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月26日，美国国务 院再次抛出了一年一度的《国别 人权报告》，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世 界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人权状况进 行了指责。这又一次暴露了美国 政府以维护人权为借口，干涉别 国内政，推行强权政治的真面 为 目。为了揭穿美国等西方国家近 年来频繁鼓噪的“人权高于主权” TARGE 等谬论的霸权主义实质，我们特 发表这篇文章。 者 论国际关系中的人权与主权关系 一兼取“人权高于主权”谬论 ■董云虎 近年来，西方政治舞台上“人权高于主权”、 和领土完整分不开。众所周知，1776年7月4日在 “人道主义干涉合法”等各种貌似新异的理论纷纷 北美第二次大陆会议上诞生的《独立宣言》，是美 出笼，一股企图改变公认的国际关系准则的“新干 国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纲领性文件。宣言宣称“人 涉主义”逆流甚嚣尘上。特别是去年以美国为首的 人生而平等，他们都从他们的‘造物主’那边被赋 北约打着“维护人权”、“消除人道主义灾难”的 予了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 旗号，对主权国家南联盟的狂轰滥炸以及由此所造 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个《独立宣言》被马克 成的严重后果，更使得人权与主权关系问题成为当 思称为“第一个人权宣言”。然而它的实现，却依 今国际社会深切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为了揭穿这 赖于美国人民在华盛顿领导下进行长达八年推翻英 套“理论”的霸权主义实质，很有必要从世界近现 国殖民统治的艰苦斗争和实现美利坚合众国的完全 代史和国际法的角度对人权与主权的关系作一番深 独立，这说明主权是实现人权的前提和基础。美国 入的考察。 独立战争是公认的资产阶级争取人权斗争史上的重 一、近代国际关系中的主权与人权 大事件。 从1789一1794年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来看， (一)“人权”作为明确的政治法律概念一出 1789年7月14日，法国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后，国王 现，就与国家的独立和主权的维护紧密联系在一起·被迫承认了资产阶级议会的地位，国家政权开始从 “人权”作为明确的政治法律概念，是近代资 国王手里转向资产阶级议会。为了巩固革命成果， 产阶级革命时期反抗封建压迫而被提出来的，就它 1789年8月20日，议会通过了著名的《人权和公民 的历史实践看，一开始就与一个国家维护主权独立 权宣言》，简称《人权宜言》。《宜言》宣称“在 20(总362) 求是杂志2000·6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编者按 月 日 , 美国 国务 院再 次抛 出 了一 年一度的 国别 人权报告 》 , 对包括 中国在 内的世 界许 多国 家和地 区 的人权状 况进 行 了指 责 。 这 又一 次暴露 了 美 国 政府 以 维护人权为借 口 , 干 涉别 国 内政 , 推行 强 权 政 治 的 真 面 目 。 为 了揭 穿美 国等西 方 国 家近 年来频繁鼓噪的 “ 人权 高于主权 ” 等谬论的霸权主 义 实质 , 我们 特 发表这篇文章 。 论 一 国际关系中的人权与主权关系 — 兼 胶 “ 人 权 高 于 主 权 ” 谬 抢 董云 虎 近 年来 , 西方政治舞台上 “ 人权高于 主权 ” 、 “ 人道 主义 干涉合法 ” 等各种貌似新异 的理论纷纷 出笼 , 一股企 图改变公认 的 国际关系准则 的 “ 新干 涉主义 ” 逆流甚 嚣尘上 。 特别是去年 以美 国为首的 北约打着 “ 维护人权 ” 、 “ 消除人道主义灾难 ” 的 旗号 , 对主权 国家南联盟 的狂轰滥炸以 及 由此所造 成 的严重后果 , 更使得人权与主权关系 问题成为 当 今 国际社会深切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 。 为了揭穿这 套 “ 理论 ” 的霸权主义实质 , 很有必要从世界近现 代史 和 国际法 的角度对人权与主权 的关系作一番深 入 的考察 。 