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上中国傳统出化
童 内客简介 宗教与文化有着很深的渊源。宗 教在人类的文明发展史中，自有其独 特的地位与作用。本书即比较系统地 分析和探讨了中国本土的地方宗教以 及外来的佛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 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对我国传统文化的 形成与发展所给予的影响；对其历史 上的意义及其作用，也进行了客观公 正的评价和论述。本书内容丰富，资 料翔实，既具有通俗性，也具有一定 的学术水平
前 言 文化是社会和人类的最高 丧现。一般来说，“文化是指 生活条件、物质和精神价值， 思想和知识的总体。”（见艾 思译：民主德国的一门新学 料一“文化经济学”，《国 外礼会科学动态》1981年第1 期)自从有了人类，也就开始有 了文化。面文化又分为世俗文 化与宗教文化。世俗文化是伴 随人类的产生而出现的，宗教 文化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 的历史阶殷才产生的。宗栽与 人类文化有着非带紧密的关 系，大约从人类发展的新人阶 殷出现宗散开始，迄今为止的 人类文化，没有不是和宗教联 系在一起的。 我国是世界西大文明古国 1
之一，文化的发展源远流长。随着汉民族在率汉时期的形 成，融合了东夷文化、羌我文化、南方楚文化、吴越文化、 巴蜀文化、齐鲁文化、三晋文化…等的统一骑华夏文化也 就形成了。在这些被融合的地方性文化中，尤其以羌我文化、 楚文化、巴蜀文化的亚风、神话比较突出。因此，我国的原 始文化，乃至素汉文化，都深深弛打上了宗教的烙印。东汉 未年道教产生，两汉之际佛教传入内地，使汉武帝以来定于 一尊的儒家文化得到了补充。从此，在我国文化史上，“由于 儒、释、道的相互斗争与融合，形成了以儒家为主，道家道 教与佛教为补充的中国主体文化。一直到明请时期，伊斯兰 教在中国站住脚跟，基督敢逐渐浸润人心，中国传统文化中 儒、释、道三家立的局面才宜告结束。不仪如此，居住于 我国境内的56个少数民族的文化从古至今就一直是我国传统 文化的组成部分，其中有的少数民族文化（如彝族）还是我 国文化的一个重要渊源。所以，我们讲的中国传统文化，不 是汉族的独家文化，而是各芪族共间缔造的文化，不是闭关 饿国的文化（尽管清代封建统治者曾一度实行过闭关锁国政 策)，而是融通中外，兼采各家的综合性文化。 在中国文化史上，除了“殷民尊神，率芪事神”(《礼 记·表记》)，宗投文化曾经在殷代一度占居统治地位外，其 他任何时期的宗载文化都几乎没有支配其他文化的地位， 即使是最高封建统治者宣布道敢为上的唐初，宗教文化也没 有这样的作用。.在我国，没有任何一种宗载能够成为国教， 只有非宗载的镭家文化从汉武帝以后一直居于首领的地位。 不论是上生士长的道载，还是外来的佛敦、伊斯兰教、基督 救，或者是我国境内的少数民族宗敢，他们在其发展过程 中，都不同程度地出现过附儒的倾向。但是，儒家文化他在 2
不断吸收其他文化丰富自己，并且不断更新内容，变换形 式：因此，在我国，不了解宗教文化也无从了解世俗文化。 只有懂得我国的宗教文化，才能更好地了解我国的传统文 化。鲁迅先生说：“中国根抵全在道教”，懂得此理者， 懂得中国大半。”尽管鲁迅先生谈的只是道教，但是，这也 说明了宗教文化在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 在这里奉献给读者的这本小册子，试图从宗教文化的角 度剖析我国的传统文化，内容涉及我国的原始宗教与原始文 化，叙述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少数民族宗教、 摩尼教、明清以来的民间宗教如何丰富与发展我国的传统文 化，以及我国宗教文化在亚洲的传播等等，目的是通过对宗 教文化的这番巡视，让读者了解我国传统文化的一个侧面。 本来，这本小册子早在1986年就定下来了。由于教学和 科研任务较重，我迟迟未能交稿。现在得以付梓，我尤其要 感谢苏蓟同志对我的鼓励与帮助。 本书在撰写过程中参考了一些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在 此谨向这些同志致谢。对本书中的舛误与不足，欢迎广大读 者批评指正。 刘国梁 1888年冬于长春声林大学哲学系 3
目 录 前宫 1 第一章我国的原始宗教与原始文化 1 第一节我国原始宗教的特点 1 第二节我国原始宗教对原始文化的影响 6 第二章道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和 作用 9 第一节道教与中国哲学 9 第二节 道教与中国文学 14 第三节 道教与中国音乐 19 第四节道教与中国美术 23 第五节 道教与中国建筑 29 第六节 道教与中国医学 35 第七节道教与我国古代化学 40 第八节道教与我国气功 46 第三章佛教丰當了我国传统文化 55 第一节 佛教的传入 55 第二节佛教与中国哲学 57 第三节 佛教与中国文学 61 盖
