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经济 XIAO FELJING JI 2020年第1期 目录 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及其趋势 基于中美投入产出表的分析… 倪红福冀承 家庭资产结构、流动性约束与异质性消费者行为 张欣臧旭恒 经理人股权激励可以提升企业价值吗? 来自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证据 周云波张敬文 中国电力交叉补贴:规模测算、需求弹性与福利分析 李瑜敏蒋艳董长贵 劳动收入差距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研究 江剑平朱雪纯葛晨晓 社会信任心理与消费行为 -基于总量和层次的机制研究 何明钦刘向东 线上社会互动与商业保险购买决策 朱卫国李骏谢晗进 白酒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发展 兼谈四川新型白酒酒庄打造路径 杨继瑞杜思远白佳飞 网络零售业态发展的多维消费效应与优化策略研究 -个基于文献梳理的框架 谢迟龙燕妮叶胥
消费经济 XIAO FEI JING JI 2020 年第 1 期 目录 3 13 26 35 46 57 72 83 90 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及其趋势 要要基于中美投入产出表的分析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倪红福 冀 承 家庭资产结构尧流动性约束与异质性消费者行为 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张 欣 臧旭恒 经理人股权激励可以提升企业价值吗钥 要要来自中国 A 股上市公司的证据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周云波 张敬文 中国电力交叉补贴院规模测算尧需求弹性与福利分析 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李瑜敏 蒋 艳 董长贵 劳动收入差距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研究 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江剑平 朱雪纯 葛晨晓 社会信任心理与消费行为 要要基于总量和层次的机制研究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何明钦 刘向东 线上社会互动与商业保险购买决策 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朱卫国 李 骏 谢晗进 白酒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发展 要要兼谈四川新型白酒酒庄打造路径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杨继瑞 杜思远 白佳飞 网络零售业态发展的多维消费效应与优化策略研究 要要一个基于文献梳理的框架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谢 迟 龙燕妮 叶 胥
Consumer Economics(a Bimonthly) No.1,2020 Feb.2020 MAIN CONTENTS Changes and Trends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 of Chinese Residents: Analysis Based on Sino-US Input-Output Tables NI Hong-fu JI Cheng 3 Chinese Household Asset Allocation, Liquidity Constraint and Heterogeneous Agent Behavior ZHANG Xin ZANG Xu-heng 13 Can Managers Equity Incentive Enhance Enterprise Value? Evidence from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China ZHOU Yun-bo ZHANG Jing-wen 26 China's Electricity Cross-subsidies: Size, Demand Elasticity, and Welfare Analysis LI Yu-min JIANG Yan DONG Chang-gui 35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Labor Income Gap on the Residents' Consumption Rate JIANG Jian-ping ZHU Xue-chun GE Chen-xiao 46 Social Trust and Consumption Behavior: Mechanism Based on Quantity and Level LIU XIang-d Online Social Interaction and Commercial Insurance purchase decision ZHU Wei-guo LI Jun XIE Han-jin 72 Liquor Industry Agglomer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On the Realization Path of Sichuan New Type Liquor Chateau YANG Ji-rui DU Si-yuan BAI Jia-fei83 Research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Consumption Effect and Optimizing Strategy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Retail: A Framework Based on Literature Review XIE Chi LoNG Yan-ni Ye Xu 90
悦燥灶泽怎皂藻则 耘糟燥灶燥皂蚤糟泽穴粤 月蚤皂燥灶贼澡造赠雪 晕燥援1，圆园20 杂藻则蚤葬1 晕燥援203 Feb援圆园20 酝 粤 陨 晕 悦 韵 晕 栽 耘 晕栽杂 3 13 26 35 46 57 72 83 90 Changes and Trends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 of Chinese Residents: Analysis Based on Sino-US Input-Output Tables NI Hong-fu JI Cheng Chinese Household Asset Allocation, Liquidity Constraint and Heterogeneous Agent Behavior ZHANG Xin ZANG Xu-heng Can Managers' Equity Incentive Enhance Enterprise Value? Evidence from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China ZHOU Yun-bo ZHANG Jing-wen China's Electricity Cross-subsidies: Size, Demand Elasticity, and Welfare Analysis LI Yu-min JIANG Yan DONG Chang-gui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Labor Income Gap on the Residents' Consumption Rate JIANG Jian-ping ZHU Xue-chun GE Chen-xiao Social Trust and Consumption Behavior: Mechanism Based on Quantity and Level HE Ming-qin LIU Xiang-dong Online Social Interaction and Commercial Insurance Purchase Decision ZHU Wei-guo LI Jun XIE Han-jin Liquor Industry Agglomer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On the Realization Path of Sichuan New Type Liquor Chateau YANG Ji-rui DU Si-yuan BAI Jia-fei Research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Consumption Effect and Optimizing Strategy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Retail: A Framework Based on Literature Review XIE Chi LONG Yan-ni YE Xu
020年2月 消费经济 Feb.2020 第36卷第1期 CONSUMER ECONOMICS vo.36N.1 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及其趋势 -基于中美投入产出表的分析 口倪红福1冀承2 (1.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北京100836;2.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美国研究系,北京102488) 摘要: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成为全社会广泛关注的问题。本文运用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对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和趋势进行 深入分析,并主要以1971-2017年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中的消费结构数据进行比较分析,从美国人均1万美元GDP时的消费 结构及趋势来分析中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方向和潜力。研究发现:(1)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收入水平的提升,我国居民消费支 出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但城镇居民消费增长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2)1971年以来,美国第一产业消费支出占比 变化不大,基本稳定在1.2%左右。与此同时,中国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由1987年的366%下降到2017年的82%,年 均下降0.%。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的持续提高,我国第一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3)中美两国的第二产业消 费占比都呈下降趋势,但中国处于高位下降,未来我国第二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第二产业中的具体细分行业的变化 趋势具有异质性。(4)中美两国第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都呈上升趋势,且中囯的增长幅度远大于美国,但中国居民服务 消费占消费支出的比重低于美国约10个百分点。未来,中国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 关键词:消费结构;投入产出表;消费升级 中图分类号:F041.5 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682(202001-0003-10 引言 的贡献率提升至110%,拉动经济增长0.7个百分 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人均GDP不断攀点。当前投资和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已显著 升,从改革开放之初即1978年的223.84美元,到世下降,从2014年起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率就开 纪之交的2001年突破一千美元,再到加入世界贸易始超过投资,此后一直保持着较高水平,显然消费己 组织后历经十余年的高速增长,随后在2012年后经成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动力和重要支柱。 