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与经验 第12章 ·传统博弈理论:每个人都是理性的,并且理 性和博弈结构是共同知识每个人都在选 演进博弈与自发秩序 择战略最大化自己的利益;只要知道博弈 的结构,就可以预测均衡结果; 张维迎 ·但其他社会科学家一直对理性人假设抱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有怀疑 进化博弈 演化稳定战略 John Maynard Smith and G Price, 1973; Maynard ESS: 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ies Smith, 1982, Evolution and the Theory of Games ·种群中可以持续存在的行为方式; CUP ·静态:一个特定的行为方式被称为是演化稳定 ·生物博弈是基因之间的博弈 的如果它的种群不能被变异所成功侵入;或者 ·生物行为(战略)是由基因( genes决定的基因的 说任何偏离行为的个体具有更低的生存能力 生存和繁殖由自然选择决定;最适合生存的基因 种群将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不断繁衍,而不适合生存的基因被淘汰;生物进 ·动态:假定初始状态存在多样的行为方式,随着 化是一个自然选择的过程;最后可能导致一个稳 间的推移,如果某个特定的行为方式能逐步主 定状态 导整个种群,这个特定的行为方式就是ESS ESS与纳什均衡 生物进化与社会演进 ·ESS一定是纳什均衡,但并非所有的纳什 我略: 均衡都是 生物行为是基因决定的,个人没有选择性; 社会行为并不完全取决于基因而是与社会环境、文化、教 ·演化过程可以帮助选择特定的纳什均衡 育、以及个体的经验等因素等有关:个体有选择性 ·适应性( fitness):基因的繁殖能力:总的或平均的报酬 传递:基因遗传 人将信息传输给朋友、同 事:好的行为方式 习、模仿:人们也会有意识 地通过“试错”的办 好的战略:所以社会和教育 机制更为重要
第12章 演进博弈与自发秩序 张维迎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理性与经验 • 传统博弈理论:每个人都是理性的,并且理 性和博弈结构是共同知识;每个人都在选 择战略最大化自己的利益;只要知道博弈 的结构,就可以预测均衡结果; • 但其他社会科学家一直对理性人假设抱 有怀疑. 进化博弈 • John Maynard Smith and G Price, 1973; Maynard Smith, 1982, Evolution and the Theory of Games, CUP; • 生物博弈是基因之间的博弈； • 生物行为(战略)是由基因(genes)决定的;基因的 生存和繁殖由自然选择决定;最适合生存的基因 不断繁衍,而不适合生存的基因被淘汰;生物进 化是一个自然选择的过程;最后可能导致一个稳 定状态. 演化稳定战略 • ESS: 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ies: • 种群中可以持续存在的行为方式; • 静态: 一个特定的行为方式被称为是演化稳定 的,如果它的种群不能被变异所成功侵入;或者 说,任何偏离行为的个体具有更低的生存能力, 种群将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 动态: 假定初始状态存在多样的行为方式, 随着 时间的推移,如果某个特定的行为方式能逐步主 导整个种群, 这个特定的行为方式就是ESS; ESS与纳什均衡 • ESS一定是纳什均衡,但并非所有的纳什 均衡都是ESS; • 演化过程可以帮助选择特定的纳什均衡; 生物进化与社会演进 • 战略： – 生物行为是基因决定的，个人没有选择性; – 社会行为并不完全取决于基因,而是与社会环境、文化、教 育、以及个体的经验等因素等有关；个体有选择性 • 适应性(fitness)：基因的繁殖能力；总的或平均的报酬 （payoff); • 传递：基因遗传；成功的人将信息传输给朋友、同 事；好的行为方式会被学习、模仿；人们也会有意识 地通过“试错”的办法寻找好的战略；所以社会和教育 机制更为重要；
