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2017年第1期1-10页(2017年2月24日出版于北京) 汉语方言语法调查问卷 主编刘丹青副主编唐正大2 参编陈玉洁3盛益民←王芳° (1、2,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tangzhengda@126.com; 3,浙江大学浙江杭州;4,复旦大学上海;5,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提要本问卷是一个小型的简明语法调查方案,包括构词法与形态、词类与句法语义与语用等方面 关键词汉语方言语法调查形态句法语义 【调查者注意:调查中如果遇到虚词(包括介词、语气词、连词、代词等),请用国际音标注 音。表中“/”表示替换关系,除全句替换不一一标明外,替换的范围以下划线的形式注 如“我想买一件/这件衣服”。】 壹构词法与形态 11词内语序(如有多种说法,请按常用程度降序排列。) 1.客人 2千菜 3生鱼 4生肉 5干肉 6拖鞋 7公鸡 8母鸡 9公牛 10母牛 11其他例词 12名词小称(请给出如下词语的小称形式,后缀、儿化变韵、变调、重叠等小称形式都需 注音。如只有小称形式(即非小称的原形不成立),或小称有特别语义,请注明。) 12车 13房子 14洞 15雨点 16花 17姐 妹 19弟 20.眼睛 22米 24猫 25桔/桔子26.桃/桃子27刀 28碗 29盘/盘子 30袋/袋子31包 32其他例词 1.3“姓/名/排行”的形态形式(方言存在的说法请提供方言注音,不存在这种形态请指 明,并尽量提供同义的方言形式) 33老陈姓34小陈姓35阿陈姓36小强名37阿强名38老三排行 39阿三排行40其他例子(如可说“强子/强儿(名+后缀)”、“强强(重叠)”等,请记出。) 14形态成分“头”等 41没有吃头有什么吃头42.有没有吃头?43.有无其它后缀用法如“一块头等。 15“的”字结构 44卖菜的45开车的46弟弟的47吃的穿的48.你拿来的49大的 50胖一点的51.三号的(这张票是~) 16动词、形容词的名词化词缀(如无对等的词缀表示法,请指明。并尽量提供同义的方 言形式。) 52高个儿53胖子 54驼子 55理发匠56傻子 7滑头 2017年第1
笨人59.懒人/懒鬼60.机灵鬼61.苦头 62甜头 63其他例词 17名词的复数形式(如复数形式可与数量结构同现,请注明。如无复数形式,请写 无”。) 单数形式(如:学生) 复数形式(如:学生们) 学生 大人 亲戚 卖菜的 马 狐狸 蚊子 树 桌子 石头 棉花 其他例子 18动词重叠 64看看65尝尝66走走67唱唱歌、跳跳舞68跑跑步69.收拾收拾 70.商量商量 71我们就在街上逛啊逛的,逛到傍晚。 72我看着看着睡着了。73你量量看这么高够不够? 74其他例子 19形容词的生动形式(“原形”一栏总要填写并注音。请注意方言中的多个同义/近义 词项。例如对应于普通话“好”的词可能用“好、美”等。如无生动形式,该栏请写“无”。如生 动形式有音变或变调现象,请注音。) 普通话例词及其生动形式 原形 生动形式 (可记多种说法请注明其所表程度及语义色彩) 大大大的 好好好的好端端 红红红的红影影的 香香香的香喷喷的 臭臭臭的臭哄哄的 稀稀稀的 厚厚厚的 重重重的 轻轻轻的、轻飘飘的
