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尼克松辞职(1974) 1974年7月13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份《五角大楼文件》(The Pentagon Pa仰ers)。 这是一份关于美国在越战中所做决定的官方机密文件。这份文件是丹尼尔·埃尔斯博格 (1931-)向《纽约时报》泄露的，而埃尔斯博格曾是美国国防部智库的成员。《五角大楼文件》 暴露了美国领导人曾多次向美国民众撒谎的事实。比如，约翰逊总统曾反复向公众承诺，美 国增加在越南南部的兵力只是为了应对正在升级的北越共产党的宣传和渗透。然而，五角大 楼的研究表明，从1967年下半年开始，美国政府自行对战争升级，因为美国官员希望用更 多的兵力来争取胜利。高等法院推翻了尼克松为防止该文件公诸于众而颁布的禁令，但美国 政府最终还是以盗窃、阴谋和谍报活动的罪名起诉埃尔斯博格。1971年7月24日，为防止 向媒体泄露政府机密文件的类似事件发生，白宫成立了一个特别调查组。该调查组负责人是 大卫·杨(1936-)。据报道，杨因为一位亲戚曾说他曾经当过水管工的祖父一定会因为他参与 这一反泄密的工作而倍感自豪，所以在他的调查组总部大门上贴了一个“大卫·R·杨一水管 工”的标识，该小组也就因此有了“水管工”的绰号。在埃尔斯博格审判悬而未决之际，水管 工们为了寻找能把埃尔斯伯格投入监狱的资料，闯入并盗窃了埃尔斯伯格的精神病医生的办 公室。 1972年6月17日，华盛顿特区著名的水门办公区的一名保安弗兰克·威尔斯(1948-2000) 报警说发现可疑情况。警察到达后，在第六层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发现五名戴手套男 子。他们装备有精密的电子甄别仪器和行窃工具，已经用照相机拍摄了一些文件，并正在试 图安装窃听装置。这些嫌疑犯正是特别调查组的成员。其中，前CA雇员詹姆斯W麦考德 (1924-)是尼克松总统竞选连任筹备委员会的安全人员。其他四人皆为来自迈阿密的反卡斯 特罗的古巴流亡分子，且曾为中央情报局工作。进一步的调查显示，另外两人也与这一丑闻 有关，一位是尼克松竞选班底的律师G戈登·林迪，另一位是白宫顾问E霍华德·亨特。麦 考德因水门丑闻当场被捕后，联邦调查局在他的通讯录中发现了亨特的名字。水门窃贼的被 捕引起了白宫的一系列反应：相关联的文件被粉碎了：E霍华德·亨特的名字从白宫通讯录 中消失：尼克松指示中央情报局请求联邦调查局停止对此盗窃案调查，理由是联邦调查局的 行动可能危及国家安全：尼克松授权其连任竞选班底向亨特及相关人员支付封口费以便让白 宫与此案脱离干系；尼克松还向媒体宣布，他的总统顾问约翰W·迪恩三世已经进行了“全 面调查”，但并未发现政府机关中有人参与“这桩离奇事件”。这些掩饰活动非常成功。尽管 民主党人竭尽全力去揭露此事，却几乎没有引起美国选民的关注，结果尼克松在1972年12 月竞选连任成功。 1973年初，水门事件的审判开始。审判过程非常简短。五名被告承认窃听、偷盗以及试 图安装窃听器等罪行。其中两位，麦考德和林迪，当即被法庭宣告有罪。事情的发展本来可 以使白宫如愿以偿，使水门事件就此烟消云散，但谁都没有想到，混乱的谎言和歪曲的事实 却在审判的最后关头开始浮出水面。在法庭做出裁决之前，首席法官约翰·西瑞卡(1904-1992) 向法庭宣读了麦考德的一封信，信中指控白宫高层顾问事前就知道这一闯入事件，而且有人 在审判中做了伪证。这封信很快使白宫先前掩盖罪行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麦考德向大陪审 团透露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其他人也很快被法庭传唤作证。