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专论 奥巴马政府的两岸关系政策 林冈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博导 〔关键词)奥巴马政府、两岸关系、政策 〔提要)美国新政府对台海政策的总体目标仍然是维持两岸关系的现状，即不统不独。美国 支持两岸关系改善，其底线是台湾不走向统一的不归路。随着中美关系和两岸关系的积极发展， 美国对台海政策积极面将增多，致力于营造三赢局面。 〔中图分类号)D822.2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4528832(2010)1期0027一05 〔完稿日期)2009年11月20日 “不鼓励、不介人、不调停”，到90年代中期后的积极 一、有限度支持两岸关系的持续改善 鼓励，主要就是担心两岸政治分歧的加剧，可能导致 一场军事冲突。为避免日后的两难选择即要么卷入 奥巴马政府在改善美中关系的同时，乐见台海两 两岸战争，要么置身事外，而调整了对台政策。在两 岸关系的正常发展。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亚太事务 岸关系走向缓和后，美国可能难以再像当年那样力 资深主任贝德主张美国“积极与中国接触、合作， 推“中程协议”，也不会骤然改变鼓励两岸对话的政 谨慎处理台湾问题”。常务副国务卿斯坦伯格重申， 策。尽管美国部分人士担心马英九上台后两岸关系 美国欢迎两岸关系改善。①美国在两岸关系改善后 好得有点过头，但美国的主流意见是，和不久前两 仍继续鼓励双方对话的原因在于两岸关系的危机根 岸危险的紧张关系相比，正面的发展比负面的要好 源尚未根除，甚至可能由于一些意外事件而再度萌 许多，且美国的决策者已经有太多的国际事务需要 生。同时，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海峡危机以来，推动 操心，不希望两岸可能爆发任何冲突或危机。因此， 两岸对话已成为美国政府的一项重要政策，形成了 美国并不担心两岸关系走得太近，而愿意看到两岸 某种政策惯性。民主党的策士、克林顿政府时期的 持续加强对话和交流，以促进台海的和平与稳定。 “美国在台协会”主席卜睿哲和国安会亚太事务主任 美国支持两岸关系改善的前提是两岸关系的改 李侃如都是当年力主两岸签署“中程协议”的政策 善不能影响到美台关系的同步提升。奥巴马在 专家，他们的思路很可能影响到奥巴马政府的政策 2008年大选期间的外交政策顾问麦艾文指出，如 取向。在这些因素的作用下，奥巴马政府将鼓励两 果将来两岸问题得到和平解决，美国将予以强烈支 岸进一步改善关系，通过协商寻求和平解决歧见。 持，只要这不会对美国在东亚的权力产生急剧的负 根据以往经验，美国鼓励两岸和谈的力度，跟 面影响。囚]也就是说，两岸关系的发展不能以妨害 台海危机的程度成正比，即两岸关系越是紧张，美 美台关系为代价，不能超出美国的掌控范围，否 国就越有可能加强对台北的“促谈”努力。美国对 则，美国就有可能采取新的对策。 两岸举行政治谈判的态度，从20世纪80年代的 美国一些有影响的专家对两岸关系发展的性质 《国际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27 C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美国外交专伦 奥巴马政府的两岸关系政策 林 冈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博导 关健词) 奥巴马政府 两岸关系 政策 提 要) 美 国新政府对台海政策的总体 目标仍然是维持两岸关系的现状, 即不统不独 美 国 支持两岸关系改善, 其底线是台湾不走向统一的不归路 随着中美关系和两岸关系的积极发展 , 美国对台海政策积极面将增多, 致力于营造三赢局面 中图分类号! D 822.27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452 8832 (2010)1 期 0027- 一05 完稿日期 ! 2009 年 11 月 20 日 一 有限度支持两岸关系的持续改善 奥巴马政府在改善美中关系的同时 ,乐见 台海两 岸关系的正常发展 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亚太事务 资深主任贝德 主张美 国 ∀积极与 中国接触 合作 , 谨慎处理 台湾问题 # 常务副国务卿斯坦伯格重申, 美 国欢迎两岸关系改善 ∃, 美 国在两岸关 系改善后 仍继续鼓励双方对话的原因在于两岸关系的危机根 源尚未根除 , 甚至可能由于一些意外事件而再度萌 生 同时 , 自20世纪90 年代中期海峡危机以来 , 推动 两岸对话 已成为美国政府的一项重要政策 , 形成了 某种政策惯性 民主党 的策士 克林顿政府时期的 ∀美国在台协会 #主席 卜睿哲和国安会亚太事务主任 李侃如都是当年力主两岸签署 ∀中程协议 # 的政策 专家 , 他们的思路很可能影响到奥巴马政府的政策 取 向 在这些 因素的作用下 , 奥巴马政府将鼓励两 岸进一步改善关系, 通过协商 寻求和平解决歧见 根据 以往经验 , 美 国鼓励两岸和谈 的力度 , 跟 台海危机 的程度成正 比, 即两岸关系越是紧张 , 美 国就越有可能加强对台北的 ∀促谈 # 努力 美国对 两岸举 行政治谈判的态度 , 从 20 世纪 80 年代的 ∀不鼓励 不介人 不调停 #,到 90 年代中期后的积极 鼓励 ,主要就是担心两岸政治分歧的加剧 ,可能导致 一场军事冲突 为避免 日后的两难选择 即要么卷人 两岸战争 ,要么置身事外 ,而调整了对台政策 在两 岸关系走向缓和后 , 