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动物福利与人类需求的博弈 关于“活熊取胆”事件的小组调查报告 小组负责人:范轶赟 小组成员:陈良友范轶赟胡昌良李先驰 陆颖瑶苏笛清袁涛张大凯 章晨伟周玉桥庄尹豪_ 2012年5月
试论动物福利与人类需求的博弈 ——关于“活熊取胆”事件的小组调查报告 小组负责人：____范轶赟 _ 小组成员：_陈良友 范轶赟 胡昌良 李先驰 陆颖瑶 苏笛清 袁涛 张大凯 章晨伟 周玉桥 庄尹豪 __ 2012 年 5 月
试论动物福利与人类需求的博弈 摘要:“活熊取胆”事件前后在我们的视线中徘徊萦绕了十年有余,从一开始对其卓越医疗 价值的交口称赞,到近几年的关于黑熊生存环境的同情与对以归真堂为代表养殖黑熊方式的 质疑,一个早在国际舞台上被大家热议的话题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如何保护动物福利, 如何解决人类生活需求与动物生存权益之间的冲突,如何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问 题。本小组的调查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希望分别通过对以往“活熊取胆”新闻的历史分 析、在校园内部的问卷调查剖析和关于此话题的辩论形式,以当代大学生的立场试解读“活 熊取胆”背后所隐藏的伦理道德问题,并在其基础上提岀一些初步的解决设想。 关键词:活熊取胆动物福利非人类中心主义医疗伦理实验伦理 、1988-2012,“活熊取胆”讨论的古往今来 在此,我们查阅了在权威媒体《人民日报》上关于“活熊取胆”的历史报道。 关于“活熊取胆”,在一开始由“朝鲜在80年代发明了”,而在“我国越来越广泛”运 用。“活熊取胆是将一个金属管永久地插入熊的胆囊,另一端露在熊的腹部外面,每天在黑 熊进食前抽取一到两次,因为此时的胆汁的浓稠度较高。每次平均抽取30至160毫升。” 活熊取胆”甫出现时,显然是受到其受众的喜爱的,传统观念里的“人造不及自然” 思想和中国传统里对于熊这种生物的功能性解读使绝大多数人并不反对这样的行为。而在出 售方有利可图(19元每10毫升的收购价被翻了几倍之后售出),行有余力的消费者乐得付 出的情况下,熊胆汁的市场显得一派“和气融融”。 但质疑的声音很快纷至沓来。一九八八年十二月的《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一哄而起养 熊热,科技福音变劫难》2,新华社记者在四川省的活熊养殖基地观察到了这样一幕:“只见 数百头黑熊囚坐在一排排铁笼里,每头熊的腹部都插着根胆囊导管,一拨开关,胆汁便汩汩 流出”。从报道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因为“活熊取胆”的利润惊人,全国各地的养熊基地如 雨后春笋林立,随之产生的后果是活熊市场的饱和,供大于求的状况使得养熊户所能提供的 养殖条件每况愈下,甚至引起可见的药物品质的粗糙与劣质。而这样的养殖基地骤增,受影 兆翔从活熊取胆看动物权利问题2011,10,P173 2夏林一哄而起养熊热科技福音变劫难N]人民日报,198812.14(7)
试论动物福利与人类需求的博弈 摘 要：“活熊取胆”事件前后在我们的视线中徘徊萦绕了十年有余，从一开始对其卓越医疗 价值的交口称赞，到近几年的关于黑熊生存环境的同情与对以归真堂为代表养殖黑熊方式的 质疑，一个早在国际舞台上被大家热议的话题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如何保护动物福利， 如何解决人类生活需求与动物生存权益之间的冲突，如何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问 题。本小组的调查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希望分别通过对以往“活熊取胆”新闻的历史分 析、在校园内部的问卷调查剖析和关于此话题的辩论形式，以当代大学生的立场试解读“活 熊取胆”背后所隐藏的伦理道德问题，并在其基础上提出一些初步的解决设想。 关键词：活熊取胆 动物福利 非人类中心主义 医疗伦理 实验伦理 一、1988-2012，“活熊取胆”讨论的古往今来 在此，我们查阅了在权威媒体《人民日报》上关于“活熊取胆”的历史报道。 关于“活熊取胆”，在一开始由“朝鲜在 80 年代发明了”，而在“我国越来越广泛”运 用。“活熊取胆是将一个金属管永久地插入熊的胆囊，另一端露在熊的腹部外面，每天在黑 熊进食前抽取一到两次，因为此时的胆汁的浓稠度较高。每次平均抽取 3O 至 160 毫升。”1 “活熊取胆”甫出现时，显然是受到其受众的喜爱的，传统观念里的“人造不及自然” 思想和中国传统里对于熊这种生物的功能性解读使绝大多数人并不反对这样的行为。