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生态经济》第35卷第8期(2019年8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August 2019)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 胡曾曾12,于法稳·2,赵志龙3 (1.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北京100732 2.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环境经济研究中心,北京100732: 3.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北京100875) 摘要: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农业绿色发展行动的重要组成内容,是破解农村生态环境治理与污染防治 难题的重点。文章系统阐述了我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在政策法规、管理模式、技术方法、价值评 估和利益相关者行为分析等方面的研究进展,并指出目前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还存在政策层面可操作性 和针对性不强、分类施策体系未建立、“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殖户未纳入监管体系、地方有机肥项目经 济效益低等问题。并提岀推动落实畜禽养殖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需与生态系统服务权衡、农业生态补偿相 关联,逐步构建中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市场交易体系,深化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全产业链 关键词:养殖废弃物: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农村环境治理:乡村振兴 中图分类号:X7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4407(2019)08-186-08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in China HU Zengzeng', 2, YU Fawen, 2, ZHAO (1. Rural Development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2. Centre for Eco-Environmental Econom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3. Faculty of Geographical Scienc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It has great significance to promote the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it 's the key to solve the pollution problem.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utilization in China, and systematically reviews it in aspects of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technical methods, management mode, value assessment and the behavior of stake holder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it was found that some prominent problems which needed thorough research, for example, some relevant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are not operable enough and hot targeted, "Non-scale"livestock and poultry farmers have not in the regulatory system, organic fertilizer has low economic benefit, and none implementation policy has been established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 in resourc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wastes, and so on. Thu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the following aspects were needed in future research: it should be related to ecosystem service trade-offs and Agro-ecological compensation, gradually to construct China,s market system of the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utilize, to explore the whole industrial chain and promote the full utilization Key words: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rural revitalization 1引言 壤和大气污染。2015年,在畜牧业GDP占农业GDP 近年来,随着畜禽养殖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畜禽比重达到27.8%的同时,畜禽养殖产业COD排放量 粪便、养殖废水等畜禽养殖废弃物排放量也随之不断攀达到全国排放总量的4567%,古农业COD排放总量的 升,加之养殖业和种植业的不断分离,畜禽养殖粪污的95%;氨氮排放量达到全国排放总量的24.02%,占农 消纳能力远低于其产生量,导致畜禽养殖产业已成为当业氨氮排放总量的76%。截至目前,畜禽养殖废弃物 前农业面源污染的重要来源,并引发了水体国、土污染现象并未得到明显改善。2017年,全国畜禽粪污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加快建设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政策研究”(17AZD012) 第一作者简介:胡曾曾(1989—),女,湖北宜昌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博士后,研究方向为区域生态补偿和生态环境治理。 org. cn 通讯作者简介:于法稳(1969—),男,山东鄄城人,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资源管理、农村生态治理和农业可持续发展。 E-mail:yufaw(@cass.org.cn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86· 《生态经济》第 35 卷第 8 期（2019 年 8 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8 (August 2019)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 胡曾曾1, 2，于法稳1, 2，赵志龙3 （1. 中国社会科学院 农村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732； 2. 中国社会科学院 生态环境经济研究中心，北京 100732； 3. 北京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部，北京 100875） 摘要：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农业绿色发展行动的重要组成内容，是破解农村生态环境治理与污染防治 难题的重点。文章系统阐述了我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在政策法规、管理模式、技术方法、价值评 估和利益相关者行为分析等方面的研究进展，并指出目前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还存在政策层面可操作性 和针对性不强、分类施策体系未建立、“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殖户未纳入监管体系、地方有机肥项目经 济效益低等问题。并提出推动落实畜禽养殖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需与生态系统服务权衡、农业生态补偿相 关联，逐步构建中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市场交易体系，深化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全产业链。 关键词：养殖废弃物；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农村环境治理；乡村振兴 中图分类号：X7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07(2019)08-186-08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in China HU Zengzeng1, 2, YU Fawen1, 2, ZHAO Zhilong3 (1. Rural Development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2. Centre for Eco-Environmental Econom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3. Faculty of Geographical Scienc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It has great significance to promote the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it’s the key to solve the pollution problem.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utilization in China, and systematically reviews it in aspects of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technical methods, management mode, value assessment and the behavior of stake holder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it was found that some prominent problems which needed thorough research, for example, some relevant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are not operable enough and hot targeted, “Non-scale” livestock and poultry farmers have not in the regulatory system, organic fertilizer has low economic benefit, and none implementation policy has been established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 in resourc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wastes, and so on. Thu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utiliza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the following aspects were needed in future research: it should be related to ecosystem service trade-offs and Agro-ecological compensation, gradually to construct China’s market system of the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utilize, to explore the whole industrial chain and promote the full utilization. Key words: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rural revitalization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加快建设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政策研究”（17AZD012） 第一作者简介：胡曾曾（1989— ），女，湖北宜昌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博士后，研究方向为区域生态补偿和生态环境治理。 