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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社会思想史》课程原著中文文献:1.涂尔干_社会与个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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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社会与个人意识 般说来,社会只要凭借着它凌驾于人们之上的那种权力,就必然会在人们心中激起 神圣的感觉,这是不成问题的:因为社会之于社会成员,就如同神之于它的崇拜者。实际上 神首先被人们认为是高于人自身的一种存在,是人的依靠。无论它是有意识的人格,如宙斯 和耶和华,还是仅仅像在图腾制度中发挥作用的那种抽象力,崇拜者都会认为自己不得不遵 循由神圣本原的性质强加给他的那种特定的行为方式,他觉得他正在和这种神圣本原相沟 通。而社会也给我们永远的依赖感。既然社会独有一种和我们个体不同的本性,那么它就会 去追求同样也为其所独有的目标。可是,它不以我们为媒介就不能达到目的,所以它就会命 令我们去协助它。它将我们本身的兴趣置之不顾,而要求我们自甘做它的仆人。它听任我们 蒙受种种烦恼、失落和牺牲,而如果没有这些,社会就不可能有其生命。正因为如此,我们 每时每刻都被迫屈从于那些行为和思想的准则,而这些准则,既不是我们所制定的,也不是 我们所渴望的,有时候甚至违逆了我们最基本的倾向与天性 但是,如果社会唯有通过物质的压抑,才能从我们这里获得让步与牺牲,那么它在我 们的心灵中,就只能形成我们不得不屈服的物质力量的观念,而不是宗教崇拜那样的道德力 量的观念。事实上,社会对意识所拥有的绝对权力,主要不是由于它在物质上所特有的无上 地位,而是由于它所赋有的道德权威。如果我们服从于社会的指令,那不仅是因为强大的社 会足以战胜我们的反抗,而首先是因为社会是受到尊崇的对象。 个对象,不管是个体的还是集体的,只要它在我们心中的表现赋有一种力,能够自 动地引发或抑制我们的行为,而不计行为的任何利弊后果,那么我们就说它激发出了尊崇 当我们由于承认某人所具有的道德权威而服从他的时候,我们追随他的主张,不是因为他似 乎较为明智,而是因为在我们对他所形成的观念中内在地具有一种物质能量,这能量征服了 我们的意志并使之遵循它所指出的方向。当我们感到这种内在的、不折不扣的精神压力作用 于我们的时候,我们所体验的情感就是尊崇。因此,指示或建议给我们的姿态是有利还是不 便并不能左右我们,关键要看我们对提出建议和指示的人是怎样表现的。这就是为什么命令 般都要采取简短而专横的形式,而不留任何踌躇余地的原因。因为只要是一个命令,而且 要凭借它自身的力量推行,它就要排斥任何斟酌与计算的想法。命令的效果来自于它所处的 精神状态的强度,正是这种精神状态的强度造成了所谓的道德优势。 而社会就深深地依赖于这种作用方式,并把这种作用方式强加给社会成员:正因为如 此,社会作用的方式都标志有能够招来尊崇的明显迹象。由于它是大家共同构筑的,所以每 个个别的心灵对其威力的想法,也就保留在了其他所有人的内心之中,反之亦然。我们每个 人内心对这些作用的表现所具有的强度,都是任何单纯私人的意识状态所不能达到的,因为 它的力量来自于形成它的无数的个体表现。在我们身边,有些人对此加以肯定,其实这是社 会在借其口而言说,我们在倾听他们的时候实际上是在倾听社会,全部声音都是一个口吻, 那口吻光靠个人是不可能具有的。1针对任何一种持有异议的企图,社会都将以谴责或者物 质压迫的方式作出强暴的反应,这种体现为激情进发的共同决断,有助于强化它的绝对权威。 2简言之,当这种状态的舆论有了某个东西作为它的对象,每个个体对舆论的表现就从舆论 的起源和诞生条件中获得了行动的权力,甚至那些以为自己并没有顺从舆论的人也是如此 舆论倾向于驱除与之相矛盾的表现,始终把它们排斥在一定距离之外;另一方面,它号令着 那些能够实现它的行为,而且它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借助的不是物质胁迫或者诸如此类 原文出自 Emile durkheim著 Les formes elementaires de la vie religieuse, Le systeme Totemique en Australie(Alcan, Paris, 1912), gikA The Elementary Forms of the Religious Life(New York: Free Press, 1954)Vol.Ⅱ Chapter7,中译选自渠东、汲哲译《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