单元均衡与多元均衡 协调博弈:左撇子与右撇子 ·演化稳定状态可能只有一个战略(行为 ·设想总人口中有两类人:一类人是左撇 方式),也可能包含多个具有同样适应 子;另一类人是右撇子 性的行为方式 ·任意挑选其中的一对进行博弈 前者称为单元均衡( monomorphic 支付矩阵如下图所示; equilibrium ·注意:战略是先天决定的,参与者并不 后者称为多元均衡( polymorphic 在两种战略之间选择。 左撇子与右撇子 谁最适合生存? 答案依赖与初始的人口分布。直观。 ·假定总人口中有x的比例是左撇子,1-x 左撇子 右撇子 的比例是右撇子。那么,左撇子的预期 支付为 左撇子1,1 ·右撇子的预期支付:x0+(1-x)l=-x, 右撤子 三个均衡 图示 ·如果x>1/2,左撇子更具生存能力,他们 生存能力 的比例将增加,直到100%;单元均衡 ·如果x<l/2,右撇子更具有生存能力,他 右撤 们的比例将增加,直到100%;单元均 衡 如果x=12,两类人的生存能力相同;二 元均衡 ·但只有前两个均衡是ESS:单元均衡
单元均衡与多元均衡 • 演化稳定状态可能只有一个战略（行为 方式），也可能包含多个具有同样适应 性的行为方式； • 前者称为单元均衡（monomorphic equilibrium)； • 后者称为多元均衡(polymorphic equilibrium). 协调博弈：左撇子与右撇子 • 设想总人口中有两类人：一类人是左撇 子；另一类人是右撇子； • 任意挑选其中的一对进行博弈； • 支付矩阵如下图所示； • 注意：战略是先天决定的，参与者并不 在两种战略之间选择。 左撇子与右撇子 左撇子 右撇子 左撇子 右撇子 1，1 0，0 0，0 1，1 谁最适合生存？ • 答案依赖与初始的人口分布。直观。 • 假定总人口中有x的比例是左撇子，1-x 的比例是右撇子。那么，左撇子的预期 支付为：x1+(1-x)0=x; • 右撇子的预期支付：x0+(1-x)1=1-x; • x>(1-x) x>1/2 三个均衡 • 如果x>1/2，左撇子更具生存能力，他们 的比例将增加，直到100%；单元均衡； • 如果x<1/2, 右撇子更具有生存能力，他 们的比例将增加，直到100%；单元均 衡； • 如果x=1/2, 两类人的生存能力相同；二 元均衡。 • 但只有前两个均衡是ESS；单元均衡。 图示 1 1 0 X=1 1/2 生存能力 右撇子 左撇子
与理性人博弈比较 父母怎样教育孩子? ·如果战略是理性人选择的结果,这个博弈也有 旦使用右手成为主导习惯,少数左撇 个均衡:(左撇子,左撇子):(右撇子, 右撤子);(12左,12右) 子并不能改变结果 ·所以,并非所有的纳什均衡都是演化稳定均 所以为了孩子的利益,父母会教育孩子 用右手 ·但与“混合战略均衡”解释不同:每个人都是纯 ·用手的习惯既有基因的遗传,也有后天 战略,只是一半人用左手,另一半人用右手 的训练。 演化稳定性为选择特定的纳什均衡提供了新的 这可能是社会行为的典型特征。 依据 ·演化稳定单元均衡:战略是对自身的最优反应 交通博弈 协调博弈:婚姻 靠左行 靠右行 物质型 感情型 靠左行 物质型 靠右行 多情型0,0 2,2 谁将生存? 均衡 ·假定总人口中,物质型的比例为x,感情 ·如果x>2/3,物质型更适合生存,将演化 型的比例为(1-x); 成稳定均衡 那么,对任何一个个体而言,物质型的 ·如果ⅹ<2/3,感情型更适合生存,将演化 预期支付:x1+(1-x)0=x 成稳定均衡 ·感情型的预期支付:x0+(1-x)2=2(1-x) 如果x=2/3,两类人有同样的适应性,但 ·x=2/3 这一(二元)均衡是非稳定的 ·演化均衡不一定是帕累托最优均衡