普通话例词及其生动形式 原形 生动形式 (可记多种说法,请注明其所表程度及语义色彩) 胖胖胖的 瘦瘦瘦的 亮亮亮的亮晶晶的亮的 「慢 慢慢的、慢吞吞的 酸酸酸的。酸渲溜的。酸不拉叽的 甜甜甜的甜叽叽的。甜不拉叽的 漂亮漂漂亮亮的 干净干干净净的 糊涂糊糊涂的 其他例子 110量词重叠(如果重叠后不能出现于所给的句子或结构,请说明,并给出能出现的句子 或结构。) 75个个都来了。 6张张桌子都是坏的。 77.一件件家具都搬走了。 78家具要一件件地搬。79她次次都拿很多东西。(量词重叠后作状语) 80.一个一个朋友都来看他/一个一个的朋友都来看他。 81你们一个一个地进去 82.*她喜欢个个(量词重叠后作宾语 个个的父母都很着急。(量词重叠后作定语) 84天上白云朵朵(量词重叠后作谓语) 85其他例子 贰词类与句法 21语序 86A:老张昨天买了两斤青菜。 B:老张昨天没有买到菜。 87A:喊小兰一起去看戏!(注意方言中是否用多个分开、有停顿的小句表达这个句子中的连动结构例如:减一下 小兰,你俩一起看《刘三姐》去!尽量写出多种可说的形式。) B:这部电影她看过了。/她这部电影看过了。/她看过这部电影了。(选择在该语境中最自然的一 种回答形式或按自然度列出多种可说的形式。) 88老张提了那个箱子,你拿这个箱子吧。(注意对比语境下有定名短语作宾语的能力) 89老张喝完了那瓶酒。(注意非对 对比语境下有定名 词短语作宾语的能力。) 90弄坏那扇门的人是老张。(注意关系从句中有定名词短语的语序。) 22人称代词 91A:我们走了,你再坐一会儿 B:咱们一起走吧。(第一人称有无包括式排除式的对立?) 92爷爷,你您先坐一会儿。(第二人称有无尊称?) 人称代词词形总表(注意:第一人称有无包括式排除式的对立?第二第三人称有无尊 称形式?第二第三人称有无贬称形式?人称代词在主、宾、领属语等句法位置有无不同的发 音、词形?如有其他的数形式,也请注出。可举例句。) 2017年第1期
单数 复数 包括 排除 主宾语 第一人称 领属语 主宾语非尊 第二人称 尊 颔属语非尊 第三人称 主宾语 领属语 23指示代词、疑问代词(出现的代词需要注音。指量名结构中,请注意其中的指示词数 词、量词是否可省略。) 93.儿子喜欢这双鞋,不喜欢那双,也不喜欢那双。(第三个指更远处的一双,需要注意指示代词几分。是否 需要现场伴随指示的动作?) 94这毛笔是谁的?我用一下。(指示代词能否直接修饰名词) 95这是什么?(指示代词能否单独充当论元?“什么”前是否需要量词?) 96这里是XX,那里是XX,那里是XX。(第三个指更远处的一处需要注意处所指示代词几分。尤其需要注意 看得见、看不见是否用不同的指示代词。 97你要这些,还是那些? 98我这么做不对,那么做也不对,那我应该怎么做呢?(“这么、那么”前面是否有介词?) 99那个小孩是这么高,还是那么高?(伴随手势等动作) 100.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想怎么样?(注意“这……那……”是否有特殊的形式。) 101.这两件衣服你喜欢哪一件?(注意指示代词与“数量名”组合的情况调查问选择性的“哪”的说法。) 102这架飞机要飞到北京去。/这架飞机要飞去北京。(调查“量名”结构是否有表定指的功能如“架飞机 要飞到北京去”;尤其要注意通用量词是否具有这种功能。) 103这些茶叶是他带到香港来的。/这些茶叶是他带来香港的 104.小慧和小丽在一家小店见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两个人都很喜欢这件衣服 105你要到哪里去? 106这个人是谁 107你要找什么人?(注意“什么人”和“谁”的语义差异。) 老张他们用什么车从南京往这里运?(联系(95),注意“什么”做论元与充当修饰语有无不同) 109.他什么时候回来? 110你现在出去干吗?(注意这个间句不同的语境下的不同含义。例如“都10点了,你现在出去干吗?”和普通间“你 现在出去干吗?/干什么?”) 11村里有多少人? 112今年多大年纪几岁?(注意“几”是否限于十以内;请注意间不同年龄的人时,间法和疑问词是否有所不同。) 113这棵树有多高? 114你的字怎么/为什么写得这么好?我怎么写也写不好。(注意疑间用法与非疑问用法有无不同) 115谁都说不过这个人。(注意在表示任指的“谁”之前是否需强制出现“不管”一类成分;注意是否有语序变化,例