1973年3月21日，约翰·迪恩 向尼克松提出疑虑说，掩饰活动已成为总统任期内日渐扩大的“肿瘤”，因为白宫顾问亨特威 胁要暴露那些“丑事”，要求额外得到12万2千美金用于支付私人费用和非法账单。尼克松 总统不得不让竞选班底另寄7万5千美金给亨特的律师。1973年3月22日，尼克松告诉他 的助手，“我才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要你们阻止此事，让他们以第五修正案为借口， 遮掩或者别的办法，拯救整个计划。这才是重点。”1973年4月17日，当联邦检察官聚焦 到尼克松的主要助手身上时，尼克松假装与己无关并试图阻止丑闻迅速蔓延。他公开声称自 己己经命令对水门事件展开“新的深入调查”，而且他的部门内无人能免于检查。1973年4
14.7 尼克松辞职(1974) 1974 年 7 月 13 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份《五角大楼文件》（The Pentagon Papers）。 这是一份关于美国在越战中所做决定的官方机密文件。这份文件是丹尼尔·埃尔斯博格 (1931–)向《纽约时报》泄露的，而埃尔斯博格曾是美国国防部智库的成员。《五角大楼文件》 暴露了美国领导人曾多次向美国民众撒谎的事实。比如，约翰逊总统曾反复向公众承诺，美 国增加在越南南部的兵力只是为了应对正在升级的北越共产党的宣传和渗透。然而，五角大 楼的研究表明，从 1967 年下半年开始，美国政府自行对战争升级，因为美国官员希望用更 多的兵力来争取胜利。高等法院推翻了尼克松为防止该文件公诸于众而颁布的禁令，但美国 政府最终还是以盗窃、阴谋和谍报活动的罪名起诉埃尔斯博格。1971 年 7 月 24 日，为防止 向媒体泄露政府机密文件的类似事件发生，白宫成立了一个特别调查组。该调查组负责人是 大卫·杨(1936–)。据报道，杨因为一位亲戚曾说他曾经当过水管工的祖父一定会因为他参与 这一反泄密的工作而倍感自豪，所以在他的调查组总部大门上贴了一个“大卫·R.·杨——水管 工”的标识，该小组也就因此有了“水管工”的绰号。在埃尔斯博格审判悬而未决之际，水管 工们为了寻找能把埃尔斯伯格投入监狱的资料，闯入并盗窃了埃尔斯伯格的精神病医生的办 公室。 1972 年 6 月 17 日，华盛顿特区著名的水门办公区的一名保安弗兰克·威尔斯(1948–2000) 报警说发现可疑情况。警察到达后，在第六层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发现五名戴手套男 子。他们装备有精密的电子甄别仪器和行窃工具，已经用照相机拍摄了一些文件，并正在试 图安装窃听装置。这些嫌疑犯正是特别调查组的成员。其中，前 CIA 雇员詹姆斯·W·麦考德 (1924–)是尼克松总统竞选连任筹备委员会的安全人员。其他四人皆为来自迈阿密的反卡斯 特罗的古巴流亡分子，且曾为中央情报局工作。进一步的调查显示，另外两人也与这一丑闻 有关，一位是尼克松竞选班底的律师 G·戈登·林迪，另一位是白宫顾问 E·霍华德·亨特。麦 考德因水门丑闻当场被捕后，联邦调查局在他的通讯录中发现了亨特的名字。水门窃贼的被 捕引起了白宫的一系列反应：相关联的文件被粉碎了；E·霍华德·亨特的名字从白宫通讯录 中消失；尼克松指示中央情报局请求联邦调查局停止对此盗窃案调查，理由是联邦调查局的 行动可能危及国家安全；尼克松授权其连任竞选班底向亨特及相关人员支付封口费以便让白 宫与此案脱离干系；尼克松还向媒体宣布，他的总统顾问约翰·W·迪恩三世已经进行了“全 面调查”，但并未发现政府机关中有人参与“这桩离奇事件”。