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记30A ◎传媒新论 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影响的研究 基于批判的视角 【本文提要】当前,社交媒体对政治的渗透和影响日益突出,正在改变着各囯民众政治参与的模式、囯 际政治的话语空间以及个体政治的行为能力。本文以近年来国内外发生的社会运动为案例,从政治传 播视角,研究了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的影响,分析了社交媒体在政治传播以及民众政治参与中的双重 效果,批判性地指出社交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传播困境”。 【关键词】政治传播社交媒体社会运动【中图分类号】G209 政 治传播是政治主体与社会主体之间通过传 送和交换政治信息,得到所需要的政治效 果的过程。“自媒体”出现之后,彻底改变了信 息的生产和接收方式,各国的政治传播进入了以 web2.0”为主导的“政治20”时代,而诞生于 这一时代背景的社交媒体,重新定位了政治传播 在社会公共领域中的作用,颠覆了传统媒体在政 治参与中的时空鸿沟,为普通民众提供了参与政 治活动、发表个人政治意愿的舞台。 在新媒体的时代背景下,国内外涌现出了新 型的社会运动,如“茉莉花革命”、“埃及暴乱”、 “占领华尔街”、“伦敦青年骚乱”、“台湾太阳花 学运”、“香港占中”事件等,这些社会运动突破 了二维的时空界限,其中的参与者“存在”与“缺 席”构成了现实与虚拟空间的交叉,在表现形式 上,渠道从现实转向虚拟、组织形态从垂直转向 扁平、运动诉求从单一转向复合。从政治传播角 度看,在这些社会运动中,新媒体尤其是社交媒 体的功能远远超越了媒介属性,改变了传统政治 娜/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反恐怖学院讲师 015NO8(总第390期)|81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15 NO.8（总第390期） | 81 SHANGHAI JOURNALISM REVIEW ◎传媒新论 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影响的研究 ——基于批判的视角 ■ 韩 娜 政治传播是政治主体与社会主体之间通过传 送和交换政治信息，得到所需要的政治效 果的过程。“自媒体”出现之后，彻底改变了信 息的生产和接收方式，各国的政治传播进入了以 “web2.0”为主导的“政治 2.0”时代，而诞生于 这一时代背景的社交媒体，重新定位了政治传播 在社会公共领域中的作用，颠覆了传统媒体在政 治参与中的时空鸿沟，为普通民众提供了参与政 治活动、发表个人政治意愿的舞台。 在新媒体的时代背景下，国内外涌现出了新 型的社会运动，如“茉莉花革命”、“埃及暴乱”、 “占领华尔街”、“伦敦青年骚乱”、“台湾太阳花 学运”、“香港占中”事件等，这些社会运动突破 了二维的时空界限，其中的参与者“存在”与“缺 席”构成了现实与虚拟空间的交叉，在表现形式 上，渠道从现实转向虚拟、组织形态从垂直转向 扁平、运动诉求从单一转向复合。从政治传播角 度看，在这些社会运动中，新媒体尤其是社交媒 体的功能远远超越了媒介属性，改变了传统政治 韩 娜 /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反恐怖学院讲师。 【本文提要】 当前，社交媒体对政治的渗透和影响日益突出，正在改变着各国民众政治参与的模式、国 际政治的话语空间以及个体政治的行为能力。本文以近年来国内外发生的社会运动为案例，从政治传 播视角，研究了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的影响，分析了社交媒体在政治传播以及民众政治参与中的双重 效果，批判性地指出社交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传播困境”。 【关键词】 政治传播 社交媒体 社会运动 【中图分类号】 G209
◎传媒新论 0团由把 传播的传播方式和路径,除发布信息之外,已然媒体科技来传播反服贸信息,组织反服贸游行与 成为整合、动员民间团体和群体性活动的免费工讲座,以此来促进和固化社会大众对于服贸的负 具。因此,本文在探讨新时期媒体在政治传播角面认知。①同样在香港“占中”运动中,通过官 色的基础上,以近年来国内外社会运动为分析案方网站、即时通讯软件、社交媒体、网络论坛等 例,研究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和民众政治参与的传播集会、游行、行动的信息,传播和扩大本团 积极影响,并批判地提出社交媒体在社会运动中体的影响力。通过以上案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 带来的传播困境 社交媒体在政治运动中的工具性作用,为政治行 为的实施和政治运动的开展提供了信息传播、组 、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角色 织串联、宣传策划的平台。 (一)媒体为政治行动的实施提供平台 (二)媒体为政治利益的博弈提供场域 媒介自诞生之日起就天然地与政治、经济 政治传播涉及到政治体系、传播媒介以及公 社会密切相关,承担着社会信息集成和传播的重共舆论,媒体成为连接政治体系与公共舆论的主 要职能,是政治行动的重要主体。布赖恩·麦克要通道,并为政治意愿的实现和政治利益的博弈 奈尔说,媒体和政治组织、公民一样,都是政治提供场域。媒体实现利益博弈的一个重要方面是 行为者和参与主体。其主体地位不仅体现在国通过“传媒吸纳”,即“通过媒介渠道,汇集社 家或政治组织对媒体的管理和控制上,同时,随会各种利益要求和利益表达,共同对社会事务进 着新媒体交互式、移动式、草根式的快速发展,行预解决的过程”。媒体是政治信息的传递者 媒体为民众个体的政治活动也提供了参与平台 政治观点的表达者、政治价值的宣传者,其传播 在“茉莉花革命”发生前,大量有关突方式、传播内容、传播渠道在本质上都与国家或 尼斯政府和总统家庭成员贪污腐败的消息已在组织的政治意识形态相 Facebook上散播,水果贩穆罕默德·布瓦吉吉自 例如,在“茉莉花革命”中,抗议者一方面 焚事件在 Facebook上传播,事件的进展也通过利用网络新媒体组织抗议活动,且得到反对党的 Twitter向半岛电视台等国际新闻媒体实时发布;支持,而反对党也借机加以推动整个抗议活动 在英国警察射杀黑人的骚乱中,网民们在 Twitter另一方面抗议者通过网络新媒体发布信息,以求 和 Facebook实时更新事件动态,运动参与者不得国际社会的支援,给美国、欧洲等国的干涉造成 仅将犯罪现场照片放在社交网络上炫耀,还通过口实。在社交媒体上,国内反对派的舆论挤压 黑莓手机相互联络告知潜在的洗劫地点;在美了政府的主流意识空间,同时,由美国主导的“网 国“占领华尔街运动”中,最初照片和视频通过络革命”也随着社交媒体进一步推广、渗透与推 互联网传播,现场的示威者又通过互联网与社交进,引起了政治参与在形式和尺度方面的巨大变 媒体与更多的网友进行直播式的互动交流;在台革,改变了传统政治博弈的场域建构;在香港“占 湾“太阳花学运”中,在服贸协议签署之后,岛中”运动中,许多参与者下载了无需网络亦可通 内部分社会组织随即开始展开反服贸活动,形成讯的 Fire chat,10月初, Fire chat的联合创办人 了以“黑色岛国青年阵线”与“反黑箱服贸民主米歇·比诺里尔( Michag benoliel)在香港“占中” 阵线”为骨干的多个反服贸团体,并积极运用新现场出现,并且手戴黄丝带挺“占中”。美国驻 82|2015N08(总第390期)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82 | 2015 NO.8（总第390期） SHANGHAI ◎传媒新论 JOURNALISM REVIEW 传播的传播方式和路径，除发布信息之外，已然 成为整合、动员民间团体和群体性活动的免费工 具。因此，本文在探讨新时期媒体在政治传播角 色的基础上，以近年来国内外社会运动为分析案 例，研究社交媒体对政治传播和民众政治参与的 积极影响，并批判地提出社交媒体在社会运动中 带来的传播困境。 一、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角色 （一）媒体为政治行动的实施提供平台 媒介自诞生之日起就天然地与政治、经济、 社会密切相关，承担着社会信息集成和传播的重 要职能，是政治行动的重要主体。布赖恩·麦克 奈尔说，媒体和政治组织、公民一样，都是政治 行为者和参与主体。 其主体地位不仅体现在国 家或政治组织对媒体的管理和控制上，同时，随 着新媒体交互式、移动式、草根式的快速发展， 媒体为民众个体的政治活动也提供了参与平台。 在“ 茉 莉 花 革 命 ” 发 生 前， 大 量 有 关 突 尼斯政府和总统家庭成员贪污腐败的消息已在 Facebook 上散播，水果贩穆罕默德·布瓦吉吉自 焚事件在 Facebook 上传播，事件的进展也通过 Twitter 向半岛电视台等国际新闻媒体实时发布 ； 在英国警察射杀黑人的骚乱中，网民们在 Twitter 和 Facebook 实时更新事件动态，运动参与者不 仅将犯罪现场照片放在社交网络上炫耀，还通过 黑莓手机相互联络告知潜在的洗劫地点 ； 在美 国“占领华尔街运动”中，最初照片和视频通过 互联网传播，现场的示威者又通过互联网与社交 媒体与更多的网友进行直播式的互动交流 ；在台 湾“太阳花学运”中，在服贸协议签署之后，岛 内部分社会组织随即开始展开反服贸活动，形成 了以“黑色岛国青年阵线”与“反黑箱服贸民主 阵线”为骨干的多个反服贸团体，并积极运用新 媒体科技来传播反服贸信息，组织反服贸游行与 讲座，以此来促进和固化社会大众对于服贸的负 面认知。 同样在香港“占中”运动中，通过官 方网站、即时通讯软件、社交媒体、网络论坛等 传播集会、游行、行动的信息，传播和扩大本团 体的影响力。通过以上案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 社交媒体在政治运动中的工具性作用，为政治行 为的实施和政治运动的开展提供了信息传播、组 织串联、宣传策划的平台。 （二）媒体为政治利益的博弈提供场域 政治传播涉及到政治体系、传播媒介以及公 共舆论，媒体成为连接政治体系与公共舆论的主 要通道，并为政治意愿的实现和政治利益的博弈 提供场域。媒体实现利益博弈的一个重要方面是 通过“传媒吸纳”，即“通过媒介渠道，汇集社 会各种利益要求和利益表达，共同对社会事务进 行预解决的过程”。 