与理性人博弈比较 • 如果战略是理性人选择的结果，这个博弈也有 三个均衡：（左撇子，左撇子）；（右撇子， 右撇子）；（1/2左，1/2右）; • 所以，并非所有的纳什均衡都是演化稳定均 衡； • 但与“混合战略均衡”解释不同：每个人都是纯 战略，只是一半人用左手，另一半人用右手； • 演化稳定性为选择特定的纳什均衡提供了新的 依据； • 演化稳定单元均衡：战略是对自身的最优反应 （reply) 父母怎样教育孩子？ • 一旦使用右手成为主导习惯，少数左撇 子并不能改变结果； • 所以为了孩子的利益，父母会教育孩子 用右手； • 用手的习惯既有基因的遗传，也有后天 的训练。 • 这可能是社会行为的典型特征。 交通博弈 靠左行 靠右行 靠左行 靠右行 1，1 -1，-1 -1，-1 1，1 协调博弈：婚姻 物质型 感情型 物质型 感情型 1，1 0，0 0，0 2，2 谁将生存？ • 假定总人口中，物质型的比例为x，感情 型的比例为（1-x）； • 那么，对任何一个个体而言，物质型的 预期支付：x1+(1-x)0=x; • 感情型的预期支付：x0+(1-x)2=2(1-x); • x=2/3 均衡 • 如果x>2/3, 物质型更适合生存，将演化 成稳定均衡； • 如果x<2/3, 感情型更适合生存，将演化 成稳定均衡； • 如果x=2/3, 两类人有同样的适应性，但 这一（二元）均衡是非稳定的； • 演化均衡不一定是帕累托最优均衡
图示 婚姻的习俗 生存能力 ·找对象的主流模式影响个体的行为 质主义盛行的社会,任何人都难以 感情型 波逐流 ·门当户对 ·信息与感情型:即使物质型大于2/3,感 情型也可能生存下来 锁定与路径依赖 囚徒困境 ·演化均衡意味着技术、社会制度都可能 长时间锁定在非帕累托状态 但不同制度之间的竞争可能打破非帕累 合作 不合作 托均衡; ·如全球化对公司治理结构以及其他制度 合作 的影响。 不合作 6,-1 一次性博弈 博弈重复两次 ·“不合作演化稳定均衡; 一般地,如果存在占优战略( dominant strategy),该占优战略是ESS ALL-C TE ALL-D TFT8,88,8-1,6
图示 2 1 0 X=1 2/3 生存能力 感情型 物质型 婚姻的习俗 • 找对象的主流模式影响个体的行为；物 质主义盛行的社会，任何人都难以不随 波逐流； • 门当户对； • 信息与感情型：即使物质型大于2/3，感 情型也可能生存下来。 锁定与路径依赖 • 演化均衡意味着技术、社会制度都可能 长时间锁定在非帕累托状态； • 但不同制度之间的竞争可能打破非帕累 托均衡； • 如全球化对公司治理结构以及其他制度 的影响。 囚徒困境 合作 不合作 合作 不合作 4，4 -1，6 6，-1 0，0 一次性博弈 • “不合作”演化稳定均衡； • 一般地，如果存在占优战略（dominant strategy), 该占优战略是ESS； 博弈重复两次 ALL-C ALL-D ALL-C ALL-D 8，8 -2，12 12，-2 0，0 TFT TFT 8，8 8，8 8，8 -1，6 6，-1
谁将生存? 两类:ALL-D和TFT ·首先注意到,幼稚的合作型 TFT,与TF 特有到相局友支如 付,但如果遇到ALL-D,则比TFT更遭 TFT ALL-D 所以TFT比ALL-C更能生存; 如果初始人口由ALLC和ALL-D组成,TFT将 TE 8,8 可以成功的侵入 ·如果初始人口全是ALLC或由ALLC和TFT组 成,ALL-D将可以成功入侵 ALL-D 6. 所以ALL-C不是ESS 谁将生存? 均衡 ·假定初始人口中TFT的比例为x,ALL-D ·如果x>1/3,TFT生存;稳定均衡 的比例为(1-x) ·如果x<1/3,ALL-D生存;稳定均衡 ·TFT的预期支付:8x-(1x)=9x-1; ·如果ⅹ=1/3,二者同样生存,但不是稳定 ALL-D的预期支付:6x+0(1-x)=6x 均衡 图示 N次博弈 生存能力 TFT: 9x-I TFI ALL-D TE ALL-D
