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论坛 古人类学研究进展3 中国科学院院士吴新智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北京10004) 摘要:人类定义的改变将南方古猿纳入人类的范围,延长了人类历史的记录。70年代延长到 多万年,90年代延长到40多万年。人造石器的历史已达250万年。人类最可能诞生于非洲 在200万年前走出非洲。直立人近年最重要的发现还有非洲纳里奥科扦姆160万年前的骨架和西 班牙78万年前的人骨。人类到达澳洲在6万年前。早明人类进化模式呈树丛状;晚期的模式较可 能呈河网状。最近在中国人类进化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假说:“连续进化附带杂交”。这个假 说支持现代人起源的“多地区进化说”,并受到旧石器考古研究的支持,而与“现代人出自非洲说” 夏娃说或替代说)相矛盾。近年有人根据对现生中国人28个群体的遗传学研究推测“夏娃”的后 代在6万年前到达华南取代鳳住民,以后再到华北。将非洲和欧亚头骨,西亚和中国旧石器进行对 比研究的结果指示“替代说”与中国的化石和石器的硬证据抵触很大。尼人的古DNA研究指示其 与智人可能属于同一物种,可以杂交。葡萄牙新发现的人骨为此提供了实物证据,不利于“替代 关键词:人类起源现代人起源中国人类进化 由于近年常有新的化石发现,还有一些 历史有175万年。此后由于古道尔 (ane 重要的观念被更新,人类起源的研究在近年 (od)发现黑猩猩也能制造工具,人们认识到 的发展是比较快的。为了帮助读者对人类起 造工具并不是人类独有的特征,古人类学界 源有比较系统的认识,我将分两部分进行介 不再以能否制造工具作为区分人类与猿类的 绍:首先以人类进化的简略框架为纲介绍人 界线,改而采用直立行走作为人类最初具有的 类起源研究的新进展第二部分介绍我国人 持征。过去己经发现了许多南方古猿化石,他 类进化的发展模式,着重说明近年来关于中 们能够直立行走,但能否制造工具长期存在争 国现代人起源的争论 论。人的定义这样一改,便把人类的范围扩大 人类起源研究的新进展 了将南方古猿也包括进了人类的范畴。 70年代发现了300多万年前的南方古猿 六十年代以前古人类学界最盛行的关于 阿法种( Australopithecus afarensis),包括在埃塞俄 人的定义是“制造工具的动物”。那时已发现 比亚发现的著名的露西(Luy)骨架山和在坦 的最早工具是北京猿人石器,年代距今大约50万年,因为这桑尼亚莱托里 Laetolil)地方发现的系列脚印化石2。1994年 些石器不象是最原始的,所以一般估计人类历史大约有100和1995年怀特和米芙利基分别相继报道的南方古猿始祖种 万年。1959年玛利利基 Mary Leakey)在坦桑尼亚的奥都威峡 Australopithecus ramidus)3和湖畔种(A. anane/Is)将人类 谷 Olduvai Gore)发现175万年前的石器,于是一般认为人类的历史记录延长到440万年。南方古猿始祖种的属名后来 X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9972011) X吴新智(WUⅪnzh),男,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曾任副所长中国解剖学会名誉理事长,曾任副理事长,人类 专业委员会主任。1953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医本科,1961年中国科学院研究生毕业。长期从事古人类调查、发掘和研究,并且开创和推动了我国今人类 学中一些分支领域的研究,如灵长类形态学法医人类学等。1984年与外国同行联名提出现代人起源的“多地区进化假说”现在是这方面的两个最主要 假说之一。1998年为中国人类进化提出新假说:“连续进化附带杂交”。191年获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 22卷5期 01994-2006 China Academic 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p: //nw, cnkiner
古人类学研究进展3 X 中国科学院院士 吴新智XX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 , 北京 100044) 摘 要 :人类定义的改变将南方古猿纳入人类的范围 ,延长了人类历史的记录。70 年代延长到 300 多万年 ,90 年代延长到 400 多万年。人造石器的历史已达 250 万年。人类最可能诞生于非洲 ,大约 在 200 万年前走出非洲。直立人近年最重要的发现还有非洲纳里奥科托姆 160 万年前的骨架和西 班牙 78 万年前的人骨。人类到达澳洲在 6 万年前。早期人类进化模式呈树丛状 ;晚期的模式较可 能呈河网状。最近在中国人类进化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假说“连续进化附带杂交”。这个假 : 说支持现代人起源的“多地区进化说”,并受到旧石器考古研究的支持 ,而与“现代人出自非洲说” (夏娃说或替代说) 相矛盾。近年有人根据对现生中国人 28 个群体的遗传学研究推测“夏娃”的后 代在 6 万年前到达华南取代原住民 ,以后再到华北。将非洲和欧亚头骨 ,西亚和中国旧石器进行对 比研究的结果指示“替代说”与中国的化石和石器的硬证据抵触很大。尼人的古 DNA 研究指示其 与智人可能属于同一物种 ,可以杂交。葡萄牙新发现的人骨为此提供了实物证据 ,不利于“替代 说”。 关键词 :人类起源 现代人起源 中国人类进化 由于近年常有新的化石发现 ,还有一些 重要的观念被更新 ,人类起源的研究在近年 的发展是比较快的。为了帮助读者对人类起 源有比较系统的认识 ,我将分两部分进行介 绍 :首先以人类进化的简略框架为纲介绍人 类起源研究的新进展 ,第二部分介绍我国人 类进化的发展模式 ,着重说明近年来关于中 国现代人起源的争论。 一、人类起源研究的新进展 六十年代以前古人类学界最盛行的关于 人的定义是“制造工具的动物”。那时已发现 的最早工具是北京猿人石器 ,年代距今大约 50 万年 ,因为这 些石器不象是最原始的 ,所以一般估计人类历史大约有 100 万年。1959 年玛利利基(Mary Leakey) 在坦桑尼亚的奥都威峡 谷(Olduvai Gorge)发现 175 万年前的石器 ,于是一般认为人类 历史 有 175 万 年。此 后 由 于 古 道 尔 (Jane Goodall)发现黑猩猩也能制造工具 ,人们认识到 制造工具并不是人类独有的特征 ,古人类学界 不再以能否制造工具作为区分人类与猿类的 界线 ,改而采用直立行走作为人类最初具有的 特征。过去已经发现了许多南方古猿化石 ,他 们能够直立行走 ,但能否制造工具长期存在争 论。人的定义这样一改 ,便把人类的范围扩大 了 ,将南方古猿也包括进了人类的范畴。 70 年代发现了 300 多万年前的南方古猿 阿法种(Australopithecus farensis) ,包括在埃塞俄 比亚发现的著名的露西 (Lucy) 骨架[1 ]和在坦 桑尼亚莱托里(Laetoli) 地方发现的系列脚印化石[2 ] 。1994 年 和 1995 年怀特和米芙利基分别相继报道的南方古猿始祖种 (Australopithecus ramidus) [3 ]和湖畔种 ( A. anamensis) [4 ]将人类 的历史记录延长到 440 万年。南方古猿始祖种的属名后来 院士论坛 X XX 吴新智(WU Xinzhi) ,男 ,中国科学院院士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 ,曾任副所长。中国解剖学会名誉理事长 ,曾任副理事长 ,人类学 专业委员会主任。1953 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医本科 ,1961 年中国科学院研究生毕业。长期从事古人类调查、发掘和研究 ,并且开创和推动了我国今人类 学中一些分支领域的研究 ,如灵长类形态学、法医人类学等。1984 年与外国同行联名提出现代人起源的“多地区进化假说”,现在是这方面的两个最主要 假说之一。1998 年为中国人类进化提出新假说“连续进化附带杂交”。 : 1991 年获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9972011) 22 卷 5 期 1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院士论坛 改成了地猿( ardipithecus)。这两个属的生物构成人类进化的合 第一阶段。南方古猿已发现有8个种,所以人类这一阶段的 周口店的北京猿人是直立人最重要的代表。我国已有 进化模式是灌木丛状的,除了其中的一种传流至今外,其余15处发现直立人化石,重要的地点有云南元谋、湖北郧县、 的物种都灭绝了。 南京汤山和安徽和县等。1984年在肯尼亚发现的一具儿童 人类进化的第二阶段是能人阶段,生活在大约160·250的骨架是直立人最早的,也是最完整的一副标本21。他的 年前。在埃塞俄比亚古纳(ma)地方已发现250万年前身高有116m,估计成年时将达到118m。有人主张他与另 的石器是迄今已知的最早的人类工具1。一般认为是能人些标本代表另一个物种一匠人( Homo ergaster)。发现于阿 ( Homo habilis)的作品。