E-mail: huzengzeng@cass.org.cn 通讯作者简介：于法稳（1969— ），男，山东鄄城人，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资源管理、农村生态治理和农业可持续发展。 E-mail: yufaw@cass.org.cn 胡曾曾等 1 引言 近年来，随着畜禽养殖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畜禽 粪便、养殖废水等畜禽养殖废弃物排放量也随之不断攀 升，加之养殖业和种植业的不断分离，畜禽养殖粪污的 消纳能力远低于其产生量，导致畜禽养殖产业已成为当 前农业面源污染的重要来源 [1-2]，并引发了水体 [3]、土 壤和大气污染 [4]。2015 年，在畜牧业 GDP 占农业 GDP 比重达到 27.8%[5] 的同时，畜禽养殖产业 COD 排放量 达到全国排放总量的 45.67%，占农业 COD 排放总量的 95%[5] ；氨氮排放量达到全国排放总量的 24.02%，占农 业氨氮排放总量的 76%[5]。截至目前，畜禽养殖废弃物 污染现象并未得到明显改善。2017 年，全国畜禽粪污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187 总量仍达到39.8亿吨凹,到2020年,这一数字将达到“养分利用”国,日本将畜禽养殖废弃物造成的污染称 42.44亿吨,加之目前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的综合为“畜产公害”回。实际上,畜禽养殖废弃物是种错放的 利用率不足60%,每年至少有约16亿吨的畜禽养殖废资源,根据对已有文献的梳理,作者认为畜禽养殖废弃 弃物无法得到妥善处理,资源利用模式变革迫在眉睫 物资源化是将废弃物视为特殊形态的农业资源母,通过 面对畜禽养殖废弃物污染严峻的现实,2016年12各项措施将其转化为能源以及种植业的投入品,最大限 月,中央财经领导小组提出在“十三五”时期要加快推进度地发挥废弃物的生态价值,并实现种植业与养殖业 全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工作。2016年、2017年之间的生态循环。 和2018年连续3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均提出要做好畜禽22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研究特点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并将其纳入农村突出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主要聚焦畜禽粪污染治 环境问题综合治理中。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全量资源理。国外治理畜禽养殖废弃物主要分为粪污产前、产中 化利用也纳入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和产后治理,产前需要制定相关政策、规划布局:产中 提出要在500多个养殖县全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需要加强管理;产后需要对粪污进行资源化无害化处理 试点,使全国畜禽综合利用率提高到75%以上。当前现有研究大多从这三大方面切入,具体来看,大多从政 农村生态环境治理已成为乡村振兴的瓶颈,而畜禽策保障、管理模式、粪污处理技术以及粪污利用价值和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破解农村生态环境治理与主体行为等方面作为切入点进行分析研究 污染防治难题的重要一环四,如果这些废弃物得不到22.1政策保障 善处理,极易造成环境生态效应问题愈加突出。因此, 从国外治理粪污经验来看,荷兰、日本、德国等都 加快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是控制农业面针对此颁布实施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和行之有效的法规体 源污染、改善农村生态环境的有效途径。同时,它对于系。我国针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造成环境污染的 我国发展循环农业凹、绿色农业和加快农业供给侧情况,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法律法规加以规定 结构性改革具有积极推动作用,并有助于推进国家生和约束 态环境保护工作、生态文明建设12和国家治理 从国家政策层面来看(表1),出台的政策从原来单 体系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强调污染防治转变为污染治理、废弃物资源化利用。 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研究领域,众多学者在畜2014年以前,国家有关职能部门先后出台了《国家农村 小康环保行动计划》《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等 环境风险评价以、排泄系数测定叫、排放总量防控政策,目的在于遏制畜禽养殖产业快速发展带来的突出 以及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困境叫等方面开展了研环境问题,侧重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的污染防治。2014 究工作。由于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晚,现有文献年以后出台的政策在前有政策对于畜禽养殖产业污染防 大多针对畜禽养殖资源化中某一个环节进行研究分析,治的基础上,更加强调对于畜禽养殖废弃物的资源化利 有许多内容需要进行更加深入细致的研究,本文从畜禽用。2014年,《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的实施对畜 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概念界定、主要研究内容和存在的禽养殖产业提出了更高的环保要求,并要求各地划定禁 问题对已有文献进行系统地梳理,并展望其发展方向,养区域,这使得该产业面临着巨大的环保压力,大力推 以期为未来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的理论与实动了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进程,为畜禽养殖产业 践研究提供科学参考。 的污染防治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手段。2017年5月,国务 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 2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概念及研究用的意见》,提出构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制度。 特点 这促使变废为宝、开展废弃物资源化综合利用成为畜禽 2.1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概念 养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国 畜禽养殖废弃物包括猪、牛、羊、兔、鸡、鸭、鹅 针对畜禽养殖废弃物造成污染的情况,我国制定和 肉鸽等家畜的粪便和圈舍冲洗废水等,有些地方根据实修正了一批法律法规对畜禽养殖废弃物的处理和利用进 际情况,还包括“丢弃的畜禽尸体”(杭州市)、“防疫危行规定与约束(表2)。目前我国涉及畜禽养殖产业废弃 险废弃物”(海口市)等,在国外是没有“畜禽养殖废弃物”物资源化利用的法律法规包含三个方面,即全国人民代 这个概念的。比如,美国将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称为表大会颁布的法律、国务院颁布的行政法规和国务院组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空·187· 总量仍达到 39.8 亿吨 [1]，到 2020 年，这一数字将达到 42.44 亿吨 [6]，加之目前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的综合 利用率不足 60%[5]，每年至少有约 16 亿吨的畜禽养殖废 弃物无法得到妥善处理，资源利用模式变革迫在眉睫。 面对畜禽养殖废弃物污染严峻的现实，2016 年 12 月，中央财经领导小组提出在“十三五”时期要加快推进 全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工作 [7]。2016 年、2017 年 和 2018 年连续 3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均提出要做好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并将其纳入农村突出 环境问题综合治理中 [7]。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全量资源 化利用也纳入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 提出要在 500 多个养殖县全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 试点，使全国畜禽综合利用率提高到 75% 以上。当前 农村生态环境治理已成为乡村振兴的瓶颈 [8-10]，而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破解农村生态环境治理与 污染防治难题的重要一环 [9-14]，如果这些废弃物得不到 妥善处理，极易造成环境生态效应问题愈加突出。因此， 加快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是控制农业面 源污染、改善农村生态环境的有效途径。同时，它对于 我国发展循环农业 [15]、绿色农业 [16] 和加快农业供给侧 结构性改革 [5] 具有积极推动作用，并有助于推进国家生 态环境保护工作 [17-18]、生态文明建设 [19-21] 和国家治理 体系与治理能力 [22] 的现代化。 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研究领域，众多学者在畜 禽粪便时空分布 [4, 23-24]、负荷量计算 [25-27]、污染现状 [28]、 环境风险评价 [29-30]、排泄系数测定 [31]、排放总量防控 [32] 以及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困境 [33] 等方面开展了研 究工作。由于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晚，现有文献 大多针对畜禽养殖资源化中某一个环节进行研究分析， 有许多内容需要进行更加深入细致的研究，本文从畜禽 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概念界定、主要研究内容和存在的 问题对已有文献进行系统地梳理，并展望其发展方向， 以期为未来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的理论与实 践研究提供科学参考。 