谁将生存？ • 首先注意到，幼稚的合作型生存能力最差：如 果遇到ALL-C和TFT，与TFT得到相同的支 付，但如果遇到ALL-D，则比TFT更遭； • 所以TFT比ALL-C更能生存； • 如果初始人口由ALL-C和ALL-D组成，TFT将 可以成功的侵入； • 如果初始人口全是ALL-C或由ALL-C和TFT组 成，ALL-D将可以成功入侵； • 所以ALL-C不是ESS。 两类：ALL-D和TFT TFT ALL-D TFT ALL-D 8，8 -1，6 6，-1 0，0 谁将生存？ • 假定初始人口中TFT的比例为x，ALL-D 的比例为（1-x）； • TFT的预期支付：8x-(1-x)=9x-1; • ALL-D的预期支付：6x+0（1-x）=6x； • 9x-1>6x • x>1/3 均衡 • 如果x>1/3, TFT生存；稳定均衡； • 如果x<1/3, ALL-D生存；稳定均衡； • 如果x=1/3，二者同样生存，但不是稳定 均衡； 图示 8 8 0 x=1 1/3 生存能力 ALL-D:6x TFT:9x-1 -1 N次博弈 TFT ALL-D TFT ALL-D 4n，4n -1，6 6，-1 0，0
生存能力 X与N的关系 ALL-D: 6x+0(l-xF6x 4nx(1-x)>6X 1FT均衡 4n-5)x>1 ALL-D均衡 Robert Axelrod 弱稳定与强稳定 · Axelrod(1981,1984)著名的实验证明,在 ·稳定性依赖于变异战略( mutant)的种类 14种战略中,TFT是最成功的; 假定原来的人口全由TFT组成。如果变异 ·在第2个实验中,在62个战略中,TFT是 是ALL-C,合作继续维持,但比例不会 最成功的。 变化 强稳定( strong stable):变异入侵之后,元 战略比例会增加直到把变异者消灭为 ·若弱稳定( weak stable):变异入侵后,比 例不会变化。“中性变异 TFT, TF2T, STFT 合作社会会被破坏吗? ·ALLC和TF2T是TFT的中性变异 ·假定TFT长时间维持了社会的合作;人们 ·如果初始人口由TFT和TFT2T组成 可能变成ALLC类型;此时,ALLD STFT入侵后,TFT将消失 侵后,将可能蔓延很长时间,甚至导致 所以,TFT甚至不是弱稳定战略。人们将 整个社会进入非合作社会 模仿成功者 中国人在西方为什么容易行骗?
生存能力 • TFT：4nx-(1-x); • ALL-D: 6x+0(1-x)=6x • 4nx-(1-x)>6x • (4n-5)x>1 • x>1/(4n-5) X与N的关系 1/3 x n=2 n TFT均衡 ALL-D均衡 Robert Axelrod • Axelrod(1981,1984)著名的实验证明，在 14种战略中，TFT是最成功的； • 在第2个实验中，在62个战略中，TFT是 最成功的。 弱稳定与强稳定 • 稳定性依赖于变异战略(mutant)的种类； • 假定原来的人口全由TFT组成。如果变异 是ALL-C，合作继续维持，但比例不会 变化： • 强稳定(strong stable)：变异入侵之后，元 战略比例会增加直到把变异者消灭为 止； • 若弱稳定(weak stable)：变异入侵后，比 例不会变化。“中性变异” TFT，TF2T，STFT • ALL-C和TF2T是TFT的中性变异； • 如果初始人口由TFT和TFT2T组成， STFT入侵后，TFT将消失； • 所以，TFT甚至不是弱稳定战略。人们将 模仿成功者。 合作社会会被破坏吗？ • 假定TFT长时间维持了社会的合作；人们 可能变成ALL-C类型；此时，ALL-D入 侵后，将可能蔓延很长时间，甚至导致 整个社会进入非合作社会； • 中国人在西方为什么容易行骗？