一 、 近代国际关系 中的主权与人权 一 “ 人权 ” 作 为 明确 的 政 治 法律概念一 出 现 , 就与 国家的独 立和主权的维护 紧密联 系在一起 “ 人权 ” 作为明确的政治法律概念 , 是近代资 产阶级革命时期反杭封建压迫 而被提 出来的、 就它 的历史实践看 , 一开始就与一个 国家维护主权独立 蒸 , 和领土完整分不开 。 众所周知 , 年 月 日在 北美第二次大陆会议上诞生 的 《独立宣 言 》 , 是美 国反抗英 国殖 民统治的纲领性文件 。 宣 言宣称 “ 人 人生而平等 , 他们都从他们的 ‘ 造物主 ’ 那边被赋 予 了某些不 可转让 的权利 , 其中包括生命权 、 自由 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 ” 这个 《独立 宣 言 》被马克 思称为 “ 第一个人权宣 言 ” 。 然 而它 的实现 , 却依 赖于美 国人 民在华盛顿领导下 进行长达八年推翻英 国殖 民统治 的艰苦斗争和实现美利坚合众国的完全 独立 , 这说明主权是实现人权的前提和基础 。 美 国 独立 战争是公认 的资产 阶级争取人权斗争史上 的重 大事件 。 从 一 年法 国资产 阶级 大革命来看 , 年 月 日 , 法国人 民攻陷巴士底狱后 , 国王 被迫承认 了资产阶级议会的地位 , 国家政权开始从 国王手里 转向资产阶级议会 。 为 了巩 固革命成果 , 年 月 日 , 议会通过了著名的 人权和公 民 权宣 言 》 , 简称 《人权宣 言 》 。 《宣 言 》宣 称 “ 在 求是杂志 犯 ·
权利方面，人们生来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任何 人几乎被杀绝，造成名副其实的“白色恐怖”。 政治结合的目的都在于保存人的自然的和不可动摇 再看看近代史上非洲黑人的悲惨命运。1444 的权利，这些权利就是自由、财产、安全和反抗压 年，葡萄牙殖民者从西班牙劫回了200多名黑人， 迫”。但是，这一次法国革命要实现它的资产阶级 分成几批在欧洲市场上公开出售。罪恶的奴隶贸易 人权理想，也面临着整个欧洲组织的反法同盟的武 开始了。开始奴隶贸易规模还不大。但是随着美洲 装干涉。法国革命人民为了实现本国革命提出的人 被发现，由于土著印第安人被大量屠杀，西方殖民 权理想，在雅各宾派的领导下，实行了一系列革命 掠夺者在美洲大陆和西印度群岛经营的农业和采矿 民主措施，英勇抗击外国侵略者，终于打败了侵略 业需要大量的非洲黑人劳动力，奴隶贸易日益兴盛 者，维护了法兰西共和国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 起来。自此“非洲变成商业性猎获黑人的场所”。 从而也保存了法国革命的成果。法国革命的胜利， 到17世纪中叶，原来在非洲进行的黄金、象牙等商 揭开了世界人权发展史的新篇章。 品的贸易陆续被奴隶贸易取代了。贩卖黑奴成为西 (二)欧洲列强否定亚非拉国家“主权”，使这 方国家重要的贸易活动。长达3个多世纪的猎捕、 些国家人民的基本人权遵到大规模国际性侵犯 贩卖黑奴的贸易不但使非洲丧失了难以计算的人 国家“主权”概念与“人权”概念一样，是近口，而且非洲人民连起码的做人权利也丧失了。美 代欧洲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产物。当时所谓的国际 国《独立宣言》起草者杰佛逊曾指出：“奴隶贸易 社会只是由具有同样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的欧美国 和奴隶制度是向人性本身进行的残酷战争，它侵犯 家构成的。以“主权”独立为核心的近代国际法反 了黑人最神圣的生命和自由的权利”。马克思在其 映的也仅仅是欧美资产阶级崛起后共同利益的需 光辉的巨著《资本论》中，引用一位专门从事基督 要，只限于欧美基督教文明国家，并不包括基督教 教殖民制度研究者的话，写到：“所谓的基督教人 文明之外的其他国家，更不保护欧洲之外的广大亚 种在世界各地对他们所能奴役的一切民族所采取的 非拉国家和地区人民的利益。因此，当欧洲资产阶· 野蛮和残酷的暴行，是世界历史上任何时期，任何 级在为人权摇旗呐喊，享受人权斗争胜利果实的时 野蛮愚昧和残暴无耻的人种都无法比拟的。”(《马克思 候，广大亚非拉地区的国家人民却由于帝国主义、 恩格斯选集》第1版第2卷第256页) 殖民主义者的入侵和掠夺而忍受着饥寒交迫、当牛 在谈到欧洲殖民者对亚洲的侵略，马克思在抨 做马的极度痛苦，根本谈不到什么人权，连基本的 击英国在印度的殖民统治时指出：“不列颠人给印 生存权都受到严重的威胁。 