如“这个家伙谁都说不过”。) 116谁把石头搬走我就给谁十块钱。 117他们俩谁也不认识谁。 118这棵树多高啊!(注意:这句是感叹句) 24数量名结构(以下结构请提供方言中最自然的说法,其中的指示词、数词、量词都可 能不出现,如“一”、“一个”等。) 119这一次分房子,两个人分一间 120.一群人等了两个小时了,有三个人先走了。 121.一个人已经走了。 22.一个村干部就应该好好工作,为群众做事情。 123.一个人吃两碗饭,吃完再干活 124走了一个人。 125报名才一个人。 126老张只是一个教书的,定不了这个事儿。 25领属结构(如有多种说法请按常用程度降序排列,其中的代词均需记音。) 127.我爸爸 128你哥哥 129他姐夫 30你们学校(对方为一个人时) 131小张的爸爸132老张的老婆133.老张的公司(老张是老板) 34.小张的公司(小张是员工) 135老张的家/老张家/张大爷家/李婆婆家 136老张的菜园137小张的眼睛138小张的眼镜139老张的想法 40谁爸爸/谁的爸爸/谁他爸爸? 141谁的书包?142.其他例子 26动补结构 动结式 143吃饱、收拾干净(注意动补之间是否需要助词;注意在不同语境中的形式吃饱了(没有?)。) 144打死他、吃掉一个包子(注意宾语与补语的位置 145.烧烧热、·洗洗干净(动词重叠是否可以带补语?需要注意成立与否是否与音节数有关。注意动结式用在什么 句式里面,例如祈使句陈述句,或者其他从句,例如“洗洗干净就可以吃了”) 动趋式(需要归纳本方言的趋向补语 146走开、带过来送回去、拿来(请分别在析使句和陈述句的语境下调查这几个动趋短语:例如“走开!/他走开 了。/把那个碗拿来!/他拿来了一个(那个)碗。”;尤其注意前面动词与“来、去”组合时是否需要助词或其他趋向 词。) 47拿出来一本书拿出一本书来、拿一本书出来(注意可以用哪几种语序。) 148.·拿拿出来、走走过去(注意动词重叠是否可以带趋向补语 ③能性补语 149.吃得饱、吃不饱(注意方言中在肯定句否定句疑问句中能性补语可能用不同的形式例如“吃得饱能吃饱吃饱 了、可吃得饱”等,尤其注意没有能性情态词的形式,例如用“吃饱了”表示“吃得饱”。另外,注意其他非自主性动词的 情况,例如“路这么窄,大车过得去吗?”) 150拿得过来、拿不过来(注意其他可能的形式,如“能拿过来”等。) 151你说得过他、他说不过我(注意能性补语与其所带宾语的语序。) 程度补语(尽量穷尽各种表示程度高的说法,包括生动形 52热死了、好极了、高兴坏了《注意前置的程度副词是否可后置充当补语 2017年第1期
153.热得很、好得不得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注意补语标记的形式;注意方言中同时有没有前置的、相当于 很热”这样的程度副词。请注意后置程度补语是否需要读重音。) 西状态补语 154他的字写得很好看。 155老张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注意补语标记与上一类是否不同。 156老张的粮食种得很好。 157老张种地种得好。 27介词 158我们是在车站买的票。(空间处所。注意“车站"后是不是必须加方位词“里”等。) 159放在桌子上 160.你是从哪里来的?(空间源点) 161从今天开始干活。(时间源点) 162向/往北走。(空间终点) 163.去县城要从那儿过。(空间经由) 164送本书给他。(接受者) 165我去给他开门。(受益者) 166那辆自行车他给我弄坏了。(受损者) 167我跟他说,明天要下雨。(言语对象) 168我明天跟他一起去钓鱼。(伴随者) 169.我向他借一百块钱。(索取对象) 170.我向他招手。(动作方向 171家里人对我很好。