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百夜话 ·系列。 新被斯人传礼 变化中的法观念 梁治平等署
责任编辑李仕春 图书在版编目(CP)数据 新波斯人信札/梁治平等著.一北京:中国法制出版 社,2000.3 ISBN7-80083-694-0 I.新.Ⅱ.梁.Ⅲ.法律-文化-研究-中国V.D92-05 中国版本图书馆CP数据核字(2000)第15412号 新波斯人信札 XINBOSIREN XINZHA 著者/梁治平等 经销/新华书店 印刷/北京市朝阳区科普印刷厂 开本/850×1168毫米32印张/6.875字数/94千 版次/2000年4月北京第1版2000年4月北京第1次印刷 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 书号SBN7-80083-694-0/D668 (北京西单横二条2号邮政编码100031)定价:12.00元 (如发现印装问题请与本社发行部联系电话:66062752)
致读者的信(1) 大约半年前,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 加了本书的写作。当时,只准备承担其中的一 小部分,没想到,工作量越来越大,最后,整 部书稿都交我作统一处理。现在,书稿处理完 致 了,又想到一些事,似有必要向读者们作个交 待。于是,就写了这封“信”前的“信”。 的信 首先是关于本书的书名。 不用说,凡读过或听说过孟德斯鸠《波斯 人信札》一书的人,都会知道本书书名的由 来。 《波斯人信札》出版于1721年,可算是孟 德斯鸠的成名之作。作者在本书中,以书信的 1 形式,借两个波斯人之口,对当时的法国社会 作了细致的观察和出色的批判。这两点,也正
是我们一本书的几个作者,在讨论中国的法 观念问题时竭力想要做到的。有趣的是,孟德 斯鸠当年乃是冒了两个波斯贵族的名,以东方 人的眼光去品评法国。二百六十年后的今天, 我们却是透过几位来自巴黎的青年的眼睛,从 法观念角度对中国社会作了一番认真的观察。 本书所收的十一封信,就是出于“他们”之手。 实际上,写《波斯人信札》的,是个纯正的法 国贵族,而参与本书写作的,却都是地道的普 通中国青年。这实在是个耐人寻味的巧合。 孟德斯鸠安排两个波斯人出场,可能有增 强戏剧性效果的考虑;但是主要的,恐怕还是 新波斯人信札 为了要把一些法国人熟视无睹的现象背后掩藏 着的问题,以一种截然对立的鲜明形式揭示出 来,这,也是本书采用类似写法的考虑之 总之,把本书定名为《新波斯人信札》,主 要是出于上面两种考虑。至于书中讨论的问题, 自然颇不相同。因为历史、社会和文化的背景 完全不同。甚至同为书信体,形式也不尽相同。 孟德斯鸠以故事、寓言等方式来述说他的思想, 本书则是直截了当地发议论。也许,这会使一 些爱看故事的人大失所望,但这不是我们的过
错。因为,本书是为那些愿意探究社会问题, 勤于思考,勇于批判的人写的。 其次是关于本书的写作。 本书共收信札十一封,由五位作者分别写 成。其中第八封信由东岳撰写,第九封信由徐 友军撰写,第十封信由齐海滨撰写,第十一封 信由贺卫方撰写,第一至第七封信由我写成。 最后,由我对全书润色、加工,并加写每封信 前的“引言”。 本书作者多人,行文风格各异,但是,我 很高兴地发现,大家的思路非常接近,所成各 篇,正好相互补充。出于对各位作者的尊重, 我尽可能地保持了原作的风格,但愿这不会造 成阅读上的不便。 致读者的信 孟德斯鸠的《波斯人信札》一经问世,就 颇为畅销。据说,当时的书贾见人就拉住说: 1 “先生,我请求您,给我写一部《波斯人信札》 吧”。本书名之为《新波斯人信札》,或难免有 “续貂”之嫌。我们其实只是借其形式,取其精 神,以抒浅见。倘遇苛责者,那也没有办法, 谁让我们当初竞冒冒失失地选了这样一个书名 3 呢?还是借孟氏的话来宽慰自己吧:“如果书是 好的,人们一定会去读它;如果书不好,那么
人们读与不读,我更不必计较了。” 梁治平 1986年12月8日凌晨 写于北京西郊 1987年3月2日改定 新波斯人信札 4
致读者的信(2) 从《新波斯人信札》写成、出版到现在, 13个年头过去了。这十几年里面发生了许多事 情,中国社会也己经从朝气蓬勃的改革前期, 进入到一个远为复杂和困难的发展阶段。自然, 本书作者们所属的这一代人,现在也渐入中年。 致读者的 他们的心智与思虑,应当也变得比较成熟一些。 因此,如果现在让同一批人写同一个题目,他 2 们大概不会写出同一本书来。 本书原系“传统与变革”丛书之一种,本 书的写作也确实是围绕着这一主题展开。然而, 什么是“传统”?“传统”与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变革”针对的是什么?如何变?谁来变?向哪 里变?这些问题实在不简单,对这些问题的回 答也不大可能有大家一致同意的“定论”,因为
归根到底,它们是与生活在具体社会中的人、 与这些人对生活世界的感受和看法联系在一起 的。生活的场景改变了,写书的人变换了,或 者,人们对历史、社会、世界的经验和看法变 了,问题的答案也将随之而不同。因此,真正 重要的不是某个具体的结论,而是理性思考本 身。 谈到理性思考,人们自然会想到“启蒙”, 事实上,这也正是本书当初为自己设定的目标 之一。尽管在“后现代”思潮激荡的今天,“启 蒙”这个字眼的的含义已经由褒而贬,我仍乐 于坦承这一点。在我看来,无论人们有怎样正 新波斯人信札 当的理由去重新看待和评估“启蒙”的意义, 在中国,“启蒙”仍然是一项没有完成的事业。 特别是,如果我们把“启蒙”理解为用自己的 头脑去思考,用理性的和批判的眼光去审视社 会,也审视自己,则没有任何人能有免于“启 蒙”的特权。希望这本写于十几年前的小书还 能传达出一点这样的精神。 这些年来,时而听到一些对《新波斯人信 札》的赞誉,也有人建议重印本书,我只是把 6 这些视为对作者的鼓励。两年前,有朋友告诉 我可以在互联网上读到该书全文,令我在惊讶
之余,更有几分惶恐,因为我深知本书的不足, 毕竞,这是一本十几年前的旧著,且出于当时 思想尚不成熟的几个年轻作者之手,大有改善 的余地。因此,当中国法制出版社编辑李仕春 先生来信表示希望重印本书时,我感到很为难。 一一方面,对本书的社会需求确实存在,另一方 面,只是重印本书也很难令人满意,而由于某 些技术性的原因,短时间内全面修订本书似乎 也不大可能。最终,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同意 先以目前的形式重印本书。当然,我也借此机 会对原书做了一些必要的订正,进一步的工作 只能留待来日了。 梁治平 致读者的信 2000年3月14日写于 美国新泽西高等研究院 2 7
目 录 致读者的信(1) 致读者的信(2) 1 第一封信 一个来自巴黎的年轻人, 向朋友谈起他对中国的一般印 象:中国,“你可以叫她做古 老的新国家,也可以名之为年 目 轻的老国家。在这里,死去的 总要纠缠住活着的,活着的从 录 未能摆脱掉死去的。.我现 在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中国人 对他们的“传统文化”表现出 如此持久和执着的热情。” 14 第二封信 法即是刑,是令人生畏的 暴力,其社会功能,特别表现 在“令行禁止”四个字上面。 这种法,很容易变成帝王权力 1 的延伸,执行统治者意志的强 暴手段,而不是个人权利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