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10.13744/ cnki cnt2l-1431/g4.2013.04.028 第15卷第4期 大连民族学院学报 Vol. 15, No 4 013年7月 Journal of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July 2013 文章编号:1009-315X(2013)04-0439-05 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王春芝,高强, Heiko gebauer2 (1.大连民族学院国际商学院,辽宁大连116605 2.瑞士联邦水质科技研究所- eawag, Bubendorf, Switzerland) 摘要:在对扎根理论方法起源、发展与晢学思想分析基础上,通过对社会科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 的分析,对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在方法论层面进行了系统研究,并对如何将二者进行综合融合 设计进行探讨,分析基于扎根理论思想与方法的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以期对扎根理论在管理研究中的 应用有所指导 关键词:扎根理论;管理研究;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C93-03 文献标志码:A Management Research Methodology based on Classical Grounded Theory WANG Chun-zhi, GAO Qiang, Heiko Gebauer 1.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605, China 2. Swiss Federal Institute of Aquat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ubendorf, Switzerland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grounded theory more and more attracts the attention of management research academia as a kind of classical social science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 In this pa- per, the origination, development and philosophic ideology of grounded theory are analyzed The research qualities and paradigm of social science and management discipline are discussed and compared. Based on the above analysis, grounded theory and traditional management re search method are integrated at the level of methodology design. The integrated methodology is expected to offer instruction to the application of grounded theory in management research Key words: grounded theory; management research; methodology 扎根理论( Grounded Theory,CT)是一种产很大的不同,因而在管理研究中引入扎根理论 生于社会科学研究的定性研究方法,其主要目的方法体系时不能盲目,需从根源上了解并分析 在于建构社会科学理论,近年来受到国内外管理管理学与社会科学研究的异同,在了解扎根理 学界的广泛关注-0,并已经在管理研究领域有论思想与方法起源的基础上,运用经典扎根理 所应用。从起源与哲学思想上看,经典扎根理论思想形成基于扎根理论的管理研究方法体 论受到现象学和符号互动论的影响,适用于对微系,并予以灵活运用,以实现管理学研究的目 观的、以行动为导向的社会互动过程的研究,管的。综观国内外现有管理研究领域的扎根理论 理学的研究对象也具备微观性与社会互动性的探讨与应用研究,缺乏基于扎根理论起源思想 特点,因而适合采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但扎与起源学科研究属性的探讨,更缺少同管理学 根理论起源并发展于社会科学领域,而社会科科研究属性与研究方法体系对比与融合的研 学研究从学科属性到硏究范式均与管理硏究有究。本文在系统分析管理学科属性及研究范式 收稿日期:2013-01-19:最后修回日期:2013-03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2YJA630117)。 作者简介:王春芝(1971-),女,吉林长春人,副教授,博士后,瑞士圣加仑大学技术管理学院访问学者,主要从事战 略管理,服务管理研究。 21994-201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第 15 卷 第 4 期 2013 年 7 月 大 连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Vol． 15，No． 4 July 2013 收稿日期: 2013 － 01 － 19; 最后修回日期: 2013 － 03 － 25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 12YJA630117) 。 