第四节 佛教与中国艺术 66 第四章伊斯兰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触合 70 第一节伊斯兰教的传入 70 第二节伊斯兰教与儒家思想 74 第三节伊斯兰教对我国文化的影响 81 第五章基教在我国文化史中的地位 87 第一节鸦片战争前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 87 第二节 作为殖民主义普探和麻药的中国 近代基督教 94 第三节 基督教在传播中西方文化中的 作用 10i 第六章 我国少数民族宗款对传统文化的 影响 109 第一节彝族原始宗教与我国古代文化 109 第二节 瑶、畲等族的檗瓠崇拜与中华民族 对龙的敬奉 117 第三节 萨满教与汉族中的巫教 122 第四节 藏传佛教对裁族、蒙古族文化的 影响 130 第七章 摩尼教和汉族及维吾尔族的文化 140 第八章 我国民间亲教与传统文化 146 第九章 我国来教在亚洲的传播 156 款束语 161 2
第一章 我国的原始宗教与原始文化 第一节 我国原始宗教的特点 与世界各民族一样，我国各民族的原始宗教也经历了自 然粜拜、图腾崇拜与祖先粜拜的阶段。当然，每个阶段有时 难以明确区分，而且各阶毁之间又往往互相结合渗透，其内 容也因各民族的具体情祝不同而各有差异。 我国的原始宗教涵盖而广，内容丰富，延续的时间特别 长，直到建国前，我国东北和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仍处子 原始氏族公社阶段，这些地区有些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就是 活生生的原始宗教的写真。从历史和现实的状况分析，我国原 始宗教有如下儿个显著的特点：首先是龙、麟、风的独特虚 构。我国古代崇拳龙、麟、风、龟四灵，除龟之外，其他三灵都 是幻想的产物。入们对龙、麟、凤的崇拜虽然不完全属于原 始的自然崇拜的范畴，往往还带有政治的或道德的性质，但 这种崇拜确义是原始宗教的反映。在这里，龙被说成是掌管 雨水的动物神，它可以给人们带来吉祥，因面历代帝王或伟 人，都认为是龙的化身。尽管它是幻想之物，古人却相信它 1
的真实存在，《左传·昭公二十年》，记载古代有豢龙氏、御 龙氏专门饲养龙，夏君吃过龙肉的传说。《山海经》中也有 首山至丙山诸神，以及天吴之至南禺之山诸神都是龙身人 面，雷神是龙身而人头的说法。至今在我国北方还流传着天 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都是美味的传说。我国有关龙的记载 最早出现于何时，尚难以确考，但甲骨文金文中已有龙字。 龙的形状也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描述。在我国新石器时 代的文化遗址中发现有人首蛇身的陶器器盖，这可能就是人 们最早幻想的龙；而有的古陶器和青铜器中的龙却很象长了 脚的蛇，同时也很象鳄。但鳄与蛇生活在陆地，不能升临太 空，而人们幻想的龙却能“春分而登天，秋分面潜渊”(《说 文解字》)。汉代王充著的《论衡·龙虚篇》列举了人们对 龙的种种描绘：或乘云为天使，或居水泽之中，属“鱼鳖之 类”，或为鳞虫之长”与或“属马蛇之类”，“马首蛇 尾”。不知何是，人们文给龙添上了角和须（刘敦愿在《文 史哲》1978年第十期〈马王堆西汉帛画中的若干神话问题)· 文中认为，最早的龙就是有角的蛇，以角表示其神异性，甲 骨文金文中所见的龙字都是如此)。据闻一多先生《状羲 岁》考证，龙是以蛇身为主体，“接受了兽类的四脚，马的 毛，藏的尾，鹿的角，狗的爪，鱼的鳞和须。”我国神话中 蛇一一龙的传说可能与夏朝有关(《太平御览》卷929引《归 藏》：“昔夏后启土乘龙飞以登于天睾。”《山海经·大荒 西经》：“…乘两龙名日夏后开”，《山海经·海内经》： 郭璞注“开筮曰鲧死…化为黄龙”)。后来，我们中华民 族就自称为龙的传人。麟或称麒麟，形状如鹿或度（裤）， 独角，全身生鳞甲，尾象牛，仅仅在地上活动，被人们奉为 吉祥的象征。据说它是遍体信厚的仁兽，也是伴随帝王的瑞 2
低下，人们认识自然的能力极其肤浅，无法了解自己将来的 道遇及行动的后果。于是，人们神化一些偶然现象和根本不存 在的臆造现象，以及易于使人困惑雅解的事物，·从中乞求神 鬼降下征兆，借以指导人们的行动，以便避祸就福。我国的 原始征兆迷信内容庞杂，流行的地域广，流传的时间也较 长。原始社会的前兆现象有地上动植物的变态、天象的奇异 现象，以及气候、季节的反常，人体的生理现象和梦兆、梦 占等等。在我国，既有以犬蛇牛、植物中的“朱草”、“嘉 禾”、兰、华萍、逆苹、樗蒲、以及日、月、雷、云、气、 风、雨等为征兆的前兆迷信，也有以人的生理现象，例如作 梦、耳鸣、打喷嚏、眼皮跳动为征兆的前兆迷信，还有以幻 想的龙、风、麒麟和怪异生物为征兆的前兆迷信。这些前兆迷 信，有的从原始时代延至殷周时代，有的则只能根据有关的 文字记载去推知。直到解放前还是原始社会的我国某些少数 民族，如鄂伦春族、赫哲族、达斡尔族等，他们的前兆迷信就是 我国原始前兆迷信的生动实例。第四，祖先崇拜的多元化。 在祖先祟拜中，人们特别重视血缘关系。根据神话传说，中 华民族的祖先棠拜有，渔猎神伏羲、炼石补天的女娲、农业 神神农，以及黄帝、炎帝等等，这反映了中华民族自古居住 的地域就十分辽阔，生产劳动方式复杂多样。在各个部落融 合为华夏族之后，就往往追认以前各地区的部落联盟头目为 其祖先，表明彼此之间有亲密的血缘关系。在我国历史上， 建立商朝的殷族居于东方，建立周朝的周族居于西方，他们 本来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古籍的记载却说他们的远祖是帝 喾。这些传说，虽然可能是后人为了强固统一的国家编造出 来的，但不可球灭上古人类十分重视血缘关系。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