媒体是政治信息的传递者、 政治观点的表达者、政治价值的宣传者，其传播 方式、传播内容、传播渠道在本质上都与国家或 组织的政治意识形态相一致。 例如，在“茉莉花革命”中，抗议者一方面 利用网络新媒体组织抗议活动，且得到反对党的 支持，而反对党也借机加以推动整个抗议活动 ； 另一方面抗议者通过网络新媒体发布信息，以求 得国际社会的支援，给美国、欧洲等国的干涉造成 口实。 在社交媒体上，国内反对派的舆论挤压 了政府的主流意识空间，同时，由美国主导的“网 络革命”也随着社交媒体进一步推广、渗透与推 进，引起了政治参与在形式和尺度方面的巨大变 革，改变了传统政治博弈的场域建构；在香港“占 中”运动中，许多参与者下载了无需网络亦可通 讯的 FireChat，10 月初，FireChat 的联合创办人 米歇·比诺里尔（Michag Benoliel）在香港“占中” 现场出现，并且手戴黄丝带挺“占中”。美国驻
由记30A ◎传媒新论 港总领馆官员丹·盖瑞特在“占中”期间讲过:“华“输入(要求和支持)输出(决策和行动 盛顿要求继续在香港推动民间、社会力量争取民反馈的过程。在社会运动中,参与者们通过社 主诉求运动,尤其是推动青少年在社运中扮演先交媒体来表达自身的政治诉求,完成输入和输出。 锋角色。”这场运动被西方传媒冠以“雨伞革命 的称号,也从侧面反映英美有意促使“占中”变二、影响:社交媒体改变政治参与 成一场“革命”。表面上看一些政治运动是民间 (一)政治:传媒颠覆权利结构 自发的、争取所谓民主利益的现代化运动,但同 传统上,过去的政治权利结构是以资源、 时也看到,不乏各种国内外政治利益集团也通过地位等物化的特征为核心,精英阶层成为政治操 媒体的运用,达到政洽博弈的目的。 控的主角,但现在以信息为核心的政治结构正在 (三)媒体为政治价值的输出提供渠道 改变着权利传播的上下模式,在weh20技术的 媒体的政洽功能包括传递政治信息、引导政冲击下,尤其是社交媒体的出现,让普通民众拥 治态度和政治行为、激发政治参与、推动舆论监有了信息的获取渠道和思想的交流平台,由此也 督等,媒体在政治信息传递上,通过议程设置、引发了各国的政治模式失衡。权力结构从控制 舆论引导、信息把关、干预政治决策等为政治价型、垂直型向分散型、交互型转变,个人表达与 值的输出提供渠道,在“客观中立”的立场中把政治参与力日益加强,使旧有技术官僚的缺陷不 政治的价值观念潜移默化地传递到受众中去。媒断暴露,社会抱怨与不满在互联网世界聚合、统 体的政治属性一方面表现在国家可以利用媒体来筹与释放,进而转化为街头政治、广场政治或舆 传递政治信息和塑造共同的思想文化,并通过主论政治,最终形成冲击旧有治理秩序的巨大力 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和符合国家意愿的舆论引导,量。③ 达到保持社会稳定、维护政治统治的目的;另 “埃及暴乱”、“茉莉花革命”再次验证了这 方面,媒体的政治属性表现在民众的政治参与扩个观点。在革命中,参与者对于政府腐败、独 大化,改变了过去信息发布的自上而下的垂直结裁、专制提出“要求民主自由”等偏向后物质主 构,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信息传递的扁平化转向。义化的政治诉求。因此,社会上广泛的不满、强 茉莉花革命”抗议之初大多是对民生问题有力的公民社会和现代传媒三个条件叠加,让埃 的不满,后来演变为反政府的骚乱和“革命行动”,及、突尼斯政变成为可能,这也成为现代化政变 明确将运动矛头指向现有政权;在英国骚乱中,的前提条件。社会不满和公民社会的张力均达到 参与者们更多表现的是一种对于现实不满的泄愤临界点后,通过社交传媒的联络,最终形成了政变 情绪,并没有像颜色革命那样推翻政杈;在“占传统政治颠覆的程序是:社会不满出现—一反对 领华尔街”中,占领者通过占领来表达对现有体党建立——利用社会不满——发动政治运动 制反思,以直接民主的方式去讨论问题、目标与威胁政权安全。现代政变的程序则是:社会不满 策略;在“香港占中”中,组织者通过媒体召集出现—一突发性社会动乱发生—一威胁政杈安全。 集会示威者,并大量扩散表达对于香港普选的政 (二)个体:政治行为被媒介重塑 治诉求。从政治体系看,作为权威性价值分配主 任何一种特定民主的稳定性,不仅取决于经 体的政治系统与社会系统(环境)的互动是一个济发展,而且取决于其政治系统的有效性与合法 015NO.8(总第390期)|83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15 NO.8（总第390期） | 83 SHANGHAI JOURNALISM REVIEW ◎传媒新论 港总领馆官员丹·盖瑞特在“占中”期间讲过：“华 盛顿要求继续在香港推动民间、社会力量争取民 主诉求运动，尤其是推动青少年在社运中扮演先 锋角色。” 这场运动被西方传媒冠以“雨伞革命” 的称号，也从侧面反映英美有意促使“占中”变 成一场“革命”。表面上看一些政治运动是民间 自发的、争取所谓民主利益的现代化运动，但同 时也看到，不乏各种国内外政治利益集团也通过 媒体的运用，达到政治博弈的目的。 （三）媒体为政治价值的输出提供渠道 媒体的政治功能包括传递政治信息、引导政 治态度和政治行为、激发政治参与、推动舆论监 督等，媒体在政治信息传递上，通过议程设置、 舆论引导、信息把关、干预政治决策等为政治价 值的输出提供渠道，在“客观中立”的立场中把 政治的价值观念潜移默化地传递到受众中去。