济进入新常态,中国经济逐步从高速增长转向中低 与此同时,近年来我国城乡居民生活水平显著 速的高质量发展,到2019年中国人均GDP达到改善,居民消费结构呈现升级的态势,在消费上有了 l0276美元①,正式进入“万美元俱乐部”。从“三驾马更加多元化的选择,消费质量明显提高。国家统计局 车”(消费、投资和净出口)来看,经济增长主要靠消公布的两个数据显示消费结构不断优化:一是恩格 费来拉动。2019年,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尔系数即居民人均食品消费支出占全部消费支出的 率为578%,拉动经济增长3.5个百分点(2019年经比重从1978年的639%下降至2019年的282%,年 济增长为6.1%),连续6年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均下降0.9%,食品消费的总体下降表明基本实现了 力;资本形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31.2%,拉动经从温饱到小康的全面转变;二是居民人均消费支出 济增长19个百分点;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经济增长中服务性消费支出的比重不断提升,2019年达到了 收稿日期:2020-01-19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87314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9ZDA069) 作者简介:倪红福(1980-),男,湖南衡南人,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冀承(1996-),男,内蒙古包头 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美国研究系硕士研究生 ①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如无特别说明,下文其它数据来源与此相同
2020 年 2 月 第 36 卷 第1 期 消费经济 CONSUMER ECONOMICS Feb. 2020 Vol. 36 No.1 一尧引言 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人均 GDP 不断攀 升，从改革开放之初即 1978 年的 223.84 美元，到世 纪之交的 2001 年突破一千美元，再到加入世界贸易 组织后历经十余年的高速增长，随后在 2012 年后经 济进入新常态，中国经济逐步从高速增长转向中低 速的高质量发展，到 2019 年中国人均 GDP 达到 10276 美元①，正式进入“万美元俱乐部”。从“三驾马 车”（消费、投资和净出口）来看，经济增长主要靠消 费来拉动。2019 年，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 率为 57.8%，拉动经济增长 3.5 个百分点（2019 年经 济增长为 6.1%），连续 6 年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 力；资本形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 31.2%，拉动经 济增长 1.9 个百分点；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经济增长 的贡献率提升至 11.0%，拉动经济增长 0.7 个百分 点。当前投资和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已显著 下降，从 2014 年起消费对 GDP 增长的贡献率就开 始超过投资，此后一直保持着较高水平，显然消费已 成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动力和重要支柱。 与此同时，近年来我国城乡居民生活水平显著 改善，居民消费结构呈现升级的态势，在消费上有了 更加多元化的选择，消费质量明显提高。国家统计局 公布的两个数据显示消费结构不断优化：一是恩格 尔系数即居民人均食品消费支出占全部消费支出的 比重从 1978 年的 63.9%下降至 2019 年的 28.2%，年 均下降 0.9%，食品消费的总体下降表明基本实现了 从温饱到小康的全面转变；二是居民人均消费支出 中服务性消费支出的比重不断提升，2019 年达到了 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及其趋势 ——基于中美投入产出表的分析 阴 倪红福 1 冀 承 2 （1. 中国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836；2.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美国研究系，北京 102488） 摘 要院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成为全社会广泛关注的问题遥 本文运用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袁对居民消费结构变迁和趋势进行 深入分析袁并主要以 1971要2017 年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中的消费结构数据进行比较分析袁从美国人均 1 万美元 GDP 时的消费 结构及趋势来分析中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方向和潜力遥研究发现院渊1冤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收入水平的提升袁我国居民消费支 出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袁但城镇居民消费增长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遥 渊2冤1971 年以来袁美国第一产业消费支出占比 变化不大袁基本稳定在 1.2%左右遥与此同时袁中国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由 1987 年的 36.6%下降到 2017 年的 8.2%袁年 均下降 0.7%遥 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的持续提高袁我国第一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遥 渊3冤中美两国的第二产业消 费占比都呈下降趋势袁但中国处于高位下降袁未来我国第二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遥 第二产业中的具体细分行业的变化 趋势具有异质性遥渊4冤中美两国第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都呈上升趋势袁且中国的增长幅度远大于美国袁但中国居民服务 消费占消费支出的比重低于美国约 10 个百分点遥 未来袁中国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遥 关键词院消费结构曰投入产出表曰消费升级 中图分类号: F04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鄄5682(2020)01鄄0003鄄10 收稿日期院2020-01-19 基金项目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87314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9ZDA069） 作者简介院倪红福（1980-），男，湖南衡南人，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冀 承（1996-），男，内蒙古包头 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美国研究系硕士研究生。 淤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如无特别说明，下文其它数据来源与此相同。 3
45.9%,同比提高1.7%。在宏观背景方面,党的十九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演变历程,并与美国居民消费 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结构进行对比,对于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推进供 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给侧结构性改革、进一步扩大内需与稳定经济增长 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消费结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构的优化和升级应是美好生活的重要体现。党的十 基于此,本文将通过运用最新的投入产出表数 九大报告和近年来政府工作报告中都明确指出要充据和经济数量分析方法,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变化 分发挥消费在经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促进居民的历史路径和发展趋势进行深入探讨。首先选取 消费结构升级,在中高端领域培育新的消费增长点,1987至2017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梳理了我国城乡 推动消费新业态、新模式的形成。为了促进消费增长居民消费支出的历史变迁,为后续探寻居民消费结 和升级,我国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如2019年构的历史演变和发展脉络做出重要铺垫;其次以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快发展流通促进商业1971至2017年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的数据为主要 消费的意见》,内容包括加快发展农村流通体系、释依据对两国居民消费结构进行详实对比,发现中美 放汽车消费潜力、支持绿色智能商品以旧换新、活跃居民消费结构的现存差异,从中分析我国居民消费 夜间商业和市场、拓宽假日消费空间、扩大成品油市结构的升级潜力,以更好地借鉴美国居民消费结构 场准入、发挥财政资金引导作用、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升级的经验与启示:最后计算得出2002年至2017 等20条举措。2019年国家发改委等十部门联合印发年中美两国17个经济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进 《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促进形成强大步探究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影响较大的部门, 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年)》,提出六个方面24为居民消费结构的后续升级提供重要依据。相对于 项具体措施,以顺应居民消费升级的大趋势,更好地已有文献,本文的主要贡献有以下几点:(1)与已有 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此外,在2019年研究方法存在差异,从投入产出视角描述居民消费 之前,我国也出台了大量促进消费的政策措施,如结构的历史演变与发展脉络,从产品部门层面细分 《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我国消费结构的历史变迁;(2)利用最新的2017年 潜力的若干意见》《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实施方案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具有很强的时效性,能够反映 (2018-2020年)》和《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出经济新常态背景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给居民消费 进消费结构升级的指导意见》等。 结构带来的重要变化:(3)与美国投入产出表中的居 居民消费结构成为消费领域研究的热点,消费民消费结构进行细致的对比分析。对比美国在人均 是反映居民生活水平状况的重要参照指标,更是制GDP1万美元时的消费结构,以分析两国居民消费结 定国家“十四五规划”的重要依据。关于消费问题国构的现存差异和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潜力,剖析 内外研究相对较多,早期的经济学家 Stone就通过建消费结构升级的美国经验,为进一步明确中国居民消 立线性支出系统(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LES)开费结构升级的重点领域和方向提供启示和借鉴。