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第17期 科技管理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 ent Research di:10.3969/ 1. Issn.1000-7695.2012.17.051 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丁鹏飞,迟考勋2,孙大超3 (1.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山东凯文科技职业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山东济南250200 3.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 摘要: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是管理创新研究中最为常用的探索性研究方法,然而现有文献却难以对实际应 用进行有效指导。在结合国内外诸多学者观点的基础上,重点分析了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的分析步骤及应 意的事项,从而建构起具体的操作框架,并在最后阐述了两种研究方法的异冋及使用误区,以便为研究者正 确、规范地使用两种方法提供借鉴 关键词:案例研究;扎根理论研究;管理创新;探索性研究;操作框架 中图分类号:C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695(2012)17-0229-04 Thoughts on Operation of Classical Exploratory Research Methods for Management Innovation: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ory Study DING Pengfei, CHI Kaoxun', SUN Dacha (1.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China 2.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handong Kaiwen College of Science Technology, Jinan 250200, China 3. School of Economics,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1, China) Abstract: Although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ory study are the widely used research methods in management innova- tion, the existing literatures are difficult to effectively guide the practical operation. On the basis of research achievements of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 thi paper focus on the analysis steps and precautions of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 ory study, and builds practical operational frameworks. Finally, the paper describes the wrong applications of the two re search methods so as to provide the accurate and ive references for researchers Key words: case study: grounded theory study; management innovation: exploratory research: operational frameworks 0引言 研究法等。目前国内外关于探索性研究方法的书籍 和学术论文均数量颇丰,然而在对研究操作思路的 目前我国本土化管理思想的基础较为薄弱,因指导上却也存有如下不足:首先,尽管一些经典书 此借鉴西方先进的管理理论来开展管理学研究极为籍系统地介绍了多种操作性研究方法,但内容却较 必要。然而,国外管理思想的本土化运用实质上是为冗余,使得研究者不仅需花费较多时间研读,也 管理创新研究,选择合适的研究方法是开展这类研不利于从整体上掌握内容精髓,因此在具体操作时 究的基础,而作为理论开拓与理论建构有效途径的难免会有漏洞的;其次,尽管有不少学术论文以 探索性研究方法也尤其适合此类研究 精辟的语言对探索性研究方法进行了分析,然而 通常而言,质性研究方法体现着研究者的归纳这些论文却多聚焦于阐释这些研究方法的某一方面 逻辑思维,也即通过对研究现象的观察以及广泛的如严谨性、适宜性等,难以系统地指导相关研究。 