作者简介: 王春芝( 1971 － ) ，女，吉林长春人，副教授，博士后，瑞士圣加仑大学技术管理学院访问学者，主要从事战 略管理，服务管理研究。 文章编号: 1009 － 315X( 2013) 04 － 0439 － 05 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王春芝1 ，高 强1 ，Heiko Gebauer 2 ( 1． 大连民族学院 国际商学院，辽宁 大连 116605; 2． 瑞士联邦水质科技研究所 － Eawag，Dübendorf，Switzerland) 摘 要: 在对扎根理论方法起源、发展与哲学思想分析基础上，通过对社会科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 的分析，对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在方法论层面进行了系统研究，并对如何将二者进行综合融合 设计进行探讨，分析基于扎根理论思想与方法的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以期对扎根理论在管理研究中的 应用有所指导。 关键词: 扎根理论; 管理研究; 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 C93 － 03 文献标志码: A Management Ｒesearch Methodology based on Classical Grounded Theory WANG Chun － zhi 1 ，GAO Qiang1 ，Heiko Gebauer 2 1．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Dalian Liaoning 116605，China; 2． Swiss Federal Institute of Aquat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Dübendorf ，Switzerland)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grounded theory more and more attracts the attention of management research academia as a kind of classical social science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 In this paper，the origination，development and philosophic ideology of grounded theory are analyzed． The research qualities and paradigm of social science and management discipline are discussed and compared． Based on the above analysis，grounded theory and traditional management research method are integrated at the level of methodology design． The integrated methodology is expected to offer instruction to the application of grounded theory in management research． Key words: grounded theory; management research; methodology 扎根理论( Grounded Theory，GT) 是 一 种 产 生于社会科学研究的定性研究方法，其主要目的 在于建构社会科学理论，近年来受到国内外管理 学界的广泛关注［1 － 4］，并已经在管理研究领域有 所应用［2］。从起源与哲学思想上看，经典扎根理 论受到现象学和符号互动论的影响，适用于对微 观的、以行动为导向的社会互动过程的研究，管 理学的研究对象也具备微观性与社会互动性的 特点，因而适合采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但扎 根理论起源并发展于社 会 科 学 领 域，而 社 会 科 学研究从学科属性到研究范式均与管理研究有 很大的不同，因而在管理研究中引入扎根理论 方法体系时不能盲目，需从根源上了解并分析 管理学与社会科学研究的异同，在了解扎根理 论思想与方法起源的基础上，运用经典扎根理 论思想形成基于扎根理论的管理研究方法体 系，并予以 灵 活 运 用，以实现管理学研究的目 的。综观国内外现有管理研究领域的扎根理论 探讨与应用研究，缺乏基于扎根理论起源思想 与起源学科研究属性的探讨，更缺少同管理学 科研究属性与研究方法体系对比与融合的研 究。本文在系统分析管理学科属性及研究范式 DOI:10.13744/j.cnki.cn21-1431/g4.2013.04.028