接 展研究叫,此后,在宏观经济模型中消费函数(家庭效下来本文大致结构如下:第二部分为文献、方法和数 用函数)的设定和估计一直是研究的重点内容,且常据:第三部分为基于投入产出表的消费结构演变历 根据这些模型探讨什么因素影响消费。伴随着2015程和中美对比分析;第四部分为结论和启示。 年以来我国经济进入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 二、文献、数据和方法 痛期以及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的新常态时期,以及 (一)文献综述 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转型阶段,经济结 关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相关文献众多,国外 构也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行了战略性调整。步学者对此硏究起步较早,集中聚焦在消费支出模型 入经济新常态时期以来,特别是在当前世界经济增的构建上。英国经济学家 Stone在1954年建立了线 速明显放缓、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加剧、新型冠状病毒性支出系统模型(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LES) 感染肺炎疫情席卷全国的多重背景下,使得国内消对消费支出结构进行计量分析,并将居民对各种商 费需求不足,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趋势与前景品的需求区分为基本需求和额外需求,但这一系统的 因此也引起了我国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如“近年我缺陷之处在于没有考虑储蓄的因素;为了解决这一缺 国居民消费是升级还是降级”等问题引起广泛争论。陷以便使模型更易估计, Lunch和 Williams提出了扩 因此正确认识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现状,深入研究展的线性支出系统( Extended Linear Expenditure
45.9%，同比提高 1.7%。在宏观背景方面，党的十九 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 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 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消费结 构的优化和升级应是美好生活的重要体现。党的十 九大报告和近年来政府工作报告中都明确指出要充 分发挥消费在经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促进居民 消费结构升级，在中高端领域培育新的消费增长点， 推动消费新业态、新模式的形成。为了促进消费增长 和升级，我国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如 2019 年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快发展流通促进商业 消费的意见》，内容包括加快发展农村流通体系、释 放汽车消费潜力、支持绿色智能商品以旧换新、活跃 夜间商业和市场、拓宽假日消费空间、扩大成品油市 场准入、发挥财政资金引导作用、加大金融支持力度 等 20 条举措。2019 年国家发改委等十部门联合印发 《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促进形成强大 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 年）》，提出六个方面 24 项具体措施，以顺应居民消费升级的大趋势，更好地 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此外，在 2019 年 之前，我国也出台了大量促进消费的政策措施，如 《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 潜力的若干意见》《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实施方案 （2018-2020 年）》和《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 进消费结构升级的指导意见》等。 居民消费结构成为消费领域研究的热点，消费 是反映居民生活水平状况的重要参照指标，更是制 定国家“十四五规划”的重要依据。关于消费问题国 内外研究相对较多，早期的经济学家 Stone 就通过建 立线性支出系统（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LES）开 展研究[1]，此后，在宏观经济模型中消费函数（家庭效 用函数）的设定和估计一直是研究的重点内容，且常 根据这些模型探讨什么因素影响消费。伴随着 2015 年以来我国经济进入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 痛期以及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的新常态时期，以及 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转型阶段，经济结 构也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行了战略性调整。步 入经济新常态时期以来，特别是在当前世界经济增 速明显放缓、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加剧、新型冠状病毒 感染肺炎疫情席卷全国的多重背景下，使得国内消 费需求不足，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趋势与前景 因此也引起了我国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如“近年我 国居民消费是升级还是降级”等问题引起广泛争论。 因此正确认识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现状，深入研究 我国居民消费结构的演变历程，并与美国居民消费 结构进行对比，对于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推进供 给侧结构性改革、进一步扩大内需与稳定经济增长 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基于此，本文将通过运用最新的投入产出表数 据和经济数量分析方法，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变化 的历史路径和发展趋势进行深入探讨。首先选取 1987 至 2017 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梳理了我国城乡 居民消费支出的历史变迁，为后续探寻居民消费结 构的历史演变和发展脉络做出重要铺垫；其次以 1971 至 2017 年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的数据为主要 依据对两国居民消费结构进行详实对比，发现中美 居民消费结构的现存差异，从中分析我国居民消费 结构的升级潜力，以更好地借鉴美国居民消费结构 升级的经验与启示；最后计算得出 2002 年至 2017 年中美两国 17 个经济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进一 步探究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影响较大的部门， 为居民消费结构的后续升级提供重要依据。相对于 已有文献，本文的主要贡献有以下几点：（1）与已有 研究方法存在差异，从投入产出视角描述居民消费 结构的历史演变与发展脉络，从产品部门层面细分 我国消费结构的历史变迁；（2）利用最新的 2017 年 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具有很强的时效性，能够反映 出经济新常态背景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给居民消费 结构带来的重要变化；（3）与美国投入产出表中的居 民消费结构进行细致的对比分析。对比美国在人均 GDP1 万美元时的消费结构，以分析两国居民消费结 构的现存差异和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潜力，剖析 消费结构升级的美国经验，为进一步明确中国居民消 费结构升级的重点领域和方向提供启示和借鉴。接 下来本文大致结构如下：第二部分为文献、方法和数 据；第三部分为基于投入产出表的消费结构演变历 程和中美对比分析；第四部分为结论和启示。 二尧文献尧数据和方法 （一）文献综述 关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相关文献众多，国外 学者对此研究起步较早，集中聚焦在消费支出模型 的构建上。英国经济学家 Stone 在 1954 年建立了线 性支出系统模型（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LES）， 对消费支出结构进行计量分析，并将居民对各种商 品的需求区分为基本需求和额外需求，但这一系统的 缺陷之处在于没有考虑储蓄的因素[1]；为了解决这一缺 陷以便使模型更易估计，Lunch 和 Williams 提出了扩 展的线性支出系 统 （Extended Linear Expenditure 4
System,ELES),以收入取代消费,并以边际消费倾向费结构升级会促进经济增长,而经济增长又是消费 取代边际预算比叫;之后 Deaton和 Muellbaue基于上结构升级的重要基础叫。黄卫挺指出消费结构升级 述模型,构建了更为灵活和更具广泛适用性的AIDS是包括内容升级和品质升级的多维度过程,决定消 ( Almost Ideal Demand System)模型,该模型的基本费升级的关键要素是收入上升、技术进步和个人的 思路是消费者在给定效用水平和价格体系下,如何多元化需求叫。倪红福等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和微观 以最小化支出来达到某一给定效用水平,依据估计家庭调查数据,分析了人口结构变化对消费及其结 出的参数值进一步计算各种消费类型的弹性,以反映构的影响叫。近年来,林晓珊、杜丹清、陈鹏、刘向东 价格和支出变动对居民消费结构的影响程度吣这些消和米壮等多位学者研究认为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在 费函数设定和估计,也是宏观经济模型(尤其是可计算经济新常态背景下所扮演的作用逐渐凸显,可以通 一般均衡模型)中广泛使用的家庭消费函数设定的方过提升消费水平、扩展消费范围、改善消费质量、转 法,如 Rachel和 Christopher建立了多部门经济模型变消费观念等多种作用机制来优化经济结构和转换 来分析居民消费结构变动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增长动能,从而推动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机理,认为居民消费结构受到商品的价格弹性、跨期纵观已有研究,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的研究主 替代弹性和技术水平等因素的影响,消费结构变化要集中在消费支出模型构建、计量实证分析以及消 会引起相应的产业部门调整和产业结构变动叫。 费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 除了以构建理论模型和消费函数形式来研究居这些研究对我们认识消费及其结构变化具有重要的 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变动外,国外文献还以计量实证参考意义。但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从产品部门细分 方法对此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Banks等利用面板层面来看消费结构变迁的研究相对较少,据作者所 数据对二次恩格尔曲线、福利测量和消费者需求做查资料,更没有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对中国与美 了阐述。 Hongbin等采用断点回归法从退休消费的国、日本等其他国家的投入产出表中的消费结构进 角度考察养老保险政策、退休制度等因素对居民消行比较分析,以发现西方发达国家在人均GDP为1 费结构的作用机制。 Lucas将消费结构的升级与产万美元时的消费结构,并科学判断我国消费结构变 业结构的变动联系在一起,从需求结构与产业结构化的趋势。