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诉关系那论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 朱天飙 【内容提要】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是20世纪70年代末新兴起的两个 学术领域，前者已经很具规模，后者还在成型的过程中。本文介绍这两个领域在西方（主要 是美国)的起源和发展概况，并以此澄清两者的异同，特别是国际政治经济学里的“国际” 与比较政治经济学里的“比较”的区别。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国际政治经济学：比较政治经济学 【作者简介】朱天飙，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副救授。（北京邮编：100871） 【中图分类号】D8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9550(2005)03-0044-06 现在17世纪欧洲现代国家建设的起始阶段，·从·开 一引言 始就是探讨国家事务的管理，特别是国家财政、经济事 务管理的一门学问。当代学者对政治经济学的定义虽 国际政治经济学(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然各有不同，但都离不开“对国家经济事务的管理”这 和比较政治经济学(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自 个基本意思2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西方特别是美国兴起 因此，政治经济学更准确的定义应该是一门研究 以来，国际政治经济学在20多年的发展中已经成长为 国家对经济事务管理的学科。在这个定义里，经济是 -个重要学术领域，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也在 一种创造和分配财富的机制；而国家(the state)至少有 中时生根发东：而比较政治经济学在西方还处在一个 国内和国际两层含义。在国内层面，国家是指由全职 成型阶段，在中国更是刚刚起步。本文的主旨是介绍 的官员组成和管理的一系列机构，对一定固定领土上 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在西方特别是美国 的民众行使统治并垄断这个领土范围内的暴力工具 的发展以及这两个领域的区别与联系。 在国际层面，国家指的是“主权国家”(sovereign state),代表领土内人与物的总体，受到其他国家承认， 二政治经济学 所以，国际层面上的国家是与其他国家发生关系：而在 国内层面上的国家则是与其统治的民众发生关系，这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的共通之处是 些民众的总和就是“社会”，也就是说，在国内层面上 政治经济学，所以我们对这两个领域的探索也始于这 与国家相对的概念是社会 个基本概念从中文的宁面上看，政治经济学是研究 政治因素、系统，力量与经济因素、系统、力量相互作用 的学科。“政治经济学"这个词来源于西方，它是英语 L Barry Clark,Political Economy:A Comparative Approuch,New York.Westport and London:Pracger,1991.p.23 “Political Economy'”译成的。从英文字面上看，政治经 2 Jan-Erik Lane and Svante Ersson.Comparative Polirical Eco- 济学要比研究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更具体，它研究的是 nomy:A Developmental Approach.London and Washngton:Pinter.10. 被“政治"(political)修饰的“经济”(economy）。政治 p.1;James Caporaso and David P.Levme,Theories of Politicul Economy, 经济学是研究国家事务的“经济”，也就是研究如何像 Cambridge and New York.Cambrdge Unrversity Press.1992.p.1:Phillip Anthony O'Hara.ed.,Encyclopedia of Political Economy.London and New 管理家庭一样管理国家事务。“政治经济学”一词出 York.Routledge,1999.p.853. -44-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口困困目翻因 国 际 政 治 经 济学 与 比 较 政 治 经 济学 朱 天 奴 【内容提要 】 国 际政 治 经 济 学和 比 较政 治 经 济 学是 世 纪 年 代 末新 兴起 的 两 个 学术领域 , 前 者 已 经很具规模 , 后 者还在 成型 的过程 中 。 本 文介绍 这 两 个领 域在 西 方 主 要 是 美国 的起源 和发展概 况 , 并 以 此 澄 清两 者 的 异 同 , 特 别 是 国 际 政 治 经 济 学里 的 “ 国 际 ” 与 比 较政 治 经 济 学里 的 “ 比较 ” 的 区 别 。 关键词 】 政 治 经 济学 国 际 政 治 经 济学 比 较政 治 经 济学 【作者简介 」 朱天瓤 , 北 京 大 学政府 管理 学院 副 教授 。 北 京 邮编 【中图分类号 【文 献标识码 文章编 号 一 一 一 一 引言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和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玫 自 世纪 年代末 、 年代初 在 西方特别 是 美 国兴起 以 来 , 国际政 治经济学在 多年 的发展 中已 经成 长为 一 个 币要学术 领域 , 从 世 纪 年代 中期 开 始 也 在 中国生根 发 芽 而 比较政治经 济学 在 西方还 处 在一 个 成型阶段 , 在 中国更 是 刚 冈 起 步 。 本 文 的 主 旨是 介 绍 国际政治经 济学和 比较政 治经 济学在西方特别是美 国 的发展 以 及这 两 个领域 的区别 与联 系 。 二 政 治 经 济学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共通 之 处是 政 治经济学 , 所 以 我 们对 这 两个 领 域 的探索也 始 于这 个摧本概念 。 从 中文 的字 面上 看 , 政 治经 济学 是 研究 政 治因素 、 系统 、 力量 与经 济因素 、 系统 、 力量相互 作用 的学科 。 “ 政治经济学 ” 这 个词 来源 于西方 , 它 是英语 “ ” 译成 的 〔 从英 文 字面上 看 , 政 治经 济学要 比研究政 治 与经 济 的关 系更 具体 , 它研究 的是 被 “ 政 治 ” 修饰 的 “ 经 济 ” 。 政 治 经济学是研究 国家事务 的 “ 经 济 ” , 也 就是研究 如何像 管理家庭 一 样 管理 国家事 务 。 “ 政治 经 济学 ” 一 词 出 一 一 现在 世纪欧洲现代 国家 建 设 的起始 阶段 , 「 、从 · 开 始就是探讨国家事务 的管理 , 特别是 国家财政 、 经 济事 务管理 的一 门学 问 。 当代学 者对政治经济学 的定 义虽 然各有 不 同 , 但都离不开 “ 对 国家经 济事 务的管理 ” 这 个基本意思 。 ② 因此 , 政治经 济学 更 准确 的定 义应 该是 一 门研 究 国家对经济事务 管理 的学科 。 在 这 个定 义 里 , 经 济 是 一种创造 和分配财富的机制 而 国家 。 至少有 国内和 国际两层 含义 。 在 国 内层 面 , 国家是 指 由 全职 的官员组成 和管理 的一 系列 机构 , 对 一 定 固定 领 土 上 的 民众行使统治 并 垄 断这 个 领 土 范 围 内的暴 力工 具 在 国 际 层 面 , 国 家 指 的 是 “ 主 权 国 家 ” , 代表领 土 内人与物 的总体 , 受 到其他 国家承 认 所 以 , 国际层 面 上 的 国家是 与其他 国家发 生 关 系 而在 国内层面上 的国家 则是 与其统 治 的 民 众发 生 关 系 , 这 些 民众 的总 和就 是 “ 社 会 ” , 也 就 是 说 , 在 国 内层 面 与国家相对 的概念是社会 。 ① 压 廊 , 及 。 , 川 , 、。 , 〔丫 , , , , ② 一 永 』 , ’, 〕 、 , 〔二 及。 娜 叩 月 , , 助 , 一 , 玩 , 可 内 斤 沙 , 妞 、, , 】巾 , 山 月 , , ‘ , ‘视 反 、 , , , 名
