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美學智慧 王振復善 中國·湖南
湘)新登字001号 周易的美学智慧 王.振复 请仟编:箝 湖南出计.发行 (长:沙市可银盆刚路67号) 湖的省祈华书捎湖幸省祈华印輯“山 199】年!2的1版第!然 片入·8501148!32甲煤,16:5 数:375.00数.1 装:15BN7=54380252-一 B·7定价:695元 精装 ISBN7—54380253-8 B·8定价:935
序 蒋孔阳 王振复同志,本釆身体不好。廢复后,他以惊人速度,除 了完成教学等任务之外,几年之内,出版了三种学术专著。最 近,他又继《巫术;周易的文化智慧》之后,写出了《周易的美 学智慧》一书。他把洋洋洒洒三十五万字的清样送给我,要我说 几句话。我不能不说:王振复同志,不仅勤学深思,而且思路敏 捷,出手甚快。古人说:“后生可畏”。象王振复这样的年轻同 志,真正令人可敬可畏。中国学术界多一些这样的同志,不仅后 继有人,而且必能弘扬光大 由于时间很紧,我没有办法拜读全书,这是十分遗憾的。但 仅就我随手翻读的一些章节来看,我就感到了这部书的份量:资 料翔实,论证深刻。例如在《前言》中,他指出:我国文化臾 曾经出现过两种“热”,一是“美学热”,二是“易学热”。美学热, 因为失去了一定的社会基础,由昔日的“天之骄子”,变成了而今 的“明日黄花”;而易学热呢?则由于复古与迷信的暗流,“将《周 易》这一太是广阔深邃的文化智慧之海,弄成了一个仅仅预测 命讴的浅薄泥淖”,因而失去了严谨学者的重视。就在这两种 “热”消退之中、王振复同志不仅没有对美学和易学感到失望,而 且以清醒的头脑,顽强的意志,把美学和易学联系起来,“从文化
学角度探究《周易》的美学智慧”,对它们进行深入的和学分析 和研究。他找出了中华文化智慧之源是《周易》,而从《周易》 水文到《易传》,则体现了“从原始巫学智慧向美学智慧历史、时 代和心理的文化转换。”(原书50页) 那么、,《周易》的巫学智慧,怎么能转换为中华文化的美学 架慧呢?巫术一般应当向宗教发展,可是,为什么中国《周易》 的巫术却并没有象基督教和佛教那样、发展成为宗教呢?对于这 样-个重大的文化史上的问题,王振复同志根据大量考据的历史 事实、以及人类文化学的观点,加以信而有徵地分析和阐述,令 人信服。他在中外文化比较研究的基础上,论证了《周易》巫术 智慧特点,论证了中华文化之所以没有发展成为宗教,而发展 成为美学智慧的原因。在论证中,他还探讨了“吉”与“凶”这样两 个巫学范畴,怎样在中国文化的土壤和流变中,转换成为“美”与 丑”这样两个美学范畴。正是在这些转换中完成了中国巫学智慧 向美学智慧的转换 人说“开卷有益”,我仅仅读了王振复同志著作极小的一部 分,就得到很多益处,受到很多启发。因此:我感到他这部书 是有材料,有见解,有所发见的好书,特向读者推荐,不知读者 以为如何
前 这里试图加以探讨与研究的,是《周易》的美学智慧问题 由于《周易》美学智慧与中华美学的文化原型具有尤为密切 的历史联系,对《周易》美学智慧宝藏的探究,某种意义上可以 看作是对整个中华美学文化之源的采掘,却从中华原始文化背景 上,糅用文代人类学的观念与方法,以巾华先秦所谓“东方神秘 主义”的代表之作《周易》为文卡展开论证,意在对组涵《周 易》的中华美学智慧的本相与源头进行“探赜索隐,钩深致远” 的发见,并努力追《周易》美学智慧广泛而深远的历史影响和 现实嬗变 《周易》由大致成书于殷周之际的“本文”(《易经》)和大致 成篇于战国中后期的“辅文”(《易传》)构成。可以说.它是中华 古代现存最古老的一部“奇书”,是智慧容量比较丰富、深致、最 能体现中华民族文化智慧的一部文化学巨著,其历史影响的深远 《周易·系辞似》
