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西方哲学史 上卷 11罗素著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西方哲学史 及其与从古代到现代的 政治、社会情况的联系 上卷 〔英〕罗素著 何兆武李约瑟译 商务印书馆 1996年·北京
汉 译 世 界 学 术 名 著 丛 书 西 方 哲 学 史 及 其 与 从 古 代 到 现 代 的 政 治 、 社 会 情 况 的 联 系 上 卷 〔 英 〕 罗 素 著 何 兆 武 李 约 瑟 译 商 务 印 书 馆 １ ９ ９ ６ 年 · 北 京
Bertrand russell HISTORY OF W ESTERN PHILOSO PHY and its Connection with Political and Social Circumstances from the Earliest T imes to the Present Day George A llen and Unwin Ltd London 1955 根据伦敦乔治·艾伦与昂温有限公司1955年版译出
Ｂ ｅ ｒ ｔ ｒ ａ ｎ ｄ Ｒ ｕ ｓ ｓ ｅ ｌ Ａ Ｈ Ｉ Ｓ Ｔ Ｏ Ｒ Ｙ Ｏ Ｆ Ｗ Ｅ Ｓ Ｔ Ｅ Ｒ Ｎ Ｐ Ｈ Ｉ Ｌ Ｏ Ｓ Ｏ Ｐ Ｈ Ｙ ａ ｎ ｄ ｉ ｔ ｓ Ｃ ｏ ｎ ｎ ｅ ｃ ｔ ｉ ｏ ｎ ｗ ｉ ｔ ｈ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ａ ｌ ａ ｎ ｄ Ｓ ｏ ｃ ｉ ａ ｌ Ｃ ｉ ｒ ｃ ｕ ｍ ｓ ｔ ａ ｎ ｃ ｅ ｓ Ｆ ｒ ｏ ｍ ｔ ｈ ｅ Ｅ ａ ｒ ｌ ｉ ｅ ｓ ｔ Ｔ ｉ ｍ ｅ ｓ ｔ ｏ ｔ ｈ ｅ Ｐ ｒ ｅ ｓ ｅ ｎ ｔ Ｄ ａ ｙ Ｇ ｅ ｏ ｒ ｇ ｅ Ａ ｌ ｅ ｎ ａ ｎ ｄ Ｕ ｎ ｗ ｉ ｎ Ｌ ｔ ｄ ． Ｌ ｏ ｎ ｄ ｏ ｎ １ ９ ５ ５ 根 据 伦 敦 乔 治 · 艾 伦 与 昂 温 有 限 公 司 １ ９ ５ ５ 年 版 译 出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出版说明 我馆历来重视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五十年代起,更致力于 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的古典学术著作,同时适当介绍当代具 有定评的各派代表作品。幸赖著译界鼎力襄助,三十年来印行不下三 百余种。我们确信只有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财富来丰富自己的头 脑,才能够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些书籍所蕴藏的思想财富 和学术价值,为学人所熟知,毋需赘述。这些译本过去以单行本印行, 难见系统,汇编为丛书,才能相得益彰,蔚为大观,既便于硏读査考, 又利于文化积累。为此,我们从今年着手分辑刊行。限于目前印制能 力,现在刊行五十种,今后打算逐年陆续汇印,经过若干年后当能显 出系统性来。由于采用原纸型,译文未能重新校订,体例也不完全统 ,凡是原来译本可用的序跋,都一仍其旧,个别序跋予以订正或删 除。读书界完全懂得要用正确的分析态度去研读这些著作,汲取其对 我有用的精华,剔除其不合时宜的糟粕,这一点也无需我们多说。 望海内外读书界著译界给我们批评、建议,帮助我们把这套丛书出 商务印书馆编辑部 1981年1月
