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第11章 从腐败谈起 道德风险与腐败 ·委托-代理模型 ·激励机制的设计 张维迎教授 大学教员的激励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政府官员的激励; ·团队中的所有权激励 腐败现象 ·腐败:滥用公共权力谋取私利的行为 从古到今,腐败没有停止 政治腐败:贿赂,政治献金 塞尔谁亚/南斯控大10亿 商业腐败:如安然事件 学术腐败 家庭腐败 「菲宾总线199%M07%8亿 腐败与信息 委托人-代理人模型 ·腐败的深层根源:信息不对称; 法律上的委托一代理关系:如果甲乙两人达成一个协议,甲将做 ·特别是事后的信息不对称:一方当事人 某歌的形要托一代理关系,甲为委托人 的行为不能被另一方观察到 本质:委托人要为代理人的行为承担责任 (1)没有许可,不能再代理:(2)不能 ·所以,我们可以用信息经济学中的委托 把自己放在与委托人利益冲突的地位;(3)保密责任和诚信责 人-代理人模型分析这个问题 ·委托人对代理人的责任:(1)补偿责任:(2)免除法律责任 经济学上的委托一代理关系:只要一方的行为影响另一方,就有 有私人信息的一方是代理人,没 有私人信息的称为委托人
第11章 道德风险与腐败 张维迎 教授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目录 • 从腐败谈起； • 委托-代理模型； • 激励机制的设计； • 大学教员的激励； • 政府官员的激励； • 团队中的所有权激励 腐败现象 • 腐败：滥用公共权力谋取私利的行为； • 从古到今，腐败没有停止； • 政治腐败：贿赂，政治献金； • 商业腐败：如安然事件； • 学术腐败； • 家庭腐败. 政府首脑 任职期间 被指控贪污资金 人均 GDP（2001） Mohamed Suharto 印尼总统 1967-98 150-350 亿美元 USD695 Ferdinand Marcos 菲律宾总统 1972-86 50-100 亿 912 Mobutu Sese Seko 扎伊尔总统 1965-97 50 亿 99 Sani Abacha 尼日利亚总统 1993- 98 20-50 亿 319 Slobodan Milosevic 塞尔维亚/南斯拉夫 总统 1989/00 10 亿 N/A Jean-Claude Duvalier 海地总统 1971-86 3-8 亿 460 Alberto Fujimori PERU 总统，1990-00 6 亿 2051 Pavlo Lazarenko 乌克兰总理 1996-97 1.14-2 亿 766 Amoldo Aleman 尼加拉瓜总统 1997- 02 1 亿 490 Joseph Estrada 菲律宾总统 1998-01 0.78-0.8 亿 912 腐败与信息 • 腐败的深层根源：信息不对称； • 特别是事后的信息不对称：一方当事人 的行为不能被另一方观察到； • 所以，我们可以用信息经济学中的委托 人-代理人模型分析这个问题； 委托人-代理人模型 • 法律上的委托－代理关系：如果甲乙两人达成一个协议，甲将做 某事的权利交给乙，就形成了委托－代理关系，甲为委托人 (principal),乙为代理人（agent). • 本质：委托人要为代理人的行为承担责任。 • 代理人对委托人的责任：(1)没有许可，不能再代理；（2）不能 把自己放在与委托人利益冲突的地位；（3）保密责任和诚信责 任。 • 委托人对代理人的责任：（1）补偿责任；（2）免除法律责任； 留置权。 • 经济学上的委托－代理关系：只要一方的行为影响另一方，就有 委托－代理关系。