440 大连民族学院学报 第15卷 基础上,通过对扎根理论的方法论体系与传统 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管理字科人文学科 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的对比分析,将扎根理论 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进行融合,以寻求更加完研究自然客体 主体与客体的交融 善、更为科学和适用的基于扎根理论思想的管 本体与情境分离 本体与情境的交融 研究功利性知识 价值与意义 理研究方法论体系。 目的普适性与预测性 独特性与意外性 扎根理论的起源、发展与思想背景 想象与直觉的思辨方法 方法定量性与可重复性 创造性与不可重复性 扎根理论产生并发展于社会科学领域,是 图1学科定位频谱图 种经典的社会科学定性研究方法,虽然其概念的 1.社会学研究的属性与范式 提出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其形成过程融合了近 从起源上看,社会学的形成与发展受到自然 百年来深厚的西方哲学思想,是一种具有深厚理科学的鼓舞,并脱胎于人文学科,研究范围包括社 论背景的社会科学硏究方法。20世纪60年代,哥会学、政治学、经济学和法律学等,其研究对象是 伦比亚大学的格拉斯( Barney Glaser)和芝加哥大人类社会。而人类社会不仅包括客观环境因素, 学的斯特劳斯( Anselm strauss)在对死亡问题研还包括人类主观意志形成的社会构件,如社会制 究时基于对实证主义研究范式的批判创建了扎根度、社会关系、社会组织和社会机构等,因而社会 理论的方法体系,并于1967年在他们的专著“扎科学研究很难做到研究主体与研究情境的彻底分 根理论的发现:质化研究策略”( The Discovery of离,研究过程也会受到研究者的阶层地位、政治倾 Grounded Theory)中首次提出扎根理论的概念与向、文化观念、宗教信仰、知识结构和时空环境等因 方法论体系,所谓扎根是指扎根于经验资料来建素的影响。从方法论上考证,社会科学研究之所以 立理论的方法,扎根理论实质是在研究过程中逐从人文学科中分化出来,主要受到自然科学研究方 渐形成理论的一整套方法论体系的。 法的启迪。所以社会科学研究符合科学研究的基 经典扎根理论在哲学思想上起源于芝加哥本特征,其最主要的标志是研究对象的客体化,在 大学米勒的符号互动论,米勒认为社会是通过个研究过程中要最大限度地排除研究者的主观价值 体行为和互动而得以繁衍圓,社会学研究应注重判断,寻求研究对象的客观规律。但因为社会现 对社会行为意义的研究,强调意义是个体在与他象具有不确定性,人类社会中不存在永恒的、普遍 人互动中所创造的。而在社会行为意义的研究中适用的社会定律,社会规律只适用于一定的历史 主张对符号互动过程及结果进行描述和解释,从时期和一定的社会条件,因而社会科学研究产生 而达到对个人行为的理解。除融合了芝加哥大的理论相比于自然科学而言适用期较短,适用范 学的定性研究基因外,扎根理论还融合了哥伦比围也有限,所以社会学又被称为“软”科学。 亚大学社会学量化研究的传统。哥伦比亚大学的 2.管理学研究的属性与范式 社会学研究以定量化的实证主义见长,强调规范 管理学自20世纪30年代左右开始自成学 的统计分析及解释的逻辑性,要求研究者不仅有科,从学科属性考查,它介于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 清晰的概念架构,而且能系统地将研究资料、研究之间,但又与社会科学联系更为紧密。管理学具 假设予以编码以及发展相应的验证程序。所以备社会科学的科学性特征,又有人文学科的艺术 扎根理论强调研究过程的逻辑性与严密性,是一性特征。在科学、技术、经济、知识不断突飞猛进 种定性与定量融为一体的研究方法。 的今天,社会、经济甚至社团组织的核心不是技 二、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 术,也不是信息或生产力,而是作为社会最基本单 位的管理完善的组织,而管理作为特定的工具、功 在众多学科研究中,学科属性各有不同,人们能和手段,能使这些组织创造出社会效益,而管理 求知的途径及研究范式也各有差别。从学科属性的范式是对影响组织绩效与产出的各种因素进行 上看,假定科学研究处于纯逻辑一端,思辨研究处管理,管理的中心与责任也在于此,不管这些因素 于纯直觉一端,社会科学与管理学科处于自然科是组织内部的还是外部的,也不管是组织能控制 学与人文学科之间,而从研究范式上考查,从思维的还是完全控制不了的。从研究方法起源上考 方式、研究方法到知识的形成与运用上亦可在 者之间找到一定的位置,见图1。 证,管理学与社会科学均受到自然科学研究的启 迪,具备一定的科学性,但管理研究比社会科学更 21994-201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基础上，通过对扎根理论的方法论体系与传统 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的对比分析，将扎根理论 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进行融合，以寻求更加完 善、更为科学和适用的基于扎根理论思想的管 理研究方法论体系。 一、扎根理论的起源、发展与思想背景 扎根理论产生并发展于社会科学领域，是一 种经典的社会科学定性研究方法，虽然其概念的 提出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其形成过程融合了近 百年来深厚的西方哲学思想，是一种具有深厚理 论背景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20 世纪 60 年代，哥 伦比亚大学的格拉斯( Barney Glaser) 和芝加哥大 学的斯特劳斯( Anselm Strauss) 在对死亡问题研 究时基于对实证主义研究范式的批判创建了扎根 理论的方法体系，并于 1967 年在他们的专著“扎 根理论的发现: 质化研究策略”( The Discovery of Grounded Theory) 中首次提出扎根理论的概念与 方法论体系，所谓扎根是指扎根于经验资料来建 立理论的方法，扎根理论实质是在研究过程中逐 渐形成理论的一整套方法论体系［5］。 经典扎根理论在哲学思想上起源于芝加哥 大学米勒的符号互动论，米勒认为社会是通过个 体行为和互动而得以繁衍［13］，社会学研究应注重 对社会行为意义的研究，强调意义是个体在与他 人互动中所创造的。而在社会行为意义的研究中 主张对符号互动过程及结果进行描述和解释，从 而达到对个人行为的理解［1］。除融合了芝加哥大 学的定性研究基因外，扎根理论还融合了哥伦比 亚大学社会学量化研究的传统。哥伦比亚大学的 社会学研究以定量化的实证主义见长，强调规范 的统计分析及解释的逻辑性，要求研究者不仅有 清晰的概念架构，而且能系统地将研究资料、研究 假设予以编码以及发展相应的验证程序［6］。