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外部性与市场失效 在西方市场经济发展的早期，人们一般认为，市场能够有效配置各种社会资源，并引导 微观经济主体朝向有利 社会的方向发展：政府则采取 种放任主义的态度，其主要职责 保障市场经济运行的外部条件。从西方市场经济的理论与实践来看，市场的缺陷或市场的尖 灵被认为是政府干预的基本理由，用布坎南的话来说，“市场可能失败的论调广泛地被认为 是为政治和政府干预作辩护的证据”。 “市场失效”是政府管制存在的理论依据之一。政府管制的兴起和发展是弥补市场缺陷、 资源配置机制的蛋要。引起“市场失效”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经济活动的外性，外 物品 垄断和信息不完全等都可以导致“市场失效” ,本章重点介绍三大 性、公共物品和自然垄断行业。 16.1外部性 凯恩斯主义以前的经济学，一直是以揭示市场机制（也就是价格机制）为主要目标的价 格理论为中心的。经济学家试图描绘的主要是加何通过价格机制的作用，实现“稀缺资源 在各个产业间的 置。经济学家通过建立- 系列“精致”的理论模型，描绘了价格机制 这只“看不见的手”如何灵活的调节市场供求，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即达到“帕累托最优 状态”的。这些假设包括以下几点： (1)信息完全和对称。买卖双方对交易的内容、商品的质量和衡量标准有完全充分的 了解和对称的认识：(2)充分竞争市场。市场上存在多个生产者及消费者，每个人都是价格 的接受者，并据此决定生 或消费行为，没有价格操纵及垄断：(3)规模报酬不变。随着生 产规模的增加，产品的单位成本保持不变，增加产量不会增加单位 产品的报酬率。因此， 商并不比小■商更有竞争力：(4)企业和个人经济活动不存在外部性，也就是说任何经济 当事人的生产或消费行为不会对其他人的福利造成任何有利或不利的影响：(5)交易成本可 忽略不计，即人们总是可以相互达成自愿的交易增进彼此的福利：(6)经济当事人完全理性 个人在做出经济决策时，总是能够最大限度的增进自己的福利。 这些假设 为严谨的论证亚当·斯 “看不 的手 的学说奠定了基础，依据这些假设 所建立的竞争均衡模型，如：阿罗 一德布鲁均衡模型，描述了市场机制发挥功能的理想情形： 但是很显然，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这些前提条件并不具备。这样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 么会出现“市场失效(market failure)”问题。20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的世界经济大 危机、大莆条，言告了西方以市场音争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和以价格理论为中心的理论体系发 生了严重的危机，“看不见的手”不灵了 外部性的含义及分类 外部性是现代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范畴，因为它被认为是市场失效的重要表现之一。实际 上，外部性存在于任何社会而不只是现代社会 外部性的含义外部性是指一种物品或活动施加给社会的某些成本或效益，而这些成本 或效益不能 物品或 动的 场价值中得到反映。当 个行为主体的行动直接、间接地是 响到另一个或另一些行为主体的福利时，我们就说前者的行动对后者具有外部性， 外部性的实质是私人收益和社会收益的不相等。所谓私人收益，即一项私人活动所产生 的对实施这一活动的私人的净收益：社会收益则是这项活动对实施个体和社会中的所有其他 人的净收益之和 外部性的分类按外部性所产生的经济后果， 可以将其划分为负的（或消极的）外部性 和正的（或积极的）外部性。二者划分的依据在于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私人收益与社会收