因此,本文将利用历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 之间的密切关系入手进行分析,认为需求结构的提系统分析消费结构的历史演变,并与美国的消费结 升会促使新的产业产生,并替代不适应需求的旧产构进行比较分析,以期为进一步明确中国居民消费 业,需求结构的升级伴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结构升级的重点领域和方向提供启示和借鉴。 Zwemuller认为需求引致创新,消费需求的变动对技 (二)研究方法和数据 术创新和产业结构变革的拉动作用非常明显。 本文研究主要利用由美国经济学家列昂惕夫 此外,围绕居民消费结构升级这一问题,国内学( Leontief于20世纪30年代所创立的投入产出法, 者也从其内涵特征、演进原因、影响因素等不同角度这是一种利用数学方法研究某个系统各项活动中的 对此展开了大量的研究和积极的探索。叶立新和杜投入与产出之间的数量关系,特别是分析国民经济 玉兰阐述了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诸多因素,认各部门、再生产各环节间投入与产出之间数量依存 为国民收入结构、消费细分领域的政策、民众消费观关系的经济分析方法。该方法主要将投入纵向排列 念、消费品供给结构对消费结构升级产生着重要影产出横向排列,按照复式记账建立投入产出表,并依据 响閂。臧旭恒和孙文祥以全国各省的消费支出截面数投入产出表的数据建立数学模型,采用矩阵来表示各 据为基础进行计量研究,实证结果发现城乡居民消种系数和指标的测度,以准确描述国民经济各产业部 费结构和消费热点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居民新增消门之间的供求关系和投入产出之间的关系,反映部 费主要集中在住房及文化教育支出上,而城镇居民门生产过程中各种技术经济环节和数量关系啊 则是转向了交通通讯和文教娱乐方面。郭鹏则对 对于单个产业部门和整体国民经济来说,具体 消费结构升级的相关概念和理论进行重新的全面界的平衡关系为中间使用+最终使用=总产出,中间 定,提到消费结构不应局限于消费的支出结构,还应投入+最初投入=总投入。 该包括消费的储蓄结构,并以此分析了我国现阶段 投入产出模型的矩阵表达式为 消费结构升级的特点叫。王怡和李树民认为经济增 X=(1-A)Y 长与消费结构转型升级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关系,消 在(1)式中,X表示总投入,Y表示总产出,1是
System，ELES），以收入取代消费，并以边际消费倾向 取代边际预算比[2]；之后 Deaton 和 Muellbaue 基于上 述模型，构建了更为灵活和更具广泛适用性的 AIDS （Almost Ideal Demand System）模型，该模型的基本 思路是消费者在给定效用水平和价格体系下，如何 以最小化支出来达到某一给定效用水平，依据估计 出的参数值进一步计算各种消费类型的弹性，以反映 价格和支出变动对居民消费结构的影响程度[3]。这些消 费函数设定和估计，也是宏观经济模型（尤其是可计算 一般均衡模型）中广泛使用的家庭消费函数设定的方 法，如 Rachel 和 Christopher 建立了多部门经济模型 来分析居民消费结构变动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 机理，认为居民消费结构受到商品的价格弹性、跨期 替代弹性和技术水平等因素的影响，消费结构变化 会引起相应的产业部门调整和产业结构变动[4]。 除了以构建理论模型和消费函数形式来研究居 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变动外，国外文献还以计量实证 方法对此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Banks 等利用面板 数据对二次恩格尔曲线、福利测量和消费者需求做 了阐述[5]。Hongbin 等采用断点回归法从退休消费的 角度考察养老保险政策、退休制度等因素对居民消 费结构的作用机制[6]。Lucas 将消费结构的升级与产 业结构的变动联系在一起，从需求结构与产业结构 之间的密切关系入手进行分析，认为需求结构的提 升会促使新的产业产生，并替代不适应需求的旧产 业，需求结构的升级伴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7]。 Zwemuller 认为需求引致创新，消费需求的变动对技 术创新和产业结构变革的拉动作用非常明显[8]。 此外，围绕居民消费结构升级这一问题，国内学 者也从其内涵特征、演进原因、影响因素等不同角度 对此展开了大量的研究和积极的探索。叶立新和杜 玉兰阐述了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诸多因素，认 为国民收入结构、消费细分领域的政策、民众消费观 念、消费品供给结构对消费结构升级产生着重要影 响[9]。臧旭恒和孙文祥以全国各省的消费支出截面数 据为基础进行计量研究，实证结果发现城乡居民消 费结构和消费热点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居民新增消 费主要集中在住房及文化教育支出上，而城镇居民 则是转向了交通通讯和文教娱乐方面[10]。郭鹏则对 消费结构升级的相关概念和理论进行重新的全面界 定，提到消费结构不应局限于消费的支出结构，还应 该包括消费的储蓄结构，并以此分析了我国现阶段 消费结构升级的特点[11]。王怡和李树民认为经济增 长与消费结构转型升级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关系，消 费结构升级会促进经济增长，而经济增长又是消费 结构升级的重要基础[12]。黄卫挺指出消费结构升级 是包括内容升级和品质升级的多维度过程，决定消 费升级的关键要素是收入上升、技术进步和个人的 多元化需求[13]。倪红福等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和微观 家庭调查数据，分析了人口结构变化对消费及其结 构的影响[14]。近年来，林晓珊、杜丹清、陈鹏、刘向东 和米壮等多位学者研究认为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在 经济新常态背景下所扮演的作用逐渐凸显，可以通 过提升消费水平、扩展消费范围、改善消费质量、转 变消费观念等多种作用机制来优化经济结构和转换 增长动能，从而推动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15-18]。 纵观已有研究，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的研究主 要集中在消费支出模型构建、计量实证分析以及消 费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 这些研究对我们认识消费及其结构变化具有重要的 参考意义。但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从产品部门细分 层面来看消费结构变迁的研究相对较少，据作者所 查资料，更没有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对中国与美 国、日本等其他国家的投入产出表中的消费结构进 行比较分析，以发现西方发达国家在人均 GDP 为 1 万美元时的消费结构，并科学判断我国消费结构变 化的趋势。因此，本文将利用历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 系统分析消费结构的历史演变，并与美国的消费结 构进行比较分析，以期为进一步明确中国居民消费 结构升级的重点领域和方向提供启示和借鉴。 （二）研究方法和数据 本文研究主要利用由美国经济学家列昂惕夫 （Leontief）于 20 世纪 30 年代所创立的投入产出法， 这是一种利用数学方法研究某个系统各项活动中的 投入与产出之间的数量关系，特别是分析国民经济 各部门、再生产各环节间投入与产出之间数量依存 关系的经济分析方法。该方法主要将投入纵向排列、 产出横向排列，按照复式记账建立投入产出表，并依据 投入产出表的数据建立数学模型，采用矩阵来表示各 种系数和指标的测度，以准确描述国民经济各产业部 门之间的供求关系和投入产出之间的关系，反映部 门生产过程中各种技术经济环节和数量关系[19]。 对于单个产业部门和整体国民经济来说，具体 的平衡关系为中间使用 + 最终使用 = 总产出，中间 投入 + 最初投入 = 总投入。 投入产出模型的矩阵表达式为： X=(I-A)-1Y （1） 在（1）式中，X 表示总投入，Y 表示总产出，I 是 5
单位矩阵,A是直接消耗系数矩阵,(-A)是投入产出文利用1987年至2017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分 矩阵,也称为列昂惕夫矩阵 析了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历史变迁(见表1),研 本文所用到的投入产出表包括国家统计局编制究发现:(1)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总体情况来看, 的中国投入产出表、美国经济分析局编制的美国投自1987年以来保持着高速增长的趋势,2017年的城 入产出表,其中中国自1987年后每5年即逢2、7年乡居民消费支出是1987年的54倍,预计伴随着经 份编制投入产出表,逢0、5年份编制投入产出延长济发展水平和收入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支 表,最新的投入产出表是2019年9月公布的2017出仍然会保持着快速增长的态势。(2)城镇居民消费 年149个部门的投入产出表;美国自1947年开始每增长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2017年城镇 年编制投入产出表,涉及的部门不断增加,1947年至居民消费支出相较于1987年翻了105倍,农村居民 1962年为46个部门,1962至1996年为65个部门,消费支出翻了19倍,城镇居民消费增加倍数远高于 1997年至今则分为15个部门和71个部门 农村居民消费,二者差距显著。(3)分阶段来看,1987 另外,与投入产出分析法相关并在后面分析中年至1997年十年间,城镇居民消费支出和农村居民 涉及到的指标有:影响力系数与消费影响力系数。通消费支出的差距较小;而1997年至今,城镇居民消 过对列昂惕夫逆矩阵(l-A)的第j列求和,可以得出费支出呈倍数式增长,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却停滞不 产业之间的后向联系即∑mb,后向联系反映了某一前,增长速度较为缓慢。 部门增加一个单位最终产品对整个国民经济的拉动 表11987-2017年中国居民最终消费支出(亿元) 作用,由后向联系除以各行业后向联系平均值可得年份城镇居民消费支出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居民消费支出合计 到影响力系数,即 0.244 n1∑m∑mb]i=1.,3,…n(2) 0.973 1992 0.657 这一系数反映的是j部门增加一单位的最终需19951457 求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的需求影响程度。一个产业的 1997 3.578 影响力系数越大,则对其他产业的影响程度越强,对 2002 3.630 1.627 5.257 国民经济的拉动力也越强,从而可以通过计算投入2005199 产出表中各部门的影响力系数来衡量一个产业是否 2010 11214 3.25 14471 是国民经济的先导和支柱产业 15.331 19854 为全面反映居民消费结构的合理性,考虑对居 5.914 民消费拉动力较强的部门,故在原有的影响力系数201725569 6.474 32043 计算公式中引入某一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在所有部 资料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 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即居民消费结构所占 比重,将其作为权重进一步计算加权后的影响力系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公布的统计数据,本 数,得到消费影响力系数,即 文选取了1981年至2018年城镇居民消费支出的八 (3)大类各项数据(见表2),并通过研究发现:(1)我国 在(3)式中,R为传统方法计算得到的j部门影城镇居民消费结构呈现出不断升级的趋势,食品类 响力系数,a为第j部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占所有部支出占所有消费支出的比重即恩格尔系数由1981 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的比重。消费影响力系数能够年的567%持续下降为2018年的277%,下降幅度 很好地衡量消费对整个经济的拉动效应。 高达56%。(2)交通通讯、娱乐教育和以及居住等方 居民消费结构变迁与中美对比分析 面的消费支出占比持续增长,已由改革开放初期以 (一)中国居民消费支出变迁 温饱消费为主的阶段升级到以住行消费为主的阶 随着我国在2020年步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段,整体消费模式也经历了由生存型到发展型再到 新阶段,居民消费结构处于关键的转型升级时期,本享受型的不断转变。(3)未来信息技术产业、房地产 ①居民各类消费支出分为食品、衣着、家庭设备及用品、医疗保健用品、交通和通讯工具、娱乐教育和文化用品、居住和其 他服务等八个大类