所以 扎根理论强调研究过程的逻辑性与严密性，是一 种定性与定量融为一体的研究方法。 二、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 在众多学科研究中，学科属性各有不同，人们 求知的途径及研究范式也各有差别。从学科属性 上看，假定科学研究处于纯逻辑一端，思辨研究处 于纯直觉一端，社会科学与管理学科处于自然科 学与人文学科之间，而从研究范式上考查，从思维 方式、研究方法到知识的形成与运用上亦可在二 者之间找到一定的位置，见图 1。 图 1 学科定位频谱图 1． 社会学研究的属性与范式 从起源上看，社会学的形成与发展受到自然 科学的鼓舞，并脱胎于人文学科，研究范围包括社 会学、政治学、经济学和法律学等，其研究对象是 人类社会。而人类社会不仅包括客观环境因素， 还包括人类主观意志形成的社会构件，如社会制 度、社会关系、社会组织和社会机构等，因而社会 科学研究很难做到研究主体与研究情境的彻底分 离，研究过程也会受到研究者的阶层地位、政治倾 向、文化观念、宗教信仰、知识结构和时空环境等因 素的影响。从方法论上考证，社会科学研究之所以 从人文学科中分化出来，主要受到自然科学研究方 法的启迪。所以社会科学研究符合科学研究的基 本特征，其最主要的标志是研究对象的客体化，在 研究过程中要最大限度地排除研究者的主观价值 判断，寻求研究对象的客观规律。但因为社会现 象具有不确定性，人类社会中不存在永恒的、普遍 适用的社会定律，社会规律只适用于一定的历史 时期和一定的社会条件，因而社会科学研究产生 的理论相比于自然科学而言适用期较短，适用范 围也有限，所以社会学又被称为“软”科学。 2． 管理学研究的属性与范式 管理学自 20 世纪 30 年代左右开始自成学 科，从学科属性考查，它介于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 之间，但又与社会科学联系更为紧密。管理学具 备社会科学的科学性特征，又有人文学科的艺术 性特征。在科学、技术、经济、知识不断突飞猛进 的今天，社会、经济甚至社团组织的核心不是技 术，也不是信息或生产力，而是作为社会最基本单 位的管理完善的组织，而管理作为特定的工具、功 能和手段，能使这些组织创造出社会效益，而管理 的范式是对影响组织绩效与产出的各种因素进行 管理，管理的中心与责任也在于此，不管这些因素 是组织内部的还是外部的，也不管是组织能控制 的还是完全控制不了的［7］。从研究方法起源上考 证，管理学与社会科学均受到自然科学研究的启 迪，具备一定的科学性，但管理研究比社会科学更 440 大 连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第 15 卷
4期 王春芝,等: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接近人文学科,形象思维和思辨方法也有较多的用武之地。 表1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对比表 研究范式 社会学研究 管理学研究 研究范围社会学、心理学,新闻学,人口学,政治学经济学,护工业工程运筹学、应用统计、计算机辅助管理、财务、营销、人力 资源管理等 类社科,人与人之间关系及制度化的产物,包括物质组织及其成员间的各种管理活动,组织内人与人之间,人与组织 研究对象的和主观意志的社会构件,将社会事实看作社会的物以及组织与组织的互动过程 研究目的排除硏究者的主观价值判断·寻求研究对象的客观规律发现、辨识和解决管理领域的各种问题,提高组织绩效 方法科学方法,追求科学性,客观性,实证性,清晰性 科学方法与思辨方法、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的运用,描述型、解 释型及规范性的实证研究 社会科学理论、社会定律,如人的本性、人的性格、人科学管理体系、思辨的管理思想与管理理论,如泰勒的科学管理 研究成果的心理活动和行为的规律、伦理规范、民俗习惯、社会原理、预测与决策方法、系统工程方法、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 体制、政治体制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 西蒙的有限理性论和经济组织内部决策理论等 三、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 讨组织内人与人、人与组织以及组织与组织的互 动过程,具备对象的过程性、互动性与方法的根 管理研究方法论的融合 植性特点,因此管理学研究非常适合采用扎根理 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在研究属性范式上有很论的方法论体系。但管理研究又不同于社会科学 大不同,产生于社会学研究的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研究,二者在学科属性及研究范式上存在根本的 统管理研究在方法论体系上也各自不同。产生于不同,所以管理研究中引入扎根理论时,在研究方 符号互动论的扎根理论尤其适合于对微观以行动法论的选择设计上可以考虑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 为导向的社会互动过程研究,而管理学正是探体系的融合。 形成管理理论、方法与体系 系 假设检验 室 实证结果的评价分析与论通你 译匚相关范畴属性与维度描述 □明确故事线,寻求核心范畴■ 数据处理与分析理论分析 匚建立典范模型 比闭实 □验证主次范贼之闻关系 区分主剂范畴,寻求主轴,建立关系 非实验调杏[实分究丿 设·{假设][假设[假设 问题浮现,文献及资料的初步收集、整理与分析 图2基于扎根理论的管理研究论证过程 21994-201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接近人文学科，形象思维和思辨方法也有较多的 用武之地［8］。 