而在出 售方有利可图（19 元每 10 毫升的收购价被翻了几倍之后售出），行有余力的消费者乐得付 出的情况下，熊胆汁的市场显得一派“和气融融”。 但质疑的声音很快纷至沓来。一九八八年十二月的《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一哄而起养 熊热，科技福音变劫难》2，新华社记者在四川省的活熊养殖基地观察到了这样一幕：“只见 数百头黑熊囚坐在一排排铁笼里，每头熊的腹部都插着根胆囊导管，一拨开关，胆汁便汩汩 流出”。从报道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因为“活熊取胆”的利润惊人，全国各地的养熊基地如 雨后春笋林立，随之产生的后果是活熊市场的饱和，供大于求的状况使得养熊户所能提供的 养殖条件每况愈下，甚至引起可见的药物品质的粗糙与劣质。而这样的养殖基地骤增，受影 1 张兆翔.从活熊取胆看动物权利问题[J].2011，10，P 173 2 夏林.一哄而起养熊热 科技福音变劫难[N].人民日报，1988.12.14（7）
响最大的终究是黑熊这个品种以及与之息息相关的生物链,乃至是整个大自然。养熊户从利 益出发仅知道取胆汁赚钱,却不进行人工繁殖,这种行为大大降低了黑熊的物种活性,破坏 了生态环境 在三至五年里,在明确经过整顿后的养熊市场呈现了这样的景象:“据部分省不完全统 计,已撤并了5300多家不符合条件的中药和中西药兼营的批发单位,百业经药、多方插手 中药的混乱现象得到一定纠正,国营主渠道的地位正在得到恢复和增强”而“活熊取胆和 人工培植牛黄技术已成功用于生产”3。作为当时全国人大环保委副主任委员的林宗棠在“两 会”回答《法制日报》记者时提到:“熊胆对人类健康有重要作用。过去杀一头熊,取一个 胆。现在研究养熊引流胆汁,养一头熊,可以免杀约220头熊。同时,我们也在研究用其他 东西取代熊胆,国外报道中国虐杀熊显然是不正确的。”“随着无管引流技术的出现,“活熊 取胆”似乎渐渐在人们的关注视线里“消失”了。 然后看似平息下去的“活熊取胆”事件在二零一二年年头再次因为归真堂的上市请求被 呈现在公众面前。二月份,归真堂再次谋求上市,以亚洲动物基金会为首的动物权利保护者 方面对此举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双方之间的论战轰轰烈烈长达月余。因为比之上个世纪纸媒 的传播性限制,此次讨论几乎更加依赖于新媒体,以微博等社交网络网站为代表的信息时代 的网络媒体在其中扮演着推波助澜的作用。针对二月十四日两大基金会和七十余位名人联名 向证监会提交的《致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吁请函》,中药协会会长房书亭于两天后关 于“取胆汁过程就像开自来水管一样简单,自然、无痛,完了之后,熊就痛痛快快地出去玩 了。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很舒服”的回应一时之间让公众大为哗然。一时之间,“熊 胆体”风行于网络,网民以此来抨击嘲讽房会长明显违背常识的论据。在发现其公关上的问 题之后,归真堂方面在二十日向社会发出邀请,希望通过参观养殖基地解开双方之前所存在 的误解。对于此次参观,《人民日报》继续做出跟踪报道:“黑熊首先爬入与房间相连的引流 间,一名工作人员在引流间前方喂食,一名工作人员利用下方空窗引流胆汁。对黑熊胆囊区 进行酒精消毒后,工作人员用一根圆头空心导管进行引流,整个过程不到1分钟,期间黑熊 正常进食,行为平静,据记者观察并无异常反应。”更加刊出评论员文章:“我们既要为归 真堂面对质疑举办“开放日”的这种做法给予鼓励,也必须为那些面对不透明、不开放的大 环境,发出质疑问责的组织和人士叫好。”6 3艾笑中药经营以国营为主扭转百业经药局面大力选育优良药种N]人民日报,199101.21(3) 何伟白剑峰人大环保委负责人答记者问重视环境保护承担国际责任N]人民日报,1994.03.16(2) 3赵鹏钟自炜争论激烈争议未消(热点解读)N]人民日报,20120223(9) 6赵鹏坦诚开放寻求共识N]人民日报20120224(9)
响最大的终究是黑熊这个品种以及与之息息相关的生物链，乃至是整个大自然。养熊户从利 益出发仅知道取胆汁赚钱，却不进行人工繁殖，这种行为大大降低了黑熊的物种活性，破坏 了生态环境。 在三至五年里，在明确经过整顿后的养熊市场呈现了这样的景象：“据部分省不完全统 计，已撤并了 5300 多家不符合条件的中药和中西药兼营的批发单位，百业经药、多方插手 中药的混乱现象得到一定纠正，国营主渠道的地位正在得到恢复和增强”，而“活熊取胆和 人工培植牛黄技术已成功用于生产”3。作为当时全国人大环保委副主任委员的林宗棠在“两 会”回答《法制日报》记者时提到：“熊胆对人类健康有重要作用。过去杀一头熊，取一个 胆。现在研究养熊引流胆汁，养一头熊，可以免杀约 220 头熊。同时，我们也在研究用其他 东西取代熊胆，国外报道中国虐杀熊显然是不正确的。”