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人类进化 Human Evolution》参考文献_体质人类学_直立人研究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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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纪研究 199年11月 QUATERNARY SCIENCES 直立人研究的现状纪念裴文中北京猿人第一个头盖骨的发现吴汝康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 内容提要1929年12月2日,裴文中在周口店发现了北京猿人的第一个头盖骨,从而揭开了人类发展史上重要的一页。猿人(直立人)被当时人类学界承认为最原始的人类,确立了直立人为人类发展史的第一个阶段。 19世纪末E. Dubois发现爪哇猿人的过程。他终生坚持猿人既非猿又非人的观点,引起长时期的争论从1924年起,又发生了南方古猿是人还是猿的争论,为北京猿人化石的发现被广泛接受奠定了基础。本世纪30年代以来,在亚、非、欧三洲的许多地点有了更多的直立人化石的发现在直立人化石的研究电,出现了直立人的分类问题,直立人与智人的界限问题,年代测定的准确与否对确定直立人系统关系的重要性以及直立人与智人的连续性和替代性问题主题词猿人直立人匠人智人 1929年12月2日,裴文中在周口店发现了北京猿人的第一个头盖骨,从而揭开了人类发展史上重要的一页。、北京周口店最早的发现周口店是北京西南大约48km处的一个村子,现属北京市房山区。村西有一个小山, 由于开采灰岩烧石灰的当地人民曾在这里发掘出许多动物化石,俗称“龙骨”,于是这个小山就被叫做龙骨山。 1921年,瑞典的地质学家J.G. Andersson和奥地利的古生物学家O. Zdansky到龙骨山进行调查,发现了一些动物化石。1923年夏,O. Zdansky再次到此调查发掘, 现了两颗似人的牙齿。1927年开始系统的发掘,发现了一颗保存完整的似人的下臼齿经当时的北京协和医学院的解剖学教授加拿大人 Black研究后,定名为“中国猿人北京种”或北京中国猿人( Sinanthropus pekinensis)。现今分类上的学名叫“北京直立人 ( Homo erectus pekinensis),俗称北京猿人或北京人作者简介:吴汝康男78岁研究员、中国科学院院士人类学专业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吴汝康:直立人研究的现状猿人洞(周口店第一地点)的大规模发掘工作从1927年开始,一直持续地进行到 1937年,由于日本侵略北京而中断。1929年至1935年的周口店发掘工作,是由裴文中负贵的。在1929年12月2日发现了闻名世界的北京猿人的第一个完整的头盖骨二、印度尼西亚最早的发现直立人的化石,最早是100年前在印度尼西亚发现的,是荷兰年轻的解剖学家E Dubois的重大成就 19世纪后期,德国的博物学家E. Haeckel受了达尔文进化论的影响,绘出了一幅人类进化谱系树的图,他把假想的人与猿之间的缺环叫做“无语猿人”( Pithecanthrope claus),可是哪里去寻找这种猿人呢? Dubois)认为,印度尼西亚(当时的荷属东印度) 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有与人类很相似的长臂猿。他辞去了解剖学助教的工作,参加了军队,作为军医于1887年动身去印度尼西亚的苏门达腊,几年的寻找没有收获,转移到爪哇,试掘了几个地点特别是在梭罗河岸的 Trinil找到了动物化石。1891年下半年找到了著名的头盖骨,次年8月又在离头盖骨137m处发现了一根大腿骨,是完全能直立行走的人的。头骨的脑量只有大约900ml,前部有粗壮的眉嵴,后部项肌附着处有着显著的弯曲这正是E. Dubois和大家都期待的材料。1894年 Dubois2加以描述发表,采用了 E. Haeckel的建议,把化石命名为直立猿人( Pithecanthropus erectus)。他当时和终生都坚持这个种既不是猿也不是人,而是真正的过渡类型。在19世纪末,在南方古猿发现之前,把爪哇那样原始的化石作为真正的人是不可想像的。E, Dubois回到荷兰,到处展览他的发现,引起了解剖学家和人类学家很大的争论。有人认为它是人,有人认为它是猿, 各人都有自已的解释,可是没有人同意E. Dubois既非猿又非人的观点。他非常懊恼, 最后他把头骨带回他在哈勒姆的家里,埋在餐室的地板下经过了很多年。从1924年起,又发生了南方古猿是人还是猿的争论。 1923年,一位澳大利亚的青年人Dar在英国师从很著名的解剖学家E. Smith和 A. Keith学习。他在医学院卒业后,到南非约翰内斯堡的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担任解剖学教授,当时29岁。1924年12月,有人送给他一块石灰石,内中包藏着一个引人兴趣的化石。他利用圣诞节假期的时间,用针(包括他夫人的鏈衣针)剔出了里面的化石,是个小孩的头骨的大部分连着整个脑子的自然模子。他看到这个头骨很像猿的,但带有人的不少形状,脑子虽小,但一些形状比黑猩猩的脑更为像人。颌骨上带有相当于人类6岁的臼齿,形状方正的臼齿与人的相似。头骨的后部和底部表明这个头骨的所有者是直立行走的。1925年2月,他在英国《自然》杂志上发表了文章。