表 1 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属性及范式对比表 研究范式 社会学研究 管理学研究 研究范围 社会学、心理学、新闻学、人口学、政治学、经济学、护 理学、教育学、宗教学、民族学和法律学等 组织理论、行为科学、企业文化、公司战略、治理结构、系统工程、 工业工程、运筹学、应用统计、计算机辅助管理、财务、营销、人力 资源管理等 研究对象 人类社科，人与人之间关系及制度化的产物，包括物质 的和主观意志的社会构件，将社会事实看作社会的物 组织及其成员间的各种管理活动，组织内人与人之间，人与组织 以及组织与组织的互动过程 研究目的 排除研究者的主观价值判断，寻求研究对象的客观规律 发现、辨识和解决管理领域的各种问题，提高组织绩效 研究方法 科学方法，追求科学性，客观性，实证性，清晰性 科学方法与思辨方法、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的运用，描述型、解 释型及规范性的实证研究 研究成果 社会科学理论、社会定律，如人的本性、人的性格、人 的心理活动和行为的规律、伦理规范、民俗习惯、社会 体制、政治体制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 科学管理体系、思辨的管理思想与管理理论，如泰勒的科学管理 原理、预测与决策方法、系统工程方法、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 西蒙的有限理性论和经济组织内部决策理论等 三、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 管理研究方法论的融合 社会学与管理学研究在研究属性范式上有很 大不同，产生于社会学研究的经典扎根理论与传 统管理研究在方法论体系上也各自不同。产生于 符号互动论的扎根理论尤其适合于对微观以行动 为导向的社会互动过程研究［10］，而管理学正是探 讨组织内人与人、人与组织以及组织与组织的互 动过程［9］，具备对象的过程性、互动性与方法的根 植性特点，因此管理学研究非常适合采用扎根理 论的方法论体系。但管理研究又不同于社会科学 研究，二者在学科属性及研究范式上存在根本的 不同，所以管理研究中引入扎根理论时，在研究方 法论的选择设计上可以考虑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 体系的融合。 图 2 基于扎根理论的管理研究论证过程 第 4 期 王春芝，等: 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441
442 大连民族学院学报 第15卷 1.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 该类属寻找相关关系。由于扎根理论是一种强调 从总体上看,传统的管理研究包括两个阶段,行动与互动取向的理论建构方法,因此,在主轴编 问题辨析和主题验证,见图2右侧路线。问题辨码阶段要尽量地反映出行动主体的行动与互动策 析或阐明( Problem formulation)阶段主要找出主略、目标、结果、影响因素、情境条件等状况。选择 题和提出假设树,此阶段要明确分析单位、研究的性编码( Selective Coding)是在主轴性编码整合了 侧重点以及时间维度等问题,在研究情境清晰后复杂资料并建立了初步模型的基础上从已发现的 要对主题进行提炼,并从不同视角和层次去研究,概念类属中选择一个核心类属概念,在此基础上 形成假设树。问题阐明阶段是硏究者某种设想或有效地把零散的、碎片化的概念类属整合、串联、 创意概念化过程( Conceptualization),为使这些概集中起来,形成一个系统的理论架构,最终达到理 念转化成在现实世界中可观测的变量,设计出可论的饱和性和完整性。 操作的数据观测方案,就需要进行变量设计,即操 3.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的对比 作化过程( Operationalization),变量设计需要设计与融合 操作变量,并对变量属性及尺度进行选择。在 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的管理研究方法都具有 确定主题和假设树并完成变量设计和抽样方案后严格的认知及硏究逻辑、方法及规范严谨的研究 即可进行假设的论证,论证方法基本包括两大类,过程,但二者在具体方法论体系上又有很大不同 即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实证调查阶段取得的数经典扎根理论目的在于从理论层次上描述现象的 据需进行分析和处理,即将原始观测数据转换成本质和意义,从而建立一个适合于资料的理论的 清晰规范的数字和代码以供后续定量分析之用,而传统的管理硏究在于发现并解决管理中存在的 数据分析需要从实际观测数据中发现变量的特各种问题,二者在方法论上最大的不同在于研究 征、变化规则以及变量之间的关联。数据分析得逻辑上的区别。传统的管理研究注重演绎式的实 出结果后要对已进行的全部研究工作加以评估,证研究,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论证过程,而扎根理论 视评估结果来调正或修改问题辨析或假设论证工在进入实际调查之前并不提出理论假设,而是直 作的内容,迭代进行,直到满意 接着手于调查资料,在经验概括中提炼出反映社 2.经典扎根理论的方法论体系 会现象的概念,进而发展范畴和范畴之间的关联 经典扎根理论方法的主要工作体现在不断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归纳式研究,研究过程中通过 的比较和理论抽样过程中。