美国可能难 以再像 当年那样力 推 ∀中程协议 #,也不会骤然改变鼓励两岸对话 的政 策 尽管美国部分人士担心马英九上台后两岸关系 好得有点过头 , 但美 国的主流意见是 , 和不久前两 岸危险的紧张关系相 比, 正面的发展 比负面的要好 许多 , 且美 国的决策者已经有太多的国际事务需要 操心 ,不希望两岸可能爆发任何冲突或危机 因此 , 美 国并不担心两岸关系走得太近 , 而愿意看到两岸 持续加强对话和交流 , 以促进台海的和平与稳定 美 国支持两岸关系改善的前提是两岸关系的改 善 不 能影 响到 美 台关 系的 同步提 升 奥 巴马在 20 08 年大选期间的外交政策顾 问麦艾文指 出 , 如 果将来两岸问题得到和平解决 , 美 国将予以强烈支 持 , 只要这不会对美国在东亚的权力产生急剧的负 面影 响 侧也就是说 , 两岸关系的发展不能 以妨害 美 台关系为代价 , 不能超 出美 国的掌控范 围 , 否 则 , 美国就有可能采取新的对策 美国一些有影响的专家对两岸关系发展 的性质 %国际问题研 究 & 20 10 年第 1 期 27
国际问题研究 及其影响有不同看法。华府中国问题专家沙特认 不会迫使台湾走向统一的不归路。目前，美国政策 为，马英九在经济、外交和国防各方面对大陆的让 圈已经开始针对两岸关系的新形势，认真思考以下 步，确认了北京的全面主导权，形成了两岸不对称 五个问题。第一，如何确定美国对台海两岸关系改 的局面。未来两岸关系发展未必符合美国利益，甚 善的底线？第二，台海两岸已实现密切的经贸互 至可能出现最坏的状况，即台湾不再成为美国执行 动，下一步可能将签署和平协议提上议程。美国对 针对中国的避险(hedge)战略的盟友。一旦出现 此前景持何态度？第三，美国是否需要担心马政府 这种情况，美国可以牺牲台湾利益，直接与大陆交 的大陆政策走向，导致中共对台影响力的强化，并 涉，确保美国在台海的利益不受到损害。)他还认 造成美国在此地区的战略利益损失？第四，倘若两 为美国长期以来在台海地区的政策目标是维持对美 岸从经贸融合进入政治性整合阶段，美对台军售与 台有利的权力平衡，但这一平衡已经随着中国大陆 军事合作关系应如何调整？第五，当台湾与中国大 对台湾影响增加而被打破。对于沙特的观点，卜睿 陆正朝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方向前进之际，美国是 哲和曾任职美国务院的中国问题专家容安澜联名撰 否也应该积极地考虑与台湾签署自由贸易协定？ 文反驳。他们认为美国台海政策的目标不是维持对 其中核心问题是，在两岸关系不断改善的形势下， 美台有利的权力平衡，而是维系该地区的和平与稳 如何确立美国对台政策底线，即确定如两岸最终实 定。权力平衡只是实现该目标的一个方式，其他方 现某种形式的和平统一，是否符合美国的利益，以 式还包括通过外交途径化解两岸争端，鼓励两岸合 及美国应该采取何种回应措施的问题。在这个问题 作，建立良好的中美关系以及和平解决台湾问题。 上，奥巴马政府的立场与其前任基本一致，即认为 卜容哲和容安澜不认为中国大陆已经打破了台海的 台湾不统不独最符合美国的利益，防止台湾走上与 权力平衡，并将迫使台湾在大陆的威胁下屈服。他 大陆实现统一的不归路。为此，美国为两岸统一设 们认为，尽管中国的军事能力在增强，但强行实施 定了前提条件，其实质是将台湾与大陆的统一问题 武力对中国大陆实现解决两岸60年争端的目标只 无限期拖下去。 会起反作用，这一点已经为大陆人士所广为认知。 美国对台湾问题的解决方案以和平为最高原 马英九赢得选举的诉求是，消除大陆疑虑、扩大两 则，其前提是任何解决方案均须获得台湾人民的同 岸合作可以更好地保障台湾经济繁荣、国际尊严和意。中美关系正常化以来，美国官方多次表示不以 安全。虽然上述三个目标能否实现还有待观察，但 “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作为台湾问题的解决 台湾选民如果认为马英九未能实现其竞选诺言，或 方案，实际上等于是以“一个中国”作为台湾问题 北京的做法增加了台湾经济、政治和安全的脆弱 的未来解决方案。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 性，完全可以运用选票对马英九予以惩罚。上述 美国官方还多次使用“和平统一”、“和平统合” 争论反映了华府政策圈对台海局势和奥巴马台海政 的话语，认同中国政府的统一立场。世纪之交，随 策的不同评估，争论的焦点是两岸关系的近期发展 着中美战略基础的重构，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小 是否已经超出了华府的掌控范围，是否需要美国出 布什政府国务卿鲍威尔在不同场合，都曾表示美国 面予以阻止。奥巴马政府对“超出论”和“阻止 乐见中国和平统一。美国除了坚持以和平方式解决 论”显然持否定看法。奥巴马在最近访华时就明确表 台湾与大陆统一的先决条件外，还主张这种统一须 示，美国期待两岸加强经济、政治及其他领域的对话 经台湾人民认同。 与互动，建立“更加积极、稳定"的两岸关系。) 奥巴马政府承袭了上述对台政策与原则。