(动作方向) 172为这事儿和邻居吵架,很不值得。(原因) 28副词、动词后附成分(注意各种副词或动词后有无一些形态上的屈折后缀,尤其注意 其弱化形式,例如辅音脱落,元音弱化,甚至融入前面音节,使其发生变韵。) 173我刚才数钱数得不对,让我重新数一遍。 174我在这里买下了一套房子,老张劝我再买上一套。 175我一高兴就唱起歌来了。 76老张刚才说什么了/说了什么? 177刚/正好十个人 178这些种子只够种一半地,还得买种子 179.上次只买了一件衣服,今天要多买几件。 你才吃了一碗米饭,再吃一碗吧。 你先走,我还要再打扫一遍。(注意表示“先后”有无后置成分。) 182A:咱们走吧! B:我吃了饭再说。(注意表示“先千某事”有无后置成分。) 183.女孩子都喜欢买衣服 84.A:你可以去取一下吗?B:好,我马上去。 185咱们先走,老张反正不会来了。 186这件衣服太贵太贵了,买不起 方言
187这件衣服我不大/不怎么喜欢。 88这碗菜很好吃/非常好吃/真好吃/挺好吃的/太好吃了。(注意不同程度副词之间的区别) 189老张吃饭总/老是剩钣。 29双及物句 190老张给了老李一千块钱。191.他抢了我一千块钱呢 192小张奖励了自己一辆新车。193.他送了我这块表。 194老张借了老李一百块钱。(老张从老李处借入一百元) 195老张借了老李一百块钱/老张给老李借了三百块钱。(老张给老李借出钱。请注意与上句是否相同 注意方言中是否能用双及物结构表示“借出”,如果不能,请写出其他各种能说的形式) 196汽车刚开过去,溅了我一身泥。197我们都叫他老王。 2.10兼语句 198老张不让他儿子吃饭 199这件事让我/让老张/让人很不高兴。 200他要去,就随他去吧。 201这只碗借给你用吧 202大家选了老张当村长。 203我就喜欢他勤快。 211连动句 204她骑着自行车上山了。 205你喝了酒吃了饭再走吧。 206老张总是开着窗睡觉,容易感冒。 212动词拷贝句 207老张刷墙刷了整整天了。208这个演员唱戏唱得好多人都睡着了。 213存现句 209.墙上挂着一张年画 210椅子上坐着一个病人。 211半空中飞着很多苍蝇。 212前面走来了我们村长/村里来了一个大个子外地人。 213老张家一下子死了三头牛/丢了两只羊。 214他包里带了一瓶药。 214处置句 215谁把那瓶酒给喝完了?(注意能否加“给”这样的成分。) 216你把地板拖一下。 217.他把桔子剥了皮。 218他们把每个房间都装上了电话 219我和弟弟一直把老张当我们自己的长辈 220老张把村长气疯了。 215被动句 221.小鸡被黄鼠狼给叼走了。(注意能否加“给”这样的成分。) 22我被村长批评了,他被村长表扬了。 23老张被风吹走了草帽。 224窗户都被震碎了。 225我们已经被录取了。 2.16反身、强化 226老张给自已买了一件衣服。 2017年第1期
227老张让小李给自己买一件衣服。(注意“自己”可以、不可以指谁 228老张告诉小李,自己在村头还有一块菜地。 229我和老张不熟,你自己跟他说吧。 230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231A:几个人去的?B:就他自己。(注意“自己”能否表示“一个人”的意思。) 217复杂句、复合句 232我看明天老张不会来 23你不去医院看老张不好。(注意“不好”"前面是否需要“这”或停顿。 234我给老张倒茶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235他像个病人似的躺在床上。 236这是谁写的字? 237我给小张的桌子是我一个做木匠的舅舅做的。 238假如老张明天去县城,你就让他帮你买5斤白菜。 239他不但没来过北京,而且连省城也没到过。 240既然你已经到了县城,那就在馆子里面吃顿好吃的。 1他当年因为家里穷,所以读不起书。 