媒 体的政治属性一方面表现在国家可以利用媒体来 传递政治信息和塑造共同的思想文化，并通过主 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和符合国家意愿的舆论引导， 达到保持社会稳定、维护政治统治的目的 ；另一 方面，媒体的政治属性表现在民众的政治参与扩 大化，改变了过去信息发布的自上而下的垂直结 构，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信息传递的扁平化转向。 “茉莉花革命”抗议之初大多是对民生问题 的不满，后来演变为反政府的骚乱和“革命行动”， 明确将运动矛头指向现有政权 ；在英国骚乱中， 参与者们更多表现的是一种对于现实不满的泄愤 情绪，并没有像颜色革命那样推翻政权 ；在“占 领华尔街”中，占领者通过占领来表达对现有体 制反思，以直接民主的方式去讨论问题、目标与 策略 ；在“香港占中”中，组织者通过媒体召集 集会示威者，并大量扩散表达对于香港普选的政 治诉求。从政治体系看，作为权威性价值分配主 体的政治系统与社会系统（环境）的互动是一个 “输入”（要求和支持）——输出（决策和行动）—— 反馈的过程。 在社会运动中，参与者们通过社 交媒体来表达自身的政治诉求，完成输入和输出。 二、影响 ：社交媒体改变政治参与 （一）政治 ：传媒颠覆权利结构 传统上，过去的政治权利结构是以资源、 地位等物化的特征为核心，精英阶层成为政治操 控的主角，但现在以信息为核心的政治结构正在 改变着权利传播的上下模式，在 web2.0 技术的 冲击下，尤其是社交媒体的出现，让普通民众拥 有了信息的获取渠道和思想的交流平台，由此也 引发了各国的政治模式失衡。权力结构从控制 型、垂直型向分散型、交互型转变，个人表达与 政治参与力日益加强，使旧有技术官僚的缺陷不 断暴露，社会抱怨与不满在互联网世界聚合、统 筹与释放，进而转化为街头政治、广场政治或舆 论政治，最终形成冲击旧有治理秩序的巨大力 量。 “埃及暴乱”、“茉莉花革命”再次验证了这 个观点。在革命中，参与者对于政府腐败、独 裁、专制提出“要求民主自由”等偏向后物质主 义化的政治诉求。因此，社会上广泛的不满、强 有力的公民社会和现代传媒三个条件叠加，让埃 及、突尼斯政变成为可能，这也成为现代化政变 的前提条件。社会不满和公民社会的张力均达到 临界点后，通过社交传媒的联络，最终形成了政变。 传统政治颠覆的程序是 ：社会不满出现——反对 党建立——利用社会不满——发动政治运动—— 威胁政权安全。现代政变的程序则是 ：社会不满 出现——突发性社会动乱发生——威胁政权安全。 （二）个体 ：政治行为被媒介重塑 任何一种特定民主的稳定性，不仅取决于经 济发展，而且取决于其政治系统的有效性与合法
◎传媒新论 0团由把 性,而合法性是人们对国家的态度。在现实生化信息共同构建,其身份不再是单一的、封闭的, 活中,随着公民社会的形成,政治合法性受到了而是多重的、开放的。 公民社会的挑战,而媒介就是其发挥作用的关键而且,随着网络的发展,国家主权的范围已 工具。“尽管民主的技术从来不是一个国家民主经从实体的政治、经济、军事和社会等资源扩展 得以实现的关键,但其工具性的价值也是不可低到了信息主权,互联网正在重新构建传播地理、 估的。只有当在日常社会生活中逐渐找到并采用全球性的网络与国际信息流动空间,使得具有地 了与要达到的民主目标相一致的技术或方法,并缘概念的国家正在受到挑战。我们越来越需要根 将其遍布到我们共同生活的各个方面时,民主才据传播和运输网络以及语言文化这样的象征性边 能得以实现”。在经济发展中,通过使用社交界,来划定在这个时代里具有决定性意义、呈现 媒体,公民也逐渐参与到了政治运动中。 渗透性的边界。国家安全也上升到了虚拟的网 在“香港占中”事件中,许多普通民众通络空间,网络安全成为各国关注的重点。在“香 过社交网络加入到运动中来,例如,学民思潮在港占中”和“茉莉花革命”、“埃及暴乱”等“阿 Facebook“占中”前粉丝量仅5.5万,“占中”后拉伯之春”的一系列运动中,我们都看到了所谓 迅速攀升至27.3万。在“香港占中”事件中,“外国势力”的插手,这种跨越国界的、以更隐 参与者通过官方网站、社交媒体账号、传统媒蔽的媒体手段制造负面輿论的介入方式,正是因 体传播、网络论坛、各种APP的运用等来宣传社交媒体的广泛应用而得到实现,网络安全已经 运动的诉求、目标、策略、进程等,以吸引更从实体的网络硬件安全延伸到了虚拟的网络意识 多的市民加入到集会当中来;在“茉莉花革命”形态传播和保护上,而一国的意识形态体系稳定 中,通过分析我们看到了国外势力在利用社交与否,直接决定了一国 媒体舆论场,对突尼斯政府的施压和干涉,但 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参与者都是通过社交媒体三、批判:社交媒体对政治参与的困扰 等新媒体手段自发地成为运动的参与者和宣传 正如维纳在《控制论》中所言:技术发展, 者,运动的议程、组织架构、发展态势也是在对善和恶都带来无限的可能性。那么社交媒体 人们的网上讨论中形成的,因此,网络公民的在为民主政治的参与带来便利的同时,它并不 政治参与改变了人们的政治行为方式,有一种是只能通向民主政治的可信赖的唯一通道,我 “去中心化”的特征。 