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卷第3期 人类学学报 Vol 24 No. 3 ACTA ANTHROROLOGICA SINICA 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 面颅形态比较 张银运,刘武 (1.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北京10004) 摘要:本文对南京直立人1号头骨与印尼 Sangiran17头骨和周口店11号头骨作面颅形态上的比较。结果 表明,南京1号头骨的面颅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有许多共同的形态:较小的面颅尺寸眶下区呈扁平状、较 扁平的上部颜面、眶上圆枕较纤细、中眶型的眼眶、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骨颧突基部位置较高等。南京1号 头骨的面颅在另外一些方面显示出与 Sangiran17头骨的形态上相近:阔上面型的面型、眶上圆枕内侧部比 外侧部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略呈平直状、鼻梁发育有中矢锐嵴、鼻梁横向呈峰状拱起、颧骨下缘外展、颧 结节相对位置稍偏外侧、颧骨较高等。南京直立人面颅兼具周口店直立人11号头骨的和印尼直立人 Sangiran17头骨的形态。从南京直立人的面颅形态可以推测我国南方的与北方的直立人群之间在体质形 态上已经出现一定程度的地理变异。南京1号头骨面颅上的某些形态特征,如颧骨下缘外展等,可能反映 了特征的梯度变异现象。这些特征的梯度变异的成因目前还很难确定 关键词:南京1号头骨; Sangiran17;直立人;面颅形态;地理变异;周口店 中图法分类号:98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3193(2005)030171-07 随着直立人化石发现的增多,直立人形态上的地理变异现象受到了许多人类学家的关 注。早在半个世纪之前,魏敦瑞对周口店的材料和印尼的材料作了比较研究,认为两地“猿 人”之间有一些形态差异,但这种差异的程度并不比现代人种之间的差异程度要大。此 后,在中国和印尼都相继发现了不少直立人化石,包括中国的和县头骨和南京头骨、印尼的 Sangiran17头骨,为直立人形态的地理变异研究提供了较充实的基础。近来, Anton对这些 化石材料作了详细的对比,认为虽然印尼直立人在时间上的分布跨度相当大(约1百多万 年),早期的与晚期的之间还有数十万年的化石记录空缺,但印尼早期直立人与晚期的,除脑 量及与脑量有关的特征外,在形态上仍然一致;提出中国的直立人与印尼的直立人之间在形 态上表现出地理变异;这二地直立人分属于两个组群(gou),是两个地理变体( geographic 张银运和刘武曾对南京直立人与周口店直立人头骨作过简略的比较,认为“中国人群南 北两大类型的形态差别可能早在更新世中期的(南京)汤山直立人生存时已显出端倪时 换言之,在中国,北方的周口店直立人与南方的南京直立人之间在形态上巳经表现出某种程 度的地理变异 1993年发现的南京直立人1号头骨化石(南京1号)保存有大部分面骨。有关南京1号 收稿日期:2004-12-06;定稿日期:20050329 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9972011)资助 作者简介:张银运(1938),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古人类学研究 9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第 24 卷 第 3 期 2005 年 8 月 人 类 学 学 报 ACTA ANTHROPOLOGICA SINICA Vol124 ,No13 Aug. ,2005 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 面颅形态比较 张银运1 , 刘 武1 (1.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 , 北京 100044) 摘要 : 本文对南京直立人 1 号头骨与印尼 Sangiran 17 头骨和周口店 11 号头骨作面颅形态上的比较。结果 表明 ,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颅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有许多共同的形态 :较小的面颅尺寸、眶下区呈扁平状、较 扁平的上部颜面、眶上圆枕较纤细、中眶型的眼眶、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骨颧突基部位置较高等。南京 1 号 头骨的面颅在另外一些方面显示出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形态上相近 :阔上面型的面型、眶上圆枕内侧部比 外侧部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略呈平直状、鼻梁发育有中矢锐嵴、鼻梁横向呈峰状拱起、颧骨下缘外展、颧 结节相对位置稍偏外侧、颧骨较高等。南京直立人面颅兼具周口店直立人 11 号头骨的和印尼直立人 Sangiran 17 头骨的形态。从南京直立人的面颅形态可以推测我国南方的与北方的直立人群之间在体质形 态上已经出现一定程度的地理变异。南京 1 号头骨面颅上的某些形态特征 ,如颧骨下缘外展等 ,可能反映 了特征的梯度变异现象。这些特征的梯度变异的成因目前还很难确定。 关键词 : 南京 1 号头骨 ; Sangiran 17 ; 直立人 ; 面颅形态 ; 地理变异 ; 周口店 中图法分类号 : Q9811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023193 (2005) 0320171207 收稿日期 : 2004212206 ; 定稿日期 : 2005203229 基金项目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9972011) 资助 作者简介 : 张银运(1938 - )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 ,主要从事古人类学研究。 随着直立人化石发现的增多 ,直立人形态上的地理变异现象受到了许多人类学家的关 注。早在半个世纪之前 ,魏敦瑞对周口店的材料和印尼的材料作了比较研究 ,认为两地“猿 人”之间有一些形态差异 ,但这种差异的程度并不比现代人种之间的差异程度要大[1 ] 。此 后 ,在中国和印尼都相继发现了不少直立人化石 , 包括中国的和县头骨和南京头骨、印尼的 Sangiran 17 头骨 ,为直立人形态的地理变异研究提供了较充实的基础。近来 ,Anton 对这些 化石材料作了详细的对比 ,认为虽然印尼直立人在时间上的分布跨度相当大 (约 1 百多万 年) ,早期的与晚期的之间还有数十万年的化石记录空缺 ,但印尼早期直立人与晚期的 ,除脑 量及与脑量有关的特征外 ,在形态上仍然一致 ;提出中国的直立人与印尼的直立人之间在形 态上表现出地理变异 ;这二地直立人分属于两个组群 (group) ,是两个地理变体 (geographic variants) [2 ] 。 张银运和刘武曾对南京直立人与周口店直立人头骨作过简略的比较 ,认为“中国人群南 北两大类型的形态差别可能早在更新世中期的 (南京) 汤山直立人生存时已显出端倪”[3 ] 。 换言之 ,在中国 ,北方的周口店直立人与南方的南京直立人之间在形态上巳经表现出某种程 度的地理变异。 1993 年发现的南京直立人 1 号头骨化石(南京 1 号) 保存有大部分面骨。有关南京 1 号