奥巴 马总统访华时和胡锦涛主席在会谈后发表的《中美 二、美国对两岸走向统一的政策底线 联合声明》指出，“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是指导 中美关系的三个联合公报的核心”，奥巴马还表示美 美国支持两岸关系改善的底线是两岸政治对话 国在台湾问题上坚持“一个中国”原则，欢迎“两岸和 28 《国际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 C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国际问题研 究 及其 影响有 不同看 法 华 府中国问题专家沙特认 为, 马英九在经济 外交和 国防各方面对大陆的让 步, 确认 了北京 的全面主导权 , 形成了两岸不对称 的局面 未来两岸关 系发展未必符合美 国利益 , 甚 至可能出现最坏 的状况 , 即台湾不再成为美国执行 针对 中国的避险 (he dge ) 战略的盟友 一旦出现 这种情况 , 美国可以牺牲 台湾利益 , 直接与大陆交 涉 , 确保美国在 台海的利益不受到损害 [3] 他还认 为美 国长期以来在台海地区的政策 目标是维持对美 台有利的权力平衡 , 但这一平衡 已经随着中国大陆 对台湾影响增加而被打破 对于沙特的观点 , 卜睿 哲和曾任职美国务院的中国问题专家容安澜联名撰 文反驳 他们认为美 国台海政策的 目标不是维持对 美台有利 的权力平衡 , 而是维系该地区的和平与稳 定 权力平衡只是实现该 目标的一个方式 , 其他方 式还包括通过外交途径化解两岸争端 , 鼓励两岸合 作, 建立 良好的中美关系以及 和平解决台湾问题 卜睿哲和容安澜不认为 中国大陆 已经打破了台海的 权力平衡 , 并将迫使 台湾在大陆的威胁下屈服 他 们认为 , 尽管中国的军事能力在增强 , 但强行实施 武力对 中国大陆实现解决两岸 60 年争端 的 目标 只 会起反作用 , 这一点 已经为大陆人士所广为认知 马英九赢得选举的诉求是 , 消除大陆疑虑 扩大两 岸合作可以更好地保障台湾经济繁荣 国际尊严和 安全 虽然上述三个 目标能否实现还有待观察, 但 台湾选民如果认为马英九未能实现其竞选诺言, 或 北京的做法增加 了台湾经济 政治和安全 的脆弱 性 , 完全可以运用选票对马英九予以惩罚 [4] 上述 争论反映了华府政策圈对台海局势和奥巴马台海政 策的不 同评估 , 争论 的焦点是两岸关系的近期发展 是否已经超 出了华府 的掌控范围, 是否需要美国出 面予 以阻止 奥 巴马政府对 ∀超 出论 # 和 ∀阻止 论 #显然持否定看法 奥巴马在最近访华时就明确表 示 ,美 国期待两岸加强经济 政治及其他领域的对话 与互动 ,建立 ∀更加积极 稳定 ∋,的两岸关系 [5] 二 美国对两岸走向统一的政策底线 美国支持两岸关系改善的底线是两岸政治对话 不会迫使台湾走向统一的不归路 目前 , 美 国政策 圈已经开始针对两岸关系的新形势 , 认真思考以下 五个问题 第一 , 如何确定美国对台海两岸关系改 善 的底线 ? 第二 , 台海两岸 已实现密 切的经贸互 动 , 下一步可能将签署和平协议提上议程 美国对 此前景持何态度? 第三 , 美 国是否需要担心马政府 的大陆政策走 向, 导致 中共对台影响力的强化, 并 造成美国在此地区的战略利益损失? 第四, 倘若两 岸从经贸融合进人政治性整合阶段 , 美对 台军售与 军事合作关系应如何调整? 第五 , 当台湾与中国大 陆正朝签署 自由贸易协定的方 向前进之际 , 美国是 否也应该积极地考虑与台湾签署 自由贸易协定 ?[6j 其 中核心问题是 , 在两岸关系不 断改善 的形 势下 , 如何确立美国对台政策底线 , 即确定如两岸最终实 现某种形式 的和平统一 , 是否符合美 国的利益 , 以 及美国应该采取何种 回应措施 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 上 , 奥巴马政府的立场与其前任基本一致 , 即认为 台湾不统不独最符合美 国的利益 , 防止 台湾走上与 大陆实现统一的不归路 为此 , 美 国为两岸统一设 定了前提条件 , 其实质是将 台湾与大陆的统一问题 无限期拖下去 美 国对 台湾 问题 的解决方 案以和平为最 高原 则 , 其前提是任何解决方案均须获得台湾人民的同 意 中美关系正常化以来 , 美国官方多次表示不 以 ∀两个 中国 # 或 ∀一 中一台 # 作为 台湾问题 的解决 方案 , 实际上等于是 以 ∀一个中国 # 作为台湾问题 的未来解决方案 在 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初 , 美 国官方 还多次使用 ∀和平统一 # ∀和平统合 # 的话语 , 认 同中国政府的统一立场 世纪之交 , 随 着 中美战略基础的重构 , 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小 布什政府国务卿鲍威尔在不同场合 , 都 曾表示美国 乐见中国和平统一 美国除了坚持 以和平方式解决 台湾与大陆统一的先决条件外 , 还主张这种统一须 经台湾人 民认 同 奥巴马政府承袭 了上述对台政策与原则 奥 巴 马总统访华时和胡锦涛主席在会谈后发表的 %中美 联合声明 & 指出, ∀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是指导 中美关系的三个联合公报的核心 #,奥巴马还表示美 国在台湾问题上坚持 ∀一个 中国 #原则 ,欢迎 ∀两岸和 28 %国际问题研究& 201p 年第 1 期
美国外交专论 平发展”，这同中国关于两岸“和平统一”的终极目标 在布什政府期间，美国不但提高台湾最高领导人 是相合的。奥巴马政府也不会放弃两岸统一须经台 “过境”美国的规格，而且加强美台军事交流的程 湾人民认同的主张。亲奥巴马政府的卜睿哲与容安 度，同意售台大量武器。只是因为民进党当局既执 澜在合撰的论文中指出，台湾所拥有的民主制度资 意推进“台独”，又未能根据美方的清单购买武器， 源，决定了两岸若要实现某种形式的统一，必须取 致使美台关系紧张。为此，美方除了多次强烈反对 得台湾公众的广泛同意。台湾及其政府的变更，需 台湾单方面改变现状外，寄希望于国民党重新执 要经过高门槛的“修宪”程序，即使民进党势力衰 政，修复美台关系。 弱，但仍有力量阻止它认为对其不利的“修宪”议 国民党重新执政后，美台关系迅速改善。奥巴 题的通过。