2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概念及研究 特点 2.1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概念 畜禽养殖废弃物包括猪、牛、羊、兔、鸡、鸭、鹅、 肉鸽等家畜的粪便和圈舍冲洗废水等，有些地方根据实 际情况，还包括“丢弃的畜禽尸体”（杭州市）、“防疫危 险废弃物”（海口市）等，在国外是没有“畜禽养殖废弃物” 这个概念的。比如，美国将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称为 “养分利用”[34]，日本将畜禽养殖废弃物造成的污染称 为“畜产公害”[2]。实际上，畜禽养殖废弃物是种错放的 资源，根据对已有文献的梳理，作者认为畜禽养殖废弃 物资源化是将废弃物视为特殊形态的农业资源 [3]，通过 各项措施将其转化为能源以及种植业的投入品，最大限 度地发挥废弃物的生态价值 [35]，并实现种植业与养殖业 之间的生态循环 [19]。 2.2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研究特点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主要聚焦畜禽粪污染治 理。国外治理畜禽养殖废弃物主要分为粪污产前、产中 和产后治理，产前需要制定相关政策、规划布局 ；产中 需要加强管理；产后需要对粪污进行资源化无害化处理。 现有研究大多从这三大方面切入，具体来看，大多从政 策保障、管理模式、粪污处理技术以及粪污利用价值和 主体行为等方面作为切入点进行分析研究。 2.2.1 政策保障 从国外治理粪污经验来看，荷兰、日本、德国等都 针对此颁布实施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和行之有效的法规体 系 [36-37]。我国针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造成环境污染的 情况，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法律法规加以规定 和约束。 从国家政策层面来看（表 1），出台的政策从原来单 一强调污染防治转变为污染治理、废弃物资源化利用。 2014 年以前，国家有关职能部门先后出台了《国家农村 小康环保行动计划》《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等 政策，目的在于遏制畜禽养殖产业快速发展带来的突出 环境问题，侧重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的污染防治。2014 年以后出台的政策在前有政策对于畜禽养殖产业污染防 治的基础上，更加强调对于畜禽养殖废弃物的资源化利 用。2014 年，《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的实施对畜 禽养殖产业提出了更高的环保要求，并要求各地划定禁 养区域，这使得该产业面临着巨大的环保压力，大力推 动了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进程，为畜禽养殖产业 的污染防治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手段。2017 年 5 月，国务 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 用的意见》，提出构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制度。 这促使变废为宝、开展废弃物资源化综合利用成为畜禽 养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 [38]。 针对畜禽养殖废弃物造成污染的情况，我国制定和 修正了一批法律法规对畜禽养殖废弃物的处理和利用进 行规定与约束（表 2）。目前我国涉及畜禽养殖产业废弃 物资源化利用的法律法规包含三个方面，即全国人民代 表大会颁布的法律、国务院颁布的行政法规和国务院组
·188·《生态经济》第35卷第8期(2019年8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August 2019) 成部门颁布的部门规章。2014年以前,我国有关畜禽定。其中,《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是用于指导全 养殖产业废弃物的法律法规强调废弃物的污染防治,侧国畜禽养殖场污染防治工作的基础性法规。 重以达标排放为目标。例如2001年颁布实施的《畜禽养222畜禽废弃物管理模式 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规范》 我国在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实践过程中,也积累了相 和《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对畜禽养殖产业污染定关的管理经验,根据各地区的经济发展、畜禽养殖废弃 义、相关防治技术、治理原则和排放标准等做了详细规物污染情况以及种植、养殖、肥料、饲料、能源等产业 表1我国与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的政策 发布机构时间 大力发展种养结合循环农业,促进养殖废弃物就近资源化利用:开展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共中央、回201809畜禽粪污、病死畜禽等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推进农业绿色发展 整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试点:在种养密集区域,探索整县推 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 因家发展和 畜牧大县开展畜禽粪污处理和资源化利用设施建设 《全国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整县推进项改革委员会、21708|项目建成后,项目县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90%以上,规模养殖 农业农村部 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达到100% 禽污簧化利用行动方案207农业农村部20107建立健全资源化利用制度,促进衔禽粪污资源化利用 《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国务院201705模养殖场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达到95%以上,大型规模养殖场粪 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提 开展水果蔬菜有肥香代化疑农业农村部[20102转民和新衣业起害体等使用禽弃殖废弃勒资源化产生的有 动方案》 《全国农村环境综合整治“十三五规划》生态环境部、201701要任务,治理后使得畜禽粪便综合利用率270%6 化利用和污染防治作为农村环境练合整治的主 财政部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 共中央、国20612大力推行高效生态循环的种养模式,加快畜禽粪便集中处理,推动规 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 模化大型沼气健康发展 《“十三五ˉ节能减排综合工作方案》「国务院201612促进畜禽养殖场粪便收集处理和资源化利 《全国农村经济发展“十三五”规划》国家发改委201610含治理畜禽养殖污染,完善废弃物收集和处理设施,大力推进畜 化利用,努力实现生态消纳或达标排放 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6-200年)国务院20610推进高禽共污综合利用 合循环农业发展示范县, 农业农村部201607 牧业绿色发展示范县创建活动,整县推进畜禽废弃物无 发展规划(2016-2020年)》 施草食畜禽粪便资 《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 国务院201504 汤(小区)要实施雨污 分流、粪便污水资源化利月 生态环境部 《全国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十二五”规划农业农村部201211推动农牧结合、种养平衡、循环利用,提高农业资源综合利用效益 《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生态环境部201012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应遵循发展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生态农业与资源 合利用的总体发展战略 《关于实行“以奖促治加快解决突出的国务院2002散养殖户进行人畜分离,集中处理养殖废弃物 机肥、还田等方式,有效治理规模化畜禽养殖污染 农村环境问题的实施方案》 《国家农村小康环保行动计划》生态环境部20610中央财政资金重点用于支持畜禽养殖污染防治与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等 表2我国与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的法律法规 名称 发布机构 时间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金国人民代表大会201404 从事畜禽养殖和屠宰的单位和 更、尸体和污 (修订)|水等废弃物进行科学处置,防止污染环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污染防治法全时人民代表天会2070 *支排禽示嘉奔柔是 《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牧法》 及其他固体废弃 天表大 《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法》 使、废水及其他废 化处理或者综合利 《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全因人 畜禽规模养殖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收集、贮存、利用或者处置彡 过程中产生的畜禽粪便,防止污染环境 《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 国务院 防治畜禽养殖 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的综合利用和无害化处理,鼓 20131励种养结合消纳养殖粪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生态环境部200105 合利用优先,资源化、无害化和减量化的原 《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规范》生态环境部2001.12 土地的肥料或土壤调节剂 市场监督管理总局2001裔禽养殖亚应通过废水和粪便的还田或其他措施对所排放污染物进仃 《衔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生态环境部、国家 合利用,实现污染物的资源化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88· 《生态经济》第 35 卷第 8 期（2019 年 8 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8 (August 2019) 成部门颁布的部门规章。2014 年以前，我国有关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的法律法规强调废弃物的污染防治，侧 重以达标排放为目标。例如 2001 年颁布实施的《畜禽养 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规范》 和《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对畜禽养殖产业污染定 义、相关防治技术、治理原则和排放标准等做了详细规 定。其中，《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是用于指导全 国畜禽养殖场污染防治工作的基础性法规。 