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定性比较分析法 近25年的发展及应用评估 〔比〕阿克塞尔·马克斯〔比〕贝努瓦·里候科斯〔美〕查尔斯·拉金著 臧雷振编译 创新与 提要1987年出版的查尔斯·C.拉金的专著《比较方法》首次将“定性比较分析法·这一新的研 方 方法引入社会科学领域。基于案例导向的定性比较分析法融合集合和布尔代数等分析技法 术,旨在实现将定性和定量研究方法的优势进行整合。随着此研究方法的普及和被认可,定 性比较分析法被广泛运用于社会科学各领域。本文通过概述定性比较分析法的思想根源 主要特点与不同时期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应用特征等特别介绍了该方法在政治学相关议 题研究方面的效用,同时剖析了其所受到的批判和随后的创新改进进而实现对该研究方法 自开创以来系统性的回顺和应用泖估。 关键词|定性比较分析法比较方法论案例研究定性分析定量分析社会科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C3 作者信息1阿克塞尔·马克斯( Axel Marx),比利时鲁汶大学全球治理研究中心执行主任。 贝努瓦·里候科斯( Benoit rihoux),比利时鲁汶天主教大学政治学研究所教授。 查尔斯·拉金( Charles Ragin),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社会学系讲席教授。 判断:拉金所著的《比较方法》被引用约3650 引言 次,是当前社会科学领域被引次数最多的方 1987年,查尔斯·拉金( Charles C.法论著作之一。此外,自该书出版以来,定性 Ragin)的专著《比较方法》( The Comparative Method)出版,该书首次将“定性比较分析 法”(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 原文题为 引入社会科学领域。作为一种案例导向型的 pplication of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The 研究途径,定性比较分析以集合和布尔代数 等技术手段为基础,旨在融合定性和定量研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2014年第6卷第1期,第 115~142页。译文有删节 究方法的优势 **译者信息:藏雷振,男,1985年生,博士,日本 正如约翰·耶林( John Gerring)所指出东京大学法学政治学研究科JSPS研究员,113 的,定性比较分析法是数十年来少有的名符0023。 其实的方法论改革之一。①而“谷歌学术 ①参见 J. Gerring, Social Science Methodology 搜索引擎所得到的数据也进一步佐证了上述 A Unified Framewor, Cambridge: Cambridge 105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社会科学研究 中 的定性 比较分析法 — 近 ２５ 年 的 发展及 应 用 评 估 ＊ 〔 比〕 阿克塞尔 ？ 马克斯 〔 比 〕 贝努瓦 ？ 里候科斯 〔 美〕 查尔斯 ？ 拉金著 臧雷振编译 ＃ ＿ 创 新 提 要 Ｉ １ ９ ８ ７ 年出 版的 查尔斯 ＿ Ｃ ？ 拉金的 专著《 比 较方法》 ， 首次将 “ 定 性比 较分析法 ？■ 这 一 新的 研究 雲 方法引 入社会科 学领 域。 基 于案 例导 向 的 定性 比 较分 析 法融 合集 合和 布尔 代 数等 分 析技 ｇ 术 ， 旨 在实现将定性和定 鼉研 究方法的 优势进行 整合 。 随 着此研究 方法 的 普及和被认 可 ， 定 、＿ 牲 比 较分析法被广 泛运用于社会 科学 各领域 。 本文 通过概 述定性 比 较分析 法 的 思 想 根源 、 主要特点与不 同 时期 在社会科学研 究 中 的 迎 用 特征 等 ， 特别 介 绍 了该 方法 在政 治学 相关 议 题研究 方面 的 效用 ， 同 时剖 析 了 其所受到 的 批判 和随 后的 创新改进 ， 进而 实现 对该研 究方法 自 幵创 以来 系统性 的 回顾 和应用 评估 。 关 键词 Ｉ 定性比 较分析法 比较 方法 论 案例研究 定 性分析 定鼉分析 社会科 学研 究 中 图 分类 号 Ｉ Ｃ ３ 作 者信 息 丨 阿克塞尔 ？ 马克 斯（ Ａｘｅ ｌ Ｍａｒｘ ） ， 比利 时鲁汶大学全 球治理研 究中 心执行主任 。 贝努瓦 ？ 里 候科斯 （ Ｂ ｅｎ ｏｉｔ Ｒｉｈｏ ｕｘ） ， 比 利 时 鲁汶天主教 大学政治学研究所教授 。 查尔斯 ■ 拉金 （ Ｃｈ ａｒｌ ｅｓ Ｒａｇ ｉ ｎ ） ， 美 国加 州 大学欧文分校社会学 系讲 席教授。 ■ ＿ ． 判断 ： 拉金所著 的 《 比 较方 法》 被 引 用 约 ３ ６５ ０ ＿ ＇ ５ Ｓ 次 ， 是 当 前社 会科学领 域被 引 次数最多 的 方 １ ９ ８ ７ 年 ， 査 尔 斯 ？ 拉 金 （ Ｃｈａ ｒｌ ｅ ｓ Ｃ． 法论著作 之一 。 此外 ， 自 该书 出 版 以 来 ， 定性 Ｒａ ｇ ｉ ｎ ） 的 专 著 《 比 较 方法 》 （ ７７ｉ ｅ Ｃｏ ｍｐａｒａｔ ｉｖｅ Ｍ—Ｗ） 出 版 ， 该 书 首 次 将 “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法 ” （ Ｑｕ ａｌｉ ｔ ａｔ ｉ ｖ ｅ Ｃ ｏ ｍｐ ａ ｒａ ｔｉ ｖｅ Ａｎ ａｌ ｙ ｓｉ ｓ ， Ｑ ＣＡ ） ＊ 原 文 题 为 “ Ｔｈｅ Ｏ ｒｉｇ ｉｎ ｓ ， Ｄｅｖｅ ｌｏｐ ｍｅ ｎｔ ， ａｎ ｄ 引 人社会科学 领域 。 作为 一种 案例导 向 型 的 Ａｐｐ ｌｉ ｃａｔｉ ｏｎ ｏｆ Ｑｕａｌｉ ｔａｔ ｉｖｅ Ｃ ｏ ｍｐ ａｒａｔｉｖｅ Ａｎ ａｌ ｙ ｓｉ ｓ ： Ｔｈ ｅ 研究 途径 ， 定 性 比 较分 析 以集 合 和 布 尔 代数 Ｆｉｒｓ ｔ ２５ Ｙｅ ａｒｓ ” ， 刊 登于《 欧洲 政治 学评论》 （ ￡ｌｔ ｒ〇ｐｅ （ｌ ｎ 绝诂 Ｉ壬 ？ 斗 龙灿 匕 亡 讲 知 中 县 ｍ ｈｔｅｉｃ ｄ Ｓｃ ｉｅｎ ｃｅ ／？以咖 ） ２０ Ｗ 年 第 ６ 卷第 １ 期 ， 第 等技 术手段为 基础 ’ 旨 在 融合 定＿定 量 研 １ １ ５ ．页 。 译文有删 节。 究 方法的 优势 。 ＊ ＊ 译 者信息 ： 臧雷 振 ， 男 ， １ ９８５ 年 生 ， 博士 ， 日 本 正 如约翰 ？ 耶 林 （ Ｊ ｏｈｎ Ｇｅ ｒｒｉｎ ｇ ） 所 指 出 东 京 大 学法 学 政 治 学 研 究 科 ＪＳ ＰＳ 研 究 员 ， １ １ ３ － 的 ， 定性 比 较分 析法是数 十年来 少 有 的 名 符 〇〇２ ３ 。 其实 的 方法 论 改 革 之一 。 ① 而 “ 谷 歌学 术 ” ① 参见 】 ． Ｇｅｎｉ ｎｇ ， Ｓｏ ｃｉａ ｌ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Ｍｅｔｈｏｄｏｌ ｏｇｙ ： 搜索 引 擎 所得到 的 数据 也 进一 步佐证了 上 述 Ａ Ｕｎ ｉｆｉｅｄ Ｆｒａ ｍｅｗ ｏｒｋ ， Ｃａｍ ｂｒｉｄ ｇ ｅ ： Ｃａｍ ｂｒｉ ｄｇ ｅ Ｕｎ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ｙ Ｐ ｒｅｓｓ ， ２０ １ １ 。 １ ０５