16 外部性与市场失效 在西方市场经济发展的早期，人们一般认为，市场能够有效配置各种社会资源，并引导 微观经济主体朝向有利于社会的方向发展；政府则采取一种放任主义的态度，其主要职责是 保障市场经济运行的外部条件。从西方市场经济的理论与实践来看，市场的缺陷或市场的失 灵被认为是政府干预的基本理由，用布坎南的话来说，“市场可能失败的论调广泛地被认为 是为政治和政府干预作辩护的证据”。 “市场失效”是政府管制存在的理论依据之一。政府管制的兴起和发展是弥补市场缺陷、 完善资源配置机制的需要。引起“市场失效”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经济活动的外部性、公共 物品、垄断和信息不完全等都可以导致“市场失效”。本章重点介绍三大类市场失效：外部 性、公共物品和自然垄断行业。 16.1 外部性 凯恩斯主义以前的经济学，一直是以揭示市场机制（也就是价格机制）为主要目标的价 格理论为中心的。经济学家试图描绘的主要是如何通过价格机制的作用，实现“稀缺资源” 在各个产业间的均衡配置。经济学家通过建立一系列“精致”的理论模型，描绘了价格机制 这只“看不见的手”如何灵活的调节市场供求，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即达到“帕累托最优 状态”的。这些假设包括以下几点： （1）信息完全和对称。买卖双方对交易的内容、商品的质量和衡量标准有完全充分的 了解和对称的认识；（2）充分竞争市场。市场上存在多个生产者及消费者，每个人都是价格 的接受者，并据此决定生产或消费行为，没有价格操纵及垄断；（3）规模报酬不变。随着生 产规模的增加，产品的单位成本保持不变，增加产量不会增加单位产品的报酬率。因此，大 厂商并不比小厂商更有竞争力；（4）企业和个人经济活动不存在外部性，也就是说任何经济 当事人的生产或消费行为不会对其他人的福利造成任何有利或不利的影响；（5）交易成本可 忽略不计，即人们总是可以相互达成自愿的交易增进彼此的福利；（6）经济当事人完全理性， 个人在做出经济决策时，总是能够最大限度的增进自己的福利。 这些假设，为严谨的论证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的学说奠定了基础，依据这些假设 所建立的竞争均衡模型，如：阿罗—德布鲁均衡模型，描述了市场机制发挥功能的理想情形。 但是很显然，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这些前提条件并不具备。这样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 么会出现“市场失效（market failure）”问题。20 世纪 20 年代末到 30 年代初的世界经济大 危机、大萧条，宣告了西方以市场竞争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和以价格理论为中心的理论体系发 生了严重的危机，“看不见的手”不灵了。 外部性的含义及分类 外部性是现代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范畴，因为它被认为是市场失效的重要表现之一。实际 上，外部性存在于任何社会而不只是现代社会。 外部性的含义 外部性是指一种物品或活动施加给社会的某些成本或效益，而这些成本 或效益不能在该物品或活动的市场价值中得到反映。当一个行为主体的行动直接、间接地影 响到另一个或另一些行为主体的福利时，我们就说前者的行动对后者具有外部性。 外部性的实质是私人收益和社会收益的不相等。所谓私人收益，即一项私人活动所产生 的对实施这一活动的私人的净收益；社会收益则是这项活动对实施个体和社会中的所有其他 人的净收益之和。 外部性的分类 按外部性所产生的经济后果，可以将其划分为负的（或消极的）外部性 和正的（或积极的）外部性。二者划分的依据在于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私人收益与社会收
益的对比关系。外部性的例子很多。工厂向河道排放污水对下游的工厂和居民产生负的外部 性，汽车尾气对路人也产生负的外部性。相反，在没有专利保护的情祝下，发明对社会具有 正的外部性 邻居产生正的外部 通常，通过私人收益和社会收益的此较，我们能够判断 种产品或服务的供应情况。当 一项产品或服务的私人收益大于社会收益时，我们就会观察到这产品或服务的过度供给，此 时存在负的外部性：反之则会产生供给不足，此时存在正的外部性。比如，一个工厂向河里 排放污水可以降低该工厂的运营成本，增加了它的利润：但是，社会中的其他人却会因此受 到损害。社会收益 一工厂增加的利润减去其他人的损尖 因此小厂的人收若。 于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损失，工厂的污水排放量将超过社会最优的量。相反的例子是国防。