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咨询通讯》2011年·第6期 经济研究 反观其他国家的城市化历程透视中国的城市化 蔡中为 摘要：城市化在中国正如火如萘的展开，但是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也有诸多问题产生。尽管中国的城市化比欧美 一些发达国家晚了100年，但是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一些城市化问题是共有的。通过借鉴其他一些国家的城市化 经验，这也许能有利于我们认真观察和解决自身的城市化问题。 关键词：城市化：城市规划：新城：企业化 城市化已经成为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一大主 城市的外延在不断向外延伸，原有的农村变成城市 题，在中国计划经济分配主义条件下，“大锅饭”， 的远郊。城市与乡村的界限不再分明。 城乡的割裂与对立，限制大城市的发展；在中国确 (一)快速公共交通的普及 立了改革开放的发展战略之后，城乡割裂逐渐破 在西方国家城市化的历史上，快速公共交通的 除，大批的流动人口涌入城市，在这样的背景下， 发展模式大致包括电车、地铁、高架电力铁路等。 城市化不断推进，但也产生了诸多前所未有的社 在美国，第一个成功的电车系统由Frank 会和经济问题，这些问题不可小视，它既关乎每个 Sprague建立。他离开Thomas Edison开办自己的 人的切身利益和幸福，又关乎中国社会的稳定和 公司，研制电力公共汽车。在吸取前人解决城市 经济的长期健康发展。而这些问题是西方发达国 交通系统的经验基础上（包括在克利夫兰、巴尔的 家已经经历过或也正在经历的，同时其他欠发达 摩、东奥伦奇（新泽西州）、蒙哥马利（亚拉巴马 国家也在经历城市化过程，它们在处理城市化过 州)等城市的电气化有轨电车系统，特别是德国发 程中产生的问题中的经验值得借鉴，教训值得吸 展的西门子系统)，…完善了电力驱动的马车，马 取。 车通过车顶的电线供电。1888年春天，电力马车 各国因国情、经济发展阶段、文化传统、人口 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商业化运营。之后， 自然状况等不同，城市化展现了不同的发展阶段 电车在全美迅速普及，城市依靠电车不断向往延 和不同的特点，但是有很多方面是相同的。以下 伸，这大大增加了居住用地的开发范围，促进了电 通过说明各国城市化的相同与不同来展开本文的 车郊区(streetcar suburbs)的兴起。同时带来了城 讨论。 市形态上的诸多改变，包括中等收入家庭从市中 一、城市化达到一定阶段所实现的城市形态 心迁往郊区，电车站点周围形成了换乘中心和商 霍普·蒂斯代尔(Hope Tisdale)用阿德纳·韦 业中心，人们的购物出行和娱乐出行增多，远郊区 伯(Adna Weber)的话解释说：城市化是一个人口集 和卫星城镇发展起来。 聚的过程。其发生方式有两种：集聚点的不断增加 大量电车在市中心汇集造成的拥挤，刺激了电 和单个集聚点范围的不断扩大。只要城市存在规 力铁路的发展。电力铁路在与道路分开的专门轨 模上的扩张或者数量上的增长，城市化的过程就在 道上运行一高架铁轨或者地下管道。也就是现 进行之中。城市化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它意味着 在的高架轨道交通和地铁。地铁始于英国，1863年 从集聚性较弱的状态向集聚性较强的状态转移。 大都市地铁运营，1884年内环线竣工，连接了地上 作者简介：蔡中为(1982-)，男，辽宁省锦州市义县人，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处研究实习员。主要研究方向：城市经济、 区域经济。 9 万方数据
《决策 咨询通讯)2011年 ·第 6期 反观其他 国家的城市化历程透视 中国的城 市化 蔡 中为 摘 要：城市化在中国,-F~n火如荼的展开，但是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也有诸多问题产生。尽管中国的城市化比欧美 一 些发达国家晚了 100年 ，但是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一些城市化问题是共有的。通过借鉴其他一些国家的城市化 经 验 ，这也 许能有利于我们认真观察和解决 自身的城市化问题。 关键词 ：城 市化 ；城 市规划 ；新城 ；企业化 城市化 已经成为 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一大主 题 ，在 中国计 划经济分配主义条件下 ，“大锅饭 ”， 城 乡的割裂与对立 ，限制大城市 的发展 ；在 中国确 立了改革开放 的发展 战略之后 ，城乡割裂 逐渐破 除 ，大批 的流动人 口涌人城市 ，在这 样 的背景下 ， 城市化不断推进 ，但也 产生 了诸 多前所未 有的社 会和经济 问题 ，这些 问题不可小视 ，它既关乎每个 人 的切身利益 和幸福 ，又关乎 中 国社会 的稳定和 经济的长期健康发展。而这些问题是西方发达 国 家已经经历过或 也正在 经历 的，同时其 他欠发达 国家也在经历城 市化过程 ，它们 在处理城 市化过 程中产 生的问题 中 的经验值得借鉴 ，教训 值得 吸 取 。 各 国因国情 、经济发 展阶段 、文化 传统 、人 口 自然状 况等不 同 ，城 市化展现 了不 同的发 展阶段 和不同的特 点 ，但 是有 很多方 面是 相 同的。以下 通 过说 明各 国城市化的相 同与不同来展 开本文 的 讨 论 。 