资料来源院中国国家统计局遥 表 1 1987-2017 年中国居民最终消费支出渊亿元冤 单位矩阵，A 是直接消耗系数矩阵，（I-A）是投入产出 矩阵，也称为列昂惕夫矩阵。 本文所用到的投入产出表包括国家统计局编制 的中国投入产出表、美国经济分析局编制的美国投 入产出表，其中中国自 1987 年后每 5 年即逢 2、7 年 份编制投入产出表，逢 0、5 年份编制投入产出延长 表，最新的投入产出表是 2019 年 9 月公布的 2017 年 149 个部门的投入产出表；美国自 1947 年开始每 年编制投入产出表，涉及的部门不断增加，1947 年至 1962 年为 46 个部门，1962 至 1996 年为 65 个部门， 1997 年至今则分为 15 个部门和 71 个部门。 另外，与投入产出分析法相关并在后面分析中 涉及到的指标有：影响力系数与消费影响力系数。通 过对列昂惕夫逆矩阵(I-A)-1 的第 j 列求和，可以得出 产业之间的后向联系即 n i=1bij，后向联系反映了某一 部门增加一个单位最终产品对整个国民经济的拉动 作用，由后向联系除以各行业后向联系平均值可得 到影响力系数，即 Rj= n i=1bij/[ 1 n n j=1 n i=1bij] i,j=1,2,3, …,n （2） 这一系数反映的是 j 部门增加一单位的最终需 求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的需求影响程度。一个产业的 影响力系数越大，则对其他产业的影响程度越强，对 国民经济的拉动力也越强，从而可以通过计算投入 产出表中各部门的影响力系数来衡量一个产业是否 是国民经济的先导和支柱产业。 为全面反映居民消费结构的合理性，考虑对居 民消费拉动力较强的部门，故在原有的影响力系数 计算公式中引入某一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在所有部 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即居民消费结构所占 比重，将其作为权重进一步计算加权后的影响力系 数，得到消费影响力系数，即 CRj= Rj*aj/移Rj*aj （3） 在（3）式中，Rj 为传统方法计算得到的 j 部门影 响力系数，aj 为第 j 部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占所有部 门居民最终消费支出的比重。消费影响力系数能够 很好地衡量消费对整个经济的拉动效应。 三尧居民消费结构变迁与中美对比分析 （一）中国居民消费支出变迁 随着我国在 2020 年步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 新阶段，居民消费结构处于关键的转型升级时期，本 文利用 1987 年至 2017 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分 析了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历史变迁（见表 1），研 究发现：（1）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总体情况来看， 自 1987 年以来保持着高速增长的趋势，2017 年的城 乡居民消费支出是 1987 年的 54 倍，预计伴随着经 济发展水平和收入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支 出仍然会保持着快速增长的态势。（2）城镇居民消费 增长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2017 年城镇 居民消费支出相较于 1987 年翻了 105 倍，农村居民 消费支出翻了 19 倍，城镇居民消费增加倍数远高于 农村居民消费，二者差距显著。（3）分阶段来看，1987 年至 1997 年十年间，城镇居民消费支出和农村居民 消费支出的差距较小；而 1997 年至今，城镇居民消 费支出呈倍数式增长，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却停滞不 前，增长速度较为缓慢。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历年公布的统计数据，本 文选取了 1981 年至 2018 年城镇居民消费支出的八 大类各项数据①（见表 2），并通过研究发现：（1）我国 城镇居民消费结构呈现出不断升级的趋势，食品类 支出占所有消费支出的比重即恩格尔系数由 1981 年的 56.7%持续下降为 2018 年的 27.7%，下降幅度 高达 56%。（2）交通通讯、娱乐教育和以及居住等方 面的消费支出占比持续增长，已由改革开放初期以 温饱消费为主的阶段升级到以住行消费为主的阶 段，整体消费模式也经历了由生存型到发展型再到 享受型的不断转变。（3）未来信息技术产业、房地产 淤居民各类消费支出分为食品、衣着、家庭设备及用品、医疗保健用品、交通和通讯工具、娱乐教育和文化用品、居住和其 他服务等八个大类。 年份 1987 1990 1992 1995 1997 2002 2005 2007 2010 2012 2015 2017 农村居民消费支出 0.349 0.381 0.589 1.376 1.779 1.627 1.923 2.432 3.258 4.522 5.914 6.474 城镇居民消费支出 0.244 0.492 0.657 1.457 1.798 3.630 5.199 7.224 11.214 15.331 20.684 25.569 居民消费支出合计 0.594 0.973 1.246 2.834 3.578 5.257 7.122 9.655 14.471 19.854 26.598 32.043 6
业、汽车制造业、旅游业、信息产业等产业的快速发口为84843万人,比上年末增加1706万人,乡村常 展将给居民消费结构带来继续向高层次、多样化的住人口比上年末减少1239万人,城镇化率首次突破 方向发展的机遇。 60%,达到了60.6%。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 农村居民消费支出的各类数据变化趋势与城镇进,农村人口向城镇大规模转移后,将会有效提升农 居民消费支出数据较为类似,也呈现出加速升级的村的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缩小城 趋势,但总体而言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相对于乡差距,为消费市场进一步扩大、消费总额增长进 城镇居民而言较为缓慢。2019年末,我国城镇常住人步加快、整体消费结构进一步升级创造良好条件。 表21981-2018年中国城镇居民消费结构(%) 年份食品类衣着家庭设备及用品医疗保健用品交通和通讯工具娱乐教育和文化用品居住其他服务项目 198156.714.8 98552.214.6 10.7 106 99054213.4 5.6 7 200039.210.0 126 10.0 200536.710.1 5.6 10.2 201035.710.7 147 资料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 (二)中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比较分析 于1997年美国经济分析局对各经济部门进行了重新 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在1976年人定义,并运用新的定义方法对1997年之后的投入产出 均GDP就已突破一万美元,其居民消费水平在全球表进行计算,因此1997年前后投入产出表所展示出来 范围内处于较高水平,居民消费结构较为合理,成为后的各部门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出现了较大差异。另 发国家的未来发展趋势。如果以人均GDP衡量经济发外,由于中美两国部门划分标准差别相对较大,故本文 展阶段的话,为了更好地进行消费结构的比较,应该把将两国1971至2017年的投入产出表统一到相同部 美国历史上与中国大致处于相同人均GDP水平时期门,归并后分别形成了三大产业和17个部门的比较 的投入产出表与中国进行比较。我们选取了美国数据。鉴于此,我们选取的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的居 1971-2017年的美国投入产出表进行对比分析,但由民消费支出结构数据如下(见表3和表4 表31971-2017年中美居民消费支出中三大产业所占比重(%) 1971197519791983 2007 美国美国美国美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 第一产业1.11.11.2121.23661.33391.3291.21991211.61.21041.28.2 第二产业31731.030.327824843.822443934.54663363633.541.03240.8298386 第三产业67267868671.374419676.922.364224.565.144.165.347566.848.86953.2 注:由于1997年美国经济分析局对各经济部门进行了重新定义,故1997年前后美国投入产出表的各部门居民消费支出 所占比重出现了较大差异。 资料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和美国经济分析局。 1.消费的三次产业结构 国第二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呈下降趋势,虽 从表3可以看出,(1)从1971年以来,美国第一然1997年前后经济部门的定义发生了变化,但是两 产业消费支出占比变化不大。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个时间段的下降趋势都是相同的,1971年至1992年 出所占比重基本稳定在1.2%,变动幅度较小,仅为间下降了9.3个百分点,1997年至2017年间下降了 0.%。与此同时,中国的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47个百分点,而且2017年该比重首次低于30%,反 比重伴随着中国经济发展而持续下降,由1987年的映出美国的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仍然在持续进行中。 366%下降到2017年的82%,年均下降07%(2美同时,中国第二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也从
资料来源院中国国家统计局遥 业、汽车制造业、旅游业、信息产业等产业的快速发 展将给居民消费结构带来继续向高层次、多样化的 方向发展的机遇。 农村居民消费支出的各类数据变化趋势与城镇 居民消费支出数据较为类似，也呈现出加速升级的 趋势，但总体而言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相对于 城镇居民而言较为缓慢。2019 年末，我国城镇常住人 口为 84843 万人，比上年末增加 1706 万人，乡村常 住人口比上年末减少 1239 万人，城镇化率首次突破 60%，达到了 60.6%。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 进，农村人口向城镇大规模转移后，将会有效提升农 村的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缩小城 乡差距，为消费市场进一步扩大、消费总额增长进一 步加快、整体消费结构进一步升级创造良好条件。 表 2 1981-2018 年中国城镇居民消费结构渊%冤 年份 1981 1985 1990 1995 2000 2005 2010 2015 2018 衣着 14.8 14.6 13.4 13.5 10.0 10.1 10.7 7.9 6.9 家庭设备及用品 9.6 10.7 10.1 8.4 8.8 5.6 9.9 6.1 6.2 医疗保健用品 0.6 1.2 2.0 3.1 6.4 7.8 6.7 6.7 7.8 食品类 56.7 52.2 54.2 49.9 39.2 36.7 35.7 29.7 27.7 交通和通讯工具 1.4 1.1 1.2 4.8 7.9 12.6 6.5 13.5 13.3 娱乐教育和文化用品 8.4 10.6 9.2 8.8 12.6 13.8 14.7 11.1 11.4 居住 4.3 5.6 5.6 7.1 10.0 10.2 12.1 22.1 23.9 其他服务项目 4.2 4.0 4.3 4.4 5.2 3.5 3.7 2.7 2.2 （二）中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比较分析 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在 1976 年人 均 GDP 就已突破一万美元，其居民消费水平在全球 范围内处于较高水平，居民消费结构较为合理，成为后 发国家的未来发展趋势。如果以人均 GDP 衡量经济发 展阶段的话，为了更好地进行消费结构的比较，应该把 美国历史上与中国大致处于相同人均 GDP 水平时期 的投入产出表与中国进行比较。我们选取了美国 1971-2017 年的美国投入产出表进行对比分析，但由 于 1997 年美国经济分析局对各经济部门进行了重新 定义，并运用新的定义方法对 1997 年之后的投入产出 表进行计算，因此 1997 年前后投入产出表所展示出来 的各部门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出现了较大差异。