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湘论坛198期文誓 面向二十一世纪的 易传》道德哲学 口罗炽 出“知变化之道,其知神之所为乎!”(《系辞上传》《易 传)的可贵之处在于,力图将《周易)物极必反的循环变化 〈易传》或称〈易大传》它不仅反映了战国时人对《周观,改造成一种辩证否定的发展观。《系辞上传》说: 易)的基本看法和价值评估,重要的是,以其自身的立场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变通者,趋时者 和观点,将本来作为卜筮之书的《周易)朝着形而上学的也。”变而通之以尽利。”“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 方向升华,从而建立了一套人生哲学体系。因此,《易传)民宜之。”这是说《周易)之变,目的在于趋时近利,以其穷 又可以看作是战国中后期这个中华民族行将趋于统一的神知化而为民服务,这种变化,表现为一种辩证的否定进 特殊时代的时代精神的精华。《易传)所建立的体系,本质程。如《系辞上传)该 地讲,是一套新兴地主阶级利益的伦理道德哲学体系。其 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天 所建立的道德哲学体系,大体可归纳如下几个方面的特地之大德曰生。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至哉!坤元,万 第一,上下尊卑的等级性 物资生,乃顺从天。”(《彖传》:《乾〉、《坤》)“乾坤,其《易 〈系辞上传》开宗明义指出:“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之门耶!”(《系辞下传》) 高以陈,贵贱位矣。”《易传)以乾象征天,以坤象征地,乾 革,去故也;鼎,取新也”。(《杂卦传)革而当,其悔 为阳,为君父,坤为阴,为母,以天高地卑,指代人事之贵乃亡。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苹之 与贱。这种贵阳而贱阴的思想贯穿《易传》之十翼从而时,大矣哉!"(《彖传·革》) 成为制定君臣上下礼义的基本道德原则。对于这种尊卑 这里表达三层意思。其一,是说阴阳之道生化万物的 等级的道德原则意义,“家人”之(彖传)有论述 德业无比宏富,恒久无穷,新陈代谢,生生不已。这是天地 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阴阳最崇高的品德。其二,是赞扬乾坤(天地)铟温统顺, 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化生万物的功能。旨在揭示万物生生不已的原因。“易”之 而天下定矣。”此以父母喻一家之严君,强调父子、兄弟、生生,乃是以乾坤为门户。“天地不变,而万物不兴”;“天 夫妇各安其位,以正家道,表达了齐家方可治国平天下的地感,而万物化生”(《彖传》:《归妹〉、《咸》其三,是肯定 政治伦理思想。 《易)革故鼎新之德的合理性和意义。特别是强调了“革而 第二,“生生”,“日新”的进步性 当”与“革之时”。作者认为,变革乃是“水火相息”,阴阳剧 《易传》尚变以为《周易)的根本精神就是变化之道。烈冲突的结果,只要顺应事物发展的当然之则,便不会有 作者系湖北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院长、教授