4随着无管引流技术的出现，“活熊 取胆”似乎渐渐在人们的关注视线里“消失”了。 然后看似平息下去的“活熊取胆”事件在二零一二年年头再次因为归真堂的上市请求被 呈现在公众面前。二月份，归真堂再次谋求上市，以亚洲动物基金会为首的动物权利保护者 方面对此举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双方之间的论战轰轰烈烈长达月余。因为比之上个世纪纸媒 的传播性限制，此次讨论几乎更加依赖于新媒体，以微博等社交网络网站为代表的信息时代 的网络媒体在其中扮演着推波助澜的作用。针对二月十四日两大基金会和七十余位名人联名 向证监会提交的《致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吁请函》，中药协会会长房书亭于两天后关 于“取胆汁过程就像开自来水管一样简单，自然、无痛，完了之后，熊就痛痛快快地出去玩 了。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很舒服”的回应一时之间让公众大为哗然。一时之间，“熊 胆体”风行于网络，网民以此来抨击嘲讽房会长明显违背常识的论据。在发现其公关上的问 题之后，归真堂方面在二十日向社会发出邀请，希望通过参观养殖基地解开双方之前所存在 的误解。对于此次参观，《人民日报》继续做出跟踪报道：“黑熊首先爬入与房间相连的引流 间，一名工作人员在引流间前方喂食，一名工作人员利用下方空窗引流胆汁。对黑熊胆囊区 进行酒精消毒后，工作人员用一根圆头空心导管进行引流，整个过程不到 1 分钟，期间黑熊 正常进食，行为平静，据记者观察并无异常反应。”5更加刊出评论员文章：“我们既要为归 真堂面对质疑举办“开放日”的这种做法给予鼓励，也必须为那些面对不透明、不开放的大 环境，发出质疑问责的组织和人士叫好。”6 3 艾笑.中药经营以国营为主 扭转百业经药局面 大力选育优良药种[N].人民日报，1991.01.21（3） 4 何伟 白剑峰.人大环保委负责人答记者问 重视环境保护 承担国际责任[N].人民日报，1994.03.16（2） 5 赵鹏 钟自炜.争论激烈 争议未消（热点解读）[N].人民日报，2012.02.23（9） 6 赵鹏.坦诚开放 寻求共识[N].人民日报.2012.02.24（9）
然而,双方的论战并没有因此停止,相反,围绕着“活熊取胆”展开的争论愈演愈烈 二、“活熊取胆”,活熊到底痛苦吗? “活熊取胆”的方式究竟是否让熊感到痛苦? 这个问题是就房书亭所谓“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很舒服”展开的。身为人类,我 们不能与熊进行交流,不能通过其他诠释手段反应出熊的心理状况。这是一个“子非鱼,安 知鱼之乐”的问题 但就“活熊取胆”历史上的那些报道所诠释出来的景象,我们相信,至少在过去的“铁 马甲”式的取胆方式决不是黑熊的安身之法。“黑熊的腹部有一道永不愈合的刀口,刀口上 插一管,直通胆囊,取胆汁时,打开软管即可。当墨绿色的胆汁(这被经营者视为源源流出 的财富)被一股股抽取出来时.黑熊大张着嘴,剧烈地喘息着,双眼凸暴,四肢颤抖……这 样的酷刑每天不断。抽完胆汁的熊捂着腹部蜷缩于笼中浑身颤栗,亮晶晶的小眼睛上还挂着 痛楚的泪……有些熊因为无法忍受这活地狱般的凌辱,竟产生了自残的行为。曾经有熊自扒 创口,把肝赫内脏拉扯出来,一边挥舞一边狂号,整个熊场的熊也跟着一起发出摄人心魄的 哀鸣,其惨烈场景令人目不忍睹,耳不忍闻!”1 胶导管 金属马 甲 橡胶管的一端被植入黑鹿部皮下与胆囊相接,另一墙从照在金属马甲上有一个盒子,盒子中有一个连接胶导管的收 的大顾上部皮肤穿出,供圆场主人抽取胆,橡胶导管张容某题汁的袋子,除了明显的感染和痛之外,这种重达10-20 易被肥汁颗粒和外来异物堵塞 千克的全属马甲还造成了黑照全身大量脱毛和过敏现象 这种“活熊取胆”方式几乎可以从肉眼上判断出可见的痛苦,这并不需要强求人类的感 官与黑熊相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他们所受到的伤害,肉体上的折磨尚不是这些人工饲养 熊的主要痛苦,更大的痛苦来自于封闭的生存环境,每天进食之前的抽取胆汁,从“巴甫洛 夫的狗”角度看,可能会引起黑熊对于进食的厌恶,整日被铁笼束缚,黑熊不见天日,丧失 了所有生物都渴求的自由。无论是生存上还是自由度上,黑熊都如同“炼狱”。 这便是历史上的我国“活熊取胆”,甚至很大程度上是我国现在部分养熊基地的状况。 7残忍的活熊取胆[大自然的探索2008,2(特别策划),P22