有人将这一阶段的人类分为两个种,尔及利亚和坦桑尼亚等地的标本则仍归于直立人 即:能人和鲁多夫人( Homo nidofensi)。这个阶段人类的进 西欧这一时期的人类化石的形态与亚洲和非洲的直立 化模式仍旧是树丛状 人差别较大,因此许多人认为他们不属于直立人,把他们称 到目前为止,人类发展第一和第二阶段的化石仅发现于为海德堡人( Homo heidelbergensis或由直立人向智人的过渡 非洲,因此非洲很可能是人类的发源地。 类型。其最早的标本是近年在西班牙阿特普尔卡( Atapuer2 第三阶段是直立人,大约从180万年或160万年前持续ca)格兰多林那( ran dolina)发现的78万年前的化石 到二十多万年前。最早期的直立人在非洲与至少两种南方 最后一个阶段是智人,又可分为早期智人与晚期智人 古猿共存,所以那时人类的进化模式还是树丛状。人类在发欧洲西亚、中亚、北非的尼安德特人和非洲等地介于直立人 展到直立人阶段时活动能力提高,开始走出非洲,过去认为和晚期智人之间的人类都可归入早期智人。早期智人地点 发生在最近100万年以内。1991年在格鲁吉亚德曼尼西在我国有11处,最重要的有陕西大荔和辽宁金牛山。 (Dms)地方发现了160万年前属于直立人的下颌骨 晚期智人又称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其形态与现生人类基 便说一下,199年又从德曼尼西出土了两具直立人头本上一致。这种人在澳洲和欧洲最早出现的时间分别大约 骨{7。194年斯维席等用钾氬法给爪哇莫焦克脱( Joker2是6万年前1l和35000年前。不少人认为近东的两处大约 t)产出人骨的地点测定出181万年的新数据。这两个新十万年前的人类也都是解剖学上的现代人。非洲也有一些 的年代数据成了人类走出非洲不是在100万年前而是更早标本显示一些现代人的特征,因此有人认为最早的解剖学上 的有力证据。我国1965年在云南元谋发现了两颗直立人牙现代的人可达十万年前,但是并不确定。 齿,1976年开始国内有三个实验室分别用古地磁法测出了 在比距今140万年还早的时期中,各地区人群间交往困 距今大约170万年的数据,但是这种测年方法的相对性,元难,经过长期的进化,人群间差异越来越大,于是产生许多新 谋的直立人以及这些年代数据未能使人类学界考虑人类走物种,人类进化的模式是灌木丛状的,世上同时有一个物种 出非洲是否比传统认为的更早的问题 以上的人类共存。对于从距今140万年前开始的人类进化 附带说一下,1995年英国自然杂志登载了我国四川(现模式则有着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仍旧是树丛状,有人认为 改属重庆市)巫山龙骨坡的一枚门齿和一块下颌骨,说是二其发展模式成了时间上的河网状,就是说,人类虽然仍旧分 百万年前的人类,也曾经和德曼尼西下颌骨与莫焦克脱化石成许多群体,在较早的时间中,相对的隔离使得地区间差异 一起被列入人类在大约200万年前走出非洲的证据。接着越来越大,但是其间的基因交流防碍了新种的形成,群体之 国内媒体一再炒作,称作巫山人或巫山猿人。但是近年发表间的差别保持在种内的水平,同时生存的人类属于同一个物 的人类学论文表明,那颗门牙的形态属于现代人,推测是后种。许多地区性群体灭绝了,其余许多又互相融合,然后再 期混进去的,下颌则是猿的在自然杂志上被说成人类特分裂,再有灭绝和融合。到了后期,随着人类的活动能力增 征的那些特征也是禄丰古猿所具有的,不应以之作为归入人高,人群交往增多地区人群间的差异也越来越小,人类形成 类的证据10 了一个多型种 印度尼西亚爪哇的直立猿人是最早发现的直立人。当 时以能否制造石器作为划分人与猿的标准,而与这些化石 、我国人类进化的发展模式 起没有发现石器,他的脑量比最小的现代人脑还小,所以他 我国最早的人类化石要推云南元谋的两枚门牙。按动 究竟是人还是猿的问题争论了几十年,有意思的是他的发现物群对比为早更新世,以古地磁测年为大约170万年前,但 者,杜布哇(E. Dubois后来放弃了他原先的观点,坚持主张是这个数据未被普遍接受,有的专家认为只有50·60万年 这些化石属于大型长臂猿,直到1940年去世。近年不少西最近作出的ESR年龄是110-160万年。其次早的要数陕西 方学者将爪哇昂栋( Yandang)地方发现的晚更新世人类化蓝田公王岭的头盖骨,古地磁年代为距今115万年。1998年 石也归于直立人。19%6年美国年代学者斯维席( Swisher)等在安徽繁昌发现一批旧石器,其年代据伴生动物群判断为大 发表了对这个地层出土的牛牙作出的电子自旋共振法测年约20·240万年前,如果此年代和时期的人工性质都能最终 数据2700053000年{。于是不少人认为直立人可以延续得到承认则这是中国有人类存在的最早间接证据。也意味 到距今大约5万年前。但是另一些人认为昂栋的头骨只是着人类走出非洲的时间要早于距今200万年。 稍多地保留着一些直立人特征,其性状的主流仍旧与智人符 我国材料最丰富而且最重要的人化石地点还是周口店。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c1994-2006ChinaAcademic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nnw.cnki.ner
改成了地猿(Ardipithecus) 。这两个属的生物构成人类进化的 第一阶段。南方古猿已发现有 8 个种 ,所以人类这一阶段的 进化模式是灌木丛状的 ,除了其中的一种传流至今外 ,其余 的物种都灭绝了。 人类进化的第二阶段是能人阶段 ,生活在大约 160 - 250 万年前。在埃塞俄比亚古纳 ( Gona) 地方已发现 250 万年前 的石器 ,是迄今已知的最早的人类工具[5 ] 。一般认为是能人 ( Homo habilis) 的作品。有人将这一阶段的人类分为两个种 , 即 :能人和鲁多夫人 ( Homo rudolfensis) 。这个阶段人类的进 化模式仍旧是树丛状。 到目前为止 ,人类发展第一和第二阶段的化石仅发现于 非洲 ,因此非洲很可能是人类的发源地。 第三阶段是直立人 ,大约从 180 万年或 160 万年前持续 到二十多万年前。最早期的直立人在非洲与至少两种南方 古猿共存 ,所以那时人类的进化模式还是树丛状。人类在发 展到直立人阶段时活动能力提高 ,开始走出非洲 ,过去认为 发生在最近 100 万年以内。1991 年在格鲁吉亚德曼尼西 (Dmanisi) 地方发现了 160 万年前属于直立人的下颌骨[6 ] 。 顺便说一下 ,1999 年又从德曼尼西出土了两具直立人头 骨[7 ] 。1994 年斯维席等用钾氩法给爪哇莫焦克脱 (Mojoker2 to) 产出人骨的地点测定出 181 万年的新数据[8 ] 。这两个新 的年代数据成了人类走出非洲不是在 100 万年前而是更早 的有力证据。我国 1965 年在云南元谋发现了两颗直立人牙 齿 ,1976 年开始国内有三个实验室分别用古地磁法测出了 距今大约 170 万年的数据 ,但是这种测年方法的相对性 ,元 谋的直立人以及这些年代数据未能使人类学界考虑人类走 出非洲是否比传统认为的更早的问题。 附带说一下 ,1995 年英国自然杂志登载了我国四川 (现 改属重庆市) 巫山龙骨坡的一枚门齿和一块下颌骨 ,说是二 百万年前的人类 ,也曾经和德曼尼西下颌骨与莫焦克脱化石 一起被列入人类在大约 200 万年前走出非洲的证据。接着 国内媒体一再炒作 ,称作巫山人或巫山猿人。但是近年发表 的人类学论文表明 ,那颗门牙的形态属于现代人 ,推测是后 期混进去的[ [9 ] ,下颌则是猿的 ,在自然杂志上被说成人类特 征的那些特征也是禄丰古猿所具有的 ,不应以之作为归入人 类的证据[10 ] 。 印度尼西亚爪哇的直立猿人是最早发现的直立人。当 时以能否制造石器作为划分人与猿的标准 ,而与这些化石一 起没有发现石器 ,他的脑量比最小的现代人脑还小 ,所以他 究竟是人还是猿的问题争论了几十年 ,有意思的是他的发现 者 ,杜布哇(E. Dubois) 后来放弃了他原先的观点 ,坚持主张 这些化石属于大型长臂猿 ,直到 1940 年去世。近年不少西 方学者将爪哇昂栋 (Ngandang) 地方发现的晚更新世人类化 石也归于直立人。1996 年美国年代学者斯维席 (Swisher) 等 发表了对这个地层出土的牛牙作出的电子自旋共振法测年 数据 27000 - 53000 年[11 ] 。于是不少人认为直立人可以延续 到距今大约 5 万年前。但是另一些人认为昂栋的头骨只是 稍多地保留着一些直立人特征 ,其性状的主流仍旧与智人符 合。 周口店的北京猿人是直立人最重要的代表。我国已有 15 处发现直立人化石 ,重要的地点有云南元谋、湖北郧县、 南京汤山和安徽和县等。1984 年在肯尼亚发现的一具儿童 的骨架是直立人最早的 ,也是最完整的一副标本[12 ] 。他的 身高有 116m ,估计成年时将达到 118m。有人主张他与另一 些标本代表另一个物种 ———匠人( Homo ergaster) 。发现于阿 尔及利亚和坦桑尼亚等地的标本则仍归于直立人。 西欧这一时期的人类化石的形态与亚洲和非洲的直立 人差别较大 ,因此许多人认为他们不属于直立人 ,把他们称 为海德堡人 ( Homo heidelbergensis) 或由直立人向智人的过渡 类型。其最早的标本是近年在西班牙阿特普尔卡 (Atapuer2 ca) 格兰多林那( Gran Dolina) 发现的 78 万年前的化石[13 ] 。 最后一个阶段是智人 ,又可分为早期智人与晚期智人。 欧洲、西亚、中亚、北非的尼安德特人和非洲等地介于直立人 和晚期智人之间的人类都可归入早期智人。早期智人地点 在我国有 11 处 ,最重要的有陕西大荔和辽宁金牛山。 晚期智人又称解剖学上的现代人 ,其形态与现生人类基 本上一致。这种人在澳洲和欧洲最早出现的时间分别大约 是 6 万年前[14 ]和 35000 年前。