持续比较( Constant强调理论取样和持续比较来产生新的理论,并不 Comparison)要求数据收集和分析同步进行,并是盯住先验假设不放 不断提炼和修正理论,研究者在收集数据时不断 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都是动态的研 发现新问题,根据新问题寻找新的信息源,再进究过程,既有规范的研究程序,又要根据研究的进 行数据的收集,同时将新收集的数据与前期形成展进行动态调整,传统管理研究的动态性体现在 的类别与范畴进行比较,当出现与已有范畴不同对原设定理论模型在实证过程中进行的不断修 的新范畴时进行理论修正,将新范畴纳入理论,正,即在实证过程中若发现模型偏离数据所显示 如此反复进行直至达到理论饱和。经典扎根理的实际情况,则修正模型,然后再检验,不断重复 论方法的数据分析与处理过程主要通过开放性直到实现拟合性好、且各估计参数又能赋予合理 译码、主轴性译码和选择性译码过程完成,见图的解释。经典扎根理论的动态性表现在理论形成 2左侧路线。 过程中的持续比较与取样。作为一个科学系统的 开放性编码( Open Coding)是扎根理论的基方法论体系,扎根理论几乎适用于各层面各领域 础,是对原始资料的初步探索,是经由密集地检测的管理问题硏究,管理硏究中融入扎根理论思想 资料来对现象加以命名与类属化,不仅要将收集及方法是对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的补充与完善, 的资料打散,赋予概念,而且要以新的方式重新组二者在分析与论证过程中可以基于同一套资料与 合并予以操作化,本阶段产生的理论解释是粗浅数据,形成的阶段性成果可以相互支撑,形成的研 的、简陋的、未定型的。主轴性编码( Axial Cod-究结论可以相互协调与补充,或进行相互对比验 ing)是将分散的资料以新的方式重新组织,发现证,以增加研究结论的信度与效度 与建立主要概念类属与次要概念类属之间的各种 作为相对比较成熟的两套研究方法论体系, 有机联系,从而发展出模型。在主轴式编码中,研其融合需依具体研究问题及研究过程而定,但在 究者一次只能对一个类属进行深度分析,围绕着研究设计时可以考虑在研究过程中两个团队两条 21994-201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 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 从总体上看，传统的管理研究包括两个阶段， 问题辨析和主题验证，见图 2 右侧路线。问题辨 析或阐明( Problem Formulation) 阶段主要找出主 题和提出假设树，此阶段要明确分析单位、研究的 侧重点以及时间维度等问题，在研究情境清晰后 要对主题进行提炼，并从不同视角和层次去研究， 形成假设树。问题阐明阶段是研究者某种设想或 创意概念化过程( Conceptualization) ，为使这些概 念转化成在现实世界中可观测的变量，设计出可 操作的数据观测方案，就需要进行变量设计，即操 作化过程( Operationalization) ，变量设计需要设计 操作变量，并对变量属性及尺度进行选择［16］。在 确定主题和假设树并完成变量设计和抽样方案后 即可进行假设的论证，论证方法基本包括两大类， 即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实证调查阶段取得的数 据需进行分析和处理，即将原始观测数据转换成 清晰规范的数字和代码以供后续定量分析之用， 数据分析需要从实际观测数据中发现变量的特 征、变化规则以及变量之间的关联。数据分析得 出结果后要对已进行的全部研究工作加以评估， 视评估结果来调正或修改问题辨析或假设论证工 作的内容，迭代进行，直到满意。 2． 经典扎根理论的方法论体系 经典扎根理论方法的主要工作体现在不断 的比较和理论抽样过程中。持续比较( Constant Comparison) 要求数据收集和分析同步进行，并 不断提炼和修正理论，研究者在收集数据时不断 发现新问题，根据新问题寻找新的信息源，再进 行数据的收集，同时将新收集的数据与前期形成 的类别与范畴进行比较，当出现与已有范畴不同 的新范畴时进行理论修正，将新范畴纳入理论， 如此反复进行直至达到理论饱和。经典扎根理 论方法的数据分析与处理过程主要通过开放性 译码、主轴性译码和选择性译码过程完成，见图 2 左侧路线［10］。 开放性编码( Open Coding) 是扎根理论的基 础，是对原始资料的初步探索，是经由密集地检测 资料来对现象加以命名与类属化，不仅要将收集 的资料打散，赋予概念，而且要以新的方式重新组 合并予以操作化，本阶段产生的理论解释是粗浅 的、简陋的、未定型的。主轴性编码( Axial Coding) 是将分散的资料以新的方式重新组织，发现 与建立主要概念类属与次要概念类属之间的各种 有机联系，从而发展出模型。在主轴式编码中，研 究者一次只能对一个类属进行深度分析，围绕着 该类属寻找相关关系。由于扎根理论是一种强调 行动与互动取向的理论建构方法，因此，在主轴编 码阶段要尽量地反映出行动主体的行动与互动策 略、目标、结果、影响因素、情境条件等状况。选择 性编码( Selective Coding) 是在主轴性编码整合了 复杂资料并建立了初步模型的基础上从已发现的 概念类属中选择一个核心类属概念，在此基础上 有效地把零散的、碎片化的概念类属整合、串联、 集中起来，形成一个系统的理论架构，最终达到理 论的饱和性和完整性。 3． 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方法的对比 与融合 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的管理研究方法都具有 严格的认知及研究逻辑、方法及规范严谨的研究 过程，但二者在具体方法论体系上又有很大不同， 经典扎根理论目的在于从理论层次上描述现象的 本质和意义，从而建立一个适合于资料的理论［6］， 而传统的管理研究在于发现并解决管理中存在的 各种问题，二者在方法论上最大的不同在于研究 逻辑上的区别。传统的管理研究注重演绎式的实 证研究，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论证过程，而扎根理论 在进入实际调查之前并不提出理论假设，而是直 接着手于调查资料，在经验概括中提炼出反映社 会现象的概念，进而发展范畴和范畴之间的关联， 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归纳式研究，研究过程中通过 强调理论取样和持续比较来产生新的理论，并不 是盯住先验假设不放。 