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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专车阅读体验和求书找书的平台 QQ群As a reader 74398380 图书在版编目(CP)数据 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裘锡圭著.一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4.12 (名家专题精讲) ISBN7-30904240-9 I.中…Ⅱ.裘… Ⅲ.出土文物-文献-研究-中国 V.K877.04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04)第111429号 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 裘锡圭著 出版发行 復旦大墨出版社 上海市国权路579号邮编200433 86-21-65118853(发行部)86-21-65109143（邮购） fupnet@fudanpress.com htlp://www.fudanpress.com 责任编辑 宋文涛 郭建中 装帧设计陈萍 总编辑高若海 出品人贺圣遂 印 刷浙江临安市曙光印务有限公司 开 本890×12401/32 印 张13.375 字 数334千 版 次 2004年12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印 数 16000 书 号 ISBN7-30904240-9/K·136 定 价22.00元 如有印装质量问题，请向复旦大学出版社发行部调换。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序 言 本书是我关于出土简帛古籍的文章的结集。我在这 方面已发表的文章，绝大多数都已收入。第二单元收了 一篇考释铜器铭文的文章—一《酸公媭铭文考释》。这是 由于此文与列于其前的《新出土先秦文献与古史传说》一 文有密切关系，而且此盔铭文的体裁与一般铜器铭文迥 异，很像古书中的一篇短文。第四单元谈出土文字资料 在古籍校读方面的作用，所使用的出土文字资料超出了 简帛古籍的范围，情况也比较特殊。 收入本书的各篇文章，尽量保持其原貌。除了改正 过去的排印错误和笔误，并对个别文句作不涉及实质意 义的修改之外，如对原文需作补正或说明，一律采用加 “编按”的办法。有些文章以前曾收入我的某些文集，当 时也加了“编按”，为了加以区别，那些“编按”现在都改称 “原编按”。 集内文章写作时间的跨度颇大，发表的刊物有好多 种。我在写数字、加标点和注明引书出处等方面，所用方 式前后并不一致，各种刊物又大都有自己的一套规范，往 往在这些方面改动原稿。这次结集，虽然在这些方面稍 有更动，大体仍其旧贯，不求统一，读者谅之。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地下简帛古籍大量出土，疑 古派对古籍真伪和时代的看法，有不少已被证明不能成 1
·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 立。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学者由反疑古走向信 古，把明显的伪书也当成真古书使用，不免在学术上造成 一些混乱。在上古史方面，也存在类似倾向，有些传说甚 至伪史，已被有些人当作信史。这对学术的发展更为不 利。本书第一、二单元的文章谈到了这些方面的问题，如 有不妥之处，欢迎大家批评。 此书的出版得到高智群和郭建中两位先生的大力帮 助，谨在此致谢。 2004年11月7日 2
目录 序言 1 1中国古典学重建中应该注意的问题 2新出土先秦文献与古史传说 17 新出土先秦文献与古史传说 18 镂公額铭文考释 46 3中国出土简帛古籍在文献学上的重要意义 79 4 出土古文献与其他出土文字资料在古籍校读 方面的重要作用 93 考古发现的秦汉文字资料对于校读古籍的重要性 94 谈谈地下材料在先秦秦汉古籍整理工作中的作用 140 阅读古籍要重视考古资料 157 简帛古籍的用字方法是校读传世先秦秦汉古籍的重要根据 170 谈谈清末学者利用金文校勘《尚书》的一个重要发现 177 5关于郭店简中的道家著作 187 郭店《老子》简初探 188 纠正我在郭店《老子》简释读中的一个错误 —关于“绝伪弃诈” 230 《太一生水》“名字”章解释 一一兼论《太一生水》的分章问题 242 1
