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大学管理学院 CASE of Management School, Fudan University SCHOOL OF MANAGEMENT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案例 FUDAN UNIVERSITY 2015年7月 郑琴琴,陈梦 黑暗中对话的中国发展1 今年是黑暗中对话进入中国的第五个年头,创始人蔡史印甫一抵沪,签署了一些文件材 料,即又匆匆离去,几乎每一次都来去匆匆。五年了,从她只身一人回国创业,到如今,黑 暗中对话已覆盖上海、北京、深圳、成都等全国各地,全职兼职员工近80人人,其中视障 听障员工50人,为中国超过3万人次提供了黑暗中体验。 史印曾在德国总部工作过两年,并于2010年底将这一享誉全球的社会企业引入中国大 陆,然而,中国的情况远比她预想的要复杂特殊得多,各种各样新的问题,都需要在中国这 片广袤的土壤上寻求新的答案。社会企业这一概念进入中国的时间尚短,政府、民众等各界 对其认知仍尚浅,到底什么是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应该如何运作,皆无定论,而黑暗中对话 历经了在中国四年的探索发展之后,对这些问题似乎有了更深一步的看法 DID全球 黑暗中对话(DD, Dialogue in the Dark)是一个全球性的社会企业项目,最初于198 年由安德雷亚斯·海勒奇( Andreas heinecke)在德国创立,至今已遍及全球39个国家与1 余座城市,参与体验的人士超过900万。创始人安德雷亚斯是一位哲学博士,生于二战时期, 本案例由复旦大学管理学院郑琴琴教授和研究生陈梦等根据企业调研访谈和公开发表资料编写。案 例仅作为教学资料在课堂讨论中使用,不代表对相关内容的认可,不作为原始数据的来源,亦不暗示某种 管理方法或策略一定有效或一定无效 ◎本案例的版权归属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所有,未经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复印、抄袭、存储、传播和 出售本案例的任何部分,亦不得制作成其他形式的版本。如需取得使用授权,请致电+86-21-25011388 25011385,iemail:fdmscrdc@fudan.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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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犹太人与德国人的混血儿,自小目睹了两个民族、国家之间的许多矛盾与冲突,后来 在工作中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一位失明的同事共事,见面之前他猜想盲人应该都很邋遢而 可怜,但是打开门他看到的却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帅哥,进一步的接触后,他发现这位视障同 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博学和能力,于是他意识到自己有很多偏见存在,而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往 往也囿于各种偏见而产生错误的认知。 安德雷亚斯受到启发,决定创造一个全黑的环境,让健视和视障的群体在这个平等的环 境中通过接触来增进对彼此间的了解,进而慢慢发展成为“黑暗中对话”社会企业,这家企 业按照商业模式来运作,但以解决社会问题为目的,其使命为包容( inclusiveness)、认知 ( awareness与赋能( empowerment),即消除社会对残障和弱势群体的偏见与歧视,促进 社会的包容和平等,提升公众对自我、他人和团队的认知,增强人与人的沟通与互信,为残 障人士提供多样化的就业机会,发挥其被忽略的潜能才干。 经过27年的发展,全球对话社会企业DsE, Dialogue social enterprise)不断开发新的 对话服务项目,从黑暗中对话( Dialogue in the Dark)延伸到无声中对话( Dialogue in Silence) 以及时间对话( Dialogue with Time)。而黑暗中对话作为对话社会企业最重要也是最具影响 力的品牌,目前己经开发出包括黑暗中对话体验馆和黑暗中对话领导力工作坊、黑暗中咖啡 暗中品酒、喑中音乐会、暗中生日会、暗中派对、暗中舞台剧等基于“黑暗”平台的丰富的 产品,让大众来领略“黑暗”的力量 目前为止,在DD的全球扩展中,真正实现盈利的国家与地区并不多,就体验馆而言, 汉堡、香港和以色列算是经营得比较成功的三个地点。汉堡体验馆为全球首个黑暗中体验馆, 历史悠久,颇受欢迎;香港作为一座国际化城市,接受新事物的程度较高,因而DD香港在 运作两年后即实现收支平衡并逐渐盈利,体验馆有时甚至需要提前一周预订:DD以色列则 可归功于政府的大力支持,即当地政府要求所有公务员入职后都须参加黑暗中对话培训,以 提高其包容与平等的意识。然而,在全球范围看来,DD虽已算得上运作较为成功的社会企 业,但在某些国家及地区还尚未能实现自负盈亏的可持续发展,实际上仍部分地依靠捐助资 金在维持运营。 中国的盲人现状 中国的盲人数量占世界盲人总数的18%,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中我国总人口数,以 及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中我国残疾人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和各类残疾人占残疾人总 人数的比例,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残联)推算,2010年末我国残疾人总人数为8502万人 其中视力残疾1263万人,听力残疾2054万人。2另据有关机构最新数据估算,我国的视力 2010年末全国残疾人总数及各类、不同残疾等级人数,中国残疾人联合会 http://www.cdpf.org.cn/sjzx/cjrgk/201206/t20120626_387581.shtml