另 外，由于中美两国部门划分标准差别相对较大，故本文 将两国 1971 至 2017 年的投入产出表统一到相同部 门，归并后分别形成了三大产业和 17 个部门的比较 数据。鉴于此，我们选取的中美两国投入产出表的居 民消费支出结构数据如下（见表 3 和表 4）。 表 3 1971-2017 年中美居民消费支出中三大产业所占比重渊%冤 注院由于 1997 年美国经济分析局对各经济部门进行了重新定义袁故 1997 年前后美国投入产出表的各部门居民消费支出 所占比重出现了较大差异遥 资料来源院中国国家统计局和美国经济分析局遥 第一产业 第二产业 第三产业 1975 美国 1.1 31.0 67.8 1979 美国 1.2 30.3 68.6 1983 美国 1.2 27.8 71.3 1971 美国 1.1 31.7 67.2 1987 美国 1.2 24.8 74.4 中国 36.6 43.8 19.6 1992 美国 1.3 22.4 76.9 中国 33.9 43.9 22.3 1997 美国 1.3 34.5 64.2 中国 29 46.6 24.5 2002 美国 1.2 33.6 65.1 中国 19.9 36 44.1 2007 美国 1.2 33.5 65.3 中国 11.6 41.0 47.5 2012 美国 1.2 32 66.8 中国 10.4 40.8 48.8 2017 美国 1.2 29.8 69 中国 8.2 38.6 53.2 1. 消费的三次产业结构 从表 3 可以看出，（1）从 1971 年以来，美国第一 产业消费支出占比变化不大。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 出所占比重基本稳定在 1.2%，变动幅度较小，仅为 0.1%。与此同时，中国的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 比重伴随着中国经济发展而持续下降，由 1987 年的 36.6%下降到 2017 年的 8.2%，年均下降 0.7%。（2）美 国第二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呈下降趋势，虽 然 1997 年前后经济部门的定义发生了变化，但是两 个时间段的下降趋势都是相同的，1971 年至 1992 年 间下降了 9.3 个百分点，1997 年至 2017 年间下降了 4.7 个百分点，而且 2017 年该比重首次低于 30%，反 映出美国的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仍然在持续进行中。 同时，中国第二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也从 7
1997年466%下降到2017年的386%,年均下降幅业所占比重已超过了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所占比重 度超过美国。(3)第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中之和,说明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已发生历史性的转变, 美两国都稳中有升,美国从1997年的642%提升至以服务消费为代表的第三产业消费支出成为了居民 69%。中国增长速度更为显著,从1987年到2017年消费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表现出明显的消费结构升 的30年间增长了336%,2015年和2017年第三产级特征。 表41971-2017年中美居民消费支出中17个部门所占比重(%) 19711975197919831987 1997 2017 美国美国美国美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美国中国 农林牧渔业 1.11.11.21.21.236.61.233.91.329.0121991.211.61.21041.28.2 采矿业 0.10.10.10.10.10.80.10.70.10.30.10.50.10.20.10.10.10.1 食品、饮料制造及10610.99.78.57.218.36.718.193921.28513.6831738318978195 烟草制品业 纺织服装及皮革444239343.298297.853864.56.1416.339563.54.5 产品制造业 木材加工、家具 1.01.11.10.90.91.5082.21.71.917101.61.0141.5141.6 造纸印刷产品 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36475.1473.5363.549603.0643.3783.582477.136 属矿物制品业0.10.10.10.10.10.20.10.7021.50204020.30.10.3020.2 金属冶炼、加工及0.202020.2021.00.21.50.30.80.30703040302040.2 金属制品 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5.5505.3465.079396959646.55.55.6665073497.1 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 电力热力燃气和水273.13.3393.30.6290.9271224242.528221.8201.9 批发零售、运输仓储21719.319.01841894917256198.816891.610.51.79.61.8102 信息传输软件和 323.23.3340.4340.7441.1461.84.33.142304.22.7 信息技术服务 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19.11901922072142.92183.72305623211123312.123.215.2242174 1.81.81.61.71819202.32.31.6265.32.64428342.74.9 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849.510412213.31.516.1181602.21703.71734819.15419646 文化、体育和娱乐1.01.11.21.31304160.7180.91.91.1210.821142.11.8 其他服务业 14.213.914013.61443.81484.2142614.311.914.111.713.710.714411.4 资料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和美国经济分析局。 2.消费的细分行业结构 及制品、批发零售、运输仓储、教育、文化、体育和娱 为深入探究国民经济不同部门在居民消费结构乐等12个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占全部居民消费支 升级中所扮演的角色,本文将三大产业具体细分为出的比重基本稳定,变动幅度都在0.3%及以下。(2) 17个经济部门,从而用更加细致的行业部门消费结具体来看,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的比重自 构来进行比较。 1971年后便不断下降,从1971年的102%下降至 首先,美国细分行业的消费结构。总体来看,美1992年的67%,随后从1997年的93%下降至2017 国居民消费结构变动幅度较小,各行业的消费支出年的78%;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所占比重持续升高, 占比比较稳定。就具体部门而言,在1971-1992年从1971年的36%上升至202年的82%,随后在 20年间以及1997—2017年20年间呈现如下趋势:2017年又迅速下降至71%;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 (1)17个部门中约有12行业部门的消费支出占比变备、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制造业的比重也在不断下降, 动幅度少于0.3%农林牧渔业、采矿业、木材加工、家从1971年的55%下降至1992年的39%,随后从 具、造纸印刷产品、非金属矿物制品、金属冶炼、加工1997年的59%下降至2017年的49%。(3)值得注意
资料来源院中国国家统计局和美国经济分析局遥 1997 年 46.6%下降到 2017 年的 38.6%，年均下降幅 度超过美国。（3）第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中 美两国都稳中有升，美国从 1997 年的 64.2%提升至 69%。中国增长速度更为显著，从 1987 年到 2017 年 的 30 年间增长了 33.6%，2015 年和 2017 年第三产 业所占比重已超过了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所占比重 之和，说明中国居民消费结构已发生历史性的转变， 以服务消费为代表的第三产业消费支出成为了居民 消费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表现出明显的消费结构升 级特征。 表 4 1971-2017 年中美居民消费支出中 17 个部门所占比重渊%冤 农林牧渔业 采矿业 食品、饮料制造及 烟草制品业 纺织、服装及皮革 产品制造业 木材加工、家具、 造纸印刷产品 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金属冶炼、加工及 金属制品 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 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 电力、热力、燃气和水 的生产和供应 批发零售、运输仓储 信息传输、软件和 信息技术服务 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 教育 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 文化、体育和娱乐 其他服务业 1975 美国 1.1 0.1 10.9 4.2 1.1 4.7 0.1 0.2 5.0 3.1 19.3 3.2 19.0 1.8 9.5 1.1 13.9 1979 美国 1.2 0.1 9.7 3.9 1.1 5.1 0.1 0.2 5.3 3.3 19.0 3.2 19.2 1.6 10.4 1.2 14.0 1983 美国 1.2 0.1 8.5 3.4 0.9 4.7 0.1 0.2 4.6 3.9 18.4 3.3 20.7 1.7 12.2 1.3 13.6 1971 美国 1.1 0.1 10.6 4.4 1.0 3.6 0.1 0.2 5.5 2.7 21.7 3.1 19.1 1.8 8.4 1.0 14.2 1987 美国 1.2 0.1 7.2 3.2 0.9 3.5 0.1 0.2 5.0 3.3 18.9 3.4 21.4 1.8 13.3 1.3 14.4 中国 36.6 0.8 18.3 9.8 1.5 3.6 0.2 1.0 7.9 0.6 4.9 0.4 2.9 1.9 1.5 0.4 3.8 1992 美国 1.2 0.1 6.7 2.9 0.8 3.5 0.1 0.2 3.9 2.9 17.2 3.4 21.8 2.0 16.1 1.6 14.8 中国 33.9 0.7 18.1 7.8 2.2 4.9 0.7 1.5 6.9 0.9 5.6 0.7 3.7 2.3 1.8 0.7 4.2 1997 美国 1.3 0.1 9.39 5.3 1.7 6.0 0.2 0.3 5.9 2.7 1.9 4.4 23.0 2.3 16.0 1.8 14.2 中国 29.0 0.3 21.2 8.6 1.9 3.0 1.5 0.8 6.4 1.2 8.8 1.1 5.6 1.6 2.2 0.9 6 2002 美国 1.2 0.1 8.5 4.5 1.7 6.4 0.2 0.3 6.5 2.4 1.6 4.6 23.2 2.6 17.0 1.9 14.3 中国 19.9 0.5 13.6 6.1 1.0 3.3 0.4 0.7 5.5 2.4 8.9 1.8 11.1 5.3 3.7 1.1 11.9 2007 美国 1.2 0.1 8.3 4.1 1.6 7.8 0.2 0.3 5.6 2.5 1.6 4.3 23.3 2.6 17.3 2.1 14.1 中国 11.6 0.2 17.3 6.3 1.0 3.5 0.3 0.4 6.6 2.8 10.5 3.1 12.1 4.4 4.8 0.8 11.7 2012 美国 1.2 0.1 8.3 3.9 1.4 8.2 0.1 0.3 5.0 2.2 1.7 4.2 23.2 2.8 19.1 2.1 13.7 中国 10.4 0.1 18.9 5.6 1.5 4.7 0.3 0.2 7.3 1.8 9.6 3.0 15.2 3.4 5.4 1.4 10.7 2017 美国 1.2 0.1 7.8 3.5 1.4 7.1 0.2 0.4 4.9 2.0 1.8 4.2 24.2 2.7 19.6 2.1 14.4 中国 8.2 0.1 19.5 4.5 1.6 3.6 0.2 0.2 7.1 1.9 10.2 2.7 17.4 4.9 4.6 1.8 11.4 2. 消费的细分行业结构 为深入探究国民经济不同部门在居民消费结构 升级中所扮演的角色，本文将三大产业具体细分为 17 个经济部门，从而用更加细致的行业部门消费结 构来进行比较。 首先，美国细分行业的消费结构。总体来看，美 国居民消费结构变动幅度较小，各行业的消费支出 占比比较稳定。就具体部门而言，在 1971—1992 年 20 年间以及 1997—2017 年 20 年间呈现如下趋势： （1）17 个部门中约有 12 行业部门的消费支出占比变 动幅度少于 0.3%。农林牧渔业、采矿业、木材加工、家 具、造纸印刷产品、非金属矿物制品、金属冶炼、加工 及制品、批发零售、运输仓储、教育、文化、体育和娱 乐等 12 个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占全部居民消费支 出的比重基本稳定，变动幅度都在 0.3%及以下。（2） 具体来看，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的比重自 1971 年后便不断下降，从 1971 年的 10.2%下降至 1992 年的 6.7%，随后从 1997 年的 9.3%下降至 2017 年的 7.8%；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所占比重持续升高， 从 1971 年的 3.6%上升至 2012 年的 8.2%，随后在 2017 年又迅速下降至 7.1%；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 备、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制造业的比重也在不断下降， 从 1971 年的 5.5%下降至 1992 年的 3.9%，随后从 1997 年的 5.9%下降至 2017 年的 4.9%。（3）值得注意 8