一 、 城 市化达 到 一定 阶段所 实现的城 市形 态 霍普 ·蒂斯代尔 (HopeTisdale)用阿德纳 ·韦 伯 (AdnaWeber)的话解释说 ：城市化是一个人 口集 聚的过程 。其发生方式有两种 ：集 聚点的不断增加 和单个集聚点范 围的不 断扩 大。只要城市存在规 模上的扩张或者数量上的增长，城市化的过程就在 进行之中。城市化是一个渐进 的过程。它意 味着 从集聚性 较弱 的状态 向集 聚性 较强 的状态转移。 城市的外延在不断向外延伸 ，原有 的农村变成城市 的远郊。城市与乡村的界限不再分明。 (一)快速公共交通的普及 在西方国家城市化的历史上 ，快速公共交通 的 发展模式大致包括电车、地铁 、高架 电力铁路等。 在 美 国 ，第 一 个 成 功 的 电 车 系 统 由 Frank Sprague建立。他离开 ThomasEdison开办 自己的 公 司，研制 电力公共 汽车。在吸取前人 解决城 市 交通系统的经验基础上(包括在克利夫兰、巴尔的 摩 、东奥伦 奇 (新 泽西 州 )、蒙 哥 马利 (亚 拉 巴马 州 )等城市的电气化有轨 电车系统 ，特别是德国发 展的西门子系统 )，…完善 了电力 驱动 的马车 ，马 车通过车顶 的电线供 电。1888年春天 ，电力 马车 在美 国弗吉尼 亚州 的里 士满商业化运 营。之后 ， 电车在全美迅速普及 ，城市依 靠 电车不 断 向往 延 伸 ，这大大增加 了居住用地的开发范 围，促进 了电 车郊 区(streetcarsuburbs)的兴起 。同时带 来 了城 市形态上的诸多改变 ，包括 中等收入家 庭从市 中 心迁往郊 区，电车站 点周 围形 成 了换乘 中心 和商 业 中心 ，人们 的购物出行和娱乐 出行增多 ，远郊 区 和卫星城镇发展起来 。 大量电车在市中心汇集造成的拥挤 ，刺激 了电 力铁路的发展。电力铁路在与道路分开的专 门轨 道上运行——高架铁轨或者地下管道。也就是现 在的高架轨道交通和地铁 。地铁始于英 国，1863年 大都市地铁运营 ，1884年内环线竣工 ，连接 了地上 作者简介：蔡中为(1982一)，男，辽宁省锦州市义县人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处研究实习员。主要研究方向：城市经济、 区域经 济。 9 万方数据
经济研究 《决策咨询通讯》2011年·第6期 铁路的主要终点站。纽约地铁在1904年运营。因 城市土地价格的差异化在发达国家城市化的 为地铁的建设成本昂贵，所以，除了1908年费城开 早期就已经存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纽约的最 通地铁和轻轨结合的捷运系统外，直到20世纪40 高地价是大马路临街地段，每英尺22000美元。仅 年代芝加哥建设地铁，美国再也朱进行地铁建设。 仅半英里之外，地价则低于每英里3000美元。这 相反，高架电力铁路在波士顿、布鲁克林、芝加哥、 种梯度变化在大城市中都存在。1903年，经济学家 堪萨斯城、纽约和费城等城市更受欢迎，20世纪前 Robert Hurd提出了一个常被引用的观点：因为价格 后，这些城市都已经修建了高架电力铁路。 取决于经济租金，租金取决于区位，区位取决于便 (二)由交通的快速发展带来的房地产的开发 利性，便利性取决于接近程度，我们可以省略中间 大容量交通系统的发展与郊区房地产开发之 的步骤，说价格取快于接近程度。 间都存在密切联系。公交线路与房地产开发的联 二、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多和城市范围的扩大， 系在美国西海岸城市尤其密切。其中一个重要的 各种各样的城市化问题相继产生 特点是，公交线路的运营者买下公交线路沿线的土 (一)城市的非均衡发展、社会分工，以及财富 地并投资郊区开发。大约经历了半个世纪，直到 的分配不均，造成高档写字楼和豪华住宅与贫民窟 1920年左右，公共交通极大地影响了城市形态和发 和棚户区同时存在 展，人口流动和房地产开发沿着公交线路这条动脉 大部分欠发达国家都经历着城市与乡村的对 进行。 立，城市被迫吸纳农村转移出来的剩余劳动力，而 (三)工业时代的城市结构 城市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提供有限的就业岗位，这 工业时代的城市结构的核心围绕中央商务区 就造成大量的低层次劳动力和失业者；而为了带 域(CBD)向外扩展。CBD的整体空间结构包括高 动经济的发展和创造更大的就业，城市被迫继续 密度的核心，包含零售、办公、娱乐和行政区；和低 扩张，这就造成非常严重的城市非均衡发展，以及 密度的外围，包含仓储、教育设施、旅馆、医疗服务 大城市的过度城市化。一些不能在较少的正式部 区以及混杂的专业商店和服务。 门找到工作的劳动者不得不在更大型的非正式部 早期的CBD形成于铁路站和公交线路交汇 门寻找工作。这就造成了现代化的写字楼和公 点。零售业占据了CBD的主要用地。CBD的地标 寓、豪华住宅通常与提供高收人工作和机会的正 是宏伟的高层百货商店，这些商店选址的经典地点 式部门有关联，与居住在贫民窟和棚户区的在非 在主要道路的交叉口处。其他商店也不是随意布. 正式部门工作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人因缺 置在CBD的商业区中的。那些全程仅此一家的专 乏教育、正规培训，造成劳动分工的差别。此外， 卖店，顾客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它们。另一重要的特 一些国家的分配不公，也造成贫富分化更为严重。 点是，为满足消费者比较购物的心理，专业化的特 生活在低于国家贫困标准的人口数量从1987年 殊类型的商店往往聚集在一起。 的12亿上升到2000年的15亿。在一些国家，如 除了零售业，CBD最醒目的地标还有办公区的 孟加拉国、危地马拉、萨尔瓦多、冈比亚、海地和洪 越来越高的办公大楼。