观性。在等级制度结构的社会中,客观性不能被定义为中立 价值的要求(甚至需要)
Lorde’s诗中表达的“决不意味着生存”27的人们有了生存的可能。从女性的日常生活的观点,传统的假设---社会与个人非正义的 对立,反抗和协作的对立,社会变革只有通过政治力量的运动---才认识到阻碍我们理解女性生活和历史的能力。 (6)女性的观点来自于对自然与文化的、意识形态的二元论的折中。立场理论家则强调:用女性行为的方法调节在当代西方 文化中自然和文化之间的区分和分离,使之一方面像智力劳动,另一方面像手工或情感的劳动的这种倾向的表现。例如,Nancy Hartsock在书中写到, 女性的劳动,像男性工人一样,是联系着物质需求。女性对生存的贡献,也像男性工人一样,包括他们在一个关于自然和 集中人类的需求为中心世界中,以一种质量胜于数量的对饮食、衣服等其他方面有着重要作用的自然物质的形式,和以一种密 切关注这些物质的自然变化的形式。女性劳动不仅为工资,而且更为了将在家庭中的产品、包括脑力和体力统一的变自然物质 为社会所定义的商品。这与真正的男性工人的劳动没有两样28。 但是,从男性工人的行为中可得到的观点与女性有着重要的区别。女性的“两天”意味着她们生活的更大的比例是用于这种工 作。而且,“女性也在日常和长期的基础上生产/再生产男性(和其他女性)。这种工作要求一种不同的“生产过程”---变“自然物 质”为文化产品---通过男性这种的典型的劳动“女性的包括智力和体力相统一的负担和培养孩子经验,比工人从事的机械的行为 更复杂”。女性的工作要处理孩子,食物,所有的团体,停止不前的机器及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使男性有可能远离家务和成 为“抽象的男性”。29 就女性在这些性别分工的劳动行为开始我们的研究,可以使我们理解如何及为何社会和文化的现象是以这种形式呈现在我们 面前。女性将自然物质转变为文化产品,作为一种社会行为对男性来讲依然是看不见的。恢复我们的作为必要的人类社会行为 的先见之明,这些“失去”的步骤和他们相关的行为要求更多的客观研究的,这也在男性的谈论中成为中心。 (7)女性和特别是女性研究者是“领域内的门外汉”(outsiders within)。社会学家Patricia Hill Collins已形成了女权主义立场理 论,用来解释非裔美国女权主义学者能使社会学--- 以及我将增加的那些,我们的对自然和社会生活的更普遍的理解:“与领域 内的和门外汉一样,黑人女权主义学者可以说是在众多的独特的边缘知识分子集团之中,允许丰富社会学上的对话的一种观 点。把这一部分,也就是那些关于社会学享有领域内的门外汉一样身份的集团带入分析的中心,可能会通过更传统的方法揭示 隐藏现实的观点。”30仅仅在“外面”---仅仅浸入“女性的工作”或浸入“黑人女性的工作”是不够的---因为这种工作和“主导的工 作”的关系是仅仅从人类行为的一个方面中看不到的。相反,只有当一个人从事两方面的工作,认识统治的行为和信念之间的关 系的可能性才可能“在外部”出现。Bell Hooks在她的一本书名为《女权主义理论:从边缘到中心》(Feminist Theory: From Margin to Center)31的书中抓住了这一点。外行们和门外汉们在年长的人类学的和社会学的著作里,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假定为优势的和边缘化的文化的成 员。没有一个人认希望“土人们”写关于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不管是否希望成为占有职位和发展委员会的一员)的书。但“专门阅读”和“自学”就像一 个“领域内的门外汉”一样,为减少研究另外的将他们的工作限制于“广泛阅读”的研究者们可得到的偏爱和歪曲提供资源。 当Dorthy Smith 指出:在一个地质学的隐喻中对女性社会学家(一般地讲我还可增加“女性研究者”)来讲一个“有过错的路 线”,揭露了她们的生活和支配的概念图式及那些在女性运动中许多主要的工作相分离的经验被关注,特别是集中讨论女性的身 体和对女性的暴力。因此通过发现“门外汉”和“权威人士”的生活的差距和对她们的有利的概念图式,可以增强客观性。 (8)在历史上这是一个正确的时代。和女权主义立场理论相类似的马克思主义论述了“无产阶级的立场”,32提出了一个更适 当的开始于女性生活的研究的最后原因。直到19世纪中叶,恩格斯主张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阶级制度才成为可能。理想化 的(乌托邦式的)的社会主义学家例如查尔斯.傅立叶和罗伯特.殴文,他们能够认识到在19世纪来临之际,这种突现的阶级制度 从相反的一端建立的不必要的痛苦和过多的财富,但他们不能区分在资本主义中先于农民,匠工,商人,和贵族而产生这两个 阶级的机制。这个问题不是因为理想主义者缺乏智慧的光辉,或他们是虚构的社会神话的受害者。他们不能提供充足的理由和 论述的原因是,阶级制度还未以这种形式出现并使这样的解释成为可能。“19世纪最大的思想家不仅仅是先驱,且是超越他们的 时代施加于他们的局限的先驱,”这恩格斯所主张的。只有随着“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的矛盾”---一种“客观存在的在我们之外的甚 至不以人们的意志和行为而转移的冲突” 的出现---早期社会的阶级结构才第一次被发现。“现代社会主义不是别的,而是一种反 映,实际上是这种冲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在头脑中理想的反映,工人阶级首先直接为此而受苦”。33 同样地,只有伴随着最近各种由经济的转变,所谓性别的革命,20世纪60年代公民权利的斗争和由其他可以确认的经济的、 政治的和社会的现象而引起了女性和男性地位的变化,性别制度作为学科的对象才得以出现。累积的结果是社会制度产生冲突 的需求和每一阶级对女性的期望。性别制度中从这些冲突的观点考虑自然和社会关系---在我们的生活和其他女性的生活中---已 使女权主义研究者认识到从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提供的观点,并不能认识到这些冲突和矛盾是关于自然和社会生活的可能性 更好的解释的线索,而女权主义观点可以产生更好的经验和理论的论述。