信息不对称，有私人信息的一方是代理人，没 有私人信息的称为委托人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委托-代理关系的普遍性 ·委托人与代理人的利益冲突:对委托人 ·政府:一个委托代理链条 最优的选择不一定是对代理人最优的选 公司:如果所有者与经营者分离,经理人的积极性就 择 会下降,因为经营风险由所有者承担 汽车保险:投保人投保后就防盗的积极性就下降了 ·信息不对称:委托人难以观察代理人的 因为保险公司承担风险 行为 ·房东与住户:住户不可能象房东那样爱护房子 ·代理人是风险规避者 皇帝与太监:当皇帝不能监督太监时,太监的行为就 不可能与皇帝的利益一致; 代理人的责任能力有限 如何解决道德风险:激励机制一一即当事人必须承担 利益冲突(1) 利益冲突(2) 无冲突的情况 有冲突的情况 选择Ⅱ 选择Ⅱ 委托人收益 委托人收益100 代理人收益 代理人收主 合计 合计 举例 信息不对称 ·政府投资项目; 即使存在利益冲突,如果委托人能观察 ·经理人勤奋与偷懒 到代理人的行为,社会最优仍然可以通 投保人的行为 过强制性合同实现 教员 ·如果委托人只能观察到结果,不能观察 到代理人的行为,就出现了信息不对 称 此时,如果结果并不是行为的准确度 量,代理人就不一定选择对委托人最优 的行动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 委托人与代理人的利益冲突：对委托人 最优的选择不一定是对代理人最优的选 择； • 信息不对称：委托人难以观察代理人的 行为； • 代理人是风险规避者； • 代理人的责任能力有限。 委托-代理关系的普遍性 • 政府：一个委托-代理链条 • 公司：如果所有者与经营者分离，经理人的积极性就 会下降，因为经营风险由所有者承担。 • 汽车保险：投保人投保后就防盗的积极性就下降了， 因为保险公司承担风险； • 房东与住户：住户不可能象房东那样爱护房子。 • 皇帝与太监：当皇帝不能监督太监时，太监的行为就 不可能与皇帝的利益一致； • 如何解决道德风险：激励机制－－即当事人必须承担 风险。 利益冲突（1） 委托人收益 代理人收益 合计 选择I 选择II 100 200 20 50 120 250 无冲突的情况： 利益冲突（2） 委托人收益 代理人收益 合计 选择I 选择II 100 200 50 20 150 220 有冲突的情况： 举例 • 政府投资项目； • 经理人勤奋与偷懒； • 投保人的行为； • 教员： 信息不对称 • 即使存在利益冲突，如果委托人能观察 到代理人的行为，社会最优仍然可以通 过强制性合同实现； • 如果委托人只能观察到结果，不能观察 到代理人的行为，就出现了信息不对 称； • 此时，如果结果并不是行为的准确度 量，代理人就不一定选择对委托人最优 的行动
行为难以观察的根源 出与努力:图示 ·结果是多种因素作用的:既有代理人的 主观努力(行为)的影响,也有不受其 控制的外生因素的作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Y=a+s ·Y是结果(如产量),a是代理人的选 择,s是外生变量。 如果代理人是风险中性的 承包制:图示 ·如果代理人不害怕风险,“承包制”可以 使代理人成为完全的风险承担者,代理 人将选择社会最优的行动 成本曲线 ·但如果代理人承担责任的能力有限,“承 包制”没有可行性 保险与激励的冲突 以汽车保险合同为例 ·最优风险分担:如果委托人是风险中性 ·最优保险:100%保险赔偿; 的,代理人是风险规避的,风险应该完 最优激励:不提供任何保险: 全由委托人承担,代理人拿固定报酬 最优合同:部分保险(如80%) ·最优激励:代理人应该承担完全风险。 ·其他激励手段:保险费率与过去的索赔 ·这就产生了保险与激励的冲突 历史有关。 ·最优激励合同要在保险与激励之间求得 平衡