生男组沂5k治2005年第3期 无论是国家还是经济，基础都是人(individuals)。 国政治经济学)、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 国家管理经济事务要通过人来管理，而经济作为一种 而后两个领域因为更为接近将是下面讨论的重点。 机制是通过对人的支配来创造和分配财富的、换句话 三 国际政治经济学 说，国家与经济的运作都要通过社会。所以，国家管理 经济事务并不意味着国家一定有主观能动性，关键看 与比较政治经济学的特点 它和社会，经济的关系。由此可知，政治经济学其实就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这两个词20 是为了回答国家怎样管理经济事务这个问题而对国 世纪70年代后期开始在西方社科学术界流行，20世 家，社会与经济的关系进行的探讨。 纪90年代中期以后国际政治经济学也逐渐成为中国 7世纪到19世纪是政治经济学发展的黄金期，后 社科学术界的常用词。这两个领域有着共同的起源、 人称这个时期的政治经济学为“古典政治经济学”(cs- 深厚的学术联系。 sical political economy),到19世纪70年代经济学产：生 如图1所示，国际政治经济与国际安全(interna- 后，政治经济学则逐渐失去了独立学科的地位。在社会 tional security),国际关系理论(international relations 科学分类比较明确、政治经济学研究比较发达的美国， thoy)同为国际关系领域的主要研究方向，而比较政 政治经济学归类于政治学。【如图1所示，政治学这个 治经济则与比较政治制度(comparative political institu~ 学科在美国一般有四大领域，即政治哲学(political phi- tions)、比较政治发展(comparative political develop- losophy)、美国政治学(American politics),国际关系 ment)同为比较政治学的主要方向，3所以国际政治经 (international relations)和比较政治学(comparative poli- 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既是政治学的重要研究方向， tcs).此外，还有几个小领域如政治学研究方法论 又是政治经济学的重要领域，它们也兼有两个学科的 (research methodology)、公共政策(public policy)以及 特点。国际关系研究国家间的关系，重点在国际层面， 政治经济学。这几个小领域也可以被理解成这四大领 这就意味着国际政治经济学的重点在国际层面的政 域之下的方向。在政治哲学之下与政治经济学有关的 治、经济关系。比较政治学的重点则在国内层面，比较 部分是政治经济哲学，涉及政治经济学思想以及学科 不同国家或者同一国家不同时期的政治运作，这也使 发展初期理论的研究：在美国政治学之下与政治经济 比较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重点落在国内与比较上。 学有关的部分是美国政治经济，涉及美国国内国家对 如果说政治经济学是指通过研究国家、社会与经 经济事务管理的研究。以此类推，国际关系之下有国 济的关系来探讨国家怎样管理经济事务，那么国际政 际政治经济，比较政治学之下有比较政治经济。因 治经济学则是探讨国际政治体系或者是国家系统怎样 此我们可以根据政治学的分类将政治经济学下属领域 影响国际经济事务，即通过研究国际层面的国家、社会 设为：政治经济哲学、本国政治经济学（在美国就是美 与经济的关系来探讨以国家为主组成的国际政治体系 图】政治学与政治经济学 怎样影响国际经济事务，重点在于研究国家系统与国 政治学 政治经济学 际市场的互动。 政治哲学 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霸权稳定论(theory of hege- 政治经济哲学 政治经济哲学 monic stability)可以说明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重点。 美国政治学 该理论认为，国际市场的开放程度是由国际政治体系的 美因政治经济 本国政治经济学 特点所决定的。当国际政治体系由一个崇尚自由贸易 比较政治学 比较政治制度 比较政治发展 总的来讲，欧洲（如英国）的人文、社科分类不如美丙明显，而 比较政治经济 比较政治经济学 美国又一直占据当代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前沿，所以以下对政治经济学 国际政治学 的讨论主要建立在美国的学科分类上、 2这里不加“学“以区别“方向”与“领域”。下面的”比较政治经 国际关系理论 济“同理。 国际安全 国际政治经济 国际政治经济学 3:比较政治学领域的研究既有这几个方向的研究也有国别的研 究，但即使是国别研究一般也离不开这儿个方向。 -45-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无 沦是 国家还 是 经 济 , 基 础 都 是 人 诅 。 国家管理经济事 务要 通 过 人来 管理 , 而经 济作 为一 种 机制是通过对人 的支配来创造 和分配财富 的 。 换句话 说 , 国家与经济的运作都要通过社会 。 所 以 , 国家管理 经济事务并不意 味着 国家一 定有 主观能 动性 , 关键看 它 和社会 、 经济 的关系 。 由此可知 , 政治经济学其实 就 是 为了 回答 国 家 怎 样 管理经 济事 务 这 个 问题 而 对 国 家 、 社会与经 济的关 系进行 的探讨 。 世纪到 世纪是政治经 济学发展 的黄金期 , 后 人称这个时期的政治经济学为 “ 古典政治经济学 ” 玩 卿 , 到 世纪 年代经 济学 产生 后 , 政治经济学则逐渐失去 了独立学科的地位 。 在社会 科学分类 比较 明确 、 政 治经 济学研究 比较发达 的美 国 , 政治经济学归类于政治学 。 ① 如 图 所示 , 政治学 这 个 学科在 美 国一般有 四 大领域 , 即政 治哲 学 、 美 国 政 治 学 为 址 、 国 际 关 系 和 比较政 治学 。 此外 , 还 有 几 个 小 领 域 如 政 治 学 研 究 方 法 论 〔 、 公 共 政 策 以 及 政治经 济学 。 这 几个小领域也可 以被理解成这 四 大领 域之下 的方 向 。 在政治哲学之下与政治经济学有 关 的 部分是政治经 济哲学 , 涉及 政 治经 济学思 想 以 及 学科 发展初期理论的研 究 在 美 国政 治学之 下 与政 治 经济 学有关 的部分是 美 国政 治 经 济 , 涉及 美 国 国 内 国家 对 经济事 务管理 的研 究 。 以 此类 推 , 国际关 系之下 有 国 际政治经 济 , ②比较 政 治学 之 下 有 比较 政 治 经 济 。 因 此我们可 以 根据政治学 的分类将政治经济学下 属 领域 设 为 政治经济哲学 、 本 国政 治经济学 在美 国就是美 图 政治学与政治经济学 政治 学 政治经济学 政 治哲学 政 治经济哲学 一 一一一卜 政治 经济哲学 美国政治学 美国政治经济 一一一卜 本国政治经济学 比较政治学 比较政治制度 比较政治经济学 比较政治发展 比较政治经济 一 一一卜 国际政治学 国际关系理论 国际政治经济学 国际 安全 国际政治经济 一一一卜 国政治经 济学 、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和 比较 政 治经 济学 , 而后两个领域 因为更 为接近将是下 面讨论 的重点 。 三 国 际 政治 经 济 学 与 比较政 治 经 济 学的 特点 国际政 治 经 济 学 与 比较 政 治经 济 学 这 两 个 词 世纪 年代后 期 开 始 在 西 方社科 学 术 界 流 行 , 世 纪 年代 中期 以后 国际政治经 济学 也逐 渐 成 为 中国 社科学术 界 的常用 词 。 这 两 个领域有着 共 同的起 源 、 深厚 的学术联 系 。 如 图 所示 , 国 际政 治 经 济 与 国 际 安 全 、 国 际 关 系 理 论 城 同为 国际关 系领域 的主要 研究 方 向 , 而 比较政 治经济则 与 比较政治制度 盯 、 比 较 政 治 发 展 同为 比较政治 学 的主要 方 向 , ③所 以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与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既 是 政 治 学 的重要 研 究 方 向 , 又是政治经济学 的重 要 领域 , 它们 也兼有 两 个学科 的 特点 。 国际关系研究 国家间 的关 系 , 重点在 国际层 面 , 这就意味着 国际 政 治 经 济学 的 重 点 在 国 际 层 面 的政 治 、 经济关系 。 比较政 治学 的重点则在 国内层 面 , 比较 不 同国家或者 同一 国家不 同时期 的政 治运 作 , 这 也 使 比较政 治经济学 的研究重 点落在 国 内与 比较上 。 如果说政治经 济学 是 指通 过 研究 国家 、 社 会 与 经 济的关系来探讨 国家 怎样管理经 济事务 , 那 么 国际政 治经济学则是探讨 国际政治体系或者是 国家系统怎样 影 响 国际经济事务 , 即通过研究 国际层面 的 国家 、 社会 与经济的关系来探讨以 国家为主组成 的 国际政治体 系 怎样影 响 国际经济事务 , 重 点 在 于 研究 国家系统 与国 际市场 的互动 。 世纪 年代流行 的霸权稳定论 可 以说 明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的研究重 点 。 该理论认为 , 国际市场 的开放程度是 由国际政治体 系的 特点所决定 的 。 当国际政治体 系 由一 个崇 尚 自由贸易 ① 总的来讲 , 欧洲 如英 国 的人 文 、 社 科分类 不 如 美 国 明显 , 而 美 国又 一 直 占据 当代政治经 济学研究 的前沿 , 所 以 以 下 对 政 治经 济学 的讨论主要建立 在美 国的学科分类上 。 ② 这里 不 加 “ 学 ” 以 区 别 “ 方 向 ” 与 “ 领域 ” 。 下 面 的 “ 比较 政 治经 济 ” 同理 。 ③ 比较政治学领域 的研究既有 这 几 个方 向的研究 也 有 国别的研 究 , 但 即使是 国别研究一 般 也离不 开这 几 个方 向 。 一 一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衔主所控制，国际市场的开放程度就高；当这个霸主 的对外政治、经济政策，从而影响国际政治体系与国际 衰落了，国际政治体系则走向多级竞争，国际市场开放 市场的运作和关系。因此.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 程度也随之降低。这是个典型的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 治经济学的研究范畴也有相交的部分、.20世纪60年 其研究重点是国际政治体系与国际市场的关系。 代和7O年代流行的依附理论(dependency theory)就 比较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重点是国内，它是通过比较 是很好的例子。该理论认为，国际资本主义经济体系 不同国家或同一国家不同时期的政府社会集团和经济 是按中心地区和边缘地区来划分的，少数国家（即发达 的关系来探讨国家怎样管理经济事务。这里，国家间的 国家)在中心(he core),而大多数国家（即发展中国 关系和国家间的比较必须加以区别、如果我们研究美 家)在边缘(the periphery)。中心和边缘是由不平等的 国和日本之间的政治关系与贸易关系的相互作用，这应交换关系相连接的，边缘地区用廉价的、易替代的初级 该属于国际政治经济学范畴，因为这个贸易关系影响到资源向中心地区换取高价的、不易替代的工业品或高 两个国家财富的创造和分配。国家间的政治关系是国 科技产品。