们需要思考的是,在匿名性的网络空间中,社 (三)国家:政治空间向虚拟转型 交媒体的言论可能不全都是公众意见的表达, 在Web2.0时代,国际博弈的时空概念将打还有可能会沦为政治操纵的舆论工具,造成了 破传统现实主义的地缘边界,国与国之间权力竞政治传播困境。 争的频度加速,竞争范畴正在从现实的三维世界 (一)参与者:集体的非理性倾向 泛化到第四维的互联网世界。在国际政治经济 般情况下,传统媒体在初期会因信息缺失 格局动荡重组、国际传播复杂多变的情景下,受或者媒体公信力低下而遭到人们的怀疑,进而求 众的文化身份不再局限于一国疆域,不再完全由助于社交媒体,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群体 民族文化所界定,而是由来自全球各种各样的文更易受到本能、情感、利益和成见等的影响,导 84|2015N08(总第390期)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84 | 2015 NO.8（总第390期） SHANGHAI ◎传媒新论 JOURNALISM REVIEW 性，而合法性是人们对国家的态度。 在现实生 活中，随着公民社会的形成，政治合法性受到了 公民社会的挑战，而媒介就是其发挥作用的关键 工具。“尽管民主的技术从来不是一个国家民主 得以实现的关键，但其工具性的价值也是不可低 估的。只有当在日常社会生活中逐渐找到并采用 了与要达到的民主目标相一致的技术或方法，并 将其遍布到我们共同生活的各个方面时，民主才 能得以实现”。 在经济发展中，通过使用社交 媒体，公民也逐渐参与到了政治运动中。 在“香港占中”事件中，许多普通民众通 过社交网络加入到运动中来，例如，学民思潮在 Facebook“占中”前粉丝量仅 5.5 万，“占中”后 迅速攀升至 27.3 万。 在“香港占中”事件中， 参与者通过官方网站、社交媒体账号、传统媒 体传播、网络论坛、各种 APP 的运用等来宣传 运动的诉求、目标、策略、进程等，以吸引更 多的市民加入到集会当中来 ；在“茉莉花革命” 中，通过分析我们看到了国外势力在利用社交 媒体舆论场，对突尼斯政府的施压和干涉，但 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参与者都是通过社交媒体 等新媒体手段自发地成为运动的参与者和宣传 者，运动的议程、组织架构、发展态势也是在 人们的网上讨论中形成的，因此，网络公民的 政治参与改变了人们的政治行为方式，有一种 “去中心化”的特征。 （三）国家 ：政治空间向虚拟转型 在 Web 2. 0 时代，国际博弈的时空概念将打 破传统现实主义的地缘边界，国与国之间权力竞 争的频度加速，竞争范畴正在从现实的三维世界 泛化到第四维的互联网世界。 在国际政治经济 格局动荡重组、国际传播复杂多变的情景下，受 众的文化身份不再局限于一国疆域，不再完全由 民族文化所界定，而是由来自全球各种各样的文 化信息共同构建，其身份不再是单一的、封闭的， 而是多重的、开放的。 而且，随着网络的发展，国家主权的范围已 经从实体的政治、经济、军事和社会等资源扩展 到了信息主权，互联网正在重新构建传播地理、 全球性的网络与国际信息流动空间，使得具有地 缘概念的国家正在受到挑战。我们越来越需要根 据传播和运输网络以及语言文化这样的象征性边 界，来划定在这个时代里具有决定性意义、呈现 渗透性的边界。 国家安全也上升到了虚拟的网 络空间，网络安全成为各国关注的重点。在“香 港占中”和“茉莉花革命”、“埃及暴乱”等“阿 拉伯之春”的一系列运动中，我们都看到了所谓 “外国势力”的插手，这种跨越国界的、以更隐 蔽的媒体手段制造负面舆论的介入方式，正是因 社交媒体的广泛应用而得到实现，网络安全已经 从实体的网络硬件安全延伸到了虚拟的网络意识 形态传播和保护上，而一国的意识形态体系稳定 与否，直接决定了一国的政治生态。 三、批判 ：社交媒体对政治参与的困扰 正如维纳在《控制论》中所言 ：技术发展， 对善和恶都带来无限的可能性。那么社交媒体 在为民主政治的参与带来便利的同时，它并不 是只能通向民主政治的可信赖的唯一通道，我 们需要思考的是，在匿名性的网络空间中，社 交媒体的言论可能不全都是公众意见的表达， 还有可能会沦为政治操纵的舆论工具，造成了 政治传播困境。 （一）参与者 ：集体的非理性倾向 一般情况下，传统媒体在初期会因信息缺失 或者媒体公信力低下而遭到人们的怀疑，进而求 助于社交媒体，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群体 更易受到本能、情感、利益和成见等的影响，导
由记30A ◎传媒新论 致公众舆论中非理性因素上升。运用社交媒体从联系的平台,成为各国构筑意识形态传播体系的 事线上沟通和线下集群的政治参与者,大部分都重要支撑点。但随着网络社交媒体的发展,个体 是集体的非理性受众,在盲目的从众心理指引下的非理性、互动式传播正在加剧,尤其是当个体 开始网络信息的扩散和传播。在一些政治事件或有限理性下传播的信息与具有政治目的的理念或 者突发事件中,由于信息发布的轰动性或特殊性,策略相结合时,信息上传就会冲击表达的公正性 信息就会以类似病毒传播的方式在网络上蔓延,和平衡性,使民主传播工具有可能堕落为一种控 此时,极易出现群体从众效应、沉默螺旋机制,制的手段。 而这些非理性的情绪就会像病毒一样感染参与者 也就是说,由于社交媒体对本国及他国强大 的情绪。人们从“单向传播——被动接受”的信的渗透力与传播力,很容易成为某种外交力量。 