中国大陆如果希望岛内对两岸关系的继 马的台海政策目标包括在政治上支持马英九政府， 续改善形成广泛共识，导致最终实现某种形式的统 使其有信心与北京谈判；在国际上支持台湾参与国 一，就应该对两岸整合与统一问题更有创意。卜睿 际组织，包括支持台湾成为世界卫生组织观察员； 哲认为，美国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表示 在军事上要求北京降低对台军事部署，冻结部署或 接受两岸和平整合，而未强调这须尊重台湾民意， 撒回沿海短程导弹，对台释放善意。虽然奥巴马总 是因为当时台湾尚未民主化。现在美国对台湾最终 统在2009年4月初与胡锦涛主席会面时，没有提 归宿持开放立场，是因为不管是主张统一还是“独 到《与台湾关系法》，但这并不表示美台关系的弱 立”，都必须向台湾人民说明其好处何在并得到其 化，或台湾问题的边缘化，而是意味着随着两岸关 认同。如果台湾最后作出走向统一的决定，美国不 系的缓和，华盛顿可以将美中关系和美台关系予以 会加以阻拦。只有中国军队驻扎台湾，以台湾作为 分别处理，不再捆绑在一起。正是基于同一考虑， 投放军力的基地，改变台湾政权的民主性质，才算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2009年2月访华期间，未将 是跨越了美国的真正红线。总之，美国不反对有 台湾列入双方的讨论议题。 朝一日台湾同大陆实现统一，但这种统一必须以和 从历史的经验看来，两岸关系处于缓和状态 平方式，且在台湾多数人民同意的状况下进行。尽 时，美国往往也会同步提升美台关系。例如在 管两岸统一可能会损害到美国若干的利益，但是对 1993年汪辜会谈后，美国就将台湾驻美机构“北 美国来说，相较于“台独”引爆美中军事冲突的风 美协调会”改名为“台北经济文化代表处”，放宽 险，两岸统一的代价是可以接受的。这是台湾民进 对美台高层官员互访的限制等。陈水扁时期美国没 党的最大心病。 有部长或副部长级官员访台的主要原因是两岸关系 现在，两岸和平统一的问题，尚未成为美国的 的持续紧张和台北对美方人士访台议题的政治炒 迫切关注。原因在于两岸政治对话在一定时期内只 作。在奥巴马执政时期，美国在加强与中国关系的 是谈终结敌对状态，不可能将统一列入谈判议题， 同时，也会采取措施改善与台湾的关系，包括除了 两岸统一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成为现实。基于这 国务卿和国防部长以外，美国的农业部长、商务部 一基本评估，美国对两岸关系的缓和，基本上将持 长以至国土安全部长都可能访台；今后马英九过境 乐观其成的态度，同时寄希望于马英九的“不统、 美国可能会受到较高规格的接待，美方将尊重台北 不独、不武”政策，竭力维持两岸关系的现状。 对过境地点的要求等。 对于台湾的国际活动空间问题，美方认为大陆 三、迅速修复美台关系 方面应该保持台湾的现有“邦交国”数目不变，同 时扩大台湾在国际组织的活动。在这一方面，应将 如果说美国政策圈对两岸最终实现某种形式的 国际组织的成员问题和参与国际活动问题区分开 统一如何回应尚有不同考量的话，那么，对于加强 来。过去中国担心台北以世卫组织观察员身份为跳 美台关系，美方不同党派政府则有着高度的共识。 板，进而谋求正式加入世卫组织。但如果台北的目 《国际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 29 C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美闯外交专击 平发展 #,这同中国关于两岸 ∀和平统一 #的终极 目标 是相合 的 奥巴马政府也不会放弃两岸统一须经台 湾人民认同的主张 亲奥巴马政府 的 卜睿哲与容安 澜在合撰的论文中指出, 台湾所拥有的民主制度资 源 , 决定 了两岸若要实现某种形式的统一 , 必须取 得台湾公众的广泛同意 台湾及其政府的变更 , 需 要经过高 门槛的 ∀修宪 # 程序 , 即使 民进党势力衰 弱 , 但仍有力量阻止它认为对其不利的 ∀修宪 # 议 题的通过 中国大陆如果希望岛内对两岸关系的继 续改善形成广泛共识 , 导致最终实现某种形式 的统 一 , 就应该对两岸整合与统一问题更有创意 卜睿 哲认 为 , 美 国在 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初表示 接受两岸和平整合 , 而未强调这须尊重台湾 民意 , 是因为当时台湾尚未民主化 现在美 国对 台湾最终 归宿持开放立场 , 是因为不管是主张统一还是 ∀独 立 #, 都必须 向台湾人 民说 明其好处何在并得到其 认同 如果台湾最后作出走 向统一的决定 , 美国不 会加 以阻拦 只有中国军队驻扎台湾, 以台湾作为 投放军力的基地 , 改变台湾政权的民主性质 , 才算 是跨越了美 国的真正红线 (7!总之 , 美 国不反对有 朝一 日台湾同大陆实现统一 , 但这种统一必须以和 平方式 , 且在台湾多数人民同意的状况下进行 尽 管两岸统一可能会损害到美 国若干的利益 , 但是对 美 国来说 , 相较于 ∀台独 # 引爆美 中军事冲突的风 险, 两岸统一的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这是台湾民进 党的最大心病 现在 , 两岸和平统一的问题 , 尚未成为美国的 迫切关注 原因在于两岸政治对话在一定时期内只 是谈终结敌对状态 , 不可能将统一列人谈判议题 , 两岸统一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成为现实 基于这 一基本评估 , 美国对两岸关系的缓和 , 基本上将持 乐观其成的态度 , 同时寄希望于马英 九的 ∀不统 不独 不武 # 政策, 竭力维持两岸关系的现状 三 迅速修复美台关系 如果说美 国政策圈对两岸最终实现某种形式的 