一方面，这个中心一边缘体系使边缘国家 际政治体系的基本构造，贸易关系则是国际市场的基本 内部产生了有利于维护这个体系的政府与市场的关 元素，所以这个研究是在国际层面上的政治经济分析。 系：另一方面，这个中心-边缘体系的形成和维护是建 但是，如果我们把美国国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和日本国 立在中心国家内部资产阶级对利润的追求以及它们对 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做比较研究，就应划在比较政治经 国家机器的控制之上的。依附理论告诉我们，国际体 济学的范畴内，因为这是在比较两个国家（两个国内体 系（国际经济体系）由一些国家内部的政经关系所造 系)，我们并不关心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日本 成，而决定另一些国家内部的关系。因此，国际政治经 国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并不直接在美国国内创造和分 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在这里的界限就很模糊了 配财富，因此，国家间关系的研究与国家间的比较是国 因此，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有各自 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的重要区别。 的研究范畴，总的来讲是以国际、国内层面相区分的， 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流行的发展型国家理 部分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会限定国内体系，主要探 论(theory of developmental state)就是比较政治经济学 讨国际政治体系与国际市场的关系：而部分比较政治 的典型理论，该理论源于对东亚国家（特别是日本和 经济学的研究则会限定国际体系，主要比较不同国家 韩国)在二战后的发展经验的研究以及与其他发展中 或同一个国家不同时期的政府、社会集团、经济的关 国家（特别是拉美国家）经验的对比。该理论认为，东 系。但是，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也有相 亚国家发展的成功建立在一种特殊的国家类型上，即 交的部分，那就是对国际与国内层面的政治、经济因索 发展型国家。它的特点在于这类国家具有持续的发展 相互作用的研究。随着国家的政治、经济开放程度增 意愿，凝聚力极强的经济行政机构、良好的政商合作关 高，这个相交部分应该会越来越大。 系以及有选择性的产业政策。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之所 四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 以没有像东亚一样发展起来，主要是因为它们的国家 缺少这些特点。，发展型国家理论的重点是国内体系， 政治经济学的起源、发展及现状 这几个特点都是围绕着政府、社会集团（主要是指商业 在政治经济学的四大领域内，政治经济哲学和 集闭)、经济的关系论述的。另外，这个理论还涉及成 本国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是起步最早的。国际政治 功与不成功发展中国家及地区的比较。因此，发展型 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是随着交通、科技的进步 国家理论是个典型的比较政治经济学理论 和国际体系的形成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因此对这两 当然，前面所强调的用国际与国内层面的研究来 个领域的研究则需要更多的国外知识和更强的学 区别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只是帮助我们 术动力，应该说，政治经济学从它诞生起就存在国 更清楚地了解这两个领域各自的特点。国际与国内层 际和比较的成分。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The 面的政治，经济因素从来都是相互作用的，国际政治体 Wealth of Nations)(I776)到卡尔·波尼(Karl 系与国际市场可能会影响一个国家内部的政府、社会 Polanyi)的《大转型》(The Great Transformation) 集团、经济的关系，而这个关系也可能会影响这个国家 (1944)和阿尔伯特·赫希曼(Albert O.Hirschman) -46- 1994-2010 China Academie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国 际 政 治 经 济 学与 比 较政 治 经 济学 的霸主所控制 , 国际市场 的开放程度 就高 当这 个霸主 衰落 了 , 国际政 治体系则走 向多级竞争 , 国际市场开放 程度也随之降低 。 这是个典型的 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 , 其研究重点是 国际政治体系与国际市场的关系 。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研究重点是 国内 , 它是通过 比较 不同国家或 同一 国家不 同时期 的政府 、 社会集团和经济 的关系来探讨国家怎样管理经济事 务 。 这里 , 国家 间的 关系和 国家间 的 比较必须加 以 区别 。 如果我们研究美 国和 日本之间的政治关系与贸易关 系的相互作用 , 这应 该属于 国际政治经济学范畴 , 因为这 个贸易关系影 响到 两个国家财富的创造 和 分配 。 国家 间的政 治关系是 国 际政治体系的基本构造 , 贸易关系则是 国际市场 的基本 元素 , 所 以这 个研究是 在 国际层 面上 的政治经济分析 。 但是 , 如果我们把美 国国内政府与市场 的关系和 日本 国 内政府 与市场 的关系做 比较研究 , 就应划在 比较政治经 济学 的范畴内 , 因为这 是在 比较两个 国家 两个 国 内体 系 , 我们并不关心这两个国家之 间的关系是什么 , 日本 国内政府与 市场 的关 系并不直接在美 国 国 内创造 和分 配财富 因此 , 国家间关系的研究与国家间 的 比较是 国 际政治经济学与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重要 区别 。 世 纪 年 代 和 年代 流 行 的发 展 型 国家理 论 卿 就是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的典型理 沦 〔 该理论源 于对 东亚 国家 特别是 日本 和 韩 国 在二 战后 的发展 经验 的研究 以 及 与其他发 展 中 国家 特别是拉美 国家 经 验 的对 比 。 该理论认 为 , 东 亚 国家发展 的成功 建立 在 一 种 特 殊 的 国家类 型上 , 即 发展型 国家 。 它 的特点在于这类 国家具有持续 的发展 意愿 、 凝 聚 力极 强 的经济行政机构 、 良好 的政商合作关 系以 及有选 择性 的产 业政策 。 大部分发展 中国家 之所 以 没有像 东亚 一 样 发 展 起 来 , 主要 是 因为它 们 的 国家 缺 少这些特点 发 展 型 国家理 论 的重 点是 国 内体 系 , 这 几 个特点都是 围绕着 政府 、 社会集 团 主要是指商业 集 团 、 经 济的关 系论 述 的 另 外 , 这 个理论 还 涉 及成 功 与不成功发 展 中 国家及地 区 的 比较 。 因此 , 发 展 型 国家理论是 个典型 的 比较政治经济学理论 。 当然 , 前面 所强 调 的用 国际 与 国 内层 面 的研 究来 区 别 国际政治经济学 与 比较政治经济学 只是 帮助 我 们 更清楚地 了解这 两个领域各 自的特点 。 国际与 国 内层 面 的政治 、 经济因素从来都是相互作用 的 , 国际政治体 系 与国际 市场 可 能 会影 响 一 个 国家 内部 的政 府 、 社 会 集团 、 经济 的关系 , 而这 个关 系也可 能会影 响这个 国家 一 一 的对外政治 、 经济政策 , 从而影 响国际政 治体 系与 国际 市场的运作和关 系 。 因此 , 国 际政治 经 济学 一 与比较 政 治经济学 的研究范畴也 有 相 交 的部分 世纪 年 代 和 年 代 流 行 的依 附 理论 就 是很好 的例 子 。 该 理论认 为 , 国际 资本 主 义 经 济 体 系 是按 中心地 区 和边缘地 区来划 分的 , 少数 国家 即发 达 国家 在 中心 , 而 大 多数 国 家 即发 展 中 国 家 在边缘 单 。 中心 和边缘是 由不 平 等 的 交换关系相连接 的 , 边缘地 区用廉价 的 、 易替代的初级 资源 向中心地 区 换 取 高价 的 、 不 易替代 的 工业 品或 高 科技产品 。 一方 面 , 这 个 中心 一 边 缘 体 系使边 缘 国 家 内部产生 了有 利 于 维 护 这 个 体 系 的政 府 与市 场 的 关 系 另一方面 , 这个 中心 一 边缘体 系的形成 和维 护 是 建 立 在 中心 国家 内部 资产阶级对利润 的追求 以 及 它们对 国家机器 的控 制 之 上 的 。 依附理论告诉我 们 , 国 际体 系 国际经 济体 系 由一 些 国家 内部 的政 经 关 系 所 造 成 , 而决定 另一些 国家 内部 的关系 。 因此 ,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与 比较政治经济学在这里 的界 限就很模糊 了 。 因此 ,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与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有 各 自 的研究 范畴 , 总 的来讲 是 以 国 际 、 国 内层 面相 区 分 的 , 部分 国际政治经 济学 的研 究 会 限定 国 内体 系 , 主 要探 讨 国际政治体系 与 国际市 场 的关 系 而部分 比较 政 治 经济学 的研究则 会 限定 国 际体 系 , 主要 比较 不 同 国家 或 同一个 国 家 不 同时 期 的 政府 、 社 会 集 团 、 经 济 的关 系 。 但是 , 国际政治 经 济 学 与比较政 治 经 济学 也有 相 交 的部分 , 那就是对 国际与 国 内层 面 的政 治 、 经 济 因素 相互作用 的研究 。 随着 国 家的政 治 、 经 济 开放 程 度增 高 , 这 个相交部分应该会越来越 大 。 四 国 际 政治 经 济学与 比 较 政治 经 济学的起 源 、 发展及现状 在 政 治 经 济学 的 四 大 领 域 内 , 政 治 经 济哲 学 和 本 国政 治 经 济 学 的 研 究 是 起 步 最 早 的 国 际 政 治 经 济学 与比较 政 治 经 济 学 是 随 着 交 通 、 科 技 的进 步 和 国 际 体 系 的形 成 而 逐 渐 发 展 起 来 的 , 因此 对 这 两 个领 域 的研 究 则 需 要 更 多 的 国 外 知 识 和 更 强 的 学 术 动 力 。 应 该 说 , 政 治 经 济 学 从 它 诞 生 起 就 存 在 国 际 和 比较 的成 分 。 从 亚 当 · 斯 密 的《国 富论 》 到 卡 尔 · 波 兰 尼 的《大 转 型 》 和 阿尔 伯特 · 赫希 曼
