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Jan.,2012 第13卷第1期 The Joumal of Shanghai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 Vol.13,Nol 中图分类号：D6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3176(2012)01-081-(7) 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基于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现状 余乃忠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410004) 摘要：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使中国社会结构、社会特征发生了深刻变 化，社会基本态势已从稳定态向亚稳定态转变。传统社会管理模式的粗放、被动、无序、低 效、线性、一维等方法已经远不能适应社会结构的变化。基于“适切”原则的社会管理模式 应在社会信仰、协商机制、基层建设、问贵制度和网络典情等方面进行全面转型和创新。 关键词：社会管理；社会问题；亚稳态：适切；创新 经过三十多年改革开放，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阶段性特征已经发生重大变化：从短缺经济到公共 产品和服务供给不足；从平均主义到收入差距过大；从低成本劳动到产业结构升级；从增长依赖投 资和出口到更多地依赖国内消费。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 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我国是 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在这种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大背景下，我国社会管理 的理念思路、体制机制、法律政策、方法手段等方面将面临严峻挑战。 一、“社会问题”与“杜会管理”的概念辨析 在社会问题日趋严重的态势下，学术界对于何谓“社会问题”并没有统一的看法。美国当代著名 杜会学家乔恩·谢泼德(John Shepard)和哈文·沃斯(Harwin Voss)在《美国社会问题》一书中认为： “一个社会的大部分成员和社会一部分有影响的人物认为不理想、不可取、因而需要社会给予关注 并设法加以改变的那些社会情况即为社会问题。”我国老一辈著名社会学家孙文本认为：“社会问 题就是社会全体或一部分人的共同生活或进步发生障碍的问题。”②朱力在《社会问题概论》中将社 会问题界定为：“社会问题是影响社会成员健康生活，妨碍社会协调发展，引起社会大众普遍关注的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号：10YBA015),湖南省软科学课题（项目号：2011ZK3088)。 收稿日期：2011-9-26 作者简介：余乃忠男(1961一)长沙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 81 万方数据
2012年1月 第13卷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The Journal of Shanghai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 Jan．，2012 V01．13．Nol 中圈分类号：D6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3176(2012)01—∞1一(7) 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枣 ——基于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现状 余乃恕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410004) 摘要：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使中国社会结构、社会特征发生了深刻变 化，社会基本态势已从稳定态向亚稳定态转变。传统社会管理模式的粗放、被动、无序、低 效、线性、一维等方法已经远不能适应社会结构的变化。基于“适切”原则的社会管理模式 应在社会信仰、协商机制、基层建设、问责制度和网络舆情等方面进行全面转型和创新。 关键词：社会管理；社会问题；亚稳态；适切；创新 经过三十多年改革开放，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阶段性特征已经发生重大变化：从短缺经济到公共 产品和服务供给不足；从平均主义到收入差距过大；从低成本劳动到产业结构升级；从增长依赖投 资和出口到更多地依赖国内消费。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 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我国是 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在这种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大背景下，我国社会管理 的理念思路、体制机制、法律政策、方法手段等方面将面临严峻挑战。 一、“社会问题"与“社会管理"的概念辨析 在社会问题日趋严重的态势下。学术界对于何谓“社会问题”并没有统一的看法。美国当代著名 社会学家乔恩·谢泼德(John Shepard)和哈文·沃斯(Harwin Voss)在《美国社会问题》一书中认为： “一个社会的大部分成员和社会一部分有影响的人物认为不理想、不可取、因而需要社会给予关注 并设法加以改变的那些社会情况即为社会问题。”旺我国老一辈著名社会学家孙文本认为：“社会问 题就是社会全体或一部分人的共同生活或进步发生障碍的问题。”⑦朱力在《社会问题概论》中将社 会问题界定为：“社会问题是影响社会成员健康生活，妨碍社会协调发展，引起社会大众普遍关注的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4寻'：IOYBAOl5)，湖南省软科学课题(项目号：2011ZK3088)。 收稿日期：2011-9—26 作者简介：余乃忠男(1961一)长沙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 81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年 一种社会失调现象。”可以看到，这些学者都把社会问题看作是对常规生活的一种偏离。 1870年马克思致齐·迈耶尔和奥·福格特的信中谈到社会问题的表现形式：“因为在爱尔兰，土 地问题一向是社会问题的唯一形式，因为这个问题对绝大多数爱尔兰人民来说是一个能否存在下 去的问题，即生或死的问题，同时它又是同民族问题分不开的，所以，在爱尔兰消灭英国的土地贵族 比在英国本土要容易得多。”④1871年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章程》中指出：“劳动的解放概不是一 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 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⑥不难看到，马克思把社会问题的边界看作是与社 会相关的较为广泛的领域。 我们澄清社会问题的概念，一方面要注意不能把社会问题等同于与狭义社会概念相关的问题， 但另一方面也不能把涉及社会的一切问题都归结为社会问题。我们这里研究的社会问题应该主要 针对社会生活领域，尤其民生方面和社会关系协调方面的相关社会问题。