资料收集,逐步归纳出对硏究现象的解释观点,发 本文分析了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这两种经 展出理论建构的基础,因此更适合在探索性研究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使用步骤和注意事项,并建构 中使用。就综合性研究方法而言,质性研究包括民起操作框架,从而清晰而简洁地展现了它们的操作 族志、历史硏究法、扎根理论法、叙事分析、案例思路,以便为管理学者正确、规范地开展探索性硏 收稿日期:2011-12-19,修回日期:2012-05-15 基金项目:浙江省硏究生科硏创新基金项目“转型经济中的民营企业制度创业机制的探索性研究:以吉利集团、绿源集团及春秋航空为案 例”(1010JF4310003G)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12 年第 17 期 科技管理研究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anagement Research 2012 No. 17 收稿日期: 2011 － 12 － 19，修回日期: 2012 － 05 － 15 基金项目: 浙江省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 “转型经济中的民营企业制度创业机制的探索性研究: 以吉利集团、绿源集团及春秋航空为案 例”( 1010JF4310003G) doi: 10. 3969 /j. issn. 1000 － 7695. 2012. 17. 051 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丁鹏飞1 ，迟考勋1，2 ，孙大超3 ( 1. 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2. 山东凯文科技职业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山东济南 250200; 3.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摘要: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是管理创新研究中最为常用的探索性研究方法，然而现有文献却难以对实际应 用进行有效指导。在结合国内外诸多学者观点的基础上，重点分析了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的分析步骤及应 注意的事项，从而建构起具体的操作框架，并在最后阐述了两种研究方法的异同及使用误区，以便为研究者正 确、规范地使用两种方法提供借鉴。 关键词: 案例研究; 扎根理论研究; 管理创新; 探索性研究; 操作框架 中图分类号: C9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 7695 ( 2012) 17 － 0229 － 04 Thoughts on Operation of Classical Exploratory Research Methods for Management Innovation: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ory Study DING Pengfei 1 ，CHI Kaoxun1，2 ，SUN Dachao 3 ( 1.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2.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andong Kaiwen College of Science ﹠ Technology，Jinan 250200，China; 3. School of Economics，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bstract: Although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ory study are the widely used research methods in management innovation，the existing literatures are difficult to effectively guide the practical operation． On the basis of research achievements of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thi paper focus on the analysis steps and precautions of case study and grounded theory study，and builds practical operational frameworks． Finally，the paper describes the wrong applications of the two research methods so as to provide the accurate and normative references for researchers． Key words: case study; grounded theory study; management innovation; exploratory research; operational frameworks 0 引言 目前我国本土化管理思想的基础较为薄弱，因 此借鉴西方先进的管理理论来开展管理学研究极为 必要。