2.2.2 畜禽废弃物管理模式 我国在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实践过程中，也积累了相 关的管理经验，根据各地区的经济发展、畜禽养殖废弃 物污染情况以及种植、养殖、肥料、饲料、能源等产业 表1 我国与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的政策 名称 发布机构 时间 涉及内容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 中共中央、国 务院 2018.09 大力发展种养结合循环农业，促进养殖废弃物就近资源化利用 ；开展 整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试点 ；在种养密集区域，探索整县推进 畜禽粪污、病死畜禽等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 ；推进农业绿色发展， 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 《全国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整县推进项 目工作方案（2018—2020 年）》 国家发展和 改革委员会、 农业农村部 2017.08 选择 200 个以上畜牧大县开展畜禽粪污处理和资源化利用设施建设。 项目建成后，项目县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 90% 以上，规模养殖场 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达到 100% 《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行动方案（2017— 2020 年）》 农业农村部 2017.07 建立健全资源化利用制度，促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 《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 利用的意见》 国务院 2017.05 构建种养循环发展机制，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 75% 以上，规 模养殖场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达到 95% 以上，大型规模养殖场粪 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提前一年达到 100%。 《开展水果蔬菜茶叶有机肥替代化肥行 动方案》 农业农村部 2017.02 支持农民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等使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产生的有 机肥，加快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 《全国农村环境综合整治“十三五”规划》生态环境部、 财政部 2017.01 将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污染防治作为农村环境综合整治的主 要任务，治理后使得畜禽粪便综合利用率≥ 70%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 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 中共中央、国 务院 2016.12 大力推行高效生态循环的种养模式，加快畜禽粪便集中处理，推动规 模化大型沼气健康发展 《“十三五”节能减排综合工作方案》 国务院 2016.12 促进畜禽养殖场粪便收集处理和资源化利用 《全国农村经济发展“十三五”规划》 国家发改委 2016.10 综合治理畜禽养殖污染，完善废弃物收集和处理设施，大力推进畜禽 粪污资源化利用，努力实现生态消纳或达标排放 《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 年）》 国务院 2016.10 开展种养集合循环农业工程，建设300个种养结合循环农业发展示范县， 推进畜禽粪污综合利用 《全国草食畜牧业 发展规划（2016—2020 年）》 农业农村部 2016.07 启动草食畜牧业绿色发展示范县创建活动，整县推进畜禽废弃物无害 化处理和综合利用，实施草食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试点 《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 国务院 2015.04 自 2016 年起，新建、改建、扩建规模化畜禽养殖场（小区）要实施雨污 分流、粪便污水资源化利用 《全国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十二五”规划》生态环境部、 农业农村部 2012.11 推动农牧结合、种养平衡、循环利用，提高农业资源综合利用效益 《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政策》 生态环境部 2010.12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应遵循发展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生态农业与资源 化综合利用的总体发展战略 《关于实行“以奖促治”加快解决突出的 农村环境问题的实施方案》 国务院 2009.02 通过生产有机肥、还田等方式，有效治理规模化畜禽养殖污染，对分 散养殖户进行人畜分离，集中处理养殖废弃物 《国家农村小康环保行动计划》 生态环境部 2006.10 中央财政资金重点用于支持畜禽养殖污染防治与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等 方面 表2 我国与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的法律法规 名称 发布机构 时间 涉及内容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 2014.04 （修订） 从事畜禽养殖和屠宰的单位和个人应采取措施，对畜禽粪便、尸体和污 水等废弃物进行科学处置，防止污染环境，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在财政预 算中安排资金，支持畜禽养殖等环境保护工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污染防治法》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 2017.06 （修订） 国家支持畜禽养殖场、养殖小区建设畜禽粪便、废水的综合利用或者无 害化处理设施 《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牧法》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 2015.04 （修订） 国家支持畜禽养殖场、养殖小区建设畜禽粪便、废水及其他固体废弃物 的综合利用设施 《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法》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 2012.12 （修订） 从事畜禽等动物规模养殖的单位和个人应当对粪便、废水及其他废弃物 进行无害化处理或者综合利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 环境防治法》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 2016.11 （修订） 从事畜禽规模养殖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收集、贮存、利用或者处置养 殖过程中产生的畜禽粪便，防止污染环境 《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 国务院 2013.11 防治畜禽养殖污染，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的综合利用和无害化处理，鼓 励种养结合消纳养殖粪污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管理办法》 生态环境部 2001.05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实行综合利用优先，资源化、无害化和减量化的原则 《畜禽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规范》 生态环境部 2001.12 畜禽养殖场建设应坚持农牧结合、种养平衡原则，经处理的粪便可作为 土地的肥料或土壤调节剂 《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 生态环境部、国家 市场监督管理总局 2001.12 畜禽养殖业应通过废水和粪便的还田或其他措施对所排放污染物进行综 合利用，实现污染物的资源化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189· 的规模等有不同的管理模式,管理模式主要从行为主体模式、降低养殖过程中的污染。 和养殖场(户)的规模和空间分布两个方面来分析 总体而言,管理模式的选择应当结合地方实际, 管理模式按行为主体主导可分为养殖户或企业主导重区域差异,综合考虑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畜禽养殖 型、种植企业主导型、有机肥企业主导型和政府或公益废弃物污染情况以及种植、养殖、肥料、饲料、能源等 性处理中心主导型。养殖户主导型是我国传统的畜禽产业的规模与相关联系等来选择当地的畜禽养殖产业废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管理模式,该管理模式适用弃物管理模式例。同时,在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 于小型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企业主导型适用于当中,应构建由政府及其公益性处理中心、种植企业、有 地有大型养殖企业或龙头企业,已建立养殖基地,或已机肥企业、养殖户或养殖企业等多方参与的合作机制 采用“公司+农户”和“公司+农场”等模式的企业。种植从而提高所选模式的管理效率 企业主导型可以推动种养结合,实现养殖产业废弃物资22、3粪污处理技术方法 化利用,适用于向大中型规模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 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技术方法包括肥 利用进行推广。有机肥企业主导型也可根据地区实际料化、饲料化和能源化3三个方面。其中,能源化 情况应用到大中型规模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和肥料化是主要利用方向, 中,只是这种管理模式对养殖废水的处理效率较低, 肥料化利用技术是目前各国最为常用的畜禽养殖废 需要养殖场自配污水处理设施。政府管理的废弃物公益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同时也是我国目前主要采用的 性处理中心对于农村小型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亦资源化利用方式,主要包括堆肥化处理和生物发酵技 具有优势,但由于小型养殖场多分散分布,导致公益性术等国4明。其中,堆肥化处理通过建设蓄粪池等设施 处理中心资源化利用成本较高,需要地方政府提供充足进行自然堆肥,而后通过就近还田方式完成废弃物肥料 财政支持。此外,政府可以通过发挥环境监管、知识化利用和种养结合,这种方式往往适用于个体养殖 传播、政策制定、技术推广、多方利益协调和生态系统户和小规模养殖场3.4.4。在还田处理过程中还应注 服务补偿等职能来达到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综合意不同养殖类型差异导致的废弃物养分和重金属含量的 管理的目的,通过制定政策、法律法规等行为,对差异国。有研究表明,随着养殖场规模的增加,畜禽废 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的其他利益相关方进行引导和弃物作用肥料还田的比率呈下降态势,而废弃物无害化 制约。 处理的比率呈上升态势。生物发酵技术将畜禽废弃物 按畜禽养殖场(户)的数量规模和空间分布的特征,转换成有机肥或有机一无机复合肥,处理规模较大,适 可分为分散型资源化处理模式和集中资源化处理模式。用于中等规模以上的养殖场4,。由于该种方式适用 集中资源化处理模式适合大中型规模养殖场和散养密集于工厂化生产,所以往往存在第三方企业、处理中心来 区,这种模式在空间尺度、产业链或中央循环上都存在集中处理和生产,5的情况 空间分离性,都需要通过产业链和组织创新实现,需要 饲料化利用技术也是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 政策的支撑。