242老张吃完饭去地里干活了,他儿子被锁在门外面只能先去地里找他爸爸拿钥匙。 243他又瘦又高。 24.他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245要么你去,要么小王去 叁语义与语用 31疑 问 246A:你吃橘子吗 B:吃/不吃。(注意语序、句末语气词以及答句可能采取的形式:可以是单个动词或者 动词带宾语的形式,也可能是其他形式,比如“嗯”一类的叹词或“是否”类词语。) 247.你想吃葡萄还是橘子? 248你还是他要去北京?(主语位置上的选择项可能采用别的形式,比如“你和他港要去北京?”这样的形式。) 249.你吃不吃橘子?(注意“橘子”的位置,有些方言中更经常使用“你吃橘子不吃”一类的结构。) 250你吃不吃?/你吃还是不吃?(注意不带宾语的动词正反问是直接并列还是有连接成分。) 251.你吃还是不吃橘子?/你吃橘子还是不吃?(注意带其他连接成分的正反并列项是否可以带宾语。) 52你找谁?/你找谁呢?(注意语调指人疑问词同时注意语气词的出现与否对句子意义的影响比如普通话 带“呢”有体意义(进行)或预设范围的功能。) 253她已经回家了,是不是/对吗/不是吗/是吗对不对?(注意附加间句的形式以及可能的功能差异) 254我喜欢红色的,你呢? 32祈使 5你去给老张倒杯水喝(吧)。(注意各种不同的语气和礼貌语力强烈程度的差别:命令、催促、请求、建议等 等,注意各种言语行为不同的表达形式。) 256要下雨了,你们别出去了。(给“别或其方言对应词注音。) 257.这个盘子破了,扔了它吧。(用于将来时和祈使句中的“了”。 258希望明天不要再下雨了。(有些方言中采用假设句表达恩望如“明天不下雨就好了") 方言
33感叹 259这棵树叶子真大!(注意和“真”相应的副词有哪些可能的形式) 260.好漂亮的一个姑娘!(注意和“好”相应的副词有哪些可能的形式) 261都二十年了啊/呢!(如果可能,注意不同句末语气词的功能差异) 34否定 262我们家没有电视。 263老张平时不看电视。 264老张昨天没有买到白菜。 265A:你平时抽烟吗?B:不,我不抽烟 266A:他刚才喝酒了吧?B:没有,他没喝酒。 267.我买好菜了,今天不去菜市场了。 268你不要喝酒/你不用喝酒/你别喝酒。(注意禁止否定词的语气强度,如普通话的“不要”和“别”强于“不 269你们吃不? 70.你们吃橘子不? 27.你们吃没有? 272你们吃橘子没有? 273饭还没熟。 35话题 274白菜她不喜欢吃。 275她白菜不喜欢吃。 276老张我听说(他)明天要来。(注意句子中是否出现复指话题的代词是否必须用。) 27这个人我见过(他)好几次。 278水果我最爱吃橘子。 279衣服她买了三件。 280这个村长凶得呢,要命。(动补结构中的动词带话题助词) 281A:老张是不是很凶?B:凶是挺凶的/可凶呢,但是人其实特别好 282A:扣子你缝好了吗?B:缝是缝好了,就是缝得不好看。 283.A:你舅舅批评你了没? B:‘批是没批评/批评是没批评,不过还是吓得够呛。(如把“批评”换成其他结构的双音节动词比如 学习”、“理发”等测试在答句中首次出现时能否省略成单音节。) 284他房间里乱糟糟的,被子(么)被子不叠,桌子(么)桌子不擦。 285梦里面,我跑又跑不动,喊又喊不出声。 286.一个人/三个人(啊,可搬不动这块石头 287我看完这本书了/这本书我看完了/我这本书看完了。(注意自然表达时“这本书”在句子中的位置) 36焦点 288A:谁昨天来了? B老张(昨天来了)。(注意本小节答句中括号部分是否必须省略) 289A:是谁昨天来的? B:是老张(昨天来的) 290A:昨天家里来的是谁? B:(昨天家里来的)是老张。 291A:是谁昨天来的 B是老张(昨天来的)。 292A:是不是老张昨天来了? B:不是,是老李(昨天来了)。 293A:你哪天去的北京 B:我昨天去的北京/我昨天去北京的。 294A:你哪天去北京的? B:我昨天去的北京/我昨天去北京的。 295你什么时候吃的晚饭? 296你什么时候吃晚饭的? 297.家长会就他爸爸没去。 298连他姐姐都不相信他了。 37语气和情态(在几种选项中选择最自然的回答,或者将能说的选项按自然度排列,但 不要列入不能说的选项;方言中如有更自然的同义说法应加入。) 17年第1期