然而，国外管理思想的本土化运用实质上是 管理创新研究，选择合适的研究方法是开展这类研 究的基础，而作为理论开拓与理论建构有效途径的 探索性研究方法也尤其适合此类研究。 通常而言，质性研究方法体现着研究者的归纳 逻辑思维，也即通过对研究现象的观察以及广泛的 资料收集，逐步归纳出对研究现象的解释观点，发 展出理论建构的基础［1］，因此更适合在探索性研究 中使用。就综合性研究方法而言，质性研究包括民 族志、历史研究法、扎根理论法、叙事分析、案例 研究法等。目前国内外关于探索性研究方法的书籍 和学术论文均数量颇丰，然而在对研究操作思路的 指导上却也存有如下不足: 首先，尽管一些经典书 籍系统地介绍了多种操作性研究方法，但内容却较 为冗余，使得研究者不仅需花费较多时间研读，也 不利于从整体上掌握内容精髓，因此在具体操作时 难免会有漏洞［2］［3］; 其次，尽管有不少学术论文以 精辟的语言对探索性研究方法进行了分析［4］，然而 这些论文却多聚焦于阐释这些研究方法的某一方面， 如严谨性、适宜性等，难以系统地指导相关研究。 本文分析了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这两种经 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使用步骤和注意事项，并建构 起操作框架，从而清晰而简洁地展现了它们的操作 思路，以便为管理学者正确、规范地开展探索性研
230 丁鹏飞等: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究提供方法上的借鉴,推动中国管理创新研究 见,具体包括不同资料来源、不同评估分析人员、 1案例研究法 同一资料的不同维度及各种不同的方法。在该阶段 也应采用如下三种方法来提高信度:首先是编写案 罗伯特·K·殷认为,案例研究是在现象和其背例研究草案,即编写尽可能详细的研究报告大纲 景的界限不清晰时,使用多种资料源调査现实世界其次是建立案例研究资料库;最后是组成一系列证 背景内当前现象的一种实证( empirical)的探究。据链。 案例研究适合理论建构的探索性研究,在国内管理1.3资料分析 研究领域也具有很高的地位,不少重要期刊对案例 就探索性案例研究而言,在资料分析阶段,罗 硏究论文极为重视,如《管理世界》、《中国工业经伯特·K·殷所提及的进行案例描述策略比较实用, 济》、《中国软科学》等。案例研究过程基本可分为也即为案例研究开发出一个描述性框架的。对于多 研究设计、资料收集、资料分析及提出研究结论四案例硏究而言,分析过程通常包括案例内分析与案 个步骤,并且每一步均需对效度与信度加以重视。例间分析,即对每个案例进行单独分析之后,再进 效度包括建构效度、内在效度与外在效度:建构效行汇总分析。虽然案例内分析没有统一的方法,但 度指对所要研究的概念形成一套正确的、可操作性研究者可以利用各种图表、与相关人员交流等方式 的测量;内在效度指从各种纷乱的假象中找出因果来使自己加深对资料的理解,从而孕育出初步的理 关系,不能用于探索性案例研究;外在效度指建立论模式的 个范畴,把研究结果归纳于该类之下。信度是表 在具体分析过程中,有必要从如下两个角度提 明案例研究的每一步都具有可重复性的 高分析的信度:首先是引用原始资料,即对所收集 1.1研究设计 到的资料进行充分引用;其次是比较现有理论,这 研究设计步骤的首要任务就是明确研究问题,些理论包括相似的和竞争性的,从而找出不同和相 案例研究尤其适合回答”怎么样”和”为什么”的同,以及原因,来印证研究发现和理论贡献。 问题。与明确硏究问题相联系的是明确分析单元,1.4提出研究结论 也就是确定资料收集的边界,这可以是具体的如个 这部分是通过理论归纳得到的,用逻辑讨论代 人、组织、产业等;也可以是抽象的如决策、过程替上述资料分析是案例研究结果的重要部分。研究 等。尽管探索性硏究无需根据现有文献提岀理论假者需要说明资料和结论之间的逻辑联系。 设,但现有文献的作用依然很大,罗伯特·K·殷认1.5操作框架建构 为,现有文献可以成为明确分析单位的指南 根据以上分析,在综合考虑研究设计步骤及注 在研究设计阶段,可通过如下两条途径来提高意事项的基础上,可以构建如下的探索性案例研究 外在效度:首先是说明相关理论,及尽可能了解相的操作框架(图1)。 关完整理论,以便更合理地收集资料、分析归纳, 最后的研究结论也要和这些理论进行比较;其次是 试点研究 编写研究草案 引用原始资料 甚于团队的研究 与现有理论比 多案例的可复制逻辑,被选案例要么能产生相同的 组成证据链 结论(逐项复制),要么能由于可预知的原因产生与 前一个研究不同的结果(差别复制)。在该阶段,可 究设计 资料收集 提出研究结 明确研究同题 通过如下两条途径来提高信度:试点研究和基于团 案,访谈。