息传播方式转化为“主动传播——自愿接受 在当今时代,各国尤其是大国纷纷展开外交创新 主动再传播”的病毒式传播模式,使得在媒介化利用社交媒体开展新一轮外交工作,“E外交” 社会中的风险具有了极大的增长可能性。 数字外交”、“2.0外交”概念开始在各国外交界 目前国内外网络社会运动的主要参与者为流行。在“苿莉花革命”、“埃及暴乱”、“阿拉伯 青年群体,他们掌握新媒体技术、对社会持批之春”社交媒体革命的混乱中,美国等国家用干 判态度、情绪极易受外界控制,做出非理性的涉民主、干涉言论自由的口径在国际上谴责各国 “泄愤”行为。例如,在“香港占中”事件中,的做法,借机大肆宣扬美国式民主,国务卿希拉 组织者利用“正义”来包装和扭曲参与者的价里在北非政局变动之后,开始炮制“网络外交 值观,他们把冲进警戒线称为“进击”而非“暴新攻势,公开赞扬突尼斯、埃及与伊朗反对派通 力”,对警方使用催泪弹维持正常秩序说成是过互联网组织社会运动,并指责一些国家限制网 镇压,对执法人员“清除障碍物”称为“武力络自由。我们需要思考在网络化的全球传播中 清场”等,并一度侮辱打骂警察,暴力冲击立促进网络空间互联互通是必要的,但同时也要尊 法会等。这种全社会广泛参与的自媒体传播本重各国网络主权和网络安全,不得滥用资源和技 无可厚非,并且一度也被奉为社会和民主进步术优势来侵犯他国网络主权,进行网络攻击、网 的表现,但在权利边界的制定上除了考虑民主络干预等 和自由之外,难道不需要考虑政治治理的合法 (三)舆论:信息传播的窄化 性边界吗?社交媒体引发的盲目、从众、跟风 与信息割裂的传统媒介相比较来说,互联网 有时会不可避免地成为突发事件、社会革命、中的信息是庞大丰富的。但基于共同群体介质的 恐怖组织传播的助推器,这种病毒式的、自发社交媒体,却产生了群体内信息高度同质化现象, 式的信息扩张在一定时期,不仅不会加速改革在这种同质化信息的刺激下,产生了某种“群体 的进程,反而会加速社会的混乱以及扭曲改革极化”。“群体极化”是由当代法哲学家、芝加哥 的方向。 法学院讲座教授凯斯·桑斯坦提出的,他说:“群 (二)媒体:国家政治博弈的工 体极化的概念极其简单:团体成员一开始就有某 正如上文所说,媒体为各国政治权利的博弈种倾向,在商议后人们朝偏向的方向继续移动 提供场域,这种天然的与政治观点和政治价值相最后形成极端的观点。”法国学者塞奇·莫斯 015NO.8(总第390期)|85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15 NO.8（总第390期） | 85 SHANGHAI JOURNALISM REVIEW ◎传媒新论 致公众舆论中非理性因素上升。运用社交媒体从 事线上沟通和线下集群的政治参与者，大部分都 是集体的非理性受众，在盲目的从众心理指引下 开始网络信息的扩散和传播。在一些政治事件或 者突发事件中，由于信息发布的轰动性或特殊性， 信息就会以类似病毒传播的方式在网络上蔓延， 此时，极易出现群体从众效应、沉默螺旋机制， 而这些非理性的情绪就会像病毒一样感染参与者 的情绪。人们从“单向传播——被动接受”的信 息传播方式转化为“主动传播——自愿接受—— 主动再传播”的病毒式传播模式，使得在媒介化 社会中的风险具有了极大的增长可能性。 目前国内外网络社会运动的主要参与者为 青年群体，他们掌握新媒体技术、对社会持批 判态度、情绪极易受外界控制，做出非理性的 “泄愤”行为。例如，在“香港占中”事件中， 组织者利用“正义”来包装和扭曲参与者的价 值观，他们把冲进警戒线称为“进击”而非“暴 力”，对警方使用催泪弹维持正常秩序说成是 镇压，对执法人员“清除障碍物”称为“武力 清场”等，并一度侮辱打骂警察，暴力冲击立 法会等。这种全社会广泛参与的自媒体传播本 无可厚非，并且一度也被奉为社会和民主进步 的表现，但在权利边界的制定上除了考虑民主 和自由之外，难道不需要考虑政治治理的合法 性边界吗？社交媒体引发的盲目、从众、跟风 有时会不可避免地成为突发事件、社会革命、 恐怖组织传播的助推器，这种病毒式的、自发 式的信息扩张在一定时期，不仅不会加速改革 的进程，反而会加速社会的混乱以及扭曲改革 的方向。 （二）媒体 ：国家政治博弈的工具 正如上文所说，媒体为各国政治权利的博弈 提供场域，这种天然的与政治观点和政治价值相 联系的平台，成为各国构筑意识形态传播体系的 重要支撑点。但随着网络社交媒体的发展，个体 的非理性、互动式传播正在加剧，尤其是当个体 有限理性下传播的信息与具有政治目的的理念或 策略相结合时，信息上传就会冲击表达的公正性 和平衡性，使民主传播工具有可能堕落为一种控 制的手段。 也就是说，由于社交媒体对本国及他国强大 的渗透力与传播力，很容易成为某种外交力量。 在当今时代，各国尤其是大国纷纷展开外交创新， 利用社交媒体开展新一轮外交工作，“E 外交”、 “数字外交”、“2.0 外交”概念开始在各国外交界 流行。在“茉莉花革命”、“埃及暴乱”、“阿拉伯 之春”社交媒体革命的混乱中，美国等国家用干 涉民主、干涉言论自由的口径在国际上谴责各国 的做法，借机大肆宣扬美国式民主，国务卿希拉 里在北非政局变动之后，开始炮制“网络外交” 新攻势，公开赞扬突尼斯、埃及与伊朗反对派通 过互联网组织社会运动，并指责一些国家限制网 络自由。 我们需要思考在网络化的全球传播中， 促进网络空间互联互通是必要的，但同时也要尊 重各国网络主权和网络安全，不得滥用资源和技 术优势来侵犯他国网络主权，进行网络攻击、网 络干预等。 （三）舆论 ：信息传播的窄化 与信息割裂的传统媒介相比较来说，互联网 中的信息是庞大丰富的。但基于共同群体介质的 社交媒体，却产生了群体内信息高度同质化现象， 在这种同质化信息的刺激下，产生了某种“群体 极化”。“群体极化”是由当代法哲学家、芝加哥 法学院讲座教授凯斯·桑斯坦提出的，他说 ：“群 体极化的概念极其简单 ：团体成员一开始就有某 种倾向，在商议后人们朝偏向的方向继续移动， 最后形成极端的观点。” 法国学者塞奇·莫斯