34 评论 正如我评价女权主义经验主义一样,在继续评价认识论之前进行一些评论是必要的。首先,要注意到没有前面的论述所主张 的男女之间的生物差异为女权主义分析提供资源,这些理由就不可能导致女性的直觉。 其次,这八条主张不应该理解为的相对立的,而应当作描述这些资源的补充方法。它们不应被认为是构成一个完整的关于通 过对女性生活的研究获得的资源目录。例如,文学评论家写到,当“他者” 重新自豪地关注大概的不可见的动因,或具有西方思 想的作家的“自我” 将会发生什么时,代替将撇开她对“他者”假定而做的假装的认真关注。女性站在“他人”的立场对待位于支配 地位的男性。当他们提出,女性是第一个从婴儿到他的“自我”的分离对“他者”的模式时,心理分析理论在此也提供了方法。我 们可以讨论从女性的生活获得的观点,是否与从位于统治集团的男性的生活而获得的假定这个世界是“除那儿之外”,为在我们 清晰的头脑中反映作准备的观点一样有益。与语言决不是透明的媒体和世界是对象性知识及保留于其中的社会性建构相比较, 从女性的生活而获得的观点可能不易被他们看得见。 我已介绍的前面的一系列的主张目的在于:提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所依靠的多种多样的基础的建议。我也希望反对一些后现 代主义者的批评,他们的批评坚持认为,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已经无可挽回地陷入实在论,这一理论声称(一些)做母亲和其他 的女性特特殊活动的(见第7章),如母亲工作(对一些特别文化团体而言)的事实,被从(自然)本性方面进行解释,然后不 很明确地指出妇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以科学的和认识论的重要方法来看是和男性不同的。 第三,我必须强调这些立场方法能使一个人适当地和重新定义客观性。在等级制度结构的社会中,客观性不能被定义为中立 价值的要求(甚至需要)。 功效
立场认识论对思想者来讲是更令人信服的,这些思想者习惯于从事调查研究思维方式和历史条件的关系,且使这样的方式合 情合理的。因此,许多历史学家,政治理论家,和社会学家能发现为何女权主义研究者能提供比女权主义经验论更有道理的、 有所进展的研究结果。 另一个不同的考虑是,对于其他的形式的、熟悉的社会科学,女权主义能够通过对着手对女性生活的研究汇集更强的客观 性,这是又一个更大的优点。很难想象如何战胜这个与之争论的完整的集合体一及其他人在女权主义研究中所发现的-他们沿 袭社会科学中各种相关的传统的理解并以此为基础 而且,立场理论家们,象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也可主张历史的先例。上述许多确定的(不是所有的都必需通过检验)原理 被新的历史科学家用来解释现代科学的出现35。科学方法本身是在早期现代化时期也是由“一种新人~创造的。封建主义的经济 制度使体力和脑力劳动分离得如此厉害,以致奴隶和工匠都不能使受培训的智力与依据体力劳动的经验方法相结合.一个人可 指出牛顿科学潜心于反对贵族统治的政治斗争。或你则将它转为在等级社会制度和封建社会里,在天主教的教堂里托勒密的天 文学的概念图式;相反,哥白尼式的天文学反映了已经出现的更民主的社会制度。或许你能注意到为了新商人阶级的兴起而 产生的成问题的新医学方法:与其说是牛顿开始与这些阶级“合谋”,倒不如说是他的新医学要解决的问题,倒不说是为了运 输、采矿和竞争是更加有效率的,不得不解决的问题。36这样,女权主义经验论可通过立场理论者们用一种不同的方法,使其 要求的历史的先例成为可能 超越父权制的言说方式 像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女权主义立场理论揭示了在父权制的对话中解决问题的办法。尽管马克思主义声明男性至上主义完全 是阶级关系的结果,但一个从上层建筑的社会制度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中衍生的问题,以女权主义的观点看,它是与产生社 会生活和信念的经济关系一样有其原因的。象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立场方法-与马克思主义的假定相反-使男性和女性成为 基本的阶级,不仅仅或者甚至是经济阶级的最初的成员-通过阶级,种族和文化,为我们提供获得丰富的经验以理解自然和社 会生活,因此,女权主义立场的激进主义指出,认识论的假设将是马克思主义能够接纳的。37 显而易见地,试图对女权主义理论这种新的趋势作一个完整的总结性评价,现在还不成熟。对立场理论作的优点作一个完整 的评价,还将等待有一个客观的、更强有力的检查标准的出现,一个更清楚的被传统地分割的哲学与社会学相对立”的领域 对后现代主义者和后殖民主义的批评的疑问作出了反映,并进一步回应了经验和知识之间的关系的发展。这些是后几章讨论的 主题。因而,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做出一些有用的初步的评价 作为起辩解作用的策略,我们是否应该在女权主义经验论与女权主义立场(理论)之间做出选择?有许多科研项目证明,女 权主义立场理论是更令人满意的,但至少也有少许是令人不满意的。如上所述,一个起辩解作用的策略试图要令人信服,就应 注意两者可能对不同的读者都有吸引力,这是很重要的。女权主义经验论正好有用,因为,当这些策略被自然和社会科学家更 多地理解时,它强调传统对科学研究和女权主义研究的连续性作用。相比较而言,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强调宽阔的社会构成和特 有模式,历史学家们,政治理论家们,有学问的社会学家们都给予了高度评价。了解 post-Kuhnian的历史学家们和社会科学家们 对这种讨论将会很熟悉。这本书的一个主要的主题是行为科学和政治的观点重要性这些观点是由科学的和政治决定中产生的 而不仅仅只是已令人信服,或仅在最低效的政策制定的社会关系中产生的。许多不同的社会和政治文化影响到女性的生活条 件;在社会的许多不同领域都要受科学的和政治上决策的影响,所以女权主义研究活动可在所有领域找到合情合理的辩护。 