行为难以观察的根源 • 结果是多种因素作用的：既有代理人的 主观努力（行为）的影响，也有不受其 控制的外生因素的作用； •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 Y=a+s: • Y是结果（如产量），a是代理人的选 择，s是外生变量。 产出与努力：图示 a Y Y2 a1 a3 a2 Y1 如果代理人是风险中性的 • 如果代理人不害怕风险，“承包制”可以 使代理人成为完全的风险承担者，代理 人将选择社会最优的行动。 • 但如果代理人承担责任的能力有限，“承 包制”没有可行性。 承包制：图示 a Y Y2 a1 a3 a* Y1 成本曲线 保险与激励的冲突 • 最优风险分担：如果委托人是风险中性 的，代理人是风险规避的，风险应该完 全由委托人承担，代理人拿固定报酬； • 最优激励：代理人应该承担完全风险。 • 这就产生了保险与激励的冲突： • 最优激励合同要在保险与激励之间求得 平衡。 以汽车保险合同为例 • 最优保险：100%保险赔偿； • 最优激励：不提供任何保险； • 最优合同：部分保险（如80%）； • 其他激励手段：保险费率与过去的索赔 历史有关
激励机制设计 举例 ·是一个动态博弈 (100(1-x)250+100x) 委托人 委托人 代理人 代理人 设计合同、接受·选择行动·(按合同分配 (200(1-x),20+200x 不接受 最优合同 激励的强度 ·代理人:如果x=0.3,选择I 1)产出对代理人努力的依赖(边际生产率的大 小):边际生产率越高,激励越大 ·委托人:选择x=0.3 -(2)产出的不确定程度(或测度困难):产出测度越 难,激励越弱 -(3)代理人的风险规避度:越害怕风险,激励越弱 (4)代理人对激励的反应程度:反应越强,澈励越 相对业绩比较(1) 相对业绩比较(2) 业绩y奖励,是因为y传递有关努力水平a的信息 ·建立在相对业绩比较上的激励合同:当同行业其 越高,意味着代理人的努力越大; 他企业的业绩提供信息时 并不是业绩越高,代理人的报酬就应该越大:如:高 可以是企业内部的比较,也可以是不同委托人控 努力的产出为100或500,低努力的产出为0或200。那 制的企业之间比较 么,当y=200时,代理人的收入应该小于当y=100时的 收入 竟标制:根据名次奖励:体育比赛是典型例子 信息量原则:重要的不是可观察变量本身的价值,而 是它包含的信息量: 相对激励的问题 理人之间的相互使坏:为什么AT&T不从副总裁中提 代理人之间的合谋:组织越大,合谋越困难:
激励机制设计 • 是一个动态博弈 委托人 设计合同 代理人 接受 不接受 （0，0） 代理人 选择行动 （按合同分配） 举例 委托人 选择x 代理人 I II (100(1-x), 50+100x) (200(1-x), 20+200x) 最优合同 • 代理人：如果x=0.3，选择II。 • 委托人：选择x=0.3 激励的强度 • 最优的x依赖于四个因素： – (1) 产出对代理人努力的依赖（边际生产率的大 小）：边际生产率越高，激励越大； – (2) 产出的不确定程度（或测度困难）：产出测度越 困难，激励越弱； – (3) 代理人的风险规避度：越害怕风险，激励越弱； 日本汽车厂与零部件 – (4) 代理人对激励的反应程度：反应越强，激励越 强。 2 1 1 bρσ x ＋ ＝ 相对业绩比较（1） • 根据业绩y奖励，是因为y传递有关努力水平a的信息： 业绩越高，意味着代理人的努力越大； • 并不是业绩越高，代理人的报酬就应该越大；如：高 努力的产出为100或500，低努力的产出为0或200。那 么，当y＝200时，代理人的收入应该小于当y=100时的 收入； • 信息量原则：重要的不是可观察变量本身的价值，而 是它包含的信息量； 相对业绩比较（2） • 建立在相对业绩比较上的激励合同：当同行业其 他企业的业绩提供信息时。 • 可以是企业内部的比较，也可以是不同委托人控 制的企业之间比较； • 竞标制：根据名次奖励；体育比赛是典型例子； 高考; • 相对激励的问题： – 代理人之间的相互使坏；为什么AT&T不从副总裁中提 拔总裁？ – 代理人之间的合谋：组织越大，合谋越困难；