人类学学报 24卷 头骨的较系统而详细的研究报告,发表于2002年。该研究报告偏重于对人类化石的鉴定 和形态描述;一个更全面的比较研究,特别是面颅部分的比较研究,正在进行之中。 直立人的面颅材料相对地说少有发现。值得庆幸的是,在南京化石地点的北方-周口 店直立人化石地点,曾发现过若干面骨材料,经魏敦瑞拼接,复原成一完整的头骨;在南京化 石地点的南方-印尼爪哇,发现了 Sangiran17直立人头骨,该头骨也保存有大部分面骨。这 些面骨材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对南京1号头骨与华北的周口店标本及南 方的印尼标本进行形态学上的对比,以探讨直立人面颅形态方面的地理变异情况 本项研究即是对南京1号头骨与 Sangiran17头骨和周口店头骨作面颅形态上的比较, 目的是检验中国地区直立人的地理变异存在与否或这种变异的表现细节 1材料和方法 本项研究的比较材料包括3具直立人复原头骨的模型:南京直立人1号(简称为南京1 号)、 Sangiran17和周口店l号 南京1号头骨发现时巳碎裂成数块。根据该头骨的颅穹-面骨块、枕骨-左顶骨块和 右顶骨块复原出一具较为完整的女性头骨。该头骨颅的右侧半大多缺失,是根据几乎 完好的左侧半依照两侧对称原理复原的。但是,“对南京i号头骨鼻型的推测是没有多大把 握的,故在本文比较项目中略去鼻长鼻宽、鼻指数等若干复原把握不大的项目 本项研究所用的 Sangiran17头骨代表一男性个体。该头骨的模型据说是由Aziz等复原 的;我们将其作为观察或核对某些重要特征的依据。Thme和Wopo对该头骨化石也作 过复原。其复原结果与Amz等所复原的有些差别,主要表现在突颌程度上。因此,对 Sangiran17头骨的突颌程度的判断还有待进一步探讨,我们目前只得舍弃该头骨的与突颌 特征有关的测量值或观察项目。 本项研究所用的周口店直立人复原头骨是魏敦瑞在周口店11号头骨的基础上复原成 的,代表一成年的女性个体。这个复原头骨的面颅特征数十年来一直被学术界广为引用。 Tattersal和 Sawyer在1996年也复原了一具周口店直立人头骨,代表一男性成年个体。考 虑到采用与南京1号头骨性别一致的材料会更合适些,故在本项研究中 Tattersal和 Sawyer 复原的男性头骨未被用作形态比较,但被用来检查有关特征的性别差异情况。 南京1号头骨尚无下颌骨和可靠的牙齿化石,故有关下颌骨和牙齿方面的形态比较不 在本文考虑之列 南京1号头骨的年代有多个测定结果,从35万年到58-62万年不等,但40万年左右可 能更可信些。周口店11号头骨出自周口店第1地点洞穴堆积8→9层,该层年代为距今 41.8万年。显然,由于南京1号头骨和周口店11号头骨在年代上相近和性别相同,对这 两个标本的形态差异可以不计年代和性别方面的影响因素。 Sangiran17头骨化石的年代为 距今约100-170万年。与 Sangiran17头骨作形态比较时,就必须考虑到年代和性别方面 的影响;南京1号头骨与 Sangiran17头骨某些形态差异有可能是由于年代上或性别上的差 异所致,故本项研究中对这两个标本的形态对比重点是在相同或相近的形态特征。为顾及 叙述的系统性,间或提到这两个标本的某些相异特征,但这些特征并不作为本文的论据。 本文通过形态对比追索南京1号头骨与周口店11号头骨之间的面颅相异形态和南京1 g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头骨的较系统而详细的研究报告 ,发表于 2002 年 [4 ] 。该研究报告偏重于对人类化石的鉴定 和形态描述 ;一个更全面的比较研究 ,特别是面颅部分的比较研究 ,正在进行之中。 直立人的面颅材料相对地说少有发现。值得庆幸的是 ,在南京化石地点的北方 - 周口 店直立人化石地点 ,曾发现过若干面骨材料 ,经魏敦瑞拼接 ,复原成一完整的头骨 ;在南京化 石地点的南方 - 印尼爪哇 ,发现了 Sangiran 17 直立人头骨 ,该头骨也保存有大部分面骨。这 些面骨材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可以对南京 1 号头骨与华北的周口店标本及南 方的印尼标本进行形态学上的对比 ,以探讨直立人面颅形态方面的地理变异情况。 本项研究即是对南京 1 号头骨与 Sangiran 17 头骨和周口店头骨作面颅形态上的比较 , 目的是检验中国地区直立人的地理变异存在与否或这种变异的表现细节。 1 材料和方法 本项研究的比较材料包括 3 具直立人复原头骨的模型 :南京直立人 1 号(简称为南京 1 号) 、Sangiran 17 和周口店 11 号。 南京 1 号头骨发现时巳碎裂成数块。根据该头骨的颅穹 - 面骨块、枕骨 - 左顶骨块和 右顶骨块复原出一具较为完整的女性头骨[4 ] 。该头骨面颅的右侧半大多缺失 ,是根据几乎 完好的左侧半依照两侧对称原理复原的。但是“对南京 , 1 号头骨鼻型的推测是没有多大把 握的”[4 ] ,故在本文比较项目中略去鼻长、鼻宽、鼻指数等若干复原把握不大的项目。 本项研究所用的 Sangiran 17 头骨代表一男性个体。该头骨的模型据说是由 Aziz 等复原 的 [5 ] ;我们将其作为观察或核对某些重要特征的依据。Thorne 和 Wolpoff 对该头骨化石也作 过复原[6 ] 。其复原结果与 Aziz 等所复原的有些差别 ,主要表现在突颌程度上[5 ] 。因此 ,对 Sangiran 17 头骨的突颌程度的判断还有待进一步探讨 ,我们目前只得舍弃该头骨的与突颌 特征有关的测量值或观察项目。 本项研究所用的周口店直立人复原头骨是魏敦瑞在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基础上复原成 的 ,代表一成年的女性个体。这个复原头骨的面颅特征数十年来一直被学术界广为引用。 Tattersal 和 Sawyer 在 1996 年也复原了一具周口店直立人头骨 ,代表一男性成年个体[7 ] 。考 虑到采用与南京 1 号头骨性别一致的材料会更合适些 ,故在本项研究中 Tattersal 和 Sawyer 复原的男性头骨未被用作形态比较 ,但被用来检查有关特征的性别差异情况。 南京 1 号头骨尚无下颌骨和可靠的牙齿化石 ,故有关下颌骨和牙齿方面的形态比较不 在本文考虑之列。 南京 1 号头骨的年代有多个测定结果 ,从 35 万年到 58 —62 万年不等 ,但 40 万年左右可 能更可信些[8 ] 。周口店 11 号头骨出自周口店第 1 地点洞穴堆积 8 —9 层 ,该层年代为距今 4118 万年[9 ] 。显然 ,由于南京 1 号头骨和周口店 11 号头骨在年代上相近和性别相同 ,对这 两个标本的形态差异可以不计年代和性别方面的影响因素。Sangiran 17 头骨化石的年代为 距今约 100 —170 万年[10 ] 。与 Sangiran 17 头骨作形态比较时 ,就必须考虑到年代和性别方面 的影响 ;南京 1 号头骨与 Sangiran 17 头骨某些形态差异有可能是由于年代上或性别上的差 异所致 ,故本项研究中对这两个标本的形态对比重点是在相同或相近的形态特征。为顾及 叙述的系统性 ,间或提到这两个标本的某些相异特征 ,但这些特征并不作为本文的论据。 本文通过形态对比 ,追索南京 1 号头骨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之间的面颅相异形态和南京 1 · 271 · 人 类 学 学 报 24 卷