这里社会关系是指狭义的 社会关系，并不是指包括一切内容的社会成员之间的联系，着重强调社会成员的以和谐相处为目标 出现的矛盾关系。 “社会管理”是近年来社会学、公共管理和政治学界常用的一个概念，但在学界、管理层、媒体和 公民社会中对其理解、使用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在国外，社会管理也有不同的表达形式和内涵区分。 英语世界管理有两种表达方式，一种是social management,主要指公共关系、人际关系和人际互动 中的维系和积极对策；另一种是social governance,主要指社区治理、社会服务、非营利组织、公民社 会、社会团结、社会公正等方面，这些领域涉及民众的日常生活，即民生方面的主要议题。我国的主 流媒体把国家得导的“社会管理”全部译为social management,,但实际上已经包含了social manage-- ment和social governancei两方面的内涵，内容多涉及民生与社会生活而非政治和经济管理的社会的 各个领域，管理形式则是以政府主导的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格局。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无论转化为股份公司，还是转化为国家所有， 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生产力归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它包含了解决冲突的形式上的 手段和解决冲突的线索。“这种解决只能是在事实上承认现代生产力的社会本性，因而也就是使生 产、占有和交换的方式同生产资料的社会性相适应。而要实现这一点，只有由社会公开地和直接地 占有已经发展到除了适于社会管理之外不适于任何其他管理的生产力。”⑦恩格斯把社会管理理解 为共产主义共同体的管理形式，是一种国家消亡以后社会占有生产力时代的管理形式。换句话说， 资本主义并不存在社会管理。对此，10多年后的1894年恩格斯在《论俄国社会主义问题》的跋中再次 提出：“西欧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以及与之俱来的以社会管理的生产代替资本主义生产，这 就是俄国公社上升到同样的阶段所必需的先决条件。”@ 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建设小康社会，要求社会大局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关键是要“完善社会 管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社会稳定是人民群众的共同心愿，是改革发展的重要前提。要健全党委领 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社会管理格局，健全基层社会管理体制。最大限度激发社会创 造活力，最大限度增加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减少不和谐因素，妥善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完善信访制 度，健全党和政府主导的维护群众权益机制。重视社会组织建设和管理”。⑨ 不难看到，十七大所强调的社会管理并不等同于恩格斯所说的生产资料完全社会化的社会管 理形式。它是基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矛盾状况，为实现小康社会，建立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和生态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所应对各种复杂社会局面的一种综合社会治理模式。其特点是与“党 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与依法治国相统一”的政治模式相适应的社会秩序优化模式，特别强调基层 管理的重要性。 82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正 一种社会失调现象。”呵以看到，这些学者都把社会问题看作是对常规生活的一种偏离。 1870年马克思致齐·迈耶尔和奥·福格特的信中谈到社会问题的表现形式：“因为在爱尔兰，土 地问题一向是社会问题的唯一形式，因为这个问题对绝大多数爱尔兰人民来说是一个能否存在下 去的问题，即生或死的问题，同时它又是同民族问题分不开的，所以，在爱尔兰消灭英国的土地贵族 比在英国本土要容易得多。”④1871年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章程》中指出：“劳动的解放⑤既不是一 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 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不难看到，马克思把社会问题的边界看作是与社 会相关的较为广泛的领域。 我们澄清社会问题的概念，一方面要注意不能把社会问题等同于与狭义社会概念相关的问题， 但另一方面也不能把涉及社会的一切问题都归结为社会问题。我们这里研究的社会问题应该主要 针对社会生活领域，尤其民生方面和社会关系协调方面的相关社会问题。这里社会关系是指狭义的 社会关系，并不是指包括一切内容的社会成员之间的联系，着重强调社会成员的以和谐相处为目标 出现的矛盾关系。 “社会管理”是近年来社会学、公共管理和政治学界常用的一个概念，但在学界、管理层、媒体和 公民社会中对其理解、使用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在国外，社会管理也有不同的表达形式和内涵区分。 英语世界管理有两种表达方式，一种是social management，主要指公共关系、人际关系和人际互动 中的维系和积极对策；另一种是social governance，主要指社区治理、社会服务、非营利组织、公民社 会、社会团结、社会公正等方面，这些领域涉及民众的日常生活，即民生方面的主要议题。我国的主 流媒体把国家倡导的“社会管理”全部译为social management，但实际上已经包含了social manage— ment和social governance两方面的内涵，内容多涉及民生与社会生活而非政治和经济管理的社会的 各个领域，管理形式则是以政府主导的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格局。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无论转化为股份公司，还是转化为国家所有， 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生产力归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它包含了解决冲突的形式上的 手段和解决冲突的线索。“这种解决只能是在事实上承认现代生产力的社会本性，因而也就是使生 产、占有和交换的方式同生产资料的社会性相适应。而要实现这一点，只有由社会公开地和直接地 占有已经发展到除了适于社会管理之外不适于任何其他管理的生产力。”⑦恩格斯把社会管理理解 为共产主义共同体的管理形式，是一种国家消亡以后社会占有生产力时代的管理形式。换句话说， 资本主义并不存在社会管理。对此，10多年后的1894年恩格斯在《论俄国社会主义问题》的跋中再次 提出：“西欧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以及与之俱来的以社会管理的生产代替资本主义生产，这 就是俄国公社上升到同样的阶段所必需的先决条件。"@ 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建设小康社会，要求社会大局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关键是要“完善社会 管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社会稳定是人民群众的共同心愿，是改革发展的重要前提。