不少人认为近东的两处大约 十万年前的人类也都是解剖学上的现代人。非洲也有一些 标本显示一些现代人的特征 ,因此有人认为最早的解剖学上 现代的人可达十万年前 ,但是并不确定。 在比距今 140 万年还早的时期中 ,各地区人群间交往困 难 ,经过长期的进化 ,人群间差异越来越大 ,于是产生许多新 物种 ,人类进化的模式是灌木丛状的 ,世上同时有一个物种 以上的人类共存。对于从距今 140 万年前开始的人类进化 模式则有着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仍旧是树丛状 ,有人认为 其发展模式成了时间上的河网状 ,就是说 ,人类虽然仍旧分 成许多群体 ,在较早的时间中 ,相对的隔离使得地区间差异 越来越大 ,但是其间的基因交流防碍了新种的形成 ,群体之 间的差别保持在种内的水平 ,同时生存的人类属于同一个物 种。许多地区性群体灭绝了 ,其余许多又互相融合 ,然后再 分裂 ,再有灭绝和融合。到了后期 ,随着人类的活动能力增 高 ,人群交往增多 ,地区人群间的差异也越来越小 ,人类形成 了一个多型种。 二、我国人类进化的发展模式 我国最早的人类化石要推云南元谋的两枚门牙。按动 物群对比为早更新世 ,以古地磁测年为大约 170 万年前 ,但 是这个数据未被普遍接受 ,有的专家认为只有 50 - 60 万年 , 最近作出的 ESR 年龄是 110 - 160 万年。其次早的要数陕西 蓝田公王岭的头盖骨 ,古地磁年代为距今 115 万年。1998 年 在安徽繁昌发现一批旧石器 ,其年代据伴生动物群判断为大 约 20 - 240 万年前 ,如果此年代和时期的人工性质都能最终 得到承认则这是中国有人类存在的最早间接证据。也意味 着人类走出非洲的时间要早于距今 200 万年。 我国材料最丰富而且最重要的人化石地点还是周口店。 院士论坛 2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院士论坛 40年代美国人魏敦瑞在研究从这里出土的北京猿人化石标本。欧洲和近东也有个别标本具有扁平的面部,令人联想 时,发现他有许多与现生黄种人相同的特征,于是提出,北京到中国 猿人是与黄种人关系特别密切的祖先。他同时提出,世界上 根据这些新发现的证据,我们在1998年为中国的人类 还有三条人类进化线,分别在非洲,欧洲和印尼连带澳洲。进化提出了“连续进化附带杂交”的假说1,连续进化是主 就中国地区这条进化线而言,北京猿人与现代人之间隔着流,附带有少量与境外人群的杂交。连续进化使得这里的人 50万年,缺乏必需的中间环节。他的理论另一个致命弱点群保持了易与其他人群区别的特征,杂交使得住在中国的人 是没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在古代差别很大的四个地区的人群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演化,仍旧能与其他人种保持在同一个 类群体分头发展到现在反而变得很接近。他祈求有一种天物种内 生的朝向一个特定的目标发展的趋势,也就是说,各个地区 这个假说是在魏氏的多中心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两 的直立人顺着某种内在的定向性朝向智人发展,这是直生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主张中国的古人类是连续进化的 论,当然不能被科学界接受。学者们更愿相信另一种被称为但是在几个重要的方面却是不同的 替代说”的假说:它认为近东的尼安德特人是各地现代人的 l1魏氏的根据是北京猿人与现代黄种人之间有一系列 共同祖先,以后散布到欧、亚、非洲替代了当地的原住民。50共同点,其中有一些被后人否定了;我们的根据是中国化石 年代,中国有不少地点出土了一些可以作为中间环节的化人类有许多共同特征。 石,如丁村、柳江、长阳、马坝等,有利于魏敦瑞的假说。60 21为什么50万年前世界各大地区人群之间有较大差 年代美国科恩(Con)利用这个条件企图发展魏氏的这个假别,经过几十万年的分头进化,到今天不但不是差别越来越 说,不过他犯了一个大错误,提出四个地区的直立人分别在大,反而更相近了?魏氏用直生论来解释,这是不能被接受 不同的时间跨过变成智人的“门槛”。这意呋着四个地区古的;我们则用基因流来解释 人类完全隔离。因此使得魏敦瑞的多中心论难为学界所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国已发现一千余处旧石器地点。 接受。 考古学家发现中国北方和南方的主工业有着独特的传统,与 1984年美、中、澳三国学者联名提出了现代人起源的西方地区很相同。西方旧石器文化一般由简单到复杂地经 “多地区进化说,重提魏敦瑞的四条进化线摆出了从大历了几个发展阶段即:奥都威( Oldowan)阶段,阿舍利 量新发现的化石看出的形态学证据,并且在理论上进行了新 Acheulean)阶段,莫斯特( Mousterian)阶段,奥瑞纳( auriga2 的更有说服力的论证。 cian)阶段等;而在中国却完全没有经过这些阶段,相当于奥 就中国而言,各时期人类化石具有的共同特征是本地区都威阶段的技术贯穿于中国旧石器时代的绝大部分时间,表 古人类连续进化的主要证据。迄今已提出的共同特征包括明中国有着与西方不同的技术传统11。但是中国还有个别 面部扁平,额骨与上颌骨、鼻骨之间的骨缝基本水平,低鼻地方发现过莫斯特和奥瑞纳之间的过渡技术和类似阿舍利 梁,眼眶长方形,眼眶下外侧缘圆钝,梨状孔外侧上方不突技术的产物,暗示与西方有过少量的文化交流。 隆,颧骨额蝶突外侧面比较朝向前方,颊部骨骼下缘弯曲,上 总之中国的旧石器文化的发展模式是连续发展为主 门齿呈铲形等。这些特征在中国的化石上出现频率特别高,与境外交流为辅19,与人类体质发展的模式很一致 它们同时共存于一个头骨的情况更是在其他地区很少见的。 中国古人类连续进化附带杂交的假说在现代人起源问 1989年我们又发现了中国直立人与智人之间有形态镶题上支持“多地区进化说” 嵌1,后来对镶嵌的特征又有所补充。中国的个别直立人 但是目前大多数遗传学家对现代人起源却持有另外的 头骨已经具有一般发展到智人才普遍具有的形态特征,如和观点,即出自非洲说或媒体宣传的夏娃说。主要由于西方媒 县直立人眼眶后方不大缩狭,颞骨鳞部较高,其上缘呈弧形,体的大力宣传,这个假说在西方公众中十分风行。1987年坎 头骨宽短;北京猿人最晚的5号头盖骨脑膜中动脉前支比后恩(Cann)等研究不同大陆妇女胎盘的线粒体DNA发现非洲 支粗等;在中国少数智人头骨上还继续残留着直立人的典型人的变异最多。变异是经过一次次基因突变积累起来的,变 特征,如大荔和许家窑的头骨厚度与北京猿人差不多,大荔异越多表示历史越长。他们根据突变发生的频率计算出非 头骨有厚度不亚于北京直立人的眉脊,大荔和资阳头骨都有洲现代人历史大约20万年,欧亚大陆现代人历史最多13万 角圆枕,大荔,马坝头骨还有正中矢状脊的残余,马坝头骨眶年。于是推论说全世界现代人有一个共同的女性始祖,20 后缩狭程度与北京直立人一致等。这种直立人和智人你中万年前出现在非洲,她的后代在大约13万年前走出非洲来 有我我中有你的现象表示两者之间无法截然分开,为连续到欧亚大陆,每到一处便取代了原来住在当地的人类。1998 进化增添了新的证据。 和1999年中国20几位遗传学家根据对中国28个人类群体 1989年起我们还发现基因交流在化石上也留下了证DNA的研究在美国发表论文赞成夏娃假说适用于中 据:如马坝的圆眼眶,其锐利的眼眶外下缘;大荔梨状孔外上国2012,并且具体推论出,夏娃的子孙是在大约6万年前先 方的隆起,郧县高耸的鼻梁,柳江资阳,丽江的枕部发髻状到华南后到华北。他们的主要根据是:华南人群的基因变异 隆起,山顶洞2号头骨颧骨额蝶突外侧面较为朝向侧面,都大于华北,中国迄今没有5·10万年前的人类化石。他们认 是尼安德特人系统的典型特征,在中国却只出现于很少数的为在最后冰期中住在中国的人消失了,来自非洲的移民便乘 22卷5期 01994-2006 China Academic 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p: //nw, cnkiner
40 年代美国人魏敦瑞在研究从这里出土的北京猿人化石 时 ,发现他有许多与现生黄种人相同的特征 ,于是提出 ,北京 猿人是与黄种人关系特别密切的祖先。他同时提出 ,世界上 还有三条人类进化线 ,分别在非洲 ,欧洲和印尼连带澳洲。 就中国地区这条进化线而言 ,北京猿人与现代人之间隔着 50 万年 ,缺乏必需的中间环节。他的理论另一个致命弱点 是没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在古代差别很大的四个地区的人 类群体分头发展到现在反而变得很接近。他祈求有一种天 生的朝向一个特定的目标发展的趋势 ,也就是说 ,各个地区 的直立人顺着某种内在的定向性朝向智人发展 ,这是直生 论 ,当然不能被科学界接受。学者们更愿相信另一种被称为 “替代说”的假说 :它认为近东的尼安德特人是各地现代人的 共同祖先 ,以后散布到欧、亚、非洲替代了当地的原住民。50 年代 ,中国有不少地点出土了一些可以作为中间环节的化 石 ,如丁村、柳江、长阳、马坝等 ,有利于魏敦瑞的假说。60 年代美国科恩(Coon) 利用这个条件企图发展魏氏的这个假 说 ,不过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提出四个地区的直立人分别在 不同的时间跨过变成智人的“门槛”。这意味着四个地区古 人类完全隔离。因此使得魏敦瑞的多中心论更难为学界所 接受。 