大学教员的激励 问题的一般性 代理人通常有多重责任:如质量和数量:当年利润和 ·多重任务教学与科研 资产增殖:销售和售后服务 ·互补性与竞争性 平衡原则:同样的努力在不同的工作上得到的报酬应 该均等,否则,代理人将会转移努力: 大学为什么不能以“投入”激励?能力! 监督的困难:不同的工作监督的困难不同:结果,不 业绩测度的困难 激励也许是最优的 激励一种工作上的努力有两种办 教学:知识传授与创造力的培养 科研质量与数量 在对教学最低要求的约束下对科研的激励 ·均衡原则对企业内部分工的意义:根据监督的难易程 政府官员的激励 效率工资( efficiency wage) ·多个委托人; 不能监督时,就得“贿赂” ·多项任务; 如果偷懒被发现的概率为P,工资为W,努力 的成本为C,外部机会的收入为U,那么, ·业绩难以度量,投入也不容易度量 懒的预期收益为:(1-P)W+PU;努力的收 ·所以,政府官员难以激励只能以监督为主 益为:W-C。效率工资为:W*>U+CP ·但监督是不完全的,是有成本的 为什么同素质但不同工种的人工资差别大?为 什么同样的工作但在不同行业就业的人工资差 距也很大? 工资、权力与腐败 权力租金 ·W:工资 ·B(q):权力租金(不腐败的成本) ·P:腐败被发现的概率 F:对腐败的处罚 ·U:政府外的保留效用
大学教员的激励 • 多重任务:教学与科研; • 互补性与竞争性; • 大学为什么不能以“投入”激励?能力! • 业绩测度的困难: – 教学:知识传授与创造力的培养; – 科研:质量与数量 问题的一般性 • 代理人通常有多重责任：如质量和数量；当年利润和 资产增殖；销售和售后服务； • 平衡原则：同样的努力在不同的工作上得到的报酬应 该均等，否则，代理人将会转移努力； • 监督的困难：不同的工作监督的困难不同；结果，不 激励也许是最优的； • 激励一种工作上的努力有两种办法：直接激励，或降 低对其他工作的激励； • 在对教学最低要求的约束下对科研的激励 • 均衡原则对企业内部分工的意义：根据监督的难易程 度设计工种； 政府官员的激励 • 多个委托人; • 多项任务; • 业绩难以度量,投入也不容易度量; • 所以,政府官员难以激励,只能以监督为主. • 但监督是不完全的,是有成本的. 效率工资(efficiency wage) • 不能监督时，就得“贿赂”； • 如果偷懒被发现的概率为P，工资为W，努力 的成本为C，外部机会的收入为U，那么，偷 懒的预期收益为：（1－P）W＋PU；努力的收 益为：W-C。效率工资为：W*>U+C/P • 为什么同素质但不同工种的人工资差别大？为 什么同样的工作但在不同行业就业的人工资差 距也很大？ 工资、权力与腐败 • W：工资； • B（q）：权力租金（不腐败的成本）； • P：腐败被发现的概率； • F：对腐败的处罚； • U：政府外的保留效用； 权力租金 q B B（q）
(不)腐败不等式 权力与工资 W≥-B(q)+U-aF 腐败原因及控制腐败的措施 政府管制的失败 ·不等式左边增加的没有右边快 Helping hand(Pigou); 控制腐败的办法:治本与治表 Grabbing hand( Stigler 1971) 提高P Tollbooth(De Soto, 1990; Shleifer and 提高 1993) 减少q ·管制越多的国家,腐败越严重,地下经 增加 济越猖狂,市场秩序越混乱: 通过思想政治工作提高a 发现 Djankov, La Porta, Lopez-de-Silanes and Shleifer (200075个国家的进入管制 对国际质量标准的执行随审批程序的增加而下 污染并没有减少 ·中毒事件在增加 ·地下经济比例增加 ·企业盈利并不增加:竞争程度也没有减少 管制越多的国家,腐败越严重
（不）腐败不等式 B q U aF P P W + − − ≥ ( ) 1 权力与工资 W q P’ P” 腐败原因及控制腐败的措施 • 不等式左边增加的没有右边快； • 控制腐败的办法：治本与治表 – 提高P； – 提高F； – 减少q； – 增加W； – 通过思想政治工作提高a； 政府管制的失败 • Helping hand (Pigou); • Grabbing hand (Stigler 1971) • Tollbooth (De Soto, 1990; Shleifer and Vishny, 1993); • 管制越多的国家，腐败越严重，地下经 济越猖狂，市场秩序越混乱； 发现 • Djankov, La Porta, Lopez-de-Silanes and Shleifer (2000):75个国家的进入管制 • 对国际质量标准的执行随审批程序的增加而下 降； • 污染并没有减少； • 中毒事件在增加； • 地下经济比例增加； • 企业盈利并不增加；竞争程度也没有减少； • 管制越多的国家，腐败越严重