要健全党委领 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社会管理格局，健全基层社会管理体制。最大限度激发社会创 造活力，最大限度增加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减少不和谐因素，妥善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完善信访制 度，健全党和政府主导的维护群众权益机制。重视社会组织建设和管理”。⑨ 不难看到，十七大所强调的社会管理并不等同于恩格斯所说的生产资料完全社会化的社会管 理形式。它是基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矛盾状况，为实现小康社会，建立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和生态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所应对各种复杂社会局面的一种综合社会治理模式。其特点是与“党 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与依法治国相统一”的政治模式相适应的社会秩序优化模式，特别强调基层 管理的重要性。 万方数据
余乃忠：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二、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表征 我党历代领导人都很重视社会稳定的重要性。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会见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时 说：“中国人这么多，底子这么薄，没有安定团结的政治环境，没有稳定的政治秩序，什么事也干不 成，稳定压倒一切。”①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国际交往的日益频繁，我国当前一些新的社会矛盾和 社会冲突凸显出来，社会稳定性已十分脆弱，社会总体处于亚稳定状态。所谓亚稳态，是指社会关系 结构上，稳定态到动荡态之间的临界面。当前社会结构亚稳定态势的判断是基于社会矛盾以下方面 的表征。 1公平正义不足，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社会公正既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也是社会稳定的前 提条件。党的十七大对于社会公正给予了高度重视。胡锦涛指出：“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是中国共产党 人的一贯主张，是发展中国特色杜会主义的重大任务。”①具体要通过发展生产，增加社会物质财 富，不断改善人民生活等措施保障社会公平正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公正包括劳动、教育、就 业、社会角色和社会福利等方面的机会，而在这方面我们还存在很多与社会主义制度不相适应的地 方。 2.腐败难以逼止，经济领城犯罪严重。我们党从建党到建国一直到今天，始终把腐败问题看作 攸关党的生死存亡的大问题。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和中央有关负责同志谈话时指出：“反对腐败，几 年来我一直在讲，你们也多次听到我讲过，我还经常查我家里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腐败的事情，一 抓就能抓到重要的案件，就是我们往往下不了手。这就会丧失人心，使人们以为我们在包庇腐败。这 个关我们必须过，要兑现。”可以说，腐败问题处理不好，直接影响社会稳定，引发社会问题，失去 人心。但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当前衡败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 3,增长方式落后，社会冲突集中爆发。不顾资源、环境和社会承受力的片面发展方式和唯GDP 论始终没有得到根本遏止。在这种一味追求经济增长率的驱动下，各种社会问题集中爆发。特别是 环境污染问题，已经严重危害广大人民的生命健康和社会的正常发展。除此而外，房地产开发中频 发的强拆事件，严重破坏了党的形象，导致群众和政府的对立，引发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 4.民族矛盾加剧，外部势力渗入加快。民族问题在建国后较长时间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状态，但 近几年形势突然变得十分严峻。在我国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经济比较落后，但自然资源丰富。如果 没有相应的民族政策配套，高速经济发展带来的地区差距加大往往会导致民族关系的恶化。一旦有 偶然事件和外部势力的导人，就有引发大规模民族冲突的可能。最近我国信教人数有上升趋势，而 且一些宗教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一些宗教人士的心理明显存在偏激和狂热，很容易被利用，引发 社会不稳定事件。 5.安全形势严峻，社会矛盾难以化解。近几年频发的各种安全事故已经成为极不稳定的社会因 素。安全事故的范围已经扩展到生产、交通、食品、医疗、校园等与人民群众生活息息相关的诸多领 域。公共安全问题所引起的社会问题不仅直接影响人民群众的健康和生活质量，而且还会引发其他 更多的社会信任危机，连锁性很强。目前我国在大局基本稳定的局面下，存在着较多局部不稳定因 素和安全隐患，恶性犯罪率居高不下，边缘化人群难以得到有效疏导，是公共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潜 在威胁。 6.社会责任丧失，基本价值信念偏狭。高速经济发展的背后隐藏着文化的落差和价值观的畸 形。最近发生的几起大学生撞人、杀人事件看得出来，部分青年学生基本价值观严重扭曲，社会责任 感急刷下滑，漠视、歧视他人生命，自私、炫耀、冷漠等不良社会价值观占据一部分青年学生头脑，如 果极度的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和享乐主义得不到有效遏止，社会稳定将受到极大挑战，社会危害也 83 万方数据
余乃忠：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二、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表征 我党历代领导人都很重视社会稳定的重要性。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会见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时 说：“中国人这么多，底子这么薄，没有安定团结的政治环境，没有稳定的政治秩序，什么事也干不 成，稳定压倒一切。”⑩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国际交往的日益频繁，我国当前一些新的社会矛盾和 社会冲突凸显出来，社会稳定性已十分脆弱，社会总体处于亚稳定状态。所谓亚稳态，是指社会关系 结构上，稳定态到动荡态之间的临界面。当前社会结构亚稳定态势的判断是基于社会矛盾以下方面 的表征。 1．公平正义不足，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社会公正既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也是社会稳定的前 提条件。党的十七大对于社会公正给予了高度重视。