6郭店简儒家著作校读举例 259 由郭店简《性自命出》的“室性者故也”说到《孟子》的 “天下之言性也”章 260 读《郭店楚墓竹简》札记三则 277 释郭店《缁衣》“出言有1，黎民所” 一—兼说“】”为“针”之初文 294 7关于上博简的一些问题 303 关于《孔子诗论》 304 谈谈上博简和郭店简中的错别字 308 谈谈上博简《子羔》篇的简序 317 8关于马王堆帛书（老子》卷前后古佚书 329 马王堆《老子》甲乙本卷前后佚书与“道法家” 一兼论《心术上》《白心》为慎到田骈学派作品 330 马王堆帛书《老子》乙本卷前古佚书并非《黄帝四经》 353 9关于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 361 读《战国纵横家书释文注释》札记 362 《战国策》“触普说赵太后”章中的错字 387 10汉简中的俗文学资料 389 田章简补释 390 汉简中所见韩朋故事的新资料 396 《神乌傅（赋）》初探 408 2
中国古典学重建中 应该注意的问题
古典学跟其他学科一样，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尤其 在近现代，往往由于观念、方法的更新或重要新资料的发 现，在较短的时期内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呈现出新的面 貌。这可以称为古典学的重建。 近代以来 近代以来中国古典学的第一次重建，可以认为是从 中国古典学的 第一次重建，可 20世纪一二十年代开始的。 以认为是从20 当时，一部分受国外学术思想影响的人文学者，在破 世纪一二十年 代开始的。 除了对古代的圣人和经书的迷信之后，对传统的上古史 和古典学产生了深刻的怀疑，要求对它们进行全面的理 性的审查。最早比较清晰、全面地表达出这种思想的，是 从美国留学回来任教于北京大学的胡适。他在讲义的基 础上写成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于1919年出版。在 《导言》中讨论中国哲学史的史料问题时，胡适把经书完 全当作一般的古书对待，并认为《易经》只是“一部卜筮之 书”，《书经》也缺乏史料价值①。在古书真伪和年代问题 上，他大量接受以往学者辨伪的意见（这些意见以前往往 为一般学者所忽视)，并且比他们走得更远②。他还认 为：“以现在中国考古学的程度看来，我们对于东周以前 胡氏的见 的中国古史，只可存一个怀疑的态度。”③胡氏的见解在 解在当时的学 术界产生了巨 当时的学术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大的影响。 接着，胡氏的学生顾颉刚于1923年在《努力周报》上 发表《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提出了中国古史“层累地 造成”说，又于1926年出版了他所编的《古史辨》第一 顾氏在疑 册④，在学术界掀起了疑古的浪潮。顾氏在疑古史和疑 古史和疑古书 古书两方面，都比胡氏走得更远。 两方面，都比胡 氏走得更远。 从20年代到30年代，疑古逐渐成为古典学界的主 2
·中国古典学重建中应该注意的问题· 流思潮，传统的古典学在很多方面受到清算。经书的神 虽然怀疑 古书之风早就 圣外衣完全被剥除。很多先秦古书的年代被推迟，有不 存在，但是只是 少书被看作汉以后的伪作（这里所说的书包括书中的单到了这一次才 发展成主流思 篇)。虽然怀疑古书之风早就存在，但是只是到了这一次 潮，怀疑的广度 才发展成主流思潮，怀疑的广度和深度也大大超过以往，和深度也大大 从而明显地改变了古典学的面貌。 超过以往，从而 明显地改变了 就在顾颉刚等掀起疑古浪潮的时候，以研究殷墟甲古典学的面貌。 骨卜辞和敦煌汉简等新出土的古代文字资料⑤而驰名的 王国维，在清华研究院1925年的“古史新证”课上，针对 王国维针 疑古派过分怀疑古史的偏向，提出了以“地下之新材料”对疑古过分 怀疑古史的偏 “补正纸上之材料”的“二重证据法”⑥。疑古派认为周以向，提出了以 后人所述古史多不可信。王氏根据甲骨卜辞中所见殷王 “地下之新材 料”“补正纸上 世系，指出《史记·殷本纪》所记殷王世系“虽不免小有舛之材料”的“二 驳而大致不误”⑦；又根据甲骨卜辞所记殷先公“王亥”等 重证据法”。 名，阐明了《山海经》、《楚辞·天问》所说王亥等人事迹， 证明即使是这类“谬悠缘饰之书”，“其所言古事亦有一部 分之确实性”⑧。由于当时已出土的古代文字资料的局 限性（如缺乏简帛古籍书），王氏的努力在总体上并没有 能够遏止疑古的势头（编按：此句为这次编校时所加）。 二重证据法既是研究古史的方法，也是研究古书的 二重证据法 既是研究古史的 方法。就上举王氏使用这种方法的实例来说，他既证明 方法，也是研究 了《殷本纪》所记殷王世系的可靠，也指出了其中的一些古书的方法。 错误；他对《天问》所说王亥(《天问》称“该”)等人事迹的 阐明，从解释《天问》内容的角度来看，也是一个重要贡 献。王氏在讲授、研究《尚书》、《诗经》时，也时常援用甲 骨卜辞、铜器铭文等出土资料。王氏之后，由于他的影响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