避免在这些认识论中选择其一的一个另外的原因是,在一定方面,他们以受困于对话(不管参与者是否认识到这种关系)的 形式出现,将避去反映主流的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之之间关于自然和政治的斗争。38或许,选择其一比选择更多要冒 险,即可能发生背离女权主义,而求助于父权的论述。我们被限定在这样一种情况,我们所拒绝的,决定于我们所接受的。 这两者说明并非已形成了唯一的女权主义认识论,但表明女权主义对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影响主要来自于的女权主义研究的 这两个主要方面。39第三,后现代主义的已得到很大的发展,并与高度重视科学理性的社会(例如现代西方社会)所支持的科 学及认识论为中心的哲学相对立。现代科学和以认识论为中心的思想是相互联系的,后现代主义包括女权主义的后现代主义 是与它们对立的。我将在后面的章节中更直接关注女权主义后现代主义问题,在进一步对更强客观性的考察中,显示(女权 主义),立场认识论的逻辑需求 注释 1、立场倾向于后现代主义的调和趋势,是本书其余部分(尤其在第7,11,12章)所关心的主要问题。 2, D.W. Hamlyn, "History of Epistemology, "in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vol 3, ed. Paul Edwards(New York Macmillan, 1967), 8-9 4、 Marcia Millman和 Rosabeth Moss Kanter,介绍不同声音的编者导言: Feminist Perspectives on Social Life and Social Science(New York: Anchor Books, 1975),vii. 5. nLMargaret Rossiter, Women Scientists in Americal: Struggles and Strategies to 1940(Baltimore, M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2 6. Stephen Jay Gould, The Mismeasure of Man(New York Norton, 1981), 21-22. 7、正如 Zillah Eisenstein指出的与女权主义经验论相关的自由女权主义政治理论;参见 The radical Future Liberal feminism(New York: Longman, 1981) 8、(注释待译) 9一些人用“立场”与“观点”作为可互换的术语,以便把他们自己与其他人称为立场理论的坚持者。而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却是经 验主义、多元主义或另外的不同于“立场理论家”所发展出的理论。 10. GEnevieve Lloyd, The Man of Reason: Male"and"Female"in Western(Minneapolis: Minneapolis University Minnesota Press1984); Sara Ruddick, "Maternal Thinking,", Feminist Studies 6: 2(1980): Sara Ruddick, Maternal Thinking: Toward a Politics of Peace(Boston: Beacon Press, 1989): Susan Bordo, The Fright to Objectivity(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87 Evelyn Fox Keller, Reflections on Gender and Science(New Haver, Con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4)
立场认识论对思想者来讲是更令人信服的,这些思想者习惯于从事调查研究思维方式和历史条件的关系,且使这样的方式合 情合理的。因此,许多历史学家,政治理论家,和社会学家能发现为何女权主义研究者能提供比女权主义经验论更有道理的、 有所进展的研究结果。 另一个不同的考虑是,对于其他的形式的、熟悉的社会科学,女权主义能够通过对着手对女性生活的研究汇集更强的客观 性,这是又一个更大的优点。很难想象如何战胜这个与之争论的完整的集合体---及其他人在女权主义研究中所发现的---他们沿 袭社会科学中各种相关的传统的理解并以此为基础。 而且,立场理论家们,象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也可主张历史的先例。上述许多确定的(不是所有的都必需通过检验)原理 被新的历史科学家用来解释现代科学的出现35。科学方法本身是在早期现代化时期也是由“一种新人”创造的。封建主义的经济 制度使体力和脑力劳动分离得如此厉害,以致奴隶和工匠都不能使受培训的智力与依据体力劳动的经验方法相结合。一个人可 指出牛顿科学潜心于反对贵族统治的政治斗争。或你则将它转为在等级社会制度和封建社会里,在天主教的教堂里托勒密的天 文学的概念图式;相反,哥白尼式的天文学反映了已经出现的更民主的社会制度。或许你能注意到“为了”新商人阶级的兴起而 产生的成问题的新医学方法:与其说是牛顿开始与这些阶级“合谋”,倒不如说是他的新医学要解决的问题,倒不说是为了运 输、采矿和竞争是更加有效率的,不得不解决的问题。36这样,女权主义经验论可通过立场理论者们用一种不同的方法,使其 要求的历史的先例成为可能。 超越父权制的言说方式 像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女权主义立场理论揭示了在父权制的对话中解决问题的办法。尽管马克思主义声明男性至上主义完全 是阶级关系的结果,但一个从上层建筑的社会制度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中衍生的问题,以女权主义的观点看,它是与产生社 会生活和信念的经济关系一样有其原因的。