度斯坦带来的灾难，与印度斯坦过去所遭受的一切 先看美洲印第安人的悲惨遭遇。16世纪初，西 灾难比较起来，毫无疑问在本质上属于另一一种，在 班牙殖民者首次到达西印度群岛时，殷勤好客的印 程度上要深重得多”，“印度人失掉了他们的旧世 第安人以礼相迎，以食相待，并馈赠丰盛珍贵的礼界而没有获得一个新世界，这就使他们现在所遭受 物。然而，这些为财富而来的殖民者在长途劳顿消 的灾难具有一种特殊的悲惨色彩，使不列颠统治下 除后，便立刻露出凶残的面孔，掠夺财物，焚烧村 的印度斯坦同它的一切古老传统，同它过去的全部 庄，还把土著印第安人视为令人讨厌的生物，强迫历史，断绝了联系。”(《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 他们做奴隶。在殖民统治的二三十年中，古巴岛和 卷第761、762页)在另一篇揭露英国对中国清王朝进 巴哈马群岛的印第安人几乎被杀光，原有二三十万 行罪恶的鸦片贸易的文章中，马克思引用一个英国 人的海地，最后只剩下500余人。加勒比海地区50人的评论写到：“‘奴隶贸易’比起‘鸦片贸易' 年中被杀的居民近百万。103年，英国殖民者在立来，都要算是仁慈的。我们没有毁灭非洲人的肉 法会议上决定，每剥一张印第安人头盖皮和捕获一体，因为我们的直接利益要求保持他们的生命；我 个黄种人都给奖金40镑。1720年每张头盖皮奖金提 们没有败坏他们的品格、腐蚀他们的思想，也没有 高到100镑。英国议会曾宣布，杀戮和剥头盖皮是 毁灭他们的灵魂。可是鸦片贩子在腐蚀、败坏和毁 “上帝和自然赋予它的手段”。整个美洲的印第安 灭了不幸的罪人的精神存在以后，还杀害他们的肉 求是杂志2000·6 (总363)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权利方面 , 人们生来而且始终是 自由平等的 ” , “ 任何 政治结合的 目的都在于保存人的 自然 的和不 可动摇 的权利 , 这些权利就是 自由 、 财产 、 安全和反抗压 迫 ” 。 但是 , 这一 次法 国革命要实现它 的资产阶级 人权理想 , 也 面临着整个欧洲组织 的反法 同盟 的武 装干涉 。 法 国革命人 民为 了实现本 国革命提 出的人 权理想 , 在雅各宾派 的领导下 , 实行 了一 系列革命 民主措施 , 英勇抗击外 国侵略者 , 终于打败 了侵略 者 , 维护 了法兰西 共和 国的主权独立 和领土完整 , 从而也保存 了法 国革命的成果 。 法 国革命的胜利 , 揭开 了世界人权发展史的新篇章 。 二 欧 洲 列 强 否 定 亚 非拉 国 家 “ 主权 ” , 使这 些 国家人 民的基本人权遭到大规模 国际性侵犯 国家 “ 主权 ” 概念 与 “ 人权 ” 概念一样 , 是近 代欧洲资本主义生 产关系的产物 。 当时所谓 的国际 社会 只是 由具有 同样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的欧美国 家构成的 。 以 “ 主权 ” 独立 为核心 的近代国际法反 映 的也仅仅是 欧 美 资产 阶 级 崛 起 后 共 同利 益 的需 要 , 只限于欧美基督教文 明 国家 , 并不包括基督教 文 明之外的其他 国家 , 更不保护欧洲之外 的广大亚 非拉国家和地 区人 民 的利益 。 因此 , 当欧洲资产阶 级在为人权摇旗呐喊 , 享受人权斗争胜利果实的时 候 , 广大亚非拉地 区 的 国家人 民却 由于帝 国主义 、 殖 民主义者的人侵和掠夺而 忍 受着饥寒交迫 、 当牛 做马的极度痛苦 , 根本谈不到什么人权 , 连基本的 生存权都受到严重 的威胁 。 先看美洲印第安人 的悲惨遭遇 。 世纪初 , 西 班牙殖 民者首次到 达西 印度群 岛 时 , 殷勤好客 的 印 第安人 以礼相迎 , 以 食相 待 , 并馈赠 丰盛珍贵 的礼 物 。 然 而 , 这些 为财富而来 的殖 民者在长 途劳顿消 除后 , 便立 刻露 出凶 残 的面孔 , 掠夺财物 , 焚烧村 庄 , 还 把 土 著印第安人视为令人讨厌 的生物 , 强迫 他们做奴隶 。 在殖 民统治 的二三 十年 中 , 古 巴 岛和 巴哈马 群 岛的印第安人几乎被杀 光 , 原有二三 十万 人 的海地 , 最后 只剩下 余人 。 加勒 比海地 区 年中被杀 的居 民近百万 。 年 , 英 国殖 民者在立 法会议上决定 , 每剥一 张印第安人头盖皮和捕获一 个黄种人都给奖金 镑 。 年每张头盖皮奖金提 高到 镑 。 英 国议会 曾宣 布 , 杀戮和剥头 盖皮是 “ 上帝 和 自然赋予它 的手段 ” 。 整个美洲 的印第安 求是杂志 以刃 · 人几乎被杀绝 , 造成名副其实的 “ 白色恐怖 ” 。 再看看 近 代史 上 非 洲 黑 人 的 悲 惨 命运 。 