他认为这个头骨的所有者是真正的猿与人之间的中间类型,定名为 Australopithecus africanus,意思是非洲南方的猿,中文译为南方古猿非洲种或非洲南方古猿。这篇文章的发表,现在看来,理应受到重视,可是在本世纪初期,人类学还不是很专业性的学科,E. Smith和A. Keith都是解剖学家,人类学对他们只是副业,更糟的是,这时人们的思想还是在 Piltdown骗局的束缚之下。这个骗局“证明”最早的人具有像猿的颌骨和像现代人的大脑袋。而南方古猿的情况与此恰恰相反。他以前的老师E. Smith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318 第四纪研究 1994年和A. Keith都嘲笑南方古猿不过是另一种猿而已。美国的权威人类学家A. Hrdlicka 也予全盘否定。可是,R.A.Dart和另一位坚决支持者R. Broom却在继续寻找,最后发现了更多的这类化石。南方古猿比猿人要原始得多,尚且引起了是猿是人的争论。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猿人化石的发现便容易被人类学界所接受。北京猿人头骨的形态与爪哇猿人很相似,因此周口店北京猿人第一个头盖骨的发现,很快便被人类学界所接受,承认猿人(直立人)是最原始的人类。三、30年代以来世界各地的发现本世纪30年代以来,直立人化石在亚、非、欧三洲的许多地点有了更多的发现,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同时也提出了一些新的问题先说非洲,首先是东非。1985年, Brown等在肯尼亚图尔卡纳湖的西北方发现了具完整的骨架,只缺少一些手骨和足骨,这是目前巳发现的最完整的直立人化石。编号为WT15000WT为西图尔卡纳( West Turkana)的代号,地点是 Nariokotomeo属于一个大约12岁或稍小的男孩,肢体粗壮,由于全身骨骼完整保存,其身高可以准确估算,大约为168m,成长时可达18m以上,这是极高的身材。脑量估计为700-800m1 其年代接近16MaB.P, 在肯尼亚的另一地点 Koobi Fora也有直立人的化石发现,其中两个保存最好的头骨可能都是女性,编号分别为ER3733和ER3883,ER是东鲁道夫( East Rudolph) 的代号,其年代测定约17MaBP。另外几处发现的盆骨,其年代被认为早到接近2Ma BP,但其证据并不可靠在东非坦桑尼亚的奥杜威峡谷发现有一个头盖骨,编号为OH9,OH为 olduvai Hominid的代号,其年代约1MaBP。更晚的是一块粗壮的髋骨和一根股骨,编号为 OH28,其年代只有约07MaBP。此外,在奥杜威还发现有直立人的颌骨和其他的破碎标本。在西北非的阿尔及利亚的 Ternifine(现名 Tighenif),在开采矿石时发现了三块下颌骨和一块头盖骨,其年代与奥杜威晚期的相当。在南非的 Swartkrans发现的一些头骨破片和下颌骨,被认为可能是直立人的,但也可能是能人的,同时发现该地区的粗壮南方古猿。也像在东非那样,这些发现表明粗壮型南方古猿在人属到来和纤细型南方古猿灭绝以后仍然生活了近百万年之久。非洲以外的直立人最早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很确定。在欧洲有约1MaB.P.的石器以及稍晚的石器。曾宣称有更早的石器,早达2Ma BP.,但根据不足。1991年在高加索的格鲁吉亚共和国的考古学家与德国的科学家合作,在第比利斯附近发现了一具保存良好的直立人下颌骨,其年代据古地磁法测定为 09MaB.P.或16MaB.P.,钾-氩法则支持早的年代。如果这个很早的年代能够成立, 则表明欧洲最早的直立人与非洲的同样古老。在亚洲,亚洲西部(近东)有约1MaB.P.的石器。在印度尼西亚,直立人的年代可以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吴汝康:直立人研究的现状 319 肯定是07MaB.P,甚至接近1MaB.P,,有人认为更早。当初E. Dubois认为他发现的头骨和股骨出自同一层位,甚至可能是一个人的,现在看来,股骨似乎出自较晚的地层后来发现的直立人的其他股骨,如奥杜威的股骨,较为粗壮,与 Trimil的不同,后者则很像现代人的。在E. Dubois的发现以后,在其他地点又发现了更加完整的、更多的爪哇猿人化石。1937年荷兰的古人类学家 Ralph von Koenigswald首先发现了较晚的这类化石, 大多来自桑吉兰( Sangiran)周围地区,其绝对年代无法测定,其中层设想大约是 07MaBP,最早的化石,也是最粗壮和最原始的化石,可能早过1MaBP.或更早 1931年和1932年,在梭罗河岸的另一地点昂栋( Ngandong)发现了一批人类化石,共有15个头骨或部分头骨,但面部全部缺失,也没有一个牙齿。这些化石都很粗壮,远比桑吉兰的遗骸为大,其年代明显比上述的化石为晚。这批梭罗人化石中有两根胫骨,也很粗壮,加强了上述认为纤细的特里尼尔股骨是来自与头骨不同时代层位的观点。梭罗人的头骨的形态一致,都具有粗壮的眉嵴和厚的骨壁,最宽处在耳孔的水平,后部有供项肌附着的粗壮骨嵴,其脑量平均为1050ml,比早期爪哇猿人的大约900m1为大, 但它们的形态总的来看,是属于直立人的。梭罗人的年代仍未确定。有人把它们放在09—0.3MaBP.之间,恰在桑吉兰人化石之后;另有人则认为它们较晚,在100000-30000aB.P之间,与现代人的时代重叠但主要的证据支持较早的年代中国的直立人化石,在周口店第一地点。