象女权主义经验论一样,立场方法---与马克思主义的假定相反---使男性和女性成为 基本的阶级,不仅仅或者甚至是经济阶级的最初的成员---通过阶级,种族和文化,为我们提供获得丰富的经验以理解自然和社 会生活,因此,女权主义立场的激进主义指出,认识论的假设将是马克思主义能够接纳的。37 显而易见地,试图对女权主义理论这种新的趋势作一个完整的总结性评价,现在还不成熟。对立场理论作的优点作一个完整 的评价,还将等待有一个客观的、更强有力的检查标准的出现,一个更清楚的被传统地分割的“哲学与社会学相对立” 的领域, 对后现代主义者和后殖民主义的批评的疑问作出了反映,并进一步回应了经验和知识之间的关系的发展。这些是后几章讨论的 主题。因而,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做出一些有用的初步的评价。 作为起辩解作用的策略,我们是否应该在女权主义经验论与女权主义立场(理论)之间做出选择?有许多科研项目证明,女 权主义立场理论是更令人满意的,但至少也有少许是令人不满意的。如上所述,一个起辩解作用的策略试图要令人信服,就应 注意两者可能对不同的读者都有吸引力,这是很重要的。女权主义经验论正好有用,因为,当这些策略被自然和社会科学家更 多地理解时,它强调传统对科学研究和女权主义研究的连续性作用。相比较而言,女权主义立场理论强调宽阔的社会构成和特 有模式,历史学家们,政治理论家们,有学问的社会学家们都给予了高度评价。了解post-Kuhnian的历史学家们和社会科学家们 对这种讨论将会很熟悉。这本书的一个主要的主题是行为科学和政治的观点重要性,这些观点是由科学的和政治决定中产生的, 而不仅仅只是已令人信服,或仅在最低效的政策制定的社会关系中产生的。许多不同的社会和政治文化影响到女性的生活条 件;在社会的许多不同领域都要受科学的和政治上决策的影响,所以女权主义研究活动可在所有领域找到合情合理的辩护。 避免在这些认识论中选择其一的一个另外的原因是,在一定方面,他们以受困于对话(不管参与者是否认识到这种关系)的 形式出现,将避去反映主流的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之之间关于自然和政治的斗争。38或许,选择其一比选择更多要冒 险,即可能发生背离女权主义,而求助于父权的论述。我们被限定在这样一种情况,我们所拒绝的,决定于我们所接受的。 这两者说明并非已形成了唯一的女权主义认识论,但表明女权主义对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影响主要来自于的女权主义研究的 这两个主要方面。39第三,后现代主义的已得到很大的发展,并与高度重视科学理性的社会(例如现代西方社会)所支持的科 学及认识论为中心的哲学相对立。现代科学和以认识论为中心的思想是相互联系的,后现代主义---包括女权主义的后现代主义- --是与它们对立的。我将在后面的章节中更直接关注女权主义后现代主义问题,在进一步对“更强客观性”的考察中,显示(女权 主义),立场认识论的逻辑需求。 注释 1、立场倾向于后现代主义的调和趋势,是本书其余部分(尤其在第7,11,12章)所关心的主要问题。 2、D.W.Hamlyn, “History of Epistemology ,” in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 vol 3, ed.Paul Edwards (New York Macmillan,1967), 8-9. 3、Roy Bhaskar, Reclaiming Reality (New York : Verso,1989), 64. 4、Marcia Millman和Rosabeth Moss Kanter,介绍不同声音的编者导言: Feminist Perspectives on Social Life and Social Science (New York:Anchor Books,1975),vii. 5、参见Margaret Rossiter , Women Scientists in Americal :Struggles and Strategies to 1940 (Baltimore , Md. :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82). 6、Stephen Jay Gould, The Mismeasure of Man(New York : Norton,1981),21-22. 7、正如Zillah Eisenstein指出的与女权主义经验论相关的自由女权主义政治理论;参见The Radical Future Liberal Feminism(New York:Longman,1981). 8、(注释待译) 9、一些人用“立场”与“观点”作为可互换的术语,以便把他们自己与其他人称为立场理论的坚持者。而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却是经 验主义、多元主义或另外的不同于“立场理论家”所发展出的理论。 10、参见Genevieve Lloyd, The Man of Reason : “Male” and “Female” in Western (Minneapolis: Minneapolis University Minnesota Press1984) ; Sara Ruddick, “Maternal Thinking”, Feminist Studies 6:2(1980);Sara Ruddick , Maternal Thinking : Toward a Politics of Peace (Boston: Beacon Press,1989);Susan Bordo ,The Fright to Objectivity (Albany :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1987) ; Evelyn Fox Keller , Reflections on Gender and Science (New Haver , Conn . :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4)