1984 年美、中、澳三国学者联名提出了现代人起源的 “多地区进化说”[15 ] ,重提魏敦瑞的四条进化线 ,摆出了从大 量新发现的化石看出的形态学证据 ,并且在理论上进行了新 的更有说服力的论证。 就中国而言 ,各时期人类化石具有的共同特征是本地区 古人类连续进化的主要证据。迄今已提出的共同特征包括 面部扁平 ,额骨与上颌骨、鼻骨之间的骨缝基本水平 ,低鼻 梁 ,眼眶长方形 ,眼眶下外侧缘圆钝 ,梨状孔外侧上方不突 隆 ,颧骨额蝶突外侧面比较朝向前方 ,颊部骨骼下缘弯曲 ,上 门齿呈铲形等。这些特征在中国的化石上出现频率特别高 , 它们同时共存于一个头骨的情况更是在其他地区很少见的。 1989 年我们又发现了中国直立人与智人之间有形态镶 嵌[16 ] ,后来对镶嵌的特征又有所补充。中国的个别直立人 头骨已经具有一般发展到智人才普遍具有的形态特征 ,如和 县直立人眼眶后方不大缩狭 ,颞骨鳞部较高 ,其上缘呈弧形 , 头骨宽短 ;北京猿人最晚的 5 号头盖骨脑膜中动脉前支比后 支粗等 ;在中国少数智人头骨上还继续残留着直立人的典型 特征 ,如大荔和许家窑的头骨厚度与北京猿人差不多 ,大荔 头骨有厚度不亚于北京直立人的眉脊 ,大荔和资阳头骨都有 角圆枕 ,大荔 ,马坝头骨还有正中矢状脊的残余 ,马坝头骨眶 后缩狭程度与北京直立人一致等。这种直立人和智人你中 有我 ,我中有你的现象表示两者之间无法截然分开 ,为连续 进化增添了新的证据。 1989年起我们还发现基因交流在化石上也留下了证 据 :如马坝的圆眼眶 ,其锐利的眼眶外下缘 ;大荔梨状孔外上 方的隆起 ,郧县高耸的鼻梁 ,柳江 ,资阳 ,丽江的枕部发髻状 隆起 ,山顶洞 2 号头骨颧骨额蝶突外侧面较为朝向侧面 ,都 是尼安德特人系统的典型特征 ,在中国却只出现于很少数的 标本。欧洲和近东也有个别标本具有扁平的面部 ,令人联想 到中国。 根据这些新发现的证据 ,我们在 1998 年为中国的人类 进化提出了“连续进化附带杂交”的假说[17 ] ,连续进化是主 流 ,附带有少量与境外人群的杂交。连续进化使得这里的人 群保持了易与其他人群区别的特征 ,杂交使得住在中国的人 群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演化 ,仍旧能与其他人种保持在同一个 物种内。 这个假说是在魏氏的多中心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两 者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都主张中国的古人类是连续进化的 , 但是在几个重要的方面却是不同的 : 11 魏氏的根据是北京猿人与现代黄种人之间有一系列 共同点 ,其中有一些被后人否定了 ;我们的根据是中国化石 人类有许多共同特征。 21 为什么 50 万年前世界各大地区人群之间有较大差 别 ,经过几十万年的分头进化 ,到今天不但不是差别越来越 大 ,反而更相近了 ? 魏氏用直生论来解释 ,这是不能被接受 的 ;我们则用基因流来解释。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 ,我国已发现一千余处旧石器地点。 考古学家发现中国北方和南方的主工业有着独特的传统 ,与 西方地区很相同。西方旧石器文化一般由简单到复杂地经 历了 几 个 发 展 阶 段 即 : 奥 都 威 (Oldowan) 阶 段 , 阿 舍 利 (Acheulean) 阶段 ,莫斯特 (Mousterian) 阶段 ,奥瑞纳 (Aurigna2 cian) 阶段等 ;而在中国却完全没有经过这些阶段 ,相当于奥 都威阶段的技术贯穿于中国旧石器时代的绝大部分时间 ,表 明中国有着与西方不同的技术传统[18 ] 。但是中国还有个别 地方发现过莫斯特和奥瑞纳之间的过渡技术和类似阿舍利 技术的产物 ,暗示与西方有过少量的文化交流。 总之中国的旧石器文化的发展模式是 :连续发展为主 , 与境外交流为辅[19 ] ,与人类体质发展的模式很一致。 中国古人类连续进化附带杂交的假说在现代人起源问 题上支持“多地区进化说”。 但是目前大多数遗传学家对现代人起源却持有另外的 观点 ,即出自非洲说或媒体宣传的夏娃说。主要由于西方媒 体的大力宣传 ,这个假说在西方公众中十分风行。1987 年坎 恩(Cann) 等研究不同大陆妇女胎盘的线粒体 DNA 发现非洲 人的变异最多。变异是经过一次次基因突变积累起来的 ,变 异越多表示历史越长。他们根据突变发生的频率计算出非 洲现代人历史大约 20 万年 ,欧亚大陆现代人历史最多 13 万 年。于是推论说全世界现代人有一个共同的女性始祖 ,20 万年前出现在非洲 ,她的后代在大约 13 万年前走出非洲来 到欧亚大陆 ,每到一处便取代了原来住在当地的人类。1998 和 1999 年中国 20 几位遗传学家根据对中国 28 个人类群体 DNA的 研 究 在 美 国 发 表 论 文 赞 成 夏 娃 假 说 适 用 于 中 国[20 ] [21 ] ,并且具体推论出 ,夏娃的子孙是在大约 6 万年前先 到华南后到华北。他们的主要根据是 :华南人群的基因变异 大于华北 ,中国迄今没有 5 - 10 万年前的人类化石。他们认 为在最后冰期中住在中国的人消失了 ,来自非洲的移民便乘 院士论坛 22 卷 5 期 3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院士论坛 虚而入。实际上华南基因频率比华北高可以有另外的解释,会放弃他们用惯了的较为先进的技术改而采用被他们取代 比如华南人可以与东南亚的人杂交接受他们的基因,由于南的原住民的落后技术。但是事实是此后很长时期中中国绝 方气候较热,适于进行人群间交往的季节长,其杂交的机会大多数古人类的石器仍旧是模式1而不是模式3。只在一 比华北人与西伯利亚或中亚人杂交的机会多等。至于目前个地点,宁夏水洞沟发现了模式3与模式4之间过渡技术的 缺乏5·10万年前的化石,不等于以后也找不到,只要投入石器。这也表示只有很少量的影响来自西方。 了足够的人力物力,会找到的。回想40年前东非早期人类 吴新智等在1993年还发现非洲早期智人头骨形态的变 是一片空白,1959年以后许多国家投入大量人力,情况便大异谱很宽中国和欧洲的头骨的形态的变异谱较狭,各占非 不相同了,至于大冰期利于非洲移民取代当地人,更无事实洲变异谱的一部分,比如中国颊部骨骼下缘弯曲,欧洲则 根据冰期虽是全球事件但是各地可有不同的表现,那时中是一条斜行的直线,非洲二者都有;中国颧骨额蝶突比较朝 国南方到处可见猩猩、犀牛、大象、马来貘、猴子等热带、亚热向前方欧洲的则较为朝向外侧方,非洲两者都有;中国额骨 带的动物,没有理由想象已会用火的人类倒会消失。再说,最隆起处位置比欧洲的要低,非洲则有高有低;中国脑颅最 久居当地的人慢慢适应变化着的环境,般说来比新移民更宽处在中三分之一,欧洲的多在后三分之一,非洲的两者都 有优势 有。我们解释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早先人类从非洲走向 1996年我们通过中国和近东以色列的旧石器的比较,欧亚大陆时发生的遗传漂变。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晚期智人 们的后代在大约13万年前从非洲到欧亚大陆,必经的最短在13万年前由非洲走向欧亚大陆时遗传漂变使得某一、两 路径要经过埃及和近东以色列。以色列已经发现了大约十项特征碰巧与以前的漂变产生的一致,其几率已经不大,有 万年前的大量石器,属于莫斯特类型,也就是旧石器发展的四项特征一致,其几率就微乎其微了。反之,如果用中国早 第三阶段,模式3。如果真有夏娃的后代从非洲经过以t 色列期智人与晚期智人之间的遗传关系来解释,显然是比较合理 来到中国并且取代了原来住在中国的古人类,十万年前住在得多。 以色列的这些人的后代应该会带着他钔惯用的莫斯特型技 近年不同学者利用不同材料用分子生物学方法研究现 术到中国,此时以后中国的旧石器应该从原来的模式1突然代人的起源得出了很不相同的结果212,列表如下 变成了模式3。模式3比模式1进步得多,很难想象新移民 论文作者 得出的现代人 发表时间 共同祖先的年代 所研究的材料和方法 ng等 20万年 乙种珠蛋白的单体型分析 Stoneking等 1317万年 分离Au插入序列 1997 10万年 体错配分布 Goldstein等 1516万年 微卫星位点 1995 Harding等 80万年 乙种珠蛋白等位基因的变异 1996 Orchinmi koy 线粒体DNA 在分子生物学研究中得出的现代人共同祖先的年代相后者基于345个碱基对,因此前者的作者特别申明其结果不 差很大,从大约10万年到至少80万年,为什么年代相差如是结论性的。前者分析了超变异区1( Hypervariable region D) 此之大?不是不值得认真思考的。其中蕴涵着许多已知和的312个碱基对,得出现代人与尼人之间的差异平均为2516 尚待探索的原因,因此所有这些数据恐怕很难说是结论性6.1。与此可对比的是:中央区黑猩猩与东部黑猩猩两 亚种间差异为1917+/-2.9;西部黑猩猩与东部黑猩猩两个 1997年克林(M. Krings)等研究了德国非尔德和伏(Fed亚种间差异是310+/-4.5西部黑猩猩与中央区黑猩猩两 her)山洞尼安德特人的古线粒体DNA21,2000年奥夫琴尼亚种间差异为36.2+/·6.1。可见五万年前的尼人与现生 科夫(LV. Ovchinni koy)等报道了对北高加索买资买斯卡亚类之间的差异很可能并不大于亚种间差异,尼人与同时的 ( Mezmaiskaya)山洞大约3万年前尼人的古线粒体DNA的研智人更可能应该属于同一个物种,即他们之间如果有机会相 究结果4。根据尼人与现生人类之间DNA差异大小,前者遇是可以进行基因交流,产生生育力正常的后代。再说,更 估计现代人与尼人分道的时间为32-74万年前,后者估计合理的对比应该是在尼人和与之同时代的解剖学上智人之 为36-85万年前。应该想到,尼人与同时伴存的解剖学上间进行,此二者之间的差异应该会更小些 现代人之间的DNA差异应该较小,所以这两支人类分道的 1999年“美国国家科学院进展”报道了在葡萄牙一山洞 时间可能较该二文估计的为晚。前者是基于333个碱基对,发现了一个24500-2500年前小孩的大体完整的骨架,既有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c1994-2006 China Academic 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mtp: //n. cnki.net