然而，双方的论战并没有因此停止，相反，围绕着“活熊取胆”展开的争论愈演愈烈。 二、“活熊取胆”，活熊到底痛苦吗？ “活熊取胆”的方式究竟是否让熊感到痛苦？ 这个问题是就房书亭所谓“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很舒服”展开的。身为人类，我 们不能与熊进行交流，不能通过其他诠释手段反应出熊的心理状况。这是一个“子非鱼，安 知鱼之乐”的问题。 但就“活熊取胆”历史上的那些报道所诠释出来的景象，我们相信，至少在过去的“铁 马甲”式的取胆方式决不是黑熊的安身之法。“黑熊的腹部有一道永不愈合的刀口，刀口上 插一管，直通胆囊，取胆汁时，打开软管即可。当墨绿色的胆汁(这被经营者视为源源流出 的财富)被一股股抽取出来时．黑熊大张着嘴，剧烈地喘息着，双眼凸暴，四肢颤抖……这 样的酷刑每天不断。抽完胆汁的熊捂着腹部蜷缩于笼中浑身颤栗，亮晶晶的小眼睛上还挂着 痛楚的泪……有些熊因为无法忍受这活地狱般的凌辱，竟产生了自残的行为。曾经有熊自扒 创口，把肝赫内脏拉扯出来，一边挥舞一边狂号，整个熊场的熊也跟着一起发出摄人心魄的 哀鸣，其惨烈场景令人目不忍睹，耳不忍闻!” 7 这种“活熊取胆”方式几乎可以从肉眼上判断出可见的痛苦，这并不需要强求人类的感 官与黑熊相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他们所受到的伤害，肉体上的折磨尚不是这些人工饲养 熊的主要痛苦，更大的痛苦来自于封闭的生存环境，每天进食之前的抽取胆汁，从“巴甫洛 夫的狗”角度看，可能会引起黑熊对于进食的厌恶，整日被铁笼束缚，黑熊不见天日，丧失 了所有生物都渴求的自由。无论是生存上还是自由度上，黑熊都如同“炼狱”。 这便是历史上的我国“活熊取胆”，甚至很大程度上是我国现在部分养熊基地的状况。 7 残忍的活熊取胆[J].大自然的探索.2008，2（特别策划），P 22
那么,归真堂的取胆汁方式是否如同过去的手段一样呢?纵使那位房书亭会长所言遭到 众人抨击,但并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片面地将这件事看死。从上个世纪尾声,我国的“活 熊取胆”技术就保持发展。就归真堂当日的展示,以及各大媒体对其的报道,我们可以看到 归真堂的处理方式的确优于之前,被取胆汁的黑熊也并没有我们所认知的那么痛苦。房书亭 有句话可能不错:“反对活熊取胆是可以理解的,但个别组织反复利用过去的血腥图片误导 公众,是对养熊事业的中伤。网上展示的图片是过去的取胆汁的方式,确实残酷,我也不赞 成。”我们其实应该思考,究竟我们有没有被一开始的有关“活熊取胆”事件的报道所左右 了视线,第一印象使得我们戴上了有色眼镜。 但归根究底,黑熊遭取胆汁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对于黑熊本身身体的侵害,这是毋容置 疑的,问题并不出在黑熊是否痛苦,而在于黑熊的痛苦是否被夸张,在于黑熊的生存福利是 否应该为了人类生活的必需性而被牺牲。 三、正方:黑熊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应当受到保护 “活熊取胆”被取缔将会成为我国动物权利保护方面迈出的关键一步,成为至关重要的 转折点 此时,我们不免借鉴西方在动物权利理论的论述,当对“人类沙文主义”的批判甚嚣, 当环境因为人类不断膨胀的欲望而变得糟糕不堪,工业革命留下的迷雾熏人着病,从边沁到 梭罗,再到塞尔特,而后是当代的汤姆·雷根的“强式动物权利论”和玛莉·沃伦的“弱式 动物权利论”8,哲学家和伦理学家最先意识到我们的生活除了人类本身,还与自然息息相 关,他们将我们从过去的“人类中心主义”之中拯救出来。 人类中心主义的起源来自于过去落后的生产劳动力无法满足人类的生存需求,几乎是人 类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通过寄托于鬼神而获得“神”所赋予的征服自然的能力的同时, 人类中心主义出现并拯救了人类发展进程,这种以人类为本位的思考方式促使人类发展自身 的劳动力,改造其劳动工具,的确达到改善人类福利的目的,甚至在人类摆脱很长一段时间 里的蒙昧无知做出了卓越贡献。 然而我们来到了后工业时代,我们所看见的是林立的城市建筑,见到的是己遭到我们破 坏的森林、草原和整个生态环境。厄尔尼诺、臭氧洞、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我们过去所想要 征服并自以为征服的大自然正气势汹汹地来寻我们“报仇” 而“复仇者”里面并不只有这世界的山川云气,还有来自动物界的“怒吼”。我们从 8陈庆超,陈建平效用与崇高:从动物权利理论看人与自然正义门中州学刊20073:P151
