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商 印 主著 彪要 书馆
凡例 一本书行文，“之前”、“之后”的阴法跟“以前”、·以后”不同。说某一时 期之前，不把这一时期包格在内，说某一时期以前，则把这一时期包枯 在内。“之后”、“以后”依此美推。“以上”、“以下”的用法跟以前 “以后”相美，例如“两个以上”是把两个也包格在肉的。 二为了行文的方便，同时地是由于词限不能独支法动的语素的界线不容易 刻分，除了某些必须提到语素的她才之外，一般不用语素这个术语。所 以本右所说的词，实际上往缤是把不能釉立治动的语素包恬在内如。 三 为了行文的方便，并为了明确字跟词的区别，有时用花括号未标明文章 里提到的词或语素。例如“古汉字以'口.‘O表示{方}、{圆}” 这一句的意思，就是去汉字以“口”、·O°来表米“方”、“圆”这两个 词。 四注字音一般用汉语并吉方案，用国际音标时外加方格号。 五下列各书征引次数较多，一般用简称： 原名 简移 计填说文解字习 《说文》 段玉裁说文解芋注》 《段注》 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 水定声》 大称引本书章节时，一般只举出章节序数，外加才格号。例如“〔一一 (二)2A)”指第十一章第二节第二小节里的A小节。 心图版汇印于书末，书中称引时在图版号前加“图”字
目 录 -一文字形成的过程…… 汉字的性质 …0 三汉字的形成利发俄 名 (一)关于汉字形城问题的讨论…22 (二)汉字发展过程中的主要变化………28 四形体的演变（上）：古文字阶段的汉字……40 (一)商代文字…… …40 (二)西周春秋文字… …45 (三)六国文字… …5l (四)秦系文字… ……59 (五)隶书的形成… …67 五形体的演变（下）：隶楷阶段的汉字… …74 (一)研究隶楷阶段文字形体的资料… …74 (二)汉代隶书的发展 …77 (三)隶书对篆文字形的改造… 82 (阻)汉代的草书… …85 (五)新隶体和早期行书… …89 (六)楷书的形成和发展、草书和行书的演变…⑨2 六汉字基本类型的划分… …97 (）六书说…………⑨7 (二)三书说 …104 (三)不能纳入三书的文字…107 七表意字… …gl10 (一)表意字分类举例…110 1抽象字 …110 2象物字… …]l1 3指示字 …120
4象物字式的象事字…………21 5会意字…122 6变体字…139 (二)字形在词义研究上的作用…142 八形声字… …151 (一）形声字产生的途径…51 (二)多声和多形… …156 1多声… …157 2多形 …157 (三)省声和省形… …160 】省声… …160 2省形… …164 (四)形旁和声旁的位置… …165 (五)形旁的表意作用… …167 1形旁跟字义的关系… …167 2形旁的代换… …168 (六)声旁的表音作用… …69 1声旁跟字音的关系… …169 2声旁和形声字的读音有差异的原因……………171 3声旁的代换 …173 4声旁的破坏 ………174 (七)声旁跟字义的关系 …175 】有义的声旁…175 2右文说……… …177 九假借…179 (一)本字与假借…… …179 (二)被借字的意义跟假借义有联系的现象……l88 (三)一词借用多字和一字借表多词的现象…l91 (四)跟假借有关的字音问题… …196 (五)语文研究中跟假借有关的几种错误倾向……198 1词义研究方面的错误倾向 …198 2古籍解读方面的错误倾向……201 2
一○异体字、同形字、同义换读 **4*4705 (一)异体字…205 (二)同形字 z…4………………4……208 (三)同义换读… …219 一 文字的分化和合并 …223 (一)文字的分化和分散文字职务的其他方法…223 】文字的分化… …223 2分散多义字职务的其他方法…236 3用不同的字表示同一个词的不同用法的现象…243 (二)文字的合并…245 一二字形跟音义的错综关系…… 55 (一）一形多音义…255 (二)一词多形… 257 】一词多形现象概况…258 2一些有关的术语… …264 A通用字……264 B古今字… …270 C所谓“异体词” …273 3通用字读音问题 …275 一三汉字的整理和简化……280 3