叫 年 , 葡萄牙殖 民者从西班牙 劫 回 了 田 多名黑人 , 分成几批在欧洲市场上公开 出售 。 罪恶 的奴隶贸易 开始 了 。 开始奴隶贸易规模还 不大 。 但是 随着美洲 被发现 , 由于 土著印第安人被大量屠杀 , 西 方殖 民 掠夺者在美洲大陆和西 印度群岛经营的农业 和采矿 业需要大量 的非洲黑人劳动力 , 奴隶贸易 日益兴盛 起来 。 自此 “ 非洲 变成商业性猎获黑人 的场所 ” 。 到 世纪 中叶 , 原来在非洲进行的黄金 、 象牙等商 品的贸易陆续被奴隶贸易取代 了 。 贩卖黑奴成为西 方 国家重要 的贸易活动 。 长达 个多世纪 的猎捕 、 贩卖黑 奴 的贸易 不 但使非 洲 丧失 了难 以计 算 的人 口 , 而且非洲人 民连起码 的做人权利也丧失 了 。 美 国 《独立 宣言 》起草者杰佛逊 曾指 出 “ 奴隶 贸易 和奴隶制度是 向人性本身进行 的残酷战争 , 它侵犯 了黑人最 神圣 的生命和 自由的权利 ” 。 马克思 在其 光辉的 巨著 《资本论 》中 , 引用 一位专门从事基督 教殖 民制度研究者的话 , 写到 “ 所谓的基督教人 种在世界各地对他们所能奴役 的一 切 民族所采取 的 野蛮和 残酷的暴行 , 是世界历 史上任何时期 , 任何 野蛮愚昧和残暴无耻的人种都无法 比拟 的 。 ” 《马克思 恩格斯选集 》第 版第 卷第 页 在谈到欧洲殖 民者对亚洲 的侵略 , 马克思在抨 击英 国在印度的殖 民统治时指 出 “ 不 列颠人给印 度斯坦带来的灾难 , 与印度斯坦过 去所遭受 的一切 灾难 比较起来 , 毫无疑 问在本质上属 于另一种 , 在 程度上要深重 得多 ” , “ 印度 人失 掉 了他们 的 旧 世 界而没有获得一个新世界 , 这就使他们 现在所遭受 的灾难具有一 种特殊 的悲惨色彩 , 使不 列 颠统 治下 的 印度斯坦 同它 的一切古老传统 , 同它过去 的全部 历史 , 断绝 了联系 。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版第 卷第 、 页 在另 一 篇揭露英 国 对 中国清王 朝 进 行罪恶 的鸦片 贸易 的文 章 中 , 马克思 引用 一 个英 国 人的评论写到 “ ‘ 奴隶 贸易 ’ 比起 ‘ 鸦片贸易 ’ 来 , 都要 算是 仁 慈 的 。 我们没 有 毁 灭 非 洲 人 的 肉 体 , 因为我们的直接利益要求保持他们的生命 我 们没有败坏他们 的品格 、 腐蚀他们的思想 , 也没有 毁灭他们 的灵魂 。 可是鸦 片贩子在腐蚀 、 败坏 和毁 灭 了不幸 的罪人 的精神存在 以后 , 还杀 害他们 的 肉 总
体”。马克思愤怒地指出：“这真是任何诗人想也 的自主和独立也就包括在国际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之 不敢想的一种奇异的对联式悲歌”。（同上，第714、 中。”(《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84页)所以，十月 716页) 革命一胜利，苏联便从原则上废弃了从沙皇俄国继 总之，近代国际关系史的实践表明，在欧洲列 承下来的债务和条约，特别是沙俄强加给别国的不 强的眼中，亚非拉广大地区的国家和人民是没有主 平等条约，主张实现不割地、不赔款和各民族平等 权可言的，对其进行无情的侵略、杀戮和掠夺，并 的“和平”。这就否定了以强加和屈从为特征的欧 不妨碍他们自己在所谓国际社会上高唱维护“人洲“国际法”，标志着以各国的独立自主和主权平 权”论调。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当我们把目光从 等为基础制订国际法的现代社会的开始。 资产阶级文明的故乡转向殖民地的时候，资产阶级 因此，二战后，1945年，联合国成立并通过了 文明的极端伪善和它的野蛮本性就赤棵棵地呈现在 《联合国宪章》。《宪章》第4条第1款用“爱好 我们面前，它在故乡还装出一副体面的样子，而在 和平的国家”这一个词替代了欧洲“国际法”中的 殖民地它就丝毫不加掩饰了”。（同上，第72页） 所谓“文明国家”。这就标志着，国际社会将不再 是封闭的、排他性的欧洲俱乐部，而是一个能够包 ,二、现代国际关系中的主权与人权 容所有国家作为其独立一员的开放的国际社会。与 以《联合国宪章》为基础的现代国际法，一方 此相应，《宪章》以“联合国人民”这一概念取代 面渊源于欧洲“国际法”，是原先仅适用欧洲范围 了欧洲“国际法”中的所谓“文明人”概念，也正 的某些国际关系原则如主权平等原则扩大到世界范 是要把所有国家的“人民”都作为“人”包容在国 围的结果；另一方面又是对欧洲“国际法”的否 际社会之中。