经典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都是动态的研 究过程，既有规范的研究程序，又要根据研究的进 展进行动态调整，传统管理研究的动态性体现在 对原设定理论模型在实证过程中进行的不断修 正，即在实证过程中若发现模型偏离数据所显示 的实际情况，则修正模型，然后再检验，不断重复 直到实现拟合性好、且各估计参数又能赋予合理 的解释。经典扎根理论的动态性表现在理论形成 过程中的持续比较与取样。作为一个科学系统的 方法论体系，扎根理论几乎适用于各层面各领域 的管理问题研究，管理研究中融入扎根理论思想 及方法是对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的补充与完善， 二者在分析与论证过程中可以基于同一套资料与 数据，形成的阶段性成果可以相互支撑，形成的研 究结论可以相互协调与补充，或进行相互对比验 证，以增加研究结论的信度与效度。 作为相对比较成熟的两套研究方法论体系， 其融合需依具体研究问题及研究过程而定，但在 研究设计时可以考虑在研究过程中两个团队两条 442 大 连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第 15 卷
第4期 王春芝,等: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思路两条腿走路,也可以一个团队分两线进行,或 四、结语 者是一个团队一线进行。一条线进行的思路需将 扎根理论与传统的研究方法进行混合设计;如果 作为一种系统规范的定性研究方法,经典扎 是两条腿走路,那么两线进行中在研究过程、方法根理论非常适用于实践性很强的管理问题研究, 与结论上需注意协调与互动;如果是一个团队两 通过扎根理论所形成的管理理论与方法深深扎根 线进行,需解决研究过程与结论上相互混淆的问 于管理实践,而且其研究过程能够被追溯检查,甚 题。图2的研究设计是两线进行的情况,但无论 至在相当程度上能够进行重复检验,提高了研究 是传统的管理研究,还是扎根理论方法,都是形成 结论的信度和解释力,实践性也更强。但任何 种方法都有其优劣,扎根理论及其不同流派间的 管理理论与方法的过程,其起点都在于对资料的 初步形成与分析,虽然研究逻辑和具体的研究方 争议与探讨一直就存在,经典扎根理论本身虽然 法不同,但研究过程中都强调运用理论触觉结合 强调研究中不先入为主,但研究过程中也难以避 系统严密的研究设计和实施进行持续不断地调查 免受研究者教育背景、经历等因素造成的主观性 影响,而且人类社会没有固定不变的自然规律,学 分析与反复论证,都会不同程度地融入科学与思 辨的方法,将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定性与 科存在环境因素的改变对学科研究的范式也会不 定量分析相结合。 断提出新挑战,因此在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 经典扎根理论的资料与数据收集与传统管 方法融合进行管理研究时,在研究的范式与方法 理研究中的实证调查方法可以互相融合。扎根论体系上需要进行不断审视与变革针对具体的 理论是通过深入到研究现象的生活背景中,以理研究问题会有不同的研究设计,二者整合的内容 与方法体系也会有所不同,这方面的探讨可在后 解和解释现象为目的,强调数据的丰富化和多元续的研究中继续不断丰富与拓展。 化,其资料收集过程强调访谈法、观察法及实地 调查的运用。采用扎根理论方法,一般在研究开参考文献 始阶段采用开放型访谈,以便了解参与者所关心 L CHRISTINA GOULDING. Grounded theory: the missing 的问题和思维方式,随着研究的深入,需要对开 methodology on the interpretivist agenda [].Qualitative 放型访谈中存在的问题进行追问,从而逐渐转向 半开放型访谈。当采用观察法时,可以选择完全 D]KETH MUNKEJORD. Methodological emotional I reflex- 不参与的方式从侧面进行观察记录,或者选择参 ivity -The role of researcher emotions in grounded theory 与的方式利用非结构性观察,或利用量表等工具 research []. Qualitative Research in Organizations and Management: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2009, 4(2): 151 进行半结构、结构式观察。扎根理论在资料收集 过程中非常强调作备忘录(Memo),将备忘录看B]贾旭东,谭新辉经典扎根理论及其精神对中国管理 成是重要的数据来源,能够提高概念化水平及引 究的现实价值.管理学报,2010,7(5):33-37 导理论的发展,使研究者深入理解数据并激发理]张敬伟扎根理论研究法在管理学研究中的应用U 论思考。无论是访谈、观察法,还是实地调查,都 科技管理研究,2010,(1):25-29 是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中的核心实证调查5 GLASER,B.G. and STRAUSS,A.L. The Discovery of 方法,而作为扎根理论方法的拓展,在针对管理 Grounded Theory: Strategies for Qualitative Research 问题的扎根理论研究中,可以将传统管理研究中 M. New York, 1967. 的实验调査及统计调查中的座谈、问卷调查等引 6]何雨,石德生社会调查中的“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探 讨D].调研世界,2009(5):78-81 入持续比较和理论抽样中,并贯穿整个编码过]彼得.德鲁克21世纪的管理挑战D].北京机械工 程。