这些掩饰活动非常成功。尽管 民主党人竭尽全力去揭露此事，却几乎没有引起美国选民的关注，结果尼克松在 1972 年 12 月竞选连任成功。 1973 年初，水门事件的审判开始。审判过程非常简短。五名被告承认窃听、偷盗以及试 图安装窃听器等罪行。其中两位，麦考德和林迪，当即被法庭宣告有罪。事情的发展本来可 以使白宫如愿以偿，使水门事件就此烟消云散，但谁都没有想到，混乱的谎言和歪曲的事实 却在审判的最后关头开始浮出水面。在法庭做出裁决之前，首席法官约翰·西瑞卡(1904–1992) 向法庭宣读了麦考德的一封信，信中指控白宫高层顾问事前就知道这一闯入事件，而且有人 在审判中做了伪证。这封信很快使白宫先前掩盖罪行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麦考德向大陪审 团透露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其他人也很快被法庭传唤作证。1973 年 3 月 21 日，约翰·迪恩 向尼克松提出疑虑说，掩饰活动已成为总统任期内日渐扩大的“肿瘤”，因为白宫顾问亨特威 胁要暴露那些“丑事”，要求额外得到 12 万 2 千美金用于支付私人费用和非法账单。尼克松 总统不得不让竞选班底另寄 7 万 5 千美金给亨特的律师。1973 年 3 月 22 日，尼克松告诉他 的助手，“我才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要你们阻止此事，让他们以第五修正案为借口， 遮掩或者别的办法，拯救整个计划。这才是重点。”1973 年 4 月 17 日，当联邦检察官聚焦 到尼克松的主要助手身上时，尼克松假装与己无关并试图阻止丑闻迅速蔓延。他公开声称自 己已经命令对水门事件展开“新的深入调查”，而且他的部门内无人能免于检查。1973 年 4
月30日，尼克松总统试图与掩盖丑闻的活动撇清关系，把罪行一笔勾销。他解雇了约翰迪 恩，并宣布他的两名白宫主要助手一国内事务主要顾问约翰埃利希曼(1925-1999)和白宫 幕僚长H·R·霍尔德曼(1926-1993)一辞职的消息。 1973年4月30日，美国司法部长理查德·克兰丁斯特(1923-2000)也宣布辞职。新任司法 部长艾略特L·理查德森(1920-1999)任命阿奇博尔德·考克斯(1912-2004)为水门事件特别检 察官，全面调查水门事件。考克斯是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素以刚正不阿著称。6月25日， 迪恩开始在参议院水门事件委员会作证，他的证词把许多白宫官员牵扯进来，包括约翰米 歇尔(1913-1988)和尼克松总统本人。米歇尔自1969年起担任司法部长，1972年辞职后在尼 克松竞选连任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迪恩是第一位指控尼克松直接参预水门事件并在此后 的媒体采访和法庭证词中掩盖罪行的白宫官员。他的证词尽管损害了尼克松总统的声誉，但 却几乎没有实际的法律效力，因为这不过是他与总统在言辞上的较量。尼克松极力否认所有 指控，而迪恩除了与总统开会时的诸多笔记并无其他证据来证明总统有罪。1973年7月16 日，另一名白宫助理，亚历山大·巴特菲尔德(1926-)在全国电视直播中告诉参议院水门事件 委员会，说尼克松曾要求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中安装自动监听系统，录下所有谈话内容，而 现在这些录音很可能可以确凿地提供总统的言辞及确切时间。至此，水门事件的死结被巴特 菲尔德解开了。 这一惊人消息的披露彻底改变了水门事件的调查进程。