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民间艺术 民间艺术的原发性不仅在于民间艺术的产生是自发的，更重要的是它显示了 广大民众对生活得直接需要，而不是一种纯粹的艺术审美创造活动，民众日常生 活中的防线织布、衣饰美化、室内装点、婚丧礼仪、节日活动，都适应了生活的 需要，表现了自己的理想和心愿，是一种真诚、质朴、实际的生活创造。表现这 种生活的原发性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连，最大限度的贴近人民的生产生活，甚至就 是现实生活本身，而与精神性审美功能为主的艺术创造有着较大的不同。 1、集体特征性 2、承传性特征 3、区域性特征 1、工艺性特征 民俗学的研究也告诉我们，与民俗文化交织一体的民间艺术形式，既构成了 民俗活动的内容，丰富、加强了民俗活动的情境，同事与民俗一样，是民众民俗 生活整体和民俗动态过程的一部分，是民众生活形态的展现。 民间艺术与民俗关系密切，静态的、以审美造型为主的民间艺术常常是民俗 活动的媒介和道具，表现为文化的符号、图式，同时又是可视、可触，可感的静 止的艺术形象或形态。 从民俗学研究的范围和体系来看，对物质文化传统的研究与民间艺术内容 的研究已相重叠。民间艺术有两方面存在意义。一是出自民间的，一是存在民间 的。出自民间的艺术，是说即有民众本身，以自己的思想，行动而创造出来的艺 术。 其重要的特征，就是能随着时代的演进而变迁，因为民间艺术的起源，多 半是由环境所需，才创造创作出来，等环境一变更，艺术自然也会随了时代的飞 轮创出新的形式来。 民间艺术与民俗的关系式互相依存，互为表里，融汇交织在一起的，二者 的关系也是由于民间艺术特殊的性质和形态特征决定的。 不难看出，民间艺术与民俗有着难以割舍的联系，民间艺术以民俗活动为 基础，民俗活动以民间艺术为表现形式，二者互相交融、互为一体。当然，民间 艺术也不就是民俗艺术，民间艺术也有远离民俗而独立存在的，特别是随着社会 的发展，二者的关系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从而有可能使许多民间艺术的品类走向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相对独立自存的发展，民俗也并非对所有的民间艺术产生影响。民俗主体与民间 艺术创造主体也有所差异，民俗之“民”与民间艺术之“民”不是同一的，民俗 之“民”的范围较广，而民间艺术之“民”则具有较强的阶层或阶级性，范围较 小。 传统的民间艺术创造深受传统生活方式的制约，历史上以农为主的传统自然 经济形势为民间艺术的造物活动提供了广阔的文化背景和基础。 我们考察传统民间艺术的发展不难发现，传统的民间生活方式与民间艺术的 创造不仅是密切联系的，而且民间艺术某种程度上就是民间生活方式的直接转 述。对民间艺术的研究不能脱离一定的生活方式，而一定自然生态环境下的生活 方式及其文化模式对民间艺术的创造又具有较强烈的制约，随着中国传统生活方 式的改变，民间艺术的存在形态也产生可一定的变化。 生活方式是不同社会成员、在一定的社会条件制约和价值观念的引导下，在 生活过程中形成的，为了满足自身生活需要的稳定的活动形式及行为特征的社会 活动体系。 由于不同的社会制度、文化传统、自然生态、社会阶层等等的差异，生活方 式及其与社会的整体关系也不相同，生活方式条件下的文化创造也是千差万别 的。 文化方式与生活方式都是人类社会活动的手段和产物：二者既反映了人类与 自然地关系，是对自然的认识、开发和利用，同时又受到社会物质生产方式和社 会人文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二者既表现出相对的稳定性、传承性，又具有一定的 动态性和开放性。 