虚而入。实际上华南基因频率比华北高可以有另外的解释 , 比如华南人可以与东南亚的人杂交接受他们的基因 ,由于南 方气候较热 ,适于进行人群间交往的季节长 ,其杂交的机会 比华北人与西伯利亚或中亚人杂交的机会多等。至于目前 缺乏 5 - 10 万年前的化石 ,不等于以后也找不到 ,只要投入 了足够的人力物力 ,会找到的。回想 40 年前东非早期人类 是一片空白 ,1959 年以后许多国家投入大量人力 ,情况便大 不相同了 ,至于大冰期利于非洲移民取代当地人 ,更无事实 根据 ,冰期虽是全球事件 ,但是各地可有不同的表现 ,那时中 国南方到处可见猩猩、犀牛、大象、马来貘、猴子等热带、亚热 带的动物 ,没有理由想象已会用火的人类倒会消失。再说 , 久居当地的人慢慢适应变化着的环境 ,一般说来比新移民更 有优势。 1996 年我们通过中国和近东以色列的旧石器的比较 , 反证夏娃假说不适合于中国的情况[22 ] 。按照夏娃假说 ,她 们的后代在大约 13 万年前从非洲到欧亚大陆 ,必经的最短 路径要经过埃及和近东以色列。以色列已经发现了大约十 万年前的大量石器 ,属于莫斯特类型 ,也就是旧石器发展的 第三阶段 ,模式 3。如果真有夏娃的后代从非洲经过以色列 来到中国并且取代了原来住在中国的古人类 ,十万年前住在 以色列的这些人的后代应该会带着他们惯用的莫斯特型技 术到中国 ,此时以后中国的旧石器应该从原来的模式 1 突然 变成了模式 3。模式 3 比模式 1 进步得多 ,很难想象新移民 会放弃他们用惯了的较为先进的技术改而采用被他们取代 的原住民的落后技术。但是事实是此后很长时期中中国绝 大多数古人类的石器仍旧是模式 1 而不是模式 3。只在一 个地点 ,宁夏水洞沟发现了模式 3 与模式 4 之间过渡技术的 石器。这也表示只有很少量的影响来自西方。 吴新智等在 1993 年还发现非洲早期智人头骨形态的变 异谱很宽 ,中国和欧洲的头骨的形态的变异谱较狭 ,各占非 洲变异谱的一部分[23 ] ,比如中国颊部骨骼下缘弯曲 ,欧洲则 是一条斜行的直线 ,非洲二者都有 ;中国颧骨额蝶突比较朝 向前方欧洲的则较为朝向外侧方 ,非洲两者都有 ;中国额骨 最隆起处位置比欧洲的要低 ,非洲则有高有低 ;中国脑颅最 宽处在中三分之一 ,欧洲的多在后三分之一 ,非洲的两者都 有。我们解释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早先人类从非洲走向 欧亚大陆时发生的遗传漂变。值得注意的是 ,中国晚期智人 在这 4 个特征上都与中国早期智人一致。如果夏娃的子孙 在 13 万年前由非洲走向欧亚大陆时遗传漂变使得某一、两 项特征碰巧与以前的漂变产生的一致 ,其几率已经不大 ,有 四项特征一致 ,其几率就微乎其微了。反之 ,如果用中国早 期智人与晚期智人之间的遗传关系来解释 ,显然是比较合理 得多。 近年不同学者利用不同材料用分子生物学方法研究现 代人的起源 ,得出了很不相同的结果[24 ] [25 ] ,列表如下 : 论文作者 得出的现代人 共同祖先的年代 所研究的材料和方法 发表时间 Harding 等 20 万年 乙种珠蛋白的单体型分析 1997 Stoneking 等 1317 万年 分离 Alu 插入序列 1997 Harpending 等 10 万年 线粒体错配分布 1993 Goldstein 等 1516 万年 微卫星位点 1995 Harding 等 80 万年 乙种珠蛋白等位基因的变异 1996 Orchinmikov等 11 - 25 万年 线粒体 DNA 2000 在分子生物学研究中得出的现代人共同祖先的年代相 差很大 ,从大约 10 万年到至少 80 万年 ,为什么年代相差如 此之大 ? 不是不值得认真思考的。其中蕴涵着许多已知和 尚待探索的原因 ,因此所有这些数据恐怕很难说是结论性 的。 1997 年克林(M. Krings) 等研究了德国非尔德和伏 (Feld2 hofer) 山洞尼安德特人的古线粒体 DNA[26 ] ,2000 年奥夫琴尼 科夫(I. V. Ovchinnikov) 等报道了对北高加索买资买斯卡亚 (Mezmaiskaya) 山洞大约 3 万年前尼人的古线粒体 DNA 的研 究结果[24 ] 。根据尼人与现生人类之间 DNA 差异大小 ,前者 估计现代人与尼人分道的时间为 32 - 74 万年前 ,后者估计 为 36 - 85 万年前。应该想到 ,尼人与同时伴存的解剖学上 现代人之间的 DNA 差异应该较小 ,所以这两支人类分道的 时间可能较该二文估计的为晚。前者是基于 333 个碱基对 , 后者基于 345 个碱基对 ,因此前者的作者特别申明其结果不 是结论性的。前者分析了超变异区 1 (Hypervariable region I) 的 312 个碱基对 ,得出现代人与尼人之间的差异平均为 2516 ±/ - 6. 1。与此可对比的是 :中央区黑猩猩与东部黑猩猩两 亚种间差异为 1917 + / - 2. 9 ;西部黑猩猩与东部黑猩猩两个 亚种间差异是 3310 + / - 4. 5 ;西部黑猩猩与中央区黑猩猩两 亚种间差异为 36. 2 + / - 6. 1。可见五万年前的尼人与现生 人类之间的差异很可能并不大于亚种间差异 ,尼人与同时的 智人更可能应该属于同一个物种 ,即他们之间如果有机会相 遇是可以进行基因交流 ,产生生育力正常的后代。再说 ,更 合理的对比应该是在尼人和与之同时代的解剖学上智人之 间进行 ,此二者之间的差异应该会更小些。 1999 年“美国国家科学院进展”报道了在葡萄牙一山洞 发现了一个 24500 - 25000 年前小孩的大体完整的骨架 ,既有 院士论坛 4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院士论坛 尼人的特征也有解剖学上智人的特征。根据已知的资料 1996,30:445-481 尼人在这个地区向解剖学上智人的过渡发生在大约280007 Balter M and Gibbons a. A glimpse of human’ s first journey out of 30000年前。而这个小孩生活在此时之后几千年,就是说这 Afna. Science,2000,288:948-950 种尼人与解剖学上智人形态镶嵌的情况已经存了几千年,因 [8 ]Swisher LcC, Curtis GH, Jacob Tet al. Age of the earliest kown o2 此两者之间有过广泛的杂交,从东方来到西欧的解剖学上智 minds in Java. Indonesia. Science. 1994. 263: 1118-1121 人并没有完全取代原住西欧的尼人。这是新发现的反对夏9王谦,巫山龙骨坡人类门齿的归属问题人类学学报,19%,15 娃假说的硬证据。 [10]吴新智.巫山龙骨坡似人下颌属于猿类,人类学学报,200019 当1987年夏娃假说问世以及其后的几年中,它的影响 (1):1-10 在西方公众对现代人起源的认识中几乎是压倒一切的。但 Swisher Ill CC,Rkw, Anton Sc et al, Latest Homo erectus of 是近年由于遗传学研究的深入,人们对分子进化的复杂性有 Javea: Potential contemporaneity with Homo sapiens in Southeast Asia 了越来越清楚的了解,逐渐认识到,虽然分子生物学研究在 探索现生人群之间的亲缘关系以及其他许多方面时可以有12] Walker A and Leakey R(eds). The Nanokotome Hono Erectus Skele2 相当大的甚至很大的作用,但是通过分子生物学方法研究现tn.1993,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ity Press 代人起源却是问题重重,有许多不能无视的难以克服的缺13 bErmudez de castro JM et al, A hominid from lower Pleistocene of At2 陷,对这些问题越来越深入的认识使得人们对这方面研究成 puerca, Spain, possible ancestor to Neanderthals and mdern humans. 果的评价逐渐有所变化 Science,1997,276:1392-1395 总之,使用现代人的分子生物学资料去探索和复原人类14 ome,qmR, rtimer g et, la s oldest human I 的历史,毕竟是间接的,其间有许多问题需要寻找合理的解 age of the Lake Mungo 3 skeleton.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决,不久前刚刚起步的人类化石古DNA研究只是很不成熟 1999,36:591-612 的探索,也有许多需要克服的问题。