如 果由某个私人或团体单独为整个国家提供国防，则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被排除在保护之外。 这样一来，提供国防的私人收益就远小于它的社会收益，因此就会出现国防供给不足的问题。 我们可以区分两种外部性，一种是可穷尽的，一种是不可穷尽的。可穷尽的外部性能够 被计量，可以建立起排他性权利。由于排他性，可穷尽的外部性可以按照其接受者消费（或 成本负担 )的量来进行分割 并要求他们依此付费或给予他们补偿。科斯定理的 部性即 于可穷尽的外部性。火车的烟雾对森林价值的影响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计算的，铁路拥有程 对森林拥有者的补偿额因此也确定了（这是当森林拥有者拥有不受污染的权利时的情况）。 此时，即使国家不强制铁路拥有者去补偿森林拥有者，他们之间的谈判也可以达到社会最优 结果。一船地，在不存在显苦衣易成本的情况下，可穷尽的外部性总是可以通过市场或私人 间的谈判而得到消除 但是，不可穷尽的外部性是公共物品，市场和谈判的解决办法一般是行不通的。公共物 品的非排他性使得它在最佳社会供给下的价格等于所有受益者愿意付给的价格之和。但是， 当公共物品由私人供给时，它的供应量只等于愿意付最高价格的个人所需求的量。由于每个 人愿意支付的价格小于这些价格之和，公共物品在私人供给下的量就小于社会最优供给量」 在没有专利权保护的 况下，发明就是具有这样的外部性的活动。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发明来 为自己服务，而每个人的使用不同时挂除其他人的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发明者拥有 发明的普通所有权（即他可以使用其发明为自己服务的权利），他也不可能收回所有的社会 收益，发明的数量就会远远低于社会所需求的最优数量 那么，市场或私人判是否可以收变这种洁识明？一般说来，市场或私人漆到不能使公 共物品的供应量达到社会最优的水平，出时，国家的介入必不可少。专利法使得发明者垄 发明的所有未来收入 因此使所 有社会收益内化为发明者的私人收益 但是，有些不可穷尽的负外部性的供应方及其供应量是可以分割的。这些外部性因此也 可以通过市场的方式得以消除。比如，空气污染就是一种不可穷尽的负外部性，因为一个人 遭受污染不会减少另一个人吸入的有害空气。但是，空气污染的供成方及其排放量是可以分 判的。因此，每个排放者可以付给社会中每个人等于污染对后者的边际成本的补偿，使得后 者接受最后一单位的污染。对于挂污者自己来说，最佳污染排放量为排放污染的边际收益等 于社会边际成本（每 人的边际成本 的时候的量， 因此也是社会最优排放量 但是，市场解决方案是建立在交易成本较低的基础上的。当交易成本达到可观的数量时 污染排放者的负担上升，这种解决方案就不能达到社会最优。此时，如果征税成本低于私人 交易成本的总和，由政府代表全体人民对污染排放者征收等于社会成本的从量税，就可以达 到知易成本的市场云作相同的结里。在人交中每个号著都以须和补中的每 个人进行交易。 费用可能会大到让任何人望而却 地 ,政府可以利用政府现有 的行政架构对数量有限的污染者征税，其成本要比私人交易低得多。因此，政府征税比私人 交易好。 在上面这个例子里，我们假设了完全信息，即社会中的每个人受到污染的成本是人人皆
益的对比关系。外部性的例子很多。工厂向河道排放污水对下游的工厂和居民产生负的外部 性，汽车尾气对路人也产生负的外部性。相反，在没有专利保护的情况下，发明对社会具有 正的外部性，一户人家院子里的花木对周围邻居产生正的外部性。 通常，通过私人收益和社会收益的比较，我们能够判断一种产品或服务的供应情况。当 一项产品或服务的私人收益大于社会收益时，我们就会观察到这产品或服务的过度供给，此 时存在负的外部性；反之则会产生供给不足，此时存在正的外部性。比如，一个工厂向河里 排放污水可以降低该工厂的运营成本，增加了它的利润；但是，社会中的其他人却会因此受 到损害。社会收益——工厂增加的利润减去其他人的损失——因此小于工厂的私人收益。由 于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损失，工厂的污水排放量将超过社会最优的量。相反的例子是国防。如 果由某个私人或团体单独为整个国家提供国防，则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被排除在保护之外。 这样一来，提供国防的私人收益就远小于它的社会收益，因此就会出现国防供给不足的问题。 