汉 译 世 界 学 术 名 著 丛 书 出 版 说 明 我 馆 历 来 重 视 移 译 世 界 各 国 学 术 名 著 。 从 五 十 年 代 起 ， 更 致 力 于 翻 译 出 版 马 克 思 主 义 诞 生 以 前 的 古 典 学 术 著 作 ， 同 时 适 当 介 绍 当 代 具 有 定 评 的 各 派 代 表 作 品 。 幸 赖 著 译 界 鼎 力 襄 助 ， 三 十 年 来 印 行 不 下 三 百 余 种 。 我 们 确 信 只 有 用 人 类 创 造 的 全 部 知 识 财 富 来 丰 富 自 己 的 头 脑 ， 才 能 够 建 成 现 代 化 的 社 会 主 义 社 会 。 这 些 书 籍 所 蕴 藏 的 思 想 财 富 和 学 术 价 值 ， 为 学 人 所 熟 知 ， 毋 需 赘 述 。 这 些 译 本 过 去 以 单 行 本 印 行 ， 难 见 系 统 ， 汇 编 为 丛 书 ， 才 能 相 得 益 彰 ， 蔚 为 大 观 ， 既 便 于 研 读 查 考 ， 又 利 于 文 化 积 累 。 为 此 ， 我 们 从 今 年 着 手 分 辑 刊 行 。 限 于 目 前 印 制 能 力 ， 现 在 刊 行 五 十 种 ， 今 后 打 算 逐 年 陆 续 汇 印 ， 经 过 若 干 年 后 当 能 显 出 系 统 性 来 。 由 于 采 用 原 纸 型 ， 译 文 未 能 重 新 校 订 ， 体 例 也 不 完 全 统 一 ， 凡 是 原 来 译 本 可 用 的 序 跋 ， 都 一 仍 其 旧 ， 个 别 序 跋 予 以 订 正 或 删 除 。 读 书 界 完 全 懂 得 要 用 正 确 的 分 析 态 度 去 研 读 这 些 著 作 ， 汲 取 其 对 我 有 用 的 精 华 ， 剔 除 其 不 合 时 宜 的 糟 粕 ， 这 一 点 也 无 需 我 们 多 说 。 希 望 海 内 外 读 书 界 著 译 界 给 我 们 批 评 、 建 议 ， 帮 助 我 们 把 这 套 丛 书 出 好 。 商 务 印 书 馆 编 辑 部 １ ９ ８ １ 年 １ 月
目录 美国版序言… 英国版序言… 绪论 古代哲学 第一篇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第第第 章希腊文明的兴起…………………25 章米利都学派 章毕达哥拉斯 60 第四章赫拉克利特………………72 第五章巴门尼德 第六章恩培多克勒 93 第七章雅典与文化的关系 第八章阿那克萨哥拉 …103 第九章原子论者………………107 第十章普罗泰戈拉…… …………120 第二篇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第十一章苏格拉底 131
目 录 美 国 版 序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４ 英 国 版 序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７ 绪 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１ ０ 卷 一 古 代 哲 学 第 一 篇 前 苏 格 拉 底 哲 学 家 第 一 章 希 腊 文 明 的 兴 起 … … … … … … … … … … … ２ ５ 第 二 章 米 利 都 学 派 … … … … … … … … … … … … … ５ ４ 第 三 章 毕 达 哥 拉 斯 … … … … … … … … … … … … … ６ ０ 第 四 章 赫 拉 克 利 特 … … … … … … … … … … … … … ７ ２ 第 五 章 巴 门 尼 德 … … … … … … … … … … … … … … ８ ６ 第 六 章 恩 培 多 克 勒 … … … … … … … … … … … … … ９ ３ 第 七 章 雅 典 与 文 化 的 关 系 … … … … … … … … … … ９ ９ 第 八 章 阿 那 克 萨 哥 拉 … … … … … … … … … … … … １ ０ ３ 第 九 章 原 子 论 者 … … … … … … … … … … … … … … １ ０ ７ 第 十 章 普 罗 泰 戈 拉 … … … … … … … … … … … … … １ ２ ０ 第 二 篇 苏 格 拉 底 、 柏 拉 图 、 亚 里 士 多 德 第 十 一 章 苏 格 拉 底 … … … … … … … … … … … … … … １ ３ １