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宪章》否定 定，它以一个包容所有国家和人民的“国际社会” 了只保障欧洲“文明人”权利的欧洲“国际法”， 代替了欧洲的排他性俱乐部。 将“不分种族、性别、语言、宗教，增进并激励对 (一)以“主权”为基础的世界性国际社会的形 于全体人类之人权及基本自由之尊重”作为联合国 成，是联合国提出普遍促进“人权”宗旨的前提 的宗旨之一加以规定。可见，确认所有国家均为国 美国的独立以及随之而来的南美洲一些国家的 际社会的平等一员，是在世界范围提出普遍促进 获得解放，首先从“地理”角度打破了欧洲的“国 “人权”的基本前提。 际法共同体”。但是，对欧洲“国际法”的根本性 (二)从现代国际法看主权与人权的关系 挑战和否定，则来自1917年的俄国十月革命。第 第一，对殖民地、附属国人民来说，国家的独 一，社会主义苏联的产生以及它作为一个独立的主 立和主权，是充分享受一切基本人权的先决条件。 权国家的存在，从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上打破了欧 1952年联大通过的《关于人民与民族自决权的决 洲资本主义列强主宰世界的局面。它意味着：今后 议》明确指出：“人民与民族应先享有自决权，然 国际社会和国际法若要继续存在，就必须确认一个 后才能保证充分享有一切基本人权”。1955年的 超越社会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主权”概念，并 《亚非会议最后公报》再次重申“自决是充分享受 在不同社会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国家之间实行 一切基本人权的先决条件”。1960年联大通过的 “和平共处”。第二，苏联“社会主义承认每个民 《给予殖民地国家和人民独立宜言》进一步确认 族都有独立和自由的权利”，并且强调“殖民地民 “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依据这个权利，他们自由 族也是民族”，也享有“成立独立的民族国家”的 地决定他们的政治地位，自由地发展他们的经济， 权利。(《列宁选集》第2版第2卷第853、509页)这就从社会和文化”；指出“使人民受外国的征服、统治 根本理论上否定了欧洲“国际法”的基础，它意味 和剥削这一情况，否定了基本人权，违反了联合国 着要将所有的国家和人民都纳人国际社会。第三，· 宪章”；认为“需要迅速和无条件地结束一切形式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主张，“国际联合只能存在于国 和表现的殖民主义”。1966年联合国通过的两个 家之间，因而这些国家的存在、它们在内部事务上人权公约均在第1条对“民族自决权”做了规 (总364) 求是杂志2000·6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体 ” 。 马克思愤怒地指出 “ 这真是任何诗人想也 不敢想的一种奇异的对联式悲歌 ” 。 同上 , 第 、 页 总之 , 近代国际关系史的实践表明 , 在欧洲列 强 的眼 中 , 亚非拉广大地 区 的国家和人 民是没有主 权可言的 , 对其进行无情的侵略 、 杀戮和掠夺 , 并 不妨 碍他们 自己 在所 谓 国际社会上 高 唱维护 “ 人 权 ” 论调 。 正 如马克思指出的 “ 当我们把 目光从 资产阶级文明的故 乡转 向殖 民地 的时候 , 资产阶级 文 明的极端伪善和它 的野蛮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现在 我们面前 , 它在故乡还装出一 副体面的样子 , 而在 殖 民地它就丝毫不加掩饰了 ” 。 同上 , 第 页 二 、 现代国际关 系中的主权与人权 以 《联合国宪章 》为基础 的现代 国际法 , 一方 面渊源于欧洲 “ 国际法 ” , 是原先仅适用欧洲范围 的某些 国际关系原则如主权平等原则扩大到世界范 围的结果 另一 方 面 又 是对 欧洲 “ 国际 法 ” 的否 定 , 它以一个包容所有国家和人 民的 “ 国际社会 ” 代替了欧洲 的排他性俱乐部 。 一 以 “ 主权 ” 为基础 的世界性 国际社会的 形 成 , 是联合 国提 出普遮促进 “ 人权 ” 宗 旨的前提 美 国的独立 以及随之而来 的南美洲一些 国家的 获得解放 , 首先从 “ 地理 ” 角度打破 了欧洲的 “ 国 际法共同体 ” 。 但是 , 对欧洲 “ 国际法 ” 的根本性 挑战和 否 定 , 则来 自 年 的俄 国十月 革命 。 