统一如何回应尚有不同考量的话 , 那么, 对于加强 美 台关系 , 美方不 同党派政府则有着 高度的共识 在布什 政府期 间 , 美 国不但提高台湾最高领导人 ∀过境 # 美 国的规格 , 而且加强美台军事交流的程 度, 同意售 台大量武器 只是因为民进党当局既执 意推进 ∀台独 #, 又未能根据美方的清单购买武器 , 致使美 台关 系紧张 为此, 美方除了多次强烈反对 台湾单 方面改变现状外 , 寄希望于 国民党重新执 政 , 修复美台关系 国民党重新执政后 , 美台关系迅速改善 奥巴 马的台海政策 目标包括在政治上支持马英九政府 , 使其有信心与北京谈判 ; 在国际上支持台湾参与国 际组织 , 包括支持台湾成为世界卫生组织观察员 ; 在军事上要求北京降低对台军事部署 , 冻结部署或 撤回沿海短程导弹, 对台释放善意 虽然奥巴马总 统在 2009 年 4 月初与胡锦涛主席会面时 , 没有提 到 %与台湾关系法 &, 但这并不表示美台关系 的弱 化 , 或台湾问题的边缘化 , 而是意味着随着两岸关 系的缓和 , 华盛顿可以将美 中关系和美台关系予 以 分别处理 , 不再捆绑在一起 正是基于 同一考虑 , 美 国国务卿希拉里在 20 9 年 2 月访华期间 , 未将 台湾列人双方的讨论议题 从历史的经验看来 , 两岸关系处于缓和状态 时 , 美 国往 往也 会 同步提 升美 台关 系 例 如在 1993 年汪辜会谈 后 , 美 国就将 台湾驻美机构 ∀北 美协调会 # 改名为 ∀台北经济文化代表处 #, 放宽 对美台高层官员互访的限制等 陈水扁时期美国没 有部长或副部长级官员访台的主要原因是两岸关系 的持续 紧张和台北对美方人士访 台议 题的政治炒 作 在奥巴马执政时期 , 美国在加强与中国关系的 同时 , 也会采取措施改善与台湾的关系, 包括除了 国务卿和国防部长以外, 美 国的农业部长 商务部 长 以至国土安全部长都可能访台; 今后马英九过境 美 国可能会受到较高规格的接待 , 美方将尊重台北 对过境地点的要求等 对于台湾的国际活动空间问题 , 美方认为大陆 方面应该保持台湾的现有 ∀邦交国 # 数 目不变 , 同 时扩大 台湾在国际组织的活动 在这一方面, 应将 国际组织 的成员问题和参与国际活动问题 区分开 来 过去中国担心台北以世卫组织观察员身份为跳 板 , 进而谋求正式加人世卫组织 但如果 台北的目 %国际问题研究 & 20 10 年第 1 期 29
国际问题研究 的只是参与国际组织的活动，就容易找到有效的方 是民进党必须走中间路线，和国民党在如何捍卫台 式打消北京的疑虑，例如只允许台湾作为观察员， 湾主权问题上找到共同点，而不是为反对而反对。 如果今后台湾谋求会员资格，不但不会成功，还将 但美方人士对民进党转型，普遍不看好。因为民进 失去观察员的身份。因此，美国政府对于台湾要求 党的内斗远甚于国民党。虽然陈水扁的政治影响力 参加联合国相关活动的努力，采取了远比以往积极 明显下降，但台独基本教义派仍是抗衡党内中间派 的态度，如明确表示美国“强烈支持台湾在世界卫 的强大力量，迫使党主席蔡英文采取“宁右勿中” 生大会获得观察员地位”， 的政策，影响了民进党的进一步转型。 对于台湾安全，奥巴马政府仍将依据《对台关 美国不认同民进党有关两岸关系的最新发展将 系法》，重申“协防”台湾的“义务”，但比其前任 危及到美国利益的观点，而认为唯有两岸和解才能 更注重维持传统的“模糊战略”，即声明美国的安 化解台海紧张，提升美中关系。“美国在台协会” 全利益在于两岸问题的和平解决，美方无法接受中 主席薄瑞光2009年3月访台期间，代表美国政府 方对台实施武力攻击，但不明确说明它用何种方式 充分肯定马英九上任之后实行的改善两岸关系政 “协防台湾”，并指出台湾不应期待它即使对大陆采 策，对马英九推动两岸关系大和解、大交流、大合 取挑衅行动也能指望美国救援。与此同时，奥巴马 作表示完全理解，并明确表示美方对两岸关系的现 政府将继续实行对台军售政策。对台军售虽然改变 况感到放心。他说如果要问美方什么时候对两岸关 不了台海军力不平衡的格局，但可以拖延双方交战 系不放心，那就是2008年5月以前，即两岸中止 的时间，使美国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从对台大对话、台海关系升高紧张的时期。奥巴马明确指 笔军火交易中获取丰厚的经济利益也是美国坚持对 出，两岸对话和“三通”，对促进彼此关系稳定和 台军售的重要诱因。 避免错估情势，有很大助益。在这种认知之下， 从军事角度看，美国对台军售的目的与其说是 民进党逢马必反的做法，只能有失反对党的风范， 遏阻大陆对台使用武力，不如说是防止大陆以武力 难为美方所接受。陈水扁的贪污案以及民进党在 为后盾，迫使台北接受大陆的统一条件。因此，即 “立法院”的粗野表现又让民进党蒙上“贪腐党” 使两岸签署了和平协议，美国也难以放弃对台军 及“暴力党”恶名，更不利于绿营得到美国新政府 售。美国认为，两岸签订和平协议不等于两岸和平 的支持。 统一；只要两岸未达成统一，中国势将维持阻遏 民进党执政八年的历史，为美方和民进党的关 “台独”的强大军力，台湾当局也有强军和强化台 系留下了阴影，短期内难以消除。民进党执政之 美安全关系及向美求售军火的需求。两岸关系的改 初，布什政府曾对台湾安全予以明确承诺，表示要 善可能降低台湾大量购买外国武器的需要，增加美 竭尽所能协防台湾，同意向台出售大批武器。其 方对台出售先进的进攻性武器的顾虑，但在可预见 后，民进党当局未能强力主导通过军售案，而且不 的将来，美国不可能改变对台军售的既定政策。 顾美方的反对，推动法理“台独”，造成民进党当 局和美国官方的关系紧张。在2004年台湾“立法 四、对民进党静观其变 院”选举后，美国就开始寄希望于国民党重新执 政。马英九在2008年当选的部分原因就是美国明 美国从西方民主政治的理念出发，希望民进党 确表示对陈水扁挑衅中国行为的不满。