日录 第十二章斯巴达的影响…… 147 第十三章柏拉图见解的来源…… 161 第十四章柏拉图的乌托邦… ……………………165 第十五章理念论 第十六章柏拉图的不朽论 198 第十七章柏拉图的宇宙生成论 第十八章柏拉图哲学中的知识与知觉 …221 第十九章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235 第二十章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 第二十一章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 270 第二十二章亚里士多德的逻辑 285 第二十三章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 第二十四章希腊早期的数学与天文学……………303 第三篇亚里士多德以后的古代哲学 第二十五章希腊化世界…… ………………316 第二十六章犬儒学派与怀疑派 330 第二十七章伊壁鸠鲁派· 第二十八章斯多葛主义 第二十九章罗马帝国与文化的关系… ………388 第三十章普罗提诺…… 卷二天主教哲学 导言……
第 十 二 章 斯 巴 达 的 影 响 … … … … … … … … … … … … １ ４ ７ 第 十 三 章 柏 拉 图 见 解 的 来 源 … … … … … … … … … … １ ６ １ 第 十 四 章 柏 拉 图 的 乌 托 邦 … … … … … … … … … … … １ ６ ５ 第 十 五 章 理 念 论 … … … … … … … … … … … … … … … １ ８ １ 第 十 六 章 柏 拉 图 的 不 朽 论 … … … … … … … … … … … １ ９ ８ 第 十 七 章 柏 拉 图 的 宇 宙 生 成 论 … … … … … … … … … ２ １ ３ 第 十 八 章 柏 拉 图 哲 学 中 的 知 识 与 知 觉 … … … … … … ２ ２ １ 第 十 九 章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形 而 上 学 … … … … … … … … ２ ３ ５ 第 二 十 章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伦 理 学 … … … … … … … … … ２ ５ ４ 第 二 十 一 章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政 治 学 … … … … … … … … … ２ ７ ０ 第 二 十 二 章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逻 辑 … … … … … … … … … … ２ ８ ５ 第 二 十 三 章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物 理 学 … … … … … … … … … ２ ９ ６ 第 二 十 四 章 希 腊 早 期 的 数 学 与 天 文 学 … … … … … … … ３ ０ ３ 第 三 篇 亚 里 士 多 德 以 后 的 古 代 哲 学 第 二 十 五 章 希 腊 化 世 界 … … … … … … … … … … … … … ３ １ ６ 第 二 十 六 章 犬 儒 学 派 与 怀 疑 派 … … … … … … … … … … ３ ３ ０ 第 二 十 七 章 伊 壁 鸠 鲁 派 … … … … … … … … … … … … … ３ ４ ５ 第 二 十 八 章 斯 多 葛 主 义 … … … … … … … … … … … … … ３ ６ ２ 第 二 十 九 章 罗 马 帝 国 与 文 化 的 关 系 … … … … … … … … ３ ８ ８ 第 三 十 章 普 罗 提 诺 … … … … … … … … … … … … … … ４ ０ ６ 卷 二 天 主 教 哲 学 导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４ ２ ６ ２ 目 录