大中型规模养殖场多需要配套较为完善的用的一种方式。目前常将鸡粪经过处理后用作猪、牛、 粪污处理设施,对粪污进行固液分离一清洁提质,在处羊的饲料或者养殖鱼类,也有一些大中型养殖场将牛粪 理本养殖场废弃物的同时还可以消纳周边中小养殖场的等废弃物作为蚯蚓养殖的培养基或食用菌种植的基料 粪污。在实践过程中,依据不同情况又细分不同的模式,但由于畜禽废弃物饲料化存在有害物质超标易导致所饲 比如在秸秆、粪污充足的地区,将秸秆与粪污混合经过养动物中毒的情况,目前,欧美等国家不主张饲料化废 厌氧发酵后产沼气可代替46%的薪柴国,沼渣则制成弃物资源利用方式 有机肥,或者通过流转土地发展种植就近消纳。在养殖 能源化利用技术主要包括制备沼气及沼气发电、 密集区,则需要有第三方(社会)组织,比如合作社、有生产沼液和沼渣两、燃烧产热叫、废水处理再利用 企业或者政府公益性处理中心,对养殖密集区的各养等。此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方式多适用于大中型规模化养 殖户集中收集粪污。分散性资源化处理模式适合小型养殖场,比如意大利以马卡农场大型规模养殖场为代表的, 殖场和散户,在实践中依据不同的情况有多种方式,比畜禽粪污多采用“70%粪便+30%生物质”或者“30%粪 如配备足够的土地或水域的养殖户采用种养结合模式,便+70%生物质”的沼气发电模式;此废弃物资源化 有的养殖过程中使用发酵床模式,或采用粪污循环利用利用方式也存在第三方企业参与其中,进行畜禽废弃物 的饲养模式,如蚯蚓粪模式、粪污饲养家蝇和石斑鱼等能源化利用。但由于能源化利用需要投入大量成本,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空·189· 的规模等有不同的管理模式，管理模式主要从行为主体 和养殖场（户）的规模和空间分布两个方面来分析。 管理模式按行为主体主导可分为养殖户或企业主导 型、种植企业主导型、有机肥企业主导型和政府或公益 性处理中心主导型 [39]。养殖户主导型是我国传统的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管理模式，该管理模式适用 于小型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 [40]。企业主导型适用于当 地有大型养殖企业或龙头企业，已建立养殖基地，或已 采用“公司 + 农户”和“公司 + 农场”等模式的企业。种植 企业主导型可以推动种养结合，实现养殖产业废弃物资 源化利用，适用于向大中型规模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 利用进行推广 [40]。有机肥企业主导型也可根据地区实际 情况应用到大中型规模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 中，只是这种管理模式对养殖废水的处理效率较低 [39-40]， 需要养殖场自配污水处理设施。政府管理的废弃物公益 性处理中心对于农村小型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亦 具有优势，但由于小型养殖场多分散分布，导致公益性 处理中心资源化利用成本较高，需要地方政府提供充足 财政支持 [40]。此外，政府可以通过发挥环境监管、知识 传播、政策制定、技术推广、多方利益协调和生态系统 服务补偿等职能来达到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综合 管理的目的 [38, 41]，通过制定政策、法律法规等行为，对 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的其他利益相关方进行引导和 制约 [42]。 按畜禽养殖场（户）的数量规模和空间分布的特征， 可分为分散型资源化处理模式和集中资源化处理模式。 集中资源化处理模式适合大中型规模养殖场和散养密集 区，这种模式在空间尺度、产业链或中央循环上都存在 空间分离性，都需要通过产业链和组织创新实现，需要 政策的支撑。大中型规模养殖场多需要配套较为完善的 粪污处理设施，对粪污进行固液分离—清洁提质，在处 理本养殖场废弃物的同时还可以消纳周边中小养殖场的 粪污。在实践过程中，依据不同情况又细分不同的模式， 比如在秸秆、粪污充足的地区，将秸秆与粪污混合经过 厌氧发酵后产沼气可代替 46% 的薪柴 [43]，沼渣则制成 有机肥，或者通过流转土地发展种植就近消纳。在养殖 密集区，则需要有第三方（社会）组织，比如合作社、有 关企业或者政府公益性处理中心，对养殖密集区的各养 殖户集中收集粪污。分散性资源化处理模式适合小型养 殖场和散户，在实践中依据不同的情况有多种方式，比 如配备足够的土地或水域的养殖户采用种养结合模式， 有的养殖过程中使用发酵床模式，或采用粪污循环利用 的饲养模式，如蚯蚓粪模式、粪污饲养家蝇和石斑鱼等 模式、降低养殖过程中的污染 [44]。 总体而言，管理模式的选择应当结合地方实际，注 重区域差异，综合考虑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畜禽养殖 废弃物污染情况以及种植、养殖、肥料、饲料、能源等 产业的规模与相关联系等来选择当地的畜禽养殖产业废 弃物管理模式 [39]。同时，在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 中，应构建由政府及其公益性处理中心、种植企业、有 机肥企业、养殖户或养殖企业等多方参与的合作机制， 从而提高所选模式的管理效率 [40-41]。 2.2.3 粪污处理技术方法 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技术方法包括肥 料化、饲料化和能源化 [1, 3, 45] 三个方面。其中，能源化 和肥料化是主要利用方向 [46-47]。 肥料化利用技术是目前各国最为常用的畜禽养殖废 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 [1]，同时也是我国目前主要采用的 资源化利用方式 [48]，主要包括堆肥化处理和生物发酵技 术等 [3, 45, 49]。其中，堆肥化处理通过建设蓄粪池等设施 进行自然堆肥，而后通过就近还田方式完成废弃物肥料 化利用和种养结合 [48, 50]，这种方式往往适用于个体养殖 户和小规模养殖场 [5, 3, 45, 49]。在还田处理过程中还应注 意不同养殖类型差异导致的废弃物养分和重金属含量的 差异 [4]。有研究表明，随着养殖场规模的增加，畜禽废 弃物作用肥料还田的比率呈下降态势，而废弃物无害化 处理的比率呈上升态势 [51]。生物发酵技术将畜禽废弃物 转换成有机肥或有机—无机复合肥，处理规模较大，适 用于中等规模以上的养殖场 [3, 45, 49]。由于该种方式适用 于工厂化生产，所以往往存在第三方企业、处理中心来 集中处理和生产 [47, 50] 的情况。 饲料化利用技术也是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 用的一种方式。目前常将鸡粪经过处理后用作猪、牛、 羊的饲料或者养殖鱼类 [1]，也有一些大中型养殖场将牛粪 等废弃物作为蚯蚓养殖的培养基或食用菌种植的基料[52]。 但由于畜禽废弃物饲料化存在有害物质超标易导致所饲 养动物中毒的情况，目前，欧美等国家不主张饲料化废 弃物资源利用方式 [52]。 能源化利用技术主要包括制备沼气及沼气发电[27, 49]、 生产沼液和沼渣 [49]、燃烧产热 [1]、废水处理再利用 [5] 等。此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方式多适用于大中型规模化养 殖场，比如意大利以马卡农场大型规模养殖场为代表的， 畜禽粪污多采用“70% 粪便 +30% 生物质”或者“30% 粪 便 +70% 生物质”的沼气发电模式 [53] ；此废弃物资源化 利用方式也存在第三方企业参与其中，进行畜禽废弃物 能源化利用 [49]。但由于能源化利用需要投入大量成本
·190·《生态经济》第35卷第8期(2019年8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August 2019) 并且市场机制初步形成还未成熟,所以仍需要在政府支资源化的经济、生态、社会等方面的价值。在具体实 持下,农户、企业、政府有关部门协同创新,不断完善践过程中可根据具体情况选取合适的价值评估方法 体制机制。比如大型、中小型养殖场若采用沼气发电模22.5行为主体分析 式,则需要集中收集多个养殖场的畜禽粪污生物发酵后 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利益相关者主要 再发电。有研究表明,通过制备沼气进行畜禽废弃物能包括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养殖户、种植企业、有机肥企业 源化利用在全国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中的占比仅为污染处理企业等5。相关学者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 1%左右,2010年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排放量可资源化利用工作中各利益相关者的行为展开了研究 产生沼气107275亿立方米,若全部利用,可减少当年 养殖户是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最 我国天然气消费量的60%。 基本、最庞大的利益相关者。在资源化利用中,养殖 2017年,我国开始试点整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户既是正向外部性的提供方又是正向外部性的受益者, 利用工作,出现了大型规模化养殖企业将肥料化与能源对于推动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化相结合开展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链融体”技术模相关研究对养殖户采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行为的影响因 式,将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链条向上下游拓展,素进行了分析。认为资源化利用意识与认知1,5、社 努力打造全产业链条,逐渐将饲料业、种植业、养殖业、会行为参照国5、政策引导3、成本收益、年龄 屠宰业、能源环保等产业相互融合,这是近年来畜禽养性别、文化程度、环保技术信息、环保设施以及养殖规 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值得借鉴之处 模等因素均对养殖户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行 224粪污的价值评估 为产生影响。同时,性别、收入、对资源化利用的价值 畜禽养殖废弃物是错放的资源,既然是资源,必定认知与环保意识也是养殖户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所 有其存在的价值,现有文献中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产生的生态系统服务进行支付时的影响因素国。此外, 源化利用开展的价值评估,大多基于外部性理论和公共对资源化利用政策的认知、环保技术信息、环保设施、 物品理论。外部性是指养殖户或养殖企业向市场外所成本收益、对种植业的熟悉程度以及距农田远近是养殖 有人强加的效益或者成本。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得户处理与种植业、废弃物经销商等上下游产业链纵向关 到资源化利用是正向外部性的体现,而畜禽养殖产业废系的影响因素 弃物未得到资源化利用造成环境污染是负向外部性的表 种植企业、有机肥企业、污染处理企业作为畜禽 现195。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产生的环境效益无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的第三方,参与到资 可分割及排他,所有人均可享受其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源化工作中,有助于资源化利用程度提升、畜禽养殖 务,这使得其归属于公共物品范畴。由此,畜禽养污染防治。现阶段,企业带动、养殖户参与、政府 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往往由政府支持实施,而对其引导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体系建设仍有待进 开展价值评估也是政府制定政策考虑是否提供该公共物一步加强2。 品,以及所产生成本收益的前提基础。 中央政府应做好顶层设计,制定合理、行之有效的 现有文献中,对畜禽养殖废弃物的价值评估工作有政策、法律法规对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的其他利益 多种方法,往往从农户或居民入手4,问卷调查是常相关方进行引导和制约,相关学者基于畜禽养殖产业废 用的工作手段。