直读观察, 多案例好究篮次开 逻辑讨论 明确分析阜 参与性现察、其物证据展案例内分析与案 说明资料与 队的研究 论之间的逻 孕的步程论 辑联系 1.2资料收集 案例研究共有六种资料来源,分别是文献、档 多种枚集方法与来源 包含定性与定量安料 案、面对面访谈、直接观察、参与性观察与实物证 据。虽然案例研究法与历史研究法大致相同,但却 比后者多了三种资料来源,也即面对面访谈、直接 图1探索性案例研究的操作框架 观察、参与性观察。 2扎根理论法 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应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 提高案例研究的建构效度:第一,采用多种收集方 目前扎根理论研究方法( grounded theory meth- od)得到了管理研究学者的极大重视,它由 Glaser 法,也即尽可能多使用以上六种资料来源;第二,和Sms首创,其宗旨是从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 同时收集定性和定量资料,定量资料如问卷可以帮 助避免被繁杂的定性资料所迷惑;第三,证据三角 理论。研究者在进入田野调查之前并不提出理论 形,强调同一现象采用多种手段进行研究,通过多 假设,而是直接从调查资料中进行经验概括,在不 种资料的汇集和相互验证来确认新的发现,避免偏断比较过程中提炼出反映社会现象的概念(com- t),进而发展范畴( )以及范畴之间的关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丁鹏飞等: 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究提供方法上的借鉴，推动中国管理创新研究。 1 案例研究法 罗伯特·K·殷认为，案例研究是在现象和其背 景的界限不清晰时，使用多种资料源调查现实世界 背景内当前现象的一种实证 ( empirical) 的探究［2］。 案例研究适合理论建构的探索性研究，在国内管理 研究领域也具有很高的地位，不少重要期刊对案例 研究论文极为重视，如 《管理世界》、 《中国工业经 济》、《中国软科学》等。案例研究过程基本可分为 研究设计、资料收集、资料分析及提出研究结论四 个步骤，并且每一步均需对效度与信度加以重视。 效度包括建构效度、内在效度与外在效度: 建构效 度指对所要研究的概念形成一套正确的、可操作性 的测量; 内在效度指从各种纷乱的假象中找出因果 关系，不能用于探索性案例研究; 外在效度指建立 一个范畴，把研究结果归纳于该类之下。信度是表 明案例研究的每一步都具有可重复性［2］。 1. 1 研究设计 研究设计步骤的首要任务就是明确研究问题， 案例研究尤其适合回答" 怎么样" 和" 为什么" 的 问题。与明确研究问题相联系的是明确分析单元， 也就是确定资料收集的边界，这可以是具体的如个 人、组织、产业等; 也可以是抽象的如决策、过程 等。尽管探索性研究无需根据现有文献提出理论假 设，但现有文献的作用依然很大，罗伯特·K·殷认 为，现有文献可以成为明确分析单位的指南［2］。 在研究设计阶段，可通过如下两条途径来提高 外在效度: 首先是说明相关理论，及尽可能了解相 关完整理论，以便更合理地收集资料、分析归纳， 最后的研究结论也要和这些理论进行比较; 其次是 多案例的可复制逻辑，被选案例要么能产生相同的 结论 ( 逐项复制) ，要么能由于可预知的原因产生与 前一个研究不同的结果 ( 差别复制) 。在该阶段，可 通过如下两条途径来提高信度: 试点研究和基于团 队的研究。 1. 2 资料收集 案例研究共有六种资料来源，分别是文献、档 案、面对面访谈、直接观察、参与性观察与实物证 据。虽然案例研究法与历史研究法大致相同，但却 比后者多了三种资料来源，也即面对面访谈、直接 观察、参与性观察。 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应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 提高案例研究的建构效度: 第一，采用多种收集方 法，也即尽可能多使用以上六种资料来源; 第二， 同时收集定性和定量资料，定量资料如问卷可以帮 助避免被繁杂的定性资料所迷惑; 第三，证据三角 形，强调同一现象采用多种手段进行研究，通过多 种资料的汇集和相互验证来确认新的发现，避免偏 见，具体包括不同资料来源、不同评估分析人员、 同一资料的不同维度及各种不同的方法。在该阶段， 也应采用如下三种方法来提高信度: 首先是编写案 例研究草案，即编写尽可能详细的研究报告大纲; 其次是建立案例研究资料库; 最后是组成一系列证 据链。 1. 3 资料分析 就探索性案例研究而言，在资料分析阶段，罗 伯特·K·殷所提及的进行案例描述策略比较实用， 也即为案例研究开发出一个描述性框架［2］。对于多 案例研究而言，分析过程通常包括案例内分析与案 例间分析，即对每个案例进行单独分析之后，再进 行汇总分析。虽然案例内分析没有统一的方法，但 研究者可以利用各种图表、与相关人员交流等方式 来使自己加深对资料的理解，从而孕育出初步的理 论模式［5］。 在具体分析过程中，有必要从如下两个角度提 高分析的信度: 首先是引用原始资料，即对所收集 到的资料进行充分引用; 其次是比较现有理论，这 些理论包括相似的和竞争性的，从而找出不同和相 同，以及原因，来印证研究发现和理论贡献。 