I1, Carol Gilligan, In a Different Voice: Psychologial Theory and Women s Development(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2). 12. Mary G Belenky, B. M. Clinchy, N. R. Goldberger, J M. Tarule Women s Ways of Knowing: The Development of Self, Voice and Mind(New York: Basic Books, 1986). 13, /DOrothy Smith, The Everyday World as Problematic: A Feminist Sociology(Bost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Press, 1987) 1970年代中期Smih开始出版的一个短文集, Nancy Hartsock“ The Feminist Standpoint: Developing the Ground for a Specifically " Hand, Brain, Heart: A Feminist Epistemology for the Natural Sciences, "Signs 9: 1(1983)ka( Dordrecht: Reidel, 1983) Hilary Rose 14. Jane Flax, "Political Philosophy and Patriarchal Unconscious: A Psychoanalytic Perspective on Epistemology Metaphysics Harding and Hintikka, Discovering reality, Alison Jaggar, Feminist Politics and Human Nature (Totowa, N.J. Rowman Allenheld,1983)尤其注意第i; Sandra harding," Why Has the Sex< ender System Beman Visible Only Now” in Harding and Hintikka, Discovering reality, Sandra Harding,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Ithaca: Comell University Press, 1986), chap,6 立场理论的观点也被其他自由社会运动加以 在下文回到这一点):参见 Samir Amin, eurocentrism( 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1989) Bettina Aptheker, Tapestries of Life: Women s Work, Women s Consciousness, and the Mesning of Daily Life( Amherst: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Press 1989): Patricia Hill Collins, "Learning from the Outsider Within: The Sociological Significance of Black Feminist Thought, "Social Problems 33( 1986): Walter Rodney, How Europe Underdeveloped Africa( Washington, D. C: Howard University Press, 1982) Edward Said, Orientalism(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78): Edward Said, Foreword to Selected ubaltern Studies, ed. Ranajit Guha and 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1988),vili. 16、 Hartsock," The Feminist Standpoint"p.285.为了给较不熟悉的立场认识论设置一个讨论的场景,我在许多地方对女权主义 经验论与女权主义立场的认识论之间的差异进行了阐述。其中阐述得较透彻的是,“ Feminism and Theories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 Feminism and Philosophy Newsletter 1987$B1#B; "Epistemological Question 1987); L7"Feminist Justificatory Strategies, "in Women, Knowledge, and Reality: Exploration in Feminist Philosophy, ed. Ml, ress Editor's Conclusion to Fminism and Methodology: Social Science Issues, ed. Sandra Harding(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 Gary、 Marilyn Pearsall( Boston: Unwin Hyman,1989)下文中关于为什么社会性别差异创造科学与认识论资源的分析,基于对 Starting Thought from Womens Lives: Eight Tesources for Maximizing Objectivity, "Journal of Social Philosophy 1990 F5B21NB- 文的缩略和修订。 17、我曾用"扭曲”代替“荒谬”,因为一个人的“反常"也许是另一个人极其宝贵的乐趣。“扭曲的词义在这种重新评估中显得较 少受影响。 