最早、最大的办公楼通常是 都拉斯，超过50%的城市人口生活在他们国家的 为保险公司和出版公司建造的，这些摩天大楼成为 贫困线以下。 宣传公司的最好的广告。这些写字楼也使一些小 (二)住房拥挤 公司能够享受到便利的服务，如大理石门厅和门童 大量人口在贫民窟的聚集是住房拥挤和贫困 服务。而办公区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市政厅。 的生动写照。非正式劳动市场直接并存于贫民窟 将市政厅放在CBD里面主要不是为了方便，而更 和棚户区：由于工作不能提供固定的薪水，大多数 多的是为了象征意义。作为城市核心的政府在地 人不能支付像样住房的租金和抵押款。失业、非 理上也应该座落在城市的核心。 充分就业，以及贫困导致过度拥挤。过度城市化 (四)因地理位置、商业发达程度、人口集聚状 地区已经无力提供廉价住房，这大大超越了开发 态、城市发展方向等造成城市级差地租的存在 商和政府部门所能提供的新住所的能力，从而导 10 万方数据
《决策咨询通讯)2ol1年 ·第 6期 铁路的主要终点站。纽 约地铁在 1904年运营。因 为地铁 的建设成本 昂贵 ，所 以 ，除了 1908年费城开 通地铁 和轻轨结合的捷运 系统外 ，直到 20世纪 4O 年代芝加哥建设地铁 ，美 国再也朱进行 地铁建设 。 相反 ，高架 电力铁路在波士顿 、布鲁克林 、芝加哥 、 堪萨斯城 、纽约和费城等城市更受欢迎 ，2O世纪前 后 ，这些城市都 已经修建了高架 电力铁路。 (二 )由交通的快速发展 带来的房地产的开发 大容量交通 系统 的发展与郊 区房地产开发 之 间都存在密切联系。公交线路 与房地产开发 的联 系在美 国西海 岸城市尤其密切。其 中一个重要 的 特点是 ，公交线路的运营者买下公交线路沿线的土 地并投资郊 区开 发。大 约经历 了半个 世纪 ，直 到 1920年左 右，公共交通极大地影响了城市形态和发 展 ，人 口流动和房地产开发沿着公交线路这条动脉 进行。 (三 )工业 时代 的城 市 结构 工业时代 的城市结构的核心围绕 中央商务 区 域 (CBD)向外扩展 。CBD的整体空间结构包括高 密度的核心 ，包含零售 、办公、娱乐 和行 政区 ；和低 密度的外围 ，包含仓储 、教育设施 、旅 馆、医疗服务 区以及混杂的专业商店和服务。 早 期 的 CBD形 成 于铁 路 站和公 交线路 交 汇 点。零售业 占据 了 CBD的主要用地。CBD的地标 是宏伟 的高层百货商店 ，这些商店选址的经典地点 在主要道路 的交叉 口处。其他商店也不是 随意 布 置在 CBD的商业 区中的。那些全程仅此一家的专 卖店 ，顾客可 以很容易地找到它们 。另一重要 的特 点是 ，为满足消费者 比较购物的心理 ，专业化 的特 殊类型的商店往往聚集在一起。 除了零售业 ，CBD最醒 目的地标还有办公区的 越来越高的办公大楼 。最早 、最大的办公楼通常是 为保险公 司和出版公 司建 造的，这些摩天大楼成为 宣传公司的最好 的广告。这些写 字楼也使一些 小 公司能够享受到便利的服务 ，如大理石门厅和门童 服务。而办公 区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市政厅。 将市政厅放在 CBD里面主要不是 为了方便 ，而更 多的是为了象 征意义。作 为城市 核心的政府在 地 理上也应该座落在城市的核心。 (四)因地理位 置、商业发达程度 、人 口集聚状 态、城 市发展方 向等造成城 市级差地租的存在 1O 城市土地价格的差 异化在发达国家城市化 的 早期就 已经存在。2O世纪 2O年代 中期 ，纽约的最 高地价是大马路临街 地段 ，每英尺 22000美元 。仅 仅半英里之外 ，地价则低 于每英里 3000美元 。这 种梯度变化在大城市 中都存在 。1903年 ，经济学家 RobertHurd提出了一个常被引用的观点 ：因为价格 取决 于经济租金 ，租金取决 于区位 ，区位取决 于便 利性 ，便利性取决于接近程 度，我们 可以省 略中间 的步骤 ，说价格取决于接近程度。 二 、随着城 市 人 口 的增 多 和城 市 范 围 的 扩 大 ， 各 种各样 的城 市化 问题 相继产 生 (一)城 市的非均衡发展、社会分工 ，以及 财富 的分配不均，造成高档写字楼和 豪华住 宅与 贫民窟 和棚户区同时存在 大部分欠发达国家都经历着城市 与乡村 的对 立 ，城市被迫吸纳农村转移出来 的剩余 劳动力 ，而 城市在一段时间 内只能提供有 限的就业 岗位 ，这 就造成大量的低层次 劳动力 和失 业者 ；而为 了带 动经济 的发展 和创造更 大 的就业 ，城市被 迫继续 扩张 ，这就造成非常严重的城市非均衡发展 ，以及 大城市 的过度城市化。一些不能在较少 的正式部 门找到工作的劳动者不得不在更大型 的非正式部 门寻找工作 。这 就造 成 了现 代化 的写字 楼 和公 寓、豪华住宅通 常与提供高 收入工作 和机会 的正 式部门有关联 ，与居 住在贫 民窟和 棚户 区的在非 正式部 门工作的人们形 成鲜 明对 比，这些 人 因缺 乏教育 、正规培训 ，造 成劳动分 工 的差别 。此外 ， 一 些 国家的分 配不公 ，也造成贫富分化 更为严重 。 生活在低于 国家 贫 困标 准的人 口数量从 1987年 的 12亿上升到 2000年的 15亿。在一些 国家 ，如 孟加拉 国、危地马拉 、萨尔瓦多、冈比亚、海地 和洪 都拉斯 ，超过 50％的城市人 口生活在 他们 国家 的 贫困线 以下。 (二)住房拥挤 大量人 口在贫 民窟的聚集是住房拥挤 和贫 困 的生动写照。非正式劳动市场直接并存 于贫 民窟 和棚户 区：由于工作不能提供 固定的薪水 ，大多数 人不能支付像样 住房 的租金 和抵押款 。失业 、非 充分就业 ，以及贫 困导致过 度拥挤 。过 度城市 化 地区 已经无力提供廉 价住房 ，这 大大超 越 了开发 商和政府部 门所 能提供 的新 住所 的能力 ，从 而导 万方数据