◎传媒新论 0团由把 科维奇对群体极化现象进行过深刻的研究,他在开。因此,我们在关注舆论领袖的同时,社交媒 其著作《群氓的时代》里谈到,“当个人聚集到体无法克服的沉默的大多数现象也是我们需要关 起时,一个群体就诞生了。他们混杂、融合、注的。 聚变,获得一种公有的、窒息自我的本能。他们 屈从于集体的意志,而他们自己的意志则默默无四、结语 闻”。③每个网民在这种信息窄化的影响下都处 随着新媒体的创新与发展,新媒体会更加扩 在一个或几个高度同质的团体当中,他们所得到展政治传播的内涵、外延和传播路径,民众政治 的信息都是经过筛选与过滤了的相同论调,单一参与、媒介与政洽的互动会不断提升。整体来说, 化的信息传播自然会强化他们自己原有的观点从在民主化特别是推崇强势民主的社会中,社交媒 而走向极端 体可以成为人们发表看法、进行批判、政治诉求 2009年伊朗大选中的街头游行事件,2010年表达的公共场域,但也需要一定范围的克制和管 的突尼斯“茉莉花革命”、台湾“太阳花学运”,理,不能让社交媒体沦为一种政治工具,而其中 都体现了社交媒体在动员社会舆论上的双刃剑作无辜善良的网民却被政治绑架,从舆论主体变成 用。这些所谓革命的共同点就是在危机事件发生了舆论客体。因此,全面认识新媒体在政治传播 后,某些具有政治目的的舆论领袖发布一些带有中的战略价值和作用,充分利用新媒体资源塑造 倾向性的现场照片和文字,来攻击政府或者反对政治形象、把握话语权、传播执政理念、强化国 者,鼓动更多不明真相的、非理性的网络政治参家意识形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同时,如何达 与者,瞬间形成巨大的网络舆论,进而对当局者成全球网络主权的共识、保障国家治理合法性的 形成压力态势。社交媒体中网络社群的分类集合,机制、维护公民社会集体意识以及培育网民群体 造成信息窄化,其结果就是群间的区隔疏离,使媒介素养等问题,也是各国在政治传播中需要关 得充分的社会辩论未必能在更大的社会范围内展注的课题。■ 注释 ①I英布赖恩·麦克奈尔著,殷祺译:《政治传播学引论》第11页,新华出版社2005年版 ②廉思:《世界范围内青年运动新趋势研究》,《中国青年研究》2013年第12期 ③信强:《新媒体在太阳花学运中的动员与支持作用)《台湾研究集刊》2014年第6期 ④喻国明:《传媒经济学教程》第52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 ⑤赵俊:《论网络新媒体对非洲国家政治发展的新挑战),中国一阿拉伯国家经贸论坛理论研讨会论文集2011年第二辑 ⑥《颜色革命:西方媒体定性香港“占中"),国际在线,http://gb.cri.cn42071/2014/100422254715449htm ⑦I美1戴维·伊斯顿著,王浦劬译:《政治生活的系统分析》第35页,华夏出版社1989年版 ③刘文富:《网络政治:网络社会与国家治理)第247页,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⑨I美1西摩·马丁·李普赛特著,张绍宗译:《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第55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⑨袁峰、顾铮铮、孙珏:《网络社会的政府与政治》第12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①闵大洪、刘瑞生:《香港占中事件中新媒体的运用),《新闻记者)2015年第1期 ①王文:《国际网系理论:互联网冲击国际关系理论),《中国社会科学报》2011年7月21日 ①李智:《全球传播学概论》第151页,新华出版社2010年版 ④I英1戴维·莫利,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认同空间-全球媒介、电子世界景观与文化边界第1页》,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⑩任盂山,朱振明:《试论伊朗 Twitter革命中社会媒体的政治传播功能》,《国际新闻界》2009年第9期 ForeignministriesaregettingthehangofsocialmediaTheEconomistSep22ne,2012.http://ww.economist.com/node/21563284 ①[美1凯斯·桑斯坦著,黄维明译:(《网络共和国)第5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③[法1塞奇·莫斯科维奇著,李继红译:《群氓的时代》第19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86|2015No8(总第390期)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86 | 2015 NO.8（总第390期） SHANGHAI ◎传媒新论 JOURNALISM REVIEW 科维奇对群体极化现象进行过深刻的研究，他在 其著作《群氓的时代》里谈到，“当个人聚集到 一起时，一个群体就诞生了。