胡锦涛指出：“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是中国共产党 人的一贯主张，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任务。”@具体要通过发展生产，增加社会物质财 富，不断改善人民生活等措施保障社会公平正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公正包括劳动、教育、就 业、社会角色和社会福利等方面的机会，而在这方面我们还存在很多与社会主义制度不相适应的地 方。 2．腐败难以遏止，经济领域犯罪严重。我们党从建党到建国一直到今天，始终把腐败问题看作 攸关党的生死存亡的大问题。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和中央有关负责同志谈话时指出：“反对腐败，几 年来我一直在讲，你们也多次听到我讲过，我还经常查我家里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腐败的事情，一 抓就能抓到重要的案件，就是我们往往下不了手。这就会丧失人心，使人们以为我们在包庇腐败。这 个关我们必须过，要兑现。”@可以说，腐败问题处理不好，直接影响社会稳定，引发社会问题，失去 人心。但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当前腐败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 3．增长方式落后。社会冲突集中爆发。不顾资源、环境和社会承受力的片面发展方式和唯GDP 论始终没有得到根本遏止。在这种一味追求经济增长率的驱动下，各种社会问题集中爆发。特别是 环境污染问题，已经严重危害广大人民的生命健康和社会的正常发展。除此而外，房地产开发中频 发的强拆事件，严重破坏了党的形象，导致群众和政府的对立，引发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 4．民族矛盾加剧，外部势力渗入加快。民族问题在建国后较长时间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状态，但 近几年形势突然变得十分严峻。在我国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经济比较落后，但自然资源丰富。如果 没有相应的民族政策配套，高速经济发展带来的地区差距加大往往会导致民族关系的恶化。一旦有 偶然事件和外部势力的导人，就有引发大规模民族冲突的可能。最近我国信教人数有上升趋势，而 且一些宗教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一些宗教人士的心理明显存在偏激和狂热，很容易被利用，引发 社会不稳定事件。 5．安全形势严峻．社会矛盾难以化解。近几年频发的各种安全事故已经成为极不稳定的社会因 素。安全事故的范围已经扩展到生产、交通、食品、医疗、校园等与人民群众生活息息相关的诸多领 域。公共安全问题所引起的社会问题不仅直接影响人民群众的健康和生活质量，而且还会引发其他 更多的社会信任危机，连锁性很强。目前我国在大局基本稳定的局面下，存在着较多局部不稳定因 素和安全隐患，恶性犯罪率居高不下，边缘化人群难以得到有效疏导，是公共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潜 在威胁。 6．社会责任丧失。基本价值信念偏狭。高速经济发展的背后隐藏着文化的落差和价值观的畸 形。最近发生的几起大学生撞人、杀人事件看得出来，部分青年学生基本价值观严重扭曲，社会责任 感急剧下滑．漠视、歧视他人生命，自私、炫耀、冷漠等不良社会价值观占据一部分青年学生头脑。如 果极度的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和享乐主义得不到有效遏止，社会稳定将受到极大挑战，社会危害也 83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年 将会愈加严重。 社会转型期是经济高速增长期，也是社会问题爆发期，同时也是社会态势从稳定向亚稳定转型 期。亚稳定态势不是一个长期定性的社会基本态势，它随着社会矛盾的加剧或缓解会向两种不同的 方向转化。社会矛盾的变化去向依据社会管理的方法和效果。 三、传统式社会管理的危机与检视 我国社会结构和社会矛盾的深刻变化以及社会亚稳态特征需要我们对传统式社会管理进行反 思和检讨。过去一段时间社会矛盾的集聚和社会管理方法的失效很大程度上是社会管理方法的落 后和自身缺陷的结果。 1.“不良引导式”。中国的社会管理主要是依靠党和政府的领导千部进行组织和引导，但这些领 导者自己的不良表现或者表里不一的行为是对社会管理最严重的危害。1979年邓小平同志在中央 党、政、军机关副部长以上干部会上谈到党的高级干部要带头发扬党的优良传统时指出：“某些公社 党委书记，某些县委书记，某些厂矿企业的同志，他们那个特殊化也比较厉害。应该看到，这不单是 一个党风问题，而且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气，成了一个社会问题。”所以说，党风和腐败问题是建立 科学有效的社会管理的前提。尼采说：“在腐败社会里，一个民众耗费的精力比任何时代都多，个人 精力也滥加抛掷。”⑧ 2.“粗放简略式”。这种管理方法没有能够注意到当前社会问题的复杂性和潜在危机性，还是按 照传统的粗放式管理，没有制定针对性强的专门应对方法。仔细分析不难发现，民族矛盾的激化尽 管有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分裂破坏，但不可否认存在着一部分领导干部在处理涉及少数民族同胞利 益问题上处置不当，没有认识到民族矛盾是影响社会稳定大局的极端敏感因素，给国内外敌对势力 以可乘之机，使得民族事件会从一个社会事件演化为严重的政治事件。 3.“失调无序式”。与粗放简略式不同的是，失调无序式社会管理方法没有制定科学、有序和协 调的管理方法。1980年邓小平同志在中央召集的干部会议上就一些改革开放初期的社会问题对有 关方面提出了批评：“有些商品乱涨价，也与一些企业追求多得奖金有关。好多地方工人的实际收人 成倍地增长，就是由于滥发奖金长上去的。另一方面，好多行业得不到奖金，特别是教育、科学研究 机构、政府机关和军队，这就造成不合理的苦乐不均，造成新的社会问题。如果去年少发二十亿奖 金，今年大家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基本建设的好多项目就可以不下马。这股滥发奖金风，‘改善'了少 数人的生活，但是增加了全国人民很多的困难。”®邓小平指出的这些社会失调现象和混乱的社会 管理方式是引发社会危机和加剧不同群体之间的矛盾的重要动因之一。 4.“滞后被动式”。这种社会管理模式是指未能提前预测社会危机的时间和程度，而是在社会问 题和社会事件发生后，匆忙应付，处于被动低效的状态。近期发生的很多群体性事件既是偶然事件， 也有一定的矛盾积累，并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和化解，一旦爆发，没有应急预案，而是采取高压方式 和经济大额补偿方式。这样的应对措施在局部范围和社会事件发生频率较小的情况下可以应对，一 旦成为高频和大范围爆发就会难以奏效。同时，由于群众反映的问题长期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处置， 人民内部矛盾也会集聚和加深。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会见美籍华裔学者李政道时指出：“动乱给我 们上了一堂大课。多年来，我们的一些同志埋头于具体事务，对政治动态不关心，对思想工作不重 视，对腐败现象警惕不足，纠正的措施也不得力。”®所以动乱既是被敌人所利用，也反映了我们处 理思想问题和腐败问题没有预警和积极应对措施。 5.“常量线性式”。这种模式是程序式的过度使用，也是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反映，也就是没有 认识到客观环境和内外部关系已经发生深刻变化而在处理社会问题的方式方法上应做适切性调 84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正 ‘将会愈加严重。 