文字形成的过程 讨论文字的形成，需要先给文字下个定义。在文字足义问题上，语言 文字学者分狭义和广义两派·孩义张认为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广义派大 致认为，人们用来传递信息的、表示一定意义的图画和符号，都可以称为文 字。我们党得这种分歧只是使用术语的不间，很难说这里面有什4绝对的足 非。我们是狭义派，因为在传统的汉语文献里，历来是用“文字”这个词称 呼记录语言的符号的，采取铁义派的立场，起话来比较方便。 在汉语里，“文字”一浯可以用耒指一个个的字，也可以用来指记录某 种语言的文字符的整十体系。在有出要的时候，我们把后者称为文字体 象。 事物却有一个发展过程，文字也不例外。以别的语言的文宇为依修，有 时能为一种语言很快地制定出一套完整的文字耒。但足时完全或基本上独立 创造的文字未说，人第一批文字的出现到能够完整地记录语言的文字体象的 最安形成，总是需要经历一段很长的时间的。栽们把还不能完整地记录语言 的文字称为原始文守。 在文字产生之前，人们雷经用画图画和作图解的办法来记事或传递信县 通常把这种图画和图解称为文字画或图画！文宇。按服“文字”的狭义用浅来 看，图画文字这个名称是不怜当的，文字画这个名炊可以采闭。文字画是 作用近似文宇的图画，而木是图画形式的文字。 从表面上看，以乎从人类学会画图的肘候起，就有了乎生文字的可能。 有些旧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己经会画人和野薯等事物了。他们为什么不能画一 个人多作人宇，画一头鹿当作鹿宇呢？雄通原检人没有可能指着画出来的一 头鹿说出“鹿”这个词耒吗？这种可能当然存在。但足这跟有觉她用鹿的图 形耒记录“鹿”这个词，完金足两回事，文守的产生是需要一定的社会条件 的。在社会生产和社会关系还设有发展到使人们感到必领用记录语言的办法 未记事或传连信息之前，他们只可能直校用图画耒代表事物，而不会想到用 它们来记录事物的名称一语言里的词。通常受到阶级社会形成前久，文宇
才有可能开检出现。 出许有人会问，原始社念里用来表乐数量的特号，雄通跟我们的数字有 什“本质区别吗？文字产生之前，人们的确已经在使用划道遵、点点子等办 法记教了。但是同样是四道线或四个点，可能在其一场哈代表四天时间，在 其一场合代表四个人，在其一汤合代表四头鹿，在另一些功合还可以代表四 个别的什4东西。所以这中记数符号还不是诗言里的数词的符号，还不是文 字。从画四头鹿或划四通线来表承四头底的老思，进步到用“目营”这两个 符号来记录“四鹿”这两个词（在古没字里，“四”本来就写作声）是经闭了 很长的时间的。 当一个社会发展到需要记录语言的時候，如有关条件都已具备，文字就会出 现。前面巴经讲过，种立创造的文字体系的形成需要一个很此的过程。月前 我们还不可能精确她描给这个过程。国为大家比较熟悉的几种独立衫成的古老 文字，如古埃及的圣书字古代雨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和我们的汉字，都缺乏能够 充分说明之们的形成过程的資料。但是根据关于这必文字的己有的如识，并 秀考某些时代较晚的原始文字的情况，还是有可能为文字形成的过程乌划出 一个粗线条的乾来的。在原始文字方面，我们准备引用我國：南纳西族使 用过的一种文字，即所谓“纳西图画文字”（以下间称钠西文）的资料。⊙ 按照一般的想法，最先造出来的字应该足最央型的象形 字，如象人形的“人”字.象鹿形的“鹿”字等。因为这一 餐 美字显然最容易造。但是实际情况恐怕并不笼这样的。跟这 女 类字相比，图画的表意能力不见得有多大牡色。