3期 张银运等: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173 号头骨与 Sangiran17号头骨之间的面颅相同形态来探讨中国地区直立人的地理变异问题 2比较和结果 2.1整体面骨 gman17头骨的面部尺寸显得硕大,其上面高(n→pr)值约为75mm,颧宽(zy 2y)值达156mm,故其上面指数为48.1,属阔上面型。其眶下区显得丰满而鼓出。其鼻颧 角约为141,示其颜面上部扁平度为中等 周口店11号头骨的面部长宽尺寸显得比 Sangiran17的为小,其上面高值为77mm1,虽 稍大于 Sangiran17的相应值,但其颧宽值为148mm,则远小于 Sangiran17的,故其上面指 数为52,属中上面型。其眶下区呈扁平状,不同于 Sangiran17的鼓出状。其鼻颧角值为 1471,属“大”的级别,示其颜面上部较 Sangiran17的为扁平 南京1号头骨的面部长宽尺寸比 Sangiran17的为小,与周口店1l号头骨的较接近;其 上面高值为71.9mm,其颧宽值为144m,故其上面指数为49.9,与 Sangiran17头骨的同样属 阔上面型。其眶下区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同样呈扁平状,不同于 Sangiran17头骨的那样呈 鼓出状。其鼻颧角值为147.2叫,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很相近,也属“大”的级别,示其颜面 上部较 Sangiran17头骨的为扁平 因而,南京1号头骨的整个面部虽不及 Sangiran17头骨的那么硕大,与周口店1l号头 骨的较为接近,但在面型上与 Sangiran17头骨的相同。而南京1号头骨的面部在眶下区形 态和颜面上部扁平度上,都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相近而不同于 Sangiran17头骨的 2.2眼眶和眶上区 直立人多发育有眶上圆枕。 Sangiran17头骨的眶上圆枕粗壮,远较周口店男性标本的 为甚;圆枕内侧部较外侧部靠前;圆枕上沟浅平。其眼眶呈高眶型;眶上圆枕下缘呈大致平 直状;眶缘下外角呈圆弧形。 周口店11号头骨的眶上圆枕与 Sangiran17头骨的相比,则显得纤细;其圆枕内侧部和 外侧部的前突程度相同;圆枕上沟深,呈宽沟状。其眼眶呈中眶型;眶上圆枕下缘缓缓拱起 ( arched);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南京1号头骨的眶上圆枕纤细,如周口店11号头骨的;圆 枕的内侧部比外侧部稍微靠前,则如 Sangiran17头骨的。其圆枕上沟发育,但不如周口店 号头骨上的那样深。该圆枕上沟的左侧半显得更浅,这可能是由于受该头骨额鳞表面病理 性变化累及所致。其眼眶呈中眶型、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相同。但 其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则如 Sangiran17头骨的 由此看来,南京1号头骨的眼眶和眶上区的形态大多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并无大的不 同,但在眶上圆枕内侧部比外侧部较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和圆枕上沟稍浅这些特 征上与周口店11号头骨有不同而与 Sangiran17头骨相近 2.3鼻梁 Sangiran7头骨的鼻梁沿鼻骨间缝处隆起成中矢锐嵴;故鼻鞍部的横断面轮廓线呈峰 状拱形。鼻梁横向上显得隆起:鼻梁宽高指数较大,为37.5。鼻梁纵向隆起呈中等程度。 周口店11号头骨的鼻梁无中矢锐嵴;鼻鞍部横断面轮廓线呈弧状拱形。鼻梁横向隆起 程度较 Sangiran17头骨的为低:鼻梁宽高指数为3011。鼻梁侧面角值为691,示其鼻梁纵 20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号头骨与 Sangiran 17 号头骨之间的面颅相同形态来探讨中国地区直立人的地理变异问题。 2 比较和结果 211 整体面骨 Sangiran 17 头骨的面部尺寸显得硕大 ,其上面高 (n —pr) 值约为 75 mm[11 ] ,颧宽 (zy — zy) 值达 156 mm[6 ] ,故其上面指数为 4811 ,属阔上面型。其眶下区显得丰满而鼓出。其鼻颧 角约为 141° [11 ] ,示其颜面上部扁平度为中等。 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面部长宽尺寸显得比 Sangiran 17 的为小 ,其上面高值为 77mm[1 ] ,虽 稍大于 Sangiran 17 的相应值 ,但其颧宽值为 148mm[1 ] ,则远小于 Sangiran 17 的 ,故其上面指 数为 52 ,属中上面型。其眶下区呈扁平状 ,不同于 Sangiran 17 的鼓出状。其鼻颧角值为 147° [11 ] ,属“大”的级别 ,示其颜面上部较 Sangiran 17 的为扁平。 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部长宽尺寸比 Sangiran 17 的为小 ,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较接近 ;其 上面高值为 7119mm ,其颧宽值为 144mm ,故其上面指数为 4919 ,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同样属 阔上面型。其眶下区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同样呈扁平状 ,不同于 Sangiran 17 头骨的那样呈 鼓出状。其鼻颧角值为 14712° [4 ] ,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很相近 ,也属“大”的级别 ,示其颜面 上部较 Sangiran 17 头骨的为扁平。 因而 ,南京 1 号头骨的整个面部虽不及 Sangiran 17 头骨的那么硕大 ,与周口店 11 号头 骨的较为接近 ,但在面型上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相同。而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部在眶下区形 态和颜面上部扁平度上 ,都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相近而不同于 Sangiran 17 头骨的。 212 眼眶和眶上区 直立人多发育有眶上圆枕。Sangiran 17 头骨的眶上圆枕粗壮 ,远较周口店男性标本的 为甚 ;圆枕内侧部较外侧部靠前 ;圆枕上沟浅平。其眼眶呈高眶型 ;眶上圆枕下缘呈大致平 直状 ;眶缘下外角呈圆弧形。 