我们可以区分两种外部性，一种是可穷尽的，一种是不可穷尽的。可穷尽的外部性能够 被计量，可以建立起排他性权利。由于排他性，可穷尽的外部性可以按照其接受者消费（或 成本负担）的量来进行分割，并要求他们依此付费或给予他们补偿。科斯定理的外部性即属 于可穷尽的外部性。火车的烟雾对森林价值的影响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计算的，铁路拥有者 对森林拥有者的补偿额因此也确定了（这是当森林拥有者拥有不受污染的权利时的情况）。 此时，即使国家不强制铁路拥有者去补偿森林拥有者，他们之间的谈判也可以达到社会最优 结果。一般地，在不存在显著交易成本的情况下，可穷尽的外部性总是可以通过市场或私人 间的谈判而得到消除。 但是，不可穷尽的外部性是公共物品，市场和谈判的解决办法一般是行不通的。公共物 品的非排他性使得它在最佳社会供给下的价格等于所有受益者愿意付给的价格之和。但是， 当公共物品由私人供给时，它的供应量只等于愿意付最高价格的个人所需求的量。由于每个 人愿意支付的价格小于这些价格之和，公共物品在私人供给下的量就小于社会最优供给量。 在没有专利权保护的情况下，发明就是具有这样的外部性的活动。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发明来 为自己服务，而每个人的使用不同时排除其他人的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发明者拥有对 发明的普通所有权（即他可以使用其发明为自己服务的权利），他也不可能收回所有的社会 收益，发明的数量就会远远低于社会所需求的最优数量。 那么，市场或私人谈判是否可以改变这种情况呢？一般说来，市场或私人谈判不能使公 共物品的供应量达到社会最优的水平。此时，国家的介入必不可少。专利法使得发明者垄断 了发明的所有未来收入，因此使所有社会收益内化为发明者的私人收益。 但是，有些不可穷尽的负外部性的供应方及其供应量是可以分割的。这些外部性因此也 可以通过市场的方式得以消除。比如，空气污染就是一种不可穷尽的负外部性，因为一个人 遭受污染不会减少另一个人吸入的有害空气。但是，空气污染的供应方及其排放量是可以分 割的。因此，每个排放者可以付给社会中每个人等于污染对后者的边际成本的补偿，使得后 者接受最后一单位的污染。对于排污者自己来说，最佳污染排放量为排放污染的边际收益等 于社会边际成本（每个人的边际成本之和）的时候的量，因此也是社会最优排放量。 但是，市场解决方案是建立在交易成本较低的基础上的。当交易成本达到可观的数量时， 污染排放者的负担上升，这种解决方案就不能达到社会最优。此时，如果征税成本低于私人 交易成本的总和，由政府代表全体人民对污染排放者征收等于社会成本的从量税，就可以达 到和无交易成本的市场运作相同的结果。在私人交易中，每个污染者都必须和社会中的每一 个人进行交易。其费用可能会大到让任何人望而却步的地步。相反，政府可以利用政府现有 的行政架构对数量有限的污染者征税，其成本要比私人交易低得多。因此，政府征税比私人 交易好。 在上面这个例子里，我们假设了完全信息，即社会中的每个人受到污染的成本是人人皆
知的知识。如果每个人的边际成本只有他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可以想见的是，当污 染者向某个人付费时，这个人有动机高报自己的边际成本，以便得到更多的补货。这样一来」 进入污染者计算的成本就远远高于实际的社会成本，他的决策因此不可能达到社会最优。政 府税收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如果社会中的每个人都高报其成本 政府税收就会定得 而产生过度的污染控制。是否存在让每个人说实话的方法呢？格拉夫斯(Gov©s)和克拉克 (Clak)证明，这种方法是存在的。'假设社会中有一个污染者和一个消费者，污染对于污 染者的价值为a,对消费者的损失为b。社会最优要求：当a大于b时，允许污染，反之则 不允许污垫。在前一种情况下，政府可以对付污染者征收数量为b的税收，用它来补贴消费者： 在后一种情况下，政府可以简单地不允许污染 但是，格拉夫斯-克拉克机制的弱点在于在允许污染存在的情况下，政府会出现财政赤 字，因为它对污染者税收为b,小于对消费者的补贴。事实上，预算不平衡不是仅限于格 拉夫斯-克拉克机制的性质，吉巴德(Gibbard)和沙特斯维特(Satterthwaite)证明，所有能 够让人说实话的机制都不可能保证预算平衡。因此，即使私人可以利用格拉夫斯-克拉克机 制让所有的人 包括他目 己)说实话，预算不平衡也使得他不愿去这样做。