《决策咨询通讯》2011年·第6期 经济研究 致贫民窟和棚户区的大量出现，以提供岌岌可危 及城市人口增加比他们能提供的工作和住房更为 的庇护。 迅速。大城市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一绝对人 曾经多数政府试图通过大规模的驱赶和清除 口增加。多数大城市有100万以上人口，例如雅加 来彻底消灭贫民窟，但因为不能提供新的经济适用 达、圣保罗、曼谷、达卡、马尼拉、墨西哥城、新德里、 房，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价对待贫民窟的政策。政府 开罗、德黑兰等。这些城市的蔓延和扩张呈现无序 开始意识到这种住房的积极作用，以及当地居民的 化和非均衡的状况。 努力，城市政府开始支持他们，但是他们仍缺少自 （六)邻里关系在一定程度上的冷漠和疏远 助组织。 随着家庭的小规模化、社会分层的加剧和杜会 (三)环境问题 诉求的不同，传统的邻里关系正在受到挑战。人们 随着人口在城市的大量聚集，产生了大量的污 变得比以往更加冷漠和疏远。而彼此疏远的根本 染。城市消耗大量的氧气、水、有机物、燃料、食物， 原因是经济收入的极大不同，具有同等收入的人倾 并释放大量的废物到空气、河流、湖泊和海洋中，甚 向于住在一起。受到文化和价值观的影响，美国和 至到土壤中，造成水污染、空气污染、固体废弃物污 南非等一些国家还存在种族间的分离和歧视，这对 染、噪声污染等。以美国为例，2001年，仅美国就有 邻里融合也构成影响。 超过60亿磅的有毒化学物质排放到空气、水和土 (七)城市规划受到政治和相关利益集团的影· 壤中。排放最严重的是那些老牌的工业地区、美国 东部发达的工业中心、以及集中在东北部的“化学 规划师不可避免受到利益团体的影响，与政治 走廊”和墨西哥海岸沿线的石化综合公司。随着人 高度相关，这使做到兼顾社会所有阶层的普适的公 口的增长和经济的发展，美国水消费量大幅上升。 平很难实现，也使理想化的城市规划方案很难达到 2000年，美国公共供水大约430多亿加仑（在美国 预期效果。 有公共供水和私人供水)，而1950年仅有140多亿 (八)新城开发存在明显的企业化倾向 加仑。对水的大量消耗造成主要依赖地下水的内 在美国和英国城市化的历史上存在明显的企 陆城市出现严重的地面下沉；主要依赖地下水的沿 业化倾向。在20世纪60~70年代，美国的新城开 海城市出现海水渗透。但一些地区地下水仍不能 发存在明显的企业家属性，其目的是获取城市开发 满足城市供应，尤其是西部和西南部干旱地区。此 中的潜在利润。参与新城开发的人被成为“新型企 外，漏水问题造成水的大量流失，流失的水是美国 业家”，包括建筑开发商、大型国有公司、大地主、大 和加拿大总消耗水量的10%~30%。此外，人畜粪 的抵押权人，也包括少量的独立开发商。 便排入下水道，农药、工业和生活废水都极大地威 在英国新城开发中，仅有一小部分的公共部门 胁到城市供水源。 的开发活动。地方当局为英国人开发的公共住房 (四)交通问题 仅占到一半。私人公司开发的住房在很大程度上 欠发达国家城市化过程中也面临交通问题。 是迎合中上阶层家庭的需要。贫民窟清除行动在 由于私家车数量集聚增加，家庭与工作分离，导致 急速地推进。 市郊运输的显著增加，人流和车流增大。城市空间 三、各国政府逐渐开始重视城市问题，力求找 组织的变化也提高了对交通的要求。 到更好的解决措施 城市的变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交通问题。为 (一)各国实施了有针对性的城市发展规划 限制汽车的使用，墨西哥政府在1989年出台一项 美国在20世纪30年代大危机之后，开始重 规定，即在一周中特定一天禁止使用汽车。但效果 视大都市人口迅速集中的后果，罗斯福出台了新 也大打折扣。 政(New Deal)。出台这个新政的原因是美国经济 (五)过度城市化导致城市快速蔓延和扩张 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包括收人和财产分配不 目前欠发达国家的很多城市面临的不是缺乏 均、城市不均衡发展、住房问题突出、公共卫生堪 城市发展的问题，而是过度城市化的进程，即城市 忧、公共财政紧张、政府规划不与时俱进等，对城 万方数据 11
《决 策咨询通讯)2ol1年 ·第 6期 致贫 民窟和棚户 区 的大量 出现 ，以提供岌岌 可危 的庇 护 。 曾经多数政府试 图通过大规模 的驱赶 和清 除 来彻底 消灭贫民窟 ，但因为不能提供新的经济适用 房 ，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价对待贫 民窟的政策。政府 开始意识 到这种住房的积极作用 ，以及当地居 民的 努力 ，城市政府开始支持他们 ，但是他们仍缺少 自 助组 织 。 (三 )环境 问题 随着人 口在城市的大量聚集 ，产生了大量 的污 染。城市消耗大量 的氧气 、水 、有机物 、燃料、食物， 并释放大量的废物到空气 、河流 、湖泊和海洋 中，甚 至到土壤中 ，造成水污染 、空气污染 、固体废弃物污 染 、噪声污染等。以美国为例 ，2001年 ，仅美 国就有 超过 6O亿磅 的有毒化学物质排放到空气、水和土 壤 中。排放最严重的是那些老牌的工业地 区、美 国 东部发达的工业 中心、以及集中在东 北部的“化学 走廊”和墨西哥海岸沿线的石化综合公司。随着人 口的增长 和经 济的发展 ，美 国水消费量大 幅上升。 2000年 ，美国公共供水大约 430多亿加仑 (在美 国 有公共供水和私人供水 )，而 1950年仅有 140多亿 加 仑 。对 水 的大 量 消 耗 造 成 主要 依 赖 地 下 水 的 内 陆城市出现严重 的地 面下沉 ；主要依赖地下水的沿 海城市出现海水渗透。