18、在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中,我讨论了四种立场理论(分别由Rose, Hartsock,Fax和Smh提出)的基础之间的差 异。此处,我考虑以另外的基础来证明女权主义研究的正当性。 19、立场理论不需要受本质主义的约束。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展示了对他们的逻辑的误读;在本书中,我将就本质 主义的阅读方式展开论述。 Flax,“ Political Philosophy”,也可参见Nan Political Theory"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1989年第8期3:4)中,为支持种立场认识论,而对对象关系理论的运用。 s Ways of Knowing.前文中我指出 Ruddick Gilligan和 Belenky-—在其他人之中—一没有发展出他们对下面所说的归纳的批评,这种归纳指的是从固定形式化的男性中概括 出立场认识论的例证式人类理性。在这里,我的看法是,他们的论点可以用来进行这种批评。 22. Collins, ""Learing from Ootsider Within, S15. 23. Rossiter. Woman Scientists in America. 24, Smith, Everyday World. J Hartsock's similar in"The Feminist Standpoint." 25、 Smith写的关于“女性的立场”,不是一种女权主义的立场 26, Aptheker, Tapestries of Life, 39 27. Audre Lorde, "A Litany for Survival, "in The Black Unicorn(New York Norton, 1978). 28, Hartsock, "The Feminist Standpoint", P291-292 29、同上,293,294,296 30. Collins, "Learning from the Outsider"$15 31, Bell Hooks, Feminist Theory: From Margin to Center(Boston: South End Press 1983, ) 32、我在( Why Has the Sex/Gender System Become Visible Only Now?文中查到了相似的观点 Friedrich Engels, "Socialism: Utopian and Scientific, " in The Marx and Engels Reader, ed. Richard Tucker( New York: Norton, 1972),606,624 34、对这种矛盾的启蒙的分析,见 Natalie Sokoloff" Motherwork and Working Mothers;" in Feminist Frameworks,ed. Alison m othenberg( New York: McGraw-Hill, 1978) 35、现代科学的一个正确的一般的看法是 Wolfgang van den daele.“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in The Social Production of Scientific Knoeledge. Ed. Everett Mendesohn, Peter Weingart, and Richard Whitley( Dordrecht R 36、举例来说,见 Boris hessen, The Economic Roots of Newton 's Principle( New York: Howard fertig,1971); Edgar zilsel"The Sociological Toots of Science,” American Jourmal of Sociology P47(1942),另一种历史的先例是由马克思主义理论者 Fredric jameson,主张的,他主张,虽然是匈牙利的马克思主义者 Geoge lukacs,对立场理论最初发展的负责,而不是今天 Lukacs:的拥 护者或其他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现在展示1 ukacs's最权威的遗产的女权主义立场者们见 Jameson,“作为一个未完成的 计划的历史和阶级意识”,在“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as an Unfinished Project," in rethindine marxism1:1(198849-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1971). 37、第7章,和第3部分进一步发展了女权主义立场理论的逻辑性,与它的马克思主义的起源相比更惊人。 38、见 Jaggar, Feminist Politics 39、一些女权主义认识论的批评(包括一些女权主义批评家已主张:一种持女性的经验为女权主义知识的主张,提供依据的女 权主义认识论的存在。有时,这种传说的认识论被当作是女性政治认识论或中心女性”认识论。女性的经验的清淅度在女权主 义认识论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正如我在第6章和第2部分中所讨论的,清晰地表明女性经验使学科更少偏爱和歪曲成为可能,但 它不提供学科坚强的基础一它不以此为基础