对于民间艺术来说，特定的生活方式、文化方式是民间艺术产生、发展和生 存的背景，是民间艺术的是文化生态环境基础，一定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方式决定、 影响了民间艺术的创造动机，样式和存在形态。传统、持久的民间生活方式和文 化创作活动，使民间艺术得以健康持久的延续、传承和发展，而现代生活方式和 文化活动的变迁又使丰富多彩的民间艺术样式和创作形态产生了根本的变化，特 别是物质生活方式的变迁和外来文化的影响，对民间艺术的冲击是普遍而深刻 的。 然而，民间艺术的现代发展向我们昭示了民间艺术品类的缺失和创作的冷 清，这是否意味着民间艺术的现代衰落与消亡？原因是综合的，多方面的，其中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民间艺术与民众生活的关系越来越远是重要原因之一，民间文化和民众生活的主 宰文化的形象载体和表现形式在逐渐让位，民间艺术的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随着 生活得改变也在改变。我们在这里指出民间艺术与生活的关系，目的认识民间文 化生态系统中生活的链条是民间艺术生存的重要环节。 总之，文化的价值和意义对人类的深远一种物质形态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它 是人类脱离了自然地状态，成为文化的产物。对于民间艺术来说，它既是一种意 识形态的精神性的文化样式，更是一种物质形态的文化样式，既是一种隐性的心 态文化样式，又是一种显性的物态文化样式，因此，我们要同时强调民间艺术意 识形态的文化功能和物质形态的文化功能。重视民间艺术文化形态的价值和功 能，在当前民间文化的转型和民间文化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对民间艺术的理论 研究和历史取舍都有重要的意义。 多姿多彩的木板年画 一、杨柳青年画 1.杨柳青年画以色彩艳丽，富有夸张表现力，画面热闹喜庆，具有浓烈的 地方生活气息而独树一帜。例如著名的传统年画《连年有余》，画面上体态丰腴、 神彩奕奕的娃娃，手持莲花，紧抱着通红的大鲤鱼，象征着人丁兴旺，丰盛有余 因此，扬柳青年画以喜闻乐见的形式，受到人们的喜爱，特别是家庭主妇们的青 睐。每逢新春佳节，主妇们总是在门、窗、厅堂、内室、炕头、灶旁、影壁、水 缸等处张贴上杨柳青年画，作为装饰房屋、烘托吉祥喜庆气氛不可缺少的物品。 2.杨柳青年画制作程序： 杨柳青年画的制作程序大致是：创稿、分版、刻版、套印、彩绘、装裱。前 期工序与其他木版年画大致相同。都是依据画稿刻版套印；而杨柳青年画的後期 制作，却是花费较多的工序於手工彩绘，把版画的刀法版味与绘画的笔触色调， 巧妙地融为一体，使两种艺术相得益彰。而且还由於彩绘艺人的表现手法不同， 同样一幅杨柳青年画坯子（未经彩绘处理的墨线或套版的半成品）。可以分别画成 精描细绘的“细活”，和豪放粗犷的“粗活”，艺术风格迥然不同，各俱独自的艺 术价值。 二、东方古艺之花一一桃花坞木版年画 桃花坞位于苏州阊门内北城下，自古以来便是苏州城里一个风景秀丽的去 3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处。明代，风流才子唐伯虎曾在此建筑桃花庵别墅，并作《桃花庵歌》。桃花坞 逐渐知名，后唐伯虎墓又建于此地。