基于这一前 可以成为有力制衡国民党的反对党。奥巴马政府将 车之鉴，美国对于沦为在野党的民进党，并不特别 持续支持台湾的“民主体系”，不会和中国合作确 眷顾。蔡英文接任民进党主席后，于2008年9月 保国民党长期执政，因为它认为应该通过民主程序 和2009年5月两次访问美国，都没有受到美方应 由台湾人民决定哪一个政党上台执政。在美国看 有的重视，就反映了美国对失势后的民进党仍持保 来，岛内政治的理想状态是两党互相制衡，但前提 留态度。 30·《国际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 C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国际问题 研 究 的只是参与国际组织的活动, 就容易找到有效的方 式打消北京的疑虑 , 例如只允许 台湾作为观察员 , 如果今后 台湾谋求会员资格 , 不但不会成功 , 还将 失去观察员的身份 因此 , 美 国政府对于台湾要求 参加联合国相关活动的努力 , 采取了远 比以往积极 的态度 , 如明确表示美国 ∀强烈支持台湾在世界卫 生大会获得观察员地位 # [81 对于台湾安全 , 奥 巴马政府仍将依据 %对台关 系法 &, 重 申 ∀协防 # 台湾的 ∀义务 #, 但比其前任 更注重维持传统 的 ∀模 糊战略 #, 即声明美 国的安 全利益在于两岸问题的和平解决, 美方无法接受 中 方对台实施武力攻击 , 但不 明确说明它用何种方式 ∀协防台湾 #, 并指出台湾不应期待它即使对大陆采 取挑衅行动也能指望美国救援 与此同时, 奥巴马 政府将继续实行对 台军售政策 对台军售虽然改变 不 了台海军力不平衡 的格局 , 但可以拖延双方交战 的时间, 使美 国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 从对台大 笔军火交易中获取丰厚的经济利益也是美国坚持对 台军售的重要诱因 从军事角度看 , 美 国对台军售的 目的与其说是 遏阻大陆对台使用武力 , 不如说是防止大陆以武力 为后盾 , 迫使台北接受大陆的统一条件 因此 , 即 使 两岸签署 了和平协议 , 美 国也难 以放弃对 台军 售 美国认为, 两岸签订和平协议不等于两岸和平 统一 ; 只要 两岸未达成统一 , 中国势将维持阻遏 ∀台独 # 的强大军力 , 台湾 当局也有强军和强化 台 美安全关系及向美求售军火的需求 两岸关系的改 善可能降低台湾大量购买外国武器的需要 , 增加美 方对台出售先进的进攻性武器的顾虑, 但在可预见 的将来 , 美 国不可能改变对 台军售的既定政策 四 对民进党静观其变 美 国从西方 民主政治的理念出发, 希望民进党 可以成为有力制衡国民党的反对党 奥巴马政府将 持续支持台湾的 ∀民主体系 #, 不会和 中国合作确 保国民党长期执政 , 因为它认为应该通过民主程序 由台湾人 民决定哪一个政党上 台执政 在美 国看 来 , 岛内政治的理想状态是两党互相制衡 , 但前提 是 民进党必须走 中间路线 , 和国民党在如何捍卫 台 湾主权 问题上找到共 同点 , 而不是为反对而反对 但美方人士对 民进党转型, 普遍不看好 因为民进 党的内斗远甚于国民党 虽然陈水扁的政治影响力 明显下降, 但台独基本教义派仍是抗衡党内中间派 的强大力量 , 迫使党主席蔡英文采取 ∀宁右勿 中 # 的政策 , 影响了民进党的进一步转型 美国不认 同民进党有关两岸关系的最新发展将 危及到美 国利益的观点 , 而认为唯有两岸和解才能 化解 台海紧张 , 提升美中关 系 ∀美国在台协会 # 主席薄瑞光 2009 年 3 月访台期 间 , 代表美 国政府 充分肯定 马英九上任之后实行 的改善 两岸关 系政 策 , 对马英九推动两岸关系大和解 大交流 大合 作表示完全理解, 并 明确表示美方对两岸关系的现 况感到放心 他说如果要问美方什么时候对两岸关 系不放心 , 那就是 2008 年 5 月 以前 , 即两岸 中止 对话 台海关系升高紧张的时期 奥 巴马明确指 出, 两岸对话和 ∀三通 #, 对促进彼此关系稳定和 避免错估情势 , 有很大助益 [9j 在这种认知 之下 , 民进党逢马必反 的做法 , 只能有失反对党的风范 , 难为美方所接受 陈水扁的贪污案 以及 民进党在 ∀立法 院 # 的粗野表现又让 民进党 蒙上 ∀贪腐党 # 及 ∀暴力党 # 恶名, 更不利于绿营得到美 国新政府 的支持 民进党执政八年的历史 , 为美方和 民进党的关 系留下 了阴影 , 短期 内难 以消除 民进党 执政之 初 , 布什政府 曾对 台湾安全予以明确承诺 , 表示要 竭 尽所能协防台湾 , 同意 向台出售 大批武器 其 后 , 民进党当局未能强力主导通过军售案 , 而且不 顾美方的反对 , 推动法理 ∀台独 #, 造成 民进党 当 局和美 国官方的关系紧张 在 2004 年台湾 ∀立法 院 # 选举后 , 美 国就开始 寄希望于 国民党 重新 执 政 马英九在 2008 年当选的部分 原因就是美 国明 确表示对陈水扁挑衅 中国行为的不满 基于这一前 车之鉴 , 美国对于沦为在野党的民进党 , 并不特别 眷顾 蔡英文接任 民进党主席后 , 于 2008 年 9 月 和 2009 年 5 月两次访 问美 国, 都 没有受到美方应 有的重视 , 就反映了美国对失势后 的民进党仍持保 留态度 30 %国际问题研究& 20 10 年第 1 期