蘸蒸摹薰薰蘸薰薰篡瓢翼黝蘸瓢翼翼 面 向 二 十 一 世 犯 的 《易 传 》道 德 哲 学 口 罗炽 易传 》或称 易 大 传 它 不仅反 映 了战 国 时人 对 周 易 》的基本看法 和 价值评估 , 重要 的是 , 以其 自身的立 场 和 观 点 , 将本来作 为 卜盆 之书 的 周易 朝着形而 上 学 的 方 向升华 , 从而 建立 了一套人 生 哲学体系 。 因 此 , 易传 又 可 以 看 作是 战 国 中后 期这个 中华民 族行将 趋 于 统一 的 特殊 时代的 时代精神的精华 。 易传 》所建立 的体系 , 本质 地讲 , 是一套新兴地主 阶级利益 的伦理 道德哲学体系 。 其 所建立 的 道德哲学 体系 , 大体 可 归纳如 下 几 个方面 的特 性 第一 , 上下算卑 的等级性 系辞上传 》开 宗 明义 指 出 “ 天 尊地卑 , 乾坤 定矣 。 卑 高以 陈 , 贵贱位矣 。 ” 易传 以 乾象征 天 , 以坤象征 地 , 乾 为 阳 , 为君父 , 坤 为 阴 , 为母 , 以 天 高地卑 , 指代人事之贵 与贱 。 这种贵阳而 贱 阴的思 想 , 贯穿 易传 之 十冀 , 从而 成 为制定君 臣 上 下 礼义 的 基本道德原 则 。 对 于 这种 尊 卑 等级 的道德原则意义 , “ 家人 ”之《象传 有 论述 “ 男女正 , 天 地之大义 也 。 家人有严君 焉 , 父母之 谓 也 。 父父 、 子子 、 兄兄 、 弟弟 、 夫夫 、 妇妇 , 而 家道正 , 正 家 , 而 天 下 定矣 。 ” 此 以 父母 喻一 家之严君 , 强 调 父 子 、 兄弟 、 夫妇各安其位 , 以正 家道 , 表达 了齐 家方可 治 国平天 下 的 政治伦理思 想 。 第二 , “ 生 生 ” , “ 日新 ” 的进步性 易传 》尚变 , 以 为《周易 的根 本精神就 是变化之道 。 作者 系 湖北大 学 政 治 与行政学 院 院长 、 教授 提 出 “ 知变化 之道 , 其知神之所 为乎 ” 系 辞上 传 易 传 的 可 贵之处 在于 , 力 图将 周 易 物极必反 的循环变化 观 , 改 造成一 种 辩证否 定 的 发 展观 。 系 辞 上传 》说 ,’易 》 , 穷则变 , 变则通 , 通则久 。 ” “ 变通 者 , 趋 时 者 也 。 ” 变而 通之 以 尽利 。 ”“ 通其变 , 使民不 倦 , 神而 化 之 , 使 民宜 之 。 ” 这是说 周 易 》之变 , 目的 在 于 趋 时近 利 , 以 其穷 神知化 而 为 民服务 , 这 种变化 , 表 现 为一 种辩证的否 定进 程 。 如 系辞 上 传 说 “ 富有 之谓大业 , 日新 之谓 盛 德 , 生 生 之谓 易 》 ” “ 天 地 之大德 日 生 。 ” “ 大 哉 乾 元 。 万 物资始 , 乃 统 天 。 ”“ 至 哉 坤 元 , 万 物 资生 , 乃 顺从天 。 ” 象传 》 乾 、 坤 “ 乾 坤 , 其 易 》 之 门耶 ” 系 辞下 传 “ 革 , 去故也 鼎 , 取新 也 ” 。 杂卦传 “ 革而 当 , 其悔 乃 亡 。 天 地 革而 四 时成 汤武革命 , 顺 乎 天 而 应 乎 人 。 革 之 时 , 大 矣哉 ” 象传 · 革 这里 表达 三层 意思 。 其一 , 是说 阴阳之道生 化万 物 的 德业 无 比宏 富 , 恒久 无 穷 , 新 陈代谢 , 生 生不 已 。 这是 天 地 阴 阳最崇 高的 品德 。 其二 , 是 赞扬乾坤 天 地 姻组统顺 , 化 生 万 物 的功 能 。 旨在揭 示 万 物生 生 不 已 的原 因 。 “ 易 ” 之 生 生 , 乃 是 以 乾坤 为门户 。 “ 天地 不 变 , 而 万 物不 兴 ” “ 天 地感 , 而 万 物 化 生 ” 象传 归 妹 、 咸 其三 , 是 肯定 易 革 故鼎 新 之德的 合理 性 和 意 义 。 特别 是 强 调 了 “ 革 而 当 ”与 “ 革之 时 ” 。 作者认为 , 变革乃 是 “ 水 火 相 息 ” , 阴 阳剧 烈 冲突的结果 , 只要顺应事物发展 的 当然 之则 , 便不 会有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文史誓〈湖论坛2198年第1期 挫折,只要把握好变革的时机,顺应百姓之愿望,便是进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此所谓“合”,乃是从“三 步的。如武王革命,代纣而立,既顺天时,又应人愿,这种才"之道而言。天地之道为阴阳刚柔,人道继善成性,故为 变革天命的意义是伟大的。诚如《彖传.大奋)所赞颂的:仁义。人与天是相应的,只不过表现不同。