比较分析法被应用在超过75项成果已出版研究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事实上就是 的研究之中。① 早期的“混合型方法”,虽然将不同分析方法 从研究效用来看,该方法至少可用于五完全融合非常困难。 种不同的研究目的。第一,进行数据统计, 推动定性与定量分析法相结合的另一重 即通过绘制真值表( truth table)对案例进行要进展,是一项关于罗马尼亚1907年农民暴 综合式描述,也可用于数据合成以及类型学动的合作研究项目,由拉金和丹尼尔·希罗 构建等目的。第二,该方法可检验一系列给(Chio0)共同完成。该合作论文的首要特点 定案例中关于相关性或因果条件一致性的就是使用定量证据来调查与农民起义爆发相 分析,通过发现所谓“矛盾性”,使得研究者关的一系列情况,将宏观社会学传统研究路 能够发现诠释性模型的异常。第三,该方法径用于革命分析中。拉金的论文在密尔 创可以对现有理论进行评估,因此,是理论检(1843)的研究基础上,提出了“质变效应的 新验中尤为有效的一项工具。第四,它可以被因果关系”( chemical causation概念,认为为 方用来评估研究者提出的新理念、方案或猜了形成质变,要将因果条件结合起来考虑。 法想,并用于数据挖掘。第五,定性比较分析拉金通过对交互效应( interaction effects)的 法使新的理论得以细化完善,例如,既可对统计分析来实现此观点②该论文表明,其 研究中不同的案例进行深度检验,也可引导创新性模型的确有助于解释罗马尼亚农民暴 研究者对现有理论进一步扩展或完善进而动,依据该模型,农民的传统主义和渗透农业 提出新理论。 的市场力量之间的交互影响是解释暴动强度 、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起源 的重要变量 将交互效应确定为重要的解释策略开 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发明者查尔斯·拉启了一场历时五年的交互效应模型研究过 金最初受到的学术训练是定量分析但定量方程。在各类统计模型不断涌现的背景下对 法的局限性使他日渐失望。他在研究生学习交互效应的关注,引发了原因各异的研究难 的早期就阅读了巴林顿·摩尔( Barrington题,如共线性间题。一方面,这类问题与该 More的《民主与专制的社会起源》( Social模型中所包含的定量研究的若干假设有关 Origins of Dictatorship and Democracy)。该书拉金及其同行对这类假设进行了分析,并探 将特定的大规模历史转变相关变量的不同先决讨了如何针对研究目的更好地构建群体研 条件进行了结合对不同案例进行了细化分析,究对象。③另一方面,定性研究的习俗也带 并比较案例内部变量对随后的定性比较分析来了方法融合的挑战。如定性研究中案例 法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但该书并没有为交 叉案例提供一个统一、系统的解决方案 拉金面临的挑战是创新出确保研究者将集的。 COMPASSS是分享定性比较分析法应用成果 案例内”和“跨案例”分析进行系统整合的的学术网站详见htp:/w.mpas.o0g。—编 方法,同时还要保持定性分析的本质,即探析译者注 研究对象“如何发生”的问题。在1975年的 2 D Chirot &C Ragin, The Market, Tradition 毕业论文中,拉金同时使用定量和定性两种 and Peasant Rebellion: The Case of romania in1907 方法来评估英国地方主义政治背景下威尔士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vl40,N4,1975 和苏格兰民族主义的起源和社会基础。这种 pp.428-44 3 A Przeworski H Teune, The Logic of 历史比较为定性分析设置了特定情景,而定 Comparative Social inquiry, New York, Joh Wiley& 性分析法则为历史比较过程提出了进一步的Son,1970 106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比较分析法被应用 在超过 ７ ５ ０ 项 成果 已 出 版 研究问 题 。 从某种 程 度 上 说 ， 这 事 实 上 就 是 的 研究 之中 。 ① 早期 的 “ 混 合型 方 法” ， 虽 然将不 同 分析方法 从研究效用来看 ， 该方法 至少 可用 于 五 完 全融合非常 困难 。 种 不 同 的 研究 目 的 。 第一 ， 进 行数据 统 计 ， 推动 定性与 定 量分析法相 结合 的 另 一 重 即 通过 绘制 真值 表 （ ｔ ｒｕｔｈ ｔ ａ ｂｌｅ ） 对案 例 进 行 要 进展 ， 是一 项关于 罗 马 尼亚 １ ９ ０７ 年 农 民暴 综合 式 描述 ， 也 可用 于 数据 合成以 及类 型 学 动 的 合作研 究 项 目 ， 由 拉金和 丹尼 尔 ？ 希 罗 构 建等 目 的 。 第 二 ， 该方法 可 检 验一 系 列 给 （ Ｃｈｉ ｒ ｏｔ ） 共同 完 成 。 该合作 论文 的 首要特 点 定 案 例 中 关于 相 关性 或 因 果条件 一 致性 的 就是使用 定 量证据 来调查与农 民 起义爆发相 分析 ， 通过发现所谓 “ 矛 盾 性” ， 使得 研 究 者 关的 一 系 列 情况 ， 将宏 观社会学 传统研 究 路 — 能 够发 现诠 释性 模型 的 异 常 。 第 三 ， 该方 法 径 用 于 革 命 分 析 中 。 拉 金 的 论 文 在 密 尔 创 可 以 对现 有 理论 进 行评估 ， 因 此 ， 是 理 论检 （ １ ８４３ ） 的 研究基 础 上 ， 提 出 了 “ 质变 效应 的 胃 验 中 尤 为 有效 的 一 项 工具 。 第 四 ， 它 可 以 被 因果关系 ” （ ｃｈ ｅｍ ｉ ｃ ａｌ ｃ ａｕ ｓａ ｔ ｉ ｏｎ ） 概 念 ， 认为 为 ｇ 用 来 评 估 研 究 者 提 出 的 新 理念 、 方 案 或 猜 了形 成 质变 ， 要将 因 果 条 件 结 合起 来考 虑 。 法 想 ， 并用于 数据 挖掘 。 第 五 ， 定 性 比较 分析 拉金通 过 对交 互 效应 （ ｉ ｎｔ ｅｒ ａ ｃｔ ｉ ｏｎ ｅｆｅｃ ｔｓ ） 的 法 使新 的 理论 得 以 细 化完 善 ， 例 如 ， 既 可 对 统计分析来 实现 此 观点 。 ② 该论 文 表 明 ， 其 研究 中 不 同 的 案例 进 行深度 检验 ， 也 可 引 导 创 新性模型 的 确有 助 于解释罗 马 尼亚 农民 暴 研究者 对现 有 理论进 一 步 扩 展或 完 善 ， 进 而 动 ， 依据 该模型 ， 农 民 的 传统主 义 和渗 透农业 提 出 新 理论 。 的 市 场力 量之间 的 交互影响 是解释暴 动 强度 ＝ 效 应 确 定 为 重 要 的 解 释 策 略 开 定性 比较分析方法 的 发 明者 查 尔 斯 ？ 拉 启 了 一 场 历 时 五 年 的 交互 效应 模 型 研究 过 金最初 受到 的 学术训 练是定量 分析 ， 但定量 方 程 。 在各类 统计模 型 不 断 涌 现 的 背 景 下 对 法 的局 限性 使他 日 渐失 望 。 他在 研究生 学 习 交互效应 的 关注 ， 引 发 了 原 因 各异 的 研究 难 的 早期 就 阅 读 了 巴 林 顿 ？ 摩 尔 （ Ｂａｒ ｒｉｎｇ ｔ ｏ ｎ 题 ， 如共线 性 问 题 。 一 方面 ， 这 类 问 题与 该 Ｍ ｏｏ ｒｅ ） 的 《 民 主 与 专 制 的 社会 起源 》 （ Ｓ〇Ｃｉ ｄ 模 型 中 所包含 的 定 量 研究的 若干 假 设有 关 。 Ｏｒｉｇｉ ｎｓ ｏｆ Ｄｉ ｃｔ ａｔｏ ｒｓｈ ｉｐ ａｎｄ Ｄｅｍｏｃｒａｃｙ ＇ ） 〇 该 节 拉金及其同 行对这类 假设进行 了 分析 ， 并探 将特定的 大规模历史转变相关变量的不 同先决 讨 了 如 何针对 研究 目 的 更 好 地构 建群 体 研 条件进行了 结合， 对不 同案例进行 了细化分析， 究对象 。 ③ 另 一 方 面 ， 定性研究 的 习 俗 也 带 并比较案例 内 部变 量 ， 对随后 的 定性 比较分析 来 了 方法融 合的 挑 战 。 如 定 性研 究 中 案 例 法 的发展产生 了 重要影 响。 但该书并没有为交 叉案例提供 － 个统－ 、 系 统 的解决方案 。 ① ７ ５ ０ 多 项出 版物 是 通 过 Ｃ ０ＭＰ ＡＳＳＳ 网 络搜 拉金面 临 的挑 战是创 新出 确 保研究 者将 集的 。 Ｃ０ＭＰＡＳ ＳＳ 是分享定性 比 较分 析法 应 用成果 “ 案 例 内 ” 和 “ 跨案 例 ” 分析 进 行 系 统 整 合 的 的学 术 网 站 ， 详见 ｈｔｔ ｐ ： ／／ ｗｗｗ． ｃ ｏｍｐ ａｓ ｓｓ． ｏｒｇ 〇 编 方法 ， 同 时 还要保持 定性分析 的本质 ， 即探 析 译者注 研究对象“ 如 何 发 生 ” 的问 题。 在 １ ９７５ 年 的 ② Ｄ． Ｃ ｈｉ ｒｏ ｔ ＆ Ｃ． Ｒａｇ ｉｎ ， Ｔｈ ｅ Ｍ ａｒ ｋｅ ｔ ， Ｔｒａｄｉ ｔｉ ｏｎ 毕 业论文中 ， 拉金 同 时使用 定 量 和 定性两 种 ａｎ ｄ Ｐｅａｓ ａｎｔ Ｈｅｂｅｌｌ ｉｗ Ｔｈ ｅ Ｃａｓ ｅ ｏｆ Ｋｏｍａｎｉａ ｉｎ １ ９０ ７ ’ ， ． ｖ ｖ ， ｘ ＿ ， Ａ ｍｅｒ ｉｃａ ｎ Ｓｏ ｃｉｏ ｌｏｇｉｃ ａｌ Ｒｅｖｉｅ ｗ ． Ｖｏｌ． ４ ０ ， Ｎｏ ． ４ ， １ ９ ７５ ， 方 法来 评估英 国 地方主 义政治背 景下 威 尔士 ｐｐ ． ４２ ８ － ４４ ４ ． 和 苏格 兰 民族 主义 的 起源和 社会基础＾ 这种 ③ ｉ Ｐｒａｅｗｏ ｍｋｉ ＆ ＩＬ Ｔ ｅｕ ｎｅ ， 历 史 比较为 定性 分析 设置 了 特定情 景 ， 而 定 Ｃｆｌ ／ ｎｐａ ｒａ也ｅ Ｓａ ｃ ｉａ Ｚ Ｎ ｅｗ Ｙ ｏｒｋ ， Ｗｉ ｌｅｙ ＆ 性 分析法则 为历 史比 较过程提 出 了进 一 步 的 Ｓｏｎ ｓ ， １ ９７０ ． １ ０６