世男组沂5比治2005年第3期 的《国家实力与国际贸易的结构》(National Power 机的策略和这些策略的来源。这些学者与前一部分学 and the Structure of Foreign Trade）(I945)、再到亚 者不同，从应对第一次石油危机到20世纪80年代发 历山大·葛先克隆(Alexander Gerschenkron)的《历 达国家的经济调整，他们注重的是各个国家内部的政 史视角下的经济落后》(Economic Backwardness in 府、社会集团与经济的关系以及这些关系的跨时空比 Historical Perspective)(1962),这些政治经济学的 较。他们发现不同的历史制度、不同的社会联盟、不同 经典都不同程度地涉及国际政治经济体系以及跨 的政商关系都会引发不同的危机应对策略、不同的经 时间或跨空间的比较。不过，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 济调整过程。这些学者的研究为比较政治经济学的形 较政治经济学的名称真正开始广泛使用、这两个领 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域真正开始成型还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以后。 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流行的依附理论也与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的共同学术源 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的起源有关。一方 头是1973年的第一次石油危机所引发的学术思考。 面，依附理论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中心一边缘关 从冷战开始，国际安全就一直是国际关系乃至政治学 系的研究为国际政治经济学关于国家间经济关系的研 的重要研究课题。当时把国际安全称为“高级政治” 究提供了一个南北关系的视角，后来发展起来的世界 (high politics),把国家间的经济关系叫做“低级政治” 体系理论(World System Theory)把中，心-边缘关系作 (low politics),可见当时对政治经济学研究的态度。 为一个跨时空扩展的系统来研究，成为国际政治经济 但是，随着欧洲和日本经济在二战后的迅速崛起，美国 学的一个主要理论。3另一方面，依附理论用中心一 政治、经济力量的相对衰落已经在20世纪60年代未 显示出来.1973年的第一次石油危机不但使美国的经 fI代表作如：Robert Keohane and Joseph Nye.Poi'er and mterde 济雪上加霜，更使美国的相对衰落展现无疑。美国的 pendence:World Politics in Transition,Boston and Toronto.Little,Brown and Company.1977:Robert Keohane,"Theory of Hegemonic Stability and 学者们发现美国虽然没有被苏联的军事力量所击败， Changes in International Econom Regimes.1967-1977."in Ole R.Holsti. 但石油价格的变化却可以使国力遭受重创，更不用说 Randolph M.Siverson,and Alexander L.George,eds.,Change in the Inter- 还要面对欧洲和日本日益增强的经济挑战，于是学者 national System.Boulder Westview Press.1980;Robert Keohane.After He- 们开始重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就是在这个大背景 gemony:Cooperation and Discord in te World Politicul Economy.Price 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4.Robert Gilpin,"Three Models of the 下，西方特别是美国，有两部分学者分别开始了两个专 Future,"Intemational Orgunization,Vol29,No.1,1975:Robert Gilpin,U. 题的研究，他们的研究为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 S.Power and the MultinationulCorporation: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London:Macmillan.1976. 经济学这两个领域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2f代表作如：Peter Katzenstein,.“Conclusion:Domeste Structures 部分学者，如罗伯特·基欧汉、罗伯特·吉尔平 and Strategies of Foreign Economc Policy,"m Peter Katzenstein,ed..Be- 等，开始思考美国衰落以后国际经济合作的前景。 tween Power and Plenty:Foreign Economic Polictes of Advanced Industrial 吉尔平是霸权稳定论的倡导者，认为美国作为霸主的 States,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78;Peter Gourevitch, "International Trade,Domestic Coalitions and Liberty."Joumal of Interdis- 衰落必然会带来国际市场开放程度降低、国家间经济 ciplinary History.Vol8.No.2.1977:Peter Goureviteh,Politics in Hard 合作难以维持的局面，而作为新自由主义学派代表的 Times:Compuratrve Responses to International Economie Crises.Itbaca 基欧汉则认为美国霸权下建立起来的合作机制并不会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6;Peter A.Hall.Goveming the E. 随着美国的衰落而消失，它会在霸权衰落以后继续起 conomy:The Politics of Suate Intervention in Britain und Frace.New York and Oxford:Oxford Unrversity Press,1986. 到维持国际经济合作的作用。这两派的争论引发了后 3Immanuel Wallerstein.The Moder World-system I:Cupitalist 续的很多理论与实证的争论，其他派别也纷纷加入。 Agriculture and the Origins of the European World-economy in the Six- 但是这些争论和研究的核心一直是国际政治体系与国 eCenry,San Diego.New York.Boston.London.Sydney.Tokyo and Toronto.Academic Press.1974,Immanuel Wallerstein,The Moder World- 际市场的关系，于是国际政治经济学这个学术领域形 system Il:Mercantilism und the Consolidation of the European World-e 成了。 cunomy./600-1750.San Diego,New York,Boston,London,Sydney. 在这些学者思考美国衰落后国际经济合作前景的 Tokyo and Toronto:Academic Press.1980:Immanuel Wallerstein.The Mo dern World-system Ill:The Second Era of Great Expanston of the Capita- 同时，另一部分学者，如彼得·卡赞斯坦，彼得·古勒 list World-economy.1730-1840s.San Diego.New York.Boston.Lon 维奇、彼得·贺尔等，开始比较不同国家应对经济危 don,Sydney.Tokyo and Toronto:Academi Press,1989 47-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一 — 一一 一 —— — 一一一兰全些竺竺兰子暨立塑里一 的《国 家 实 力 与 国 际 贸 易 的 结 构 》 、 再 到 亚 历 山 大 · 葛先 克 隆 用 的《历 史视 角 下 的 经 济 落 后 》 砌 ‘ 。 , 这 些 政 治 经 济 学 的 经 典都 不 同 程 度 地 涉 及 国 际 政 治 经 济 体 系 以 及 跨 时 间或 跨 空 间 的 比较 。 