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眶上圆枕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相比 ,则显得纤细 ;其圆枕内侧部和 外侧部的前突程度相同 ;圆枕上沟深 ,呈宽沟状。其眼眶呈中眶型 ;眶上圆枕下缘缓缓拱起 (arched) ;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南京 1 号头骨的眶上圆枕纤细 ,如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 ;圆 枕的内侧部比外侧部稍微靠前 ,则如 Sangiran 17 头骨的。其圆枕上沟发育 ,但不如周口店 11 号头骨上的那样深。该圆枕上沟的左侧半显得更浅 ,这可能是由于受该头骨额鳞表面病理 性变化累及所致。其眼眶呈中眶型、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 ,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相同。但 其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 ,则如 Sangiran 17 头骨的。 由此看来 ,南京 1 号头骨的眼眶和眶上区的形态大多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并无大的不 同 ,但在眶上圆枕内侧部比外侧部较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和圆枕上沟稍浅这些特 征上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有不同而与 Sangiran 17 头骨相近。 213 鼻梁 Sangiran 17 头骨的鼻梁沿鼻骨间缝处隆起成中矢锐嵴 ;故鼻鞍部的横断面轮廓线呈峰 状拱形。鼻梁横向上显得隆起 :鼻梁宽高指数较大 ,为 3715 [11 ] 。鼻梁纵向隆起呈中等程度。 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鼻梁无中矢锐嵴 ;鼻鞍部横断面轮廓线呈弧状拱形。鼻梁横向隆起 程度较 Sangiran 17 头骨的为低 :鼻梁宽高指数为 30[11 ] 。鼻梁侧面角值为 69° [1 ] ,示其鼻梁纵 3 期 张银运等 : 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 371 ·
·174· 人类学学报 24卷 向隆起程度属“低矮”级别 南京1号头骨的鼻梁有明显的中矢锐嵴,故鼻鞍部的横断面轮廓线呈峰状拱形。鼻梁 横向上较隆起;鼻梁宽高指数达42.04。其鼻梁纵向上更显得隆起,鼻梁侧面角值达54, 超过 Sangiran17头骨和周口店11号头骨的相应值。 看来,南京1号头骨的鼻梁形态与 Sangiran17头骨的较接近,表现在皆发育有鼻梁中矢 锐嵴、在横向上较隆起、横断面轮廓线呈峰状拱形。也正是在这些特征上,南京1号头骨的 鼻梁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有所不同。但南京1号头骨有高耸的鼻梁侧面角值,有别于 Sangiran17头骨和周口店1l号头骨 2.4颧上颌区 Sangiran17头骨的颧骨颊面明显由上斜向下外方,呈所谓的“颧骨下缘外展”状 ( Eversion of the lower border of malars). Larnach和 Macintosh用一个差值来表达该特征:两侧 颧骨下缘中点之间的距离值(X2)与内侧两眶宽值(m-fm,X1)的差值(详见文献[12])。 为便于叙述,我们谓该差值为“颧骨下缘外展值”。该值愈大,示颧骨下缘外展程度愈甚。 Sangiran17头骨的颧骨下缘外展值约为26.0m(x约为140m,X1约为4m1)。该头 骨之上颌颧突基部( Base of zygomatic pocess of maxilla)的位置较低-靠近上颌齿槽缘。颧 上颌下缘( Inferior zygomaticomaxillary margin)呈大致平直状,无颧切迹。颧结节的位置于眶额 颧点(rm)垂线的外侧。颧骨较高,其最大高值( Maximum malar height)约为57mm11,颊高 值( Check height)达37ml。 周口店11号头骨的颧骨颊面由上斜向下内方,颧骨下缘外展值约为13.7mm(X2为 126.7mm,Ⅺ1为113m),示其颧骨下缘外展程度远不如 Sangiran17头骨的。上颌颧突基 部的位置较高,与上颌齿槽缘的距离较大。颧上颌下缘发育有明显的颧切迹。颧结节位于 眶额颧点垂线的内侧方。颧骨比 Sangiran17头骨的为低颧最大高值约为52mm,颊高值 为24m 南京1号头骨的颧骨颊面由上稍斜向下外方,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有所不同而接近 Sangiran17头骨的;其颧骨下缘外展值为26.7m(X2为123.4m,X1为9.7m),比周口 店头骨的大而与 Sangiran17头骨的很相近。颧上颌下缘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颧突基部位置 较高。颧结节的位置偏向眶额颧点垂线的外侧方。颧骨最大高值达55.5mm,比周口店11 号头骨的大而接近 Sangiran17头骨的;颊高值为24.2mm,则不及 Sangiran17头骨的而与周 口店11号头骨的几乎相同 总之,南京1号头骨和周口店11号头骨都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颧突基部位置都较高、颊 高值都较短。但南京1号头骨在颧骨下缘外展程度上、颧结节相对位置上和颧骨最大高值 上表现出与 Sangiran17头骨接近。 综上所述,南京1号头骨的面颅形态在许多方面表现出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相近。这 些相近的形态包括:整个面颅尺寸较小、眶下区呈扁平状、上部颜面较扁平、眶上圆枕较纤 细、中眶型的眼眶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骨颧突基部位置较高。 南京1号头骨的面颅在另外一些形态上显示出与 Sangiran17头骨的相近。这些形态包 括:呈阔上面型的面型、眶上圆枕内侧部较外侧部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圆枕上沟 稍浅、鼻梁发育有中矢锐嵴、鼻梁横冋较隆起、颧骨下缘明显外展、颧结节相对位置偏向外侧 方、颧骨最大高值较大。也正是在这些形态上南京1号头骨的面颅显示出与周口店11号头 20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向隆起程度属“低矮”级别。 南京 1 号头骨的鼻梁有明显的中矢锐嵴 ,故鼻鞍部的横断面轮廓线呈峰状拱形。鼻梁 横向上较隆起 ;鼻梁宽高指数达 4210 [4 ] 。其鼻梁纵向上更显得隆起 ,鼻梁侧面角值达 54° [4 ] , 超过 Sangiran 17 头骨和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相应值。 