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桥荣记》中的卢先生 卢先生,一个充满着物欲,性欲与灵欲的正常人,一个思乡的台北人。 读完《花桥荣记》,描写最多的是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经历最曲折的是他,结局最悲 惨的还是他。 初次接触的卢先生,瘦高的身材,满头的银发,知礼识数的教书先生,体面的身世宅舍, 却在撤退之时付之一炬。从物质角度看,卢先生确实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区别于发牢骚 摔桌砸碗的广西苗子,卢先生总是本分的低头吃面,因此也得到了老板娘的青睐,这份老实 让人们忍不住细心呵护:区别于秦癫子的肉欲横流上街摸乳,卢先生本本分分,始终等着他 的未婚妻,这份纯真的爱情让人们心灵澄澈:区别于市井人民的忙忙碌碌,卢先生的生活就 是喂喂鸡,拉拉弦,这份悠闲让人们无欲无求一如此本分的一个台北人如此本分地活着, 等着他的未婚妻来台湾,最终白头偕老,羽化升仙,人生平淡至此足矣。 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卢先生的动静:他的大红丝面,他的未婚妻的信件,他的担忧, 使他一下子从无欲无求的圣人神坛上走了下来:原来卢先生也有七情六欲,原来卢先生也会 为金钱所动容,原来卢先生也拥有自己的物质和精神世界,而不仅仅是一具干尸。 从此之后,命运的螺旋开始旋转,卢先生注定只能成为一个被绞死的替死鬼,他出卖了 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他为他无法挽回的纯真而死。 未婚妻最终因为现实世界中的金钱而不能来到台湾与夫君相聚,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卢 先生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淡定,只能窝囊地说了一句:他不是人:没有了往日的好胃口,他的 身体状况己经严重缩水:没有了往日的忠贞,他选择了和洗衣婆厮混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 端庄严肃,卢先生不顾形象地将肮脏的被单晒在天井:没有了往日的朴素利落,卢先生竞虚 荣地将自己的白发染成了一块块令人作恶的黑团:没有了往日的矜持老实,卢先生学会了抓 奸扇女人:没有了往日的翩翩风度,卢先生居然在马路上和小学生争吵起来:没有了往日的 含蓄优雅,卢先生居然也学会了自称老子一段恋情确实会改变一个人,但从一个安分守 本的读书人变成一个物欲横流,性灵放荡的社会痞子,这份改变已经宣判了卢先生的悲惨下 场:他的灵魂与肉体已经相继死亡,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而已。进一步来说,卢先生的改变 仅仅是由于自己对于金钱的屈服,这或许可以看作是一个人对于社会整体法则的一种屈服: 没有金钱,一段爱情可能就没有保障,一个人的性灵可能就会因此而扭曲,这一点至少在卢 先生的身上已经得以体现:他屈服地不是爱情,而是金钱。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知识分子这 一弱势群体对于社会强权的一种妥协
《花桥荣记》中的卢先生 卢先生,一个充满着物欲,性欲与灵欲的正常人,一个思乡的台北人。 读完《花桥荣记》,描写最多的是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经历最曲折的是他,结局最悲 惨的还是他。 初次接触的卢先生,瘦高的身材,满头的银发,知礼识数的教书先生,体面的身世宅舍, 却在撤退之时付之一炬。从物质角度看,卢先生确实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区别于发牢骚 摔桌砸碗的广西苗子,卢先生总是本分的低头吃面,因此也得到了老板娘的青睐,这份老实 让人们忍不住细心呵护;区别于秦癫子的肉欲横流上街摸乳,卢先生本本分分,始终等着他 的未婚妻,这份纯真的爱情让人们心灵澄澈;区别于市井人民的忙忙碌碌,卢先生的生活就 是喂喂鸡,拉拉弦,这份悠闲让人们无欲无求------如此本分的一个台北人如此本分地活着, 等着他的未婚妻来台湾,最终白头偕老,羽化升仙,人生平淡至此足矣。 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卢先生的动静:他的大红丝面,他的未婚妻的信件,他的担忧, 使他一下子从无欲无求的圣人神坛上走了下来:原来卢先生也有七情六欲,原来卢先生也会 为金钱所动容,原来卢先生也拥有自己的物质和精神世界,而不仅仅是一具干尸。 从此之后,命运的螺旋开始旋转,卢先生注定只能成为一个被绞死的替死鬼,他出卖了 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他为他无法挽回的纯真而死。 未婚妻最终因为现实世界中的金钱而不能来到台湾与夫君相聚,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卢 先生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淡定,只能窝囊地说了一句:他不是人;没有了往日的好胃口,他的 身体状况已经严重缩水;没有了往日的忠贞,他选择了和洗衣婆厮混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 端庄严肃,卢先生不顾形象地将肮脏的被单晒在天井;没有了往日的朴素利落,卢先生竟虚 荣地将自己的白发染成了一块块令人作恶的黑团;没有了往日的矜持老实,卢先生学会了抓 奸扇女人;没有了往日的翩翩风度,卢先生居然在马路上和小学生争吵起来;没有了往日的 含蓄优雅,卢先生居然也学会了自称老子……一段恋情确实会改变一个人,但从一个安分守 本的读书人变成一个物欲横流,性灵放荡的社会痞子,这份改变已经宣判了卢先生的悲惨下 场:他的灵魂与肉体已经相继死亡,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而已。进一步来说,卢先生的改变 仅仅是由于自己对于金钱的屈服,这或许可以看作是一个人对于社会整体法则的一种屈服: 没有金钱,一段爱情可能就没有保障,一个人的性灵可能就会因此而扭曲,这一点至少在卢 先生的身上已经得以体现:他屈服地不是爱情,而是金钱。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知识分子这 一弱势群体对于社会强权的一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