2 是一名犹太人与德国人的混血儿,自小目睹了两个民族、国家之间的许多矛盾与冲突,后来 在工作中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一位失明的同事共事,见面之前他猜想盲人应该都很邋遢而 可怜,但是打开门他看到的却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帅哥,进一步的接触后,他发现这位视障同 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博学和能力,于是他意识到自己有很多偏见存在,而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往 往也囿于各种偏见而产生错误的认知。 安德雷亚斯受到启发,决定创造一个全黑的环境,让健视和视障的群体在这个平等的环 境中通过接触来增进对彼此间的了解,进而慢慢发展成为“黑暗中对话”社会企业,这家企 业按照商业模式来运作,但以解决社会问题为目的,其使命为包容(inclusiveness)、认知 (awareness)与赋能(empowerment),即消除社会对残障和弱势群体的偏见与歧视,促进 社会的包容和平等,提升公众对自我、他人和团队的认知,增强人与人的沟通与互信,为残 障人士提供多样化的就业机会,发挥其被忽略的潜能才干。 经过 27 年的发展,全球对话社会企业(DSE,Dialogue Social Enterprise ) 不断开发新的 对话服务项目,从黑暗中对话(Dialogue in the Dark)延伸到无声中对话(Dialogue in Silence) 以及时间对话(Dialogue with Time)。而黑暗中对话作为对话社会企业最重要也是最具影响 力的品牌,目前已经开发出包括黑暗中对话体验馆和黑暗中对话领导力工作坊、黑暗中咖啡、 暗中品酒、暗中音乐会、暗中生日会、暗中派对、暗中舞台剧等基于“黑暗”平台的丰富的 产品,让大众来领略“黑暗”的力量。 目前为止,在 DID 的全球扩展中,真正实现盈利的国家与地区并不多,就体验馆而言, 汉堡、香港和以色列算是经营得比较成功的三个地点。汉堡体验馆为全球首个黑暗中体验馆, 历史悠久,颇受欢迎;香港作为一座国际化城市,接受新事物的程度较高,因而 DID 香港在 运作两年后即实现收支平衡并逐渐盈利,体验馆有时甚至需要提前一周预订;DID 以色列则 可归功于政府的大力支持,即当地政府要求所有公务员入职后都须参加黑暗中对话培训,以 提高其包容与平等的意识。然而,在全球范围看来,DID 虽已算得上运作较为成功的社会企 业,但在某些国家及地区还尚未能实现自负盈亏的可持续发展,实际上仍部分地依靠捐助资 金在维持运营。 中国的盲人现状 中国的盲人数量占世界盲人总数的 18%,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中我国总人口数,以 及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中我国残疾人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和各类残疾人占残疾人总 人数的比例,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残联)推算,2010 年末我国残疾人总人数为 8502 万人, 其中视力残疾 1263 万人,听力残疾 2054 万人。2 另据有关机构最新数据估算,我国的视力 2 2010 年末全国残疾人总数及各类、不同残疾等级人数,中国残疾人联合会, http://www.cdpf.org.cn/sjzx/cjrgk/201206/t20120626_387581.shtml
残疾人约有1600万。3 中国盲人的教育普及率较低,且主要采取隔离式的教育体系,即将盲校和盲生与普通学 校和普通学生相区隔。“据残联于2015年3月发布的《2014年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 报》中数据显示,我国共有特殊教育普通高中班(部)187个,在校生7227人,残疾人中等职 业学校(班)197个,在校生11671人,毕业生7240人。2014年,全国共有7864名残疾人被 普通高等院校录取,1678名残疾人进入特殊教育学院学习。在针对盲人的高等教育领域中 成立于1987年的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是中国最为领先的盲人教育高等学府,其下设有针 灸推拿学(视障)、康复治疗学(视障)、音乐表演(视障)绘画(听障)、视觉传达设计(听 障)、动画(听障)6个本科专业,在校全日制学生1092人,其中视障、听障学生810人。 虽然中国盲人的教育环境正日渐改善,但经过一整套特殊的隔离式教育体系之后,中国 的大多数盲人都殊途同归,最后只能选择按摩这一职业。据残联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度 我国培训盲人保健按摩人员21296名、盲人医疗按摩人员5623名;保健按摩机构达到15609 个,医疗按摩机构达到1018个。然而,并非所有盲人都喜欢从事按摩这一职业,可在目前 的大环境下,他们普遍难以遵循自己的意愿而自由地实现职业发展。而在仅一河之隔的香港 盲人被允许公平地参加升学考试,可报考意愿就读的任何院校任何科系,只要分数足够便可 被录取:盲人的就业选择也更广阔,如香港政府的公务员招聘会有明示,不因任何人的残疾 而有所歧视,在残疾人能力达标的情况下甚至会给予残疾人优先面试机会。 创始人蔡史印 黑暗中对话(中国)创始人蔡史印,祖籍杭州,富家女,国际范,热衷马拉松等户外运 动。她是虔诚基督徒,海内外朋友广泛,其中许多都是商业精英和各界杰出人士。蔡史印 2008年前的人生轨迹,因循着主流人士的成功标准一一复旦大学国际企业管理专业本科毕 业,拥有纽约州立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头衔,先后在罗兰贝格咨询公司、西门子、AG和通用 电气等公司任职高管,曾担任通用电气基础建设集团亚太区首席技术官 然而这一切所谓的成功,并未让史印停下追问的脚步一一生活的意义何在?2008年 离开通用电气后的蔡史印到德国汉堡和柏林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从事时尚生产和运营。一次 偶然的机会,在一场时装秀上她结识了一个名叫萨布瑞亚·坦贝肯( Sabriye Tenberken)的德 国盲人女性,萨布瑞亚是公益组织“盲文无国界”( Braille without Borders,简称BWB)的创 始人,她第一个发明了藏盲文,并开办了西藏第一所盲童学校。被萨布瑞亚强大的影响力所 SomeFactsaboutVisualImpairmentinChina,cHinavision,http://chinavisionorg.uk/?q=node/5 盲人高考生,南方周末,ht://www.infzm.com/content/100465 2014年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中国残疾人联合会 http://www.cdpf.org.cn/zcwi/zxwj/201503/t20150331444108.shtml
3 残疾人约有 1600 万。3 中国盲人的教育普及率较低,且主要采取隔离式的教育体系,即将盲校和盲生与普通学 校和普通学生相区隔。4 据残联于 2015 年 3 月发布的《2014 年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 报》中数据显示,我国共有特殊教育普通高中班(部)187 个,在校生 7227 人,残疾人中等职 业学校(班)197 个,在校生 11671 人,毕业生 7240 人。2014 年,全国共有 7864 名残疾人被 普通高等院校录取,1678名残疾人进入特殊教育学院学习。5 在针对盲人的高等教育领域中, 成立于 1987 年的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是中国最为领先的盲人教育高等学府,其下设有针 灸推拿学(视障)、康复治疗学(视障)、音乐表演(视障)、绘画(听障)、视觉传达设计(听 障)、动画(听障)6 个本科专业,在校全日制学生 1092 人,其中视障、听障学生 810 人。 虽然中国盲人的教育环境正日渐改善,但经过一整套特殊的隔离式教育体系之后,中国 的大多数盲人都殊途同归,最后只能选择按摩这一职业。