1.2 社会与个人意识* 一般说来,社会只要凭借着它凌驾于人们之上的那种权力,就必然会在人们心中激起 神圣的感觉,这是不成问题的;因为社会之于社会成员,就如同神之于它的崇拜者。实际上, 神首先被人们认为是高于人自身的一种存在,是人的依靠。无论它是有意识的人格,如宙斯 和耶和华,还是仅仅像在图腾制度中发挥作用的那种抽象力,崇拜者都会认为自己不得不遵 循由神圣本原的性质强加给他的那种特定的行为方式,他觉得他正在和这种神圣本原相沟 通。而社会也给我们永远的依赖感。既然社会独有一种和我们个体不同的本性,那么它就会 去追求同样也为其所独有的目标。可是,它不以我们为媒介就不能达到目的,所以它就会命 令我们去协助它。它将我们本身的兴趣置之不顾,而要求我们自甘做它的仆人。它听任我们 蒙受种种烦恼、失落和牺牲,而如果没有这些,社会就不可能有其生命。正因为如此,我们 每时每刻都被迫屈从于那些行为和思想的准则,而这些准则,既不是我们所制定的,也不是 我们所渴望的,有时候甚至违逆了我们最基本的倾向与天性。 但是,如果社会唯有通过物质的压抑,才能从我们这里获得让步与牺牲,那么它在我 们的心灵中,就只能形成我们不得不屈服的物质力量的观念,而不是宗教崇拜那样的道德力 量的观念。事实上,社会对意识所拥有的绝对权力,主要不是由于它在物质上所特有的无上 地位,而是由于它所赋有的道德权威。如果我们服从于社会的指令,那不仅是因为强大的社 会足以战胜我们的反抗,而首先是因为社会是受到尊崇的对象。 一个对象,不管是个体的还是集体的,只要它在我们心中的表现赋有一种力,能够自 动地引发或抑制我们的行为,而不计行为的任何利弊后果,那么我们就说它激发出了尊崇。 当我们由于承认某人所具有的道德权威而服从他的时候,我们追随他的主张,不是因为他似 乎较为明智,而是因为在我们对他所形成的观念中内在地具有一种物质能量,这能量征服了 我们的意志并使之遵循它所指出的方向。当我们感到这种内在的、不折不扣的精神压力作用 于我们的时候,我们所体验的情感就是尊崇。因此,指示或建议给我们的姿态是有利还是不 便并不能左右我们,关键要看我们对提出建议和指示的人是怎样表现的。这就是为什么命令 一般都要采取简短而专横的形式,而不留任何踌躇余地的原因。因为只要是一个命令,而且 要凭借它自身的力量推行,它就要排斥任何斟酌与计算的想法。命令的效果来自于它所处的 精神状态的强度,正是这种精神状态的强度造成了所谓的道德优势。 而社会就深深地依赖于这种作用方式,并把这种作用方式强加给社会成员;正因为如 此,社会作用的方式都标志有能够招来尊崇的明显迹象。由于它是大家共同构筑的,所以每 个个别的心灵对其威力的想法,也就保留在了其他所有人的内心之中,反之亦然。我们每个 人内心对这些作用的表现所具有的强度,都是任何单纯私人的意识状态所不能达到的,因为 它的力量来自于形成它的无数的个体表现。在我们身边,有些人对此加以肯定,其实这是社 会在借其口而言说,我们在倾听他们的时候实际上是在倾听社会,全部声音都是一个口吻, 那口吻光靠个人是不可能具有的。1 针对任何一种持有异议的企图,社会都将以谴责或者物 质压迫的方式作出强暴的反应,这种体现为激情迸发的共同决断,有助于强化它的绝对权威。 2 简言之,当这种状态的舆论有了某个东西作为它的对象,每个个体对舆论的表现就从舆论 的起源和诞生条件中获得了行动的权力,甚至那些以为自己并没有顺从舆论的人也是如此。 舆论倾向于驱除与之相矛盾的表现,始终把它们排斥在一定距离之外;另一方面,它号令着 那些能够实现它的行为,而且它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借助的不是物质胁迫或者诸如此类 * 原文出自 Emile Durkheim 著 Les Formes Elémentaires de la Vie Religieuse ,Le Système Totémique en Australie (Alcan, Paris, 1912); 英译本 The Elementary Forms of the Religious Life (New York: Free Press, 1954),Vol.Ⅱ,Chapter 7; 中译选自渠东、汲哲译《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年),第

的取向,而是因为它把自己所包含的心理能量放射了出来。它的效力仅仅来自于它的心理属 性,而恰恰就是依据这个迹象,人们才认识到了道德权威的存在。所以,舆论在根本上是 种社会事物,是权威的来源;甚至可以设想,舆论是所有权威之母。3可能有人会反对说, 科学常常是舆论的敌手,它对抗并修正舆论的谬误。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威,科学就不 可能担此重任,而这种权威又只有从舆论本身才能得到。假如一个民族并不信奉科学,那么 无论如何,世界上所有科学论证都不会对他们的心灵产生任何影响。即使在今天,如果科学 恰巧和某种公众舆论的强大潮流相抵牾,恐怕它也有信誉扫地的危险, 既然社会压力是通过精神的途径施加的,那么难免会使人形成这种观念:在人的外部 存在着一种或几种他们所依赖的力量,这力量不仅是道德的,而且还很有效力。人们必然认 为,这些力量至少一部分是外在于人的,因为它们在以命令的口吻讲话,有时候甚至指令人 们强行违逆他们最自然的倾向。当然,如果人们能够看到他们所感觉到的影响源自于社会, 那么毋庸置疑,就不可能产生神话体系的解释了。但是,社会作用的实施方式太过曲折隐蔽, 所采用的心理机制又太过复杂,以至于通常的观察者都无法弄清它是从何而来的。