美国外交专论 此外，还存在不利于民进党开展与美关系的两 有利于“三赢”的方向发展。 个因素，其一，陈水扁当局当年以金钱手段，在华 府拉拢美国新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前副国务卿阿 注释： 米蒂奇等高官所构筑的人脉，已不起作用。奥巴马 [1]中评社北京2009年5月22日电。 [2]"US unfazed by China-Taiwan ties",The Strait Times.Octo- 政府上台后美国政界重新洗牌，让民进党难以找到 ber21,2008. 政治操作的杠杆支点。其二，在涉外关系方面，民 [3]中评社台北1月30日电，http:lcn.chinareviewnews.coml/doc/100 进党坚持推行亲日政策，以此与国民党的疏日政策 8/7f2/9/100872912.html?coluid=7&kindid-0&docid=100872912 [4]Richard Bush Alan Romberg,"Cross-Strait Moderation and 相区隔。许多民进党人连同用“奶水”把民进党喂 the United States,"PacNet,No.17 A (Pacific Forum CSIS,Honolulu, 大、至今仍是“台独”精神领袖的台湾前“总统” Hawaii:March 12.2009) 李登辉有浓厚的日本“皇民”情结，肯定并感谢日 [5]台湾《联合报》2009年11月18日。 [6]《国民党中夹政策会大陆情势双周报》第1552期，见中评社 本对台湾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的殖民统治，指望日 香港2009年6月5目讯http/lcn.chinareviewnews.com/cm-webapp/ 本支持“台独”。民进党这种亲日、媚日心态，也 mag/docDetail.jsp?coluid=61&docid=100987890&page=1. 会影响美国与民进党的关系。 [7]Alan Romberg.US-Taiwan Relations:Looking Forward."paper 今后，随着中国的进一步强大和中美战略与经 presented at CSIS conference on US-Taiwan Relations in a New Era: Looking Forward 30 Years after the Taiwan Relations Act,April 22. 济合作的加强以及两岸关系的健康发展，美国对台 2009,Washington,DC. 海政策积极面可望增多。毕竟，中美之间的战略和 [8]Alan Romberg,"Cross-Strait Relations:Ascend the Heights and 经济利益要高于美国在台湾的既得利益。这决定了 Take a Long-tem Perspective,"China Leadership Monitor,No.27. 9“奥巴马高度评价马英九两岸政策，支持和解”，《中国发展门 美国不会为支持“台独”而冒破裂中美关系、同中 户网》.2009年4月1日，htp:/lcn.chinagate.cn/cooperate/2009-04/0l/ 国进行对抗的风险。美国对两岸的政策将愈益朝着 content_17534033.htm. (上接第9页) 保护主义，维护开放自由的贸易投资环境；重视发 发展体系改革，维护发展中国家的正当权益，提高 展中国家利益；全力恢复世界经济增长，防止其陷 发展中国家应对各种风险的能力，促进世界经济均 入严重衰退；加快相关改革，重建国际金融秩序。 衡、协调、可持续发展。 第四，推进南北对话。当今世界是经济全球化 四、结束语 的时代，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利益密切相关， 合则共荣共赢，分则两败俱伤。因此，中国力主本 新兴国家异军突起，登上国际舞台，是历史发 着积极务实、求同存异的原则，推动南北国家建立 展的必然结果，不可逆转。但是，发达国家依然是 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新型伙伴关系，加强和 国际体系的主体，新兴国家主张改革而非打破现存 发展同发达国家的磋商，推动他们更多倾听发展中 的国际秩序，以适应国际形势的演变和应对国际社 国家的呼声，充分运用国际社会的资源，加大对促 会面临的严峻挑战。中国作为新兴国家的主要大 进全球发展的投入。 国，一方面不谋求主导地位，始终为发展中国家说 第五，承担应尽义务。目前世界的许多热点问 话，永远同发展中国家同呼吸共命运，防止和避免 题与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息息相关。新兴国家应携手 将新兴国家从发展中国家中剥离出来；另一方面 合作，共同对全球事务施加积极影响，增强发展中 中国愿意作为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桥梁，在 国家的发言权。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寻求共同点，保证国际 第六，对当前国际社会应对国际金融危机采取 体系平稳转型，实现人类达到和谐世界彼岸的宏伟 的措施，中国重点强调要加强金融监管，反对贸易 目标。 