唐兰先生在 《中国文字学》里图经引原会岩席艺术里人射鹿的图画，跟 古汉字里的”人射鹿”三个字对比： 谁郁能暖看出来，如果校仅为了表示人射鹿这一美意思，并没有必变撇开图 画去另造文字。从后面要谈到的纳西文的情况来看，在原检文字阶投，文字 和图画大概是长期混在一起使用的。对人、鹿等物和射这类奥体动作的象形 符号来说，文字如图画的界线是不明确的。 人们最先需要为之们配备正式的文字的词，其意义大概都足维于用一般 的象形方法表宋的，如数河、虚词、表示事物属性的问，以及其之一些表示 抽象意义的河。此外，有些具体事物地很难用简单的图画表示生来。例如格 种外形相近的乌、警、虫、鱼、草·木等，各有不间的名称，但是要用简率 2
的图画把之门的细散差别表观出来，往往是不可能的。这些事物的名称在语 言里经常出观，地不能没有文字来记承它们· 在文字画阶段，已经开始用抽象的图形，或者用参狂等比校曲折的手法 来表意了。这些才法可以用来为一部分上面提到的那些词造字。有些词的意 义可以用抽养的图形表示。径例列女如为较小的数自造字的时候，可以建承文字 画阶段划道道或点点子的表数办法，古汉字的“一”、”=”三”.”至”（四） 就是例子。又如古汉字以“口”、·口”表示{才)、（图}，②圣书字以““ 表不{划分)等等。国还有一涔词可以用亲征等手法表示·例如古汉字用成 守男于的图形介表示{大)，因为成年人比孩子“大”（也有人认为“大”字 以张开两猜的人形表示“大”的意思，这也足一种曲浙的表意方法)。圣书 字用王笏的图形？表示{统治)，因为王笏是统治权的养征。用这些方法造 出来的字，虽然外形往往仍然徐图画，本质上却跟图画载然有别。倒如用“ 个营”表示{大庇}，跟画一头很大的鹿来表柔这个意思，足根本不同的两 种表寇方法。不知道介代表{大}，就元法理解“个普”说的足什么：如果 把之们当图画看待，只能理解一个人跟一头鹿在一起。人，鹿这一美乳体事 物的象形符号，大概足本“三”、“大”等类跟圆画有明确界线的文字开始产 生之后，才在之们的影响之下逐渐跟图画区分开来，成为真正的文字符号的，© 凡是字形本身跟所代表的词的意义有联象，限词的语音没有联华的字， 包格前面讲过的“鹿”、“射”、“三”.“大”各美学，我们都称为表意字。显 然，语言里有很多词是良难或完全不可能给之们造表意宇字的。上面指出过的 那些难以用一般的象形方法表示其意义的河，其中的大多数，即使米用系征 等比较曲析的表意手法，也仍然无法为之们造出合适的文字来。 在文字产生之前，除了一般的文字画之外，人们还雷使用过跟所表示的 对象没有内在联篆的硬性规定的符号，把这种符号用作所有权的标记，或足 用来表示数重或其他意义。例如：云南红河哈尼族过去使用的契约木刻，以 ·代表一元！代表十元，X代表五十元，米代表百元。⑤代表一元的小点 跟“一”、二”、“三”.“三”（四)所用的线条一样，可以看作抽养的象形符 号。代表十元、五十元、百元的符号，至少足后两个符号，就是上面所说的 那种硬性规定的符号。这种符号很难命名，我们姑且借用一个现成的闷一 记号，作为之们的名牧。那些难以为之们造来意字的词，是不是可以分别为 之门规定某种记号作为文字呢？ 3
在文字形成过程刚开会的时候，通常是会有少量流行的汇号被吸收诚为 文字符号的。古汉字里“X”(五)、“八”（式）、“十”（心）.“八”（八） 这元个数字的前身，很可能就足原检社会阶段用未记数的记号（秀看〔三(~） 但足要新造很多记号字却是有困难的。记号字的字形跟它所代表的词没有内 在联象，比较难认难记，不容易被人接受。事实上，元论哪一种独立创造的 文字体缘，在形成过程中都极少造记号字。记号字的局限性比表意字还要大 得多。 要克服表意字和记号字的局限性所造成的国难，只有一条出路：采用表 音的方法。这就是待用某个字或者某种事物的图形作为表音符号（以下简称 音符)，来记录限这个字或这中事物的名称同音或音近的词。这样，那些难以 为它们造表意字的词，就也可以用文字记录下来了。这种记录语言的方法，在我 国传镜文字学上称为假借。用这种方法为词配备的字，就是假惜宇。 由于传统文字学的影狗，不力人党得假備的道理很深奥。