简直无与伦比 这部中华先秦文化学典籍文辞古奥艰深,卦爻筮符一时殊难 译读,文辞長达与卦爻繚符之问的文化“谙义”之对接变化万干乂 朦胧模糊,这构成∫《周易》文化智慧具有独特学术魅力的第 个特征。 《周易》原本占筮,它负载了大量的中华原始巫学智慧信 息、同时潜隐着处于萌芽状态的美学智慧,使人领悟到中华童年 文化行为的稚憨与文化心情的灵动。而《易传》构建起中华文化 智戆的世界模式,是关于先秦哲学、伦理学(圣学)、数学、天 文学、史学、文字学、艺术学、美学以及巫学残余的浑和交响, 将数理、哲理.文理、圣理(伦理)、命理与审美文化心理熔于 易”之一理。并且,从《周易》本文的巫学智慧到《易传》美学 智戀的意涵连接与转换,这一切又构成了《周易》文化智慧具有 独特学术魅力的第一个特征。 其二,就《周易》美学智慧而言,中华美学史上的诸多审美 概念、范畴、观念与理论,比如精气、阴阳、天大合一、意象 中和、刚柔、动静、神以及中华原始的生命美学智慧、原朴的系 统论、符号论美学智慧和形式美论等等,都可以在《周易》之中 找到其文化原型域历史形态 《周易》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文化精神现象,一座使人困惑又 能启人心智的智慧迷官,就原始巫学与美学的关系而言,又是崇拜 与审美的“二律背反”与“合而 原始巫学的文化“阴影”与审美 智慧的灿烂光辉,童稚般的混沌初浅意识与先哲的深邃自觉理性 高扬圣理的道德说教与潇洒飘逸的词韵诗魂,以及《周易》美学智 慧内核超时空的全人类性与其不可避免的民族,时代、阶级域限 性,是多么奇迹般地整合在…一起.典型地体现出我伟大中华独异的
文化心理气质、思维情感方式和文化智慈意蕴的呢? 二 在讨论《周易》美学智慧问题之前,有必要对“智慧”一词的 般文化涵蕴略加分析。 智慧”,典出于古希腊神话传说。相传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 的智慧女神,是雅典城邦的保护神。雅典城邦以“爱智"闻名于 世,这是神话与现实的奇妙对应。又有缪斯是希腊神话中九位文 艺和科学女神的通称,她们都是主神宙斯与记忆女神的女儿。其 中克利俄管历史、欧忒耳珀管音乐与诗歌、塔利亚管喜剧、墨尔 波墨涅管悲剧、忒耳西科瑞管舞蹈、卡利俄珀管史诗、波吕许尼 亚管颂歌、埃拉托管抒情诗和鸟拉尼亚管天文。这与雅典娜司纺 织、制陶、缝衣、油漆与雕刻等技艺…样,她们的智慧都表现为 文艺与科学技艺。然而缪斯又是能预知未来的女神,其智慧就是 预知未来。这种“预知”,起初并非具有纯粹的文艺与科学属性, 毋宁说是远古占卜(巫术,在希腊神话中的诗性反映。因而“智 慧的文化原型无疑具有一定的原始神学性质。维柯在《新科 学》中说:“缪斯的最初的特性一定就是凭天神预兆来占卜的一种 学问”。“这种学问就是按照神的预见性这一属性来观照天神,因 此从 diviner(占卜或猜测)这个词派生出神的本质或神学(di vinity)。”维柯接着补充说,“这就说明了拉丁人为什么把明断的星 象家们称为智慧教授 这就雄辩地说明,“智慧”的原始意义是与原始占卜(巫术) i飞新科学,」册,第·章,朱光蔣济,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出版
相联系的 荷马在:《奥德修记》-段名言中给“智慧”F的定义是“关于 与恶的知识”。这甙与《圣经》所谓亚当夏娃受蛇的诱感、偷 食“智慧¨树上的禁果因而触犯天条的“原罪”说相合。据《旧阡约全 书》第二章,“智慧”之树亦即“知善恶之树”。可见,“智慧”最初是 神学范畴、它是属神而非属人的,表明神所最为关心的是道德 的善恶而不是知识的真假,这种智慧”是属神的既定真理。可 是,由于任何神不过是被人月已所今大了的人在天的侧影,任 何神学“智慧”又是人学智煮的发蒙形态与别·文化型式,或者可 以说、在神学“智慧”中包涵着人追求貞理、人对然的感悟、领 会,理解与情感、意忐等因素。在此意义上又叮以说,任何属神 的“智慧”问时也是属人的 随着人的觉配,锕慧跨人了貞理的领域而逐渐摆脱原始愚昧的 纠缠。如果说,任何人试图否认天神具有原初智慧“这种伟大属 性,他理应获得的称号就不是智慧而是愚蠢”、那么,人的觉配则 意味着,智慧是“主宰我们为获得构成人类的一切科学和艺术所必 要的训练”,而且是在这一切“训练”中所能达到的对真理的把握 管理文艺和科学的智慧女神雅典娜与缪斯九女神的智慧,貝有小神 亦人的文化属性。柏拉图曾经指出,“智慧是使人完善化者"。它不 仅表现在宗教的崇拜和术的观念中,而且体现为人对真理的迫 求、道德的净化与审美的愉悦。在真善美的绝对文化尺度上,人的 最高智慧虽然永远达不到所谓“十全十美”的境界,而人对真善美的 追求,却是人不断接近的自我完善与自我实现。 由此看来,在神学和人学意义上,“智慧”都是一个意蕴深刻 《新科学》,上册,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