日录 第一篇教父 第 章犹太人的宗教发展… 第二章基督教最初的四个世纪… 第三章教会的三位博士 468 第四章圣奥古斯丁的哲学与神学 491 第五章公元五世纪和六世纪…… 第六章圣边奈狄克特与大格雷高里… …523 第二篇经院哲学家 第七章黑暗时期中的罗马教皇制 …540 第八章约翰·司各脱 第九章公元十一世纪的教会改革………………565 第十章回教文化及其哲学…… 第十一章公元十二世纪… ……592 第十二章公元十三世纪… 第十三章圣托马斯·阿奎那 623 第十四章弗兰西斯教团的经院哲学家 第十五章教皇制的衰落………
第 一 篇 教 父 第 一 章 犹 太 人 的 宗 教 发 展 … … … … … … … … … … ４ ３ ４ 第 二 章 基 督 教 最 初 的 四 个 世 纪 … … … … … … … … ４ ５ ４ 第 三 章 教 会 的 三 位 博 士 … … … … … … … … … … … ４ ６ ８ 第 四 章 圣 奥 古 斯 丁 的 哲 学 与 神 学 … … … … … … … ４ ９ １ 第 五 章 公 元 五 世 纪 和 六 世 纪 … … … … … … … … … ５ １ １ 第 六 章 圣 边 奈 狄 克 特 与 大 格 雷 高 里 … … … … … … ５ ２ ３ 第 二 篇 经 院 哲 学 家 第 七 章 黑 暗 时 期 中 的 罗 马 教 皇 制 … … … … … … … ５ ４ ０ 第 八 章 约 翰 · 司 各 脱 … … … … … … … … … … … … ５ ５ ６ 第 九 章 公 元 十 一 世 纪 的 教 会 改 革 … … … … … … … ５ ６ ５ 第 十 章 回 教 文 化 及 其 哲 学 … … … … … … … … … … ５ ８ ０ 第 十 一 章 公 元 十 二 世 纪 … … … … … … … … … … … … ５ ９ ２ 第 十 二 章 公 元 十 三 世 纪 … … … … … … … … … … … … ６ ０ ９ 第 十 三 章 圣 托 马 斯 · 阿 奎 那 … … … … … … … … … … ６ ２ ３ 第 十 四 章 弗 兰 西 斯 教 团 的 经 院 哲 学 家 … … … … … … ６ ３ ８ 第 十 五 章 教 皇 制 的 衰 落 … … … … … … … … … … … … ６ ５ ５ 目 录 ３
美国版序言 目前已经有不少部哲学史了,我的目的并不是要仅仅在 它们之中再加上一部。我的目的是要揭示,哲学乃是社会生 活与政治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并不是卓越的个人所做出 的孤立的思考,而是曾经有各种体系盛行过的各种社会性格 的产物与成因。这一目的就要求我们对于一般历史的叙述,比 通常哲学史家所做的为多。我还发觉这一点对于一般读者未 必是很熟悉的那几段时期,尤其必要。经院哲学的大时代乃 是十一世纪改革的产物,而这些改革又是对于前一个时期的 颓废腐化的反作用。如果对于罗马灭亡与中古教权兴起之间 的那几个世纪没有一些知识的话,就会难于理解十二、三世 纪知识界的气氛。在处理这段时期时,正如处理其他时期 样,我的目的仅仅在于提供—一就造成哲学家们的时代而言, 以及哲学家们对于其形成也与有力焉的那些时代而言, 我认为是若想对哲学家有同情的理解时,有必要加以叙述的 般历史。 这种观点的后果之一就是:它给予一个哲学家的地位,往 往并不就是他的哲学的优异性所应得的地位。例如,就我来 说,我认为斯宾诺莎是比洛克更伟大的哲学家,但是他的影 响却小得多;因此我处理他就要比处理洛克简略得多。有些 人——例如卢梭和拜伦—一虽然在学术的意义上完全不是什 么哲学家,但是他们却是如此深远地影响了哲学思潮的气质