据残联统计数据显示,2014 年度 我国培训盲人保健按摩人员 21296 名、盲人医疗按摩人员 5623 名;保健按摩机构达到 15609 个,医疗按摩机构达到 1018 个。然而,并非所有盲人都喜欢从事按摩这一职业,可在目前 的大环境下,他们普遍难以遵循自己的意愿而自由地实现职业发展。而在仅一河之隔的香港, 盲人被允许公平地参加升学考试,可报考意愿就读的任何院校任何科系,只要分数足够便可 被录取;盲人的就业选择也更广阔,如香港政府的公务员招聘会有明示,不因任何人的残疾 而有所歧视,在残疾人能力达标的情况下甚至会给予残疾人优先面试机会。 创始人蔡史印 黑暗中对话(中国)创始人蔡史印,祖籍杭州,富家女,国际范,热衷马拉松等户外运 动。她是虔诚基督徒,海内外朋友广泛,其中许多都是商业精英和各界杰出人士。蔡史印 2008 年前的人生轨迹,因循着主流人士的成功标准——复旦大学国际企业管理专业本科毕 业,拥有纽约州立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头衔,先后在罗兰贝格咨询公司、西门子、AIG 和通用 电气等公司任职高管,曾担任通用电气基础建设集团亚太区首席技术官。 然而这一切所谓的成功,并未让史印停下追问的脚步——生活的意义何在?2008 年, 离开通用电气后的蔡史印到德国汉堡和柏林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从事时尚生产和运营。一次 偶然的机会,在一场时装秀上她结识了一个名叫萨布瑞亚•坦贝肯(SabriyeTenberken)的德 国盲人女性,萨布瑞亚是公益组织“盲文无国界”(Braille Without Borders,简称 BWB)的创 始人,她第一个发明了藏盲文,并开办了西藏第一所盲童学校。被萨布瑞亚强大的影响力所 3 Some Facts about Visual Impairment in China,Chinavision,http://chinavision.org.uk/?q=node/5 4 盲人高考生,南方周末,http://www.infzm.com/content/100465 5 2014 年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中国残疾人联合会, http://www.cdpf.org.cn/zcwj/zxwj/201503/t20150331_444108.shtml
感染,蔡史印选择去西藏支教,而在那里与盲童的接触则让她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从 物质上看来,西藏的盲童也许一无所有,但他们所拥有的快乐却是我们大多数人所没有的。 蔡史印从中意识到,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并非由外在的财富、地位等获得,相反,通过努力帮 助他人,使其生活产生积极的变化,这在造福他人的同时也能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圆满, 而这正是生活的意义所在。在这一转折点后,蔡史印决定继续留在盲童学校做义工,可她却 遇到了下一个难题:无论他们怎样努力地去促进盲人教育,一旦毕业,盲人唯一的出路只能 去做按摩,这在中国几乎没有别的可能性。而这一问题的根源,,其实并非盲人的视障本身, 而是社会对他们的歧视与偏见。 带着对这一问题的思索,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蔡史印在亚特兰大体验了“黑暗中对话体 验馆”。全黑的环境中,蔡史印在盲人导赏员的带领下,逐一体验公园、咖啡馆、酒吧等城 市场所,她发现,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改变视障群体乃至所有弱势群体境遇的关键所在 改变社会对残障和弱势群体的偏见,从而为盲人创造更多平等的教育和就业机会。她说,虽 然DD是一个助残组织,但它真正的关注点并非残疾人,而是所谓的健全人。这正是DD最 打动她的一点,蔡史印认为这种间接的影响力,远超过直接资助一位盲人。此后,蔡史印便 加入“黑暗中对话”,在德国总部“对话社会企业”工作了两年,担任全球首席运营官,并 于2010年开始推动黑暗中对话在中国大陆的落地。 DID(中国) 受上海市民政局的邀请,黑暗中对话于2011年3月正式进入中国,首先落地上海。在 组织架构上,黑暗中对话由工商局下注册的公司和民政局下注册的民间非企业单位(以下简 称民非)构成,其中公司由专注影响力投资的股东注资,每年向德国总部缴纳一定的费用并 拥有黑暗中对话在中国的代理权,公司通过签署合同将代理权提供给民非使用,并和民非共 同开展产品服务的具体运作,提供民非所需资金。 黑暗中对话在中国提供工作坊、体验馆、暗中活动等产品服务,目前以黑暗中对话为主, 无声中对话为辅。工作坊细分为企业工作坊和教育工作坊,其中企业工作坊针对企业、事业 单位和政府机构,致力于提供独特的领导力训练以及团队合作、沟通、创新和变化管理等方 面的培训,教育工作坊则针对教育机构,致力于向青少年提供独特的领导力训练以及团队合 作、创新和同理心等方面的培训。工作坊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由全盲或弱视的培训师引导进 行,参与者须在黑暗中完成所指定的团队任务,因此他们必须在极为有限的信息下做出决定 并在无法预测的环境中借助倾听、合作与信任,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离开全黑环境后会有 个分享环节,即由培训师给出反馈,引导参与者借由黑暗中得到的体验思考自我、反思与 他人之间的合作模式,并将这一经验带回日常工作和个人生活中。工作坊参与人数为每场 12-27人,标准工作坊时长为3小时,也可根据客户需求定制1-3天的工作坊(标准工作坊
4 感染,蔡史印选择去西藏支教,而在那里与盲童的接触则让她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从 物质上看来,西藏的盲童也许一无所有,但他们所拥有的快乐却是我们大多数人所没有的。 蔡史印从中意识到,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并非由外在的财富、地位等获得,相反,通过努力帮 助他人,使其生活产生积极的变化,这在造福他人的同时也能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圆满, 而这正是生活的意义所在。在这一转折点后,蔡史印决定继续留在盲童学校做义工,可她却 遇到了下一个难题:无论他们怎样努力地去促进盲人教育,一旦毕业,盲人唯一的出路只能 去做按摩,这在中国几乎没有别的可能性。而这一问题的根源,,其实并非盲人的视障本身, 而是社会对他们的歧视与偏见。 带着对这一问题的思索,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蔡史印在亚特兰大体验了“黑暗中对话体 验馆”。全黑的环境中,蔡史印在盲人导赏员的带领下,逐一体验公园、咖啡馆、酒吧等城 市场所,她发现,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改变视障群体乃至所有弱势群体境遇的关键所在: 改变社会对残障和弱势群体的偏见,从而为盲人创造更多平等的教育和就业机会。她说,虽 然 DID 是一个助残组织,但它真正的关注点并非残疾人,而是所谓的健全人。