那么，归真堂的取胆汁方式是否如同过去的手段一样呢？纵使那位房书亭会长所言遭到 众人抨击，但并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片面地将这件事看死。从上个世纪尾声，我国的“活 熊取胆”技术就保持发展。就归真堂当日的展示，以及各大媒体对其的报道，我们可以看到 归真堂的处理方式的确优于之前，被取胆汁的黑熊也并没有我们所认知的那么痛苦。房书亭 有句话可能不错：“反对活熊取胆是可以理解的，但个别组织反复利用过去的血腥图片误导 公众，是对养熊事业的中伤。网上展示的图片是过去的取胆汁的方式，确实残酷，我也不赞 成。”我们其实应该思考，究竟我们有没有被一开始的有关“活熊取胆”事件的报道所左右 了视线，第一印象使得我们戴上了有色眼镜。 但归根究底，黑熊遭取胆汁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对于黑熊本身身体的侵害，这是毋容置 疑的，问题并不出在黑熊是否痛苦，而在于黑熊的痛苦是否被夸张，在于黑熊的生存福利是 否应该为了人类生活的必需性而被牺牲。 三、正方：黑熊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应当受到保护 “活熊取胆”被取缔将会成为我国动物权利保护方面迈出的关键一步，成为至关重要的 转折点。 此时，我们不免借鉴西方在动物权利理论的论述，当对“人类沙文主义”的批判甚嚣， 当环境因为人类不断膨胀的欲望而变得糟糕不堪，工业革命留下的迷雾熏人着病，从边沁到 梭罗，再到塞尔特，而后是当代的汤姆·雷根的“强式动物权利论”和玛莉·沃伦的“弱式 动物权利论”8，哲学家和伦理学家最先意识到我们的生活除了人类本身，还与自然息息相 关，他们将我们从过去的“人类中心主义”之中拯救出来。 人类中心主义的起源来自于过去落后的生产劳动力无法满足人类的生存需求，几乎是人 类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通过寄托于鬼神而获得“神”所赋予的征服自然的能力的同时， 人类中心主义出现并拯救了人类发展进程，这种以人类为本位的思考方式促使人类发展自身 的劳动力，改造其劳动工具，的确达到改善人类福利的目的，甚至在人类摆脱很长一段时间 里的蒙昧无知做出了卓越贡献。 然而我们来到了后工业时代，我们所看见的是林立的城市建筑，见到的是已遭到我们破 坏的森林、草原和整个生态环境。厄尔尼诺、臭氧洞、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我们过去所想要 征服并自以为征服的大自然正气势汹汹地来寻我们“报仇”。 而“复仇者”里面并不只有这世界的山川云气，还有来自动物界的“怒吼”。我们从一 8 陈庆超，陈建平.效用与崇高：从动物权利理论看人与自然正义[J].中州学刊.2007.3：P 151
开始也未尊敬过动物,即使是石器时代,仅仅因为它们是与我们相同的活物,是受到大自然 奴役的一种。最终我们奴役动物,使它们变为我们的食物或者宠物。我们从未尊敬过它们。 但到了我们联合起它们的时候了。我们无力改变已经被我们破坏的不可再生资源,消失 的黄土地不会再生,出现的臭氧层大洞不会有女娲填补,我们所能做的不能再是将自己从生 物之中剥离而出,而是通过拯救我们所能拯救的动物来保持生物多样性,并寄希望于通过地 球的自愈性来维持我们的长久生活 在这样的思想之下,“非人类中心主义”学说下的动物权利理论也就合情合理了。而不 论是“强势动物权利论”还是“弱势动物权利论”,哲学家都要求以人类的德性为基础,即 人类对于动物的同情心与对于本身膨胀欲望的自律 回到“活熊取胆”事件,将动物权利理论置于其中,我们可以首先看到的是 人类膨胀的欲望。 治病必须要用活熊所取出的胆汁吗?答案是否定的。人工熊胆的产生,其他药物代替都 可以取代“活熊取胆”过程所产出的所谓天然熊胆。归真堂等企业罔顾其他替代疗法而孤注 一掷的原因一来在于购买人工熊胆制造专利的费用庞大,二来在于“活熊胆”摆在眼前的翻 上成本价十几倍的高额利润。然而,这些以黑熊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为代价的药物,治疗的也 并非是困扰人类的重大疾病,诸如癌症与艾滋病,而更多是用来作为保健品,为了满足部分 人在生活上的更高需求。生存与生活,相差不过“差之一字”,而事实上却“谬以千里”。 一双利欲熏心的黑手伸向了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颗星球上的生物。“从勐腊到景洪,从 昆明到成都,熊价一路扶摇直上,在西双版纳,一头熊能卖1000元,贩到昆明变成2000元 运抵养熊业兴旺的蜀地,每头竟高达5000至7000元。贩熊者云集滇南林区,高价收购,偷运 出境,今年仅思茅一地就截获了四川、广东兽贩私带的14头黑熊。为偷运和驯养方便,贩熊 者只收购当年生不足10斤重的幼熊。在高价诱惑下,连生性善良,极少猎杀黑熊的傣民,如 今也冒险上山,掠走嗷嗷待哺的小熊。”°这仅仅是1988年的报道。 仅仅为了一时的利益而伤害了黑熊的基本生存权利是不道德的。可能会有人提出这样的 观点:黑熊可以人工繁殖,野生熊也仍然存在,并无灭亡一说 言之差矣 者,当下的养熊行业整个行业水平参差不齐,加之与加工、销售等关节并无挂钩,也 就是说天然熊胆这个市场并不成熟,上行下行之间并无足够的责任意识,也没有所谓的职业 道德。卖熊的人只管得利,养熊的人只管抽取胆汁,加工和销售则只顾及货物到手后加工倒 9夏林一哄而起养熊热科技福音变劫难N].人民日报,198812.14(7)