的选取是为了服务特定的理论目的,而不是出现的(理论与论据间)矛盾的过程中所发 假设为外部给定的。 挥的作用,主要是对遗漏的因果条件进行识 上述难题促使研究者开始寻找一种新的别确认。因此,定性比较分析法中诠释模型 研究路径,以实现将定性研究的操作规范化。的建立伴随着理论与论据间矛盾的一一解 为了确定不同条件怎样结合才会产生质变,决。解决这一矛盾的过程,亦即导入或排除 拉金开始求助于布尔代数、集合等方面的书。模型中的理论及实证性条件,直到该模型没 此时形成的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第一次应有或仅有极少的矛盾,这是建立诠释性模型 用,是拉金与其他学者1984年合作发表于用以分析研究的重要机制。 美国社会学评论》( American Sociological 第四,定性比较分析法可以实现对多重 Review)有关就业歧视和歧视程度评估的研因果关联组合的评估,这意味着:首先,通常 究论文。①1987年,《比较方法》这部专著出是案例中各个条件的结合产生了现象,亦即创 版了,与1984年的论文相比,此书对定性比结果;其次,条件的不同结合方式可能会带来新 较分析法进行了详尽的细化和完善。 相同的结果;最后已有条件也许会因为研究方 定性比较分析法的形成 情境的不同对结果产生不同影响。定性比较法 历程及主要特征 分析法的这一特点正是我们认为不同的因果 关系路径也许会产生相同结果的前提。因 《比较方法》一书的主旨是发展出一套此,定性比较分析法提出了因果关系发生的 新的研究方法,可以让研究者将案例导向型“特定情境”概念。这种允许更多因果复杂 的定性分析方法和变量导向型的定量方法相性存在的情况同样表明因果条件会根据不 结合进而实现“将定量和定性的最优特性同的背景可能带来完全相反的结果。所以 进行有机整合”。该书强调定性比较分析通过使用定性比较分析法,研究者不再一味 方法包含如下内容和特征。 地“确定某一个因果模型以最好地拟合数 第一,比较研究要基于案例的本质。每据,而是确定比较案例中不同因果模型的数 一个案例(作为整体)都是一个复杂的实体,量和特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定性比较 研究者在分析时全程都要保持其作为案例的分析法还引入了数学中的必要和充分条件 整体性而每个案例当中的不同部分又是互等工具。 相联系的,所以,对变量效应的评估应置于案 第五,定性比较分析法使研究者可以自 例的整体背景之下。为了实践这一想法,案行决定案例的复杂程度,从而达到更简约的 例被描绘成变量的组合。 目的,其中便于减少复杂性的分析步骤就是 第二,确保研究路径是“比较”。研究者布尔代数,布尔代数使研究者可以确定简单 可以通过比较案例结构、汇集类似案例探索的因果联系,亦即在案例分析中尽可能只结 具有可比性案例的异同点。而能够做到这一合最少的因果条件。其中的关键步骤是布 点的分析工具就是真值表,该表以矩阵形式尔函数的最小化( Boolean minimization),将 将所有具备逻辑可能性的因果关联条件的数案例描述缩减到对数据因果关联的最短表 据进行组合。通过将案例汇集在真值表内,述。 研究者可以评估哪些案例体现了一致性的因 果条件建构。 o CC Ragin, S E Mayer & KADrass 第三该书提出用迭代法发展诠释性模A6en; A Boolean Approac, 型,从而促进了理论和论据间的交流,而定性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vo.49,No2,1984, 比较分析法在解决数据矩阵转化为真值表时P221-234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的 选取是 为 了 服 务特定 的 理论 目 的 ， 而不 是 出 现 的 （ 理 论 与 论 据 间 ） 矛 盾 的 过 程 中 所 发 假设为 外 部 给定 的 。 挥 的 作用 ， 主 要 是对遗 漏 的 因 果 条件进行 识 上 述难题促使研究 者开 始寻 找一 种 新的 别确 认。 因 此 ，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法 中 诠释模 型 研究 路径 ， 以 实现 将定性 研究 的操作规 范 化 。 的建 立 伴 随 着 理论 与 论 据 间 矛 盾 的 — 解 为 了 确 定不 同 条 件怎 样 结合才会产 生质 变 ， 决。 解决这一 矛 盾 的 过 程 ， 亦 即 导人 或 排 除 拉金开 始求助于 布尔代 数、 集 合等 方面 的 书 。 模 型 中 的 理论及 实 证性 条件 ， 直 到 该模 型没 此时 形 成 的 定 性 比 较 分析 方法 的 第 一 次应 有 或仅有 极少 的 矛 盾 ， 这是 建立 诠 释性 模 型 用 ， 是拉 金 与 其他 学 者 １ ９ ８４ 年 合 作 发 表 于 用 以 分析研究 的 重要机 制 。 《 美 国 社 会 学 评 论 》 （ Ａｍｅｒ ｉｃ ａｎ Ｓｏｃｉ ｏＺ ｏ ｇ ｉ ｃａｉ 第 四 ， 定 性 比较 分析 法 可 以 实 现 对多 重 有 关 就业 歧视 和 歧视程 度 评估 的 研 因 果关联组 合 的 评估 ， 这意 味着 ： 首 先 ， 通 常 究论文 。 ① １ ９８ ７ 年 ， 《 比较方法 》 这 部专 著 出 是案例 中各 个条件 的 结 合 产 生 了 现 象 ， 亦 即 创 版 了 ， 与 １ ９８ ４ 年 的 论文 相 比 ， 此 书 对 定 性 比 结 果 ； 其次 ， 条件 的不 同 结合方式可 能会带来 ＿ 较分析 法进 行了 详尽 的细 化 和 完善 。 相 同 的 结果 ； 最后 ， 已 有条 件也 许会因 为 研究 胃 一 Ｏ 嫉 《辻 砧 讴 比 情境 的 不 同 对结果产 生不 同 影 响 。 定性 比较 法 撕法 賊－ 觀正 絲们认为不 ＿縣 一 关紐径 也 许会 产 生 細縣的 前 提 。 因 《 比较方法 》 一 书 的 主 旨 是 发 展 出 一 套 此， 定 性比 较分 析法 提 出 了 因 果关 系 发 生 的 新 的 研究方法 ， 可 以 让 研究 者将 案 例导 向 型 “ 特定 情 境 ” 概 念。 这 种 允许更 多 因 果 复 杂 的 定性分析方法 和变量导 向 型的 定 量方法相 性存 在 的 情 况 同 样 表 明 因 果 条 件 会 根 据不 结合 ， 进 而 实 现 “ 将定 量 和定 性 的 最 优特性 同 的 背 景可 能 带 来完 全相 反 的 结果 。 所 以 ， 进行有 机整 合 ” 。 该书 强 调 ，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通 过使用 定性 比 较分析 法 ， 研究 者 不 再一 味 方法 包含 如下 内 容和 特征 。 地 “ 确 定 某 一 个 因 果 模 型 以 最 好 地 拟 合 数 第一 ， 比 较 研究 要基 于案 例 的 本 质 。 每 据 ， 而 是 确 定 比 较案 例 中不 同 因 果 模型 的 数 一 个案例 （ 作 为整 体 ） 都 是 一 个 复杂 的 实体 ， 量和 特性 ” 。 为 了 达 到 这 个 目 的 ， 定性 比 较 研究 者 在分析时 全程 都要保 持其作 为 案例 的 分析法 还引 入 了 数 学 中 的 必 要 和 充分 条 件 整体性 ， 而 每个案 例 当 中 的 不 同 部 分又 是 互 等 工具 。 相 联 系 的 ， 所以 ， 对变 量效应 的评估应 置 于案 第 五 ， 定 性 比较分析法 使研究 者 可 以 自 例 的整 体背 景之 下 。 为 了 实 践 这 一 想 法 ， 案 行决 定 案例 的 复杂 程 度 ， 从而 达到 更 简 约 的 例 被描 绘成变 量 的组 合 。 目 的 ， 其中 便于减 少 复杂 性的 分析 步骤 就是 第 二 ， 确保研究 路 径 是 “ 比 较 ” 。 研究 者 布尔 代 数 ， 布 尔代 数使研究 者 可 以 确定 简单 可 以 通过 比较案例结 构 、 汇集类似 案例 ， 探索 的 因 果联 系 ， 亦 即 在 案例 分析 中 尽 可 能 只 结 具有 可 比 性案 例 的 异 同 点 。 而能 够做到这 一 合最 少 的 因 果 条 件 。 其 中 的 关键 步 骤 是 布 点 的 分析 工具就 是 真 值 表 ， 该 表 以 矩 阵形 式 尔 函 数 的 最 小 化 （ Ｂｏｏ ｌ ｅ ａｎ ｍｉ ｎｉ ｍｉ ｚａｔｉ ｏ ｎ ） ， 将 将所有具备逻辑可 能性 的 因 果关联条件 的 数 案 例描 述缩 减 到 对 数 据 因 果 关 联 的 最 短 表 据进行组合 。 通 过 将 案 例 汇 集在 真 值表 内 ， 述 。 研究者可 以评估 哪些 案例体现 了 一 致 性 的 因 果条件建构 。 ① ｅ＿ ｅ＿ Ｕａｇ ｉｎ ， ｍｆａｙ ｅｉ ： ＆ Ｋ， Ａ＿ Ｄ ｒａｓ Ｓ ， 第 三 ， 该书提 出 用 迭 代 法 发展 检 释性模 Ａ＿ｄｉｉ ｇ Ａ Ｂｏｅｌｅａｎ Ａｐｐ ｒｏａｃ ｈ ， 型 ， 从而促进 了 理论和 论据 间 的 交流 ， 而 定性 ４ｍｅｒｉ ｃａ／ｉ Ｓｃ ｃｉ ｏ ／ｏｇ ＇ ｉｃ ａＺ ｆｌｅｖ ｉｅｉｔ ｉ ， Ｖｏｌ ． ４９ ， Ｎ。． ２ ， １ ９ ８４ ， 比 较分 析法在解 决数据矩阵转 化为 真值表时 ＰＰ ． ２２ ｌ － ２ ３４ ． １ ０７