第 一 , 社会主义苏联 的产生 以及它作为一个独立 的主 权国家的存在 , 从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上打破 了欧 洲资本主义列 强主宰世界的局 面 。 它意味着 今后 国 际社会和 国际法若要继 续存在 , 就必须确认一个 超越社会政治制度和 意识形态 的 “ 主权 ” 概念 , 并 在 不 同社会政 治制度 和 意 识形 态 的 国 家 之 间 实行 “ 和平共处 ” 。 第二 , 苏联 “ 社会主义承认每个 民 族都有独立和 自由的权利 ” , 并且强 调 “ 殖 民地 民 族也是 民族 ” , 也享有 “ 成立独立 的 民族 国家 ” 的 权利 。 《列宁选集 》第 版第 卷第 、 的 页 这就从 根本理论上否定 了欧洲 “ 国际法 ” 的基础 , 它意味 着要将所有 的国家和人 民都纳人国际社会 。 第三 , 按照 马克思 主义 的主 张 , “ 国际联合只能存在于 国 家之间 , 因而这些 国家的存在 、 它们在 内部事务上 缪 ’, ’ 的 自主和独立 也就包括在国际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之 中 。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卷第 页 所 以 , 十月 革命一胜利 , 苏联便从原则上废弃了从沙皇俄国继 承下来 的债务和条约 , 特别是沙俄强加给别国的不 平等条约 , 主张实现不割地 、 不赔款和各民族平等 的 “ 和平 ” 。 这就否定 了以强加和屈从为特征的欧 洲 “ 国际法 ” , 标志着以各国的独立 自主和主权平 等为基础制订国际法的现代社会的开始 。 因此 , 二战后 , 年 , 联合国成立并通过 了 联合国宪章 》 。 《宪章 第 条第 款用 “ 爱好 和平 的国家 ” 这一个词替代了欧洲 “ 国际法 ” 中的 所谓 “ 文 明国家 ” 。 这就标志着 , 国际社会将不再 是封闭的 、 排他性 的欧洲俱乐部 , 而是一个能够包 容所有 国家作为其独立一员 的开放的国际社会 。 与 此相应 , 《宪章 》以 “ 联合国人 民 ” 这一概念取代 了欧洲 “ 国际法 ” 中的所谓 “ 文明人 ” 概念 , 也正 是要把所有 国家的 “ 人 民 ” 都作为 “ 人 ” 包容在国 际社会之 中 。 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 , 《宪章 》否定 了只保障欧洲 “ 文 明人 ” 权利的欧洲 “ 国际法 ” , 将 “ 不分种族 、 性别 、 语言 、 宗教 , 增进并激励对 于全体人类之人权及基本 自由之尊重 ” 作为联合国 的宗 旨之一加 以规定 。 可 见 , 确认所有 国家均为国 际社会 的平等一 员 , 是 在世界 范 围提 出普遍 促进 “ 人权 ” 的基本前提 。 二 从现代 国际 法看主权与人权的关 系 第一 , 对殖 民地 、 附属 国人 民来说 , 国家的独 立 和 主权 , 是充分享受一切基本人权 的先决条件 。 年联大通 过 的 《关 于 人 民与 民族 自决权 的决 议 》明确指出 “ 人 民与民族应先享有 自决权 , 然 后 才 能 保证充分享 有 一 切 基本 人权 ” 。 年 的 《亚非会议最后公报 》再次重 申 “ 自决是充分享受 一 切 基本人权 的 先决条件 ” 。 以 年联 大通 过 的 《给予 殖 民地 国家 和 人 民独 立 宣 言 》进 一 步确认 “ 所有人 民都有 自决权 依据这个权利 , 他们 自由 地决定他们 的政治地位 , 自由地发展他们 的经济 , 社会和 文化 ” 指 出 “ 使人 民受外 国的征服 、 统治 和剥削这一情况 , 否定 了基本人权 , 违反 了联合 国 宪章 ” 认为 “ 需要迅速和无条件地结束一切形式 和 表 现的殖 民 主 义 ” 。 肠 年联合 国通 过 的 两个 人 权 公 约 均 在 第 条对 “ 民 族 自决 权 ” 做 了 规 求是杂志 力 ·