开始也未尊敬过动物，即使是石器时代，仅仅因为它们是与我们相同的活物，是受到大自然 奴役的一种。最终我们奴役动物，使它们变为我们的食物或者宠物。我们从未尊敬过它们。 但到了我们联合起它们的时候了。我们无力改变已经被我们破坏的不可再生资源，消失 的黄土地不会再生，出现的臭氧层大洞不会有女娲填补，我们所能做的不能再是将自己从生 物之中剥离而出，而是通过拯救我们所能拯救的动物来保持生物多样性，并寄希望于通过地 球的自愈性来维持我们的长久生活。 在这样的思想之下，“非人类中心主义”学说下的动物权利理论也就合情合理了。而不 论是“强势动物权利论”还是“弱势动物权利论”，哲学家都要求以人类的德性为基础，即 人类对于动物的同情心与对于本身膨胀欲望的自律。 回到“活熊取胆”事件，将动物权利理论置于其中，我们可以首先看到的是： 人类膨胀的欲望。 治病必须要用活熊所取出的胆汁吗？答案是否定的。人工熊胆的产生，其他药物代替都 可以取代“活熊取胆”过程所产出的所谓天然熊胆。归真堂等企业罔顾其他替代疗法而孤注 一掷的原因一来在于购买人工熊胆制造专利的费用庞大，二来在于“活熊胆”摆在眼前的翻 上成本价十几倍的高额利润。然而，这些以黑熊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为代价的药物，治疗的也 并非是困扰人类的重大疾病，诸如癌症与艾滋病，而更多是用来作为保健品，为了满足部分 人在生活上的更高需求。生存与生活，相差不过“差之一字”，而事实上却“谬以千里”。 一双利欲熏心的黑手伸向了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颗星球上的生物。“从勐腊到景洪，从 昆明到成都，熊价一路扶摇直上，在西双版纳，一头熊能卖1000元，贩到昆明变成2000元， 运抵养熊业兴旺的蜀地，每头竟高达5000至7000元。贩熊者云集滇南林区，高价收购，偷运 出境，今年仅思茅一地就截获了四川、广东兽贩私带的14头黑熊。为偷运和驯养方便，贩熊 者只收购当年生不足10斤重的幼熊。在高价诱惑下，连生性善良，极少猎杀黑熊的傣民，如 今也冒险上山，掠走嗷嗷待哺的小熊。”9这仅仅是1988年的报道。 仅仅为了一时的利益而伤害了黑熊的基本生存权利是不道德的。可能会有人提出这样的 观点：黑熊可以人工繁殖，野生熊也仍然存在，并无灭亡一说。 言之差矣。 一者，当下的养熊行业整个行业水平参差不齐，加之与加工、销售等关节并无挂钩，也 就是说天然熊胆这个市场并不成熟，上行下行之间并无足够的责任意识，也没有所谓的职业 道德。卖熊的人只管得利，养熊的人只管抽取胆汁，加工和销售则只顾及货物到手后加工倒 9 夏林.一哄而起养熊热 科技福音变劫难[N].人民日报，1988.12.14（7）
手抓取现金,而消费者也没有任何环保意识。那么也就没有人真正从延续黑熊后代的角度思 考问题,这是极其危险的,一旦某环脱节,人工饲养的黑熊便不再安全。 另一方面,既然消费者比之人工熊胆,对天然熊胆更加青眼有加,那么不难怀疑迟早有 一天在天然熊胆里又出现了“天然野生熊胆”和“人工饲养熊胆”的分类。草鸡蛋比养鸡蛋 营养价值高,售价也高。同样的道理,总会有一天会有人因此冲进保护区盗猎黑熊。那么野 生黑熊的安全也无从说起。 也可能有观点是人的需求始终应被放置于其他生物之前。 难道我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人类本位主义的缺陷上文已经反复提到,人类是最有智 慧的动物这一点从科学角度已经得到认证,但这并无意味人类可以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即 使有着绝对的能力。如果要论述其间的“公正”原则,必须进入到更加深入的哲学领域,在 此并不作赘述。但其精神核心在于权利的保证,我们不能单纯地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仅有人 类存在而世界(不同于地球)提供万事万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狭义生活,而更加引入到 广义的、地球层面的自然社会,人类作为自然社会中的一员,就像是人类社会中强者有必要 扶持弱者,也同样有负起照顾自然社会中弱势群体的义务。而“公正”又建立于“权利”之 上,只有从根本上保护生物的权利,才能稳定自然社会中的“公正”,而这“公正”也正是 上文所要论述的所谓“和谐”关系,也就是人与动物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稳定互利关系 四、反方:支持“活熊取胆”,从现实角度考虑如何解救黑熊 归真堂在2012年2月向媒体首次开放其活熊养殖基地,记者看到的所谓“活熊取胆”的 过程大致如此一—“黑熊首先爬入与房间相连的引流间,一名工作人员在引流间前方喂食 名工作人员利用下方空窗引流胆汁。对黑熊胆囊区进行酒精消毒后,工作人员用一根圆头 空心导管进行引流,整个过程不到1分钟,期间黑熊正常进食,行为平静,据记者观察并无 异常反应。”