评估常用的方法有条件价值评估、弃物资源化的公共物品属性以及外部性理论认为中央政 选择实验法、替代成本法圓等。条件估值通过询问个人府应当开展生态补偿工作,通过财政资金、税收、市场 对于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所带来的生态系统环境服务的支政策、技术指导等行为方式对养殖户、种植企业、有机 付意愿或者受偿意愿来评估资源化利用的生态系统服务肥企业等利益相关方开展生态补偿工作国,以激励 价值,是普遍采用的价值评估方法。选择实验法也通相关利益相关方开展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 过探究居民对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带来的生态环境改善的作。地方政府出于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双重目标的 支付意愿来开展资源化利用的价值评估工作。替代成考虑,也应参照中央政府开展生态补偿的方式在辖区内 本法考虑的是将养殖产业废弃物所造成的污染进行改善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工作开展生态补偿的,开 并达到某一程度所需的成本,存在未考虑资源化利用工展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工作有助于地方政府 作所带来生态环境质量改善等潜在福利的情况。此外,辖区内农村环境质量改善、农业绿色发展、农民收入增 还有研究通过价值评估相关模型来感知养殖产业废弃物加,也有助于地方政府政绩提升。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90· 《生态经济》第 35 卷第 8 期（2019 年 8 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8 (August 2019) 并且市场机制初步形成还未成熟，所以仍需要在政府支 持下，农户、企业、政府有关部门协同创新，不断完善 体制机制。比如大型、中小型养殖场若采用沼气发电模 式，则需要集中收集多个养殖场的畜禽粪污生物发酵后 再发电。有研究表明，通过制备沼气进行畜禽废弃物能 源化利用在全国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中的占比仅为 1% 左右 [48]，2010 年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排放量可 产生沼气 1 072.75 亿立方米，若全部利用，可减少当年 我国天然气消费量的 60%[32]。 2017 年，我国开始试点整县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 利用工作，出现了大型规模化养殖企业将肥料化与能源 化相结合开展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链融体”技术模 式 [5]，将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链条向上下游拓展， 努力打造全产业链条，逐渐将饲料业、种植业、养殖业、 屠宰业、能源环保等产业相互融合，这是近年来畜禽养 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值得借鉴之处。 2.2.4 粪污的价值评估 畜禽养殖废弃物是错放的资源，既然是资源，必定 有其存在的价值，现有文献中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 源化利用开展的价值评估，大多基于外部性理论和公共 物品理论 [54]。外部性是指养殖户或养殖企业向市场外所 有人强加的效益或者成本 [19, 54]。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得 到资源化利用是正向外部性的体现，而畜禽养殖产业废 弃物未得到资源化利用造成环境污染是负向外部性的表 现 [19, 54]。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产生的环境效益无 可分割及排他，所有人均可享受其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 务，这使得其归属于公共物品范畴 [19, 54]。由此，畜禽养 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往往由政府支持实施 [19]，而对其 开展价值评估也是政府制定政策考虑是否提供该公共物 品，以及所产生成本收益的前提基础 [36]。 现有文献中，对畜禽养殖废弃物的价值评估工作有 多种方法，往往从农户或居民入手 [36, 42]，问卷调查是常 用的工作手段 [36, 42, 54]。评估常用的方法有条件价值评估、 选择实验法、替代成本法 [36] 等。条件估值通过询问个人 对于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所带来的生态系统环境服务的支 付意愿或者受偿意愿来评估资源化利用的生态系统服务 价值，是普遍采用的价值评估方法 [36]。选择实验法也通 过探究居民对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带来的生态环境改善的 支付意愿 [36] 来开展资源化利用的价值评估工作。替代成 本法考虑的是将养殖产业废弃物所造成的污染进行改善 并达到某一程度所需的成本，存在未考虑资源化利用工 作所带来生态环境质量改善等潜在福利的情况 [36]。此外， 还有研究通过价值评估相关模型来感知养殖产业废弃物 资源化的经济、生态、社会等方面的价值 [42]。在具体实 践过程中可根据具体情况选取合适的价值评估方法。 2.2.5 行为主体分析 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利益相关者主要 包括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养殖户、种植企业、有机肥企业、 污染处理企业等 [42, 55]。相关学者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 资源化利用工作中各利益相关者的行为展开了研究。 养殖户是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最 基本、最庞大的利益相关者 [42, 56]。在资源化利用中，养殖 户既是正向外部性的提供方又是正向外部性的受益者[42]， 对于推动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相关研究对养殖户采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行为的影响因 素进行了分析。认为资源化利用意识与认知 [38, 56-58]、社 会行为参照 [38, 56-57]、政策引导 [57-58]、成本收益 [38]、年龄、 性别、文化程度、环保技术信息、环保设施以及养殖规 模等 [58] 因素均对养殖户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行 为产生影响。同时，性别、收入、对资源化利用的价值 认知与环保意识也是养殖户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所 产生的生态系统服务进行支付时的影响因素 [54]。此外， 对资源化利用政策的认知、环保技术信息、环保设施、 成本收益、对种植业的熟悉程度以及距农田远近是养殖 户处理与种植业、废弃物经销商等上下游产业链纵向关 系的影响因素 [46]。 种植企业、有机肥企业、污染处理企业作为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的第三方，参与到资 源化工作中，有助于资源化利用程度提升、畜禽养殖 污染防治 [41]。现阶段，企业带动、养殖户参与、政府 引导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体系建设仍有待进 一步加强 [52]。 中央政府应做好顶层设计，制定合理、行之有效的 政策、法律法规对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中的其他利益 相关方进行引导和制约，相关学者基于畜禽养殖产业废 弃物资源化的公共物品属性以及外部性理论认为中央政 府应当开展生态补偿工作，通过财政资金、税收、市场 政策、技术指导等行为方式对养殖户、种植企业、有机 肥企业等利益相关方开展生态补偿工作 [55, 59]，以激励 相关利益相关方开展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 作。地方政府出于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双重目标 [42] 的 考虑，也应参照中央政府开展生态补偿的方式在辖区内 对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工作开展生态补偿 [55]，开 展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相关工作有助于地方政府 辖区内农村环境质量改善、农业绿色发展、农民收入增 加，也有助于地方政府政绩提升 [52]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191· 粪污资源化利用需突破的困境 系,导致其粪污治理陷入困境。比如,2015年我国年出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可知,我国在畜禽废弃物资栏猪50头以下养猪场就达到了4459×10个,这 源化利用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在实践中 对我国畜禽粪污的治理是一大挑战,且畜禽养殖场的废 畜禽粪污治理效果不太好,政策层面上,有关政策的可弃物污染防治工作对这些“非规模化”的畜禽养殖户并不 操作性和针对性不强,分类施策体系未建立。针对畜禽适用。但依据何种标准将中小散户的养殖户纳入监管体 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最大出口—一有机肥项目,其系仍需要探讨,《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将养殖场、 经济效益低,因庞大的“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殖户养殖小区的具体规模划定标准交给了各省级人民政府 未纳入监管体系导致粪污治理结果不理想,等等,这些因各地界定标准差异大使得一些区域出现了过度禁养或 监管不严等问题。 都是资源化过程中亟待突破的困境。 (1)不同部门之间管理标准不一,政策落实不到位 (3)财政资金分配体系不完善,未建立起行之有效 是不同部门之间管理标准不一,国务院及其职能的分类实施政策 目前针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差异性未建 部门、农业农村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都对 立起科学合理的分类实施政策是导致资源化陷入困境的重 畜禽养殖废弃物污染提出了相关数据指标,各方政策的 要原因。已有文献中给出了一些解决思路,比如以粪污资 侧重点都不同,达标数值要求不同。以“畜禽粪污综合利 源化方式为标准对畜禽养殖场进行分类,在此基础上制定 用率”和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为例。国务院出台的 和实施差别化的政策支持和监管标准,无论以哪种标 策要求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相关水平,而农 准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进行分类,都需要政府的介入 业农村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出台的政策侧 选取合适的政策干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各主体的行为 重畜牧大县和规模化养殖场。各方政策是数值要求亦有 选择 方面根据畜禽粪污治理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 所差异,国务院在《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 财政政策,完善财政资金投入分配体系。一是规模化养殖 《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意见》中以场粪污治理需逐渐降低对政府的依赖,政府设立相关资质 及农业农村部在《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行动方案(2017 基金或组织来引导,目前粪污处理设施、粪污储运、设备 2020年)》中对于“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的要求是达维护等粪污资源化利用的成本高,有限的财政资金都 到75%以上,而生态环境部在《全国农村环境综合整治投入到规模化养殖场:二是突破财政资金只能向规模养殖 “十三五”规划》中对这项指标的要求为70%以上:二是场倾斜的惯例和要求,实施财政项目资金向中小养殖企业、 政策落实不到位,亟待相关细则出台加以规范。