对于政府来说 情况有所不同。它可以通过其它税收来弥补这里的赤字。从理论上来说，无需知道个人偏 的税收是存在的，如对企业征收的销售税和公司所得税。再者，政府还可以通过发行政府债 券的方式来筹集资金。因此，当存在私人信息时，政府税收和补贴比产权的私人交易更可能 背除外部性 从以上讨论中，我们看到，就理论而言，所有可以穷尽的外部性和那些可以形成垄断收 益的不可穷尽的外部性都可以通过建立产权和私人交易加以消 。另外，那些不能形成垄 收益但其供给方和供给量可分的不可穷尽的外部性也可以采用类似的方法消除。但是，当存 在交易成本或私人信息时，产权和私人交易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外部性的进一步分析 关于外部性，传统上经济学用社会边际效益和社会边际成本进行解释和说明。市场机 使资源配置最优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是经济当事人的生产或消费行为不会对其他人的福利 造成影响，即社会边际效益(Social Marginal Benefit SMB)和私人边际效益(Private Marginal Benefit PMB)相等，社会边际成本(Social Marginal Cost SMC)和私人边际成木(Private Marginal Cost PMC)相等。即，SMB=PMB和SMC=PMC。在这一前提条件下，实现的帕 雷托效率的资源配置是指社会边际效益(SMB)和社会边际成本(SMC)相等时的产量（参 图161a)。但有时候，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会 生不 一致，这种差 称 为“外部 效益(XB)”,也就是“正外部性”。正外部性就是社会边际效益与个人边际效益的差额（参 图161b)。同样，社会边际成本和个人边际成本也会产生不一致，社会边际成本和个人边 际成本的差额就是“外部成本(XC)”,即“负外部性”（参图16-1©）⑧。 参见Mas-Colell.Whinston and Green I19951第11章】 关于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的分析主耍参考植草益的《微观规制经济学》
知的知识。如果每个人的边际成本只有他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可以想见的是，当污 染者向某个人付费时，这个人有动机高报自己的边际成本，以便得到更多的补偿。这样一来， 进入污染者计算的成本就远远高于实际的社会成本，他的决策因此不可能达到社会最优。政 府税收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如果社会中的每个人都高报其成本，政府税收就会定得偏高，从 而产生过度的污染控制。是否存在让每个人说实话的方法呢？格拉夫斯（Groves）和克拉克 （Clark）证明，这种方法是存在的。1 假设社会中有一个污染者和一个消费者，污染对于污 染者的价值为 a，对消费者的损失为 b。社会最优要求：当 a 大于 b 时，允许污染，反之则 不允许污染。在前一种情况下，政府可以对污染者征收数量为 b 的税收，用它来补贴消费者； 在后一种情况下，政府可以简单地不允许污染。 但是，格拉夫斯-克拉克机制的弱点在于在允许污染存在的情况下，政府会出现财政赤 字，因为它对污染者税收为 b，小于对消费者的补贴 a。事实上，预算不平衡不是仅限于格 拉夫斯-克拉克机制的性质，吉巴德（Gibbard）和沙特斯维特（Satterthwaite）证明，所有能 够让人说实话的机制都不可能保证预算平衡。因此，即使私人可以利用格拉夫斯-克拉克机 制让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说实话，预算不平衡也使得他不愿去这样做。对于政府来说， 情况有所不同。它可以通过其它税收来弥补这里的赤字。从理论上来说，无需知道个人偏好 的税收是存在的，如对企业征收的销售税和公司所得税。再者，政府还可以通过发行政府债 券的方式来筹集资金。因此，当存在私人信息时，政府税收和补贴比产权的私人交易更可能 消除外部性。 从以上讨论中，我们看到，就理论而言，所有可以穷尽的外部性和那些可以形成垄断收 益的不可穷尽的外部性都可以通过建立产权和私人交易加以消除。另外，那些不能形成垄断 收益但其供给方和供给量可分的不可穷尽的外部性也可以采用类似的方法消除。