的是,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所占比重从济发展,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中国居民 1971年开始持续上升,但在2002年达到顶峰后便开服务消费占消费支出的比重约低于美国的10个百 始下降。这与我们的直观有点相背,看似是一个悖分点。(3)中国第二产业的消费支出占居民消费的比 论,这可能是由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重将进一步下降。2017年,中国第二产业消费支出占 技术进步较快导致价格下降引起的。(4)金融、保险居民总消费支出的比重为386%,比美国的298%高 和房地产业的比重在1997年至2012年期间都稳定92个百分点。(4)我国居民在医疗卫生保健方面的 在23.0%至23.2%;其后由于金融危机后美国推行支出将进一步提升。随着居民个人对医疗保健的重 多轮量化宽松政策以刺激经济复苏和维护金融系视程度提高以及当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 统稳定,使得金融市场流动性大幅度增加,2017年给民众健康带来的深刻教训,且考虑到我国医疗卫 提升了1个百分点,达到24.2%,占据美国居民消生服务支出的比重(2017年为46%)远低于美国的 费支出最大的份额。(5)医疗保健服务业支出不断支出占比(2017年为196%),未来居民消费支出中 上升。医疗保健支出在美国居民消费支出中所占比医疗卫生支出所占比重具有较大的提高空间 重不断提高,由1971年的84%提升至了2017年 (三)中美消费影响力系数比较分析 的196%。据相关统计,医疗服务的价格、多样性和在中美居民消费结构比较的基础上,为进一步 复杂性是医疗支出增长的最大推动力。此外,美国推探寻对两国居民消费拉动力较强和对居民消费升级 行的医疗保障覆盖率低,使得其居民医疗保健支出影响较大的部门,本文选取中美两国2002年至2017 常年居高不下。 年的投入产出表,计算17个部门的影响力系数的参 其次,中国细分行业的消费结构。总体上,中国数值,对其进行排序,并且在考虑居民消费结构比重 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动较为剧烈,与美国居民消费结的基础上,在原有的影响力系数计算公式中引入某 构的基本稳定形成鲜明对比,这与两国经济所处的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在所有部门居民消费支出中 不同发展阶段密切相关。就具体部门而言,1987年至所占的比重,将其作为权重进一步计算加权后的影响 2017年的30年间呈现如下趋势:(1)中国的农林牧力系数,得到消费影响力系数的参数值,对该参数进行 渔业、采矿业、纺织、服装及皮革产品制造业、非金属排序后得到居民消费影响力系数的变化(见表5) 矿物制品、金属冶炼、加工及制品、电力、热力、燃气 从表5来看,美国绝大部分经济部门的消费影 和水的生产和供应等6个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占所响力系数排序基本保持稳定,这与美国居民消费结 有部门消费支出的比重不断下降,平均下降幅度超构的变动幅度总体较小密切相关;金融、保险和房地 过了3%,表明传统部门在居民消费中的重要性日益产业的比重则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而上 减弱,已由改革开放初期以温饱消费为主的阶段升升,使得该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排序在2012年后 级到以住行消费为主的阶段,居民消费品质提升非跃居首位,超过了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 常明显。(2)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炼油、炼业。然而中国经济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排序的变 焦和化学产品、机械设备制造业、批发零售、运输仓动较为剧烈,与美国各经济部门消费影响力系数的 储、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金融、保险和房稳定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与两国经济所处的不同发 地产业、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文化、体育和娱乐等9展阶段有关。中国的农林牧渔业、采矿业、木材加工 个部门在居民消费支出中所占比重持续上升,表明家具、造纸印刷产品、金属冶炼、加工及金属制品、纺 以制造业为代表的重点领域消费和以新兴服务业为织、服装及皮革产品制造业等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 代表的服务消费在居民消费中的重要性凸显,整体数排序呈现下降趋势,说明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居 消费模式也经历了由生存型到发展型再到享受型的民消费的拉动力在不断减弱,这也符合居民消费结 不断转变。居民消费结构表现出显著的升级态势。构升级的趋势;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教育、医疗卫 最后,中国消费结构升级的展望。从中美两国居生和社会工作以及其他服务业等部门的消费影响力 民消费结构历史变化的比较来看,我国居民消费结系数排序呈现增长的趋势,表明第三产业在拉动国 构升级的潜力巨大。(1)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民经济发展和居民消费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力的持续提高,我国居民消费支出中农林牧渔业所充分体现了第三产业对GDP增长和居民消费结构 占比重仍然具有较大的下降空间,有望在未来一段变化的高贡献率,这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趋势较 时间内实现较大幅度的缩减。(2)随着近年来我国经为吻合,这也说明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有利于促进
的是，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所占比重从 1971 年开始持续上升，但在 2002 年达到顶峰后便开 始下降。这与我们的直观有点相背，看似是一个悖 论，这可能是由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 技术进步较快导致价格下降引起的。（4）金融、保险 和房地产业的比重在 1997 年至 2012 年期间都稳定 在 23.0%至 23.2%；其后由于金融危机后美国推行 多轮量化宽松政策以刺激经济复苏和维护金融系 统稳定，使得金融市场流动性大幅度增加，2017 年 提升了 1 个百分点，达到 24.2%，占据美国居民消 费支出最大的份额。（5）医疗保健服务业支出不断 上升。医疗保健支出在美国居民消费支出中所占比 重不断提高，由 1971 年的 8.4%提升至了 2017 年 的 19.6%。据相关统计，医疗服务的价格、多样性和 复杂性是医疗支出增长的最大推动力。此外，美国推 行的医疗保障覆盖率低，使得其居民医疗保健支出 常年居高不下。 其次，中国细分行业的消费结构。总体上，中国 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动较为剧烈，与美国居民消费结 构的基本稳定形成鲜明对比，这与两国经济所处的 不同发展阶段密切相关。就具体部门而言，1987 年至 2017 年的 30 年间呈现如下趋势：（1）中国的农林牧 渔业、采矿业、纺织、服装及皮革产品制造业、非金属 矿物制品、金属冶炼、加工及制品、电力、热力、燃气 和水的生产和供应等 6 个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占所 有部门消费支出的比重不断下降，平均下降幅度超 过了 3%，表明传统部门在居民消费中的重要性日益 减弱，已由改革开放初期以温饱消费为主的阶段升 级到以住行消费为主的阶段，居民消费品质提升非 常明显。（2）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炼油、炼 焦和化学产品、机械设备制造业、批发零售、运输仓 储、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金融、保险和房 地产业、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文化、体育和娱乐等 9 个部门在居民消费支出中所占比重持续上升，表明 以制造业为代表的重点领域消费和以新兴服务业为 代表的服务消费在居民消费中的重要性凸显，整体 消费模式也经历了由生存型到发展型再到享受型的 不断转变。居民消费结构表现出显著的升级态势。 最后，中国消费结构升级的展望。从中美两国居 民消费结构历史变化的比较来看，我国居民消费结 构升级的潜力巨大。（1）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 力的持续提高，我国居民消费支出中农林牧渔业所 占比重仍然具有较大的下降空间，有望在未来一段 时间内实现较大幅度的缩减。（2）随着近年来我国经 济发展，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中国居民 服务消费占消费支出的比重约低于美国的 10 个百 分点。（3）中国第二产业的消费支出占居民消费的比 重将进一步下降。2017 年，中国第二产业消费支出占 居民总消费支出的比重为 38.6%，比美国的 29.8%高 9.2 个百分点。（4）我国居民在医疗卫生保健方面的 支出将进一步提升。随着居民个人对医疗保健的重 视程度提高以及当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 给民众健康带来的深刻教训，且考虑到我国医疗卫 生服务支出的比重（2017 年为 4.6%）远低于美国的 支出占比（2017 年为 19.6%），未来居民消费支出中 医疗卫生支出所占比重具有较大的提高空间。 （三）中美消费影响力系数比较分析 在中美居民消费结构比较的基础上，为进一步 探寻对两国居民消费拉动力较强和对居民消费升级 影响较大的部门，本文选取中美两国 2002 年至 2017 年的投入产出表，计算 17 个部门的影响力系数的参 数值，对其进行排序，并且在考虑居民消费结构比重 的基础上，在原有的影响力系数计算公式中引入某 一部门的居民消费支出在所有部门居民消费支出中 所占的比重，将其作为权重进一步计算加权后的影响 力系数，得到消费影响力系数的参数值，对该参数进行 排序后得到居民消费影响力系数的变化（见表 5）。 从表 5 来看，美国绝大部分经济部门的消费影 响力系数排序基本保持稳定，这与美国居民消费结 构的变动幅度总体较小密切相关；金融、保险和房地 产业的比重则受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而上 升，使得该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排序在 2012 年后 跃居首位，超过了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 业。然而中国经济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数排序的变 动较为剧烈，与美国各经济部门消费影响力系数的 稳定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与两国经济所处的不同发 展阶段有关。中国的农林牧渔业、采矿业、木材加工、 家具、造纸印刷产品、金属冶炼、加工及金属制品、纺 织、服装及皮革产品制造业等部门的消费影响力系 数排序呈现下降趋势，说明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居 民消费的拉动力在不断减弱，这也符合居民消费结 构升级的趋势；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教育、医疗卫 生和社会工作以及其他服务业等部门的消费影响力 系数排序呈现增长的趋势，表明第三产业在拉动国 民经济发展和居民消费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充分体现了第三产业对 GDP 增长和居民消费结构 变化的高贡献率，这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趋势较 为吻合，这也说明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有利于促进 9