比如按承担收集和资源化的企业和第三方组织倾斜:三是给 规定利用畜禽养殖废弃物进行沼气发电可享受上网电价予地方的粪污治理专项财政补贴不应只以是否获得国家畜 优惠,在执行过程中,电力部门常以发电量低、技术不禽粪污治理整县推进试点为标准,还需根据现有养殖类型 合格、线路架设成本高等理由拒绝养殖场或第三方养殖和规模,给予不同的项目和资金。另一方面根据粪污资源 污染治理企业的电力入网姆,使得这些个体或企业无化处理方式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发展模式和政策。充分 法获得条例规定的补贴,还需条例制定部门进一步考虑考虑不同区域的土壤类型和种植制度差异,根据土地承载 再生能源优先上网的规定。再如,同时,增加相关条款,力确定养殖规模网,针对不同的处理模式,给予针对性 比如针对病死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出台相关细则。 的政策支持,比如沼气发电机并网发电的许可等 (2)监管体系不完善,“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 (4)资源化利用产品相关市场不完善,专业化商业 殖户未纳入监管体系。 模式未建立 方面,现有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重点聚 尽管在全国范围内宣传减少化肥、增加有机肥使用 焦在畜牧大县和规模化养殖场,并突出有机肥和能源为但是收效甚微,主要有以下困境亟待解决。一是产品销 资源化利用的主要方向,大力发展种植业与养殖业相结售市场不完善。我国商品化有机肥生产潜力为279亿吨 合的循环农业,这促使全国已创建了55个畜牧业绿而全国农作物种植所需有机肥总量为495亿吨,生产 色发展示范县以及4179个畜禽养殖标准化示范场,潜力远不能满足需求量,但全国许多区域的有机肥利用 规模化养殖场的粪污治理水平不断提高:另一方面,非率却不及60%二是产品性能有待提升。目前有机肥多 规模中小养殖场不仅基数庞大,而且还没有合适的政策为粗加工,存在运输不方便、使用效果不如化肥等问题, 对此类养殖场加以规范和约束,也没有将其纳入监管体需进行深加工并建立产业链,如针对不同施肥主体类型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胡曾曾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空·191· 3 粪污资源化利用需突破的困境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可知，我国在畜禽废弃物资 源化利用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在实践中， 畜禽粪污治理效果不太好，政策层面上，有关政策的可 操作性和针对性不强，分类施策体系未建立。针对畜禽 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最大出口——有机肥项目，其 经济效益低，因庞大的“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殖户 未纳入监管体系导致粪污治理结果不理想，等等，这些 都是资源化过程中亟待突破的困境。 （1）不同部门之间管理标准不一，政策落实不到位。 一是不同部门之间管理标准不一，国务院及其职能 部门、农业农村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都对 畜禽养殖废弃物污染提出了相关数据指标，各方政策的 侧重点都不同，达标数值要求不同。以“畜禽粪污综合利 用率”和“粪污处理设施装备配套率”为例。国务院出台的 政策要求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相关水平，而农 业农村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出台的政策侧 重畜牧大县和规模化养殖场。各方政策是数值要求亦有 所差异，国务院在《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 《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意见》中以 及农业农村部在《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行动方案（2017— 2020 年）》中对于“全国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的要求是达 到 75% 以上，而生态环境部在《全国农村环境综合整治 “十三五”规划》中对这项指标的要求为 70% 以上 ；二是 政策落实不到位，亟待相关细则出台加以规范。比如按 规定利用畜禽养殖废弃物进行沼气发电可享受上网电价 优惠，在执行过程中，电力部门常以发电量低、技术不 合格、线路架设成本高等理由拒绝养殖场或第三方养殖 污染治理企业的电力入网 [49, 60]，使得这些个体或企业无 法获得条例规定的补贴，还需条例制定部门进一步考虑 再生能源优先上网的规定。再如，同时，增加相关条款， 比如针对病死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出台相关细则。 （2）监管体系不完善，“非规模化”的中小型畜禽养 殖户未纳入监管体系。 一方面，现有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重点聚 焦在畜牧大县和规模化养殖场，并突出有机肥和能源为 资源化利用的主要方向，大力发展种植业与养殖业相结 合的循环农业 [57]，这促使全国已创建了 55 个畜牧业绿 色发展示范县以及 4 179 个畜禽养殖标准化示范场 [17]， 规模化养殖场的粪污治理水平不断提高 ；另一方面，非 规模中小养殖场不仅基数庞大，而且还没有合适的政策 对此类养殖场加以规范和约束，也没有将其纳入监管体 系，导致其粪污治理陷入困境。比如，2015 年我国年出 栏猪 50 头以下养猪场就达到了 4 405.59×104 个 [19]，这 对我国畜禽粪污的治理是一大挑战，且畜禽养殖场的废 弃物污染防治工作对这些“非规模化”的畜禽养殖户并不 适用。但依据何种标准将中小散户的养殖户纳入监管体 系仍需要探讨，《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将养殖场、 养殖小区的具体规模划定标准交给了各省级人民政府， 因各地界定标准差异大使得一些区域出现了过度禁养或 监管不严等问题 [61]。 （3）财政资金分配体系不完善，未建立起行之有效 的分类实施政策。 目前针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差异性未建 立起科学合理的分类实施政策是导致资源化陷入困境的重 要原因。已有文献中给出了一些解决思路，比如以粪污资 源化方式为标准对畜禽养殖场进行分类，在此基础上制定 和实施差别化的政策支持和监管标准 [19]，无论以哪种标 准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进行分类，都需要政府的介入， 选取合适的政策干预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各主体的行为 选择 [62]。一方面根据畜禽粪污治理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 财政政策，完善财政资金投入分配体系。一是规模化养殖 场粪污治理需逐渐降低对政府的依赖，政府设立相关资质 基金或组织来引导，目前粪污处理设施、粪污储运、设备 维护等粪污资源化利用的成本高 [49]，有限的财政资金都 投入到规模化养殖场 ；二是突破财政资金只能向规模养殖 场倾斜的惯例和要求，实施财政项目资金向中小养殖企业、 承担收集和资源化的企业和第三方组织倾斜 [39] ；三是给 予地方的粪污治理专项财政补贴不应只以是否获得国家畜 禽粪污治理整县推进试点为标准，还需根据现有养殖类型 和规模，给予不同的项目和资金。另一方面根据粪污资源 化处理方式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发展模式和政策。充分 考虑不同区域的土壤类型和种植制度差异，根据土地承载 力确定养殖规模 [30]，针对不同的处理模式，给予针对性 的政策支持，比如沼气发电机并网发电的许可等。 （4）资源化利用产品相关市场不完善，专业化商业 模式未建立。 尽管在全国范围内宣传减少化肥、增加有机肥使用， 但是收效甚微，主要有以下困境亟待解决。一是产品销 售市场不完善。我国商品化有机肥生产潜力为 2.79 亿吨， 而全国农作物种植所需有机肥总量为 4.95 亿吨，生产 潜力远不能满足需求量，但全国许多区域的有机肥利用 率却不及 60%。二是产品性能有待提升。目前有机肥多 为粗加工，存在运输不方便、使用效果不如化肥等问题， 需进行深加工并建立产业链，如针对不同施肥主体类型
·192·《生态经济》第35卷第8期(2019年8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August 2019) 的制成不同的肥料(园肥、花卉、农业、树木专用肥等)。现状及思考[环境污染与防治,2013(10):93-98 三是突破资源化利用的相关技术。比如粪便资源化处理3 李文哲,徐名汉,李晶宇.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 前的除臭技术、沼气生态效率等,同时还需根据不同地 发展分析[农业机械学报,2013(5):135-142. 4]孙超,潘瑜春,刘玉.畜禽粪便资源现状及替代化肥潜力研 区的特点采用不同的粪污处理技术,推广工厂化堆肥处 究:以安徽省固镇县为例[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2017 理和商品化有机肥生产技术,提高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 (4):324-33 用率,且终端处理后还要加大对土壤中的氮素的监测。[5]李金祥.畜禽养殖废弃物处理及资源化利用模式创新研究 农产品质量与安全,2018(1):3-7 4评述与展望 6]刘永岗,杨光辉,刘瑜,等,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模 2014年,《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开始实施, 式浅析[中国沼气,2018(4):61-65 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进入了新的发7孟样海,况辉,周海川环保新政与面禽规模养殖绿色化转 展阶段。尤其是在2018年9月提出要将畜禽养殖产业18彭小霞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的社区参与机制探析理 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纳入乡村振兴战略规划后,畜禽 论月刊,2016(11):170-176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已然成为中国乡村振兴战略9谢中起,缴爱超,以社区为基础的农村环境治理模式析要 实施的重要内容。通过对我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 生态经济,2013(7) 10杜焱强,刘平养,包存宽,等社会资本视阈下的农村环境治 用研究结果的分析,认为未来中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 理研究一以欠发达地区]村养殖污染为个案[公共管理学 化利用研究有以下重点和需要突破的方向。 报,2016,13(4):101-112 (1)与生态系统服务权衡相关联。畜禽养殖产业废[1蔡守秋法治视野下健全农村环境治理的路径思考环境保 弃物资源化因其公共物品属性和外部性,使其具有生态护,2015(17):202 系统服务功能。开展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的生态 1】]杨丽丽,黄宁.农民专业合作社在农村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探究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4(5):61-65 系统服务权衡工作,有助于更加明晰核心利益相关方,13吴惟予,肖萍契约管理:中国农村环境治理的有效模式 同时,可以为价值评估标准确定、生态补偿工作开展提 农村经济,2015(4):98-103 供科学依据与参考 14]金书秦,邢晓旭农业面源污染的趋势研判、政策评述和对策 (2)与农业生态补偿相关联。目前,我国畜禽养殖 建议中国农业科学,2018(3):593-600 15沈玉君,张玉华,向欣,等.