人们完全 知道他们受到了作用,但只要尚未领教科学的分析,他们就不知道是谁在起作用。所以,他 们只好自己创造出那些他们觉得与之有关的力量的观念来。对于人们是如何被导致去用实际 上与其本质毫无关涉的形式来表现这些力量,并用思维来塑造这些力量等问题,我们终于可 见一斑了 然而,神不仅仅是我们所依据的权威,它还是我们自身力量所依赖的力。一个人服从 他的神,就会相信神与之同在,并且坚定自信、意气昂扬地面对世界。同样,社会作用也不 仅限于要求我们牺牲、付出和勉力而行。因为集体力量并不完全在我们之外,它对我们的作 用并非统统来自外部。既然社会只有在个体意识中并通过个体意识才能存在5,那么这种力 必定是与我们融会贯通,并在我们内部组织其自身的。于是,它就成为我们存在的一个不可 或缺的部分,并且因此受到了推崇与显扬 有些时候,社会这种赋予力量与生气的作用格外明显。在共同的激情的鼓舞下,我们 在集会上变得易于冲动,情绪激昂,而这是仅凭个人的力量所难以维持的。等到集会解散, 我们发现自己重又孑然一身,回落到平常的状态,我们就能体会出我们曾经在多大程度上超 越自身了。历史上这类例子层出不穷。只要回想一下1789年8月4日之夜就足够了,一次 会议突如其来地导致了牺牲与放弃,而每个与会者昨天还拒绝如此,明天又对此大为惊诧。 6这就是为什么所有政治的、经济的或宗教的团体,都要认真地定期举行聚会的缘故,因为 在聚会上,团体成员通过一道表明起共同的信仰,使他们的信仰重新被唤起了。如果任其自 便,这种情感很快就会削弱:而要使之加强,只要让有关的人聚集在一起,把他们置于一种 更密切、更活跃的相互关系中就足够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个人在对众人讲话时,至少在 他已经成功地与大伙发生沟通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特定的姿态。他的语言张大其辞,要是在 平常的情况下就会显得荒唐可笑;他的手势表现出一种特有的气势:他此刻的思想不守任何 规矩,易于陷于极端。这是因为,他感到体内充溢着和泛滥着一种异常的力量,并且试图奔 涌而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被一种比他本人要伟大得多的道德力量支配着,他只不过是 它的代言人。正是通过这些迹象,我们才能明白什么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海阔天空、高谈阔论 的灵感之灵。而这种格外增强的力量确实非常现实地存在着,它就来自于他演说时所面向的 那个群体。由他的言词所煽动起来的情感经放大和加深之后,又反归他自身,于是,他自己 的情感又在这种程度上被听众们强化了。他所唤起的充满激情的能量在他体内澎湃跌荡,令 他意气风发,言语铿锵。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在讲话,而是一个具体化、人格化的 群体在言说了 276-285页

的取向,而是因为它把自己所包含的心理能量放射了出来。它的效力仅仅来自于它的心理属 性,而恰恰就是依据这个迹象,人们才认识到了道德权威的存在。所以,舆论在根本上是一 种社会事物,是权威的来源;甚至可以设想,舆论是所有权威之母。3 可能有人会反对说, 科学常常是舆论的敌手,它对抗并修正舆论的谬误。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威,科学就不 可能担此重任,而这种权威又只有从舆论本身才能得到。假如一个民族并不信奉科学,那么 无论如何,世界上所有科学论证都不会对他们的心灵产生任何影响。即使在今天,如果科学 恰巧和某种公众舆论的强大潮流相抵牾,恐怕它也有信誉扫地的危险。4 既然社会压力是通过精神的途径施加的,那么难免会使人形成这种观念:在人的外部 存在着一种或几种他们所依赖的力量,这力量不仅是道德的,而且还很有效力。人们必然认 为,这些力量至少一部分是外在于人的,因为它们在以命令的口吻讲话,有时候甚至指令人 们强行违逆他们最自然的倾向。当然,如果人们能够看到他们所感觉到的影响源自于社会, 那么毋庸置疑,就不可能产生神话体系的解释了。但是,社会作用的实施方式太过曲折隐蔽, 所采用的心理机制又太过复杂,以至于通常的观察者都无法弄清它是从何而来的。人们完全 知道他们受到了作用,但只要尚未领教科学的分析,他们就不知道是谁在起作用。所以,他 们只好自己创造出那些他们觉得与之有关的力量的观念来。对于人们是如何被导致去用实际 上与其本质毫无关涉的形式来表现这些力量,并用思维来塑造这些力量等问题,我们终于可 见一斑了。 然而,神不仅仅是我们所依据的权威,它还是我们自身力量所依赖的力。一个人服从 他的神,就会相信神与之同在,并且坚定自信、意气昂扬地面对世界。同样,社会作用也不 仅限于要求我们牺牲、付出和勉力而行。因为集体力量并不完全在我们之外,它对我们的作 用并非统统来自外部。既然社会只有在个体意识中并通过个体意识才能存在5,那么这种力 必定是与我们融会贯通,并在我们内部组织其自身的。于是,它就成为我们存在的一个不可 或缺的部分,并且因此受到了推崇与显扬。 有些时候,社会这种赋予力量与生气的作用格外明显。