1. 4 提出研究结论 这部分是通过理论归纳得到的，用逻辑讨论代 替上述资料分析是案例研究结果的重要部分。研究 者需要说明资料和结论之间的逻辑联系。 1. 5 操作框架建构 根据以上分析，在综合考虑研究设计步骤及注 意事项的基础上，可以构建如下的探索性案例研究 的操作框架 ( 图 1) 。 图 1 探索性案例研究的操作框架 2 扎根理论法 目前扎根理论研究方法 ( grounded theory method) 得到了管理研究学者的极大重视，它由 Glaser 和 Strauss 首创，其宗旨是从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 理论［6］。研究者在进入田野调查之前并不提出理论 假设，而是直接从调查资料中进行经验概括，在不 断比较过程中提炼出反映社会现象的概念 ( concept) ，进而发展范畴 ( category) 以及范畴之间的关 230
丁鹏飞等: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231 联,最终升华为理论。扎根理论分析过程基本可来,搜集新的资料验证其间的关系,并进一步通过 分为如下五个步骤:产生研究问题;资料收集;资资料与正在成型的理论的互动来完善各个范畴及相 料分析;理论建构及文献回顾。需要指出的是,扎互关系,从而建立起概念密实、充分发展的扎根理 根理论是针对典型案例展开研究。 论的。通过选择性编码,范畴之间也将建立起联系, 2.1产生研究问题 从而可发现核心范畴。 扎根理论强调研究问题的自然涌现,即研究者 具体而言,核心范畴应该具有以下特征:必须 在硏究之初要带着对某方面问题的笼统、模糊的兴在所有范畴中占据中心位置,比其他所有的范畴都 趣进入研究情境,在对情境的观察和情境中不同主更加集中,与大多数范畴之间存在意义关联,最有 体的互动中自然地发现和提出研究问题。选题单单实力成为资料的核心;必须频繁出现在资料中 取材于客观现实还不够,扎根理论也主张注重文献该很容易与其他范畴发生关联,不牵强附会;在实 资料的收集与硏读,适度而灵活地使用文献资料能质理论中,它应该比其他范畴更加容易发展成为 够使研究更具方向性。 个更具概括性的形式理论;随着核心范畴被分析出 2.2资料收集 来,理论便自然地往前发展了;核心范畴允许在内 在资料收集的最初阶段,研究者往往采取的是部形成尽可能大的差异性。 目的性抽样,即选择具有足够典型性的案例进行初2.4理论建构 步研究,再根据研究的进展来决定下一步的抽样对 扎根理论研究的理论构建工作是在将在上述编 象。在典型案例的选择上应特别注意经验资料获得码中形成的概念或范畴组织起来以构建理论。研究 的可行性 者通过对资料进行归纳、整理,借此发现理论是否 扎根理论有多种资料来源,较多采用的是通过达到饱和。理论饱和状态是指所搜集的新资料不再 参与式观察、访谈、田野调查等所获取的一手资料。能产生新的理论见解,也不能再揭示新的范畴的 当然,文献研究也是扎根理论资料收集的方式之 尚未达到饱和状态时,需重新回到资料收集与分析 例如年鉴、政府统计资料、传媒、传记、信件与日环节;若已达到理论饱和,则进入文献回顾环节。 记等都可以作为辅助资料来源。访谈是非常重要的2.5文献回顾 资料收集方法,在访谈过程中,研究者应保持一种 扎根理论的最后一步是要求研究者进行文献回 参与者的姿态,关注访谈对象所关心的问题,避免顾,即将初步构建的理论与已有的文献进行不断 任何先入为主的引导和提示,多使用开放性问 较以发现和补充已有概念、范畴及理论的不足 鼓励访谈对象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以谈心的方式2.6操作框架建构 完成访谈。 根据以上分析,在综合考虑研究设计步骤及注 值得一提的是,资料收集与资料分析的过程是意事项的基础上,可以构建如下的扎根理论研究的 同时进行的,编码进行到哪个阶段关系到采用哪一操作框架(图2)。 种抽样,也即在研究过程中形成的概念、范畴或理 论指导研究者进行下一步研究的抽样和资料的采 集 一学以三科 2.3资料分析 扎根理论的资料处理过程也就是一个逐级编码 将在编码 的过程,包括开放性编码、主轴性编码和选择性编 与现有文 码,整个编码程序就是先分解再逐渐综合的过程 概念或蓄 开放性编码就是把搜集来的资料概念化、范畴 化。具体而言,开放性编码包含以下四个步骤:将 材料上升为概念;将概念上升为范畴;命名范畴; 发展范畴。概念或范畴的命名最好采用当事人的原 2扎根理论研究的操作框架 话,当然也可以采用研究者自己的语言。各范畴被 列出后,需进一步通过收集资料与编码对其进行充3结论 实或发展出新的范畴。 主轴性编码的主要目的是发展和建立主要范畴 作为两种最经典的探索性研究方法,案例研究 间的各种联系。通过与资料的进一步互动,各范畴与扎根理论研究之间既有联系也有区别。两者的联 系主要体现在它们均遵循归纳性的逻辑思维,而且 选择性编码的主要目的是发现核心范畴(cm扎根理论研究也是针对典型案例所开展两者的区 category)。把核心范畴与其他的范畴系统地结合起别主要表现为扎根理论研究需要更多地脱离现有理 论束缚,适合研究未知程度更高的领域,且不能同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丁鹏飞等: 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联，最终升华为理论［7］。