但是，当存 在交易成本或私人信息时，产权和私人交易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外部性的进一步分析 关于外部性，传统上经济学用社会边际效益和社会边际成本进行解释和说明。市场机制 使资源配置最优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是经济当事人的生产或消费行为不会对其他人的福利 造成影响，即社会边际效益（Social Marginal Benefit SMB）和私人边际效益（Private Marginal Benefit PMB）相等，社会边际成本（Social Marginal Cost SMC）和私人边际成本(Private Marginal Cost PMC)相等。即，SMB=PMB 和 SMC=PMC。在这一前提条件下，实现的帕 雷托效率的资源配置是指社会边际效益（SMB）和社会边际成本（SMC）相等时的产量（参 图 16-1a）。但有时候，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会产生不一致，这种差异称之为“外部 效益（XB）”，也就是“正外部性”。正外部性就是社会边际效益与个人边际效益的差额（参 图 16-1b）。同样，社会边际成本和个人边际成本也会产生不一致，社会边际成本和个人边 际成本的差额就是“外部成本（XC）”，即“负外部性”（参图 16-1c）③ 。 1 参见 Mas-Colell, Whinston and Green [1995]第 11 章。 ③ 关于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的分析主要参考植草益的《微观规制经济学》
SMC=PMC SMC=PMC SMB-PMB SMB=PMB Xo Xo XI X O X2 X (a) 6) (c) 图16】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 外部性的影响是“不以市场为媒介”的。这种影响不仅不能通过市场和价格机制反映出 来，相反，还坊碍市场机制的作用，使市场机制不能按怕累托效率有效配置资源。在图161 中，实现帕累托效率资源配置的产量为X。但是在图16-1b中，因为外部经济的存在，其 产量移至X,没有构成示范效率的产量。而在图16-1中，在外部不经济存在的情况下 产量移至X,PMC<SMC也无法实现帕累托效率的产量。可见，只要有外部性存在的场合 (无论是正外部性，还是负外部性)都会导致资源配置低效，偏离帕累托最优。 解决外部性的方法 外部性是由私人部门“生产”，在公共领域“生存”的。外部性的重要特征是独立于市 场机制之外，它不通过市场发挥作用，不属于买者和卖者的关系范畴，即市场机制无力对产 生外部性的厂商给予补偿或惩罚。这时就需要政府干预公共领域的经济，保护和维护市场， 为市场机制有效配置资源提供条件。 界定产权不少经济学家认为，外部性的本质是财产权界限的不确定。在这一领域里且 有突出研究成就的是科斯。“科斯定理”表明，只要把外部效 应的影响作为 种财产权明确 界定下来，而且谈判的交易费用不大，外部经济效应的问题都可以通过当事人之间的直接 易将这些成本和收益“内部化”，从而产生有效的资源配置(Cose,1960)。科斯认为，在 不存在交易成本的情况下，只要通过明确界定，任何的产权安排都能产生最优效果。举个例 子，工厂排放污染影响了附近的居民，这种外部性纠纷应该可以由明确界定的财产权加以解 决如果居民可以确定因该工厂污染造成的生产和生活的损失，就可以与工厂谈判经济赔偿。 如果双方能够谈成由工厂定期付给居民 笔钱，来换得居 民同意让工厂继续排放 染 等于居民把使用干净河水、空气的权利作为一种财产出卖给对方。“科斯定理”的关键含义 是在满足某些条件时，政府不必为了使社会达到最优化而直接限制污染。 自科斯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单一的产权安排可以矫正发生于空气和水污染方面的市场 失灵。损害者和受害者通过谈判和交易就可以解决外部性问题，从而使政府管制成为多余之 举。 但是，我们也还应该承认，在现实经济生活中，许多场合的外部性所涉及的财产权是很 难界定的。即使产权已被界定，这种解决办法通常也是不可行的。为了获得最优结果，双 0丹尼斯·卡尔顿，杰弗里·佩罗夫，《现代产业组织3，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SMC＝PMC SMC＝PMC SMC p p XB p XC PMC SMB SMB=PMB PMB SMB=PMB O X0 X O X0 X1 X O X2 X0 X (a) (b) (c) 图 16-1 社会边际效益和个人边际效益 外部性的影响是“不以市场为媒介”的。