总的来说,《比较方法》介绍了一种用行评议期刊上。但其中许多文章发表在一流 于案例比较的新的形式逻辑探索了因果关学术期刊,如《美国社会学期刊》( American 系的多样性,并且缩减了案例中包含的丰富 Journal of sociology)、《美国社会学评论》 信息直到形成简约的表述。早期的定性比(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社会学方法 较分析法是为二分(cisp-set)变量的使用与研究》( Sociological Methods and Research)、 而开发的,并引入了相应软件工具进行分《国际比较社会学杂志》( nternationa 析 Journal of Comparative Sociology)、《第三世界 四、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在社会科学 研究季刊》( Third World Quarterly)、《比较政 领域的应用及相关争论 治》( Comparative Politics)、《国际研究季刊》 (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国际发展 创 1.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初步应用 比较研究》( Studies. in Comparative 《比较方法》出版之后,多位学者采用了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政策分析》 方该书所创立的方法特别是在政治社会学的( Policy Studies Journal)、《社会学季刊》 法一些子领域如在分析工业化国家民主、福利( Sociological Quarterly)等。 国家、政治革命、社会运动以及工会组织等研 这一情况表明,虽然早期使用定性比较 究议题中。表1显示了此书出版后第一个十分析方法研究者的数量相对较少,但他们对 年内应用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研究成果。从该方法的传播与影响有重要意义。这也推动 数据可见,该方法的早期运用呈碎片化,第一了该研究方法的广泛传播以及学者对该方法 个十年间只有较少成果(共39篇)发表在同本身的探讨。 表1定性比较分析法的早期应用(1984~1997) 双盲”同行评议期刊文章其他期刊文章整书介绍书中章节 其他 合计 984 100 0020 00000 1990 1991 1012433 0000000000010 0 0 993 002121 0000000602 012 13 6 10 0 595 0233 合计3921014 注;数据来源于 COMPASSS数据库,“其他”主要指正在撰写中的论文或报告 108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总 的 来 说 ， 《 比 较 方法 》 介 绍 了 一 种 用 行评议期 刊 上 。 但其 中许多文章发 表在 一 流 于案 例 比 较 的 新 的 形 式 逻 辑 ， 探索 了 因果关 学术 期 刊 ， 如 《 美 国 社 会学 期 刊 》 系 的 多样 性 ， 并且 缩 减 了 案例 中 包 含 的 丰 富 〇／ Ｓ〇 ｄ〇Ｚ 〇ｇｙ ） 、 《 美 国 社 会 学 评 论 》 信息 直到 形 成 简 约 的 表述 。 早 期 的 定 性 比 （ Ａｍｅｒ ｉｃａ ｒａ Ｓｏ ｃｉ ｏ Ｚ ｏｇｉ ｃａＺ ／ ｉｅｖｉ ｅｗ ） 、 《 社会 学 方 法 较分 析 法 是 为 二 分 （ ｃｒｉｓ ｐ － ｓ ｅｔ ） 变 量 的 使用 与研究 》 （ Ｓｏ ｃｉｏ ｌｏｇｉ ｃａ ｌ Ｍｅｔ ｈｏ ｄｓ ａ ｎｄ Ｒｅｓ ｅａｒｃｈ ） 、 而 开发 的 ， 并 引 人 了 相 应 软 件工 具进 行 分 《 国 际 比 较 社 会 学 杂 志 》 析 。 Ｊｏｕ 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ｏ ｍｐａｒ ａｔ ｉｖｅ Ｓｏ ｃｉ ｏｌ ｏｇｙ ） 、 《 第 三世界 ■ ｎｎ 士 丨 吗 研究季 刊 》 （ ｒＷｒｄ Ｐ Ｔｏ ｒ Ｗ ＜ ？ｕ ａｒｔｅｒｔｙ ） 、 《 比较政 四 、 定 性 比 较分 析 方 法 在社会科学 ？ Ｄ ， ． ． 、 ／／ 曰 采 ： ＾ 治 》 （ Ｃ（？ ｍ／ ｍｒ ａ加ｅ ／Ｗｍｃｓ ） 、 《 国 际 研究季 刊 》 — 领域的 应 用及 相 关 争论 （ Ｓ加— Ｃ ＷｔｅｒＺ ｙ ） 、 《 国 际 发 展 创 １ ？ 定 性 比 较分 析 方 法 的 初 步 应 用 比 较 研 究 》 （ Ｓ ｔ ｕｄｉ ｅｓ ｉ ／ｉ 胃 《 比较方法》 出 版 之后 ， 多 位学者 采 用 了 ／ｍｅｒｎａｔ ｉ ｏ ｒａａＺ Ｄ ｅｗｅＺ〇ｉ ？ｍ ｅｎ〇 、 《 政 策 分 析 》 雲 该书 所创 立 的 方法 ， 特别 是在 政 治 社会 学 的 Ｓ ｍＡｅｓ 《 社 会 学 季 刊 》 法 一 些 子 领域 ， 如在 分析工业化 国家 民 主 、 福利 （ Ｓ ｏｃｉ ｏｌ ｏ ｇｉ ｃａｌ Ｑ ｕａｒｔ ｅｄｙ ） 等 。 国 家 、 政治革命、 社会运动 以 及工会组 织等研 这 一 情 况表 明 ， 虽 然 早 期 使用 定 性 比较 究 议题中 。 表 １ 显 示 了 此 书 出 版后第 一 个十 分析方 法研究 者 的 数量相 对较少 ， 但 他们 对 年 内 应用 定性 比 较分析方法的 研究成果 。 从 该方 法的 传播 与影 响 有 重要 意 义。 这也推 动 数据 可见 ， 该方法 的早 期运 用 呈碎 片化 ， 第一 了 该研究方法 的 广 泛传播 以 及学者 对该方法 个十 年 间 只 有 较少成 果 （ 共 ３ ９ 篇 ） 发表 在同 本身 的 探讨 。 表 １ 定 性 比 较分析 法 的 早期 应用 （ １ ９ ８４ － １ ９９ ７ ） “ 双盲 ” 同 行 评议期刊 文章 其他期 刊文 章 整书 介 绍 书 中 章节 其 他 合 计 １ ９８４ １ ０ ０ ０ ０ １ １ ９８ ５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１ ９ ８６ ０ ０ ２ ０ ０ ２ １ ９８ ７ １ ０ ０ ０ ０ １ １ ９ ８ ８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１ ９８ ９ １ ０ ０ ０ ０ １ １ ９ ９０ ２ ０ ０ ０ ０ ２ １ ９９ １ ４ ０ ２ ６ １ １ ３ １ ９ ９２ ３ ０ １ ０ ２ ６ １ ９９ ３ ３ ０ ２ ２ １ ８ １ ９ ９４ ５ ０ １ ４ ０ １ ０ １ ９ ９５ ５ １ ０ １ ２ ９ １ ９９ ６ ９ ０ ０ ０ ３ １ ２ １ ９ ９７ ５ １ ２ １ ３ １ ２ 合 计 ３ ９ ２ １ ０ １ ４ １ ２ ７７ 注 ： 数据 来 源 于 Ｃ ０Ｍ ＰＡ ＳＳＳ 数 据库， “ 其他 ” 主 要指正 在撰 写 中 的 论： 文或 报告 。 １ ０ ８