但 一些地 区地下水仍不能 满足城市供应 ，尤其是西部和西南部干旱地 区。此 外 ，漏水 问题 造成水的大量流失，流失的水是美 国 和加拿大总消耗水量 的 10％ 一30％。此外 ，人畜粪 便排人下水道 ，农 药、工业和生活废水都极 大地威 胁到城市供水源 。 (四 )交通 问题 欠发达 国家城 市化 过程 中也面 临交通 问题。 由于私家车数量集 聚增加 ，家庭 与工作分离 ，导致 市郊运输 的显著增加 ，人流和车流增大。城市空间 组织的变化也提高了对交通的要求。 ． 城市 的变化带来 了前所 未有的交通问题。为 限制汽车的使用 ，墨西哥政府在 1989年 出台一项 规定 ，即在一周 中特定一天禁止使用汽车。但效果 也大打折扣 。 (五 )过度城 市化导致城 市快速蔓延和扩张 目前欠发达 国家的很多城市面临的不是缺乏 城 市 发 展 的 问题 ，而 是 过度 城市 化 的进 程 ，即城 市 及城市人 口增加 比他们 能提供 的工作和住房更为 迅速。大城市有 一个非常显著 的特征——绝对人 口增加。多数大城市有 100万 以上人 口，例如雅加 达、圣保罗、曼谷 、达卡、马尼拉、墨西哥城、新德里、 开罗、德黑兰等。这些城市 的蔓延 和扩张呈现无序 化和非均衡的状况。 (六)邻里关系在一定程度上的冷漠和疏远 随着家庭的小规模化 、社会分层 的加剧 和社会 诉求的不同，传统的邻里关系正在受到挑战。人们 变得 比以往更加冷漠和疏远 。而彼此疏远 的根本 原因是经济收入的极大不同，具有同等收入的人倾 向于住在一起。受到文化和价值观 的影响 ，美 国和 南非等一些国家还存在种族 问的分离和歧视 ，这对 邻里融合也构成影响。 (七)城市规划受到政 治和相 关利益集 团的影 响 规划师不可避免受到利益团体 的影响 ，与政治 高度相关 ，这使做到兼顾社会所有阶层 的普适的公 平很难实现 ，也使理想化 的城市规划方案很难达到 预期效果。 (八 )新 城开发 存在 明显 的 企业化 倾 向 在美国和英 国城市化 的历史上存在 明显 的企 业化倾 向。在 2O世纪 60～7O年代 ，美 国的新城开 发存在 明显的企业家属性 ，其 目的是获取城市开发 中的潜在利润。参与新城开发的人被成为“新型企 业家”，包括建筑开发商 、大型国有公 司 、大地主 、大 的抵押权人 ，也包括少量 的独立开发商。 在英国新城开发中，仅有一小部分的公共部 门 的开发活动 。地方当局为英 国人开发 的公共 住房 仅 占到一半 。私人公 司开发 的住房在很大程 度上 是迎合 中上 阶层家庭 的需要。贫 民窟清 除行 动在 急速地推进。 三、各国政府逐渐开始重 视城市 问题 ，力求找 到更好 的解 决措 施 (一)各 国实施 了有针对性的城市发展规划 美 国在 2O世纪 3O年代 大危 机之后 ，开始 重 视大都市人 口迅速集 中的后果 ，罗斯福 出台 了新 政(NewDea1)。出台这个新政的原因是美 国经济 发展过程中存在 的问题 ，包括 收人 和财产 分配 不 均 、城市不均衡发展 、住房 问题突 出、公共 卫生 堪 忧 、公共财政紧张 、政 府规划 不与 时俱 进等 ，对 城 万方数据
经济研究 《决策咨询通讯》2011年·第6期 市的关注重点是放在住房问题的解决、贫困区的 程中也产生了类似的城市化问题。如住房短缺、交 清除以及城市复兴上。联邦住房管理署(Federal 通拥挤、环境污染、贫富分化、公共服务落后等。这 Housing Administration)根据l937年的《住房法 些问题几乎涵盖中国经济发展中存在问题的全部， 案》，成立了美国房屋管理局(Works Progress Ad- 而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我 ministration),并实施了消除贫困区方案，创造就 们因地制宜，统筹考虑，才能使问题从根本上得到 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消除破旧住房，并向穷人 解决。 提供公共住房。 更重要的是，中国城市化问题就突出的人口多 发展中国家城市化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迫使发 的大城市，而中小城市的城市化问题相对而言要小 展中国家开始重视城市规划。在区域规划中，区域 一些。这一个根本原因是大城市人口的增多造成 发展的增长中心和增长极的概念应用得较普遍，而 的。但是，我们在解决这个问题时，也不能简单地 且重视新城规划。 限制大量人口向大城市的流人。大量人口向少数 巴西把首都从海滨的里约热内卢迁往内地的 的大城市的流人，根本原因是中国的区域差距、城 巴西利亚，并快速发展了南部100多个新城镇。鼓 乡差距、城市间的差距。中国长久以来形成的城乡 励通过基础设施和投资激励来发展大范围增长极 二元经济结构和城乡的割裂造成少数的大城市占 项目，从而刺激东北部的发展，起到阻止人口的快 用的大量的社会经济资源，占有了社会上大量高质 速流出的作用。 量的就业，也是因城乡差距的存在，大量流动人口 马来西亚在规划中优先发展城市，把城乡移民 涌人少数的大城市寻找良好的发展机会，于是造成 看做是基于重建目的从而满足更大需求和把更多 大城市人满为患，产生住房问题、交通问题、污染问 的马来人带人经济主流的一种手段。 题和社会保障问题。 土耳其实施基础设施发展优先权，通过刺激南 而中国城市化问题的严重程度与城市间的等 部特别是东部的发展来达到“平衡”。 级有关，这里的等级主要是通过人口和在区域间的 (二)欧洲一些国家的城市规划就有自身的鲜 重要程度而划分的。当前，在中国，一个基本形成 明特点 的人口流动趋势是有流动能力的人口都向上一级 欧洲城市规划表现出鲜明的特点：第一、高密 城市流动，当然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规律，主要表 度与紧凑的形态，从历史上就注意控制低密度开发 现在乡村的人口向县城流动；县城的人口向上一级 的城市蔓延：第二、复杂的街道形式，中世纪时期狭 的地级市流动；地级市的人口向省会城市流动，而 窄的街道和小巷，在汽车时代到来之前，并没有进 一些经济比较落后的省会城市向比起经济更发达 行相关规划。