看来 ,南京 1 号头骨的鼻梁形态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较接近 ,表现在皆发育有鼻梁中矢 锐嵴、在横向上较隆起、横断面轮廓线呈峰状拱形。也正是在这些特征上 ,南京 1 号头骨的 鼻梁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有所不同。但南京 1 号头骨有高耸的鼻梁侧面角值 ,有别于 Sangiran 17 头骨和周口店 11 号头骨。 214 颧 - 上颌区 Sangiran 17 头骨的颧骨颊面明显由上斜向下外方 ,呈所谓的“颧骨下缘外展”状 (Eversion of the lower border of malars) 。Larnach 和 Macintosh 用一个差值来表达该特征 :两侧 颧骨下缘中点之间的距离值(X2) 与内侧两眶宽值 (fmo —fmo , X1) 的差值 (详见文献[12 ]) 。 为便于叙述 ,我们谓该差值为“颧骨下缘外展值”。该值愈大 ,示颧骨下缘外展程度愈甚。 Sangiran 17 头骨的颧骨下缘外展值约为 2610 mm (X2 约为 140mm ,X1 约为 114mm[11 ] ) 。该头 骨之上颌颧突基部 (Base of zygomatic process of maxilla) 的位置较低 - 靠近上颌齿槽缘。颧 上颌下缘 (Inferior zygomaticmaxillary margin) 呈大致平直状 ,无颧切迹。颧结节的位置于眶额 颧点 (fmo) 垂线的外侧。颧骨较高 ,其最大高值 (Maximum malar height) 约为 57mm[11 ] ,颊高 值(Check height) 达 37mm[11 ] 。 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颧骨颊面由上斜向下内方 ,颧骨下缘外展值约为 1317mm (X2 为 12617mm , X1 为 113mm[11 ] ) ,示其颧骨下缘外展程度远不如 Sangiran 17 头骨的。上颌颧突基 部的位置较高 ,与上颌齿槽缘的距离较大。颧上颌下缘发育有明显的颧切迹。颧结节位于 眶额颧点垂线的内侧方。颧骨比 Sangiran 17 头骨的为低 :颧最大高值约为 52mm[11 ] ,颊高值 为 24mm[11 ] 。 南京 1 号头骨的颧骨颊面由上稍斜向下外方 ,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有所不同而接近 Sangiran 17 头骨的 ;其颧骨下缘外展值为 2617mm (X2 为 12314mm , X1 为 9617mm) ,比周口 店头骨的大而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很相近。颧上颌下缘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颧突基部位置 较高。颧结节的位置偏向眶额颧点垂线的外侧方。颧骨最大高值达 5515mm ,比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大而接近 Sangiran 17 头骨的 ;颊高值为 2412mm ,则不及 Sangiran 17 头骨的而与周 口店 11 号头骨的几乎相同。 总之 ,南京 1 号头骨和周口店 11 号头骨都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颧突基部位置都较高、颊 高值都较短。但南京 1 号头骨在颧骨下缘外展程度上、颧结节相对位置上和颧骨最大高值 上表现出与 Sangiran 17 头骨接近。 综上所述 ,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颅形态在许多方面表现出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相近。这 些相近的形态包括 :整个面颅尺寸较小、眶下区呈扁平状、上部颜面较扁平、眶上圆枕较纤 细、中眶型的眼眶、眶缘下外角呈钝角形、发育有颧切迹、上颌骨颧突基部位置较高。 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颅在另外一些形态上显示出与 Sangiran 17 头骨的相近。这些形态包 括 :呈阔上面型的面型、眶上圆枕内侧部较外侧部稍靠前、眶上圆枕下缘呈平直状、圆枕上沟 稍浅、鼻梁发育有中矢锐嵴、鼻梁横向较隆起、颧骨下缘明显外展、颧结节相对位置偏向外侧 方、颧骨最大高值较大。也正是在这些形态上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颅显示出与周口店 11 号头 · 471 · 人 类 学 学 报 24 卷
3期 张银运等: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175 骨的不同。南京1号头骨的面颅兼具周口店11号头骨的和印尼 Sangiran17头骨的形态。 但南京1号头骨的鼻梁在纵向上特别隆起,似乎与周口店11号头骨的和 Sangiran17头骨的 都不同。 3讨论 31南京1号头骨除面颅上表现出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外,在脑颅上也如此,如其枕部 水平轮廓不呈发髻状,颅形顶面观呈楔形。和县头骨也表现出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枕鳞 部特别宽、其颅形顶面观接近楔形、两侧颅壁呈顶折曲、眶上圆枕上沟浅平、下颌窝最深处位 置不在岩鼓裂前方等等。也正是这些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使和县头骨和南京1号头 骨有别于周口店头骨。我们目前所知的直立人化石材料,在统计学上讲例数仍然有限,还 不足以据此得出牢靠的结论。而且,在所述及的特征中还不能排除某类或某些“特征”是属 于个体变异的可能性。但是,从现有的化石材料中可以梳理出线索,使我们能够推测:南京 1号头骨及和县头骨很可能是代表一类中国南方的直立人群,其体质形态与以周口店头骨 为代表的中国北方直立人群有些不同 刘武等指出过直立人的观察性特征与测量性特征并不存在对应关系,这两类特征之间 似无一致的表现形式。测量性特征所表现出来的形志细节不一定涵盖观察性特征所包 含的全部内容;反之亦然。因而,中国直立人的这种主要表现在观察性特征上的地理差异 与测量性特征所显示出的结果有可能会不完全一致。这也为我们留下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 的课题。 3.2Wopo认为和县头骨兼有周口店直立人和印尼直立人的特征,把和县头骨看作是 在形态上和地理上都居于中间的地位。本文对南京1号头骨面颅所作的比较表明,南京 1号头骨有与和县头骨类似的这种“中间地位”的情况。这种情况提示了某些形态特征的梯 度变异现象( Clinal variation)例如,颧骨下缘外展、眶上圆枕下缘平直以及眶上圆枕上沟浅 平等特征。这些特征被不少人类学家认为是“南部地区”远古人类的特征。当然,和县头骨 的形态无非是表明梯度变异现象在东亚地区很可能存在,而南京1号头骨的形态则大大增 加了这种可能性。