10 该报道一日见诸于报端,就被不少人公开质疑。其原因大多来自于大众媒体,尤其是网 络媒体对于其真实性的质疑,从传播学角度说,很大程度上,我们接受到的信息被动地受到 大众媒体的影响,归真堂方面不止一次指出当下诸多媒体报道将过去“活熊取胆”的图片与 报道错加诸于现实中归真堂处理黑熊的方式上,却被多数人一笑而过。 我们虽执反方观点,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反对保护动物福利,也不认为那些残忍的“活熊 取胆”方式应该大行其道。相反,我们认为应当彻底消灭“穿金属马甲”的饲养方式,通过 10赵鹏,钟自炜争论激烈争议未消(热点解读)N]人民日报,20120223(9)
手抓取现金，而消费者也没有任何环保意识。那么也就没有人真正从延续黑熊后代的角度思 考问题，这是极其危险的，一旦某环脱节，人工饲养的黑熊便不再安全。 另一方面，既然消费者比之人工熊胆，对天然熊胆更加青眼有加，那么不难怀疑迟早有 一天在天然熊胆里又出现了“天然野生熊胆”和“人工饲养熊胆”的分类。草鸡蛋比养鸡蛋 营养价值高，售价也高。同样的道理，总会有一天会有人因此冲进保护区盗猎黑熊。那么野 生黑熊的安全也无从说起。 也可能有观点是人的需求始终应被放置于其他生物之前。 难道我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人类本位主义的缺陷上文已经反复提到，人类是最有智 慧的动物这一点从科学角度已经得到认证，但这并无意味人类可以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即 使有着绝对的能力。如果要论述其间的“公正”原则，必须进入到更加深入的哲学领域，在 此并不作赘述。但其精神核心在于权利的保证，我们不能单纯地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仅有人 类存在而世界（不同于地球）提供万事万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狭义生活，而更加引入到 广义的、地球层面的自然社会，人类作为自然社会中的一员，就像是人类社会中强者有必要 扶持弱者，也同样有负起照顾自然社会中弱势群体的义务。而“公正”又建立于“权利”之 上，只有从根本上保护生物的权利，才能稳定自然社会中的“公正”，而这“公正”也正是 上文所要论述的所谓“和谐”关系，也就是人与动物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稳定互利关系。 四、反方：支持“活熊取胆”，从现实角度考虑如何解救黑熊 归真堂在2012年2月向媒体首次开放其活熊养殖基地，记者看到的所谓“活熊取胆”的 过程大致如此——“黑熊首先爬入与房间相连的引流间，一名工作人员在引流间前方喂食， 一名工作人员利用下方空窗引流胆汁。对黑熊胆囊区进行酒精消毒后，工作人员用一根圆头 空心导管进行引流，整个过程不到1分钟，期间黑熊正常进食，行为平静，据记者观察并无 异常反应。”10 该报道一日见诸于报端，就被不少人公开质疑。其原因大多来自于大众媒体，尤其是网 络媒体对于其真实性的质疑，从传播学角度说，很大程度上，我们接受到的信息被动地受到 大众媒体的影响，归真堂方面不止一次指出当下诸多媒体报道将过去“活熊取胆”的图片与 报道错加诸于现实中归真堂处理黑熊的方式上，却被多数人一笑而过。 我们虽执反方观点，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反对保护动物福利，也不认为那些残忍的“活熊 取胆”方式应该大行其道。相反，我们认为应当彻底消灭“穿金属马甲”的饲养方式，通过 10 赵鹏，钟自炜.争论激烈 争议未消（热点解读）[N].人民日报，2012.02.23（9）
这种残酷方式得到的药物从根本上是不道德的。我们的观点是,“活熊取胆”不违法,人类 的欲望无法简单粗暴地扼杀,支持行之有效并尽力减少黑熊的痛苦的取胆方式。 从“非人类中心主义”角度出发,人类的确不应该轻易去利用伤害动物来惠己。但熊胆 的利用在我国的历史上就已时代久远,作为一味中药出现的熊胆已经无法改变了传统中国人 “药用价值高”、“保健效果好”的观念,这与民族性无关,只是一种传统观念。从而,我们 面临的是一个两难境地:不禁“活熊取胆”,破坏生物链,不利于生态环境;禁“活熊取胆”, 与传统观念相悖,难禁 或许从正方的观点看,这样的传统观念就应当被抛弃。且不说这样的传统价值观正确与 否,我们并不认为这样的观念可能被轻易抛弃。假设现在政府出台禁令,严禁任何“活熊取 胆”行为,所有“天然熊胆”产品属于违法,那么后果是怎样的?几乎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一禁令虽然颁布,但是传统观念里的“熊胆是补品”并未消弭,相反,因为“物以稀为贵” 的想法又会促使不少人更加跃跃欲试,接下来就是源源不断的盗猎。