这正是 DID 最 打动她的一点,蔡史印认为这种间接的影响力,远超过直接资助一位盲人。此后,蔡史印便 加入“黑暗中对话”,在德国总部“对话社会企业”工作了两年,担任全球首席运营官,并 于 2010 年开始推动黑暗中对话在中国大陆的落地。 DID(中国) 受上海市民政局的邀请,黑暗中对话于 2011 年 3 月正式进入中国,首先落地上海。在 组织架构上,黑暗中对话由工商局下注册的公司和民政局下注册的民间非企业单位(以下简 称民非)构成,其中公司由专注影响力投资的股东注资,每年向德国总部缴纳一定的费用并 拥有黑暗中对话在中国的代理权,公司通过签署合同将代理权提供给民非使用,并和民非共 同开展产品服务的具体运作,提供民非所需资金。 黑暗中对话在中国提供工作坊、体验馆、暗中活动等产品服务,目前以黑暗中对话为主, 无声中对话为辅。工作坊细分为企业工作坊和教育工作坊,其中企业工作坊针对企业、事业 单位和政府机构,致力于提供独特的领导力训练以及团队合作、沟通、创新和变化管理等方 面的培训,教育工作坊则针对教育机构,致力于向青少年提供独特的领导力训练以及团队合 作、创新和同理心等方面的培训。工作坊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由全盲或弱视的培训师引导进 行,参与者须在黑暗中完成所指定的团队任务,因此他们必须在极为有限的信息下做出决定, 并在无法预测的环境中借助倾听、合作与信任,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离开全黑环境后会有 一个分享环节,即由培训师给出反馈,引导参与者借由黑暗中得到的体验思考自我、反思与 他人之间的合作模式,并将这一经验带回日常工作和个人生活中。工作坊参与人数为每场 12 - 27 人,标准工作坊时长为 3 小时,也可根据客户需求定制 1-3 天的工作坊(标准工作坊
半天收费28000元)。相比起盈利能力较强的工作坊,面向社会公众开放的体验馆则更偏重 社会公益性,基本靠门票收入维持运营。参观者通常以8人为一组,随着视障导赏员的指导 和陪同,在全黑的环境中使用盲杖,运用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去探索精心设计的黑暗展区 游览公园,走过繁华的街市,穿过市场,经过咖啡馆等等。体验馆时长约75-90分钟,票价 为100元~120元,学生可享受半价优惠。除工作坊和体验馆外,黑暗中对话还提供基于“黑 暗”平台的各类活动,如黑暗中对话咖啡馆、音乐会、生日会、开放日、思想聚会和派对活动, 也吸引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参加者,为大众和视障群体的沟通构筑了桥梁。 黑暗中对话以上海为总部,现已扩张至北京、成都、深圳四地,实现了战略上东西南北 的地域全覆盖。目前全国的黑暗中对话共有80名全职与兼职员工,其中50名是视障或听障 员工,约占总员工的三分之二,视障员工中30%为全职,另70%为兼职。截至2014年12月 31日,黑暗中对话在中国为超过25000人次提供过黑暗中体验,工作坊累积参加人数达11992 人,跨越三大产业超过25个行业,公司客户近百家,包括中国银行、中国电信、雅培、博世、 贝恩咨询、阿里巴巴、腾讯、新浪、中欧商学院、长江商学院等。成都体验馆作为中国大陆第 座黑暗中对话体验馆,自2013年9月8日正式开馆以来,已迎接来自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 各级教育机构的参观者13685人,且这个数字尚在不断增长中。财务表现上,黑暗中对话自2011 年起即实现盈亏平衡,除了2014年因为成都体验馆和无声中对话的投入而亏损。作为一家 社会企业,其利润分配则计划将40%的利润用于分红分配给股东,30%用于企业自身的发展, 30%用于开放日、盲人培训等公益活动 体验馆的危机 2013年9月8日,中国大陆第一座黑暗中对话体验馆在成都正式开幕,体验馆坐落于景色 秀丽的滨江东路,面积约960平方米,二层为全黑环境,设置了6个主题场景,将四川和成都特 色融汇其中。成立之初,体验馆的落地受到了成都市锦江区政府的热情邀请,当地残联提供场地 DID则将年收入的10%作为房租支付给残联 整个体验馆聘有12名全职视障导赏员和9名健视员工,是黑暗中对话在中国最大的区域团 队,那时,尽可能地为视障人提供更多的全职工作机会被黑暗中对话视为在中国的一个重要发展 目标。导赏员和培训师均聘请视障员工担任,由于黑暗中对话产品服务的特殊性,视障员工 是黑暗中对话的核心资源,对产品质量起着举足轻重的关键作用,因此,企业在对他们的培 训上投入了远远大于普通培训公司的人力成本。具体而言,企业对视障员工以每周两个半天 的频率进行长期培训,培训课程包括英文、阅读表达、团队合作甚至MBA课程,甚至送往 意大利、德国、香港等海外培训,每位视障培训师在上岗前还需要获得总部的国际资质认证。 就全球范围内看来,由于体验馆的社会公益性较重,一般需较长时间才能实现盈亏平衡,成都体 验馆虽然每月仍处于亏损状态,但业绩也在逐渐改善,开馆6个月以来接待人次达到3431次
5 半天收费 28000 元)。相比起盈利能力较强的工作坊,面向社会公众开放的体验馆则更偏重 社会公益性,基本靠门票收入维持运营。参观者通常以 8 人为一组,随着视障导赏员的指导 和陪同,在全黑的环境中使用盲杖,运用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去探索精心设计的黑暗展区: 游览公园,走过繁华的街市,穿过市场,经过咖啡馆等等。体验馆时长约 75-90 分钟,票价 为 100 元~120 元,学生可享受半价优惠。除工作坊和体验馆外,黑暗中对话还提供基于“黑 暗”平台的各类活动,如黑暗中对话咖啡馆、音乐会、生日会、开放日、思想聚会和派对活动, 也吸引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参加者,为大众和视障群体的沟通构筑了桥梁。 黑暗中对话以上海为总部,现已扩张至北京、成都、深圳四地,实现了战略上东西南北 的地域全覆盖。目前全国的黑暗中对话共有 80 名全职与兼职员工,其中 50 名是视障或听障 员工,约占总员工的三分之二,视障员工中 30%为全职,另 70%为兼职。截至 2014 年 12 月 31 日,黑暗中对话在中国为超过 25000 人次提供过黑暗中体验,工作坊累积参加人数达 11992 人,跨越三大产业超过 25 个行业,公司客户近百家,包括中国银行、中国电信、雅培、博世、 贝恩咨询、阿里巴巴、腾讯、新浪、中欧商学院、长江商学院等。成都体验馆作为中国大陆第一 座黑暗中对话体验馆,自 2013 年 9 月 8 日正式开馆以来,已迎接来自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 各级教育机构的参观者 13685 人,且这个数字尚在不断增长中。财务表现上,黑暗中对话自 2011 年起即实现盈亏平衡,除了 2014 年因为成都体验馆和无声中对话的投入而亏损。作为一家 社会企业,其利润分配则计划将 40%的利润用于分红分配给股东,30%用于企业自身的发展, 30%用于开放日、盲人培训等公益活动。 体验馆的危机 2013 年 9 月 8 日,中国大陆第一座黑暗中对话体验馆在成都正式开幕,体验馆坐落于景色 秀丽的滨江东路,面积约 960 平方米,二层为全黑环境,设置了 6 个主题场景,将四川和成都特 色融汇其中。成立之初,体验馆的落地受到了成都市锦江区政府的热情邀请,当地残联提供场地, DID 则将年收入的 10%作为房租支付给残联。 整个体验馆聘有 12 名全职视障导赏员和 9 名健视员工,是黑暗中对话在中国最大的区域团 队,那时,尽可能地为视障人提供更多的全职工作机会被黑暗中对话视为在中国的一个重要发展 目标。导赏员和培训师均聘请视障员工担任,由于黑暗中对话产品服务的特殊性,视障员工 是黑暗中对话的核心资源,对产品质量起着举足轻重的关键作用,因此,企业在对他们的培 训上投入了远远大于普通培训公司的人力成本。具体而言,企业对视障员工以每周两个半天 的频率进行长期培训,培训课程包括英文、阅读表达、团队合作甚至 MBA 课程,甚至送往 意大利、德国、香港等海外培训,每位视障培训师在上岗前还需要获得总部的国际资质认证。 就全球范围内看来,由于体验馆的社会公益性较重,一般需较长时间才能实现盈亏平衡,成都体 验馆虽然每月仍处于亏损状态,但业绩也在逐渐改善,开馆 6 个月以来接待人次达到 3431 次