但是,目前要追索出某一特征的详细的等度线( Clines)和梯度线 ( Gradients)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梯度变异的形成或是由于自然选择,或是由于人群间的基因交流,或是由于自然选择和 基因交流两者。南京1号头骨及和县头骨虽然提示了梯度变异现象存在的可能性,但 其成因目前还很难肯定。 关于南京1号头骨的高耸鼻梁这一“独特”形态的情况,可参阅文献[17],本文拟不另作 讨论 参考文献 [I]Weidenreich F. The skull of Sinanthropus pekinensis: A comparative study on a primitive hominid skull J]- Palaent. Sin. Ser D 1943,10:1-298 [2 J Anton SC. Evolutionary significance of cranial variation in Asian Homo erectus [J]. AmJ Phys Anthropl, 2002, 118: 301-323 3]张银运,刘武.南京汤山直立人头骨的复原和更新世中期直立人的地理变异J]地学前缘,2002,9(3):19-23 9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
骨的不同。南京 1 号头骨的面颅兼具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和印尼 Sangiran 17 头骨的形态。 但南京 1 号头骨的鼻梁在纵向上特别隆起 ,似乎与周口店 11 号头骨的和 Sangiran 17 头骨的 都不同。 3 讨 论 311 南京 1 号头骨除面颅上表现出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外 ,在脑颅上也如此 ,如其枕部 水平轮廓不呈发髻状 ,颅形顶面观呈楔形。和县头骨也表现出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 :枕鳞 部特别宽、其颅形顶面观接近楔形、两侧颅壁呈顶折曲、眶上圆枕上沟浅平、下颌窝最深处位 置不在岩鼓裂前方等等[13 ] 。也正是这些接近印尼直立人的形态使和县头骨和南京 1 号头 骨有别于周口店头骨。我们目前所知的直立人化石材料 ,在统计学上讲 ,例数仍然有限 ,还 不足以据此得出牢靠的结论。而且 ,在所述及的特征中还不能排除某类或某些“特征”是属 于个体变异的可能性。但是 ,从现有的化石材料中可以梳理出线索 ,使我们能够推测 :南京 1 号头骨及和县头骨很可能是代表一类中国南方的直立人群 ,其体质形态与以周口店头骨 为代表的中国北方直立人群有些不同。 刘武等指出过直立人的观察性特征与测量性特征并不存在对应关系 ,这两类特征之间 似无一致的表现形式[14 ] 。测量性特征所表现出来的形态细节不一定涵盖观察性特征所包 含的全部内容 ;反之亦然。因而 ,中国直立人的这种主要表现在观察性特征上的地理差异 , 与测量性特征所显示出的结果有可能会不完全一致。这也为我们留下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 的课题。 312 Wolpoff 认为和县头骨兼有周口店直立人和印尼直立人的特征[10 ] ,把和县头骨看作是 在形态上和地理上都居于中间的地位[15 ] 。本文对南京 1 号头骨面颅所作的比较表明 ,南京 1 号头骨有与和县头骨类似的这种“中间地位”的情况。这种情况提示了某些形态特征的梯 度变异现象(Clinal variation) ,例如 ,颧骨下缘外展、眶上圆枕下缘平直以及眶上圆枕上沟浅 平等特征。这些特征被不少人类学家认为是“南部地区”远古人类的特征。当然 ,和县头骨 的形态无非是表明梯度变异现象在东亚地区很可能存在 ,而南京 1 号头骨的形态则大大增 加了这种可能性。但是 , 目前要追索出某一特征的详细的等度线 (Clines) 和梯度线 ( Gradients) 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梯度变异的形成或是由于自然选择 ,或是由于人群间的基因交流 ,或是由于自然选择和 基因交流两者[10 ,16 ] 。南京 1 号头骨及和县头骨虽然提示了梯度变异现象存在的可能性 ,但 其成因目前还很难肯定。 关于南京 1 号头骨的高耸鼻梁这一“独特”形态的情况 ,可参阅文献[17 ] ,本文拟不另作 讨论。 参考文献 : [ 1 ] Weidenreich F. The skull of Sinanthropus pekinensis : A comparative study on a primitive hominid skull [J ] . Palaent. Sin. Ser D , 1943 , 10 :1 —298. [ 2 ] Anton SC. Evolutionary significance of cranial variation in Asian Homo erectus [J ] . Am J Phys Anthropl , 2002 , 118 :301 —323. [ 3 ] 张银运 ,刘武. 南京汤山直立人头骨的复原和更新世中期直立人的地理变异[J ] . 地学前缘 ,2002 ,9(3) :119 —123. 3 期 张银运等 : 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 571 ·
人类学学报 24卷 4]吴汝康,张银运,吴新智南京直立人1号头骨[A].见:吴汝康、李星学、吴新智等编南京直立人[C]南京:江苏 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35-67 [5 Baba H, Aziz F, Narasaki S. Restoration of the face of Javanese Hono erectus Sangiran 17 and re-evalution of regional continuity in Australasia J]. Acta Anthropol Sin, 2000, Suppl to wol 19: 34-40 6Tmme AG, Wolpoff MH. Regional continuity in Australasian Pleistocene ominid evoluton [J]. AmJ Piys Anthropl, 1981.55 337-349 7]Tattersal 1, Sawyer G. The skull of"Sinanthropus"from Zhoukoudian, China: a new reconstruction [J]. J Hum Ewol, 1996,31 311-14. 8]张银运,刘武.南京汤山直立人颅容量的推算].人类学学报,200322(3):201-205. 9」黄培华,金嗣照,粱任义,等北京猿人第一个头盖骨及其遗址堆积层年代的电子自旋共振测年研究卩].人类学学 报,1991,10(2):107-115 [10 Wolpotf MH. Paleoanthropology [M]. Boston: M raw Hill, 1999, 1-578 [11] Rightmire GP. Evidence fiom facial mrphology for similarity of Asian and African representatives of Homo erectus Am J Phys Anthropol,1998,106:61-85 [12 Lahr M. The Evolution of Mdern Human Diversity: A Study of Cranial Variation [M].