扎根理论分析过程基本可 分为如下五个步骤: 产生研究问题; 资料收集; 资 料分析; 理论建构及文献回顾。需要指出的是，扎 根理论是针对典型案例展开研究。 2. 1 产生研究问题 扎根理论强调研究问题的自然涌现，即研究者 在研究之初要带着对某方面问题的笼统、模糊的兴 趣进入研究情境，在对情境的观察和情境中不同主 体的互动中自然地发现和提出研究问题。选题单单 取材于客观现实还不够，扎根理论也主张注重文献 资料的收集与研读，适度而灵活地使用文献资料能 够使研究更具方向性。 2. 2 资料收集 在资料收集的最初阶段，研究者往往采取的是 目的性抽样，即选择具有足够典型性的案例进行初 步研究，再根据研究的进展来决定下一步的抽样对 象。在典型案例的选择上应特别注意经验资料获得 的可行性。 扎根理论有多种资料来源，较多采用的是通过 参与式观察、访谈、田野调查等所获取的一手资料。 当然，文献研究也是扎根理论资料收集的方式之一， 例如年鉴、政府统计资料、传媒、传记、信件与日 记等都可以作为辅助资料来源。访谈是非常重要的 资料收集方法，在访谈过程中，研究者应保持一种 参与者的姿态，关注访谈对象所关心的问题，避免 任何先入为主的引导和提示，多使用开放性问题， 鼓励访谈对象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以谈心的方式 完成访谈［8］。 值得一提的是，资料收集与资料分析的过程是 同时进行的，编码进行到哪个阶段关系到采用哪一 种抽样，也即在研究过程中形成的概念、范畴或理 论指导研究者进行下一步研究的抽样和资料的采 集［8］。 2. 3 资料分析 扎根理论的资料处理过程也就是一个逐级编码 的过程，包括开放性编码、主轴性编码和选择性编 码，整个编码程序就是先分解再逐渐综合的过程。 开放性编码就是把搜集来的资料概念化、范畴 化。具体而言，开放性编码包含以下四个步骤: 将 材料上升为概念; 将概念上升为范畴; 命名范畴; 发展范畴。概念或范畴的命名最好采用当事人的原 话，当然也可以采用研究者自己的语言。各范畴被 列出后，需进一步通过收集资料与编码对其进行充 实或发展出新的范畴。 主轴性编码的主要目的是发展和建立主要范畴 间的各种联系。通过与资料的进一步互动，各范畴 的关系按照这个逻辑予以展现。 选择性编码的主要目的是发现核心范畴 ( core category) 。把核心范畴与其他的范畴系统地结合起 来，搜集新的资料验证其间的关系，并进一步通过 资料与正在成型的理论的互动来完善各个范畴及相 互关系，从而建立起概念密实、充分发展的扎根理 论［7］。通过选择性编码，范畴之间也将建立起联系， 从而可发现核心范畴。 具体而言，核心范畴应该具有以下特征: 必须 在所有范畴中占据中心位置，比其他所有的范畴都 更加集中，与大多数范畴之间存在意义关联，最有 实力成为资料的核心; 必须频繁出现在资料中; 应 该很容易与其他范畴发生关联，不牵强附会; 在实 质理论中，它应该比其他范畴更加容易发展成为一 个更具概括性的形式理论; 随着核心范畴被分析出 来，理论便自然地往前发展了; 核心范畴允许在内 部形成尽可能大的差异性［1］。 2. 4 理论建构 扎根理论研究的理论构建工作是在将在上述编 码中形成的概念或范畴组织起来以构建理论。研究 者通过对资料进行归纳、整理，借此发现理论是否 达到饱和。理论饱和状态是指所搜集的新资料不再 能产生新的理论见解，也不能再揭示新的范畴［3］。 尚未达到饱和状态时，需重新回到资料收集与分析 环节; 若已达到理论饱和，则进入文献回顾环节。 2. 5 文献回顾 扎根理论的最后一步是要求研究者进行文献回 顾，即将初步构建的理论与已有的文献进行不断比 较以发现和补充已有概念、范畴及理论的不足。 2. 6 操作框架建构 根据以上分析，在综合考虑研究设计步骤及注 意事项的基础上，可以构建如下的扎根理论研究的 操作框架 ( 图 2) 。 图 2 扎根理论研究的操作框架 3 结论 作为两种最经典的探索性研究方法，案例研究 与扎根理论研究之间既有联系也有区别。两者的联 系主要体现在它们均遵循归纳性的逻辑思维，而且 扎根理论研究也是针对典型案例所开展; 两者的区 别主要表现为扎根理论研究需要更多地脱离现有理 论束缚，适合研究未知程度更高的领域，且不能同 231
丁鹏飞等: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时以多个案例作为研究对象。 参考文献 目前对两种研究方法存有如下的误用:一是先0]文军,蒋逸民,质性研究概论D].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采取案例研究设计,然后通过访谈等手法搜集资料 2010 2]罗伯特·K·殷.案例研究:设计与方法:第3[M].重庆 最后用扎根理论方法进行资料分析和整理;二是利 重庆大学出版社,2004 用扎根理论方法开发的理论去验证预先提出的理论B]凯西·卡麦兹.建构扎根理论:质性研究实践指南[M].重 假设。作为综合性的研究方法,案例研究与扎根理 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 论研究均拥有自身独特且不可分割的研究步骤,并 EISENHARDT K M. Building Theories from Case Study Research 且扎根理论的连续比较意味着资料搜集、资料分析 巧5]项保华,张建东.