社会转型期是经济高速增长期，也是社会问题爆发期，同时也是社会态势从稳定向亚稳定转型 期。亚稳定态势不是一个长期定性的社会基本态势，它随着社会矛盾的加剧或缓解会向两种不同的 方向转化。社会矛盾的变化去向依据社会管理的方法和效果。 三、传统式社会管理的危机与检视 我国社会结构和社会矛盾的深刻变化以及社会亚稳态特征需要我们对传统式社会管理进行反 思和检讨。过去一段时间社会矛盾的集聚和社会管理方法的失效很大程度上是社会管理方法的落 后和自身缺陷的结果。 1．“不良引导式”。中国的社会管理主要是依靠党和政府的领导干部进行组织和引导，但这些领 导者自己的不良表现或者表里不一的行为是对社会管理最严重的危害。1979年邓小平同志在中央 党、政、军机关副部长以上干部会上谈到党的高级干部要带头发扬党的优良传统时指出：“某些公社 党委书记，某些县委书记，某些厂矿企业的同志，他们那个特殊化也比较厉害。应该看到，这不单是 一个党风问题，而且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气，成了一个社会问题。”@所以说，党风和腐败问题是建立 科学有效的社会管理的前提。尼采说：“在腐败社会里，一个民众耗费的精力比任何时代都多，个人 精力也滥加抛掷。”@ 2．“粗放简略式”。这种管理方法没有能够注意到当前社会问题的复杂性和潜在危机性，还是按 照传统的粗放式管理，没有制定针对性强的专门应对方法。仔细分析不难发现，民族矛盾的激化尽 管有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分裂破坏，但不可否认存在着一部分领导干部在处理涉及少数民族同胞利 益问题上处置不当，没有认识到民族矛盾是影响社会稳定大局的极端敏感因素，给国内外敌对势力 以可乘之机，使得民族事件会从一个社会事件演化为严重的政治事件。 3．“失调无序式”。与粗放简略式不同的是，失调无序式社会管理方法没有制定科学、有序和协 调的管理方法。1980年邓小平同志在中央召集的干部会议上就一些改革开放初期的社会问题对有 关方面提出了批评：“有些商品乱涨价，也与一些企业追求多得奖金有关。好多地方工人的实际收入 成倍地增长，就是由于滥发奖金长上去的。另一方面，好多行业得不到奖金，特别是教育、科学研究 机构、政府机关和军队，这就造成不合理的苦乐不均，造成新的社会问题。如果去年少发二十亿奖 金，今年大家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基本建设的好多项目就可以不下马。这股滥发奖金风，‘改善’了少 数人的生活，但是增加了全国人民很多的困难。”@邓小平指出的这些社会失调现象和混乱的社会 管理方式是引发社会危机和加剧不同群体之间的矛盾的重要动因之一。 4．“滞后被动式”。这种社会管理模式是指未能提前预测社会危机的时间和程度，而是在社会问 题和社会事件发生后，匆忙应付，处于被动低效的状态。近期发生的很多群体性事件既是偶然事件， 也有一定的矛盾积累，并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和化解，一旦爆发，没有应急预案，而是采取高压方式 和经济大额补偿方式。这样的应对措施在局部范围和社会事件发生频率较小的情况下可以应对，一 旦成为高频和大范围爆发就会难以奏效。同时，由于群众反映的问题长期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处置， 人民内部矛盾也会集聚和加深。1989年，邓小平同志在会见美籍华裔学者李政道时指出：“动乱给我 们上了一堂大课。多年来，我们的一些同志埋头于具体事务，对政治动态不关心，对思想工作不重 视，对腐败现象警惕不足，纠正的措施也不得力。”@所以动乱既是被敌人所利用，也反映了我们处 理思想问题和腐败问题没有预警和积极应对措施。 5．-常量线性式”。这种模式是程序式的过度使用，也是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反映，也就是没有 认识到客观环境和内外部关系已经发生深刻变化而在处理社会问题的方式方法上应做适切性调 84 万方数据
余乃忠：杜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整。社会问题的不断增加，需要加强和完善社会管理格局，加强社会管理制度建设；自由职业者的增 多，需要加强基层社会管理和服务；群众对党和政府的期望值的增加，需要完善党和政府主导的维 护群众权益机制；改革开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人口流动，需要加强流动人口和特殊人群服务管理： 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需要加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社会组织服务管理；安全事故的居高不下，需要 加强公共安全体系建设：网络的普及和影响的增大，需要完善信息网络服务管理；应对不断变化的 复杂局面，需要营造良好社会环境。 6.“一雏单因式”。这种社会管理方法就是忽视事物的多面性和普遍联系性。比如，当前我国许 多社会问题都与人口问题有着紧密联系。人口增长会带来资源紧缺和就业、社会保障等问题，但同 时，人口减少也会带来劳动力的不足和需求的不足。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低成本 的劳动力，一旦这个优势丧失，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就面临严峻挑战。试图通过产业转型来消解劳动 力的不足，并不是问题解决的根本办法。红利型人口时代很快过去，国家人口政策已经到了综合考 虑和调整的时候。综合思维方式应该是创新社会管理的基本思维方式。邓小平同志1979年在党的理 论工作务虚会上就已经强调：“中国式的现代化，必须从中国的特点出发。比方说，现代化的生产只 需要较少的人就够了，而我们人口这样多，怎样两方面兼顾？不统筹兼顾，我们就会长期面对着一个 就业不充分的社会问题。”我国人口结构已从劳动力供大于求到供小于求转化，小平同志对于处 理人口问题的统筹性方法对我们今天制定新的人口政策有指导意义。 社会管理的根本目的是使社会秩序安定有序和社会健康发展。邓小平同志在1948年《贯彻执行 中共中央关于土改与整党工作的指示》中指出：“社会秩序的不安定和无政府的混乱状态，已经严重 地破坏和停滞了社会经济，市场凋敝和工商停业的现象极其普遍。这样轻率地打乱原有的社会经济 结构的结果，使很大数量依靠工商业、副业和市场生活的群众，丧失了固有的谋生的道路。这是一个 有关广大人民生计的严重的社会问题，还是我们今后在补救上最感棘手的问题。”®所以，社会稳定 既是社会管理的目的，也是社会管理的基础。 四、“适切”原则下社会管理的规范与创新 社会管理作为维护社会稳定和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治理形式，不仅没有一个普适统 一形式，就每一个具体方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采取何种方法进行社会管理不是脱离当代社会现实 由理念进行演绎和虚构，而是立足于社会现实的历史运动。马克思应《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编辑约· 巴·施韦泽的请求于1865年1月24日写的《论蒲鲁东》中谈到：“我还指出，他对他所批判的政治经济 学'的认识是多么不够，有时甚至是小学生式的；他同空想主义者一起追求一种所谓‘科学'，以为由 此就可以先验地构想出一个·解决社会问题'的公式，而不是从对历史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即对本 身就产生了解放的物质条件的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得出科学。”马克思把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看 作是一种从现实运动中形成的科学。在“适切”的方法论原则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规范与 创新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1.积极探素协商机制，尽量减少涉法处理方案。对于维护社会稳定的处理办法我们有一个认识 转化过程。过去一段时间，我们以为用法律的办法可以最终解决各种社会问题，但从多年的实践效 果来看，把群众内部矛盾轻易涉法、涉诉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而应该以公共利益公共服务为要求， 加快杜会职能和管理方式转型要以解决影响杜会和谐稳定突出问题为突破口，通过协调社会关系、 规范社会行为、化解社会矛盾和深人细致的群众T作。尤其应转变信访办法，变截访为问访，真正做 到代表群众利益，维护群众利益。因此，社会管理方式必须从涉法、涉诉的方法向协商、深人细致地 做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进行转变，从而更好地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持社会良好秩序，有效应对社 85 万方数据