特别检察官阿奇博尔德·考克斯发 出传票要求把录音带作为证物时，尼克松拒绝了这一要求，并声称这些录音是机密的，受总 统的行政特权保护，而交出录音带则将危及美国“政府三权分立的独立性”。当考克斯坚持传 唤的要求时，总统一方面表示不愿侵害特别检查官的独立性，另一方面却命令考克斯放弃获 得总统谈话录音的企图。1973年10月20日，考克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当时白宫行政人 员一致以为考克斯将要宣布辞职，然而，考克斯却并没有这样做。考克斯称，他将继续强迫 总统交出录音带，如果总统执意拒绝，他可能以藐视法庭罪为由传唤总统。几乎同一时刻， 白宫打电话给司法部长艾略特·L理查德森(1920-1999)，要求他解雇考克斯。理查德森拒绝 了该要求，并声称已许诺给特别检察官充分自由，只有在“超常违规行为”的情况下，他才会 解雇考克斯。理查德森在作了这番解释后提出辞呈，紧接着副司法部长也宣布辞职。当天晚 上，美国司法部副总检查长执行总统命令，解雇了考克斯。那个星期六晚上可能是美国历史 上最混乱的一晚，仅仅一个半小时之内，水门事件特别检察官及两名国家最高司法官员相继 丢掉了工作，故而被称作“周六夜晚大屠杀”。 从1973年到1974年，有胆识的记者们揭露了越来越多的细节，报道有关闯入事件、封 口费以及上自尼克松下至各色人等参预掩盖水门丑闻活动的事实。《华盛顿邮报》记者卡 尔·伯恩斯坦(1944-)和记者鲍勃·伍德沃德(1943-)找到一位匿名线人，此人为白宫高级官员， 提供了有关尼克松及其助手的致命信息。《华盛顿邮报》主编霍华德·西蒙斯(1929-)称他为“深 喉”。此名取自1972年早期上映的一部轰动一时的色情电影。由于尼克松的无罪抗辩越来越 不足信，他也就更无法攥住那些磁带不放。1974年4月下旬，总统终于公布了一份磁带笔 录，但该笔录显然已被篡改，因为中间有许多空白之处。这些证据既没有令公众信服，也没 有说服国会司法委员会。该委员会投票通过了三项对总统的弹劾议案，即，妨碍司法、滥用 权力及藐视国会。尼克松仍试图保留原始录音，但到七月时，高等法院法官一致同意，命令 他交出该录音。1974年8月5日，总统终于上缴了铁的罪证一完整的录音。四天后，尼 克松辞职。不过，新任总统杰拉德·福特(1913-2006)签署的第一个重要法案就是赦免理查 德·尼克松。至此，水门事件这一令白宫瘫痪的丑闻已导致26位白宫官员及助手被判罪或监 禁。尽管尼克松的副总统斯皮罗·阿格纽(1918-1996)并未被明确指控与该丑闻有牵连，但他 因在1973年担任马里兰州州长期间曾逃避个人所得税并曾收受贿赂而遭到指控。阿格纽没 有为这些指控辩解，他也主动请求辞职
月 30 日，尼克松总统试图与掩盖丑闻的活动撇清关系，把罪行一笔勾销。他解雇了约翰·迪 恩，并宣布他的两名白宫主要助手——国内事务主要顾问约翰·埃利希曼(1925–1999)和白宫 幕僚长 H·R·霍尔德曼(1926–1993)——辞职的消息。 1973 年 4 月 30 日，美国司法部长理查德·克兰丁斯特(1923–2000)也宣布辞职。新任司法 部长艾略特·L·理查德森(1920–1999)任命阿奇博尔德·考克斯(1912–2004)为水门事件特别检 察官，全面调查水门事件。考克斯是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素以刚正不阿著称。6 月 25 日， 迪恩开始在参议院水门事件委员会作证，他的证词把许多白宫官员牵扯进来，包括约翰·米 歇尔(1913–1988)和尼克松总统本人。米歇尔自 1969 年起担任司法部长，1972 年辞职后在尼 克松竞选连任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迪恩是第一位指控尼克松直接参预水门事件并在此后 的媒体采访和法庭证词中掩盖罪行的白宫官员。