2.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不足及相关长,这也为宏观社会学和比较政治研究提供 争论 了更多的机遇。但许多定性比较分析方法的 随着《比较方法》一书的出版及该方法使用者认为这种批评并不公平,因为定性比 的初步应用,有关定性比较分析法的可能性较分析法中的条件测量也同样可以建立在时 和局限性的学术讨论激烈上演。早期的争论间序列数据基础上。因此,研究者可以通过 主要集中于以下四个问题 操作使条件动态化,也就是说可以将时间维 第一个争论围绕案例的敏感性进行。反度直接引入条件。二是关于将时间序列条件 对者认为定性比较分析法对某些个案来说过引人分析存在的困难。正如在许多政治社会 于敏感,因为引入或排除一个案例都有可能学领域中解释长期变化趋势时,变量的时间 改变分析结果。支持者则认为,该方法中通设置会决定最终结果,并且引入对因果条件 过增加一个新的案例就可能发现另外一种解进行排序的规则也非常重要。但使用条件排创 释或因果关联,这恰恰体现了定性比较分析序的研究方法使以上问题能得到解决 法的独有优势,即使新增的因果路径也许并 第四个争论是定性比较分析法假设的案5 没有太多的解释力,但从理论上说可能非常例是否独立。定性比较分析假设各案例之间法 重要 互不影响但这一假设毫无疑问存在于所有变 第二个争论则集中在二分变量的使用量导向型的分析法中,因此并不是定性比较分 上。在很多社会科学概念中,二分变量都被析法所独有的。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很大程度 认为是一种不够精确的度量。学界一般承认上取决于研究的问题和调查的主题。在如政 二分变量的局限性,但也强调清晰集的主要策扩散机制研究( diffusion study)中,案例的互 优点就是运用上的简洁明快。一些学者认联性是非常重要的,而在其他情况下,又远没 为,在定性比较分析法中,对相关条件的选择有这么重要。如果在理论上具备关联的话,那 要比其他分析方法更难,因为研究者往往局么有几种方法可以继续推进研究。在定性比 限于由布尔代数程序导致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较分析法研究框架内,研究者可以对与案例有 条件上。如果考虑五个条件,在真值表上就内部互联性的条件予以考虑。而且,案例研究 有32(2)种组合方式;将条件数量增加到8,中的进一步跟进(如后续追踪等)会揭示案例 则会产生512种可能的组合;继续将解释性之间的互联度。此外,可选择其他专门的方法 条件增加到12,相应就有8192种可能。这论工具对定性比较分析方法进行补充,例如社 会带来一种情况,即分析缩减的可能性几乎会网络分析法等。 为零,同时研究者会因为每个案例独一无二 3.定性比较分析法对争论的回应及应 的事实而难以进行全面描述。以上批评虽然用扩展 合理,却不是定性比较分析法独有的问题,因 为了应对以上这些批评,定性比较分析 为其他研究方法同样存在这种限制。从理论法也进行了几大创新改革。在有关变量测量 的角度来看,以上评论并没有给出对包含多方面,定性比较分析法主要有两个改进。首 个相互作用项模型的解决方案。 先,《比较方法》出版后不久,查尔斯·拉金 第三个争论集中于比较研究路径的统计开始发展作为清晰集的补充——模糊集分 特性,以及它能否在分析中引人一个时间维析。这一系列的研究带来了《模糊集与社会 度或时间序列变量。对该路径的批评主要关科学》(Fuy- Set Social Science)的出版。该 注以下两个问题。一是定性比较分析法缺乏书主要将模糊集引人社会科学研究,并且挖 纵向的分析视角,与传统截面数据分析相似。掘其潜在的功能以研究必要和充分条件,其 而当前对基于时间序列分析的偏好日渐增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获得了日渐增长的认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２ ？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方 法 的 不 足 及 相 关 长 ， 这也 为宏观 社会学 和 比 较政治 研究提供 争论 了 更多 的 机遇 。 但许多定 性 比较分析方法 的 随 着《 比 较 方法 》 一 书 的 出 版 及 该方 法 使用 者认为 这 种 批 评并不 公 平 ， 因 为定性 比 的 初 步应 用 ， 有 关定 性 比 较分 析 法 的 可 能 性 较分析法 中 的 条 件测量也 同 样 可 以 建立在 时 和局 限性 的 学术 讨论激 烈上演 。 早期 的 争论 间 序 列数据 基础 上 。 因 此 ， 研究 者 可 以 通 过 主要集 中 于 以 下 四个问 题 。 操作 使条件 动 态 化 ， 也就是说可 以 将 时 间 维 第 一 个争 论 围绕 案 例 的敏感 性进行。 反 度直接引 人条件 。 二 是关于将 时 间 序 列条件 对 者认为定性 比 较分析法 对某 些个案来说过 引 人 分析存在 的 困 难 。 正 如在许多 政治社会 于 敏感 ， 因 为 引 人或排 除 一 个 案 例都 有 可 能 学 领 域 中 解 释 长 期 变化 趋势 时 ， 变量 的 时 间 改 变分析结果 。 支持者 则 认为 ， 该方 法 中 通 设 置 会决定 最 终结果 ， 并且 引 入对 因 果 条件 — 过增 加 一 个新 的 案例 就可 能发 现另 外 一 种解 进行排序 的 规则也 非 常重要 。 但使用 条件排 创 释 或 因 果关联 ， 这 恰恰 体 现 了 定性 比 较 分 析 序 的 研究 方法 使 以 上 问 题能得 到解 决 。 胃 法的 独 有优势 ， 即 使新 增 的 因 果 路径也 许并 第 四个争论是 定性 比 较分析法假设 的 案 胃 没有 太多 的 解 释 力 ， 但从 理论 上说可 能 非 常 例是否独立 。 定 性 比较分析假 设各案 例之 间 法 重要 。 互不 影响 ， 但这一 假设毫无疑 问存在于所 有变 — 第 二个 争 论 则 集 中 在 二 分 变 量 的 使用 量导 向型 的 分析法 中 ， 因此并不是定性 比 较分 上 。 在 很多 社会科 学 概 念中 ， 二 分变量都 被 析法 所独有 的 。 这个 问 题的 重要性很大程度 认为 是一 种 不 够精 确 的 度量 。 学 界一 般承认 上取 决于研究 的 问 题和 调 査 的 主题。 在 如 政 二分变 量的局 限性 ， 但 也 强调 清 晰集 的 主要 策扩 散机制 研究 （ ｄｉ ｆｆｕｓ ｉ ｏｎ ｓｔ ｕｄｙ ） 中 ， 案例 的 互 优点 就 是 运用 上 的 简 洁 明 快 。 一 些 学 者 认 联性是非常 重要 的 ， 而 在其 他情 况下 ， 又 远 没 为 ， 在定性 比 较分析法 中 ， 对相关条件的 选择 有 这么 重要 。 如果在 理论上具备关联的 话 ， 那 要 比 其他分析方 法 更 难 ， 因 为 研究者 往 往 局 么有 几种方法可 以 继续 推 进研究 。 在定 性 比 限 于 由 布尔 代 数程 序导 致的 为数 不 多 的 几个 较分析法研究框架 内 ， 研究者可 以 对与 案例 有 条件 上 。 如 果 考虑 五 个条件 ， 在 真 值表 上 就 内部互联性的 条件予 以 考虑 。 而且， 案 例研究 有 ３ ２ （ ２ ５ ） 种组合方式 ； 将 条件数量增 加 到 ８ ， 中 的 进一 步 跟进 （ 如后 续追 踪等 ） 会揭示 案 例 则会产生 ５ １ ２ 种 可 能 的 组 合 ； 继 续 将解 释性 之间 的 互联度 。 此外 ， 可选择其他 专 门 的方法 条件 增 加 到 １ ２ ， 相 应 就 有 ８ １ ９ ２ 种 可 能 。 这 论工具对定性 比较分析方法进行补充 ， 例如 社 会带来一 种 情 况 ， 即 分析缩 减 的 可 能 性几 乎 会网 络分析法等 。 为零 ， 同 时 研究 者 会因 为 每 个案 例 独 一 无二 ３ ． 定性 比 较 分 析 法 对 争 论 的 回 应 及 应 的 事实 而难 以 进行 全面描述 。 以 上 批评虽然 用 扩 展 合理 ， 却 不 是定 性 比较分析法 独 有 的 问题 ， 因 为 了 应 对以 上 这 些 批 评 ， 定 性 比 较分 析 为其他研究 方法 同 样存在这种 限制 。 从理论 法也 进行 了 几大创新 改革 。 在有 关变量 测量 的角 度来看 ， 以 上 评论并没 有给 出 对包 含 多 方面 ， 定 性 比 较 分析法 主 要 有 两 个 改 进 。 首 个相 互作 用 项 模型 的 解决方案 。 先 ， 《 比 较方 法 》 出 版后 不久 ， 查 尔 斯 ？ 拉 金 第 三个争论集 中 于 比较 研究 路径 的 统计 开始 发 展 作 为 清 晰集 的 补 充— 模 糊 集 分 特性 ， 以 及它 能 否在 分析 中 引 人一 个时 间 维 析 。 这一 系 列 的 研究 带 来了 《 模 糊 集 与 社会 度或时 间 序 列 变量 。 对 该路径的 批评 主要关 科学 》 Ｓｏ ｃｉｄ Ｓｄｅ／ｉ ｃｅ ） 的 出 版 。 该 注 以 下两 个问 题 。 一 是定 性 比较 分析法 缺乏 书 主要将 模糊集 引 人社会科 学 研究 ， 并 且 挖 纵向 的分析视 角 ， 与传统 截 面数据分析相 似 。 掘其潜在 的 功 能 以 研究 必要 和充分条件 ， 其 而 当 前对基 于 时 间 序 列 分析 的 偏 好 日 渐增 在社 会科学 研究 领 域 获 得 了 日 渐 增 长 的 认 １ ０ ９