美 国 版 序 言 目 前 已 经 有 不 少 部 哲 学 史 了 ， 我 的 目 的 并 不 是 要 仅 仅 在 它 们 之 中 再 加 上 一 部 。 我 的 目 的 是 要 揭 示 ， 哲 学 乃 是 社 会 生 活 与 政 治 生 活 的 一 个 组 成 部 分 ： 它 并 不 是 卓 越 的 个 人 所 做 出 的 孤 立 的 思 考 ， 而 是 曾 经 有 各 种 体 系 盛 行 过 的 各 种 社 会 性 格 的 产 物 与 成 因 。 这 一 目 的 就 要 求 我 们 对 于 一 般 历 史 的 叙 述 ， 比 通 常 哲 学 史 家 所 做 的 为 多 。 我 还 发 觉 这 一 点 对 于 一 般 读 者 未 必 是 很 熟 悉 的 那 几 段 时 期 ， 尤 其 必 要 。 经 院 哲 学 的 大 时 代 乃 是 十 一 世 纪 改 革 的 产 物 ， 而 这 些 改 革 又 是 对 于 前 一 个 时 期 的 颓 废 腐 化 的 反 作 用 。 如 果 对 于 罗 马 灭 亡 与 中 古 教 权 兴 起 之 间 的 那 几 个 世 纪 没 有 一 些 知 识 的 话 ， 就 会 难 于 理 解 十 二 、 三 世 纪 知 识 界 的 气 氛 。 在 处 理 这 段 时 期 时 ， 正 如 处 理 其 他 时 期 一 样 ， 我 的 目 的 仅 仅 在 于 提 供 — — 就 造 成 哲 学 家 们 的 时 代 而 言 ， 以 及 哲 学 家 们 对 于 其 形 成 也 与 有 力 焉 的 那 些 时 代 而 言 ， — — 我 认 为 是 若 想 对 哲 学 家 有 同 情 的 理 解 时 ， 有 必 要 加 以 叙 述 的 一 般 历 史 。 这 种 观 点 的 后 果 之 一 就 是 ： 它 给 予 一 个 哲 学 家 的 地 位 ， 往 往 并 不 就 是 他 的 哲 学 的 优 异 性 所 应 得 的 地 位 。 例 如 ， 就 我 来 说 ， 我 认 为 斯 宾 诺 莎 是 比 洛 克 更 伟 大 的 哲 学 家 ， 但 是 他 的 影 响 却 小 得 多 ； 因 此 我 处 理 他 就 要 比 处 理 洛 克 简 略 得 多 。 有 些 人 — — 例 如 卢 梭 和 拜 伦 — — 虽 然 在 学 术 的 意 义 上 完 全 不 是 什 么 哲 学 家 ， 但 是 他 们 却 是 如 此 深 远 地 影 响 了 哲 学 思 潮 的 气 质
美国版序言 5 以致于如果忽略了他们,便不可能理解哲学的发展。就这 方面而论,甚至于纯粹的行动家们有时也具有很大的重要性; 很少哲学家对于哲学的影响之大是能比得上亚力山大大帝、 査理曼或者拿破仑的。莱库格斯如果确有其人的话,就更是 一个显著的例子了。 企图包罗的时期既然是如此之广,就必须要有大刀阔斧 的选择原则。我读过一些标准的哲学史之后,得到了这样 个结论:过分简短的叙述是不会给读者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的;因此我就把那些我以为似乎不值得详尽处理的人物(除 了极少数的例外)完全略过不提。在我所讨论的人物中,我 只提到看来是与他们的生平以及他们的社会背景有关的东 西;有时候,我甚至于把某些本身无关重要的细节也记录下 来,只要我认为它们足以说明一个人或者他的时代。 最后,对研究我的庞大题材中的任何一部分的专家们,我 还该说几句辩解的话。关于任何一个哲学家,我的知识显然 不可能和一个研究范围不太广泛的人所能知道的相比。我毫 不怀疑,很多人对于我所述及的任何一个哲学家,—一除了 莱布尼兹之外——都比我知道得多。然而,如果这就成为应 该谨守缄默的充分理由,那末结果就会没有人可以论述某 狭隘的历史片断范围以外的东西了。斯巴达对于卢梭的影响 柏拉图对于十三世纪以前基督教哲学的影响、奈斯脱流斯教 派①对于阿拉伯人以及从而对于阿奎那的影响、自从伦巴底 诸城的兴起直到今天为止圣安布洛斯对于自由主义的政治哲 即景教。—译者