他们混杂、融合、 聚变，获得一种公有的、窒息自我的本能。他们 屈从于集体的意志，而他们自己的意志则默默无 闻”。 每个网民在这种信息窄化的影响下都处 在一个或几个高度同质的团体当中，他们所得到 的信息都是经过筛选与过滤了的相同论调，单一 化的信息传播自然会强化他们自己原有的观点从 而走向极端。 2009 年伊朗大选中的街头游行事件 ,2010 年 的突尼斯“茉莉花革命”、台湾“太阳花学运”， 都体现了社交媒体在动员社会舆论上的双刃剑作 用。这些所谓革命的共同点就是在危机事件发生 后，某些具有政治目的的舆论领袖发布一些带有 倾向性的现场照片和文字，来攻击政府或者反对 者，鼓动更多不明真相的、非理性的网络政治参 与者，瞬间形成巨大的网络舆论，进而对当局者 形成压力态势。社交媒体中网络社群的分类集合， 造成信息窄化，其结果就是群间的区隔疏离，使 得充分的社会辩论未必能在更大的社会范围内展 开。因此，我们在关注舆论领袖的同时，社交媒 体无法克服的沉默的大多数现象也是我们需要关 注的。 四、结语 随着新媒体的创新与发展，新媒体会更加扩 展政治传播的内涵、外延和传播路径，民众政治 参与、媒介与政治的互动会不断提升。整体来说， 在民主化特别是推崇强势民主的社会中，社交媒 体可以成为人们发表看法、进行批判、政治诉求 表达的公共场域，但也需要一定范围的克制和管 理，不能让社交媒体沦为一种政治工具，而其中 无辜善良的网民却被政治绑架，从舆论主体变成 了舆论客体。因此，全面认识新媒体在政治传播 中的战略价值和作用，充分利用新媒体资源塑造 政治形象、把握话语权、传播执政理念、强化国 家意识形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同时，如何达 成全球网络主权的共识、保障国家治理合法性的 机制、维护公民社会集体意识以及培育网民群体 媒介素养等问题，也是各国在政治传播中需要关 注的课题。■ 注释 ： [ 英 ] 布赖恩·麦克奈尔著，殷祺译 ：《政治传播学引论》第 11 页，新华出版社 2005 年版 廉思 ：《世界范围内青年运动新趋势研究》，《中国青年研究》2013 年第 12 期 信强 ：《新媒体在太阳花学运中的动员与支持作用》，《台湾研究集刊》2014 年第 6 期 喻国明 ：《传媒经济学教程》第 52 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年 赵俊 ：《论网络新媒体对非洲国家政治发展的新挑战》，中国 - 阿拉伯国家经贸论坛理论研讨会论文集 2011 年第二辑 《颜色革命 ：西方媒体定性香港“占中”》，国际在线，http://gb.cri.cn/42071/2014/10/04/2225s4715449.htm [ 美 ] 戴维·伊斯顿著，王浦劬译 ：《政治生活的系统分析》第 35 页，华夏出版社 1989 年版 刘文富 ：《网络政治 : 网络社会与国家治理》第 247 页，商务印书馆 2004 年版 [ 美 ] 西摩·马丁·李普赛特著，张绍宗译 ：《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第 55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7 年版 袁峰、顾铮铮、孙珏 ：《网络社会的政府与政治》第 127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 年版 闵大洪、刘瑞生 ：《香港占中事件中新媒体的运用》，《新闻记者》2015 年第 1 期 王文 ：《国际网系理论 : 互联网冲击国际关系理论》，《中国社会科学报》2011 年 7 月 21 日 李智 ：《全球传播学概论》第 151 页，新华出版社 2010 年版 [ 英 ] 戴维·莫利，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 ：《认同空间－全球媒介、电子世界景观与文化边界第 1 页》，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1 年版 任孟山 , 朱振明 ：《试论伊朗 Twitter 革命中社会媒体的政治传播功能》，《国际新闻界》2009 年第 9 期 Foreign ministries are getting the hang of social media. The Economist. Sep 22ne, 2012. http://www.economist.com/node/21563284. [ 美 ] 凯斯·桑斯坦著，黄维明译 ：《网络共和国》第 51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3 年版 [ 法 ] 塞奇·莫斯科维奇著，李继红译 ：《群氓的时代》第 19 页，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3 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