至清代时，地方上又数次复修，并在唐子畏 祠墓前后种桃树千株，春日桃花盛开，文人雅士云集，饮酒作诗，使桃花坞成为 当时的名胜。 桃花坞木版年画以其丰富的题材、儒雅的画面和清秀的色彩所显示的魅力而 受到世人的欢迎，与天津的杨柳青木版年画、山东潍坊的木版年画一起，成为明 清时期中国民间木牌年画艺术的代表。 三、广东佛山年画 佛山年画始创于明永乐年间，已有六百多年历史了。 特点：制作工艺精细、构图丰满、造型夸张、色彩强烈、线条朴拙浑厚、极 富装饰感的独特风格，视觉冲击力强，很能吸引观者眼球。以使用“万年红”的 色彩而全国闻名，以丹色作底色是佛山门画特有的技艺，可耐日晒雨淋而不变色。 如今这种“填丹”技术和另外一种“描金”技术仍然是佛山木版年画技术中最具 特色最“抢眼”的部分。 内容：以花鸟虫鱼、神话传说、历史故事人物为主要内容，包括门神画、灯 画及榜边等。 传统木板年画的样式：贡笺、中堂、对屏、门笺、爬童子、神像、瑞符、喜 画、历画、屏条、三裁、炕围、三节鹰、画对子、月光、窗旁、窗顶、窗花、毛 方子、斗方、鱼缸、桌围、灯画、西洋镜、拂尘纸、花纸、轿车围子、彩选。 朴拙可爱的民间绘画 一、 民间绘画品类述略 中国绘画沿着宫廷绘画、文人绘画、宗教绘画和民间绘画四条脉络进行发 展。 民间绘画类别大体上有壁画、墙头画、眠床画、灶头画、家庭用具画、年 画、门画、春牛图、肖像画等 1、民间壁画 一般多为寺庙祠堂、书院壁上装饰，以纪念歌颂本族祖先开天劈地英雄业绩 或本地菩萨的神话传说，是永久性的装饰实用民间绘画。古代多以水墨画材料绘 制，有水墨白描、中国画工笔、写意、兼工带写。设色有重、淡、青绿、浅绛金 碧等，根据时代技法进展而逐步发展，并配以文字、诗词、图章，近代逐步出现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水粉画、油画、丙稀画、漆画、镶嵌等形式的民间壁画。表现手法以夸张、浪漫 见多。20世纪50年代后期以来，有宣传“三面红旗”和“农业学大褰”等政治内容， 以及山水风景、乡土风貌为内容的壁画绘制。 2、民间墙头画 古代的民间墙头画应用于房屋建筑装饰上，画于散墙、围墙、门窗、墙门、 屋山头等处。材料：皆以水墨画工具材料画之。设色：重、淡和水墨白描青绿、 金碧。技法：以工笔、写意，兼工带写。表现手法：写实形式的讲究构图、透视 等风格，但大多还是不讲究透视、反透视，构图无定律框框，超时空观念等夸张、 浪漫主义风格。内容：有神话传说故事、戏剧故事人物、吉祥如意、祛邪保平安 和花卉等。如天官赐福、郭子仪拜寿、桃园结义、八仙过海、和合神仙、福禄寿 仙、暗八仙、梅兰竹菊等等。 3、民间眠床画 民间眠床画起源汉代，至唐代开始发展。这个时期社会安定，经济发达，人 们追求生活享受，开始出现造型别致似楼台亭阁式眠床。眠床画基本上分三种类 型：一，在平木板上涂以胶铅粉或白漆作底色，古代以水墨作画，现代以水粉或 油画形式作画；二，白描形式，有墨线白描和白漆白描，底色是木头本色和红木 色或深色。三，镶嵌形式，底色用红木色或深色，有象牙嵌、骨嵌、贝壳嵌、白 木嵌、塑骨嵌。 民间眠床画的表现手法：第一类，比较写实，有一定构图定律，散点透视形 式。第二类，构图无定律框框，反透视，超时空观念的夸张，浪漫主义的表现手 法。 设色：一类，以民间独特的讲究色调作画：二类，讲究原色浓重，大红大绿， 对比强烈，明快流畅。 4、民间家庭用具画 它根据不同的用具用器，用不同的表现形式。 第一类：以水墨画形式装饰于用具上。又有设色和不设色两种，画好后再漆 以清喷漆和油清漆，多装饰于台屏、屏风、笔简、茶盒、瓷器等。 第二类：采用墨线白描和色线白描形式，并罩上一层透明漆，以增强透明度。 多装饰于果盆、茶几、瓷器、衣柜、桌、椅、橱等用具。 