TFT:动物界的合作 (续) Manfred Milinski(1987): among certain small fish · Milinski和 Dugatkin独立地发现 实在使 that face an iterated PD 目TFT:当一对鱼接近入侵者时 当一条大鱼进入一群小鱼的池塘时,一条或更多的小 尾随在后,走在前面的鱼转身向 另 鱼将接近它侦探它是否有危险。这种掠夺侦察活动对 条跟上,然后再并行前进。日复一日, Guppies 这些侦探者是有风险的,但整个鱼群是有好处的:如 甚至可以记住其他同伙过去的表现。如果一次 果侵入者不是掠夺者或者不是特别饥饿,小鱼无须疏 散。PD:每个个体都有很强的动机背叛,让其他鱼完 试验中一方背叛,另一方在第二天的试验中也 成侦察;但是如果所有的鱼都背叛,就不可能获得侵 入者的信息。而完全的合作可以最小化总的风险,因 · Guppies倾向于与过去表现出更具合作精神的鱼 为如果不能集中于单个目标,入侵者将被迷惑。 i伴而行 鹰-鸽博弈 生存能力 ·假定鹰派的比例是ⅹ,鸽派的比例是 HAWK DOVE 鹰派的支付:-X+(1 HAWK-l 鸽派的支付:0x+0.5(1 1-2x>0.5(1-x) xl/3,鸽派占优势;不稳定 鹰派:1-2x ·如果x=1/3,同样的适应性;稳定 稳定均衡是 POLY MORPHIO 0
TFT：动物界的合作 • Manfred Milinski (1987): among certain small fish that face an iterated PD; • 当一条大鱼进入一群小鱼的池塘时，一条或更多的小 鱼将接近它侦探它是否有危险。这种掠夺侦察活动对 这些侦探者是有风险的，但整个鱼群是有好处的：如 果侵入者不是掠夺者或者不是特别饥饿，小鱼无须疏 散。PD：每个个体都有很强的动机背叛，让其他鱼完 成侦察；但是如果所有的鱼都背叛，就不可能获得侵 入者的信息。而完全的合作可以最小化总的风险，因 为如果不能集中于单个目标，入侵者将被迷惑。 （续） • Milinski 和Dugatkin独立地发现，鱼类确实在使 用TFT：当一对鱼接近入侵者时，如果一条想 尾随在后，走在前面的鱼转身向后，等待另一 条跟上，然后再并行前进。日复一日，Guppies 甚至可以记住其他同伙过去的表现。如果一次 试验中一方背叛，另一方在第二天的试验中也 会背叛。 • Guppies倾向于与过去表现出更具合作精神的鱼 结伴而行。 鹰-鸽博弈 HAWK DOVE HAWK DOVE -1，-1 1，0 0，1 0.5，0.5 生存能力 • 假定鹰派的比例是x，鸽派的比例是1- x； • 鹰派的支付：-x+(1-x)=1-2x; • 鸽派的支付: 0x+0.5(1-x)=0.5(1-x)； • 1-2x>0.5(1-x); • x1/3， 鸽派占优势;不稳定 • 如果x=1/3，同样的适应性；稳定； • 稳定均衡是POLYMORPHIC； 图示 1 8 0 x=1 1/3 生存能力 -1 鹰派：1-2x 鸽派:0.5(1-X)
二元均衡 自发秩序与产权制度 ·鹰派和鸽派同时并存; 人类的行为并非完全有基因唯一决定 ·如果初始人口由单一类型构成,另一类 即使并非总是完全理性地计算,人们也 型可以成功入侵,直到均衡; 必然要在不同的战略之间选择 ·少数派占优势 社会秩序是所有人行为选择的结果,但 不是集中设计的,而是自发演化的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果 ·产权制度:先占原则( possession rule), ·教室占座位: ROBERT SUGDEN. JEP 1989 鹰-鸽博弈 三个纳什均衡 ·两个纯战略均衡 (A-鹰,B-鸽) DOVE 一个混合战略均衡:(1/3,2/3) HAWK-I A ·仅仅“理性”不足以决定均衡。虽然有限 理性但有一定经验和想象力的人们可以 DOⅤE 0.5,0.5 协调他们的行为。 信号与身份 ESS ·如果两人完全一样,就没有办法选择特定的均 ·(1)如果A,选择“鹰”:如果B,选择 衡 假定存在某种显性的标记机制:在博弈开始之 前,每个人收到一个信号:A或B:概率是 ·(2)如果A,选择“鸽”;如果B,选择 1/2:信号完全负相关:标记是共同知识; 规则:如果A,选择“鹰”;如果B,选择“鸽”; (3)无论是A还是B,以1/3的概率选择 ·每个人都有积极性遵守这个习惯(规则) 鹰”,2/3的概率选择“鸽”; 这个习惯就是事实上的产权规则( de fact). ·只有(1)和(2)是ESS