在共同的激情的鼓舞下,我们 在集会上变得易于冲动,情绪激昂,而这是仅凭个人的力量所难以维持的。等到集会解散, 我们发现自己重又孑然一身,回落到平常的状态,我们就能体会出我们曾经在多大程度上超 越自身了。历史上这类例子层出不穷。只要回想一下 1789 年 8 月 4 日之夜就足够了,一次 会议突如其来地导致了牺牲与放弃,而每个与会者昨天还拒绝如此,明天又对此大为惊诧。 6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政治的、经济的或宗教的团体,都要认真地定期举行聚会的缘故,因为 在聚会上,团体成员通过一道表明起共同的信仰,使他们的信仰重新被唤起了。如果任其自 便,这种情感很快就会削弱;而要使之加强,只要让有关的人聚集在一起,把他们置于一种 更密切、更活跃的相互关系中就足够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个人在对众人讲话时,至少在 他已经成功地与大伙发生沟通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特定的姿态。他的语言张大其辞,要是在 平常的情况下就会显得荒唐可笑;他的手势表现出一种特有的气势;他此刻的思想不守任何 规矩,易于陷于极端。这是因为,他感到体内充溢着和泛滥着一种异常的力量,并且试图奔 涌而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被一种比他本人要伟大得多的道德力量支配着,他只不过是 它的代言人。正是通过这些迹象,我们才能明白什么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海阔天空、高谈阔论 的灵感之灵。而这种格外增强的力量确实非常现实地存在着,它就来自于他演说时所面向的 那个群体。由他的言词所煽动起来的情感经放大和加深之后,又反归他自身,于是,他自己 的情感又在这种程度上被听众们强化了。他所唤起的充满激情的能量在他体内澎湃跌荡,令 他意气风发,言语铿锵。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在讲话,而是一个具体化、人格化的 群体在言说了。 276-285 页

除了这种暂时性的、间断性的状态之外,还有其他更为持久的情况,社会的这种强化 作用能够让人们觉得社会更加重要,甚至通常会显得更辉煌。在历史上有一些时期,在某种 强大的集体震荡之下,社会互动变得非常频繁与活跃。人们相互探访,比以往更多地会集起 来。由此普遍产生的欢呼雀跃的场面,正是革命时代或创造时代的特征。而这种更大规模的 行动又导致了对个体力量的普遍刺激。此时此刻,人们要比寻常时期见多识广,而且会有另 种眼光。变化不是点滴细微的,人们已经判然不同。由于激情的鼓动过于强烈,人们除了 暴力和放纵的行动,除了超人英雄主义或血腥野蛮的行动以外就没法满足。这就是诸如十字 军东征以及法国大革命之所以会出现许多崇高场面或野蛮场面的原因。8在这种普遍亢奋 的影响下,我们看到最平庸、最老实的市民也变成了英雄或者屠夫。9而且非常清楚,所有 这些心理过程都同样根植于宗教,而个体也经常以一种明确的宗教形式来描绘他们所顺从的 压力。十字军相信上帝已来到他们之中,并和他们一起欢赴征程,夺取圣地。而圣女贞德认 为,她是听命于天国的声音的。10 但是,社会并不只是在异常的环境中才能让人们感觉到它的刺激作用的:也就是说 在我们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有某种能量从外界流向我们。一个恪尽责守的人,面对他的同 伴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赞赏、敬重和倾慕,会感到一种平常没有体会过的舒畅,这感觉激励着 他。社会对他的感情使他对自己也产生了同样的感情。因为他与他的同伴在道德上是一致的, 他在行动中会更加自信、坚毅和果敢,他就好像一个感到神的恩宠仁慈地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信徒。就这样,产生了我们道德本性的永恒资粮。由于我们与周围群体的关系是相当灵活的 而且这些群体本身也在变化,所以我们的道德支持也就随着丰富多彩的外界环境而改变。那 么,我们就不可避免地会发觉这种支持有赖于一个外在的原因,但是我们却无法意识到这个 原因究竟在哪儿、到底是什么。因而,我们通常就把它想象为一种道德力量,这力量虽然内 在于我们,但却将我们内部的某种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表现出来:这就是道德良心。而且,如 果不借助宗教符号,人们就根本无法对道德良心有丝毫明确清晰的表现 除了这些具有随意性的力量总是不断地来激励我们以外,还有另外一些力量固定存在 于我们所使用的方法和传统之中。我们所说的语言不是我们创造的;我们所用的工具不是我 们发明的:我们所行使的权利不是我们确立的;知识的宝藏代代相传,也不是哪一代人独自 聚敛的。全凭着社会,我们才享受到了这些绚烂多彩的文明,即使我们一般看不出我们得到 这一切的根源,至少我们也明白那不是我们的功劳。而正是这一切,才使人在诸多事物中拥 有了自己的位置。