同,并带来相应软件的发展。①而其他学者 Political Research,ECPR)的暑期班也开设了 及研究团队也致力于研究定性比较分析方相关课程。最终,更多的研究者接触到定性比 法,引入了更多完善的测量方法如多元集合,较分析法,并在他们的博士学位论文中予以应 并开发出如 TOSMANA等新软件。 用,这相应地带来了更多运用该方法的论文的 其次,为了促进定性比较分析法在应用面世。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在政治学研究中的 领域的进一步发展,研究者还着重于条件的应用具有如下特征。 选择和模型的细化等,并解决了条件排序的 第一,定性比较分析法被广泛应用于政治 问题。施奈德( Schneider)和威格曼学的不同专题研究,包括民主政治党派政治、 ( Wagemann)在明确区分关联条件对案例产福利国家公共管理、政策分析、政府治理规则 生影响的轻重程度的基础上,提出了两阶段制定以及政治社会学等。第二,以刊载基于定 创定性比较分析法的初步方案。②该方法首先性比较分析法文章为主的学术期刊数量在不断 新应用在民主制度巩固程度研究中,此外凯伦增加。在图1中显示的最初十年(1987 方(Cm)和拍诺夫斯基(Pm)也将其运19))用该方法的文章集中刊载于社会学类 法用于条件排序的研究中并且推出了一种新刊物,现在则趋向于更多不同种类的学术期刊。 的方法,即基于时间序列的定性比较分析法在 COMPASSS数据库中,已有超过200家同行 (TQCA)。③ 评议的杂志发表过基于该方法的文章。第三 虽然早期针对二分变量的使用有诸多批判,但 政治学文章所有文章总数 新生的模糊集定性比较方法、多值定性比较分 析法( multi-value QCA)以及清晰集定性比较分 析法( crisp- set QCA)仍旧是使用最多的研究方 法。分析2003-2011年期间所有以英语写作 运用该方法的论文可以发现,有52篇使用了清 晰集定性比较分析法,而只有5篇使用了多元 定性比较分析法。因此,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 ∮∮∮∮小忄心小小心(年份)法仍然是一个非常重要且具有相当补充意义的 图1定性比较分析法应用总量及其在 分析工具。第四,从200-2011年期间发表的 政治学领域应用数量的变化 有关该方法的匿名评审论文可以看出,该方法 主要运用于中小规模案例分析。去掉最多和最 在21世纪前后,一众学者开展了一系列 工作,不仅带来了定性比较分析法的诸多创新 ①详见htt://w.u. anzona.edu/, cragin 发展,也使其充分应用于更为广泛的领域。图 fsQCA/ software. shtml 1表明,定性比较分析法在政治学中的应用自 ②C.Q. Scene 2003年后开始大幅上升,这一增长有两个推 Complexity in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动因素。一是2000年后一系列使用该方法、(QCA): Remote and proximate factors and the 有影响力的论文不断发表,政治学领域基于案 Consolidation cy, Europea 例和比较案例的研究逐渐成为热点。二是研0raoy45.N0.5,200p731 786. 究者群体(特别是在欧洲)通过 COPMASSS网 N. Caren A Panofsky, TQCA A Technique 络共同运用定性比较分析法,促成了研究过程 for Adding Temporality to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的传播与相关学术会议委员会的组建,并且欧 analysis, Sociological Methods& Research,vol.34, 洲政治国际学会( European Consortium for N2,2005,p147-172 Ⅰ0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同 ， 并 带 来 相 应 软 件 的 发展 。 ① 而 其 他 学 者 Ｐ ｏｌ ｉ ｔ ｉｃ ａｌ Ｒ ｅｓ ｅａ ｒｃｈ ， Ｅ Ｃ ＰＲ ） 的 暑 期 班也 开设 了 及研 究 团 队 也 致 力 于 研 究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方 相 关课 程 。 最终 ， 更多 的研 究者接 触到 定性 比 法 ， 引 入 了 更 多完 善 的 测 量 方 法如 多元 集 合 ， 较分 析法 ， 并在 他们 的博 士 学位论 文 中 予 以应 并 开 发 出 如 ＴＯ Ｓ Ｍ Ａ Ｎ Ａ 等 新 软件 。 用 ， 这相应地带 来 了 更 多 运 用该方 法 的 论文 的 其 次 ， 为 了 促 进 定性 比 较 分析 法 在 应 用 面世 。 定性 比 较 分 析方 法在 政 治学 研究 中 的 领域 的 进一 步 发 展 ， 研 究 者 还 着 重 于 条 件的 应 用 具有 如 下特征 。 选择 和 模型 的 细 化 等 ， 并 解 决 了 条 件 排 序 的 第一 ， 定性 比 较 分析 法 被广 泛应 用 于 政治 问 题 。 施 奈 德 （ Ｓ ｃ ｈ ｎ ｅ ｉｄ ｅｒ ） 和 威 格 曼 学的不 同 专题研 究 ， 包 括 民 主 政 治 、 党派 政治 、 （ Ｗａ ｇ ｅｍ ａｎ ｎ ） 在 明 确 区 分 关 联 条 件 对 案 例 产 福利 国 家 、 公共管理 、 政策 分析 、 政府 治 理 、 规则 — ■ 生影 响 的 轻 重 程 度 的 基 础 上 ， 提 出 了 两 阶 段 制定 以及政 治社会 学等 。 第 二 ， 以 刊 载基 于定 ｇｌｊ 定性 比 较分 析 法的 初 步 方 案 。 ② 该 方 法首 先 性 比 较分析法 文章 为 主 的学术期刊 数量 在不断 ＾ 应用 在 民 主 制 度 巩 固 程 度 研 究 中 ， 此 外 凯 伦 增 加 。 在 图 １ 中 显 示 的 最 初 十 年 （ １ ９ ８７ ￣ 方 （ Ｃ ａ ｒｅｎ ） 和 帕 诺 夫 斯 基 （ Ｐａ ｎ ｏ ｆｓｋ ｙ ） 也 将 其运 １ ９９ ７ ） ， 应用 该方法 的文章集 中 刊载于社 会学类 ）￡ 用 于条 件排 序 的 研 究 中 ， 并 且 推 出 了 一 种 新 刊 物 ， 现在则 趋 向 于 更多不 同 种类 的学 术期 刊 。 的方法 ， Ｅ 卩 基 于 时 间 序 列 的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法 在 ＣＯ ＭＰ ＡＳ Ｓ Ｓ 数据库 中 ， 已 有 超过 ２０ ０ 家 同行 （ ＴＱ ＣＡ ） 。 ？ 评议 的 杂志 发表过 基 于该方 法 的 文 章 。 第 三 ， ３ ５０ ｒ 虽 然 早期针 对二 分变量 的使 用 有 诸 多 批判 ， 但 政治学 文章 所有 文章总数 ＃ ｉ ｈ ＵＵ Ｉ 丨 ｔ Ｗｃ －Ｘ － ｌ ／ ｌ ｔ Ｉ － ／ Ｖ ３ 〇〇 ． ： 新生的模糊 集 定性 比较 方法 、 多值 定性 比 较分 ２ ５０ ． ／ 析法 （ ｍｕ ｌ ｔ ｉ － ｖ ａｌ ｕ ｅ ＱＣＡ ） 以 及清晰集定性 比 较分 ２ 〇〇 ． ／ 析法（ ｃｒｉ ｓｐ － ｓｅ ｔ Ｑ Ｃ Ａ ） 仍 旧是使 用 最多 的 研究方 １ ５〇 ． ／ 法。 分析 ２ ００３ ￣ ２０ １ １ 年 期 间 所 有 以 英 语 写 作 １ ０〇 ． ／ ’ ７ 运用 该方法 的论 文可 以 发现 ， 有 ５ ２ 篇使用 了 清 ５０ － 晰 集定性 比较分 析法 ， 而 只 有 ５ 篇 使用 了 多 元 定性 比较 分析法。 