以 致 于 如 果 忽 略 了 他 们 ， 便 不 可 能 理 解 哲 学 的 发 展 。 就 这 一 方 面 而 论 ， 甚 至 于 纯 粹 的 行 动 家 们 有 时 也 具 有 很 大 的 重 要 性 ； 很 少 哲 学 家 对 于 哲 学 的 影 响 之 大 是 能 比 得 上 亚 力 山 大 大 帝 、 查 理 曼 或 者 拿 破 仑 的 。 莱 库 格 斯 如 果 确 有 其 人 的 话 ， 就 更 是 一 个 显 著 的 例 子 了 。 企 图 包 罗 的 时 期 既 然 是 如 此 之 广 ， 就 必 须 要 有 大 刀 阔 斧 的 选 择 原 则 。 我 读 过 一 些 标 准 的 哲 学 史 之 后 ， 得 到 了 这 样 一 个 结 论 ： 过 分 简 短 的 叙 述 是 不 会 给 读 者 以 什 么 有 价 值 的 东 西 的 ； 因 此 我 就 把 那 些 我 以 为 似 乎 不 值 得 详 尽 处 理 的 人 物 （ 除 了 极 少 数 的 例 外 ） 完 全 略 过 不 提 。 在 我 所 讨 论 的 人 物 中 ， 我 只 提 到 看 来 是 与 他 们 的 生 平 以 及 他 们 的 社 会 背 景 有 关 的 东 西 ； 有 时 候 ， 我 甚 至 于 把 某 些 本 身 无 关 重 要 的 细 节 也 记 录 下 来 ， 只 要 我 认 为 它 们 足 以 说 明 一 个 人 或 者 他 的 时 代 。 最 后 ， 对 研 究 我 的 庞 大 题 材 中 的 任 何 一 部 分 的 专 家 们 ， 我 还 该 说 几 句 辩 解 的 话 。 关 于 任 何 一 个 哲 学 家 ， 我 的 知 识 显 然 不 可 能 和 一 个 研 究 范 围 不 太 广 泛 的 人 所 能 知 道 的 相 比 。 我 毫 不 怀 疑 ， 很 多 人 对 于 我 所 述 及 的 任 何 一 个 哲 学 家 ， — — 除 了 莱 布 尼 兹 之 外 — — 都 比 我 知 道 得 多 。 然 而 ， 如 果 这 就 成 为 应 该 谨 守 缄 默 的 充 分 理 由 ， 那 末 结 果 就 会 没 有 人 可 以 论 述 某 一 狭 隘 的 历 史 片 断 范 围 以 外 的 东 西 了 。 斯 巴 达 对 于 卢 梭 的 影 响 、 柏 拉 图 对 于 十 三 世 纪 以 前 基 督 教 哲 学 的 影 响 、 奈 斯 脱 流 斯 教 派 ① 对 于 阿 拉 伯 人 以 及 从 而 对 于 阿 奎 那 的 影 响 、 自 从 伦 巴 底 诸 城 的 兴 起 直 到 今 天 为 止 圣 安 布 洛 斯 对 于 自 由 主 义 的 政 治 哲 美 国 版 序 言 ５ ① 即 景 教 。 — — 译 者
美国版序言 学的影响,这都是一些只有在一部综合性的历史著作里才能 处理的题材。根据这些理由,我要求发现我对于自己题目中 某些部分的知识显得不足的读者们鉴谅,如果不需要记住 时间如飞车”的话,我在这些方面的知识本来是会比较充分 本书得以问世要归功于巴恩斯( Albert o. Barnes)博士, 原稿是为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巴恩斯基金讲座而写的,其中有 一部分曾讲授过 正如在最近十三年以来我的大部分工作一样,我的妻子 巴特雷西亚·罗素在研究方面以及在许多其他方面都曾大大 地帮助过我。 伯特兰·罗素
学 的 影 响 ， 这 都 是 一 些 只 有 在 一 部 综 合 性 的 历 史 著 作 里 才 能 处 理 的 题 材 。 根 据 这 些 理 由 ， 我 要 求 发 现 我 对 于 自 己 题 目 中 某 些 部 分 的 知 识 显 得 不 足 的 读 者 们 鉴 谅 ， 如 果 不 需 要 记 住 “ 时 间 如 飞 车 ” 的 话 ， 我 在 这 些 方 面 的 知 识 本 来 是 会 比 较 充 分 的 。 本 书 得 以 问 世 要 归 功 于 巴 恩 斯 （ Ａ ｌ ｂ ｅ ｒ ｔ Ｃ ． Ｂ ａ ｒ ｎ ｅ ｓ ） 博 士 ， 原 稿 是 为 宾 夕 法 尼 亚 大 学 的 巴 恩 斯 基 金 讲 座 而 写 的 ， 其 中 有 一 部 分 曾 讲 授 过 。 正 如 在 最 近 十 三 年 以 来 我 的 大 部 分 工 作 一 样 ， 我 的 妻 子 巴 特 雷 西 亚 · 罗 素 在 研 究 方 面 以 及 在 许 多 其 他 方 面 都 曾 大 大 地 帮 助 过 我 。 伯 特 兰 · 罗 素 ６ 美 国 版 序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