人之所以为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文明。所以人不可避免地会感受到, 在他之外存在着他从中获得人类本性特征的某种主动因素,它们作为仁慈的力量,帮助他 佑护他,确保他得到特许的命运。当然,就像对于美好的事物他要赋予它们重要的价值一样, 他必定也要给这些力量以尊荣。1 于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就似乎充满了我们与之有关的种种力量,它们既专横又助人, 既威严又仁慈。因为它们对我们所施加的压力是我们意识得到的,所以我们就不得不把它们 确定在我们之外,对待它们就像对待引起我们感觉的客观原因那样。但是,从根本上说,它 们在我们内心所激起的情感却与那些简单可见的对象有所不同。只要后者能被还原为它们在 日常体验中所展现出来的经验特征,只要宗教的想象还没有使它们变质,我们对它们就不可 能有类似的尊崇,其内涵也无法使我们超越自身。因此,对我们来说,描绘这类事物的表现 就与集体影响在我们内心所引发的表现迥然不同了。这两种表现就像它们所对应的生活形式 样,在我们的意识中形成了叛然相分的两种心理状态。结果我们得到的印象是:有两种不 同的现实与我们相关,它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一边是凡俗事物的世界,而一边则属于神圣 事物 而且,古往今来,我们看到社会始终在不断地从普遍事物中创造出神圣事物。如果社 会恰好垂爱某人,认为从他身上找到了能够打动它的雄心壮志,以及实现这一抱负的手段

除了这种暂时性的、间断性的状态之外,还有其他更为持久的情况,社会的这种强化 作用能够让人们觉得社会更加重要,甚至通常会显得更辉煌。在历史上有一些时期,在某种 强大的集体震荡之下,社会互动变得非常频繁与活跃。人们相互探访,比以往更多地会集起 来。由此普遍产生的欢呼雀跃的场面,正是革命时代或创造时代的特征。而这种更大规模的 行动又导致了对个体力量的普遍刺激。此时此刻,人们要比寻常时期见多识广,而且会有另 一种眼光。变化不是点滴细微的,人们已经判然不同。由于激情的鼓动过于强烈,人们除了 暴力和放纵的行动,除了超人英雄主义或血腥野蛮的行动以外就没法满足。这就是诸如十字 军东征7 以及法国大革命之所以会出现许多崇高场面或野蛮场面的原因。8 在这种普遍亢奋 的影响下,我们看到最平庸、最老实的市民也变成了英雄或者屠夫。9 而且非常清楚,所有 这些心理过程都同样根植于宗教,而个体也经常以一种明确的宗教形式来描绘他们所顺从的 压力。十字军相信上帝已来到他们之中,并和他们一起欢赴征程,夺取圣地。而圣女贞德认 为,她是听命于天国的声音的。10 但是,社会并不只是在异常的环境中才能让人们感觉到它的刺激作用的;也就是说, 在我们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有某种能量从外界流向我们。一个恪尽责守的人,面对他的同 伴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赞赏、敬重和倾慕,会感到一种平常没有体会过的舒畅,这感觉激励着 他。社会对他的感情使他对自己也产生了同样的感情。因为他与他的同伴在道德上是一致的, 他在行动中会更加自信、坚毅和果敢,他就好像一个感到神的恩宠仁慈地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信徒。就这样,产生了我们道德本性的永恒资粮。由于我们与周围群体的关系是相当灵活的, 而且这些群体本身也在变化,所以我们的道德支持也就随着丰富多彩的外界环境而改变。那 么,我们就不可避免地会发觉这种支持有赖于一个外在的原因,但是我们却无法意识到这个 原因究竟在哪儿、到底是什么。因而,我们通常就把它想象为一种道德力量,这力量虽然内 在于我们,但却将我们内部的某种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表现出来:这就是道德良心。而且,如 果不借助宗教符号,人们就根本无法对道德良心有丝毫明确清晰的表现。 除了这些具有随意性的力量总是不断地来激励我们以外,还有另外一些力量固定存在 于我们所使用的方法和传统之中。我们所说的语言不是我们创造的;我们所用的工具不是我 们发明的;我们所行使的权利不是我们确立的;知识的宝藏代代相传,也不是哪一代人独自 聚敛的。全凭着社会,我们才享受到了这些绚烂多彩的文明,即使我们一般看不出我们得到 这一切的根源,至少我们也明白那不是我们的功劳。而正是这一切,才使人在诸多事物中拥 有了自己的位置。人之所以为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文明。所以人不可避免地会感受到, 在他之外存在着他从中获得人类本性特征的某种主动因素,它们作为仁慈的力量,帮助他, 佑护他,确保他得到特许的命运。当然,就像对于美好的事物他要赋予它们重要的价值一样, 他必定也要给这些力量以尊荣。11 于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就似乎充满了我们与之有关的种种力量,它们既专横又助人, 既威严又仁慈。