不 过 , 国 际 政 治 经 济 学 与 比 较 政 治经 济学 的名称 真 正 开 始 广 泛 使 用 、 这 两 个 领 域 真正 开 始成 型 还 是 在 世 纪 年 代 末 以 后 。 国际政 治经济学 与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共 同学术源 头是 年 的第一 次 石 油 危 机 所 引 发 的学 术 思 考 。 从冷战开始 , 国际安 全就一 直是 国 际关 系 乃 至政 治 学 的 重要研 究课 题 。 当时把 国 际安 全称 为 “ 高级 政 治 ” , 把 国家间 的经济关 系 叫做 “ 低 级 政 治 ” , 可 见 当时 对 政 治 经 济 学 研 究 的 态 度 。 但是 , 随着欧洲 和 日本经济在二 战后 的迅速 崛起 , 美 国 政治 、 经济力量 的相 对 衰落 已 经 在 世纪 年代末 显示 出来 , 年 的第 一 次石 油危机不但使美 国 的经 济雪 上加霜 , 更使 美 国的相 对 衰落展 现 无 疑 。 美 国 的 学者们发现美 国虽 然 没有 被 苏联 的军事 力 量 所击 败 , 但石 油价格 的变化 却 可 以 使 国力遭受 重创 , 更 不 用 说 还要 面对欧洲 和 日本 日益增 强 的经 济挑 战 , 于 是 学 者 们开 始重 视政 治 经 济 学 的研究 。 就 是 在 这 个 大 背 景 下 , 西方特 别是美 国 , 有两部分学者分别开始 了两 个专 题 的研究 , 他们的研 究 为 国际政治经济学 和 比较 政 治 经济学这两 个领域 的形成奠定 了基础 。 一部分学者 , 如罗伯特 · 基欧汉 、 罗伯特 · 吉尔平 等 , 泊 开始 思 考 美 国衰 落 以 后 国 际 经 济 合 作 的前 景 。 吉尔平是 霸权稳定 论 的倡 导 者 , 认 为美 国作 为 霸 主 的 衰落必然会带来 国际 市 场 开 放 程度 降低 、 国家间经济 合作难 以 维持的局 面 而作为新 自由主 义学 派代表 的 基欧汉 则认 为美 国霸权下建立起来 的合作机制并不会 随着美 国的衰落而 消 失 , 它会 在 霸权衰 落 以后 继 续 起 到维持 国际经济合作 的作用 。 这两 派 的争论 引发 了后 续 的很 多理 论 与实 证 的 争论 , 其 他 派 别也 纷 纷加 人 。 但是这些 争论和研究 的核心一直是 国际政治体系与 国 际市场 的关系 , 于 是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这 个学 术 领 域形 成 了 。 在这些学者思 考美 国衰落后 国际经济合作前景 的 同时 , 另一部分学 者 , 如 彼 得 · 卡 赞斯坦 、 彼 得 · 古 勒 维奇 、 彼得 · 贺尔等 , ②开 始 比较不 同 国家应 对 经济危 机的策略和这些策略的来源 。 这些学者与前一 部分学 者不 同 , 从应对 第 一 次 石 油 危 机 到 世 纪 年 代 发 达 国家的经济调 整 , 他们 注 重 的是各 个 国家 内部 的政 府 、 社会集 团与经 济 的关 系 以 及 这 些 关 系 的跨 时空 比 较 。 他们发现不 同的历 史制度 、 不 同的社会联盟 、 不 同 的政商关系都会 引发不 同 的危机应 对 策 略 、 不 同 的经 济调 整过程 。 这些学者 的研究为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形 成和发展奠定 了基础 。 世纪 年 代和 年 代流行 的依 附理 论 也 与 国际政 治经济学和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起 源有关 。 一方 面 , 依 附理论对发 达 国家 和 发 展 中 国家 中心 一 边 缘 关 系 的研究 为 国际政治经济学关于 国家间经济关 系 的研 究提供 了一个南北 关 系 的视 角 , 后 来 发展 起 来 的世 界 体系理论 把 中心 一 边缘关 系作 为一个跨 时空扩 展 的 系统来 研究 , 成 为 国际政 治 经 济 学 的一个 主 要 理 论 。 ③ 另 一 方 面 , 依 附理论 用 中心 困 代表作 如 , , 。 飞乍 了 , 勘 飞 , 压 , , “ 仰 , 一 , ” , 扣 , 胧 , , 爪 , 氏 · , 心 尸勺论厂 叮 , 价 污 , , 争 , “ , ” 馆 , , , 如 , ” 夕 , 山 , 。 ② 代表 作 如 凡 讯 , “ 堪 , ” 心 , , 爪 ‘ , 计 仰 , , “ , 七 , ” 尽 尽 , , , , 口 胡 反 〔 、 , 切 恤 仰 , 比 , 胡 〕 翔 月 , , 。 茹 , 阴 一 砂 , 〔劝刀‘ 八 户 一 ‘ ,口 ,二 行 尽 , , , 氏 , , , 酝 , , , 用 、叭 , 划 入入 , 八 〕尸 , 一 哪 , 一 乃 , , , 氏 , , , , , 阴 白 一 ,’ , 刀 一 夕 , 刀 一 , 一 , , 助 , 助 , , , 一 一
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 边缘体系来解释发展中国家的不发展也引发了比较政 治经济学的理论发展，建立在对东亚经济奇迹的理解 :l,代表作如l:(halmers Johnson,MITI and the Japmnese Miracle:The 上，很多研究区域发展的学者通过比较性的研究揭示 Growth of Industrial Pulicy,1925-1975.Stanford:Stanford Unversity Press. 出国内的政府、社会集团及经济的关系并不能完全由 1982;Chalmers Johnson."Political Institutions and Econom:Performance The 国际体系所决定，这些关系往往能在一国的发展中起 Government-Business Relationship m Japan,South Korea.and Taiwan."in Frederic C.Deyo,ed..The Politicul Ecunmy of the New Asian Industriulism. 决定性作用，值得一提的是，发展问题不仅作为当 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7:Peter Evans,Dependent De 代的重要政治经济问题来研究，也是一个重要的历史 velopment:The Alliance of Ultinational,State,and Local Cupitul in Bruzil, 问题.很多学者一直通过比较的、历史的研究方法来 Prmceton:Prmceton Unrversity Press.1979:Peter Evans."Transnatonal Linka- 探讨欧洲早期的发展问题2：他们的成果在方法上和 ges and the Economic Role of the State:An Analysis of Developing and Industri- alized Nations in the Post-World War It Perod,"in Peter B.Evans.Dietrich 理论上为发展问题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基 Rueschemeyer.and Theda Skocpol.eds Bringing the Srute hack in,New York. 础.这些对于历史和当代发展问题的政治经济分析成 Cambridge Uhiversity Press,1985;Peter Evans,"Class,State,and Dependence a East Asta:Lessons for Latm Amerxansts,"in Frederk C.Devo.ed..The Politicnl 为比较政治经济学形成和发展的一个重要源泉，3 Economy of the New Asian Industrialism 比较政治经济学还有一个单独的学术源头，就是 2::Alexander Gerschenkron,Economic Buckwnrdness m Historical 理性选择学派。9世纪末经济学从古典政治经济学 Perspective:A Book of Essavs.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中分离出来，开始专注研究市场自身的运作规律。在 1962;Perry Anderson,Lineages of the Absolunst Stute,London:N.L.B.,1974: Michael Mann,The Sources of Soviul Power I:A History of Pomer from the Be- 很长一段时问内经济学家并不把政治因素放在研究范 ginning to A.D.1760.New York:Cambridge Unrversity Press.1986:Michael 制内，政府只是在经济学家需要时才会出现，即使这 Mann.The Sources of Social Power II:The Rise uf Clusses und Nution- 样，政府本身也不会被作为研究对象。直到20世纪 states,1760-19/4,New York:Cambrdge University Press.1993.Charks Tilly. ed..The Fonnation of Natonal States in Westem Enrope,Princeton Princeton 60年代随着集体选择理论(Collective Choice Theory)、 University Press.1975:Charks Tilly,Coercion,Capital,and European Stutes. 寻租理论(Rent-seeking Theory),理性选择制度主义 A.D./990-/992.Cambridge (Mass.)and Oxford:Blackwell,1992 (Rational-choice Institutionalism)的出现.经济学家 3这部分讨论参见：Peter Evans and John D Stephens,"studyig Development since the Sixtes:The Emergence of a New Comparative Politi- 开始把经济学的研究工具用在研究政府、政治运作以 cal Economy,"Theory and Sociery.Vol.17.1988 及政治经济关系上来。