第三、城镇广场作为各城镇的中心， 的地区的大城市流动。而从全国来看，省会、首府、 常常作为城镇的开敞空间而存在。西欧的一些露 直辖市、其他计划单列市和一些沿海的经济比较发 天广场保留了露天集市的传统。第四、主要地标仍 达的城市成为外来人口流人的热点城市，而在这之 然保持着原本的功能和目的。 中，更大的城市和区域性的中心城市又成为热点中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西欧城市的部分较老地区 的热点城市。所以城市化问题在上述这些人口流 保存着“低矮天际线”，也即没有常见的摩天办公大 人的热点城市比较突出。 楼及高耸的公寓建筑。在总体规划中，考虑到火灾 本文认为，要解决中国城市化的问题根本是缩 的蔓延范围，对建筑高度进行了控制。这使城市建 小城市间的差距，大力发展中小城市，特别是县级 筑在工业化时期，保持在三至五层之间。高耸的建 城市，让小城市的人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享受到较大 筑仅在再发展地区及城市外围可见。 城市人口的福利和服务，能够最大可能地提供较好 四、中国城市化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及解决方案 的就业机会，这就能使城市化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 (一)因人口在城市的集聚造成了诸多城市化 到解决。 问题 (二)城市规划没有从长远角度考虑，缺少前瞻 就像上面部分指出的那样，中国在城市化的过 性和统筹协调性，城市规划缺乏特色 万2数据
2Ol1年 ·第 6期 市的关 注重点是 放在住 房 问题 的解决 、贫 困区 的 清 除以及城市 复兴上 。联邦住 房管理 署 (Federal HousingAdministration)根 据 1937年 的 《住 房 法 案》，成立 了美 国房 屋管理 局 (WorksProgressAd． ministration)，并实施 了消 除贫 困区 方案 ，创 造 就 业机会 ，促进经济发 展 ，消除破 旧住 房 ，并 向穷人 提供公共住房 。 发展 中国家城市化过程中产生的问题 ，迫使发 展中国家开始重视城市规划 。在 区域规划 中，区域 发展的增长中心和增长极 的概念应用得较普遍 ，而 且重视新城规划。 巴西把首都从海滨 的里 约热内卢迁往 内地的 巴西利亚 ，并快速发展 了南部 100多个新城镇 。鼓 励通过基础设施 和投资激励 来发展大范围增长极 项 目，从 而刺激东北部 的发展 ，起到阻止人 口的快 速流出的作用 。 马来西亚在规划中优先发展城市 ，把城乡移民 看做是基于重建 目的从而满足更大需求和把更多 的马来人带人经济主流的一种手段。 土耳其实施基础设施发展优先权 ，通过刺激南 部特别是东部的发展来达到“平衡”。 (二)欧洲一些 国家的城市规 划就有 自身的鲜 明特 点 欧洲城市规划表现 出鲜 明的特点：第一 、高密 度与紧凑的形态 ，从历史上就注意控制低密度开发 的城市蔓延 ；第二 、复杂的街道形式 ，中世纪时期狭 窄的街道和小巷 ，在汽车时代到来之前 ，并 没有进 行相关规划。第三、城镇广场作为各城镇 的中心， 常常作为城镇 的开 敞空 间而存在 。西欧的一些 露 天广场保 留了露天集市的传统。第 四、主要地标仍 然保持着原本 的功能和 目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西欧城市 的部分较老地 区 保存着 “低矮天 际线”，也即没有常见 的摩天办公大 楼及高耸的公寓建筑 。在总体规划 中，考虑到火灾 的蔓延范围 ，对建筑高度进行 了控制。这使城市建 筑在工业化时期，保持在三至五层之间。高耸的建 筑仅在再发展地区及城市外围可见 。 四、中国城市化过程 中面临的问题及解决方案 (一 )因人 口在城 市的集聚造成 了诸 多城 市化 问 题 就像上面部分指出的那样 ，中国在城市化 的过 12 程中也产生了类似的城市化问题。如住房短缺 、交 通拥挤 、环境污染 、贫富分化 、公共服务落后 等。这 些问题几乎涵盖中国经济发展 中存在问题 的全部 ， 而每 个问题 的解决都不是一蹴 而就的 ，它需要我 们因地制宜 ，统筹考虑 ，才能使问题从 根本 上得到 解决。 更重要的是 ，中国城市化问题就 突出的人 口多 的大城市，而中小城市的城市化问题相对而言要小 一 些。这一个根本原 因是大城市 人 口的增多造 成 的。但是 ，我们在解决这个问题时 ，也 不能简单地 限制大量人 口向大城市 的流人 。大量人 口向少数 的大城市 的流人 ，根本原 因是 中国的区域差 距、城 乡差距 、城市间的差距。中国长久 以来形 成的城乡 二元经济结构和城乡的割裂造 成少数 的大城市 占 用的大量的社会经济资源 ，占有 了社会上大量高质 量的就业 ，也是 因城乡差距的存在 ，大量流动人 口 涌人少数的大城市寻找 良好 的发展机会 ，于是造成 大城市人满为患，产生住房问题 、交通 问题 、污染 问 题和社会保障问题。 而中国城市化问题的严重程度与城市 间的等 级有关 ，这里的等级主要是通过人 口和在 区域 间的 重要程度而划分的。当前 ，在 中国，一个基本 形成 的人 口流动趋势是有 流动 能力 的人 口都向上一级 城市流动 ，当然这是经济发展 的必然规律 ，主要表 现在乡村的人 口向县城流动 ；县城的人 口向上一级 的地级市流动 ；地级市的人 口向省会城市 流动 ，而 一 些经济 比较落后 的省会城市 向 比起 经济更发达 的地区的大城市流动。