《国际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31 C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美国外交专抢 此外 , 还存在不利于民进党开展与美关系的两 个因素 , 其一 , 陈水扁当局当年以金钱手段 , 在华 府拉拢美国新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 前副国务卿阿 米蒂奇等高官所构筑 的人脉 , 已不起作用 奥巴马 政府上台后美国政界重新洗牌 , 让 民进党难 以找到 政治操作的杠杆支点 其二 , 在涉外关系方面 , 民 进党坚持推行亲 日政策 , 以此与国民党的疏 日政策 相区隔 许多民进党人连同用 ∀奶水 # 把 民进党喂 大 至今仍是 ∀台独 # 精神领袖 的台湾前 ∀总统 # 李登辉有浓厚的 日本 ∀皇民 # 情结 , 肯定并感谢 日 本对台湾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的殖民统治 , 指望 日 本支持 ∀台独 # 民进党这种 亲 日 媚 日心态 , 也 会影响美 国与民进党的关系 今后 , 随着 中国的进一步强大和中美战略与经 济合作的加强以及两岸关系的健康发展 , 美 国对台 海政策积极面可望增多 毕竟 , 中美之 间的战略和 经济利益要高于美国在台湾的既得利益 这决定了 美 国不会为支持 ∀台独 # 而 冒破裂中美关系 同中 国进行对抗 的风险 美国对两岸的政策将愈益朝着 有利于 ∀三赢 # 的方 向发展 注 释: [l) 中评社北京 20 9 年 5 月 22 日电 ∗2 ) ∀U S urlfa zed by Ch ina一Tai w an ties #, Th e Sto r Ti me s, o etob e r 2 1, 2 0() 8 . ∗3] 中评社台北 l 月30 日电 http :/ en .ehinar evi ew new s + o而doc/10 0 8 /7 /219 ll0 8 7 2 9 12 .h tm l?c oll id 二7 & k ifl d id二0 & d oc id二l X )87 2 9 12 . [4 } R iehard B ush & A lan R olnb erg , ∀C ro ss一Stra it M odera tion and the U nited States, # 只!cNe t, N o.17 A (Pac ifi e Foru m C SIS, H onolulu , H aw aii:M arc h 12, 2 %刃9). ∗5 )台湾%联合报 &20 9 年 11 月 15 日 [6 ) %国民党中央政策会大陆情势双周报&第 1552 期, 见中评社 香港 20 9 年 6 月 5 日讯 http:z/c n ehinare 说ewn ew s.eo毗 rn 一w ebapp/ m ag人,oeD etailjsP?eoluid二6 1& doeid二l(X) 987890&P ag e二1. [7] A lan R ond祀嗯, U S 一Tai wan R elations:俪 king Fo rw ard , # paPe r p re se n ted a t C S IS eo xlfe re n ee on U S 一Tal wan Re lati o n s in a N ew E ra : 助 ok in g F ~ ard 3 0 Y e ars aft er th e Tal w an R elat io n s A e t, A P ri l 2 2 , 2 %刃9 , W as hingt on , D C . [8)A lan R olnb erg , ∀C ross一Stra it R elations:A seend the H eights an d 产n 血e a L 刃19 一橄en n Pe l琶I拟 ti ve , # 伽 na l朋 de拍枯p M o ni tor, No . 2 7 . [9 ] ∀奥巴马 高度评价马英 九两岸政策 , 支持和解 #, %中国发展 门 户网&, 20 9 年 4 月 1 日,http:l/ en.ehin娜 te + 可e perate/Z o g一04 /0 1/ e oflt e n t 17 5 3 4 0 3 3 .h tm . 目. . 心 月. . 傲卜叫. 自胭目颐 冷 喇. 口. 卜 司 曰. . p .怨 曰曰翻. 卜 叫幽国. . 姻. . . . ~ 目 目嘴妙 分 姻曦圈铆 . , ~ 曰目. (上接 第 9 页) 发展体系改革 , 维护发展 中国家的正当权益 , 提高 发展中国家应对各种风险的能力 , 促进世界经济均 衡 协调 可持续发展 第四, 推进南北对话 当今世界是经济全球化 的时代 , 发展中国家和发达 国家的利益密切相关 , 合则共荣共赢 , 分则两败俱伤 因此 , 中国力主本 着积极务实 求同存异的原则 , 推动南北 国家建立 平等 互利 合作 共赢的新型伙伴关系, 加强和 发展 同发达国家的磋商 , 推动他们更多倾听发展中 国家的呼声 , 充分运用 国际社会的资源 , 加大对促 进全球发展的投人 第五, 承担应尽义务 目前世界的许多热点问 题与发展 中国家的利益息息相关 新兴国家应携手 合作 , 共 同对全球事务施加积极影响, 增强发展中 国家的发言权 第六, 对 当前国际社会应对国际金融危机采取 的措施 , 中国重点强调要加强金融监管 , 反对贸易 保护主义 , 维护开放自由的贸易投资环境 ; 重视发 展中国家利益 ; 全力恢复世界经济增长 , 防止其陷 入严重衰退 ; 加快相关改革, 重建国际金融秩序 四 结束语 新兴国家异军突起 , 登上 国际舞台, 是历史发 展的必然结果 , 不可逆转 但是, 发达国家依然是 国际体 系的主体 , 新兴国家主张改革而非打破现存 的国际秩序, 以适应 国际形势的演变和应对国际社 会面临的严峻挑战 中国作为新兴 国家 的主要 大 国 , 一方面不谋求主导地位 , 始终为发展 中国家说 话, 永远同发展中国家同呼吸共命运, 防止和避免 将新兴国家从 发展 中国家 中剥 离出来 ; 另一方面 中国愿 意作 为发展 中国家与发达 国家 的桥 梁 , 在 发达国家和发展 中国家之间寻求共同点 , 保证 国际 体系平稳转型 , 实现人类达到和谐世界彼岸的宏伟 目标 %国际问瓜研究& 20姆 年第 1 期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