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2015年1月,网上却出现了这样一番言论 “中国盲人真的受了黑暗中对话莫大的恩惠了吗?事实上,黑暗中对话在大陆经营将近4 年,真正受益的盲人是极少数的,他们只是利用盲人获取巨额利益。黑暗中对话本来是一个有 创意的项目,却被一帮富二代玩坏了,成为了她们增加自身光环,满足自我虚荣的工具。” 随后,积累已久的矛盾终于爆发,成都体验馆12名全职视障员工集体辞职。谈判的那 天,蔡史印非常困惑,因为据她事前的沟通了解,有些视障员工并不想离开。然而,面对所 有员工的辞职申请,她仍然一一签署,并在体验馆持续亏损140多万的情况下,给每个人支 付了1万多的赔偿金。签署完毕后,一个辞职员工代表前来谈判,蔡史印才终于明白,到底 发生了什么。原来,成都体验馆的员工们集体筹谋了一个计划,商量着先集体辞职,让体验 馆失去作为运营核心的人力资源,然后再迫使蔡史印将体验馆承包给他们,将原职工重新雇 回来。就此,他们还拟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书中指出,由于预计体验馆尚需两年才能实现 当月收支平衡,所以需要蔡史印在之后两年内每月持续投入68万资金以维持运营,两年后 他们再以利润某一百分比将资金返还给她 其实,员工们根本不想离开黑暗中对话,不愿意放弃这个对视障人来说绝佳的工作机会 他们的怨气源于这样一个想法:体验馆是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像一个慈善机构,是属于他们 视障人自己的。这对于在跨国公司任高管多年的蔡史印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在她 看来,社会企业就是企业,一切应按照企业的运作方式来进行 事实上,黑暗中对话的视障员工与健视高层由于对社会企业的认知不同而产生的矛盾, 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众所周知,社会企业是运用商业手段解决社会问题的一种新型组织 这一概念被引入中国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而就社会企业在中国具体应该如何发展这一问题, 不论在理论界还是业界,都尚无定论。而在DD中国的发展历程中,企业的沟通制度、薪酬 制度等方面都存在着严重的争议,公司员工与管理层的意见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沟通制度上,随着公司规模由最初的几人发展扩张至如今80多人,管理层将内部沟 通制度由创立初期的直接沟通模式调整为公司式的层级汇报沟通模式,但视障员工对这种严 格化标准化的企业式沟通制度却难以接受,一再抵制。过去他们可以随时找蔡史印直接交流, 而且在他们的工作中蔡史印也会主动帮他们做很多事情,例如帮视障员工开车,亲自带他们 去工作坊,而现在,盲人员工想要跟公司领导沟通,需要先跟助理汇报,等待上级的安排和答 复。面对这种层级汇报和沟通方式,许多视障员工不能适应。而在创始人蔡史印看来,社会 企业也是企业,应该推行企业式的沟通制度才能保障高效运作。其实,蔡史印从两年前就开 始给公司员工灌输这一理念,向员工们解释这是一家专业性的公司,有事情应该跟直接经理 人汇报,否则反而会降低运营和沟通的效率,但视障员工们就是难以接受。 此外,在薪酬制度上,蔡史印试图通过推行企业化的绩效工资制度改革以提升员工的工 作积极性,但反对的浪潮却愈加猛烈。创立初期,视障员工的薪酬与公司业绩无关,无论工 作量多少报酬都相同,于是在管理不力的情况下,员工们往往工作积极性不高甚至消极怠工
6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2015 年 1 月,网上却出现了这样一番言论: “中国盲人真的受了黑暗中对话莫大的恩惠了吗?事实上,黑暗中对话在大陆经营将近 4 年,真正受益的盲人是极少数的,他们只是利用盲人获取巨额利益。黑暗中对话本来是一个有 创意的项目,却被一帮富二代玩坏了,成为了她们增加自身光环,满足自我虚荣的工具。” 随后,积累已久的矛盾终于爆发,成都体验馆 12 名全职视障员工集体辞职。谈判的那 天,蔡史印非常困惑,因为据她事前的沟通了解,有些视障员工并不想离开。然而,面对所 有员工的辞职申请,她仍然一一签署,并在体验馆持续亏损 140 多万的情况下,给每个人支 付了 1 万多的赔偿金。签署完毕后,一个辞职员工代表前来谈判,蔡史印才终于明白,到底 发生了什么。原来,成都体验馆的员工们集体筹谋了一个计划,商量着先集体辞职,让体验 馆失去作为运营核心的人力资源,然后再迫使蔡史印将体验馆承包给他们,将原职工重新雇 回来。就此,他们还拟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书中指出,由于预计体验馆尚需两年才能实现 当月收支平衡,所以需要蔡史印在之后两年内每月持续投入 6~8 万资金以维持运营,两年后 他们再以利润某一百分比将资金返还给她。 其实,员工们根本不想离开黑暗中对话,不愿意放弃这个对视障人来说绝佳的工作机会。 他们的怨气源于这样一个想法:体验馆是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像一个慈善机构,是属于他们 视障人自己的。这对于在跨国公司任高管多年的蔡史印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在她 看来,社会企业就是企业,一切应按照企业的运作方式来进行。 事实上,黑暗中对话的视障员工与健视高层由于对社会企业的认知不同而产生的矛盾, 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众所周知,社会企业是运用商业手段解决社会问题的一种新型组织, 这一概念被引入中国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而就社会企业在中国具体应该如何发展这一问题, 不论在理论界还是业界,都尚无定论。而在 DID 中国的发展历程中,企业的沟通制度、薪酬 制度等方面都存在着严重的争议,公司员工与管理层的意见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沟通制度上,随着公司规模由最初的几人发展扩张至如今 80 多人,管理层将内部沟 通制度由创立初期的直接沟通模式调整为公司式的层级汇报沟通模式,但视障员工对这种严 格化标准化的企业式沟通制度却难以接受,一再抵制。过去他们可以随时找蔡史印直接交流, 而且在他们的工作中蔡史印也会主动帮他们做很多事情,例如帮视障员工开车,亲自带他们 去工作坊,而现在,盲人员工想要跟公司领导沟通,需要先跟助理汇报,等待上级的安排和答 复。面对这种层级汇报和沟通方式,许多视障员工不能适应。而在创始人蔡史印看来,社会 企业也是企业,应该推行企业式的沟通制度才能保障高效运作。其实,蔡史印从两年前就开 始给公司员工灌输这一理念,向员工们解释这是一家专业性的公司,有事情应该跟直接经理 人汇报,否则反而会降低运营和沟通的效率,但视障员工们就是难以接受。 此外,在薪酬制度上,蔡史印试图通过推行企业化的绩效工资制度改革以提升员工的工 作积极性,但反对的浪潮却愈加猛烈。创立初期,视障员工的薪酬与公司业绩无关,无论工 作量多少报酬都相同,于是在管理不力的情况下,员工们往往工作积极性不高甚至消极怠工