因为它们对我们所施加的压力是我们意识得到的,所以我们就不得不把它们 确定在我们之外,对待它们就像对待引起我们感觉的客观原因那样。但是,从根本上说,它 们在我们内心所激起的情感却与那些简单可见的对象有所不同。只要后者能被还原为它们在 日常体验中所展现出来的经验特征,只要宗教的想象还没有使它们变质,我们对它们就不可 能有类似的尊崇,其内涵也无法使我们超越自身。因此,对我们来说,描绘这类事物的表现 就与集体影响在我们内心所引发的表现迥然不同了。这两种表现就像它们所对应的生活形式 一样,在我们的意识中形成了叛然相分的两种心理状态。结果我们得到的印象是:有两种不 同的现实与我们相关,它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一边是凡俗事物的世界,而一边则属于神圣 事物。 而且,古往今来,我们看到社会始终在不断地从普遍事物中创造出神圣事物。如果社 会恰好垂爱某人,认为从他身上找到了能够打动它的雄心壮志,以及实现这一抱负的手段

这个人就会卓然出众,被奉若神明。舆论会像维护诸神一样赋予他威严。受到时代信赖的许 多君主都属于这种情况,他们即使没有被敬奉为神,至少也被视为神的直接代表。显然,唯 有社会是这类各色神化的始作俑者,因为它往往不惜把那些只有自己的功德却没有权利获此 殊荣的人也神化了。人们所抱有的这种赋有高度社会功能的非常朴素的敬重,和宗教尊崇并 没有本质的不同。这种态度通过人们相同的行动表达出来:对至高无上的人要敬而远之:接 近他之前要小心准备:和他交流的时候,采用的姿态和语言不能像对待凡夫俗子那样。在这 些场合中,人们所体会到的情感与宗教情感密切相关,以至于很多人把这两者混淆起来。为 了解释对王公贵族和政治要人的尊重,人们赋予了他们神圣的性质。例如在美拉尼西亚和波 利尼西亚,据说有势力的人拥有曼纳,他的影响就来自曼纳。1不过,显而易见,他的地 位要归功于舆论所赋予他的重要性。因而,归根结底,来自舆论的道德力量和神圣事物所赋 有的道德力量是同出一源的,并且是由相同的要素构成的。这就是曼纳一词兼有上述两种意 涵的原因。 除了人以外,社会也神化了事物,尤其是观念。如果某个民族一概相信同一种信仰, 那么,由于上文我们所指出的原因,这一信仰将不容触动,也就说是不允许拒绝或者怀疑 和其他那些禁忌一样,人们也禁止批判它,所有这些,都充分证明了某种神圣事物的存在, 即使在今天,无论我们承认别人的自由何等重要,要是一个人完全拒绝进步,或者嘲笑现代 社会所抱有的人类理想,也会产生亵渎的效果。那些最热衷于对一切进行自由检验的人,至 少会把一条原则置于讨论之上,并将其视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恰恰就是自由检验的原则。 社会创造神或者把自己装扮成神的本事,在法国大革命的开头几年里表现地再明显不 过了。那时候,在普遍狂热的影响下,实际上具有纯粹世俗性质的事物也被公众舆论转变成 了神圣的事物,那就是“祖国”、“自由”和“理性”。13一种宗教就要确立起来了,它还有 它的教义14、符号15、圣坛16和节期7。对理性和上帝的膜拜就是要试图给这些自发的激情 提供一种冠冕堂皇的满足。诚然,这次宗教改革只是昙花一现,那是因为最初灌输给群众的 爱国热情很快就松懈了。18原因已经消逝,结果也就不再存在。然而,这次经历虽然短暂, 它却保留了它全部的社会学意义。在特定的情况下,我们还会看到社会及其基本的观念,直 截了当地、未经任何变形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膜拜对象。 所有这些事实使我们得以窥测氏族如何能在其成员中唤起这样的观念:在他们之外存 在着支配他们同时又支持他们的力。说得文绉绉一点,这种力就是宗教力。因为再也没有其 他社会和原始人的联系能比氏族更加直接和密切的了。他们与部落的联结纽带要松弛得多, 而这种联结的感觉也很微弱。虽然部落对原始人来说不是完全陌生和疏远的,但还是本氏族 的人拥有的共同事物最多,他们最直接感受到的也是氏族这个群体的作用,所以,氏族优先 于其他群体用宗教符号来表达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这个基本的阐述太一般化了,它可以毫无差别的适用于各种社会,因而也适用 于各种宗教。下面让我们尽量精当地确定一下这种集体作用在氏族中采取什么形式,以及它 是如何唤起神圣感的。因为氏族中的集体作用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容易被观察到,而且它的 效果也最明显。 1见拙著《社会分工论》,第3版,第64页及以下诸页 2《社会分工论》,第76页。 3至少,群体作为一个整体所承认的所有道德权威都属于这种情况。 我们希望,这一分析以及随后的分析能给我们思想中的那些不当解释画上句号。由于这些不确切的解释, 我们产生的误解不止一处。因为我们把强制当成了社会事实与个体心理事实之间最易辨认和区分的外部记