这种影响不仅不能通过市场和价格机制反映出 来，相反，还妨碍市场机制的作用，使市场机制不能按帕累托效率有效配置资源。在图 16-1 中，实现帕累托效率资源配置的产量为 X0 。但是在图 16-1b 中，因为外部经济的存在，其 产量移至 X1 ，没有构成示范效率的产量。而在图 16-1c 中，在外部不经济存在的情况下， 产量移至 X2，PMC＜SMC 也无法实现帕累托效率的产量。可见，只要有外部性存在的场合 （无论是正外部性，还是负外部性）都会导致资源配置低效，偏离帕累托最优。 解决外部性的方法 外部性是由私人部门“生产”，在公共领域“生存”的。外部性的重要特征是独立于市 场机制之外，它不通过市场发挥作用，不属于买者和卖者的关系范畴，即市场机制无力对产 生外部性的厂商给予补偿或惩罚。这时就需要政府干预公共领域的经济，保护和维护市场， 为市场机制有效配置资源提供条件。 界定产权 不少经济学家认为，外部性的本质是财产权界限的不确定。在这一领域里具 有突出研究成就的是科斯。“科斯定理”表明，只要把外部效应的影响作为一种财产权明确 界定下来，而且谈判的交易费用不大，外部经济效应的问题都可以通过当事人之间的直接交 易将这些成本和收益“内部化”，从而产生有效的资源配置（Coase，1960）。科斯认为，在 不存在交易成本的情况下，只要通过明确界定，任何的产权安排都能产生最优效果。举个例 子，工厂排放污染影响了附近的居民，这种外部性纠纷应该可以由明确界定的财产权加以解 决。如果居民可以确定因该工厂污染造成的生产和生活的损失，就可以与工厂谈判经济赔偿。 如果双方能够谈成由工厂定期付给居民一笔钱,来换得居民同意让工厂继续排放污染，这就 等于居民把使用干净河水、空气的权利作为一种财产出卖给对方。“科斯定理”的关键含义 是在满足某些条件时，政府不必为了使社会达到最优化而直接限制污染。 自科斯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单一的产权安排可以矫正发生于空气和水污染方面的市场 失灵。损害者和受害者通过谈判和交易就可以解决外部性问题，从而使政府管制成为多余之 举。 但是，我们也还应该承认，在现实经济生活中，许多场合的外部性所涉及的财产权是很 难界定的。即使产权已被界定，这种解决办法通常也是不可行的① 。为了获得最优结果，双 ① 丹尼斯·卡尔顿，杰弗里 ·佩罗夫，《现代产业组织》，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4 年版
方必须成功的互相讨价还价。至少有三个原因说明了为什么难以达成一致的协议。第一，如 果交易成本很高，双方相聚可能并不估得。比方说，如果一个制造厂商污染了空气，几千人 甚至几百万的人都会受影响，让他们都聚在一起来讨价还价的成本可能是无人愿意承担的： 第 商们使用策略性的讨价还价手段， 也可能无法最终达成 第三，如果任何 一方缺乏关于减少污染造成的成本或收益的信息，结果就可能不是最优的。 政府管制政府管制是一条降低谈判的交易费用和解决污染纠纷的有效途径。以环境污 染的负外部性为例，政府对付污染的方法一般有以下几种： 第一，直接控制。即政府规定当事人排放污染物的限额或是使用设备的标准。当某种污 染排放对环境造成十分紧急的威胁时 ，直接控制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第二，对减少污染或使用低污染设备的当事人加以补贴。这种办法对于有减少污染动机 但缺少能力的当事人是有效的。 第三，根据污染排放量对排放污染的当事人课以税款。 第四，由政府创造“污垫排放权”向当事人拍卖。 不少经济学家认为，政府可以在调查研究之后，设立 一定的安全排放污染的标准。然后 创造一种“污染排放权”，拥有排放权的工厂可以排放数量在安全限度以内的污水。这种 放指标可以公开拍卖给工厂，只有那些产品销路最好的企业才能在众多厂商的投标竞争中脱 颖而出，买得排放指标。这样，社会的污染成本就内部化为工厂的生产成本了，这些厂商就 会自动选择对社会来说最话合的产品产量和生产技术。 政府补助对于那些为社会带来正外部性的企业，政府可以采取补贴的办法。比如教有 医疗、各类公用设施等公共物 它们给社会各个方面带来了正的外部性，它们的生产 规 一般小于根据其成本和收益恰好可以经营的规模。政府采取积极措施，促使公共物品生产介 业的社会利益内在化，将调动这些企业的积极性，产生更大的社会利益。