因 此 ， 清 晰 集 定性 比 较分析 年份 ＞ 法仍然 是一个非 常重要且具有相 当 补 充意 义的 图 １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法 应 用 总 量 及 其在 分析工具 。 第 四 ， 从 ２００３ ￣ ２〇 １ １ 年 期 间 发表 的 政 治 学 领 域 应 用 数 量 的 变 化 有关该方法的 匿 名 评 审论文 可 以 看 出 ， 该方法 主 要运用 于 中 小规模案 例 分析 。 去掉最 多 和最 在 ２ １ 世纪前 后 ， 一 众 学 者 开展 了 一 系 列 工作 ， 不仅带来 了 定性 比较分 析法的 诸 多 创新 ｍ ／ ／ ， ／ ＵＪ 评 见 ｈ ｔｔｐ ： ／ ／ｗ ｗｗ． ｕ ． ａ ｎ ｚｏｎａ ． ｅ ｄ ｕ ／ ， ｃ ｒ ａ ｇ ｉ ｎ／ 发展 ， 也 使其充分应用 于更为 广泛的 领 域 。 图 ｆｓ Ｑｅ Ａ／ ｓ （ｒｆｔ ｗ ａ ｍ ｓｈ ｔ ｒｎ ｌ 。 １ 表 明 ， 定性 比较分 析 法在政 治 学 中 的 应 用 自 ② Ｃ． （ ｝ ． Ｓｃ ｈ ｎｅ ｉ ｄｅ ｒ ＆ Ｃ ． Ｗ ａ ｇ ｅ ｍａ ｎｎ ， Ｒ ｅ ｄｕｃ ｉ ｎｇ ２ ００３ 年后 开 始 大 幅 上 升 ， 这 一＇ 增 长 有 两个 推 Ｃｏ ｍｐ ｌ ｅ ｘ ｉ ｔ ｙ ｉ ｎ Ｑ ｕ ａ ｌ ｉ ｔａ ｔ ｉ ｖ ｅ Ｃ ｏ ｍｐ ａ ｒ ａｔｉ ｖ ｅ Ａ ｎ ａｌ ｙ ｓ ｉ ｓ 动 因 素 。 一 是 ２ 〇〇〇 年 后一 系 列 使用 该方 法 、 （ Ｑ Ｃ Ａ ） ： Ｒ ｅｍ ｏ ｔｅ ａ ｎｄ Ｐｒ ｏｘ ｉ ｍａ ｔ ｅ Ｆ ａ ｃ ｔｏ ｒ ｓ ａ ｎｄ ｔ ｈｅ 有影 响 力 的论文不 断发表 ， 政 治学领域 基于 案 ｅ ｍｉｓ ｏ ｌｉ ｄ ａｔｉ ｃｍ ｏ ｆ Ｄ ｅ ｍｏ ｅ ｒａｅ ｙ ， ｙｍｘ ｍｄ 〇／ ／ｒ－ ｔ － ｎｒ ｒ ｎ ． ｉ － ＾ ｆ ＝ ｉ ７ － ｔ ｔ Ｐｏｌ ｉ ｔｉｃ ａｌ Ｒｅ ｓｅ ａｒｃ ｈ ． Ｖ ｏｌ ． ４５ ， Ｎｏ ． ５ ， ２ ００ ６ ， ｐｐ ． ７５ １ — 例和 比较案 例 的研 究 逐渐 成 为 热点 。 — 是研 ’ ’ ’ 二 ？ ７ ８６ ． 究者 群体 （ 特别是 在欧 洲 ） 通过 Ｃ ０ ＰＭＡ Ｓ Ｓ Ｓ 网 免 ， ｐ Ｔｎ ｒ ． ， Ｔ ， ． ③ Ｉ Ｎ ． Ｌ ａ ｒｅ ｎ ＆ Ａ． ｒ ａ ｎｏ ｉ ｓ ｋ ｙ ， ｌ ｙ Ｌ Ａ Ａ ｌ ｅｃ ｎ ｎｉ ｑ ｕ ｅ 络共 同 运用定 性 比 较 分析法 ， 促 成 了 研 究过程 ｈ Ａ ｄｄ ｉｎ ｇ Ｔｅ ｍｐ ｏ ｍｌｉ ｔｙ ｔ 。 ｇ ｉｍｌ ｉ Ｕｔ ｉｖｅ Ｃｏ ｍｐ ａ ｍｔ ｉ ｖ ｅ 的传 播与 相关学术会 议委 员 会 的 组建 ， 并 且欧 Ａ ｎ ａ ｌ ｙ ｓ ｉ ｓ ， Ａ／ ｅ认Ｗ ＆ ／？ ｅｓ ｅ ａｒｃ ／ｉ ， Ｖ ｏ ｌ． ３ ４ ， 洲 政 治 国 际 学 会 （ Ｅｕ ｒ ｏｐ ｅ ａｎ Ｃ ｏ ｎ ｓ ｏｒｔ ｉｕ ｍ ｆ ｏｒ Ｎｏ ． ２ ， ２０ ０５ ， ｐｐ ． １ ４７ － １ ７ ２． １ １ ０
少的例外情况,大部分论文使用的案例数在间的拟合度,并指出对各部分分值的测量错 10~90个的范围内,而使用的条件变量数目则误。也有学者关注定性比较分析法结果对原 在2~10个,其中大部分使用4~5个解释性条始数据精确性、案例与组合关联频率、一致性 件,从而使研究者可以处理复杂的组合情况。阀值选择等的敏感度。施奈德和威格曼在 当然,进一步观察表明,由于采用不同的《社会科学集合论方法》( Set-theo 研究设计,各位作者对这一方法的运用也不尽 for the Social Sciences)一书中还广泛讨论了如 相同。根据一组评定标准(如集合理论矩阵何评估稳定性,如何呈现变量之间的关系,如 参数模型设定标准、稳健性检验分析后重新何表达匹配的程度,如何评价集合组成部分准 考察案例等)对方法运用进行评估会发现,不确度、一致性水平、案例增减等变化带来的 同研究成果运用方法的优化度不同。有学者影响。① 评述了福利国家定性比较研究方面的19篇成 再次,诸多研究者努力完善定性比较分创 果依上述标准对这19篇文章进行评估发现析法,以更好地对时间和排序问题进行解释,著 只有一半研究在集合理论方面论证了复杂命如定性比较分析法中基于事件结构分析的排方 题。尽管“案例导向”是定性比较分析法应用序最优匹配排序等。研究人员已给出不同法 研究的本质,但只有少数学者在形式分析后回的方法将定性比较分析法和过程追踪相结 归案例本身,也只有少数研究对其结果进行了合,以便更好地识别关键节点,实现对研究对 稳健性检验。 象的历时性分析。 五、定性比较分析法的新发展 然后,目前至少从期刊论文来看,定性比 较分析法的大部分运用都是作为“单一方 定性比较分析法的应用范围越来越广,法”,但就更广范围来说,定性比较分析法与 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自身也在不断完善中。定量、定性等方法的“融合”将是未来研究的 其最新的发展呈现如下趋势和动态。 重点。 首先,拉金在2008年的新作《社会调查再最后,在教科书、介绍性文章以及软件开 审视:模糊集及诸方法》( Redesigning Social发领域研究者已推出了若干新方案,此外 inquiry: Fuzzy Sets and Beyond)中提出了定性定性比较分析法也已在R语言和 STATA等 比较分析法的几个新特点。如通过在案例检软件中得到运用,并与其他研究工具如社会 验中对条件一致性( consistency)和覆盖面化网络等相结合,生成新的软件工具 ( coverage)两个关键点的创新,对真值表分析(APEs)。 所确定条件是否充分的评估;用清晰集的结果 多年以来,对社会科学方法论的争论 来评估案例中条件变量所占的比重或者评估直被定性与定量研究之间的区别所主导,至 结果中的模糊集以确保研究者评估模型的解今依然如此。长期以来,这两者的区别总是 释力与其中每一个因果关联的重要性;对于必被默认与“案例导向”或“变量导向”两种研 要条件的评价也是如此必要条件的一致性取究方法的差异相挂钩。案例导向型的研究策 决于在多大程度上条件是结果的子集,而必要略是对相对较少的案例进行集中研究,案例 条件的覆盖面(或实证相关性)取决于结果在的挑选基于其在实质或理论上的某些方面的 多大程度上与必要条件相关 其次,通过对定性比较分析法结果与实证 O C.Q. Schneider C Wagemann, Set-theoretic 数据的相符程度评估以研发相应的改进对策 Methods for The Social Sciences: A Guide to Qualitative 和程序。有学者为模糊集法提供了拟合优度 Comparative Analysi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 检验,以正式评估实证信息和多重因果假设之2012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少的 例 外 情况 ， 大部 分论 文使用 的 案例 数在 间 的拟合度 ， 并指 出 对各部 分分值 的 测 量 错 １ ０ ￣ ９０个的范 围 内 ， 而使用 的条件变 量数 目 则 误。 也 有学者关注定性 比较 分析法 结果对 原 在 ２ ￣ １ ０ 个 ， 其中 大部分使用 ４ ￣ ５ 个解释性条 始数据 精确性 、 案 例与 组合关联 频 率、 一 致 性 件 ， 从而使研究者可 以处理复杂 的组合情况。 阀值 选 择 等 的 敏感 度 。 施 奈德 和 威 格 曼 在 当然 ， 进 一步 观察 表 明 ， 由 于采 用 不 同 的 《 社会科学集合论方 法 》 （ Ｓ ｅｔ － Ａｅ ｏ ｒｅｔｉ ｃ Ｍｅｔ ／ｗｕｆｃ 研究设计 ， 各位作 者对这一方法 的 运用也 不尽 ｆｏｒ ｔ ｈｅ Ｓｏ 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 一 书 中 还广泛讨论 了如 相 同 。 根据一 组 评定 标 准 （ 如 集 合理 论矩 阵 何评估 稳定性 ， 如 何呈 现 变量 之间 的 关系 ， 如 参数、 模型设定标 准 、 稳健性检验 、 分析后 重新 何表达匹 配 的程 度 ， 如何评价集 合组成部分准 考察案 例等 ） 对方法 运 用 进 行评 估会发 现 ， 不 确 度 、 一 致性 水平、 案 例 增 减 等 变 化 带 来 的 同研究 成果运用 方 法 的 优化度不 同 。 有 学者 影 响 。 ① 评述 了 福利 国 家定性 比较研究方面 的 １ ９ 篇成 再次 ， 诸 多 研究者 努 力 完 善 定 性 比 较 分 果 ， 依上述标准对 这 １ ９ 篇文章进 行评估 ， 发 现 析法 ， 以 更好地 对时 间 和排 序 问 题进 行解 释 ， ＿ 只 有一 半研究在 集合理论方 面论证 了 复 杂命 如定性 比较 分析法 中 基于事件结构 分析 的排 胃 题 。 尽管 “ 案 例导 向 ” 是定 性 比较分析法 应用 序 、 最优匹配 排 序 等 。 研究人 员 已 给 出 不 同 ￥去 研究的 本质 ， 但只 有少数学 者在形式分 析后 回 的方法 将 定 性 比 较 分 析 法 和 过 程 追 踪 相 结 — 归 案 例本身 ， 也只 有少 数研究对其结果进行了 合 ， 以 便更好地 识别 关键节点 ， 实 现对研究对 稳健性检验。 象的 历时性分析。 五 、 定 性 比 较分 析 法 的 新发 展 较分 析 法 的 大 部 分 ： Ｓ 用 都 是 作 为 单一 ￥方 定性 比较分 析 法 的应 用 范 围 越 来 越 广 ， 法 ” ， 但就 更广 范 围 来 说 ， 定性 比 较 分析 法 与 受到 的 关注越 来 越多 ， 自 身也在不 断完 善中 。 定量 、 定 性等 方法 的 “ 融 合 ” 将 是 未来研究 的 其最新的 发 展呈 现如 下趋势 和 动 态 。 重 点 。 首先 ， 拉金在 ２００８ 年 的新作《 社会 调査再 最 后 ， 在 教科书 、 介绍 性 文章 以 及软 件开 审 视 ： 模 糊 集 及 诸方 法 》 Ｓ〇 ｃｉａＺ 发领域 ， 研究 者 已 推 出 了 若 干新 方 案 ， 此 外 ， ＊１ 咖７ ： Ｆ胃 Ｓｅｉ ｓ ａｍｉ Ｂｅｙｏ ｎｄ） 中 提 出 了 定性 定性 比较分 析 法也 已 在 Ｒ 语言 和 Ｓ ＴＡＴＡ 等 比较 分析法 的 几个新特 点 。 如 通 过在案 例检 软件 中 得 到 运 用 ， 并 与 其他研究 工 具如 社会 验 中 对条 件 一 致 性 （ ｃ ｏｎｓｉ ｓｔ ｅ ｎｃ ｙ ） 和 覆 盖 面 化 网 络 等 相 结 合 ， 生 成 新 的 软 件 工 具 （ ｃ ｏｖ ｅｒａｇ ｅ ） 两个 关键点 的 创 新 ， 对真值表 分析 （ ＡＰＥＳ ） 。 所 确定条件是否充分的评 估 ； 用 清 晰集 的 结果 多年 以 来 ， 对 社会 科学方法 论 的 争 论一 来评估案例 中 条件 变量 所 占 的 比 重 或者 评估 直被 定性 与定 量研 究之间 的 区 别 所 主 导 ， 至 结果 中 的模糊集 ， 以确 保研究者评估模 型 的解 今依 然如 此 。 长 期 以 来 ， 这 两者 的 区 别 总 是 释力与 其 中每 一 个因 果关联的重要 性 ； 对 于必 被默认与 “ 案 例 导 向 ” 或 “ 变 量 导 向 ” 两 种 研 要条件 的评价也是如 此 ， 必要条件的一 致性 取 究方 法 的 差异 相挂 钩 。 案例 导 向 型 的研究策 决于在 多大程度上条件是结果 的子集 ， 而必 要 略是 对相 对较 少 的 案 例 进行 集 中 研究 ， 案例 条件的 覆盖面 （ 或 实证相关性） 取决于 结果在 的挑 选基于 其在 实质或 理论上 的某 些方 面 的 多大程度上与 必要条件相关。 其次 ， 通 过对定性比较分析法结果 与 实证 ① Ｃ Ｓｅ ｌｍｅｉ ｄｅ ｉ ＇ ＆ ＆ ｍｉ ｇ ｅｎｗｒ ｒｎ ， — 数据 的 相符程度评估 ， 以 研发 相应的 改进 对策 ＭｅＡｏ ｄｓ ｆ０ｒ Ｔｈｅ Ｓ ｏ ｃｉ ａｌ Ｓｃｉ ｅ＿： Ａ Ｇｕｉｄｅ ｔｏ Ｑｕｕ— 和程序 。 有学 者 为 模糊 集法提 供了 拟 合优度 Ｃｃｍｐ ａｒａ ｔｉｗｅ Ｃａｍｂｒｉ ｄｇ ｅ Ｕｎｉｖｅ ｒ ｓｉ ｔｙ Ｐｒｅ ｓｓ ， 检验， 以 正式评估实证信息 和多 重 因 果假设之 １ １ １
重要性。相反,变量导向型策略主要关注的研究领域中定性比较分析法将继续成为讨论 题是通过大量的一般观测值对案例不同要主题。在顶级期刊中基于定性比较分析法的 素的关联进行评估,其目标通常是推断特定论文数量呈快速上升趋势。更重要的是,积 事物的一般特征。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极运用定性比较分析法和集合论方法并推动 来,越来越多的社会科学家选择了多重案例其发展的学者群体正在不断增加,这也使得 研究策略,定性比较分析法为研究者提供了该方法得以更广泛地传播、应用,对其的批判 系列对大量案例进行系统比较的理论工性反思也在增加,这些发展不仅局限于政治 具。变量组合分析案例的这一设想将定性比学,还扩展到其他诸多社会科学领域。 较分析法进入社会科学家的方法论工具箱当 当然,此类进展也带来了相应的挑战,随 中,对现有案例分析方法起到了重要的补充着实践的不断发展,新的功能(如模型的拟 创作用。定性比较分析法大大便利了对案例的合优度检验)新的技术方法都会引起实践 新识别但这并不意味着必须将所有案例都归操作中的分歧。这种分歧也会随着定性比较 方人一个分析过程,研究者可以基于相关结构分析法在不同学科中运用的扩展而增加。从 法选择几个案例予以分析。 运用该方法的近期研究实践中可以发现,新 总之,定性比较分析法在推出之后的1/4的功能与技术方法也引起相应的问题,而此 个世纪里,已发展为可用于案例系统比较、应类问题的解决则需要学者在分享实践操作 对因果复杂性问题及矩阵结构分析的系列方生成共同标准与进行跨学科研究等方面共同 法。来自政治学不同分支学科的更多研究者努力。 开始使用定性比较分析法,这也突出了该方 法在反映多重因果关系方面的作用。那么在 (责任编辑:祝伟伟) 接下来的25年中呢?可以肯定的是,方法论 ?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重要 性 。 相 反 ， 变 量 导 向 型策 略 主 要 关 注 的 研究 领域中 定性 比较 分析 法将 继续 成 为讨论 问 题是通过大量 的一 般观测 值对案例 不 同 要 主题。 在顶 级期 刊 中 基于 定性 比较分析法 的 素 的 关联进 行评估 ， 其 目 标通 常是 推 断特定 论文 数量 呈快速 上 升 趋 势 。 更 重 要 的 是 ， 积 事 物 的 一般 特征 。 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 代 末 以 极运 用定性 比较分析法 和集合论方法并推 动 来 ， 越来越 多 的 社会科学家选择 了 多 重 案 例 其发展 的 学者 群 体正 在 不 断增加 ， 这 也 使 得 研究策 略 ， 定性 比较分析 法 为研究 者 提供 了 该方 法得 以 更广泛 地传播 、 应用 ， 对其的 批 判 一 系 列 对 大 量案 例 进 行 系 统 比 较 的 理论 工 性反 思也 在增 加 ， 这些 发 展 不仅局 限 于 政治 具。 变 量组 合分析案 例 的 这一 设想 将定 性 比 学 ， 还 扩展 到 其他诸多社会科学领 域 。 较分析 法进 入社 会科学家的 方 法论工具箱 当 当 然 ， 此类 进展 也带来 了 相应 的 挑战 ， 随 — 中 ， 对现 有案 例 分析方法 起到 了 重 要 的 补 充 着实 践 的 不 断 发 展 ， 新 的 功 能 （ 如 模 型 的 拟 创 作 用 。 定性 比 较分析法大大便 利 了 对案 例 的 合优 度检验 ） 、 新 的 技 术 方 法 都 会引 起 实 践 胃 识别 ， 但这并不 意 味着 必 须 将所有 案 例 都 归 操作 中 的 分歧。 这 种分歧 也 会随着定 性 比较 ｇ 入一 个分析过程 ， 研究 者 可 以基 于相 关结构 分析法在 不 同 学科 中 运用 的 扩展 而增 加 。 从 法 选 择几个案 例予 以分析 。 运用 该方法 的 近 期 研究 实践 中 可 以 发 现 ， 新 — 总 之 ， 定 性 比较分析 法在 推 出 之 后 的 １ ／４ 的 功 能与 技术 方法 也 引 起 相 应 的 问 题 ， 而 此 个世纪里 ， 已 发展为 可用 于案例 系 统 比较 、 应 类 问 题的解 决则 需 要 学 者在 分享 实 践操作 、 对 因 果 复杂性 问 题及矩 阵结构 分析 的 系 列 方 生成共 同标准 与 进行 跨学 科研究 等方面共 同 法 。 来 自 政 治学 不 同 分支 学科 的 更 多研究 者 努 力 。 开始 使用 定 性 比 较 分 析法 ， 这 也 突 出 了 该方 法在 反 映多 重 因 果关系 方面 的 作用 。 那 么 在 （ 责 任编 辑 ： 祝伟伟 ） 接下 来 的 ２５ 年 中 呢 ？ 可 以 肯定 的 是 ， 方法论 ※ ※ ※ １ １ 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