这个人就会卓然出众,被奉若神明。舆论会像维护诸神一样赋予他威严。受到时代信赖的许 多君主都属于这种情况,他们即使没有被敬奉为神,至少也被视为神的直接代表。显然,唯 有社会是这类各色神化的始作俑者,因为它往往不惜把那些只有自己的功德却没有权利获此 殊荣的人也神化了。人们所抱有的这种赋有高度社会功能的非常朴素的敬重,和宗教尊崇并 没有本质的不同。这种态度通过人们相同的行动表达出来:对至高无上的人要敬而远之;接 近他之前要小心准备;和他交流的时候,采用的姿态和语言不能像对待凡夫俗子那样。在这 些场合中,人们所体会到的情感与宗教情感密切相关,以至于很多人把这两者混淆起来。为 了解释对王公贵族和政治要人的尊重,人们赋予了他们神圣的性质。例如在美拉尼西亚和波 利尼西亚,据说有势力的人拥有曼纳,他的影响就来自曼纳。12 不过,显而易见,他的地 位要归功于舆论所赋予他的重要性。因而,归根结底,来自舆论的道德力量和神圣事物所赋 有的道德力量是同出一源的,并且是由相同的要素构成的。这就是曼纳一词兼有上述两种意 涵的原因。 除了人以外,社会也神化了事物,尤其是观念。如果某个民族一概相信同一种信仰, 那么,由于上文我们所指出的原因,这一信仰将不容触动,也就说是不允许拒绝或者怀疑。 和其他那些禁忌一样,人们也禁止批判它,所有这些,都充分证明了某种神圣事物的存在。 即使在今天,无论我们承认别人的自由何等重要,要是一个人完全拒绝进步,或者嘲笑现代 社会所抱有的人类理想,也会产生亵渎的效果。那些最热衷于对一切进行自由检验的人,至 少会把一条原则置于讨论之上,并将其视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恰恰就是自由检验的原则。 社会创造神或者把自己装扮成神的本事,在法国大革命的开头几年里表现地再明显不 过了。那时候,在普遍狂热的影响下,实际上具有纯粹世俗性质的事物也被公众舆论转变成 了神圣的事物,那就是“祖国”、“自由”和“理性”。13 一种宗教就要确立起来了,它还有 它的教义14、符号15、圣坛16 和节期17。对理性和上帝的膜拜就是要试图给这些自发的激情 提供一种冠冕堂皇的满足。诚然,这次宗教改革只是昙花一现,那是因为最初灌输给群众的 爱国热情很快就松懈了。18 原因已经消逝,结果也就不再存在。然而,这次经历虽然短暂, 它却保留了它全部的社会学意义。在特定的情况下,我们还会看到社会及其基本的观念,直 截了当地、未经任何变形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膜拜对象。 所有这些事实使我们得以窥测氏族如何能在其成员中唤起这样的观念:在他们之外存 在着支配他们同时又支持他们的力。说得文绉绉一点,这种力就是宗教力。因为再也没有其 他社会和原始人的联系能比氏族更加直接和密切的了。他们与部落的联结纽带要松弛得多, 而这种联结的感觉也很微弱。虽然部落对原始人来说不是完全陌生和疏远的,但还是本氏族 的人拥有的共同事物最多,他们最直接感受到的也是氏族这个群体的作用,所以,氏族优先 于其他群体用宗教符号来表达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这个基本的阐述太一般化了,它可以毫无差别的适用于各种社会,因而也适用 于各种宗教。下面让我们尽量精当地确定一下这种集体作用在氏族中采取什么形式,以及它 是如何唤起神圣感的。因为氏族中的集体作用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容易被观察到,而且它的 效果也最明显。 1 见拙著《社会分工论》,第 3 版,第 64 页及以下诸页。 2 《社会分工论》,第 76 页。 3 至少,群体作为一个整体所承认的所有道德权威都属于这种情况。 4 我们希望,这一分析以及随后的分析能给我们思想中的那些不当解释画上句号。由于这些不确切的解释, 我们产生的误解不止一处。因为我们把强制当成了社会事实与个体心理事实之间最易辨认和区分的外部记

号,有人就会想当然地以为,按照我们的观点,物质强制就是社会生活的基本所在。实际上,我们始终认 为,物质强制只不过在物质上和表面上,表达了一种内在而深刻的事实,而这一事实完全是观念上的,它 就是道德权威。社会学问题——如果我们可以谈论一个社会学问题的话—一就在于从不同形式的外在强制 中寻找出各种与之相应的道德权威,并揭示出决定这些道德权威的根源。我们在本书中所探讨的特定问 也有类似的基本目标,这就是揭示出它们是由哪些要素构成的。我们马上将会看到,即使我们确实把社会 压力当作社会学现象的一个显著特征,这也并不意味者它是唯一的特征。我们会表明,在集体生活的另一 方面,确实存在着与前述特征近乎相反的地方(参见本书,第283页)。 5当然这并不是说集体意识没有它自己的显著特征(关于这一点,参见《个体表现和集体表现》,载于《道 德形而上评论》,1898年,第273页及一下诸页) 6辩论的长度和激烈程度证明了这一点,在群情激昂的那一刻所作出的决议被赋予了法律的形式。无论在 神职人员中还是在贵族中,都不止一个人称这个煊赫的夜晚为“上当者之夜”,或者,如里瓦罗尔所说,是 三级会议的圣巴多罗马之夜(斯托尔:《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2版,第618页,注解2)。 