很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都因此被端上餐桌,更遑论熊,这一一直以来被当作宝贝的生物。那么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不仅野生熊的数量骤降,野生熊所处的环境也会因为人类的猎捕行为而遭到破坏。那么,禁 令的意义又何在呢? 事实上,“养熊是保护野生熊的最佳方式”,“近年来人工养熊技术进步使得野生黑熊数 量猛增。养熊场从上世纪90年代初的480个到目前规范为68家,黑熊数量增长率达到10%至 20%。人工黑熊的数量突破1万只,可取熊胆的黑熊数量为6000只到8000只左右。”1也就是 说,人工黑熊的存在不止维护了黑熊的总数量,也有效地保护了野生熊的生存权利 残忍的“活熊取胆”方式固然可恨,但鉴于人们对于熊胆的消耗需求仍然存在,并且 时之间并不能消除这种需求,那么现有的最好的解决方案并不是全面禁止“活熊取胆”,而 是应该推行归真堂的取胆方式(如果归真堂所展示的是事实,并且报道属实的话),在对待 黑熊的方式尽可能的温柔小心,使得这些“不得不”被利用的黑熊的痛苦尽量减少,从而达 到兼顾人类需求和动物福利的可能 1王君平中药协会称:无痛无管取胆对熊无碍[N]人民日报,201202.17(16)
这种残酷方式得到的药物从根本上是不道德的。我们的观点是，“活熊取胆”不违法，人类 的欲望无法简单粗暴地扼杀，支持行之有效并尽力减少黑熊的痛苦的取胆方式。 从“非人类中心主义”角度出发，人类的确不应该轻易去利用伤害动物来惠己。但熊胆 的利用在我国的历史上就已时代久远，作为一味中药出现的熊胆已经无法改变了传统中国人 “药用价值高”、“保健效果好”的观念，这与民族性无关，只是一种传统观念。从而，我们 面临的是一个两难境地：不禁“活熊取胆”，破坏生物链，不利于生态环境；禁“活熊取胆”， 与传统观念相悖，难禁。 或许从正方的观点看，这样的传统观念就应当被抛弃。且不说这样的传统价值观正确与 否，我们并不认为这样的观念可能被轻易抛弃。假设现在政府出台禁令，严禁任何“活熊取 胆”行为，所有“天然熊胆”产品属于违法，那么后果是怎样的？几乎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禁令虽然颁布，但是传统观念里的“熊胆是补品”并未消弭，相反，因为“物以稀为贵” 的想法又会促使不少人更加跃跃欲试，接下来就是源源不断的盗猎。很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都因此被端上餐桌，更遑论熊，这一一直以来被当作宝贝的生物。那么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不仅野生熊的数量骤降，野生熊所处的环境也会因为人类的猎捕行为而遭到破坏。那么，禁 令的意义又何在呢？ 事实上，“养熊是保护野生熊的最佳方式”，“近年来人工养熊技术进步使得野生黑熊数 量猛增。养熊场从上世纪90年代初的480个到目前规范为68家，黑熊数量增长率达到10%至 20%。人工黑熊的数量突破1万只，可取熊胆的黑熊数量为6000只到8000只左右。”11也就是 说，人工黑熊的存在不止维护了黑熊的总数量，也有效地保护了野生熊的生存权利。 残忍的“活熊取胆”方式固然可恨，但鉴于人们对于熊胆的消耗需求仍然存在，并且一 时之间并不能消除这种需求，那么现有的最好的解决方案并不是全面禁止“活熊取胆”，而 是应该推行归真堂的取胆方式（如果归真堂所展示的是事实，并且报道属实的话），在对待 黑熊的方式尽可能的温柔小心，使得这些“不得不”被利用的黑熊的痛苦尽量减少，从而达 到兼顾人类需求和动物福利的可能。 11 王君平.中药协会称：无痛无管取胆对熊无碍[N].人民日报，2012.02.17（16）
五、复旦学子如何看待“活熊取胆” (一)各题目答案分布情况百分比统计图(柱状图包括男女百分比对照) 1.你对归真堂的了解程度? 174.4 30 8.811.6 12.11 密切关注 有所耳间 并不了解 图2.对归真堂了解程度(扇形 图) ■密切关注 ■有所耳闻 并不了解 2.你怎样看待活熊取胆? ■旦 女 26.4
五、复旦学子如何看待“活熊取胆” （一）各题目答案分布情况百分比统计图（柱状图包括男女百分比对照） 1. 你对归真堂的了解程度？ 2. 你怎样看待活熊取胆？
图4.对活熊取胆的看法(扇形 图) ■可以接受 ■反感,这过于残忍,有悖 伦理 ■无所谓 3.假如你必须购买熊胆粉治病,你的选择倾向是什么?(天然比人造熊胆粉更便宜, 疗效更好) 43 0000 男女 14.2 图6.对熊胆粉的选择倾向(扇形 图) 22.6 ■选择天然熊胆粉 ■视经济实力而定 ■视病情而定 ■无论如何都不买熊胆粉
3. 假如你必须购买熊胆粉治病，你的选择倾向是什么？（天然比人造熊胆粉更便宜， 疗效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