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程模式 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处于产业形态初步形成阶段,需 构建农业工程学报,2013(11):210-216 要政府发挥其购买公共物品服务的职能,对畜禽养殖产[6]尹芳,张无敌,赵兴玲,等农业面源污染对农业可持续发展 业废弃物资源化工作中的养殖、种植、有机肥、能源等 影响分析灾害学,2018(2):151-153 业态客体开展农业生态补偿工作,积极推动畜禽养殖废7闵继胜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环境治理的变迁]改革,2016 (3):8493 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向前发展 [8郑微微,易中懿,沈贵银.中国农业生产水环境承载力及污染 (3)逐步构建中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市场 风险评价水土保持通报,2017(2):261-26 交易体系,打造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全产业链,推动9孙若梅.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困境与对策[社会科学 畜禽养殖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现阶段,由于种养分 家,2018(2):22-26. 离的现实情况,应着力延伸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20沈满洪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萌发与升华中国人口·资 源与环境,2018(9):1-7 的产业链条,不断向上下游拓展,推动农牧结合、种养(21]黄勤,曾元,江琴中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研究进展[中 结合,开展全量资源化利用工作,构建全产业链条中的 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11120 各方合作机制。同时,政府应通过政策引导,例如强制2】萍,朱国华农村环境污染治理模式的选择与治理体系的构 沼气发电优先上网、政府指导价入网,构建激励机制等, 建门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4):73-79 23张晓华,王芳,郑晓书,等.四川省畜禽粪便排放时空分布及 推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市场交易体系形成与发展, 污染防控门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18,27(2):43442. 将政府引导与市场化运行相结合,促使全国畜禽养殖产[24]刘忠,段增强.中国主要农区畜禽粪尿资源分布及其环境负荷 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更可持续地发展。 印资源科学,2010(5):946-950 [25]易秀,叶凌枫,刘意竹,等.陕西省畜禽粪便负荷量估算及 环境承受程度风险评价①干早地区农业研究,2015(3) 参考文献: 205-210 []廖青,韦广泼,江泽普,等.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 26]王忙生,张双奇,杨继元,等.丹江上游商洛市畜禽粪便排放 南方农业学报,2013 338-343 [2]蒋松竹,蔡琼,李美娣,等.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的法律体系 量与耕地污染负荷分析[]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18(12) 1898-1907 (c)1994-201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92· 《生态经济》第 35 卷第 8 期（2019 年 8 月）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5, No. 8 (August 2019) 的制成不同的肥料（园肥、花卉、农业、树木专用肥等）。 三是突破资源化利用的相关技术。比如粪便资源化处理 前的除臭技术、沼气生态效率等，同时还需根据不同地 区的特点采用不同的粪污处理技术，推广工厂化堆肥处 理和商品化有机肥生产技术，提高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 用率，且终端处理后还要加大对土壤中的氮素的监测。 4 评述与展望 2014 年，《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开始实施， 我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进入了新的发 展阶段。尤其是在 2018 年 9 月提出要将畜禽养殖产业 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纳入乡村振兴战略规划后，畜禽 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已然成为中国乡村振兴战略 实施的重要内容。通过对我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 用研究结果的分析，认为未来中国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 化利用研究有以下重点和需要突破的方向。 （1）与生态系统服务权衡相关联。畜禽养殖产业废 弃物资源化因其公共物品属性和外部性，使其具有生态 系统服务功能。开展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的生态 系统服务权衡工作，有助于更加明晰核心利益相关方， 同时，可以为价值评估标准确定、生态补偿工作开展提 供科学依据与参考。 （2）与农业生态补偿相关联。目前，我国畜禽养殖 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处于产业形态初步形成阶段，需 要政府发挥其购买公共物品服务的职能，对畜禽养殖产 业废弃物资源化工作中的养殖、种植、有机肥、能源等 业态客体开展农业生态补偿工作，积极推动畜禽养殖废 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向前发展。 （3）逐步构建中国畜禽养殖产业废弃物资源化市场 交易体系，打造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全产业链，推动 畜禽养殖废弃物全量资源化利用。现阶段，由于种养分 离的现实情况，应着力延伸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 的产业链条，不断向上下游拓展，推动农牧结合、种养 结合，开展全量资源化利用工作，构建全产业链条中的 各方合作机制。同时，政府应通过政策引导，例如强制 沼气发电优先上网、政府指导价入网，构建激励机制等， 推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市场交易体系形成与发展， 将政府引导与市场化运行相结合，促使全国畜禽养殖产 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更可持续地发展。 参考文献： [1]廖青，韦广泼，江泽普，等. 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 [J]. 南方农业学报，2013（2）：338-343. [2]蒋松竹，蔡琼，李美娣，等. 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的法律体系 现状及思考[J]. 环境污染与防治，2013（10）：93-98. [3]李文哲，徐名汉，李晶宇.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 发展分析[J]. 农业机械学报，2013（5）：135-142. [4]孙超，潘瑜春，刘玉. 畜禽粪便资源现状及替代化肥潜力研 究：以安徽省固镇县为例[J].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2017 （4）：324-331. [5]李金祥. 畜禽养殖废弃物处理及资源化利用模式创新研究[J]. 农产品质量与安全，2018（1）：3-7. [6]刘永岗，杨光辉，刘瑜，等.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模 式浅析[J]. 中国沼气，2018（4）：61-65. [7]孟祥海，况辉，周海川. 环保新政与畜禽规模养殖绿色化转 型[J]. 江苏农业科学，2018（18）：343-346. [8]彭小霞. 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的社区参与机制探析[J]. 理 论月刊，2016（11）：170-176. [9]谢中起，缴爱超. 以社区为基础的农村环境治理模式析要[J]. 生态经济，2013（7）：157-162. [10]杜焱强，刘平养，包存宽，等. 社会资本视阈下的农村环境治 理研究——以欠发达地区J村养殖污染为个案[J]. 公共管理学 报，2016，13（4）：101-112. [11]蔡守秋. 法治视野下健全农村环境治理的路径思考[J]. 环境保 护，2015（17）：20-23. [12]杨丽丽，黄宁. 农民专业合作社在农村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探究 [J].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4（5）：61-65. [13]吴惟予，肖萍. 契约管理：中国农村环境治理的有效模式[J]. 农村经济，2015（4）：98-103. [14]金书秦，邢晓旭. 农业面源污染的趋势研判、政策评述和对策 建议[J]. 中国农业科学，2018（3）：593-600. [15]沈玉君，张玉华，向欣，等. 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程模式 构建[J]. 农业工程学报，2013（11）：210-216. [16]尹芳，张无敌，赵兴玲，等. 农业面源污染对农业可持续发展 影响分析[J]. 灾害学，2018（2）：151-153. [17]闵继胜. 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环境治理的变迁[J]. 改革，2016 （3）：84-93. [18]郑微微，易中懿，沈贵银. 中国农业生产水环境承载力及污染 风险评价[J]. 水土保持通报，2017（2）：261-267. [19]孙若梅.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困境与对策[J]. 社会科学 家，2018（2）：22-26. [20]沈满洪.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萌发与升华[J]. 中国人口·资 源与环境，2018（9）：1-7. [21]黄勤，曾元，江琴. 中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研究进展[J]. 中 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111-120. [22]肖萍，朱国华. 农村环境污染治理模式的选择与治理体系的构 建[J]. 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4）：73-79. [23]张晓华，王芳，郑晓书，等. 四川省畜禽粪便排放时空分布及 污染防控[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18，27（2）：433-442. [24]刘忠，段增强. 中国主要农区畜禽粪尿资源分布及其环境负荷 [J]. 资源科学，2010（5）：946-950. [25]易秀，叶凌枫，刘意竹，等. 陕西省畜禽粪便负荷量估算及 环境承受程度风险评价[J].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2015（3）： 205-210. [26]王忙生，张双奇，杨继元，等. 丹江上游商洛市畜禽粪便排放 量与耕地污染负荷分析[J].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18（12）： 1898-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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