体验馆渐渐出现了拒团、拒绝参加活动等不良现象。例如,按照规定,体验馆8点钟闭馆, 6点45分则是最后一团,然而视障导赏员却时常拒绝接待接近6点45分到来的客人;遇到 单团人数较少的情况,他们也要求客户等待以拼团,此外,他们甚至还以劳动合同上职位仅 为导赏员的借口而拒绝参与黑暗中音乐会等其他市场活动。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蔡史印决定 仿效普通商业公司,在社会企业中推行绩效工资制度,将所有员工的薪酬与公司业务挂钩, 然而这一薪酬制度改革却招致了员工极大的反对声音:“如果要实施绩效工资的话,在原来 工资的基础上加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在原来工资里去砍,绝对不行。”对此,蔡史印也感到 非常有压力。DD管理团队曾就薪酬制度和水平在成都做了很多调研,结果表明黑暗中对话 支付给员工的工资并不低。黑暗中对话为每位员工支付五险一金,大病医疗及每年体检都有 包括,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员工3000的工资,五险一金要近1000,这在成都比许多大学毕业 生的起薪都高,福利比公务员还好。而且现在所有的企业都是绩效考核的,连政府也不例外。 整体而言,由于对社会企业这一概念的认知模糊,视障员工普遍认为社会企业是自己的, 所以他们会直接要求公司要推行什么政策,必须要先得到视障员工的同意和批准才能实施。 然而,面对推行和实施公司新政策时员工们抵制的压力,蔡史印也感到很费解,因为她担任 多年外企高管,在公司政策推行方面从来也没遇到类似的困难。由于双方对社会企业的认知 存在严重分歧,类似的矛盾不断涌现,体验馆氛围越来越差,团队的工作状态每况愈下,2015 年2月,成都体验馆闭馆一个月,春节过后,12名视障员工全体辞职,危机爆发,出现了前述 的那一幕 危机过后 如今,成都体验馆的危机似乎已经过去,经历员工大换血后,如今的体验馆仅余两名全职 和7名兼职的视障导赏员,并严格执行绩效考核的薪酬制度。重新开张的体验馆里,员工积极性 高多了,热情接待到来的每一团,整体氛围有了很大的转变。然而,辞职后的原有员工心情并不 平静,失去了工作却没有换回更好的发展前景,部分人就将各种怨怒转为写匿名信的方式,状告 到税务单位和民政局。虽然很多信息都是失实的,黑暗中对话的财务账目也非常清楚没有问 题,但由于经常需要配合政府机构的各项查验和审计,给体验馆的日常运营造成了很大麻烦 网上一些流言也使得黑暗中对话的声誉受到了影响和质疑 由于社会企业的概念很新,基层的官员也并不了解应当怎样运作,于是部分认定黑暗中对 话既然是民非,就不可以盈利。对此,蔡史印也表示很无奈,当初是成都市残联邀请黑暗中 对话落地锦江区,希望以此作为榜样,鼓励当地的社会组织自负盈亏,实现自我造血,并且 我国民非的相关规定中并未提及不许盈利,只是规定了不可分红。如今,关于黑暗中对话作 为一个民非组织,是否能够收取门票产生经营性收入,目前民政局与黑暗中对话仍有些意见 不一,黑暗中对话也因此计划改变整个公司的架构和经营模式来适应中国的国情
7 体验馆渐渐出现了拒团、拒绝参加活动等不良现象。例如,按照规定,体验馆 8 点钟闭馆, 6 点 45 分则是最后一团,然而视障导赏员却时常拒绝接待接近 6 点 45 分到来的客人;遇到 单团人数较少的情况,他们也要求客户等待以拼团,此外,他们甚至还以劳动合同上职位仅 为导赏员的借口而拒绝参与黑暗中音乐会等其他市场活动。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蔡史印决定 仿效普通商业公司,在社会企业中推行绩效工资制度,将所有员工的薪酬与公司业务挂钩, 然而这一薪酬制度改革却招致了员工极大的反对声音:“如果要实施绩效工资的话,在原来 工资的基础上加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在原来工资里去砍,绝对不行。”对此,蔡史印也感到 非常有压力。DID 管理团队曾就薪酬制度和水平在成都做了很多调研,结果表明黑暗中对话 支付给员工的工资并不低。黑暗中对话为每位员工支付五险一金,大病医疗及每年体检都有 包括,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员工 3000 的工资,五险一金要近 1000,这在成都比许多大学毕业 生的起薪都高,福利比公务员还好。而且现在所有的企业都是绩效考核的,连政府也不例外。 整体而言,由于对社会企业这一概念的认知模糊,视障员工普遍认为社会企业是自己的, 所以他们会直接要求公司要推行什么政策,必须要先得到视障员工的同意和批准才能实施。 然而,面对推行和实施公司新政策时员工们抵制的压力,蔡史印也感到很费解,因为她担任 多年外企高管,在公司政策推行方面从来也没遇到类似的困难。由于双方对社会企业的认知 存在严重分歧,类似的矛盾不断涌现,体验馆氛围越来越差,团队的工作状态每况愈下,2015 年 2 月,成都体验馆闭馆一个月,春节过后,12 名视障员工全体辞职,危机爆发,出现了前述 的那一幕。 危机过后 如今,成都体验馆的危机似乎已经过去,经历员工大换血后,如今的体验馆仅余两名全职 和 7 名兼职的视障导赏员,并严格执行绩效考核的薪酬制度。重新开张的体验馆里,员工积极性 高多了,热情接待到来的每一团,整体氛围有了很大的转变。然而,辞职后的原有员工心情并不 平静,失去了工作却没有换回更好的发展前景,部分人就将各种怨怒转为写匿名信的方式,状告 到税务单位和民政局。虽然很多信息都是失实的,黑暗中对话的财务账目也非常清楚没有问 题,但由于经常需要配合政府机构的各项查验和审计,给体验馆的日常运营造成了很大麻烦, 网上一些流言也使得黑暗中对话的声誉受到了影响和质疑。 由于社会企业的概念很新,基层的官员也并不了解应当怎样运作,于是部分认定黑暗中对 话既然是民非,就不可以盈利。对此,蔡史印也表示很无奈,当初是成都市残联邀请黑暗中 对话落地锦江区,希望以此作为榜样,鼓励当地的社会组织自负盈亏,实现自我造血,并且, 我国民非的相关规定中并未提及不许盈利,只是规定了不可分红。如今,关于黑暗中对话作 为一个民非组织,是否能够收取门票产生经营性收入,目前民政局与黑暗中对话仍有些意见 不一,黑暗中对话也因此计划改变整个公司的架构和经营模式来适应中国的国情