一个研究工具就是理性选择。 d:代表作如：Mancur Olson,.The Logt uf Cullective Action:Public 它强调研究的“微观基础”，也就是以个人理性为基础 Goods and the Theory of Groups.Cambridge (Mass and Lond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5:Gordon Tullock."The Welfare Costs of Tariffs. 来讨论人和人，人和组织，组织和国家的关系例如， Monopolies,and Theft,"Westem Economic Joumal,Vol.5,1967;Anne O. 集体选择理论以个人理性为基础探讨什么样的组织或 Krueger,"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he Rent-seekig Socty,"Americun 利益集团能够更好地解决“搭便车”的问题，从而产生 Economic Review,Vol.44,1974:Douglass C.North,Structure und Chauge 高度的凝聚力，使其在政治运作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in Economic Histor.New York and London:WW Norton Company. 1981:Mancur Olson.The Rise and Decline of Natiomns:Economie Growth, 有的政治学家在自己的研究里运用理性选择方法来探 Sragflation,and Sociul Rigidities,New Heaven Yale Unversty Press, 讨当代和历史上的发展问题5他]的研究方法与那 1982;Dougkss C.North,Instintions,Insttunonul Chunge and Economie Perfornanc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些以历史结构、国际体系，国家和社会集团为中心的研 5:Robert Bates.Murkets und States in Tropicul Africa:The Po 究方法形成鲜明对比，为比较政治经济学的形成和发 liticul Basis of Agricultural Policies.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i 展注入了新的血液，以不同源头为基础，比较政治经 Press,1981;Margaret Levi,Of Rule and Revenue.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a Press..1988等， 济学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后的兴起和发展是沿着对 John Zysman,Governments,Markets,und Growth:Financiul 发达国家经济调整的比较，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问题研 Systems und the Politics uf Industrial Change,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究以及理论与研究方法的不断创新来进行的，出现了 University Press.1983;Peter Katzenstem.Small States in World Markets: Industrial Policy in Europe.Ithaca and London:Comnell University Press 批经典之作 1985,Frederic C.Deyo,ed.,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he New Asian Indus 从国际政治经济学与比较政治经济学这20多年 trialism.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7:Gusta Espig- 的发展来看，前者规范化发展较快而后者较慢，国际 Andersen.The Three Worlds of Welfare Cupitalism,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eter Evans,Embedded Autonomy:Stutes und Industrial 政治经济学领域在20世纪70年代末就已经有教科书 Trransformation,Princeton:Princeton Unrversity Press.1995 -48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国 际政 治 经 济 学与 比 较政 治 经 济 学 边缘体 系来解释 发展 中国家 的不 发展也 弓发 了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的理论发展 。 建立在对东 亚经济奇 迹 的理解 仁 , 很 多研究 区域 发 展 的学 者通 过 比较性 的研究 揭示 出国 内的政府 、 社 会 集 团 及经 济 的 关 系并不 能完全 由 国际体系所决定 , 这 些 关 系往往 能在 一 国的发 展 中起 决定性作 用 。 找 一 值得 一 提 的 是 , 发 展 问题 不 仅作 为 当 代的 重要政 治经 济 问题来 研究 , 也 是 一 个重 要 的历 史 问题 、 很 多学 者一 直通 过 比较 的 、 历 史 的研究方法 来 探 讨欧洲 早期 的发展 问题 。 ⑦ 他们 的成果在 方 法 上 和 理论 上为发展 问题 的政 治经济学研究提供 了重要 的基 础 、 这些 对 于历 史和 当代发展 问题 的政治经 济 分析成 为 比较政治经济学形成 和 发展 的一 个重要 源泉 。 介劝 比较政治经济学 还 有 一 个单 独 的学 术 源 头 , 就 是 理性选择学 派 。 世 纪 末 经 济 学 从 古典 政 治经 济学 中分离 出来 , 开 始专 注 研究 市场 自身 的运作 规律 。 在 很 长一段 时间 内经济学 家并不把政治 因素放 在研究 范 围 内 , 政府 只 是 在 经 济学 家需 要 时 才会 出 现 , 即使这 样 , 政 府 本 身 也不 会 被 作 为研究 对 象 。 直 到 世 纪 年代随着集体选择理论 、 寻租理 沦 一 、 理性 选 择制度 主 义 助 一 的 出现 , ④经 济学 家 开始把经济学 的研 究 工具 用 在研究政府 、 政 治运 作 以 及政治经 济关 系 来 。 一 个研究 工具就 是 理性选 择 。 它强调研究 的 “ 微 观基础 ” , 也 就是 以 个人 理性 为基础 来 讨论人 和人 、 人 和组 织 、 组 织 和 国家 的关 系 。 例如 , 集体选择理论 以 个 人理性 为基础探讨什么样 的组织 或 利益集 团能够更好地解 决 “ 搭便 车 ” 的 问题 , 从 而 产 生 高度 的凝 聚 力 , 使 其 在 政 治 运 作 中获取 更 大 的利 益 。 有 的政 治学 家在 自己 的研究里运用理性选择 方法来探 讨 当代和历 史上 的 发展 问题 ⑤ 他 们 的研究 方 法 与那 些 以历 史结构 、 国际体系 、 国家和社会集团为 中心 的研 究 力 一 法形成鲜明对 比 , 为 比较 政 治 经 济学 的形 成 和 发 展 注人 新 的血 液 夕 以 不 同源 头 为基 础 , 比较政 治 经 济学在 世纪 年代 中期后 的兴起和发展 是 沿着对 发达 国家经济调 整 的 比较 、 发 展 中 国家 的发 展 问题研 究 以 及理论 与研 究 方 法 的 不断创 新 来进行 的 , 出现 了 一批经典之作 。〕汀们 从 国际政 治经 济学 与比较政 治经 济学 这 多年 的发展来看 , 前 者规范化 发 展较快 而后 者较慢 。 国际 政 治经济学领域在 世纪 年代末就 已经有 教科 书 一 一 代表作如 。 肠 刃刀 矛, 。 炸 ,‘了 升 阳 ”刃建 左 “‘ 脚 即 , 义 一 乃 , 饰 兹 , 抓】 口 , “ 位公 而 沁 ‘ 田 一 一 助 毗 甩以沁 甲 叩 , 心 , , ” 沁 块 , , 似 阴叹乡 以 尸 、 · , , 如 , ’ , , 二 山扮 砂 , , 进岁曰 山 了 ’刀 刀亡 ‘二 八 , 之“ , , 彻 ‘二 曲 似 , 二 , 二 , , “ 二 司吐 沁 一 、 ” , ” 们 , 】洲 公 , “ , ‘咬 ‘ , 川 吨 扮 仰 , 飞 , “ 巧 , , 氏 。 巧 戳 以 内 ‘ 风 , ” 沈 、, , ’ ‘记 石 ”王 、 豆 力 “ 。 ② 如 , , 加 〔夭。 二 , 川 左 , ‘ 才 凸诱 , 川 , 记 巨 , 肠 二 , 可 加 ‘ 人 , , 二 卜 , 跳 肋 “ 邵 了 八 脚、邵 川 , 入突, , 吨 山 , 肠川 , 八 ’ 口 畔 乃 了 门“ 、 腼 ‘。 , , 乃曳, 一 了刃 , 〕心 而 , 卯 , 沁 , 乃 月 月进 ‘ 认巧 川 , , , 示 山扮 仰 , 沁 , 乙 褚 ’ , 沪 , , , 八 , ‘之心 , 夕只, 一 了卿 , 。刃川 〕 吨 伍 业 , 卿 等 ③ 这 部分讨论 参 见 肠 , “ 伏 〔 ‘ 恤卜 , ” 尽 仃 , ④ 代表作如 卜 , 。〔 · 。 、 ,己 ‘ , 尸 为‘。 · 仔 才 , 饰 仰 , , “ , , , ” 触 川 了 , , 颜 , “ 一 , ” 尸 奋 苦 , , 眺 , 才〔了 咫 曰 了 尹 ‘ 尽 , , ‘了 刁 从 , ,、 ‘丫, 。 , , ‘ 八 , 、 , 解 , 烤 , · , 扭 , ￡ 子 〔丫 ”了少 〔 ‘ 咖 , 记 , 等 汤 如 助 围 , 腼 翻 己 , , ‘二 八‘ , 刀 。 尸。 ‘ 可 , , 氏 ‘ 泊 , , 已 , 氏 而 , 等 。 ⑥ 如 , , 材 从 , , , “ , 。, 力 月 , ‘之 ‘‘ , , 治 , 了 资 体 肋“ 即 刀 , 助 山 , , , , ’刀 , ,、 可 脚 协 , , , , , , 助 , 公 一 , 占 扣 , , , , , , 介刀 匆 亡 刀 咖。 , 泊 山 , 等