定。这标志着国家独立权和“民族自决权”作为享 管辖与国际保护之间有一个基本的界限，这就是看 有人权的先决条件，本身已被确认为一项首要“人 “人权”事件是否影响了国际友好关系，威胁或破 权”。 坏了“国际和平与安全”。国际社会一般公认以下 第二，“人权”在本质上是一国“主权”范围 三类情况属于人权国际保护的范围。 内的问题，“不干涉内政”原则适用于人权问题， (1)凡属帝国主义、殖民主义、霸权主义对殖民 这是由现代国际社会的基本性质决定的。首先，现地、附属国及其他国家的民族自决权、自然资源主 代的国际社会是以承认所有国家的独立和平等为前 权、发展权以及与此相联系的个人权利的大规模公 提的，它本身只存在于各“主权”国家之间，并不然侵犯，均应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和反对，因为这 具有超越国家之上的性质。这就是说，(1)国际关系 些事件同时也是对“国际和平与安全”的最大的危 和国际法的主体是主权国家而不是个人，个人只有 害。 作为主权国家的国民才受到保护。维护和促进人权 (2)种族歧视、种族隔离、灭绝种族、贩卖奴 首先是各主权国家的内部事务。(2)人权的国际保护 隶、大规模地制造和迫害难民、宣传战争、鼓吹法 是在各主权国家之间进行的，它涉及的是各主权国西斯主义等，均属于应予禁止的国际犯罪。这些事 家之间的关系，即是说，它是国际关系的一种，属件既严重扰乱或妨害“国际和平与安全”，也是对 于国际法的范畴。因此尊重国家主权和不干涉内政 “人权”的重大否定，且往往与帝国主义、殖民主 等国际法原则无疑也适用于人权问题。也正因为如 义和霸权主义相联系，所以，各国或国际社会采取 此，《联合国宪章》明确规定“本宪章不得认为授 措施予以制止，符合公认的国际法原则。 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国家国内管辖之事 (3)国家间有关人权的协议一致的条约，公约所 件”。 规定的各项措施，各有关参加国有义务在国内立法 其次，与近代欧洲“国际社会”以欧洲“文 和政策方面采用并尊重这些规范。一旦违反国际条 明”作为享有“人权”的唯一标准强加给其他国家 约、公约的义务而侵犯人权时，国际社会有权对该 不同，在现代国际社会，不仅“人权”的内涵、目 有关国家进行干预和谴责，因为这是维系各国正常 标和基本准则需由各主权国家来共同协议，而且共 合作和国际和平的基本条件之一。 同协议的结果归根到底也只能由各主权国家在遵守 由此可见，根据现代国际法，“主权”原则既 国际义务的前提下，通过本国的法律制度来予以确 是“人权”国内管辖的基本依据，也是“人权”国 认和实施。由于任何国家实现和维护人权的道路和 际保护的基本依据，更是进行“人权”领域国际合 方式都离不开本国的历史和政治、经济、文化等具 作的基本条件。从国际关系来看，享有国家主权是 体国情，所以，各国因历史条件和基本国情的不同 维护本国人民人权的先决条件：尊重别国主权（包括 而采取不同的社会政治制度和发展模式来维护人人权的国内管辖)是进行人权领域正常的国际合作的 权，这完全是各国的内政。国际社会理应本者求同 基本前提而破坏和不尊重国家主权则是人权遭到 存异的精神，促进各国在人权领域中相互尊重、相 国际性侵犯和人权领域的国际合作受到严重妨碍的 互理解和正常的国际合作。 首要根源。这既是数世纪来国际关系历史的经验教 美国在“人权”问题上的双重标准充分暴露了训，也是《联合国宪章》的基本精神。因此，人权 它们所标榜的“维护人权”的虚伪性。一方面，美的国内管辖、国际保护和国际合作实际上是三位一 国自己公民的政治权利没有切实保障；经济、社会体，即都必须以“主权”和“主权平等”为基础， 权利状况严峻；种族歧视积重难返；妇女、儿童权都是为了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促进全人类的人权 利遭受严重侵害。另一方面，它却年复一年地发表·和基本自由。在人权与主权的关系上，正确的立场 所谓《国别入权报告》，对其他国家人权状况品头 应当是：维护人权，尊重主权，反对霸权。 论足，指手画脚，俨然是“世界人权法官”。 (作者：中国人权研究会副秘书长、救授) 第三，按照《联合国宪章》，“人权”的国内 责任编辑：杨发喜 求是杂志2000·6 (总365)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定 。 这标志着国家独立 权 和 “ 民族 自决权 ” 作为享 有人权 的先决条件 , 本身已被确认为一项首要 “ 人 权 ” 。 第二 , “ 人权 ” 在本质上是一 国 “ 主权 ” 范围 内的问题 , “ 不 干 涉内政 ” 原则适用 于人权问题 , 这是 由现代国际社会的基本性质决定的 。 首先 , 现 代的 国际社会 是 以 承认 所有 国家的独立 和平等为前 提的 , 它本身只存在于各 “ 主权 ” 国家之间 , 并不 具有超越 国家之上 的性质 。 这就是说 , 国际关系 和 国际法 的主体是 主权 国家而不 是个人 , 个人 只有 作为主权 国家的国 民才受到保护 。 维护 和促进人权 首先是各主权 国家的 内部事务 。 