7见斯托尔:《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353页及以下诸页 《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619页,第635页 9《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622页及以下诸页。 10在同样的条件下,畏惧和悲哀的感情也会发展出来并得到加强。我们将会看到,它们对应于宗教生活截 然不同的另一方面(参见本书,第3卷,第5章)。 1这就是社会的另一方面,在强制的同时,又表现出善与仁慈。它既支配我们,又帮助我们。如果我们用 前一个特征而不是后一个特征给社会事实下了定义,那是因为前者更容易被观察到,因为它已经转化成了 外在的、可见的记号,但我们从来无意否认后者(见拙著《社会学方法的准则》,第二版序言,第20页 注释1) 12考德林顿:《美拉尼西亚人》,第50页,第103页,第120页。一般还认为,在波利尼西亚语中,曼纳 词最初有权威的意思(见特莱基尔:《毛利语波利尼西亚语比较词典》中该辞条)。 13见马蒂兹:《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 14《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24页。 15《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29页,第32页 16《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30页, 17《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46页。 18见马蒂兹:《有神博爱教和十日崇拜》,第36页

号,有人就会想当然地以为,按照我们的观点,物质强制就是社会生活的基本所在。实际上,我们始终认 为,物质强制只不过在物质上和表面上,表达了一种内在而深刻的事实,而这一事实完全是观念上的,它 就是道德权威。社会学问题——如果我们可以谈论一个社会学问题的话——就在于从不同形式的外在强制 中寻找出各种与之相应的道德权威,并揭示出决定这些道德权威的根源。我们在本书中所探讨的特定问题 也有类似的基本目标,这就是揭示出它们是由哪些要素构成的。我们马上将会看到,即使我们确实把社会 压力当作社会学现象的一个显著特征,这也并不意味者它是唯一的特征。我们会表明,在集体生活的另一 方面,确实存在着与前述特征近乎相反的地方(参见本书,第 283 页)。 5 当然这并不是说集体意识没有它自己的显著特征(关于这一点,参见《个体表现和集体表现》,载于《道 德形而上评论》,1898 年,第 273 页及一下诸页)。 6 辩论的长度和激烈程度证明了这一点,在群情激昂的那一刻所作出的决议被赋予了法律的形式。无论在 神职人员中还是在贵族中,都不止一个人称这个煊赫的夜晚为“上当者之夜”,或者,如里瓦罗尔所说,是 三级会议的圣巴多罗马之夜(斯托尔:《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 2 版,第 618 页,注解 2)。 7 见斯托尔:《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 353 页及以下诸页。 8 《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 619 页,第 635 页。 9 《大众心理学的暗示法和催眠术》,第 622 页及以下诸页。 10 在同样的条件下,畏惧和悲哀的感情也会发展出来并得到加强。我们将会看到,它们对应于宗教生活截 然不同的另一方面(参见本书,第 3 卷,第 5 章)。 11 这就是社会的另一方面,在强制的同时,又表现出善与仁慈。它既支配我们,又帮助我们。如果我们用 前一个特征而不是后一个特征给社会事实下了定义,那是因为前者更容易被观察到,因为它已经转化成了 外在的、可见的记号,但我们从来无意否认后者(见拙著《社会学方法的准则》,第二版序言,第 20 页, 注释 1)。 12 考德林顿:《美拉尼西亚人》,第 50 页,第 103 页,第 120 页。一般还认为,在波利尼西亚语中,曼纳 一词最初有权威的意思(见特莱基尔:《毛利语-波利尼西亚语比较词典》中该辞条)。 13 见马蒂兹:《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 14 《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 24 页。 15 《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 29 页,第 32 页。 16 《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 30 页。 17 《革命崇拜的起源(1789-1792)》,第 46 页。 18 见马蒂兹:《有神博爱教和十日崇拜》,第 3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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