5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第三类：镶嵌，一般多装饰于梳妆台、梳妆盒箱、椅、台屏、围屏等民间工 艺品中。 第四类：括描拙描（磨漆画）。多装饰于衣柜、眠床、梳妆台等处，有单层、 多层、拼贴和其它材料混用描绘等形式。 第五类：彩绘形式。有写实性、装饰性和传统民间性三种表现方法。材料工 具有中国画、水彩水粉画、油画等类型。一般多装饰于围屏、台屏、玩具、茶盘、 笔筒、插花瓶等处。 第六类：刻画法。以三角刀、园刀、平刀，按图案刻后，再在图案上涂以兰、 绿、黑等色，再以清喷漆、油喷漆罩光以增强透明感和保护作用。 第七类：蜡染印花。多绘印于被面、纱蚊帐、衣服、肚兜、头巾、忱头面等 处，以蜡染印制方法印刷。内容大多是麒麟、龙凤、花鸟和吉祥平安的图案等。 5、虎头牌 多挂于门顶、窗顶、墙门处，以寄托祛邪、祛鬼、保平安。以虎棒八挂图或 单独的八挂图案绘之。采取夸张变形浪漫主义表现手法，如虎耳象兔耳、虎眼似 人可爱而不可怕。技法上以单线平涂、色块作画。材料古代多绘水墨画，近代以 水粉、油漆画、油画代之。 6、民间春牛图 又名春符，家家年年换春符。内容：以十二生肖为主体，中绘阴阳八卦图， 并配以吉祥物和五谷丰登之类词句。以木刻板画印制，有单色和套色木刻板画两 种。表现手法：采用装饰、夸张、浪漫主义手法。线条粗犷矿、豪放、朴实。色彩 古朴雅典，是传统的木刻板画。 7、民间灶头画 分为两种：一种是以贴于或摆于灶头上，如灶君菩萨。一般以红纸印制，木 刻板画，并以飞金加以装饰，有黑白和套色印刷两种。另一种是直接描绘在灶身 正面上，有水墨彩绘、三花粉彩绘、油画、油漆彩绘等形式，起装饰、美化灶头 之作用。内容有：年年有鱼、凤凰舞牡丹和鸟兽花卉图等。设色：皆有原色浓重、 对比强烈、大红大绿的特点。表现手法：用变形、夸张、浪漫主义的方法。 8、民间中堂画 根据主人家的社会职业、个性爱好、欣赏水平而选择不同题材。做生意的以 财神菩萨为多，年老者以寿星为多，有文化修养的以山水、花鸟、风景为多，一 6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般人家以鹤、虎、龙、鹰为多。有的以中国画纸娟画的卷轴挂画中堂，有的直接 以水墨画画于墙上。 9、农民画一一现代民间绘画 新中国成立以来，地方政府部门为配合宣传各个时期的政治内容，抽用一些 民间工匠如油漆、雕刻、泥水、刺绣女和农村“文化人”，以作壁画、墙头画、村 史展览、忆苦思甜展览、抗洪救灾夺丰收展览、人物先进事迹展览、乡村远景规 划图等，进行各种内容的宣传教育。农民画从民间画匠中脱胎而出，作品逐步形 成，队伍也得以发展。 10、道教画：广西、云南两省瑶族地区的“师公画”，湖南各地的盘王画、功德 画。 11、巴东绘画 12、唐卡 13、组字画和花鸟字 二、民间绘画技巧 千百年来，民间画工在创作了无数人们喜闻乐见的绘画作品的同时，也在心 传口授的承传过程中摸索总结出了许多符合创作规律与人们审美趣味的绘画技 巧与画决。“三知”、“四气”、“四梁八柱”。 民间绘画的色彩的口诀：“红靠黄，亮晃晃；红间绿，花簇簇；粉笼黄，胜增光”、 “粉青绿，人品细”、等等。 民间绘画对于研究各地、各民族民间的艺术，探讨产生这些艺术的历史状况、 社会发展、经济结构和意识形态等问题，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历史悠久的民间剪纸 一、民间剪纸的发展流源 剪纸是中国最为流行的民间艺术之一，它历史悠久，风格独特，题材广泛，和 人们的生产生活密切相关，深受大众喜爱。 早在汉、唐时期，民间妇女就有使用金银箔和彩帛剪成方胜、花鸟贴在鬓角 上作为装饰的风尚。