二元均衡 • 鹰派和鸽派同时并存； • 如果初始人口由单一类型构成，另一类 型可以成功入侵，直到均衡； • 少数派占优势； •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自发秩序与产权制度 • 人类的行为并非完全有基因唯一决定； 即使并非总是完全理性地计算，人们也 必然要在不同的战略之间选择； • 社会秩序是所有人行为选择的结果，但 不是集中设计的，而是自发演化的结 果； • 产权制度：先占原则（possession rule); • 教室占座位： • ROBERT SUGDEN, JEP, 1989. 鹰-鸽博弈 HAWK DOVE HAWK DOVE -1，-1 1，0 0，1 0.5，0.5 A B 三个纳什均衡 • 两个纯战略均衡： – （A-鹰，B-鸽）； – （A-鸽，B-鹰）； • 一个混合战略均衡：（1/3,2/3) • 仅仅“理性”不足以决定均衡。虽然有限 理性但有一定经验和想象力的人们可以 协调他们的行为。 信号与身份 • 如果两人完全一样，就没有办法选择特定的均 衡； • 假定存在某种显性的标记机制：在博弈开始之 前，每个人收到一个信号：A或B；概率是 1/2；信号完全负相关；标记是共同知识； • 规则：如果A，选择“鹰”；如果B，选择“鸽”； • 每个人都有积极性遵守这个习惯（规则）； • 这个习惯就是事实上的产权规则（de fact). ESS • （1）如果A，选择“鹰”；如果B，选择 “鸽”； • （2）如果A，选择“鸽”；如果B，选择 “鹰”； • （3）无论是A还是B，以1/3的概率选择 “鹰”，2/3的概率选择“鸽”； • 只有（1）和（2）是ESS
哪一个习惯( convention) 鹰-鸽博弈 ·演化过程将给出习惯 ·习惯可以是演化稳定的,即使他们是非 帕累托效率的 HAWK DOVE 如下图中:如果习惯(1)给每个人的预 期收入是0.55:习惯(2)给每个人的预 期收入是0.45:因此(2)帕累托劣于 (1),但一旦建立,就会持续存在。 0,0.9 0.55,0.45 习惯如何开始演化? 类比创造习惯 ·一旦大部分人开始遵守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就 ·儒家的“家”与“国” 会自我加强:最容易在没有习惯的地方建立的 习惯家族: first-on规则(先来后到) 行为规则最容易成为习惯 first come, first served"; "last in, first 最初的信念何来?一种可能是能使人们在一次 博弈中无须交流就可以相互协调的力量 产权规则:谁先占,谁所有 先验的预期来自共同的经验 领土的国际争端 ·习惯通过“类比”而扩散:如果共同的经验告诉 ·即使一开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随着时间 我们一种特定习惯在一种情况下会被人们普遍 的推移,人们趋向于最成功的规则 遵守,这种习惯就成为类似情况下的模仿对 · popularity:遵守的人越多,越值得遵守 从习惯( convention)到规范( norms) 产权规则 ·习惯是已经建立起来的行为规则; 权规则一旦建立,每个人都会预期其他人会遵守这 ·如果人们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按照这样的 个规则;给定这样的预期,遵守它是每个人的利益所 规则行为,习惯就变成了规范( norms) 给定自己遵守,每个人希望其他人也遵守:任何违反 转换机制:对别人认可的渴望。与对物 规则的行为都会被认为是一个威胁,引起愤怒和不 质的渴望同样重要 规则的其他受益者也会间接地感到威胁,因为他们也 Psychological externality: one persons 待着靠这些规则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会同情直接 state of mine can affect that other persons 的受害者 ·为什么?因为规则一旦建立,偶然的破坏并不会导致它的瓦解 happiness or utility.不同与 punishment 但系统地偏袒少数人的习惯可能不会得到普遍遵守,因为处于不 利地位的群体并不会通责违反行为