他的证词尽管损害了尼克松总统的声誉，但 却几乎没有实际的法律效力，因为这不过是他与总统在言辞上的较量。尼克松极力否认所有 指控，而迪恩除了与总统开会时的诸多笔记并无其他证据来证明总统有罪。1973 年 7 月 16 日，另一名白宫助理，亚历山大·巴特菲尔德(1926–)在全国电视直播中告诉参议院水门事件 委员会，说尼克松曾要求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中安装自动监听系统，录下所有谈话内容，而 现在这些录音很可能可以确凿地提供总统的言辞及确切时间。至此，水门事件的死结被巴特 菲尔德解开了。 这一惊人消息的披露彻底改变了水门事件的调查进程。特别检察官阿奇博尔德·考克斯发 出传票要求把录音带作为证物时，尼克松拒绝了这一要求，并声称这些录音是机密的，受总 统的行政特权保护，而交出录音带则将危及美国“政府三权分立的独立性”。当考克斯坚持传 唤的要求时，总统一方面表示不愿侵害特别检查官的独立性，另一方面却命令考克斯放弃获 得总统谈话录音的企图。1973 年 10 月 20 日，考克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当时白宫行政人 员一致以为考克斯将要宣布辞职，然而，考克斯却并没有这样做。考克斯称，他将继续强迫 总统交出录音带，如果总统执意拒绝，他可能以藐视法庭罪为由传唤总统。几乎同一时刻， 白宫打电话给司法部长艾略特·L·理查德森(1920–1999)，要求他解雇考克斯。理查德森拒绝 了该要求，并声称已许诺给特别检察官充分自由，只有在“超常违规行为”的情况下，他才会 解雇考克斯。理查德森在作了这番解释后提出辞呈，紧接着副司法部长也宣布辞职。当天晚 上，美国司法部副总检查长执行总统命令，解雇了考克斯。那个星期六晚上可能是美国历史 上最混乱的一晚，仅仅一个半小时之内，水门事件特别检察官及两名国家最高司法官员相继 丢掉了工作，故而被称作“周六夜晚大屠杀”。 从 1973 年到 1974 年，有胆识的记者们揭露了越来越多的细节，报道有关闯入事件、封 口费以及上自尼克松下至各色人等参预掩盖水门丑闻活动的事实。《华盛顿邮报》记者卡 尔·伯恩斯坦(1944–)和记者鲍勃·伍德沃德(1943–)找到一位匿名线人，此人为白宫高级官员， 提供了有关尼克松及其助手的致命信息。《华盛顿邮报》主编霍华德·西蒙斯(1929–)称他为“深 喉”。此名取自 1972 年早期上映的一部轰动一时的色情电影。由于尼克松的无罪抗辩越来越 不足信，他也就更无法攥住那些磁带不放。1974 年 4 月下旬，总统终于公布了一份磁带笔 录，但该笔录显然已被篡改，因为中间有许多空白之处。这些证据既没有令公众信服，也没 有说服国会司法委员会。该委员会投票通过了三项对总统的弹劾议案，即，妨碍司法、滥用 权力及藐视国会。尼克松仍试图保留原始录音，但到七月时，高等法院法官一致同意，命令 他交出该录音。1974 年 8 月 5 日，总统终于上缴了铁的罪证——完整的录音。四天后，尼 克松辞职。不过，新任总统杰拉德·福特(1913–2006)签署的第一个重要法案就是赦免理查 德·尼克松。至此，水门事件这一令白宫瘫痪的丑闻已导致 26 位白宫官员及助手被判罪或监 禁。尽管尼克松的副总统斯皮罗·阿格纽(1918–1996)并未被明确指控与该丑闻有牵连，但他 因在 1973 年担任马里兰州州长期间曾逃避个人所得税并曾收受贿赂而遭到指控。阿格纽没 有为这些指控辩解，他也主动请求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