余乃忠：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整。社会问题的不断增加，需要加强和完善社会管理格局，加强社会管理制度建设；自由职业者的增 多，需要加强基层社会管理和服务；群众对党和政府的期望值的增加，需要完善党和政府主导的维 护群众权益机制；改革开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人口流动，需要加强流动人口和特殊人群服务管理； 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需要加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社会组织服务管理；安全事故的居高不下，需要 加强公共安全体系建设；网络的普及和影响的增大，需要完善信息网络服务管理；应对不断变化的 复杂局面，需要营造良好社会环境。 6．“一维单因式”。这种社会管理方法就是忽视事物的多面性和普遍联系性。比如，当前我I虱许 多社会问题都与人口问题有着紧密联系。人口增长会带来资源紧缺和就业、社会保障等问题，但同 时，人口减少也会带来劳动力的不足和需求的不足。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低成本 的劳动力，一旦这个优势丧失，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就面临严峻挑战。试图通过产业转型来消解劳动 力的不足，并不是问题解决的根本办法。红利型人口时代很快过去，国家人El政策已经到了综合考 虑和调整的时候。综合思维方式应该是创新社会管理的基本思维方式。邓小平同志1979年在党的理 论工作务虚会上就已经强调：“中国式的现代化，必须从中国的特点出发。比方说，现代化的生产只 需要较少的人就够了，而我们人口这样多，怎样两方面兼顾?不统筹兼顾，我们就会长期面对着一个 就业不充分的社会问题。”@我国人口结构已从劳动力供大于求到供小于求转化，小平同志对于处 理人口问题的统筹性方法对我们今天制定新的人口政策有指导意义。 社会管理的根本目的是使社会秩序安定有序和社会健康发展。邓小平同志在1948年《贯彻执行 中共中央关于土改与整党工作的指示》中指出：“社会秩序的不安定和无政府的混乱状态，已经严重 地破坏和停滞了社会经济，市场凋敝和工商停业的现象极其普遍。这样轻率地打乱原有的社会经济 结构的结果，使很大数量依靠工商业、副业和市场生活的群众，丧失了固有的谋生的道路。这是一个 有关广大人民生计的严重的社会问题，还是我们今后在补救上最感棘手的问题。”@所以，社会稳定 既是社会管理的目的，也是社会管理的基础。 四、“适切"原则下社会管理的规范与创新 社会管理作为维护社会稳定和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治理形式，不仅没有一个普适统 一形式，就每一个具体方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采取何种方法进行社会管理不是脱离当代社会现实 由理念进行演绎和虚构，而是立足于社会现实的历史运动。马克思应《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编辑约· 巴·施韦泽的请求于1865年1月24日写的《论蒲鲁东》中谈到：“我还指出，他对他所批判的‘政治经济 学’的认识是多么不够，有时甚至是小学生式的；他同空想主义者一起追求一种所谓‘科学’，以为由 此就可以先验地构想出一个‘解决社会问题’的公式，而不是从对历史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即对本 身就产生了解放的物质条件的运动的批判的认识中得出科学。”@马克思把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看 作是一种从现实运动中形成的科学。在“适切”的方法论原则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规范与 创新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1．积极探索协商机制。尽量减少涉法处理方案。对于维护社会稳定的处理办法我们有一个认识 转化过程。过去一段时间，我们以为用法律的办法可以最终解决各种社会问题，但从多年的实践效 果来看，把群众内部矛盾轻易涉法、涉诉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而应该以公共利益公共服务为要求， 加快社会职能和管理方式转型要以解决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突出问题为突破El，通过协调社会关系、 规范社会行为、化解社会矛盾和深入细致的群众T作。尤其应转变信访办法，变截访为问访，真正做 到代表群众利益。维护群众利益。因此，社会管理方式必须从涉法、涉诉的方法向协商、深人细致地 做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进行转变，从而更好地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持社会良好秩序，有效应对社 85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年 会风险，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营造更加良好的社会环境。 2.以基层建设为重点，着力提高基层管理能力。改革开放的一个显著变化是单位人向社会人的 转化，单位人从过去的95%减少到现在的25%，社会人迅速增加。过去处理社会问题大多数是在单 位内部，现在这个方法已经失去了效能。因此，一种不同于过去居委会的社区管理机制已成为加强 基层管理能力的重要举措，它是政府购买服务的直接表现。社区自治组织需要专业化的社会工作 师，它不能政府化、事业单位化，但应成为公务员队伍选拔的渠道之一，以提高社区管理人员的积极 性和我国公务员队伍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强化和完善基层社会管理服 务，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体系的重要着力点。 3.全面启动问责机制，健全考评监督科学体系。我国从2003年非典期间的官员问责以来，官员 问责不断由中央层面辐射到地方层面，问责制在实践中不断朝着制度化的方向发展，但在问责主 体、范围、内容、程序、方法和处理结果上还很不规范。针对变化的形势，应从“权力问责”向“制度问 责”、从“重大事故问责”向“普通民生事件问责”、从“主要领导问责”向“一般涉案人员”问责转化，推 进问责制度化、公开化、程序化、法律化。公民自主、市场调节、社会自律、事后监督是健全问责机制 的主要原则。 4加强网络信息监管，发挥网络奥情积极功能。首先对于网络舆情的客观性要有一个科学的分 析。网民不等于居民，网民中年轻人、有闲人比例高，而且跟风者、煽动者的观点也不代表大多数网 民的真实意愿。