案例研究方法和战略管理研究 自然辩 是同时进行的,把两者割裂开来的研究也并不是真 证法通讯,2005(5):62-66 正的扎根理论;而扎根理论的使命为经由质化方法6 STRAUSS A L. Basics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Grounded theory prm- 来建立理论,因此使用扎根理论去验证理论假设的 cedures and Techniques [M]. Newbury Park: Sage, 1990 用法也是从根本上背离了扎根理论方法。 ]张敬伟.扎根理论研究法在管理学研究中的应用].科技管 对于管理学者而言,需要根据研究目的、研究8贾旭东,谭新辉.经典扎根理论及其精神对中国管理研究的现 问题来确定具体的硏究方法。在研究过程中,要清 实价值⑩.管理学报,2010(5):656-666 晰认识具体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并严格遵循必备步 骤与注意事项,从而保障对硏究方法的合理使用 作者简介:丁鹏飞(1987-),男,汉族,河南驻马店人,浙江工商 以完成一个高质量的管理创新研究。 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迟考勋(1985 ),男,汉族,山东青岛人,山东凯文科技职业学院工商管理学院教 师,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 理;孙大超(1985-),男,汉族,山东青岛人,南开大学经济学 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计量经济。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丁鹏飞等: 管理创新研究中经典探索性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 案例研究与扎根理论研究 时以多个案例作为研究对象。 目前对两种研究方法存有如下的误用: 一是先 采取案例研究设计，然后通过访谈等手法搜集资料， 最后用扎根理论方法进行资料分析和整理; 二是利 用扎根理论方法开发的理论去验证预先提出的理论 假设。作为综合性的研究方法，案例研究与扎根理 论研究均拥有自身独特且不可分割的研究步骤，并 且扎根理论的连续比较意味着资料搜集、资料分析 是同时进行的，把两者割裂开来的研究也并不是真 正的扎根理论; 而扎根理论的使命为经由质化方法 来建立理论，因此使用扎根理论去验证理论假设的 用法也是从根本上背离了扎根理论方法。 对于管理学者而言，需要根据研究目的、研究 问题来确定具体的研究方法。在研究过程中，要清 晰认识具体研究方法的操作思路并严格遵循必备步 骤与注意事项，从而保障对研究方法的合理使用， 以完成一个高质量的管理创新研究。 参考文献: ［1］ 文军，蒋逸民 . 质性研究概论 ［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2］ 罗伯特·K·殷 . 案例研究: 设计与方法: 第 3 ［M］． 重庆: 重庆大学出版社，2004 ［3］ 凯西·卡麦兹 . 建构扎根理论: 质性研究实践指南 ［M］． 重 庆: 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 ［4］ EISENHARDT K M. Building Theories from Case Study Research ［J］．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89，14 ( 4) : 532 － 550 ［5］ 项保华，张建东 . 案例研究方法和战略管理研究 ［J］． 自然辩 证法通讯，2005 ( 5) : 62 － 66 ［6］ STRAUSS A L. Basics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Grounded Theory Procedures and Techniques［M］． Newbury Park: Sage，1990 ［7］ 张敬伟 . 扎根理论研究法在管理学研究中的应用 ［J］． 科技管 理研究，2010 ( 1) : 235 － 237 ［8］ 贾旭东，谭新辉 . 经典扎根理论及其精神对中国管理研究的现 实价值 ［J］． 管理学报，2010 ( 5) : 656 － 666 作者简介: 丁鹏飞 ( 1987—) ，男，汉族，河南驻马店人，浙江工商 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 迟考勋 ( 1985— ) ，男，汉族，山东青岛人，山东凯文科技职业学院工商管理学院教 师，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 理; 孙大超 ( 1985— ) ，男，汉族，山东青岛人，南开大学经济学 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计量经济。 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