事实上,黑暗中对话在中国遇到的诸多问题,远远超出了蔡史印带领黑暗中对话进入中 国前的种种预期。例如,有视障培训师周末在外面私自接活,替别的公司做黑暗中对话类似 工作坊,更有甚者,2014年,在深圳的三名盲人员工自立门户注册了一家公司,做起了黑 暗中企业工作坊,与黑暗中对话展开同业竞争。这让蔡史印非常震惊,黑暗中对话在视障员 工身上做了大量的投资,送他们去世界各地培训,培育出最优秀的培训师,而他们却对知识 产权观念淡薄。蔡史印表示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健视员工身上,她很容易操作,因为可以直 接通过律师函进行交涉。然而对于视障人士,蔡史印对此就显得无奈许多。 黑暗中对话作为一个社会企业在中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社会组织结构,特别是在跟弱势 群体打交道的时候,需要考虑更多方方面面的特殊情况。这几年当中,上述这些问题让蔡史 印和她的管理团队花费了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是她进中国之前没有想到的。团队 里每一个加入DD的人都有着强烈的热忱和使命感,就是想要来帮助视障人士这个群体,因 为觉得社会对他们很不公平。但蔡史印发现这样的态度似乎是错误的,因为她以及她的管理 团队仍然是带着优越感去帮助他们。其实,这个群体跟所有其他群体亠样,都是普通人,真 正的公平就是把他们完全当作普通人,取消特殊对待可能更加有助于改变对视障者的歧视 未来发展 如今,黑暗中对话在中国仍继续探索着未来的发展之路。遇到了这么多挑战,蔡史印仍 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些问题正好证明了在中国推动“黑暗中对话”的必要性,只有当大 家的观念改变了,弱势群体的自我认知提高了,才会达到真正的平等和共融。她也颇有感慨: “过去所有事情每一个项目每一个细节都我亲自去做,从穿高跟鞋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布置黑 房,到带着一队视障员工出差,做工作坊分享,经历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但如果我没有 到中国来做,那我无论对社会企业也好,对DD也好,理解都会是片面的。积累了五年经验 后,意识到实战操作完全不一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这段经历帮助我更好地认识 到我自己更擅长什么,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调整,现在我在思考什么事情我应该多花一些时间 如何最大化地去做那些我擅长的事情。比如我擅长外联、资源整合、做影响力,把所有的资 源都拉过来,但也许我并不擅长做一些事无巨细的运营,所以也许接下来需要职业经理人来 操作。在DD里面我现在慢慢在往后面退,往董事长的方向去发展,而不再是冲在最前线 其实以前造成的很多问题正是因为我一直太靠前了,员工对DID有意见,直接就是针对我, 没有退路。但这并不是理想的管理方式。” 在员工培训上,黑暗中对话开始做出一些尝试与改变。例如,从2015年5月开始,黑 暗中对话将与中国视障人高等教育的最高学府一一长春大学合作,通过设立奖学金、定点培 训等方式,仿效大公司的校园招聘,从一张白纸的职业发展初期就开始对视障员工进行企业 文化与商业道德的熏陶。蔡史印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要按照企业的运作方式,不要特
8 事实上,黑暗中对话在中国遇到的诸多问题,远远超出了蔡史印带领黑暗中对话进入中 国前的种种预期。例如,有视障培训师周末在外面私自接活,替别的公司做黑暗中对话类似 工作坊,更有甚者,2014 年,在深圳的三名盲人员工自立门户注册了一家公司,做起了黑 暗中企业工作坊,与黑暗中对话展开同业竞争。这让蔡史印非常震惊,黑暗中对话在视障员 工身上做了大量的投资,送他们去世界各地培训,培育出最优秀的培训师,而他们却对知识 产权观念淡薄。蔡史印表示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健视员工身上,她很容易操作,因为可以直 接通过律师函进行交涉。然而对于视障人士,蔡史印对此就显得无奈许多。 黑暗中对话作为一个社会企业在中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社会组织结构,特别是在跟弱势 群体打交道的时候,需要考虑更多方方面面的特殊情况。这几年当中,上述这些问题让蔡史 印和她的管理团队花费了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是她进中国之前没有想到的。团队 里每一个加入 DID 的人都有着强烈的热忱和使命感,就是想要来帮助视障人士这个群体,因 为觉得社会对他们很不公平。但蔡史印发现这样的态度似乎是错误的,因为她以及她的管理 团队仍然是带着优越感去帮助他们。其实,这个群体跟所有其他群体一样,都是普通人,真 正的公平就是把他们完全当作普通人,取消特殊对待可能更加有助于改变对视障者的歧视。 未来发展 如今,黑暗中对话在中国仍继续探索着未来的发展之路。遇到了这么多挑战,蔡史印仍 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些问题正好证明了在中国推动“黑暗中对话”的必要性,只有当大 家的观念改变了,弱势群体的自我认知提高了,才会达到真正的平等和共融。她也颇有感慨: “过去所有事情每一个项目每一个细节都我亲自去做,从穿高跟鞋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布置黑 房,到带着一队视障员工出差,做工作坊分享,经历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但如果我没有 到中国来做,那我无论对社会企业也好,对 DID 也好,理解都会是片面的。积累了五年经验 后,意识到实战操作完全不一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这段经历帮助我更好地认识 到我自己更擅长什么,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调整,现在我在思考什么事情我应该多花一些时间, 如何最大化地去做那些我擅长的事情。比如我擅长外联、资源整合、做影响力,把所有的资 源都拉过来,但也许我并不擅长做一些事无巨细的运营,所以也许接下来需要职业经理人来 操作。在 DID 里面我现在慢慢在往后面退,往董事长的方向去发展,而不再是冲在最前线。 其实以前造成的很多问题正是因为我一直太靠前了,员工对 DID 有意见,直接就是针对我, 没有退路。但这并不是理想的管理方式。” 在员工培训上,黑暗中对话开始做出一些尝试与改变。例如,从 2015 年 5 月开始,黑 暗中对话将与中国视障人高等教育的最高学府——长春大学合作,通过设立奖学金、定点培 训等方式,仿效大公司的校园招聘,从一张白纸的职业发展初期就开始对视障员工进行企业 文化与商业道德的熏陶。蔡史印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要按照企业的运作方式,不要特