人类化石是研究人类进 [15 ]Wolpoff MH, Wu X and Thorne A, Mdern Ho sapiens ongins: A neral theory of omid evolution involving the fossil evidence from East 化的直接证据,其他古代遗物也是必须认真对待的硬证据 Asia. In: Smith FH and Spencer Feds: The Origins of Mdern Humans 中国已经有了近70处人类化石,1000余处旧石器,我们相 A World Survey of the Fossl Evidence. PP. 411-483. Alan R. Liss 信,虽然今后的新发现和新的研究成果会大大地丰富我国人 Inc. New York 类进化史的细节,但是现在根据已有的这些人类化石和古文[16]吴新智中国远古人类的进化人类学学报,990,9:312-321 化遗物得出的进化的粗线条轮廓与事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17]吴新智从中国晚期智人颅牙特征看中国现代人起源人类学学 当然,通过化石研究人类进化也有必须正视的问题,迄今我 报,1998,17:276-282 们所拥有的人类化石仍旧不够丰富,而且往往很破碎,石器181林圣龙中西方旧石器文化中的技术模式的比较人类学学报 等文化遗物虽然多些,但也很不够。从这样的资料来比较细 1996,15:1-20 致地复原人类的进化史必然有不少不确定的因素。目前距9张森水中国北方旧石器工业的区域渐进与文化交流人类学学 离了解历史的全面情况还有很大的差距,对进化的细节还不 报,1990,9:322-333 能作出满意的阐释。我们需要加大人力和物力的投入,以发20]muJY, Huang w, Kurang sQ et al. Genetic relationship of populations in China.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1998. 95 现更多、更有说服力的材料,并且加强综合性的研究工作,将 l1736-11768 我国的人类进化、特别是现代人起源问题阐释得更加清楚 [21 ] Su B, Xiao J, Underhill P et al. Y- chromsome evidence for a orthe ward migration of mdem humns into Eastern Asa during the Last Ice 参考文献 Age.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1999, 65: 1718-1724 [I Johanson DC and Edey M. Lucy. the Beginnings of Humankind. New [22 Wu Xinzhi, Continuity or replacement: Viewed fiom the source of cer2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 tain features of modem humans in China. In K Opto and wv tobias [2 Leakey MD and Hay Rl. Miocene footprints in the Laetoli beds at Lae2 eds. The Origins and Past of Mdem Humans- Towards Reconciliation. toli, northern tanzania. Nature, 1979. 278: 317-323 Singapore: World Scientific. 1998. 139-144 [3]White ID, Suwa G and Asfaw B, Australopithecus ramis, a new [23 ]Wu Xinzhi and Brauer Gi. Morphological companson of archaic Howo species of early omid from Aramis, Bhiopia. Nature, 1994, 371: 306 sapiens crania from China and Africa. Zeitschrift Morphologie und An2 [4 Leakey MG, Feikbel CS, McDougall I and Walker A. New four- million [24 ]Harris EE and Hey J. X- chromsome evidence for ancient human hise year-old hominid species from Kanapoi and Alia Bay, Kenya. Na2 tories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of Sciences USA, 1999. 96 1995,376:565-571 3320-3324 [5]Semaw S, Renne P, Hamis JwK et al. 2.5 million- year-old stone [25 JOrchinnikow IV, Gotherstrom A, Romrova GP et al, Mlecular analy2 tools firom Goa, Ethiopia. Nature, 1997, 385: 333-336 sis of Neanderthal DNA from morthem Caucasus. Nature 2000. 404: 490 [6 Brauer Gand Schultz M, The morphological affinities of the Plio- Meis2 tocene mandible fiom Dmanis, Georgia.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26 Krings M, Geisert H, Schmitz R et al. DNA sequence of the mitochon2 22卷5期 5 c1994-2006 China Academic 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p: //mn, cnkiner
尼人的特征也有解剖学上智人的特征[27 ] 。根据已知的资料 尼人在这个地区向解剖学上智人的过渡发生在大约 28000 - 30000 年前。而这个小孩生活在此时之后几千年 ,就是说这 种尼人与解剖学上智人形态镶嵌的情况已经存了几千年 ,因 此两者之间有过广泛的杂交 ,从东方来到西欧的解剖学上智 人并没有完全取代原住西欧的尼人。这是新发现的反对夏 娃假说的硬证据。 当 1987 年夏娃假说问世以及其后的几年中 ,它的影响 在西方公众对现代人起源的认识中几乎是压倒一切的。但 是近年由于遗传学研究的深入 ,人们对分子进化的复杂性有 了越来越清楚的了解 ,逐渐认识到 ,虽然分子生物学研究在 探索现生人群之间的亲缘关系以及其他许多方面时可以有 相当大的甚至很大的作用 ,但是通过分子生物学方法研究现 代人起源却是问题重重 ,有许多不能无视的难以克服的缺 陷 ,对这些问题越来越深入的认识使得人们对这方面研究成 果的评价逐渐有所变化。 总之 ,使用现代人的分子生物学资料去探索和复原人类 的历史 ,毕竟是间接的 ,其间有许多问题需要寻找合理的解 决 ,不久前刚刚起步的人类化石古 DNA 研究只是很不成熟 的探索 ,也有许多需要克服的问题。人类化石是研究人类进 化的直接证据 ,其他古代遗物也是必须认真对待的硬证据。 中国已经有了近 70 处人类化石 ,1000 余处旧石器 ,我们相 信 ,虽然今后的新发现和新的研究成果会大大地丰富我国人 类进化史的细节 ,但是现在根据已有的这些人类化石和古文 化遗物得出的进化的粗线条轮廓与事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当然 ,通过化石研究人类进化也有必须正视的问题 ,迄今我 们所拥有的人类化石仍旧不够丰富 ,而且往往很破碎 ,石器 等文化遗物虽然多些 ,但也很不够。从这样的资料来比较细 致地复原人类的进化史必然有不少不确定的因素。目前距 离了解历史的全面情况还有很大的差距 ,对进化的细节还不 能作出满意的阐释。我们需要加大人力和物力的投入 ,以发 现更多、更有说服力的材料 ,并且加强综合性的研究工作 ,将 我国的人类进化、特别是现代人起源问题阐释得更加清楚。 参考文献 [1 ]Johanson DC and Edey M. Lucy. the Beginnings of Humankind. New York : Simon and Schuster. 1981 [2 ]Leakey MD and Hay RL. Pliocene footprints in the Laetoli beds at Lae2 toli , northern Tanzania. Nature , 1979 , 278 :317 - 323 [3 ] White TD , Suwa G and Asfaw B , Australopithecus ramidus , a new species of early homonid from Aramis , Ethiopia. Nature , 1994 , 371 :306 - 312 [4 ]Leakey MG, Feikbel CS , McDougall I and Walker A. New four - million - year - old hominid species from Kanapoi and Alia Bay , Kenya. Na2 ture , 1995 , 376 :565 - 571 [5 ]Semaw S , Renne P , Harris JWK et al. 2. 