比如:“天地养 “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刚上而尚贤,能止健,大正也,万物,圣人养贤及万民”。(《彖传,颐》)“天地睽而其事同 应乎天也。”这是“日新之谓盛德”的注脚。 也,男女睽而其志通也,万物睽而其事类也。”(《彖传 第三,自强不息的能动性 睽》)“日月得天能久照,四时变化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 《易传》十分肯定《周易)的阳刚进取之德。作为卜筮而天下化成。”(《彖传,恒))这叫顺乎天而应乎人。《易 之书的《周易),其主要功能是为人预测吉凶,决断疑惑。传》认为,八卦、《周易)的造作,是伏羲等古之圣人仰观府 它并不耽溺于西周以来孔子亦曾肯定的天命论。人们之察根据天地人之道与性“则之”、“效之”、“象之”而成的, 所以用篮,目的在于预知天地鬼神之道,以便采取措施,目的在“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体天地之撰”以崇 实现趋吉避凶的功利目标。《易传)则将这种思想倾向升天之德,广人之业。它的理论前提就是“天人台一”思想 华为一种积极能动的进取精神。《易传)说:“夫乾,天下之惟其如此,它才能“观变于阴阳”,“幽擻于神明”《说卦 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系辞下传》)“天行健,君子传》),“彰往而察来’、“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 以自强不息”(大象传,乾》这是说乾卦六爻均为阳.是断天下之疑”(还辞上传》),从而“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 纯阳之卦,至为刚健,其永恒无畏的德行可体验险阻。地之宜;以左右民”(《大象传》)。 乾卦的变化,说明了天道运行刚德有力,周行不珆。君子 易传)的天人合一,主要是以人合天,以天为道德楷 当以天道为法,具备自强不息的品。《彖传)释(大有)卦模,要求人效天之行。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道不争而善 说:“柔得位大中而上下应之曰‘大有””。其德刚健而文胜,绯然而善谋;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道为而不宰,功 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享”“大有”乾下离上,六五爻成而不居;天道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默默地成就万 居中与乾阳相应,有刚健文明之德,且同时而行,故完美物、圣人、君子亦当如之。《系辞传》说:易能“危者使平,易 通达。《易传》贯穿了自强不息的思想,强调君子应掌握规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象 律,“待时而动”“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化而裁之”,“握传)说,汤武革命是“顺天应人”具有伟大意义。这些叫做 而行之”,“神而明之”,“默而成之”(《系辞上传》),以参赞“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杂卦传》)。道家的自然观,儒家 天地之化育 的道德观,在这里得到了有机的结合。 第四,厚德载物的宽容性 第六,亨行时中的中和性。 《易传)在强调乾阳之德的同时,也强调坤柔之德,如 《周易》尚变,变而求其中。中和之道乃《周易)的一级 坤”之《文言传》说:“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本质特征。所以,老氏尚阴阳冲和之中道,提個“守中”;孔 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这是氏亦以中庸为“至德”,提倡“允执厥中”。