团队中的道德风险 交通事故赔偿问题 ·团队生产:贡献相互依赖,个人贡献难易观 ·1999年8月30日,沈阳市市长颁布了《沈 阳市行人与机动车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 ·三种机制:剩余分享制:内部委托人制:外部 法》。该办法的主要精神可以概括为 委托人制 在行人违反交通规则导致交通事故发生 ·剩余分享制:共担风险,搭便车问题; 时,如果机动车方无规章行为,行人负 内部委托人制:一部分人监督另一部分人 全部责任。从侵权法的角度看,沈阳市 外部委托人制:团队激励或惩罚,如集体承包 的新办法意味着责任赔偿规则的一个重 制,战争期间的激励,董事会集体被解职 要变化。 委托人的道德风险问题 侵权法中的责任规则 规则的变种 ·(1)无责任规则( no liability rule):施害人 如受害人有过失时的严格责任( strict liability with ( injurer))不对受害人 victim)的损失承担赔偿责 defense of contributory negligence,既只有当受害人没有 过失时,施害人才承担责任,否则,施害人即使有过 失也不承担责任),受害人有过失时的过失责任 (2)严格责任规则( strict liability rule):施害人 gligence with contributory negligence即如果施害人 对受害人的损失承担完全的赔偿责任 没有过失或受害人有过失时,施害人将不 (3)过失责任规则( negligence rule):当只当施 任),比较过失责任( comparative negligee 害人没有达到法定的(或合理的)预防措施 一方有过失,他方无过失,过失方承担责 方都有过失,双方分担责任;如果双方均无过失,施 寸,施害人才承担赔偿责任。 害人不承担责任) 责任规则是激励机制 无过失责任 “无责任规则" no liability):在任何情况下,司 “无过失责任”(司机方面的严格责任):在任 机都不承担赔偿责任。此时,因为事故的所有 何情况下,司机都要承担赔偿责任。此时,司 损害都由行人承担,司机没有任何积极性预防 机有最大的积极性预防事故的发生,而行人则 事故的发生;相反,行人有最大的积极性预防 没有足够的积极性谨慎行走(因为有些人身损 事故的发生。与社会最优的预防相比,司机的 害不可能被完全补偿,行人不可能不承担任何 激励不足(不遵守交通规章),而行人的激励 损失,所以,行人会选择最小的谨慎)。与社 过度(如绿灯亮时也不敢过马路),所以是没 最优相比,司机开车过于谨慎(也只能如 有效率的。 此),而行人走路过于莽撞(如乱穿马路), 因而也是没有效率的
团队中的道德风险 • 团队生产：贡献相互依赖，个人贡献难易观 察； • 三种机制：剩余分享制；内部委托人制；外部 委托人制； • 剩余分享制：共担风险，搭便车问题； • 内部委托人制：一部分人监督另一部分人； • 外部委托人制：团队激励或惩罚，如集体承包 制，战争期间的激励，董事会集体被解职； • 委托人的道德风险问题 交通事故赔偿问题 • 1999年8月30日，沈阳市市长颁布了《沈 阳市行人与机动车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 法》。该办法的主要精神可以概括为： 在行人违反交通规则导致交通事故发生 时，如果机动车方无规章行为，行人负 全部责任。从侵权法的角度看，沈阳市 的新办法意味着责任赔偿规则的一个重 要变化。 