有证据表明，境内外敌对势力也是充分利用网络的快速传播能力进行颠覆活动。因 此，对于网络舆情要具体对待，不能过分依赖，也不能完全忽视，更不能放任发展。这对于我们很多 领导和管理职能部门提出诸多挑战。由于普通民众反映个人意见的渠道并不多，而且网络表达个人 意愿的便捷使得众多群众选择网络来发布信息和表达个人意愿。很多时候，社会事件的发生，群众 从网络中都知道了，在信息同源、同步的情况下，甚至是信息滞后的情况下，管理者如何提高社会管 理的效能已成为社会管理创新的突破点。 社会转型需要我们以全新的社会认识和创新思路、管理方法应对各种新型社会问题。胡锦涛在 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大会上指出：“要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 同、公众参与的社会管理格局，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体系，全面提高社会管理科学化水 平，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不难看出，中央提出的创新社会管理的这些原则，实际上 归于一点就是依据“适切”的准则通过社会管理的创新应对社会转型和问题转型。 规范是创新的基础，创新为了更好的规范。社会管理的规范与创新既是一对矛盾，也是在矛盾 中不断统一无限的过程。规范和创新的辩证运动的共同目标是让社会管理更加“适切”社会矛盾的 化解和良性转化。 注释： ①乔恩·谢泼德、哈文·沃斯：《美国社会问题》，乔寿宁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1页。 ②孙文本：《杜会学原理》（下）.商务印书馆，1947年，第167页。 ③朱力等：《（社会问题概论》.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7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90页。 ⑤在德文版中是“工人阶级的解放”。 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09页。 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29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41贞。 86 万方数据
第1期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2正 会风险，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营造更加良好的社会环境。 2．以基层建设为重点，着力提高基层管理能力。改革开放的一个显著变化是单位人向社会人的 转化，单位人从过去的95％减少到现在的25％，社会人迅速增加。过去处理社会问题大多数是在单 位内部，现在这个方法已经失去了效能。因此，一种不同于过去居委会的社区管理机制已成为加强 基层管理能力的重要举措，它是政府购买服务的直接表现。社区自治组织需要专业化的社会工作 师，它不能政府化、事业单位化，但应成为公务员队伍选拔的渠道之一，以提高社区管理人员的积极 性和我国公务员队伍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强化和完善基层社会管理服 务，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体系的重要着力点。 3．全面启动问责机制，健全考评监督科学体系。我国从2003年非典期间的官员问责以来，官员 问责不断由中央层面辐射到地方层面，问责制在实践中不断朝着制度化的方向发展，但在问责主 体、范围、内容、程序、方法和处理结果上还很不规范。针对变化的形势，应从“权力问责”向“制度问 责”、从“重大事故问责”向“普通民生事件问责”、从“主要领导问责”向“一般涉案人员”问责转化，推 进问责制度化、公开化、程序化、法律化。公民自主、市场调节、社会自律、事后监督是健全问责机制 的主要原则。 4．加强网络信息监管，发挥网络舆情积极功能。首先对于网络舆情的客观性要有一个科学的分 析。网民不等于居民，网民中年轻人、有闲人比例高，而且跟风者、煽动者的观点也不代表大多数网 民的真实意愿。有证据表明，境内外敌对势力也是充分利用网络的快速传播能力进行颠覆活动。因 此，对于网络舆情要具体对待，不能过分依赖，也不能完全忽视，更不能放任发展。这对于我们很多 领导和管理职能部门提出诸多挑战。由于普通民众反映个人意见的渠道并不多，而且网络表达个人 意愿的便捷使得众多群众选择网络来发布信息和表达个人意愿。很多时候，社会事件的发生，群众 从网络中都知道了，在信息同源、同步的情况下，甚至是信息滞后的情况下，管理者如何提高社会管 理的效能已成为社会管理创新的突破点。 社会转型需要我们以全新的社会认识和创新思路、管理方法应对各种新型社会问题。胡锦涛在 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大会上指出：“要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 同、公众参与的社会管理格局，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体系，全面提高社会管理科学化水 平，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国不难看出，中央提出的创新社会管理的这些原则，实际上 归于一点就是依据“适切”的准则通过社会管理的创新应对社会转型和问题转型。 规范是创新的基础，创新为了更好的规范。社会管理的规范与创新既是一对矛盾，也是在矛盾 中不断统一无限的过程。规范和创新的辩证运动的共同目标是让社会管理更加“适切”社会矛盾的 化解和良性转化。 注释： ①乔恩·谢泼德、哈文-沃斯：‘美国社会问题>．乔寿宁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l页。 ②孙文本：‘社会学原理>(下)，商务印书馆，1947年，第167页。 ③朱力等：，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7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90页。 ⑤在德文版中是“工人阶级的解放”。 ⑥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09页。 ⑦(-q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29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4l贞。 万方数据
余乃忠：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⑨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杜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4041页。 0《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31页。 ①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7页。 ②《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97页。 ⑤《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16页。 尼采：《生命的意志》，孙志军选编，朱泱等译，湖北长江出版集团，2009年，第103页。 ⑤《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58页。 ⑥《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25页。 ⑦《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64页。 ⑧《邓小平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12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17页。 @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1年7月2日。 A Review of Social Management Model and "Appropriate"Principle -Based on Analyzing Meta-stability of Social Structures in Contemporary China Yu Naizhong Abstract:Chinese social structure and scial character has undergone profound changes after reform and opening-up and social de- velopment of thirty yearsoc basicsition havingatranitionfrom stablestaeto the metatabestae Tradition c mang ment mode with extensive,passive,disordered,inefficin linear,onedimension method has been unable toadapt to the changes of cial structure.The socia management mode based on"appropriate"principles should havea comprehensive tranformation and innova- tion in the c beliefs,negotiation mechanim,base construction,the accountability system and the network public opinion and other aspects. Key Words:Social Management;Social Problems;Meta-stable State;Appropriate;Innovation (责任编辑谭力) 87 万方数据
余乃忠：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 ⑨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40-4l页。 ⑩《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31页。 ⑩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7页。 ⑩《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97页。 @《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16页。 ⑩尼采：《生命的意志》，孙志军选编，朱泱等译．湖北长江出版集团，2009年，第103页。 ⑩《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58页。 ⑩《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25页。 ⑩《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64页。 @《邓小平文选》第l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12页。 ⑩《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17页。 ④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 1年7月2日。 A Review of Social Management Model and¨Appropriate¨Principle —-Based on Analyzing Meta-stability of Social Structures in Contemporary China Yu Naizhong Abstract：Chinese social structure and social character has undergone profound changes after reform and opening-up and social de-- velopment of thirty years，social basic situation hafiag a transition from stable state to the meta—stable state．Traditional social manage- 眦nt mode with extensive，passive，disordered。inefficient．1inear,one-dimensional method has been unable to adapt to the changes of咿 cial structure．The social management mode baaed on”appropriate。。principles should have a comprehensive transformation and innovation in the social beliefs，negotiation mechanism，base construction．the accountability system and the network public opinion and other aspects． Key Words：Social Management：,Social Problems；Meta-stable State；Appropriate；Innovation (责任编辑谭力) 87 万方数据
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基于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现日整据 ANFANG DATA文献链接 作者： 余乃忠，Yu Naizhong 作者单位：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410004 刊名：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PKUCSSc可 英文刊名： The Journal of Shanghai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 年，卷（期） 2012(1)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shxzxyxb20120l010.aspx
社会管理模式检讨与“适切”原则——基于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亚稳态现 状 作者： 余乃忠， Yu Naizhong 作者单位： 长沙理工大学,湖南,410004 刊名：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英文刊名： The Journal of Shanghai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 年，卷(期)： 2012(1)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shxzxyxb201201010.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