殊化,不要因为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就去特殊对待,否则就违背了DD本来的宗旨。”此 外,黑暗中对话还通过与其他雇佣视障群体的公司合作,以劳务输出方式培训兼职视障员工 以及从各个城市的盲人基督教会招聘价值准则较为一致的员工来建立公司的长期招聘培训 渠道,以期实现良性循环。 在全国的发展上,黑暗中对话也从最初的分支模式( branch),拟转向免收许可费的特 许经营模式( franchise),以类似开源( open source)的模式邀请更多的有志之士加入,自 主投资建立体验馆并自负盈亏,黑暗中对话(中国)仅收取培训和咨询的费用。蔡史印认为 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加入进来,希望更多的企业和组织都能够加 入这个行业中来,去推动它的发展,最好每一个省、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立运营的团队, 而蔡史印所在的大中华区总部则重在关注控制整个系统的质量,作为一个好的第三方审计去 认证。值得一提的是,DD大中华区跟DD全球系统的不同之处是,DID中国在经营模式上 不靠加盟费来生存,因此相对来说可以对加盟商有更强的控制权,如果加盟商无法通过审计, DD中国可以把许可权转给其他人。今年在建的深圳公司即尝试采用了这样一种免费的特许 经营模式,由几名黑暗中对话前员工组建团队,自主筹资并投资建设体验馆,实现完全独立 的运作 而在法律注册形式的选择上,黑暗中对话也在探索新的方向。在中国,社会企业不像在 英国、韩国等国家那样有官方的注册形式,因此只能选择注册为民非或工商企业。目前,中 国的民非注册形式也无法得到政府的任何优惠政策支持,其税收额度与工商企业完全一样, 而且由于更易获得政府倾向采购和社会捐赠,其业务经营活动限制和审计更为麻烦。目前政 府和社会也很难接受“社会企业”这样一种新兴的模式,而更多地倾向于以捐赠为主的公益 模式。黑暗中对话一直尝试自负盈亏反而被质疑为利用公益赚钱。作为一个期望通过自身努 力来实现高效运营的黑暗中对话而言,在民非的注册形式遭遇到诸多困境以后,筹建中的深 圳黑暗中对话公司拟采用工商注册的方式。而对于拟建的上海体验馆,蔡史印有更高的期望 上海的体验馆将会是一个旗舰店,对于黑暗中对话来说,上海的体验馆在策略上至关重要。 上海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相当于是中国的一个名片。因此,蔡史印对上海体验馆的运作形 式非常慎重,其注册形式尚未确定,如果要往影响力投资的基金方向发展,也许民非的形式 也并不适用
9 殊化,不要因为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就去特殊对待,否则就违背了 DID 本来的宗旨。”此 外,黑暗中对话还通过与其他雇佣视障群体的公司合作,以劳务输出方式培训兼职视障员工, 以及从各个城市的盲人基督教会招聘价值准则较为一致的员工来建立公司的长期招聘培训 渠道,以期实现良性循环。 在全国的发展上,黑暗中对话也从最初的分支模式(branch),拟转向免收许可费的特 许经营模式(franchise),以类似开源(open source)的模式邀请更多的有志之士加入,自 主投资建立体验馆并自负盈亏,黑暗中对话(中国)仅收取培训和咨询的费用。蔡史印认为 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加入进来,希望更多的企业和组织都能够加 入这个行业中来,去推动它的发展,最好每一个省、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立运营的团队, 而蔡史印所在的大中华区总部则重在关注控制整个系统的质量,作为一个好的第三方审计去 认证。值得一提的是,DID 大中华区跟 DID 全球系统的不同之处是,DID 中国在经营模式上 不靠加盟费来生存,因此相对来说可以对加盟商有更强的控制权,如果加盟商无法通过审计, DID 中国可以把许可权转给其他人。今年在建的深圳公司即尝试采用了这样一种免费的特许 经营模式,由几名黑暗中对话前员工组建团队,自主筹资并投资建设体验馆,实现完全独立 的运作。 而在法律注册形式的选择上,黑暗中对话也在探索新的方向。在中国,社会企业不像在 英国、韩国等国家那样有官方的注册形式,因此只能选择注册为民非或工商企业。目前,中 国的民非注册形式也无法得到政府的任何优惠政策支持,其税收额度与工商企业完全一样, 而且由于更易获得政府倾向采购和社会捐赠,其业务经营活动限制和审计更为麻烦。目前政 府和社会也很难接受“社会企业”这样一种新兴的模式,而更多地倾向于以捐赠为主的公益 模式。黑暗中对话一直尝试自负盈亏反而被质疑为利用公益赚钱。作为一个期望通过自身努 力来实现高效运营的黑暗中对话而言,在民非的注册形式遭遇到诸多困境以后,筹建中的深 圳黑暗中对话公司拟采用工商注册的方式。而对于拟建的上海体验馆,蔡史印有更高的期望, 上海的体验馆将会是一个旗舰店,对于黑暗中对话来说,上海的体验馆在策略上至关重要。 上海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相当于是中国的一个名片。因此,蔡史印对上海体验馆的运作形 式非常慎重,其注册形式尚未确定,如果要往影响力投资的基金方向发展,也许民非的形式 也并不适用
附录 附录一: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视障员工人数与工作坊/活动场次 0 2010-2011 ■视障员工人数■工作坊/活动场次 附录二: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参与人数 14219 10104 748 35813900 4115 15001500 ■体验馆参观人数■工作坊参加人数■总参与人数 附录三: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收入、成本及利润 ¥6000000.00 ¥5,721905 4,000000.00 42000000.00 ¥1,549997 100000000 146.506 ¥413,984 ¥126318 ¥95935 133497) 2014 (1000,000.00 (549638) ■总收入■总成本■净利润(税后)
10 附录 附录一: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视障员工人数与工作坊/活动场次 附录二: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参与人数 附录三:黑暗中对话(中国)历年收入、成本及利润 12 18 39 56 62 92 144 232 0 50 100 150 200 250 2010-2011 2012 2013 2014 视障员工人数 工作坊/活动场次 0 0 3581 10104 1500 2477 3900 4115 1500 2477 7481 14219 0 2000 4000 6000 8000 10000 12000 14000 16000 2010-2011 2012 2013 2014 体验馆参观人数 工作坊参加人数 总参与人数 ¥146,506 ¥807,696 ¥1,549,997 ¥4,715,840 ¥5,172,267 ¥126,318 ¥711,760 ¥1,136,013 ¥4,749,337 ¥5,721,905 ¥20,188 ¥95,935 ¥413,984 (¥33,497) (¥549,638) ¥(1,000,000.00) ¥- ¥1,000,000.00 ¥2,000,000.00 ¥3,000,000.00 ¥4,000,000.00 ¥5,000,000.00 ¥6,000,000.00 ¥7,000,000.00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总收入 总成本 净利润(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