侵权法中的责任规则 • （1）无责任规则(no liability rule)：施害人 (injurer)不对受害人(victim)的损失承担赔偿责 任； • （2）严格责任规则(strict liability rule)：施害人 对受害人的损失承担完全的赔偿责任； • （3）过失责任规则(negligence rule)：当只当施 害人没有达到法定的（或合理的）预防措施 时，施害人才承担赔偿责任。 规则的变种 • 如受害人有过失时的严格责任（strict liability with defense of contributory negligence, 既只有当受害人没有 过失时，施害人才承担责任，否则，施害人即使有过 失也不承担责任），受害人有过失时的过失责任 （negligence with contributory negligence, 即如果施害人 没有过失或受害人有过失时，施害人将不承担责 任），比较过失责任（comparative negligence, 即如果 一方有过失，他方无过失，过失方承担责任；如果双 方都有过失，双方分担责任；如果双方均无过失，施 害人不承担责任）。 责任规则是激励机制 • “无责任规则”(no liability)：在任何情况下，司 机都不承担赔偿责任。此时，因为事故的所有 损害都由行人承担，司机没有任何积极性预防 事故的发生；相反，行人有最大的积极性预防 事故的发生。与社会最优的预防相比，司机的 激励不足（不遵守交通规章），而行人的激励 过度（如绿灯亮时也不敢过马路），所以是没 有效率的。 无过失责任 • “无过失责任”（司机方面的严格责任）：在任 何情况下，司机都要承担赔偿责任。此时，司 机有最大的积极性预防事故的发生，而行人则 没有足够的积极性谨慎行走（因为有些人身损 害不可能被完全补偿，行人不可能不承担任何 损失，所以，行人会选择最小的谨慎）。与社 会最优相比，司机开车过于谨慎（也只能如 此），而行人走路过于莽撞（如乱穿马路）， 因而也是没有效率的
过失责任 所有权作为激励机制(1) ·“过失责任”:如果行人违章而司机没有 产权是为了让行为者承担责任 违章,司机不承担赔偿责任;如果司机 如果信息是完全的,所有权激励就没有 违章而行人没有违章,司机承担全部责 必要 任(我们这里不考虑在双方都违章或都 没有违章情况下的事故责任赔偿问 ·企业的所有权分配:谁应该是所有者? 题)。此时,司机和行人都有积极性遵 ·最重要、最难以监督的成员监督较不重 守交通规则,交通事故发生的概率达到 要和较易监督的成员;(月亮与树影) 最优 所有权作为激励机制(2) 读张维迎的书 ·企业中,越是高层的人,股权越重要 ·《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1996); 高科技企业的激励问题 ·《企业的企业家契约理论》(1995); 合伙制在什么行业流行? ·《企业理论与中国企业改革》 ·学术研究中的论文署名问题 (1999); 《产权、政府与信誉》(2001) 《信息、信任与法律》(2003)
过失责任 • “过失责任”：如果行人违章而司机没有 违章，司机不承担赔偿责任；如果司机 违章而行人没有违章，司机承担全部责 任（我们这里不考虑在双方都违章或都 没有违章情况下的事故责任赔偿问 题）。此时，司机和行人都有积极性遵 守交通规则，交通事故发生的概率达到 最优。 所有权作为激励机制（1） • 产权是为了让行为者承担责任； • 如果信息是完全的，所有权激励就没有 必要； • 企业的所有权分配：谁应该是所有者？ • 最重要、最难以监督的成员监督较不重 要和较易监督的成员；（月亮与树影） 所有权作为激励机制（2） • 企业中，越是高层的人，股权越重要； • 高科技企业的激励问题： • 合伙制在什么行业流行？ • 学术研究中的论文署名问题； 读张维迎的书 • 《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1996）； • 《企业的企业家-契约理论》 （1995）； • 《企业理论与中国企业改革》 （1999）； • 《产权、政府与信誉》 （2001）； • 《信息、信任与法律》 （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