哪一个习惯（convention) • 演化过程将给出习惯。 • 习惯可以是演化稳定的，即使他们是非 帕累托效率的。 • 如下图中：如果习惯（1）给每个人的预 期收入是0.55；习惯（2）给每个人的预 期收入是0.45；因此（2）帕累托劣于 （1），但一旦建立，就会持续存在。 鹰-鸽博弈 HAWK DOVE HAWK DOVE -1，-1 1.1，0 0，0.9 0.55，0.45 A B 习惯如何开始演化？ • 一旦大部分人开始遵守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就 会自我加强；最容易在没有习惯的地方建立的 行为规则最容易成为习惯； • 最初的信念何来？一种可能是能使人们在一次 博弈中无须交流就可以相互协调的力量； • 先验的预期来自共同的经验： • 习惯通过“类比”而扩散：如果共同的经验告诉 我们一种特定习惯在一种情况下会被人们普遍 遵守，这种习惯就成为类似情况下的模仿对 象。 类比创造习惯 • 儒家的“家”与“国”； • 习惯家族：first-on 规则（先来后到）； • “first come, first served”; “last in, first out”; • 产权规则：谁先占，谁所有； • 领土的国际争端； • 即使一开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随着时间 的推移，人们趋向于最成功的规则； • popularity: 遵守的人越多，越值得遵守。 从习惯(convention)到规范(norms) • 习惯是已经建立起来的行为规则； • 如果人们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按照这样的 规则行为，习惯就变成了规范(norms); • 转换机制：对别人认可的渴望。与对物 质的渴望同样重要。 • Psychological externality: one person’s state of mine can affect that other person’s happiness or utility. 不同与punishment. 产权规则 • 产权规则一旦建立，每个人都会预期其他人会遵守这 个规则；给定这样的预期，遵守它是每个人的利益所 在。 • 给定自己遵守，每个人希望其他人也遵守；任何违反 规则的行为都会被认为是一个威胁，引起愤怒和不 满。 • 规则的其他受益者也会间接地感到威胁，因为他们也 期待着靠这些规则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会同情直接 的受害者。 • 为什么？因为规则一旦建立，偶然的破坏并不会导致它的瓦解。 • 但系统地偏袒少数人的习惯可能不会得到普遍遵守，因为处于不 利地位的群体并不会谴责违反行为
重男轻女 Norm entrepreneurs ·为什么妇女也“重男轻女”? ·尽管习惯和规范是自然演化而来的,而非集体 理性选择的结果,因而也不一定是帕累托有效 的,但 norm entrepreneurs在规范的演化中具有 重要的作用;( einstein.,1996) · Norm entrepreneur的收益依赖于接受其推荐的 规范的人数:遵守的人越多,说明越成功 ·创造社会规范是一种风险活动,只有少数人愿 意冒险行事
重男轻女 • 为什么妇女也 “重男轻女 ” ？ Norm entrepreneurs • 尽管习惯和规范是自然演化而来的，而非集体 理性选择的结果，因而也不一定是帕累托有效 的，但norm entrepreneurs在规范的演化中具有 重要的作用；(Sunstein, 1996) • Norm entrepreneur的收益依赖于接受其推荐的 规范的人数；遵守的人越多，说明越成功； • 创造社会规范是一种风险活动，只有少数人愿 意冒险行事。 • 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