男轻清5k治2005年第3期 出版，到80年代和90年代更是层出不穷，1而且理论 际市场的关系，比较政治经济学则对国内层面政府与 范式与专题也日趋接近，理论如现实主义、自由主义、 市场的关系进行跨时间或跨空间的比较。随着全球化 新马克思主义和建构主义等，专题如国际贸易、生产 的发展，国际、国内层面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国际政治 金融、货币，区域化、全球化、国家安全以及国际发展等 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这两个领域的相关性也会越 的政治经济分析，说明这个领域已经变得很规范化。 来越大，但是这并不等于它们可以合而为一，或者用一 在中国，国际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出版从20世纪90 个代替另一个。这是因为这两个领域研究的核心问题 年代中期开始也发展很快，？反观比较政治经济学领 并不一样，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集中在国家间的经 域，虽然比较政治经济学这个名称在20世纪80年代 济关系上，而比较政治经济学则聚焦于国家经济政策、 已经开始被广泛应用，但迄今为止仍然处在定义不清、 战略的提出和实施上。 教科书缺乏的状态。从斯密(Smh)1993年发表的比 [收稿日期：2004-11-23] 较政治经济学近期作品评论3到莱维(Lvi)2000年发 [修回日期：2005-01-14] 表的比较政治经济学介绍，4再到2002年出版的《政 [责任编辑：谭秀英] 治学：学科现状》中比较政治经济学一章，5作者都没 有明确定义比较政治经济学。即使以比较政治经济学 命名的书籍也是如此，6不但没有给子比较政治经济 I:Robert Gilpin.The Polirical Economy of Interutional Rela- tions,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7:Stephen Gill.and David 学明确的定义，也少有共同认可的理论范式和专题。 Law,The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Perspectives,Problems and Policies, 这充分说明了在西方比较政治经济学还是个欠规范的 New York.London.Toronto.Sydney.Tokyo and Singapore:Harvester 领域，而在中国则几乎没有成型。 Wheatsheaf,198:Susan Strange.States and Markers.London.Pinter Pub- 比较政治经济学领域发展较慢与其研究区域、方 lishers.1988:Herman M.Schwartz,States versus Markets:The Emergence of a Global Ecoromy.New York:St.Martin's Press,2000:Robert Gilpin. 向和方法的多样化不无关系。国际政治经济学因为受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Understanding th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Or- 国际关系的研究影响很大，整个领域只有儿个主要理 der.Princeton.Prm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1:Theodore H Cohn,Global 论和一些集中的研究专题，便于学者沟通，更容易形成 Political Economy:Theory and Practice,Editon.New York:Longman, 2003等等， 统的规范。比较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区域、方向多样， 2如：陈必达，许月梅：《国际政治关系经济学》、兰州：甘肃人民 而且可能互无联系。比如研究欧洲历史上发展问题的 出版社，1996年版：宋新宁，陈岳：《国际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中国人 学者可能并不关心当代东亚的经济发展，运用理性选 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彭澎：《国际政治经济学》，北京：社会科学文 献出版社，2001年版：程毅、夏安凌、韩玉贵：《国际经济政治概论》，北 择方法做研究的学者可能很难与以国际体系、国家一 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樊勇明：《西方国际政治经济学》，上海： 社会关系为研究核心的学者沟通。当然，研究区域、方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年版；王正毅，张岩贵：《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范 向，方法多样化并不是等于比较政治经济学领域没有 式与现实经验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等 规范化的趋势，20世纪70年代末以后逐渐形成了几 3 Rand Smith,"International Economy and State Strategics Recent Work in 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Comparative Politics,Vol.25. 个主要探讨国家-市场关系的理论范式，如国家主义 No.3.1993.p.352 (Statism),新古典政治经济学(Neoclassical Political Margaret Levi."The Economic Tum m Comparative Politics." Economy),社会联盟范式(Social Coalition Approach) Comparative Political Srudies.Vol33.No.6/7.2000,p.822 5 James E.Alt,"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Credibility,Ac- 和制度主义(Institutionalism)以及几个主要专题，如福 countability,and Institutions."in Ira Katznelson and Helen V.Miler.eds, 利国家与经济调整、发展型国家与经济发展、转型国家 Poleal Science:The State of the Discipline,New York:Norton,Washing- 与经济转型，所以比较政治经济学领域仍然在发展和 ton.D.C.: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ation.2002. g:仅有的这样的几本书是：Jan,Erik Lane and Svante Ersson, 规范化的过程中。 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ny:A Developmental Approach,London and 五小结 Washmgton:Pinter,1990 and 1997,Ronald H.Chikcote.Theores of Com- 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Boulder.Colrado:Westview Press,2000: 本文通过对政治经济学概念和政治经济学学科发 [美]罗纳德·H奇尔科特著，高铦，高戈译：《比较政治经济学理论》，北 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t社，2O0l年版：Charles Kindleberger,Comparatve 展的概述引出对国际政治经济学和比较政治经济学的 Polirical Economy:A Retrospective,Cambridge (Mass.)and London.MIT 讨论。国际政治经济学探讨国际层面上国家系统与国 Pres5.2000 -49-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对咯 介冰声 专乏认 年第 期 出版 , 到 年代和 年代更 是层 出不 穷 , ①而且 理论 范式 与专题 也 日趋 接 近 , 理论 如现实主 义 、 自由主义 、 新 马 克思 主 义 和建构 主 义 等 , 专题 如 国际 贸易 、 生 产 、 金融 、 货 币 、 区域化 、 全球化 、 国家安全 以及 国际发展 等 的政治经济 分 析 , 说 明 这 个 领 域 已 经 变 得 很 规 范化 。 在 中国 , 国际政 治 经 济学 教科 书 的 出版 从 世 纪 年代中期开 始也 发 展 很快 。 ② 反 观 比较政治 经 济学 领 域 , 虽 然 比较政 治经济学 这 个名 称 在 世纪 年 代 已经 开始被广泛应用 , 但迄今为止仍然处在定 义 不清 、 教科书缺乏 的状 态 。 从斯 密 年 发 表 的 比 较政治经 济学近期 作品评论 ③到莱维 年发 表 的比较政 治 经 济 学 介 绍 , ④再 到 年 出版 的《政 治学 学科现状 》中 比较 政治经 济学一 章 , ⑤作 者都 没 有明确定 义 比较政 治经济学 。 即使 以 比较政治经济学 命名的书籍也 是 如 此 , ⑥不 但 没 有 给予 比较 政 治 经 济 学 明确 的定 义 , 也 少 有 共 同认 可 的 理论 范 式 和 专题 。 这充分说 明了在西方 比较政治经济学还是个欠规范的 领域 , 而在 中国则几乎没有成型 。 比较政治经济学 领 域发 展较 慢 与其研究 区 域 、 方 向和方法 的多样化不无关 系 。 