《易传》更是得 说,阴之美德,在于包含而不露。协助政事,不敢居功,而(易)之精髓,以中和为天地间最完美的德行,从功利价值 归之于乾阳。这种顺从之道,一如地之于天,臣之于君,妻观上导人于中和。《易传》之言中、刚中、柔中、中正、中道 之于夫,以宽容柔顺为德,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只替乾时中等,凡一百二十见。而凡涉及中道者,皆断以吉、亨 阳(天、君、夫)终其功业。类似这种坤元之德《易传》曾在利。从中道被当作吉兆的一个重要理论依据来看。可知 释卦时多所阐扬。如《象传》之 易传》是把中和之道当作最完美的德行加以崇尚的。 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谦:“君子以哀 多益寡,称物平施。”“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鸣谦贞 《易传)所建立的道德哲学体系,经过长达两千年的 吉,中心得也;劳谦君子,万民服也”;“掬谦、无不利,不韦 文化传承与否定发展,在民族的文化心理中,积淀了一种 则也”。颐:“居贞之吉,顺以从道出 有鲜明中国特色的伦理道德意识,对于民族文化精神的 再如《彖传》之 形成,产生了恒久、深刻的影响。今天,当我们站在人类即 坤:“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将跨入的二十一世纪的门栏边反思《易传)的道德哲学, 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泰:“内阳而外阴,内健而 外顺,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也。"兑:刚中感到非常必要。 而柔外,说以“利贞'。是以顺乎天而应乎人。"《易传》称扬 从宏观的视野审视二十一世纪,人类面临的是一个发 展参差的现代化时代,由于高科技的发展与应用,生产力 坤德的倾向,正是道家贵柔思想的深刻反映。其对于中华 水平获得了极大的提高,社会财富将会愈益丰富,人们的 民族的心理素质形成,无疑产生了深远影响。 生活水平将会迅速提高。这种物质文明的发展、变化与进 第五,合人于天的统一性 《易传》以为,天地人本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天人步,必然要求精神文明,诸如伦理道德意识、价值观念、审 是一体的。“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美情趣等发生相应的变革。由于人口的发展规模与速度 开始普遍地受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关注和自觉地
撇攀羹蔫颧夔羹馨夔翼蘸鬓鬓 挫折 , 只 要 把握好变革 的时机 , 顺 应 百 姓之愿望 , 便是 进 步 的 。 如武 王 革命 , 代封 而 立 , 既顺 天 时 , 又 应 人愿 , 这 种 变 革天命 的 意 义 是 伟大 的 。 诚如 象传 大 畜 所赞颂 的 ,’组健笃 实 , 辉光 日新 , 其刚 上而 尚贤 , 能 止 健 , 大正 也 , … …应 乎 天 也 。 ” 这 是 “ 日新 之 谓 盛德 ” 的 注 脚 。 第三 , 自强不 息 的能动 性 易 传 十分肯定 周 易 的 阳 刚 进取之德 。 作为 卜筑 之 书 的 周 易 》 , 其 主 要 功 能是 为人 预 测 吉 凶 , 决断疑 惑 。 它 并不 耽溺 于 西 周 以 来孔 子 亦 曾肯定 的天 命论 。 人们之 所 以 用 筑 , 目 的在 于 预 知 天地 鬼神之 道 , 以 便采取措施 , 实现 趋 吉避 凶 的 功 利 目标 。 易 传 则将这 种思 想倾 向升 华为 一 种 积极 能 动的进取精神 。 易传 说 “ 夫 乾 , 天 下 之 至 健也 , 德行恒 易 以 知 险 。 ” 系 辞 下 传 “ 天行 健 , 君 子 以 自强 不 息 ” 大 象传 乾 这 是说 乾 卦 六 艾 均 为 阳 , 是 纯 阳 之卦 , 至 为刚 健 , 其永恒 无畏 的德行 可 以体验险阻 。 