1927-1937年的连续11年的发掘中,共挖出北京猿人的5个头盖骨、多块头骨破片、14块下颌骨,一百多个牙齿和一些破碎股骨, 代表男女老少总共四十多人。 1949年以来,周口店又发现了北京猿人的部分头盖骨、下颌骨和一些牙齿。新发现的直立人化石地点有云南元谋,陕西蓝田公王岭和陈家窝,安徽和县。至于湖北郧县最初报道为南方古猿的头骨,1992年李天元和Eter新的报告改定为直立人,认为其颅底的一些性状常见于直立人,虽然其面部的一些性状像远古智人。但这两个头骨都严重受压变形,颅骨壁薄,脑量大,年代也不能准确确定,因而它们究竟是直立人还是远古智人(早期智人),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最近报纸上报道,在南京东郊汤山镇的一个石灰岩溶洞内发现了猿人头盖骨,尚未见正式报告。北京猿人的年代,用多种方法测定,约为05-023MaBP,与爪哇猿人的年代有部分重叠,但总的来说比爪哇猿人为晚。蓝田猿人的头骨和下颌早于北京猿人,形态也较原始。和县猿人的年代大约与周口店的晚期相当,头骨较北京猿人的稍大和稍为进步。至于元谋猿人,只有地面捡到的两颗牙齿,形态上不能提出任何论证,其年代曾被定为17 MaB.P,另有报道认为不到1MaBP,一般倾向于较晚的年代。四、几个问题在直立人化石的研究中,出现了几个问题。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320 第四纪研究 1994年 1.直立人的分类问题较早的直立人头骨,如 Koobi fora的ER3733和ER3883以及WT15000头骨比其后的直立人的头骨为薄和细致,还有其他一些与智人较为相近的性状,因而英国的 Wood于1991年把这些较早的标本从直立人中分离出来,归入另一个与之密切相关的种叫 Homo ergaster。这个种名是澳大利亚的 Groves和捷克的Maek共同在1975 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出的 ergaster来源于希腊文,是工匠的意思,中文拟译为“匠人”。 B.AWod认为其时间较早,形态上却更近于其后的人类主干。但其他人则认为“匠人只是“直立人”的同义词 2.直立人与智人的界限问题现今国际上通常的分类法,是把人属分为两个种,即直立人种( Homo erectus)和智人种( Homo sapiens),但近几年来不断有人提出,把两个种合二为一,即取消直立人种,并入智人种的意见。特别是1992年4月初美国体质人类学学会在内华达州的 Las Vegas举行学术年会时,美国的 Wolpoff和澳大利亚的 Thorne提出,无论在时间上和形态上,直立人与早期智人都没有明确的界限,重要根据是印度尼西亚的昂栋头骨 (梭罗人)被大多数人类学家认为属直立人,而其年代最近测定只有50000aBP他们认为,直立人的分类不能成立,应予取消,将其并入智人种。但在讨论中不少人不同意这种意见,认为根据目前发现的化石资料,把直立人与智人作为人属的两个种还是合适的 3年代测定的准确性问题人类化石年代的测定对决定其系统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在直立人的研究中也突出地反映出来。如梭罗人的年代、格鲁吉亚下颌骨的年代、元谋猿人的年代和郧县猿人的年代等 4.直立人与智人的连续性和替代性问题亚、非、欧各洲的现代型智人,是由当地的直立人演化而来,还是由非洲早期的智人迁徙到亚洲和欧洲,替代了当地的古老型智人而成为现代人,仍是当前激烈争论的问题。考文献 [1] Black, D, 1927, On a Lower Molar Hominid Tooth from the Chou Kou Tien Deposit. Palaeo- ntologia Sinica. Series D, 7(1), 1-28 [2] Dubois, E, 1894, PithecanthropUs erectus, eine manschenaehnliche Ubergangsform aus Java. Landesdruckerei. Batavia. [3] Dart,R. A, 1925, Australopithecus africans: The Man-ape of South Africa. Nature, 115, 195—199, [4] Brown, F, Harris, J.R. and Walker, A, 1985, Early Homo erectus Skeleton from West Lake Turkana, Kenya, ibid., 316, 788 [5] 955, A Recent Discovery in Human Paleontology: drlanthropws of Ternifine Algeria, Am, J. Phys. Anthropol, 13,191--202 [6] Gibbons, Ann, 1992, Jawing with Our Georgian Ancestors. Science,255,401 [7] Oppenoorth, W. F. F, 1932, Homo (Javanthropus) soloensis, een Pleistocene Mensch von Java Wer, Meded. Dienst. Mijinb. Ned-Owst, India, 20, 49-75 8]吴汝康,1989,古人类学。文物出版社,126-166页。 [9] Li Tianyuan and Etler, Dennis A, 1992, New Middle Pleistocene Hominid Crania from Yun- xian in China. Nature, 357, 404-407 [10] Wood, B. A, 1991, Koobi Fora Research Project IV: Hominid Cranial Remains from Koobi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4期吴汝康:直立人研究的现状 21 Forad Clarendon, Oxford, 1-466 [11] Groves, C. P. and MazEk, V, 1975, An Approach to the Taxonomy of the Hominidae: Grac- ile villafranchian Hominids of Africa. Casopis Pro Mineralogii a Geologii, 20, 225-247 [12] Wolpoff, M. H. and Thorne, A G, 1992, One Hundred Years of Pithecanthropus in Enough. Supplement 14 to the dm. J. Phys. Anthropol., Annual Meeting, 175-176 THE PRESENT STATUS OF HOMO ERECTUS: CELEBRA. TING THE DISCOVERY OF THE FIRST SKULL-CAP OF PEKING MAN BY PEI WENZHONG IN 1929 (nstitute of Vertebrae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Abstract The discovery of the first skull-cap of Peking Man by Pei Wenzhong on Decem ber 2, 1929 opened a new page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evolution. It was soon accepted by anthropologists of the world that Peking Man was the most primitive human beings. By the end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Eugene Dubois of Holland discovered a skull-cap of small brain size of about 900 cc. and it was named Pithecanthropus erectus (now Homo erectus). He insisted, then and for the rest of his life, that it as neither ape nor human, but an intermediate form. This discovery was debated and controversial for a long time Since the discovery of Australopithecus from South Africa in 1924 debated whether it was ape-man or man-ape? As australopithecus was more primitive than Homo erectus, it makes the anthropological mind to be prepared to accept the Peking Man (a form of Homo erectus) as a low form of human being From the thirties of this century, more fossils of Homo erectus have been found in different sites of Africa, Europe and Asia. In Africa an almost complete skeleton of Homo erectus was found in 1984 by Kamoya Kimeu of the hominid research group of the National Museum of Kenya, directed by R. E. Leakey at Nariokotome in the west side of Lake Turkana, northern Kenya. The skeleton is catalogued as WT 15000. WT stands for West Turkana. It belonged to a male about 12 years old with robust limbs and can be dated at very close to 1.6Ma B P. with some confidence. Besides, two more crania of Homo