5 million - year - old stone tools from Gona , Ethiopia. Nature , 1997 , 385 :333 - 336 [6 ]Brauer G and Schultz M , The morphological affnities of the Plio - Pleis2 tocene mandible from Dmanisi , Georgia.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 1996 ,30 :445 - 481 [7 ] Balter M and Gibbons A. A glimpse of human’s first journey out of Africa. Science , 2000 , 288 :948 - 950 [8 ]Swisher ⅢCC , Curtis GH , Jacob T et al. Age of the earliest known ho2 minids in Java , Indonesia. Science , 1994 , 263 :1118 - 1121 [9 ]王谦. 巫山龙骨坡人类门齿的归属问题. 人类学学报 ,1996 ,15 (4) :320 - 323 [10 ]吴新智. 巫山龙骨坡似人下颌属于猿类. 人类学学报 ,2000 ,19 (1) :1 - 10 [11 ]Swisher Ⅲ CC , Rink WJ , Anton SC et al. Latest Homo erectus of Javea: Potential contemporaneity with Homo sapiens in Southeast Asia. Science , 1996 , 274 : 1870 - 1874 [12 ]Walker A and Leakey R(eds) . The Nariokotome Homo Erectus Skele2 ton. 1993 , Cambridge : Harvard Univerity Press [13 ]Bermudez de Castro JM et al. A hominid from lower Pleistocene of At2 puerca , Spain , possible ancestor to Neanderthals and modern humans. Science , 1997 , 276 :1392 - 1395 [14 ]Thorne A , Grun R , Mortimer G et al. Australia’s oldest human re2 mains’age of the Lake Mungo 3 skeleton ,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 1999 , 36 :591 - 612 [15 ]Wolpoff MH , Wu X and Thorne A. Modern Homo sapiens origins : A general theory of hominid evolution involving the fossil evidence from East Asia. In : Smith FH and Spencer F eds : The Origins of Modern Humans A World Survey of the Fossil Evidence. PP. 411 - 483. Alan R. Liss , Inc. , New York [16 ]吴新智. 中国远古人类的进化. 人类学学报 ,1990 ,9 :312 - 321 [17 ]吴新智. 从中国晚期智人颅牙特征看中国现代人起源. 人类学学 报 ,1998 ,17 :276 - 282 [18 ]林圣龙. 中西方旧石器文化中的技术模式的比较. 人类学学报 , 1996 ,15 :1 - 20 [19 ]张森水. 中国北方旧石器工业的区域渐进与文化交流. 人类学学 报 ,1990 ,9 :322 - 333 [ 20 ]Chu J Y, Huang W , Kuang SQ et al. Genetic relationship of populations in China.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 1998 , 95 : 11736 - 11768 [21 ]Su B , Xiao J , Underhill P et al. Y- chromosome evidence for a north2 ward migration of modem humans into Eastern Asia during the Last Ice Age.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 1999 ,65 : 1718 - 1724 [22 ]Wu Xinzhi , Continuity or replacement : Viewed from the source of cer2 tain features of modern humans in China. In : K. Omoto and PV Tobias eds , The Origins and Past of Modern Humans - Towards Reconciliation. Singapore : World Scientific. 1998. 139 - 144 [23 ]Wu Xinzhi and Brauer G. Morphological comparison of archaic Homo sapiens crania from China and Africa. Zeitschrift Morphologie und An2 thropologle , 1993 , 79 :241 - 259 [24 ]Harris EE and Hey J . X - chromosome evidence for ancient human his2 tories.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of Sciences USA , 1999 , 96 : 3320 - 3324 [25 ]Orchinnikov IV , Gotherstrom A , Romanova GP et al , Molecular analy2 sis of Neanderthal DNA from northern Caucasus. Nature , 2000 , 404 :490 - 493 [26 ] Krings M , Geisert H , Schmitz R et al. DNA sequence of the mitochon2 院士论坛 22 卷 5 期 5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院士论坛 drial hypervariable region Il from the Neanderthal type man skeleton from the abrin do Lagar vel(portugal)and mdern h2 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1999. 96: 5581-5585 man emergence in Iberia.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7)Duarte C, Mauricio J, Pettitt BB et al. The early Upper Paleolithic hu2 MA,1999,%6:7604-7609 Advances in Paleoanthropological Studies Member of the cas wu xinzhi Institute of Vertebrate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CAS, Beijing 100044) Abstract: The change d the definition d hominid from tool maker into"bipedal creature makes Australopithecines enclosed into this family. The human historical record was expanded to cover 4.4 million years in 1990s. The earliest artefacts are f 2.5 Ma. Humans are mast probably originated in Africa. His dispersal into Eurasia occurred probably 2 million years ago. Nariokotome skeleton and