国际政治经济学 因为受 国际 关系 的研究影 响很 大 , 整 个领 域 只有 几个 主要 理 论和一些 集中的研究专题 , 便于学者沟通 , 更容易形成 统一 的规范 。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研究 区域 、 方 向多样 , 而 且 可能互无联 系 。 比如研究欧洲历 史上发展 问题 的 学者可能并不关 心 当代东 亚 的经济发 展 , 运 用理性 选 择方法做研究 的学 者 可能很 难 与 以 国 际体 系 、 国家 社会关 系为研究核心 的学者沟通 。 当然 , 研究 区域 、 方 向 、 方法 多样化并不是 等 于 比较政 治经 济学 领 域 没有 规范化 的趋势 , 世 纪 年 代末 以 后 逐 渐形 成 了几 个主要探讨国家 一 市场关 系 的理论 范式 , 如 国家 主 义 、 新 古 典 政 治 经 济 学 、 社 会 联 盟 范式 血 和制度主 义 以 及 几 个 主要 专题 , 如 福 利国家与经济调整 、 发展 型 国家与经济发展 、 转 型 国家 与经济转型 , 所 以 比较 政 治经 济学 领域仍然 在 发 展 和 规范化 的过程 中 。 际市场 的关系 , 比较政治经 济学 则对 国 内层 面政 府 与 市场 的关系进行跨 时 间或跨空 间的 比较 。 随着全球 化 的发展 , 国际 、 国 内层 面 的联 系越 来越 紧密 , 国际政 治 经 济学和 比较政治经济学这 两个领域 的相关性也会越 来越 大 , 但是这 并不等于它们可 以合 而为一 , 或 者用 一 个代替另一个 。 这是 因为这两个领域研究 的核心 问题 并不一样 , 国际政 治 经 济学 的研究 集 中在 国家间 的经 济关 系上 , 而 比较政治经济学则聚焦 于 国家经 济政策 、 战略的提出和实施上 。 收稿 日 期 一 一 〔修 回 日期 一 一 〕 责任编 辑 谭 秀英 〕 五 小 结 本文通过 对政治经济学概念和政治经济学学科发 展 的概述 引出对 国际政治经济学 和 比较政治经济学 的 讨论 。 国际政治经济学探讨 国际层 面上 国家系统 与 国 ① 如 如 , 内 几、〕 , 油故 , 加 , , 飞 ,认 , 卿 , , , , 助 , , , 毛甘 月 , , 月 , 助 , 比 , 、 自 刀 珊 , ’ , 小 , 哪 君 侧 。 , 玲之 , 妙 , , 及 左 哪 尽 尸 , ” 曰比阴 , , 等等 ② 如 陈必达 、 许月梅 《国 际 政 治关 系经 济学 》 , 兰 州 甘肃 人 民 出版社 , 年版 宋新 宁 、 陈岳 《国际政治经济学概论 》 , 北 京 中国 人 民大学 出版社 , 年版 彭 澎 《国 际 政 治 经 济学 》 , 北 京 社 会科学 文 献 出版社 , 年 版 程 毅 、 夏 安 凌 、 韩 玉 贵 《国 际 经 济政治 概 论 》 , 北 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 年版 樊勇明 《西 方 国际政 治经济学 》 , 上海 上 海人 民 出版社 , 年版 王 正毅 、 张岩贵 《国际政治经济学 理论 范 式 与现实经验研究 》 , 北京 商务 印书馆 , 年版等 。 ③ 让 , “ 一 · 扮 , ” 呷 , 一 , , , ④ 此 , “ , ” 呷 , , 石 , , 名 ⑤ , “ 份 位 · 无山 , 』 , 而 沁 , ” 泊 比 面 , , , , , , 八即 以 , ⑥ 仅有 的 这 样 的 几 本 书 是 一 议 ”飞 , , 助 , , 讹 , ‘ 娜 , 勘 , , 仁美 」罗纳德 · 托 奇尔科特著 , 高钻 、 高戈译 《比较政治经济学理论 》 , 北 京 社会科学 文 献 出版社 , 年版 肠 , , 。 哪 , , 。 一 一
World Economics and Politics N0.3,2005 concrete form,route,and mechanism for political economy interactions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These theories are worth serious study and reference.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and 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 Zhu Tianbiao(44)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IPE)and comparative political economy (CPE)are two relatively new Western aca- demic fields that arose in the late 1970s.While IPE has already fully developed,CPE is still in the process of formation. By offering a general introduction to the origins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wo fields in the West,especially in the United States,the author clarifie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fields,especially between the two terms,"in- ternational"and "comparative",that mark the key difference between IPE and CPE. Legitimacy and the Decline of Hegemony Zhou Piqi(50)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reasons for the downfall of hegemon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First.it criticizes current theories on the collapse of hegemony and points out that the decline of material strength and the waning of domin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system are the reasons for the downfall of hegemony;there are contradictions between the assumption of state reason and the cause for the downfall.The decline of hegemony does not necessarily lead to war. Based on this criticism,the paper revises the reasons for the downfall of hegemony,pointing out the real reason is the le- gitimacy crisis of hegemony.The logical process in the downfall of hegemony is:legitimacy crisis,maintenance of hegem- ony by way of power,increases in the costs of maintaining the hegemony,exhaustion of power,and downfall of hegemo- ny.Therefore,a countermeasure to stop the downfall of hegemony is to make the utmost effort to maintain its legitimacy. The Influence of the EU in the Democratization Process in Turkey [Turkey]Zuhal Yesilyurt Gindiiz(56) Turkey is a special European country in that both democracy and autocracy have played very important historical roles.Turkey has been striving for many years to become a member of the EU.To achieve this goal,it has undertaken reforms based on EU standards.The EU has proposed very strict and even harsh requirements.The major requirement is the demand that Turkey eliminates the influence of military troops in national political life and realizes political democrati- zation and rule of law.including respect for human rights,freedom of speech,the lifting of the death penalty.and prohi- bitions against abuse and torture,among others.During the process of political democratization,Turkey has made great 6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cnk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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