11、Carol Gilligan,In a Different Voice : Psychologial Theory and Women’s Development (Cambridge, Mass .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2). 12、Mary G. Belenky,B. M. Clinchy, N. R. Goldberger, J. M. Tarule. Women’s Ways of Knowing : The Development of Self, Voice and Mind (New York : Basic Books,1986). 13、 参见Dorothy Smith, The Everyday World as Problematic : A Feminist Sociology (Boston :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Press , 1987), 1970年代中期Smith开始出版的一个短文集; Nancy Hartsock “ The Feminist Standpoint : Developing the Ground for a Specifically Feminist Histouical Materialism,” in Discovering Reality . ed.Sandra Harding and Merrill Hintikka (Dordrecht: Reidel,1983); Hilary Rose “Hand , Brain , Heart : A Feminist Epistemology for the Natural Sciences ,” Signs 9:1(1983). 14、 Jane Flax, “Political Philosophy and Patriarchal Unconscious : A Psychoanalytic Perspective on Epistemology Metaphysics”, in Harding and Hintikka, Discovering reality; Alison Jaggar , Feminist Politics and Human Nature (Totowa, N.J.: Rowman & Allenheld,1983),尤其注意第11章;Sandra Harding , “Why Has the Sex-Gender System Beman Visible Only Now,” in Harding and Hintikka, Discovering reality; Sandra Harding , 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 (Ithaca :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6),chap .6. 15、立场理论的观点也被其他自由社会运动加以运用(我将在下文回到这一点):参见Samir Amin, Eurocentrism (New York : Monthly Review Press , 1989); Bettina Aptheker , Tapestries of Life : Women’s Work , Women’s Consciousness , and the Mesning of Daily Life (Amherst: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Press 1989) ; Patricia Hill Collins, “Learning from the Outsider Within : The Sociological Significance of Black Feminist Thought,” Social Problems 33( 1986); Walter Rodney, How Europe Underdeveloped Africa ( Washington, D.C.: Howard University Press,1982); Edward Said, Orientalism( New York Pantheon Books,1978); Edward Said, Foreword to Selected Subaltern Studies, ed. Ranajit Guha and 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New York Oxfoud University Press, 1988), viii. 16、 Hartsock, “The Feminist Standpoint,”p.285.为了给较不熟悉的立场认识论设置一个讨论的场景,我在许多地方对女权主义 经验论与女权主义立场的认识论之间的差异进行了阐述。其中阐述得较透彻的是, “Feminism and Theories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 Feminism and Philosophy Newsletter 1987年第1期; “Epistemological Questions,” Editor’s Conclusion to Fminism and Methodology : Social Science Issues , ed. Sandra Harding(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87); 以及 “Feminist Justificatory Strategies,” in Women, Knowledge, and Reality : Exploration in Feminist Philosophy, ed. Ann Garry、Marilyn Pearsall (Boston : :Unwin Hyman,1989). 下文中关于为什么社会性别差异创造科学与认识论资源的分析,基于对 “Starting Thought from Women’s Lives : Eight Tesources for Maximizing Objectivity ,” Journal of Social Philosophy 1990年第21期)一 文的缩略和修订。 17、 我曾用“扭曲”代替“荒谬”,因为一个人的“反常”也许是另一个人极其宝贵的乐趣。“扭曲”的词义在这种重新评估中显得较 少受影响。 