erectus, ER 3733 and ER 3883, were found at Koobi Fora site also of Kenya. ER stands for "East Rudolf", the old name of Lake Tur kana They are dated at about 1.7Ma B P. At Olduvai Gorge in Tanzania, fossils of homo erectus of younger dates were found. In North west Africa similar fossils were pre sent at Ternifine in algeria Time and place for the first presence of Homo erectus outside Africa are not certaln In Europe, it was reported that archaeologists of the Republic of Georgia in co- operation with German scientists had found a well-preserved mandible of Homo ere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322 第四纪研究 1994年 ctus near Tbilisi in 1991. It was dated by paleomagnetism to be 0.9 or 1.6Ma B.P. however, a K-Ar date seems to suggest the older of the two In Asia, many skull parts and pieces of Java Man have been found after 1930 n different sites in Indonesia. The earliest Homo erectus fossils dated near 1Ma BP A recent paper reported that it was even as early as 1. 8Ma B P. In China, excavations of the famous Locality 1 Peking Man Cave at Zhoukou dian continued from 1927 to 1937. Fossils representing 40 individuals of Peking M including males, females, adults and juveniles were found. Since 1949, many more fossils of Homo erectus have been found from Lantian, Shaanxi, Zhoukoudian, Bei- jing, Hexian, Anhui, Yuanmou, Yunnan and other sites. In 1992 two skulls claimed to be Homo erectus were recovered in yunxian, Hubei But whether they are Homo erectus or early Homo sapiens is not certain yet. Chronometric dating of Peking Man Cave by different methods indicates that this population continuously inhabited there from roughly half a million years to 0.23Ma B.P. The date of Hexian Homo erectus is roughly corresponding to the upper part of Peking Man Cave. As to the two teeth from Yuanmou, it was first reported to be 1.7Ma B p, but later it was dated to be less than 1Ma B p The study of the fossils of Homo erectus has made great progress and new ques- tions also emerged, such as the classification of Homo erectus and Homo ergaster, the boundary of Homo erectus and Homo sapiens, the accuracy of the dates ofcer tain Homo erectus and the problem of continuity or displacement of Homo erects and Homo sapiens 2 0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Id.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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