而作为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的拓展,扎根理 业出版社,2006 论编码过程形成的概念、范畴及至理论都可以作⑧]李怀祖.管理研究方法论].西安:西安交通大学 为传统管理研究假设形成的基础,或成为其假设 出版社,2004 检验的标准,两个体系交叉互动不仅使数据来源]谭劲松关于中国管理学科定位的讨论可管理世 更加丰富,而且使发展的理论与方法更加科学可 界,2006(2):71-79 (责任编辑董邦国) 21994-201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思路两条腿走路，也可以一个团队分两线进行，或 者是一个团队一线进行。一条线进行的思路需将 扎根理论与传统的研究方法进行混合设计; 如果 是两条腿走路，那么两线进行中在研究过程、方法 与结论上需注意协调与互动; 如果是一个团队两 线进行，需解决研究过程与结论上相互混淆的问 题。图 2 的研究设计是两线进行的情况，但无论 是传统的管理研究，还是扎根理论方法，都是形成 管理理论与方法的过程，其起点都在于对资料的 初步形成与分析，虽然研究逻辑和具体的研究方 法不同，但研究过程中都强调运用理论触觉结合 系统严密的研究设计和实施进行持续不断地调查 分析与反复论证，都会不同程度地融入科学与思 辨的方法，将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定性与 定量分析相结合。 经典扎根理论的资料与数据收集与传统管 理研究中的实证调查方法可以互相融合。扎根 理论是通过深入到研究现象的生活背景中，以理 解和解释现象为目的，强调数据的丰富化和多元 化，其资料收集过程强调访谈法、观察法及实地 调查的运用。采用扎根理论方法，一般在研究开 始阶段采用开放型访谈，以便了解参与者所关心 的问题和思维方式，随着研究的深入，需要对开 放型访谈中存在的问题进行追问，从而逐渐转向 半开放型访谈。当采用观察法时，可以选择完全 不参与的方式从侧面进行观察记录，或者选择参 与的方式利用非结构性观察，或利用量表等工具 进行半结构、结构式观察。扎根理论在资料收集 过程中非常强调作备忘录( Memo) ，将备忘录看 成是重要的数据来源，能够提高概念化水平及引 导理论的发展，使研究者深入理解数据并激发理 论思考。无论是访谈、观察法，还是实地调查，都 是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体系中的核心实证调查 方法，而作为扎根理论方法的拓展，在针对管理 问题的扎根理论研究中，可以将传统管理研究中 的实验调查及统计调查中的座谈、问卷调查等引 入持续比较和理论抽样中，并贯穿整个编码过 程。而作为传统管理研究方法论的拓展，扎根理 论编码过程形成的概念、范畴及至理论都可以作 为传统管理研究假设形成的基础，或成为其假设 检验的标准，两个体系交叉互动不仅使数据来源 更加丰富，而且使发展的理论与方法更加科学可 信。 四、结 语 作为一种系统规范的定性研究方法，经典扎 根理论非常适用于实践性很强的管理问题研究， 通过扎根理论所形成的管理理论与方法深深扎根 于管理实践，而且其研究过程能够被追溯检查，甚 至在相当程度上能够进行重复检验，提高了研究 结论的信度和解释力，实践性也更强。但任何一 种方法都有其优劣，扎根理论及其不同流派间的 争议与探讨一直就存在，经典扎根理论本身虽然 强调研究中不先入为主，但研究过程中也难以避 免受研究者教育背景、经历等因素造成的主观性 影响，而且人类社会没有固定不变的自然规律，学 科存在环境因素的改变对学科研究的范式也会不 断提出新挑战，因此在扎根理论与传统管理研究 方法融合进行管理研究时，在研究的范式与方法 论体系上需要进行不断审视与变革，针对具体的 研究问题会有不同的研究设计，二者整合的内容 与方法体系也会有所不同，这方面的探讨可在后 续的研究中继续不断丰富与拓展。 参考文献: ［1］CHＲISTINA GOULDING． Grounded theory: the missing methodology on the interpretivist agenda ［J］． Qualitative Market Ｒesearch，1998，1( 1) : 50 － 57． ［2］KEITH MUNKEJOＲD． Methodological emotional reflexivity － The role of researcher emotions in grounded theory research ［J］． Qualitative Ｒesearch in Organizations and Management: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2009，4( 2) : 151 － 167． ［3］贾旭东，谭新辉． 经典扎根理论及其精神对中国管理 研究的现实价值［J］． 管理学报，2010，7( 5) : 33 － 37． ［4］张敬伟． 扎根理论研究法在管理学研究中的应用［J］． 科技管理研究，2010，( 1) : 25 － 29． ［5］GLASEＲ，B． G． and STＲAUSS，A． L． The Discovery of Grounded Theory: Strategies for Qualitative Ｒesearch， ［M］． New York，1967． ［6］何雨，石德生． 社会调查中的“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探 讨［J］． 调研世界，2009( 5) : 78 － 81． ［7］彼得． 德鲁克． 21 世纪的管理挑战［M］． 北京机械工 业出版社，2006． ［8］李怀祖． 管理研究方法论［M］． 西安: 西安交通大学 出版社，2004． ［9］谭劲松． 关于中国管理学科定位的讨论［J］． 管理世 界，2006( 2) : 71 ～ 79． ( 责任编辑 董邦国) 第 4 期 王春芝，等: 基于经典扎根理论思想的管理研究方法 4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