这是一种特党， 我国氏间歇a语知迷语中所用的皆音原则，就是假備所依摄的原测。例如“外 甥打灯笼一一照旧（第）”这歌后语，就足由于“第”、“旧”同奇而惜”第” 为”旧”的。公民族学资料来看，有不少还没有文字的民族，在利用实物表 意的方法中也己经用上了谐音原刚。如：西非的约鲁巴人胄经习惯于用海 贝来传递信息。在地们的培言里，当“六”并和当“破吸引”讲的那两个词 是同青的，当“八”讲和当“同意”讲的邪两个词地是同音的。所以，如果 一个年轻男子把串起来的十个贝送给一个姑娘，这就表示“我为你所吸引， 我爱你”。姑良的杏复可能是串起来的八个贝，这就是说：“同意，我眼你一 样想。”回我国云南的景顿族过去通行“树叶信”。他们把一些不同种麦的树 十和其他东西分别用来表示某种固定的意义。在景颇族载互支荣用未该情说 爱的树叶信中，“蒲软”树叶听表示的意思是“我要到你们邪里去”，“豆门” 树叶所表示的意思是“你快打扮起来吧”。因为在他们的语言里，咨到达妙 那个问跟树名“蒲软”同音，当打扮讲的聊个河限树名”荽门”同音。⑦看 来，谐音原刚早在文字出现之前就已经普遍为人们所熟丢了。 前面已经说过，最先需要为之们配备文字的那些词，有很多是难以用表 意的造字方法来对付的。人们无疑{很快就会发现，可矿以用自己本来就熟悉的 谐音原则来解决面临的问题。所以，跟图画有明确界线的表意字的开始出现 和假借方法的开始应闭这两件事，存时间上不会相距很久，很可能基本上是
同时发生的。 在古汉字、圣书字、楔形之字等古老文字体系和一些原检文字黑，都有 大量假待字，和且有不少极为常用的词就足用假借字记录的。侧如：在古汉 字里，常用的语气询“其”足用奇近词“其”的象形字“”未记录的。在 圣书字里，“大的”这个词是用间音间“蔗子”的象形字来记录的。在纳西 文里，“有”这个词是用青近词“芜菁”的象形字来记秉的。这种现亲也说 明假待字的历史一定非常悠久。在文字形成的过程中，表意的造字才沫和假 简才法应该是同时发展起来的，而不足像有些人想象的聊样，只是在表竞半 大量产生之后，假借方法才开情应用。 前面曾经指出，跟图画有明确界线的表意字的产生，有助于使那些本未 跟图画分不出明确界线的象形符号，逐斯限阳画区分开来，成为真正的文字 符号。假偕方法也能起这样作用。那些性废还不明角的象形符号，如果经障 限恨借字放在一起使用或是被假惜来记表跟宅们所象的事物的名称同音或音 近的词，就会较快地成为真正的文字符号。可以说，跟图画有明确界线的表 意字和假借字的出现，是文字形成过程正式开始的标志。国 假诣方法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对找不到a适的章个假借字的双音节或多 音节词，可以假借两个以上的字组会起来记录之。例如在纳西文里，对双青 节词“化育”〔Pw1Pa十)，就是把“蓠”〔Pwt)和“蛙”〔P1)这两个 词的象形字组合起来记录完的。在圣书字和楔形文字里，这种观象更为常足 假借方法的应用，大大提高了文字记录语言的能力。但是假借字多起束 以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被假借的字本身有自已所代表的河，同时叉被假待 来记录同音或音近的词，而且假借之的词可以有好几个，因比阅滨文字的人 住往难以断定某一个字在某一具体场会究竞代表哪一个词。 比外，早期表竞字的原始性也给闐读文字的人带来了麻烦。在早期的文字 里，存在著表意的字形一形多用的现象。阿一个字形可以用耒代表啊年以上 意义都跟这个字形有联系，但是被此的语音并不相近帥词。把：在纳需文 里，象杯中有茶叶形的“出”，既代表“茶”这个词，又代表“饮”这个词 (二词完全不同音)。在吉汉字里，亲成年男子的“个”最初晚是“夫“字又是 “大“宇(“夫的本义就是成年男于)，象月亮的“月“最初既是“月”字又是“女” 字。③在圣书字和楔形文宇里，这类例子也很常兄。这种表意字的存在，当 然也会影陶文字表达语言的明确性。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