299A:你喜欢吃橘子吗? B:喜欢/喜欢的/喜欢啊/喜欢呢 300A:上午谁去医院看了老张? B:老李去的/老李去了。 301A:今天上午谁去医院看老张了? B:老李去的/老李去了。 302A:她有什么比别人好的地方 B:她很聪明/很聪明的/很聪明呢/很聪明啊。 303A:老王打太极拳吗?B1:打/打的/打呢/打啊。B2:不打/不打的/不打呢/不打啊 304A:你有你爸爸高吗?B1:有/有啊/有的。 B2:没有没有啊/没有的 305A:老张走了吗? B:没有/没有啊/没有呢/没有的 306要是昨天不下雨就好了 307要是明天不下雨就好了。 308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也得出去。309.老张一顿饭能吃完三张饼。 310老张一顿饭吃得完三张饼。 31老张一顿饭吃不完三张饼。 312她会说广东话。 313我能跳1米高。 3145点了,我该走了。 315天黑了,不要出去了。 316每个人都要交三百块钱。 317她不在家,应该是出去接孩子了。 318黑云这么厚,可能要下雨了。 38时体 319王平昨天写了一篇文章。 320.A:我吃过螃蟹,你吃过没有?B没吃过。 321这本书我看了两个月了,终于把它看完了/还没看完。 322她正做作业呢,你一个人去玩儿吧。323.我一说她她笑着跑了。 39比较 324你比我高。 325他比你还要高。 326,他不比你高。 327我不及/不如他聪明。/我没有他聪明。(选择方言中最自然的一种说法或按常用度列出几种说法。) 328老王跟老张一样高。 329老王从前跟老张一样有钱 330我的头发跟你的一样长。(注意比较对象出现的各种形式如“我跟你的头发一样长我的头发跟你一样长我 的头发跟你的头发一样长”等 331她走路跟她爸爸一样快。(注意表达同样的语义是否有其他形式比如“她跟她爸爸走路一样快”等。) 332我的头发没你(的)长。(注意“的类助词是否必要) 333她走路没有她爸爸快。34.我不如她。 335走路不如坐车。 参考文献 黄伯荣等2001《汉语方言语法调查手册》,(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刘丹青 《语法调查研究手册》,上海教育出版社 朱德熙1982《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 A Concise Questionnaire on Grammars of Chinese dialects Editor-in-Chief: LIU Danging; Associate editor: TANG Zhengda With the help of Chen Yujie, SHENG Yimin, WANG Fang Abstract The questionnaire is a small-sized concise one including morphology, parts of speech and syntax, semantics and pragmati Key words Chinese dialects, survey of grammar, morphology, syntax, semantic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