人权 的国际保护 是在各主权 国家之 间进行 的 , 它涉及 的是各主权 国 家之间的关系 , 即是说 , 它是 国际关系的一种 , 属 于 国际法的范畴 。 因此尊重 国家主权和不 干涉内政 等国际法原则无疑也适 用于人权 问题 。 也正 因为如 此 , 《联合国宪章 》明确规定 “ 本宪章不得认为授 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 属于 任何 国家 国内管辖之事 件 , , 。 其次 , 与近 代欧 洲 “ 国 际 社会 ” 以 欧洲 “ 文 明 ” 作为享有 “ 人权 ” 的唯一标准强加给其他国家 不同 , 在现代国际社会 , 不仅 “ 人权 ” 的内涵 、 目 标和基本准则需 由各 主权 国家来共 同协议 , 而且共 同协议 的结果 归根 到底也 只能 由各主权 国家在遵 守 国际义 务的前提下 , 通 过本 国 的法律制度来予 以确 认和实施 。 由于 任何 国家实现和维护人权 的道路和 方式都离不 开本 国的历史和政治 、 经济 、 文化等具 体国情 , 所 以 , 各 国 因历史 条件 和基 本 国情 的不 同 而采取 不 同的社 会 政 治 制 度 和 发 展模 式 来 维 护 人 权 , 这完全是各 国 的 内政 。 国际社会理应本着求同 存异 的精神 , 促进各国在人权领域 中相互尊重 、 相 互理解和正常的国际合作 。 美 国在 “ 人权 ” 问题上 的双重标准充分暴露 了 它们所标榜 的 “ 维 护人权 ” 的虚 伪性 。 一方面 , 美 国 自己 公 民的政治权利没有 切实保障 经济 、 社会 权利状况严峻 种族歧视积重难返 妇 女 、 儿童权 利遭受严重侵害 。 另一 方面 , 它却年复一年地发表 所谓 一 、 《国别人权报告 》 , 对其他国家人权状况品头 论足 , 指 手 画脚 , 俨然 是 “ 世界 人权法官 ” 。 第三 , 按 照 联 合 国宪章 》 , “ 人权 ” 的 国内 求是杂志 以刀 · 管辖与国 际保护之间有一 个基 本的界 限 , 这就 是看 “ 人权 ” 事件是否 影 响 了国际 友 好关 系 , 威胁或破 坏 了 “ 国际和平与安全 ” 。 国际社 会一 般公认 以下 三类情况属于人权国际保护的范围 。 凡属帝国主义 、 殖 民主 义 、 霸权主义对殖 民 地 、 附属 国及其他国家的 民族 自决权 、 自然资源 主 权 、 发展权 以及 与此相联 系的个 人权利的大规模公 然侵犯 , 均应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和 反对 , 因 为这 些事件同时也是对 “ 国际 和平 与安全 ” 的最大的危 害 。 种族歧 视 、 种族 隔离 、 灭绝 种族 、 贩 卖奴 隶 、 大规模地制造和迫 害难 民 、 宣 传战争 、 鼓 吹 法 西斯主 义等 , 均属于应予 禁止 的国际 犯 罪 。 这 些 事 件既严重 扰乱或妨害 “ 国际 和平与安全 ” , 也是对 “ 人权 ” 的重 大否定 , 且 往 往与帝国主 义 、 殖 民主 义 和霸权主义相联 系 , 所 以 , 各国或国际社会采取 措施予以制止 , 符合公认的国际法原则 。 国家间有关人权 的协议一致 的条约 , 公约所 规定的各项措施 , 各有关 参加国有义 务在 国内立 法 和政策方 面采用 并尊重 这些规范 。 一旦违 反 国际条 约 、 公约 的义务而侵犯人权时 , 国际社会有权对该 有关 国家进行干预和谴责 , 因为这是 维系各国正 常 合作和 国际和平的基本条件之一 。 由此可 见 , 根据现代国际法 , “ 主权 ” 原则既 是 “ 人权 ” 国 内管辖 的基本依据 , 也是 “ 人权 ” 国 际保护 的基本依据 , 更是进行 “ 人权 ” 领域国际合 作的基本条件 。 从 国际关系来看 , 享有国家主权是 维护本国人民人权的先决条件 尊重别国主权 包括 人权的国 内管辖 是进行人权领域正常的国际合作的 基本前提 而破坏 和不尊重 国家 主权则是人权遭 到 国际性 侵犯 和人权领域 的国际合作受到严重妨碍 的 首要根源 。 这 既是数世纪来国 际关 系历史 的经验教 训 , 也是 《联合 国宪章 》的基本精神 。 因此 , 人权 的 国 内管辖 、 国际保护 和 国际合作实际上是三 位一 体 , 即都必须 以 “ 主权 ” 和 “ 主权平等 ” 为基础 , 都是为 了维护 国 际和 平与安全 、 促进全人类的人权 和基本 自由 。 在人权 与主权的关系上 , 正确的立场 应 当是 维护人权 , 尊重主权 , 反对霸权 。 作者 中国人权研 究会副秘书长 、教授 贵任编辑 杨发 喜 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