后来逐步发展到在节日、出嫁、生子、寿辰中，用色纸剪成 各种花草、动物或人物故事，贴在窗户门楣或礼品上作为装饰，增加喜庆祥瑞的气 氛。剪纸的主要材料是纸。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纸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过去一直公认造纸术是蔡伦于公元105年 前后发明的。现在虽然已经发现了蔡伦以前的东汉纸张实物，但严格意义上的剪 纸恐怕不会早于汉朝。不管结论最后怎么定，在纸张发明之前，不会有真正的剪 纸。但用其它薄片材料用于剪刻镂花，却是存在于有纸之前的。西汉时，人们用麻 纤维造纸，传说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去世后，武帝思念不已，于是术士就用麻纸剪 了李夫人的影像为其招魂，这大概就是最早的剪纸。1950年~1952年在河南辉县 固围村战国遗址的发掘过程中，发现了用银箔镂空刻花的弧形装饰物。在湖南长 沙黄泥圹也出土了晋代的金片装饰物，这些用金银箔镂空而成的装饰物，虽然不 能说就是剪纸，但在刻制技术和艺术风格上，可以说是已经形成了剪纸艺术的前 身。新疆吐鲁番火焰山附近发现的南北朝墓葬中的动物花卉团花剪纸，可能是目 前发现而且有据可查的最早的剪纸实物，在这里先后出土了五幅团花剪纸：对马 团花、对猴团花、金银花团花、菊花团花、八角形团花。 早期的剪纸大约跟道家祀神招魂祭灵有关，今日苗族仍有在节令之日剪鬼 神的形象贴在牛栏或门上的巫术习俗。在过去，人们还经常用纸做成形态各异的 物像和人像，与死者一起下葬或葬礼上燃烧。此外剪纸还被用作祭祀祖先和神仙 所用供品的装饰物，比如广东佛山为祭祀先人剪的“观音衣”，敬神的“龙衣”。 唐代剪纸处于大发展时期，现藏于大英博物馆的唐代剪纸均可看出当时极高 的剪纸手工艺术水平，画面构图完整，表达一种天上人间的理想境界。唐代流行颉， 其镂花木版纹样具有剪纸特色，如现藏日本正仓院的“对羊”，其羊的纹样就是 典型的剪纸手工艺术表现手法。唐代民间还出现了利用剪纸形式制作的漏版印花 板，人们用厚纸雕刻成花版，将染料漏印到布匹上，形成美丽的图案。 宋代造纸业成熟，纸品种类繁多，为剪纸的普及提供了条件。民间剪纸的运用 范围逐渐扩大，有的将剪纸作为礼品的点缀，有的贴在窗上，有的装饰灯彩。江西 吉州窑将剪纸作为陶瓷的花样，作者在施釉过程中，贴上剪纸，入窑烧制，使陶瓷 更加精美；这时，皮影盛行，雕镂皮影的材料，除了动物的皮外，也有用厚纸雕刻成 皮影戏的人物造型。蓝印花布印染工艺宋代已很普遍，制作的镂花制版就是用油 纸板雕镂成纹，刮浆印花的花版纹样就采用剪纸的技法，山西省出土的南宋印花 布便是一例。在南宋时期，已出现了以此为职业的艺人，南宋周密所著《志雅堂诗 8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杂钞》中写有：“旧都天衔，有剪诸色花样者，极精妙。又中原有余承志者，每剪诸 家书字，毕专门。其后有少年能于衣袖中剪字及花朵之类，极精工。” 明、清时期剪纸手工艺术走向成熟，并达到鼎盛时期。民间剪纸手工艺术的 运用范围更为广泛，民间灯彩上的花饰，扇面上的纹饰，以及刺绣的花样等等，无 一不是利用剪纸作为装饰的。而更多的是我国民间常常将剪纸作为装饰家居的饰 物，美化居家环境，如门栈、窗花、柜花、喜花，棚顶花等等，都是用来装饰的剪纸。 二、民间剪纸的题材与样式。 民间剪纸的题材是很广泛的，它既反映现实生活中群众喜闻乐见的事物，也 表现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剪纸艺术的题材中，我们可以看出劳动人民那种 朴实、纯真的思想感情。 (一)剪纸题材的范围大致可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实际生活题材，因为剪纸的作者大多来自农村，所以她们的作品题材大部是 取材自己的实际生活，如喂鸡、养猪、牧羊、放牛、骑驴赶车走娘家和抱胖娃娃， 搞家庭副业，参加田间劳动，有的直接表现自己同养的家禽、家畜，如鸡、鸭、 鹅、牛、马、羊、骆驼、狗。猫等。也有的表现生活中常常见到的植物，如：梅、 兰、竹、菊、牡丹、荷花、水仙，还有各种瓜果、蔬菜等。因为这些题材都来自 生活，所以剪纸作品表现的内容生活气息就十分浓厚。 2.吉庆寓意的题材 民间剪纸在题材上的一大特点是采用托物寄情的寓意手法。常用的有以下 几种： 谐音法一一以音象形的表现手法。比如花公鸡，就在公鸡身上刻儿朵花：梅 花鹿，就在鹿身上刻几朵梅花：刻上莲花和鲤鱼就寓意“连年有余”，这里以莲 谐“连”，以鱼谐“余”。 谐形法一一将某一形象进行简化作为代表。比如：刻上一朵云彩，就表示是天空， 刻上一朵雪花，就表示是冬天下雪了。 象征法一一借某一物象来表示一个概念，使人产生联想。如桃子象征长寿、 石榴象征多子、鸳鸯象征爱情、松树象征长青不老、牡丹象征富贵、喜鹊登梅象 征喜事临门… 3.戏曲人物和传说故事 9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
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通过戏剧等形式在全国各地广泛地流传着，人们不仅 相互传诵着，而且还用剪纸这一形式来表达自己对这些故事中的人物的爱与憎。 如越剧之乡的江浙一带，民间剪纸在题材上大部分取材于当地流传的“梁山伯与 祝英台”、“白蛇传”。“红搂梦”、“西厢记”等故事的情节。京剧的发源地在北京， 冈此，京剧险谱剪纸就以临近北京的蔚县最为著称。此外诸如“八仙过海”、“上 八讪”，”下八仙”。“嫦娥奔月”、”天女散花”。“老鼠嫁女”等民间传说故事更是 剪纸普遍表现的题材。 (二)从具体用途看大致可分四类： 一、张贴用，即直接张贴于门窗、墙壁、灯彩、彩扎之上以为装饰。 如窗花、墙花、顶棚花、烟格子、灯笼花、纸扎花、门笺： 二、摆衬用，即用于点缀礼品、嫁妆、祭品、供品。如喜花、供花、 礼花、烛台花、斗香花、重阳旗： 三、刺绣底样，用于衣饰、鞋帽、枕头。如鞋花、枕头花、帽花、围 涎花、衣袖花、背带花： 四、印染用，即作为蓝印花布的印版，用于衣料，被面、门帘、包袱、 围兜、头巾等。 (三)样式举例： 窗花 用于在贴窗户上作装饰的剪纸。以北方为普遍，北方农家窗户多是木格 窗，有竖格、方格或带有几何形花格，上面张糊一层洁白的“皮纸”，逢年 过节便更换窗纸并贴上新窗花，以示除旧迎新。窗花的形式有装饰窗格四角 的角花，也有折枝团花，更有自由的各式适合花样，如动物、花草、人物， 还有连续成套的戏文或传说故事窗花。总之适应不同形状的窗格作成不同的 布置。 喜花喜花 婚嫁喜庆时装点各种器物用品和室内陈设用的剪纸。一般是将剪纸摆衬在茶 具、皂盒、面盆等日用品上，有贴在梳妆镜上。喜花图案题材多是强调吉祥如意、 喜气洋洋的寓意。色彩为大红。外形样式有圆形、方形、菱花形、桃形、石榴形 等，配置以各种吉祥的纹样如龙凤、鸳鸯、喜鹊、花草、牡丹等。构图布局有“花 中套花”的方法。 10 Document produced by Print2Flash(www.print2flas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