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3]董兴仁.中国的直立人[A]见:吴汝康、吴新智、张森水编,中国远古人类[C]北京:科学出版社,19899-23 [4]刘武,张银运.中国直立人形态特征的变异-颅骨测量数据的统计分析].人类学学报200524(2):121-36 [ 15] Wolpoff MH. Human evolution at the penphene: the pattern at the eastem edge [A]. In: Tobias PV ed. Huminid Evolution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New York: Alan R Liss, Inc. 1985 355-362 [16]Wolpoff MH and R. Caspan. Race and human evolution [M]. New York: Simon Schuster. 1997, 1-462 [17]张银运,刘武,张罗.南京直立人的鼻骨形态及其与欧洲化石人类基因交流的可能性[].人类学学报,2004,23(3) 87-195 Comparison of Homo sapiens erectus from Nanjing with Those from Zhoukoudian and Sangiran in Facial Morphology ZHANG Yiryun', LIU Wu (1. Institute d vertebrate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Chinese Academy d Sciences, Beiing 100044) Abstract: Nanjing, the Homo sapiens erectus fossil site, is a geographical intermediary between Zhoukoudian, North China, and Sangiran, Indonesia. Fortunately, the Nanjing I cranium preserves facial skeleton, which is comparable with those from Zhoukoudian and Sangiran. To examine the geographic variation of Homo sapiens erectus in China, a comparison of Nanjing I with Sangiran 17 and Zhoukoudian ll in facial morphology is made in this paper. The comparison shows that Nanjing I resembles Zhoukoudian 1l in many features, including smaller face, flat infraorbital region, flatter pper face, less massive supraorbital torus, mesoconchy orbit, obtuse angle shape of inferolateral margin of the orbit, clear expression of the malar incisure, and high base of zygomatic process of maxilla. However, Nanjing I resembles Sangiran 17 in other features. These features include broad face, the supraorbital torus projecting more medially than laterally in superion view, relatively horizontal orientation of the inferior border of the supraorbital torus, distinct internasal keeling, tented 201994-2006ChinaAcademicJou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 4 ] 吴汝康 , 张银运 , 吴新智. 南京直立人 1 号头骨[A] . 见 :吴汝康、李星学、吴新智等编 ,南京直立人[ C] . 南京 :江苏 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2 ,35 —67. [ 5 ] Baba H , Aziz F , Narasaki S. Restoration of the face of Javanese Homo erectus Sangiran 17 and re2evalution of regional continuity in Australasia [J ] . Acta Anthropol Sin , 2000 , Suppl to vol 19 : 34 —40. [ 6 ] Thorne AG, Wolpoff MH. Regional continuity in Australasian Pleistocene hominid evolution [J ] . Am J Phys Anthropl , 1981 ,55 : 337 —349. [ 7 ] Tattersal I , Sawyer GJ . The skull of“Sinanthropus”from Zhoukoudian , China : a new reconstrugtion [J ] . J Hum Evol , 1996 , 31 : 311 —314. [ 8 ] 张银运 , 刘武. 南京汤山直立人颅容量的推算[J ] . 人类学学报 ,2003 ,22(3) :201 —205. [ 9 ] 黄培华 , 金嗣照 , 粱任义 , 等. 北京猿人第一个头盖骨及其遗址堆积层年代的电子自旋共振测年研究[J ] . 人类学学 报 ,1991 ,10(2) :107 —115. [10 ] Wolpoff MH. Paleoanthropology [M] . Boston : Mc Graw Hill , 1999 , 1 —878. [ 11 ] Rightmire GP. Evidence from facial morphology for similarity of Asian and African representatives of Homo erectus [J ] . Am J Phys Anthropol , 1998 , 106 : 61 —85. [12 ] Lahr MM. The Evolution of Modern Human Diversity : A Study of Cranial Variation [M] . New York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 1996 , 58 —59. [13 ] 董兴仁. 中国的直立人[A] . 