而从全 国来看 ，省会、首府、 直辖市、其他计划单列市和一些沿海的经济比较发 达的城市成为外来人 口流人 的热点城市 ，而在这之 中，更大的城市和区域性 的中心城市又成 为热点 中 的热点城市。所 以城市化 问题在上 述这些人 口流 入 的热点 城市 比较 突 出。 本文认为，要解决中国城市化的问题根本是缩 小城市间的差距 ，大力发展中小城市 ，特别是县级 城市 ，让小城市的人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享受到较大 城市人 口的福利和服务 ，能够最大可能地提供较好 的就业机会 ，这就能使城市化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 到解决。 (二)城市规划没有从长远角度考虑 ，缺 少前瞻 性和统筹协调性 ，城市规划缺乏特色 万方数据
《决策咨询通讯》2011年·第6期 经济研究 目前，国内的一些比较大的城市，在城市规划 发区也许是车流量较少，经济不很发达，而现在这 上也存在着缺乏前瞻性和统筹协调性的问题。同 个开发区已经是城市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所 时，还存在城市规划者的目标指向性的问题，以及 以这就存在着道路通行的压力，而与之矛盾的，街 城市各部门的责任不清，办事推诿和效率不高等问 道两旁的绿化树木已经较大，这给道路拓宽造成了 题。 很大难度。而一条路的突然变窄是应该在城市规 城市交通问题是当前的一个重要问题，因为 划中避免的。 很多大城市的交通拥堵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程 在中国的城市规划中，出现了千城一面的景 度，比如像北京等大城市，而其他一些省会级城市 观。很多城市，甚至一些小城市在经济发展中，主 也存在一些交通问题。核心是城市原有的道路系 要是建设越来越高的楼，争做“第一高度”，而忽视 统已经不能容纳快速增长的汽车的数量，而其中 了城市的特色和自身的文化传承。在这方面，欧洲 占很大比重的私家车。经过观察可以发现，同样 的一些城市的规划显然就有自身的特殊考虑，如 是造成7~8点，上班日和休息日的道路状况是完 “低矮天际线”。但令人欣慰的是，中国的一些城市 全不同，休息日的这个时间段的车流量至少比上 开始重视自身历史文化的挖掘，主要是通过恢复历 班日少40%，而少的车的很大部门是上班族的私 史街区、展现特定文化特色等来实现。 家车。而对于交通问题的解决，各方的讨论也已 (三)城市规划与发展究竟依靠谁，城市发展的 经很多，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拓宽道 目标指向性究竟是什么 路，修建高架桥等；二是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增加 欧美一些国家在城市化的过程中存在着企业 公共交通对出行的分担量；三是通过限行或限购 化的倾向，主要是通过大地产商在新城的开发来获 来限制汽车的上路。 得大量利润。而不容否定的是，中国城市开发也已 现在来分析，第一种情况也一些城市也许还能 经或多或少地存在企业化倾向，我们与欧美一些国 实现，但在一些交通和城市建设已经饱和的城市这 家城市化的道路是很相似的。表现在，开发越来越 种做法实现的可能性很小。比如，北京的道路已经 素华的新城，有的是超越经济发展阶段的，比如，曾 足够宽，但是还是不能限制私家车，这就不能再通 经被关注的内蒙古鄂尔多斯的“鬼城”，因为它严童 过拓宽道路来实现交通的顺畅。而一些城市以前 脱离当地实际，并没有打造成一个经济繁荣的新 实现的拓宽道路，主要是伴随着城市的改造来实现 城，因为各种配套设施的不完善，很少有人在新城 的。以沈阳为例，沈阳在最近几年，也拓宽了一些 居住、活动，这个新城成了一座空城，被称为“鬼 车流量较大的道路，主要是通过在拆除原有的街道 城”。 旁的建筑的时候，要求新的建筑在原有的道路线往 在中国城市化的过程中，政府发挥着具足轻重 里退几米，这就实现了原有道路的拓宽，而这种做 的作用，或者说，中国的城市化是政府推动的，同时 法与城市旧街区的改造要同步。但有一些城市，这 也伴随着企业化和市场化。中国新城的建设思路 种做法就存在难度，以长春为例，长春的一些街道 大都是通过建设开发区或工业区，吸引一些企业， 绿化还是可以的，大致呈现四排绿化，而有的街路 建立大学城，把一些城市内的单位搬到新城，以此 正中间还有一排绿化带，绿地多是值得肯定的，但 吸纳人口，建设一座新城。从逻辑上来说，这是正 是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汽车迅速增加后，这就 确的，因为它能吸纳城市的人口，使原有的郊区实 出现了道路交通通行与绿化占用道路的矛盾。一 现城市化。但是这个过程中，也产生了一些问题， 方面，长春的一些主干道在一些时段已经接近饱 比如一些城市在开发的过程中，违规建设别墅和高 和，但另一方面绿化其实占用了一些车道，当然，绿 尔夫球场，与国家的规定背道而驰，占用了土地，占 地是很好的，这里就出现了城市规划的前瞻性问 用了大量公共资源。所以，在中国城市化的过程 题。还是在长春，由于历史的规划的原因，出现了 中，政府自身的工作方式和效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 一条道路在经过一个老城区到开发区的转折后，突 用，它关系到城市化的发展方向和城市的发展前 然变窄，由单向5车道变成单向3车道，当时的开 景。 万方数据 13