经济增长。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中国的食品、饮料制力非常显著;而美国自20世纪90年代经济全球化 造及烟草制品业在居民消费结构中所占比重很大,以来制造业大量外流,使得第二产业的消费影响力 消费影响力系数常年居于首位,对居民消费的拉动系数排序比第三产业要低。 表52002-2017年中美17个部门消费影响力系数 美国 年2007年2012年2017年2002年2007年2012年2017年 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数值排序 农林牧渔业 0.003160.003160.0021160.0021170.2381009130.06970.0656 采矿业 0001170.001170.00117000116 70.001170.00117000117 食品、饮料制造及0.0956009260.091600846 20.18410.21610.2131 烟草制品业 纺织、服装及皮革0.029100024120.022120019120.10830.08360.082400597 产品制造业 木材加工、家具、0.012130012130011130.009130021100.012130.013130.01813 造纸印刷产品 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0.019120.025110.023110.02710003380041110041100.03910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0006150.005150.005150.004150.019110.003160.003160.00216 金属冶炼、加工及0.009140.008140.009140.007140010140.005150.0041500215 金属制品 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026140.2474023840229400824009140.10440096 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 电力热力燃气和水0.028110.027100024100.023110009150.028120.03312001812 的生产和供应 批发零售、运输仓储004790.0529005490.05590.07850.08070.05980.0715 信息传输软件和0.4121040710.39520.37830.016120.0451000429003111 信息技术服务 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0.35620.37820415104281004570.08950.1093 006870.06180.05780.05680.01513004690.03411 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0.3450.15950.18950.20150.02390.05480.073600518 文化体育和娱乐00568006870070700767000816000714000714001714 其他服务业 034530.35930.36830.3972006260.13120.13320.137 资料来源:作者依据2002-2017年中美投入产出表计算得出。 四、结论与启示 能力的持续提高,我国第一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 本文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对中美两国的居民消步下降。(3)总体上,中美两国的第二产业的消费占 费结构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比较分析,得到以下主要比都呈下降趋势,但中国处于高位下降,未来我国第 结论:(1)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总体情况来看,自二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但是第二产业中的 1987年以来保持着高速增长的趋势,随着经济发展具体细分行业的变化趋势具有异质性。(4)中美两国第 水平和收入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支出仍然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都呈上升趋势,且中国 会保持着快速增长的态势。但是,城镇居民消费增长的增长幅度远大于美国,但中国居民服务消费占消费 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2017年城镇居民支出的比重约低于美国的10个百分点。随着我国经济 消费支出相较于1987年翻了105倍,而农村居民消发展,中国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如未来 费支出仅翻了19倍。(2)从1971年以来,美国第一我国居民在医疗卫生保健方面的支出将快速提升 产业消费支出占比变化不大,基本稳定在1.2%,变动结合上文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历史路径 幅度较小;与此同时,中国的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分析、影响力分析以及中美居民消费结构对比分析 所占比重由1987年的366%下降到2017年的本文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路径提出了以下几 82%,年均下降0.7%,且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点启示
资料来源院作者依据 2002-2017 年中美投入产出表计算得出遥 表 5 2002-2017 年中美 17 个部门消费影响力系数 经济增长。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中国的食品、饮料制 造及烟草制品业在居民消费结构中所占比重很大， 消费影响力系数常年居于首位，对居民消费的拉动 力非常显著；而美国自 20 世纪 90 年代经济全球化 以来制造业大量外流，使得第二产业的消费影响力 系数排序比第三产业要低。 农林牧渔业 采矿业 食品、饮料制造及 烟草制品业 纺织、服装及皮革 产品制造业 木材加工、家具、 造纸印刷产品 炼油、炼焦和化学产品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金属冶炼、加工及 金属制品 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 电子电气及其他设备 电力、热力、燃气和水 的生产和供应 批发零售、运输仓储 信息传输、软件和 信息技术服务 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 教育 医疗卫生和社会工作 文化、体育和娱乐 其他服务业 排序 16 17 6 10 13 12 15 14 4 11 9 1 2 7 5 8 3 2007 年 数值 0.003 0.001 0.092 0.024 0.012 0.025 0.005 0.008 0.247 0.027 0.052 0.407 0.378 0.061 0.159 0.068 0.359 排序 16 17 6 12 13 11 15 14 4 10 9 1 2 8 5 7 3 2002 年 数值 0.003 0.001 0.095 0.029 0.012 0.019 0.006 0.009 0.261 0.028 0.047 0.412 0.356 0.068 0.134 0.056 0.345 2012 年 数值 0.002 0.001 0.091 0.022 0.011 0.023 0.005 0.009 0.238 0.024 0.054 0.395 0.415 0.057 0.189 0.070 0.368 排序 116 17 6 12 13 11 15 14 4 10 9 2 1 8 5 7 3 2017 年 数值 0.002 0.001 0.084 0.019 0.009 0.027 0.004 0.007 0.229 0.023 0.055 0.378 0.428 0.056 0.201 0.076 0.397 排序 117 16 6 12 13 10 15 14 4 11 9 3 1 8 5 7 2 排序 1 17 2 3 10 8 11 14 4 15 5 12 7 13 9 16 6 2007 年 数值 0.091 0.001 0.184 0.083 0.012 0.041 0.003 0.005 0.091 0.028 0.080 0.045 0.089 0.046 0.054 0.007 0.131 排序 3 17 1 6 13 11 16 15 4 12 7 10 5 9 8 14 2 2002 年 数值 0.238 0.002 0.224 0.108 0.021 0.033 0.019 0.010 0.082 0.009 0.078 0.016 0.045 0.015 0.023 0.008 0.062 2012 年 数值 0.069 0.001 0.216 0.082 0.013 0.041 0.003 0.004 0.104 0.033 0.059 0.042 0.109 0.034 0.073 0.007 0.133 排序 7 17 1 4 13 10 16 15 4 12 8 9 3 11 6 14 2 2017 年 数值 0.065 0.001 0.213 0.059 0.018 0.039 0.002 0.002 0.096 0.018 0.071 0.031 0.128 0.047 0.051 0.017 0.137 排序 6 17 1 7 13 10 16 15 4 12 5 11 3 9 8 14 2 美国 中国 四尧结论与启示 本文利用投入产出表数据对中美两国的居民消 费结构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比较分析，得到以下主要 结论：（1）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总体情况来看，自 1987 年以来保持着高速增长的趋势，随着经济发展 水平和收入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支出仍然 会保持着快速增长的态势。但是，城镇居民消费增长 幅度远大于农村居民的增长幅度，2017 年城镇居民 消费支出相较于 1987 年翻了 105 倍，而农村居民消 费支出仅翻了 19 倍。（2）从 1971 年以来，美国第一 产业消费支出占比变化不大，基本稳定在 1.2%，变动 幅度较小；与此同时，中国的第一产业居民消费支出 所 占 比 重 由 1987 年 的 36.6% 下 降 到 2017 年 的 8.2%，年均下降 0.7%，且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 能力的持续提高，我国第一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 步下降。（3）总体上，中美两国的第二产业的消费占 比都呈下降趋势，但中国处于高位下降，未来我国第 二产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下降，但是第二产业中的 具体细分行业的变化趋势具有异质性。（4）中美两国第 三产业居民消费支出所占比重都呈上升趋势，且中国 的增长幅度远大于美国，但中国居民服务消费占消费 支出的比重约低于美国的 10 个百分点。随着我国经济 发展，中国服务业的消费占比将进一步提升，如未来 我国居民在医疗卫生保健方面的支出将快速提升。 结合上文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历史路径 分析、影响力分析以及中美居民消费结构对比分析， 本文对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路径提出了以下几 点启示。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