human fassils d Gran Dolina are mast important specimens df hp erectus found recently. Humans amived in Australia 60 ky ago. Human evolution is bush- like in earlier period, it is more probably nmver-nenwork- like in later peniod. The hypothesis, Continuity with hybridization is propased recemtly on the basis df the study g human evolution in China. It is supported by the archeological study in China and supports t/ Multiregional evolution hypothesis"d modern humans origin. Recently that modern humans arrived in South China first and replaced the indigenous people was suggested by genetic study df 28 populations modern Chinese. This is contra2 dicted by the comparatie studies among earty Hoo sapiens skulls g the Old world and between Paleolithic materials d Near East and China. DNA study d Neanderthals indicates also that he and a. m. Hom sapiens could belong to a same species. The interbreeding d these populations is indicated by the new finds in Portugal Key words: human ongin, modern humans origin, human evolution in China (责任编辑曙光) 国外新闻 日本把纳米技术作为新的研究重点 日本政府日前决定,把纳米技术作为今后日本科研的新信、环境保护等并列为四大重点发展领域。 重点,从明年度起将实行“官产学联合攻关的方法加速开发 报道说,日本通产、文部和科技三省厅将在明年度的预 这一高技术。 算中列入总额为30亿日元(约合311亿美元)的研究开发 1纳米相当于10亿分之一米。从80年代兴起的纳米技经费,在计划于明年1月设立的“物质材料研究机构”中建立 术是对物质的分子和原子等微观结构进行操作的新材料技“纳米技术中心”。 术,也是发展信息技术、医疗器械和解决环保等各种社会和 日本确定加紧发展纳米技术的背景是,美国政府在今年 经济问题所必需的基础技术之一。日本在此研究领域占有年初把这一技术列为国家技术战略目标,2001年度的预算 优势。日本在从明年度开始实行的新5年科技基本计划中,为4197亿美元,比2000年度增加1倍。(新华社供本刊稿) 已经把以纳米技术为代表的新材料技术与生命科学、信息通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c1994-2006 China Academic 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mp: //nnv cnkiner
drial hypervariable region Ⅱfrom the Neanderthal type specimen. Pro2 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 1999 , 96 : 5581 - 5585 [27 ]Duarte C , Mauricio J , Pettitt PB et al. The early Upper Paleolithic hu2 man skeleton from the Abrigo do Lagar Velho (Portugal) and modern hu2 man emergence in lberia. Proceedings of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 1999 , 96 :7604 - 7609 Advances in Paleoanthropological Studies Member of The CAS WU Xinzhi ( Institute of Vertebrate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 CAS , Beijing 100044) Abstract : The change of the definition of hominid from“tool maker”into“bipedal creature”makes Australopithecines enclosed into this family . The human historical record was expanded to cover 4. 4 million years in 1990s. The earliest artefacts are of 2. 5 Ma. Humans are most probably originated in Africa. His dispersal into Eurasia coccurred probably 2 million years ago. Nariokotome skeleton and human fossils of Gran Dolina are most important specimens of Homo erectus found recently . Humans arrived in Australia 60 ky ago. Human evolution is bush - like in earlier period , it is more probably river - network - like in later period. The hypothesis ,“Continuity with hybridization”is proposed recently on the basis of the study of human evolution in China. It is supported by the archeological study in China and supports the “Multiregional evolution hypothesis”of modern humans origin. Recently that modern humans arrived in South China first and replaced the indigenous people was suggested by genetic study of 28 populations of modern Chinese. This is contra2 dicted by the comparative studies among early Homo sapiens skulls of the Old World and between Paleolithic materials of Near East and China. DNA study of Neanderthals indicates also that he and a. m. Homo sapiens could belong to a same species. The interbreeding of these populations is indicated by the new finds in Portugal . Key words : human origin , modern humans origin , human evolution in China (责任编辑 :曙光) 国外新闻 日本把纳米技术作为新的研究重点 日本政府日前决定 ,把纳米技术作为今后日本科研的新 重点 ,从明年度起将实行“官产学”联合攻关的方法加速开发 这一高技术。 1 纳米相当于 10 亿分之一米。从 80 年代兴起的纳米技 术是对物质的分子和原子等微观结构进行操作的新材料技 术 ,也是发展信息技术、医疗器械和解决环保等各种社会和 经济问题所必需的基础技术之一。日本在此研究领域占有 优势。日本在从明年度开始实行的新 5 年科技基本计划中 , 已经把以纳米技术为代表的新材料技术与生命科学、信息通 信、环境保护等并列为四大重点发展领域。 报道说 ,日本通产、文部和科技三省厅将在明年度的预 算中列入总额为 330 亿日元 (约合 311 亿美元) 的研究开发 经费 ,在计划于明年 1 月设立的“物质材料研究机构”中建立 “纳米技术中心”。 日本确定加紧发展纳米技术的背景是 ,美国政府在今年 年初把这一技术列为国家技术战略目标 ,2001 年度的预算 为 4197 亿美元 ,比 2000 年度增加 1 倍。(新华社供本刊稿) 院士论坛 6 世界科技研究与发展 ©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