见 :吴汝康、吴新智、张森水编 ,中国远古人类[ C] . 北京 :科学出版社 ,1989 ,9 —23. [14 ] 刘武 , 张银运. 中国直立人形态特征的变异 - 颅骨测量数据的统计分析[J ] . 人类学学报 ,2005 ,24(2) :121 —136. [15 ] Wolpoff MH. Human evolution at the peripheries : the pattern at the eastern edge [ A] . In : Tobias PV ed. Huminid Evolution : Past , Present and Future. New York : Alan R.Liss , Inc. 1985 ,355 —365. [16 ] Wolpoff MH and R. Caspari. Race and human evolution [M] . New York : Simon & Schuster. 1997 ,1 —462. [17 ] 张银运 , 刘武 , 张罗. 南京直立人的鼻骨形态及其与欧洲化石人类基因交流的可能性[J ] . 人类学学报 ,2004 ,23 (3) : 187 —195. Comparison of Homo sapiens erectus from Nanjing with Those from Zhoukoudian and Sangiran in Facial Morphology ZHAN G Yin2yun 1 , LIU Wu1 (1. Institute of Vertebrate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Beijing 100044) Abstract : Nanjing , the Homo sapiens erectus fossil site , is a geographical intermediary between Zhoukoudian , North China , and Sangiran , Indonesia. Fortunately , the Nanjing 1 cranium preserves facial skeleton , which is comparable with those from Zhoukoudian and Sangiran. To examine the geographic variation of Homo sapiens erectus in China , a comparison of Nanjing 1 with Sangiran 17 and Zhoukoudian 11 in facial morphology is made in this paper. The comparison shows that Nanjing 1 resembles Zhoukoudian 11 in many features , including smaller face , flat infraorbital region , flatter upper face , less massive supraorbital torus , mesoconchy orbit , obtuse angle shape of inferolateral margin of the orbit , clear expression of the malar incisure , and high base of zygomatic process of maxilla. However , Nanjing 1 resembles Sangiran 17 in other features. These features include broad face , the supraorbital torus projecting more medially than laterally in superion view , relatively horizontal orientation of the inferior border of the supraorbital torus , distinct internasal keeling , tented · 671 · 人 类 学 学 报 24 卷
3期 张银运等: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shape of saddle in transverse section, eversion of the low border of the zygomatic, a ore laterally situated malar tubercle, and a higher zygomatic bone. Nanjing 1, as Hexian does, is a morphological intermediary between Zhoukoudian and Sagiran, and suggests a geographic variation between North and South Hono sapiens erectus in China. The morphology of Nanjing I supports the contention that"There may have been a gradient in morphology running from the north to the south of Fast Asia"( Wolpoff 1999) Key words: Homo sapiens erectus, Facial mrphology; Nanjing 1, Sangiran 17, Zhoukoudian 9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shape of saddle in transverse section , eversion of the low border of the zygomatic , a more laterally situated malar tubercle , and a higher zygomatic bone. Nanjing 1 , as Hexian does , is a morphological intermediary between Zhoukoudian and Sagiran , and suggests a geographic variation between North and South Homo sapiens erectus in China. The morphology of Nanjing 1 supports the contention that“There may have been a gradient in morphology running from the north to the south of East Asia”(Wolpoff , 1999) . Key words: Homo sapiens erectus ; Facial morphology ; Nanjing 1 ; Sangiran 17 ; Zhoukoudian 3 期 张银运等 : 南京直立人与印尼、周口店直立人的面颅形态比较 · 77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