因此，政府可以采 用补贴的办法来使边际私人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相等。当边际私人收益受到补贴以后，与边 际社会收益相等，就能使产生外部经济的公共物品增加到社会需要的有效水平。 补贴措施在现代社会： 女被 泛应用。例如：城市中 广场，街头景点和道路等具有正外 部性的公共物品经常会出现“供不应求”状况，私人厂商不愿自动向社会提供 通过间 有正的外部性的产业提供各种形式的补贴，增加了那些对社会具有正的外部性的物品的实阿 供给量。 社会立法西方国家认为，一个法制社会，解决外部性问题最有效的常规办法之一就是 依靠法律手段，其作用主要在于建立经济秩序和减少经济活动中的不确定性。发达国家早已 将立法引入外部性处理之中。政府通过建立法制秩序，实现外部性的内部化，政府制定的 律法规，将对城市经济运行产生巨大的约束力。他们通过建立一套严格定义的稳定不变的产 权关系，解决和处理现代社会产生的各类外部性。 总之，不论是在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还是在像中国这样市场经济不发达的国家，只有 国家运用经济、法律等手段治理外部性，才能改善市场环境，优化资源配置
方必须成功的互相讨价还价。至少有三个原因说明了为什么难以达成一致的协议。第一，如 果交易成本很高，双方相聚可能并不值得。比方说，如果一个制造厂商污染了空气，几千人、 甚至几百万的人都会受影响，让他们都聚在一起来讨价还价的成本可能是无人愿意承担的； 第二，如果厂商们使用策略性的讨价还价手段，也可能无法最终达成协议；第三，如果任何 一方缺乏关于减少污染造成的成本或收益的信息，结果就可能不是最优的。 政府管制 政府管制是一条降低谈判的交易费用和解决污染纠纷的有效途径。以环境污 染的负外部性为例，政府对付污染的方法一般有以下几种： 第一，直接控制。即政府规定当事人排放污染物的限额或是使用设备的标准。当某种污 染排放对环境造成十分紧急的威胁时，直接控制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第二，对减少污染或使用低污染设备的当事人加以补贴。这种办法对于有减少污染动机 但缺少能力的当事人是有效的。 第三，根据污染排放量对排放污染的当事人课以税款。 第四，由政府创造“污染排放权”向当事人拍卖。 不少经济学家认为，政府可以在调查研究之后，设立一定的安全排放污染的标准。然后 创造一种“污染排放权”，拥有排放权的工厂可以排放数量在安全限度以内的污水。这种排 放指标可以公开拍卖给工厂。只有那些产品销路最好的企业才能在众多厂商的投标竞争中脱 颖而出，买得排放指标。这样，社会的污染成本就内部化为工厂的生产成本了，这些厂商就 会自动选择对社会来说最适合的产品产量和生产技术。 政府补助 对于那些为社会带来正外部性的企业，政府可以采取补贴的办法。比如教育、 医疗、各类公用设施等公共物品，它们给社会各个方面带来了正的外部性，它们的生产规模 一般小于根据其成本和收益恰好可以经营的规模。政府采取积极措施，促使公共物品生产企 业的社会利益内在化，将调动这些企业的积极性，产生更大的社会利益。因此，政府可以采 用补贴的办法来使边际私人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相等。当边际私人收益受到补贴以后，与边 际社会收益相等，就能使产生外部经济的公共物品增加到社会需要的有效水平。 补贴措施在现代社会中被广泛应用。例如：城市中的广场，街头景点和道路等具有正外 部性的公共物品经常会出现“供不应求”状况，私人厂商不愿自动向社会提供。通过向那些 有正的外部性的产业提供各种形式的补贴，增加了那些对社会具有正的外部性的物品的实际 供给量。 社会立法 西方国家认为，一个法制社会，解决外部性问题最有效的常规办法之一就是 依靠法律手段，其作用主要在于建立经济秩序和减少经济活动中的不确定性。发达国家早已 将立法引入外部性处理之中。政府通过建立法制秩序，实现外部性的内部化，政府制定的法 律法规，将对城市经济运行产生巨大的约束力。他们通过建立一套严格定义的稳定不变的产 权关系，解决和处理现代社会产生的各类外部性。 总之，不论是在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还是在像中国这样市场经济不发达的国家，只有 国家运用经济、法律等手段治理外部性，才能改善市场环境，优化资源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