18、 在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中,我讨论了四种立场理论(分别由Rose, Hartsock, Flax,和Smith提出)的基础之间的差 异。此处,我考虑以另外的基础来证明女权主义研究的正当性。 19、 立场理论不需要受本质主义的约束。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t展示了对他们的“逻辑”的误读;在本书中,我将就本质 主义的阅读方式展开论述。 20、 Flax, “Political Philosophy” , 也可参见Nancy Hirschmann “Freedom , Recognition , and Obligation : A Feminist Approach to Political Theory,”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1989年第8期3:4)中,为支持一种立场认识论,而对对象关系理论的运用。 21、 Ruddick Maternal Thinking; Gilligan, In a Different Voice; Belenky et al., W omen’s Ways of Knowing.前文中我指出Ruddick、 Gilligan和Belenky――在其他人之中――没有发展出他们对下面所说的归纳的批评,这种归纳指的是从固定形式化的男性中概括 出立场认识论的例证式人类理性。在这里,我的看法是,他们的论点可以用来进行这种批评。 22、Collins, “Learing from Ootsider Within , S15. 23、Rossiter, Woman Scientists in America. 24、Smith, Everyday World. 见 Hartsock’s similar in “The Feminist Standpoint.” 25、Smith 写的关于“女性的立场”,不是一种女权主义的立场。 26、Aptheker, Tapestries of Life, 39. 27、Audre Lorde, “A Litany for Survival,” in The Black Unicorn (New York Norton, 1978). 28、Hartsock, “The Feminist Standpoint”,P291-292. 29、同上,293,294,296 30、Collins, “Learning from the Outsider”S15. 31、Bell Hooks, Feminist Theory: From Margin to Center (Boston: South End Press 1983,). 32、 我在(Why Has the Sex/Gender System Become Visible Only Now?)文中查到了相似的观点。 33、 Friedrich Engels, “Socialism : Utopian and Scientific ,”in The Marx and Engels Reader , ed.Richard Tucker(New York:Norton, 1972), 606,624. 34、 对于这种矛盾的启蒙的分析,见Natalie Sokoloff “Motherwork and Working Mothers,” in Feminist Frameworks, ed. Alison M. Jaggar and P. Rothenberg (New York : McGraw-Hill ,1978). 35、 现代科学的一个正确的一般的看法是Wolfgang Van den Daele.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 in The Social Production of Scientific Knoweledge. Ed..Everett Mendesohn ,Peter Weingart, and Richard Whitley (Dordrecht :R ) 36、举例来说,见Boris Hessen, The Economic Roots of Newton’s Principle (New York: Howard Fertig, 1971);Edgar Zilsel “The Sociological Toots of Science,”American Jourmal of Sociology P47(1942)。另一种历史的先例是由马克思主义理论者Fredric Jameson,主张的,他主张,虽然是匈牙利的马克思主义者Geoge Lukacs,对立场理论最初发展的负责,而不是今天Lukacs’s的拥 护者或其他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现在展示“Lukacs’s最权威的遗产”的 女权主义立场者们。见Jameson,“作为一个未完成的 计划的历史和阶级意识”, 在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as an Unfinished Project,” in Rethinding Marxism 1:1(1988)49-72 ;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Cambridge , Mass :MIT Press1971)。 37、第7章,和第3部分进一步发展了女权主义立场理论的逻辑性,与它的马克思主义的起源相比更惊人。 38、见Jaggar, Feminist Politics. 39、一些女权主义认识论的批评(包括一些女权主义批评家已主张:一种持女性的经验为女权主义知识的主张,提供依据的女 权主义认识论的存在。有时,这种传说的认识论被当作是女性政治认识论或“中心女性”认识论。女性的经验的清晰度在女权主 义认识论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正如我在第6章和第2部分中所讨论的,清晰地表明女性经验使学科更少偏爱和歪曲成为可能,但 它不提供学科坚强的基础---它不以此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