<决策 咨询通讯)2011年 ·第 6期 目前 ，国内的一些 比较大的城市 ，在城市 规划 上也存在着缺乏前瞻性 和统筹协调性 的问题。同 时 ，还存在城市规划者 的 目标指 向性的问题 ，以及 城市各部门的责任不清 ，办事推诿和效率不高等问 题 。 城市交通 问题是 当前 的一个 重要 问题 。因为 很多大城 市 的交通 拥堵 已经 到 了不堪 忍受 的程 度 ，比如像北京等大城市 ，而其他一些省 会级城市 也存在一些交通问题 。核心是城市原有的道路 系 统 已经不能容纳快 速增 长的汽 车的数量 ，而其 中 占很大 比重 的私家 车。经过观察 可 以发 现 ，同样 是造成 7—8点 ，上班 日和休息 日的道路状况是完 全不 同 ，休 息 日的这个 时 间段 的车流 量至少 比上 班 日少 40％ ，而少 的车 的很 大部门是上班族 的私 家车 。而对于交 通问题 的解决 ，各方 的讨论也 已 经很多 ，主要 集 中在 以下三 个 方 面 ，一 是拓 宽道 路 ，修建高架桥等 ；二是 大力发展 公共交 通 ，增加 公共交通对 出行 的分担 量 ；三是通过 限行或 限购 来 限制汽车 的上路。 现在来分析 ，第一种情况也一些城市也许还能 实现 ，但在一些交通和城市建设 已经饱和的城市这 种做法实现的可能性很小。比如，北京的道路 已经 足够宽 ，但是 还是不能限制私家车 ，这就不能再通 过拓宽道路来 实现交通 的顺 畅。而一些城市 以前 实现的拓宽道路 ，主要是伴 随着城市的改造来实现 的。以沈 阳为例 ，沈 阳在最 近几年 ，也 拓宽 了一些 车流量较大的道路 ，主要是通过在拆 除原有 的街道 旁的建筑 的时候 ，要求新的建筑在原有的道路线往 里退几米 ，这 就实现了原有道路 的拓宽 ，而这种做 法与城市 旧街 区的改造要同步。但有一些城市 ，这 种做法就存在难度 ，以长春为例 ，长春的一些街道 绿化还是可 以的，大致呈 现四排绿化 ，而有 的街路 正中 间还有一排绿化带 ，绿地 多是值得肯定 的，但 是在经济发展到一定 阶段 ，汽 车迅速增加后 ，这就 出现了道路交通通行 与绿化 占用道路的矛 盾。一 方 面 ，长 春 的一 些 主 干 道 在 一 些 时 段 已经 接 近饱 和 ，但另一方面绿化其实 占用 了一些车道 ，当然 ，绿 地是很好 的 ，这里就 出现 了城市规划 的前 瞻性 问 题 。还是在长春 ，由于历史 的规划 的原 因，出现 了 一 条道路在经过一个老城区到开发 区的转折后 ，突 然变窄 ，由单 向 5车道变成单 向 3车道 ，当时 的开 发区也许是车流量较少 ，经济不很发达 ，而现在这 个开发区巳经是城市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所 以这就存在着道路通行的压力 ，而与之矛盾的，街 道两旁的绿化树木已经较大 ，这给道路拓宽造成 了 很大难度。而一条路 的突然变窄是应该在城市规 划中避免的。 在中国的城市规 划 中。出现 了千城 一 面的景 观。很多城市，甚至一些小城市在经济发展中，主 要是建设越来越高的楼，争做“第一高度”，而忽视 了城市的特色和自身的文化传承。在这方面，欧洲 的一些城市 的规划显 然就有 自身 的特 殊考虑 ，如 “低矮天际线”。但令人欣慰的是 ，中国的一些城市 开始重视 自身历史文化的挖掘，主要是通过恢复历 史街区、展现特定文化特色等来实现。 (三)城市规划与发展究竟依靠谁，城市发展的 目标指向性究竟是什 么 欧美一些国家在城市化 的过程 中存 在着企业 化的倾向，主要是通过大地产商在新城的开发来获 得大量利润。而不容否定 的是 ，中国城市开发也 已 经或多或少地存在企业化倾向，我们与欧美一些国 家城市化的道路是很相似的。表现在，开发越来越 豪华的新城，有的是超越经济发展阶段的，比如，曾 经被关注的内蒙古鄂尔多斯的“鬼城”，因为它严重 脱离当地实际，并没有打造成一个经济繁荣的新 城 ，因为各种配套设施 的不完善 ，很少有人在新城 居住 、活动 ，这个 新城 成 了一 座空 城 ，被 称 为 “鬼 城”。 在中国城市化的过程中，政府发挥着具足轻重 的作用 ，或者说 ，中国的城市化是政府推动 的，同时 也伴随着企业化和市场化。中国新城的建设 思路 大都是通过建设开发 区或工业 区，吸引一些企 业 ， 建立大学城 ，把一些城市 内的单位搬到新城 ，以此 吸纳人 口，建设一座新城。从逻辑上来说 ，这 是正 确的，因为它能吸纳城市 的人 口，使原有 的郊 区实 现城市化。但是这个过程中 ，也产生 了一些 问题 ， 比如一些城市在开发的过程中，违规建设别墅和高 尔夫球场 ，与国家的规定背道而驰 ，占用 了土地 ，占 用了大量公共 资源。所 以，在 中国城市 化 的过程 中，政府自身的工作方式和效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 用 ，它关系到城市 化 的发展 方 向和城 市 的发 展前 景。 13 万方数据
反观其他国家的城市化历程透视中国的城市化 田 万方数据 WANFANG DATA文献统接 作者： 蔡中为 作者单位：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处 刊名： 决策咨询 英文刊名： Decision-Making&Consultancy Newsletter 年，卷（期）： 2011(6)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jczxtx20I106002.aspx
反观其他国家的城市化历程透视中国的城市化 作者： 蔡中为 作者单位：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处 刊名： 决策咨询 英文刊名： Decision-Making&Consultancy Newsletter 年，卷(期)： 2011(6)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jczxtx201106002.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