乾卦 的变化 , 说 明 了天 道运 行 刚健有力 , 周行 不 殆 。 君 子 当以 天 道 为法 , 具备 自强 不息 的 品德 。 象传 释 大 有 卦 说 “ 柔得位大 中而 上下 应 之 曰 ‘ 大有 ” ’ 。 其德刚健而 文 明 , 应 乎 天 而 时 行 。 是 以 “ 元 亨 ” “ 大 有 ” 乾 下 离上 , 六 五 艾 居 中与乾 阳相应 , 有 刚健文 明之德 , 且 同时而 行 , 故完美 通达 。 易 传 贯 穿 了 自强 不 息的思 想 , 强 调 君 子应 掌握规 律 , “ 待时 而 动 ” “ 见 几而 作 , 不俊终 日 ” 。 “ 化而 裁之 ” , “ 握 而 行 之 ” , “ 神而 明之 ” , “ 默而 成之 ” 系辞上传 , 以 参赞 天 地 之化 育 。 第四 , 厚德载物 的宽 容性 易传 在 强 调 乾 阳 之德 的 同时 , 也强 调 坤 柔 之德 , 如 “ 坤 ” 之 文言传 》说 “ 阴虽 有 美 , 含 之 。 以从 王 事 , 弗敢成 也 , 地道也 , 妻道也 , 臣道也 。 地 道无 成而 代有终也 。 ” 这是 说 , 阴之美 德 , 在于 包 含而 不 露 。 协助政事 , 不 敢居 功 , 而 归之 于 乾 阳 。 这 种 顺从之道 , 一 如地 之于 天 , 臣 之于 君 , 妻 之于 夫 , 以 宽 容柔顺 为 德 , 为 而不恃 , 功 成 而 弗 居 , 只 替乾 阳 天 、 君 、 夫 终 其功业 。 类似这 种 坤 元之德 , 易传 曾在 释卦 时多 所 阐扬 。 如 象传 之 大 有 “ 君 子 以遏 恶 扬善 , 顺 天 休命 ” 。 谦 “ 君 子 以 哀 多 益 寡 , 称物 平 施 。 ” “ 谦谦君 子 , 卑 以 自牧也 ” 。 “ 鸣谦贞 吉 , 中心 得 也 劳 谦君 子 , 万 民 服 也 ” “ 扮谦 、 无 不 利 , 不 韦 则也 ” 。 颐 “ 居 贞 之 吉 , 顺 以 从道 出 。 ” 再如 象传 之 坤 “ 至 哉 , 坤 元 。 万 物资生 , 乃 顺 承 天 , 坤 厚载物 , 德 合无疆 。 含 弘 光 大 , 品 物咸 亨 。 ”泰 “ 内阳而 外 阴 , 内健而 外顺 , 内君 子 而 外小人 , 君 子道长 , 小 人 道 消 也 。 ”兑 刚 中 而 柔外 , 说 以 ‘ 利 贞 ’ 。 是 以 顺 乎 天 而 应 乎 人 。 ” 易传 称扬 坤 德 的倾 向 , 正 是 道 家贵柔 思 想 的 深刻 反 映 。 其对 于 中华 民族 的心 理 素质形 成 , 无 疑 产生 了 深远 影 响 。 第五 合人于 天的统一性 易传 以 为 , 天 地人 本来就是一 个完整 的 系统 。 天 人 是 一 体 的 。 “ 夫大人者 , 与 天 地 合其德 , 与 日月 合其 明 , 与 四 时 合其序 , 与鬼 神合其吉 凶 。 ” 此所谓 “ 合 ” , 乃 是从 “ 三 才 ”之道而 言 。 天 地 之道 为 阴 阳 刚柔 , 人 道 继 善成性 , 故为 仁 义 。 人与天 是 相 应 的 , 只 不 过 表现不 同 。 比如 “ 天地 养 万 物 , 圣 人 养贤及 万 民 ” 。 象传 颐 “ 天 地 睽而 其事 同 也 , 男 女 睽 而 其 志 通 也 , 万物 睽 而 其事类也 。 ” 象传 睽 “ 日月 得天 能 久 照 , 四 时 变化 能久 成 , 圣 人久 于其道 而 天 下 化成 。 ” 象传 恒 这 叫顺 乎 天 而 应乎人 。 易 传 》认 为 , 八 卦 、 周 易 的造作 , 是 伏羲等古 之圣 人仰观 府 察根据天 地 人 之道 与性 “ 则之 ” 、 “ 效之 ” 、 “ 象之 ” 而 成的 , 目的在 “ 通 神明之德 , 类万 物之情 ” , “ 体 天地 之撰 ” , 以崇 天 之德 , 广人 之业 。 它 的理 论前提 就 是 “ 天 人 合一 ” 思 想 。 惟 其如此 , 它 才能 “ 观变于 阴 阳 ” , “ 幽赞于 神 明 ” 说卦 传 , “ 彰往 而 察来 ” , “ 以 通 天 下 之 志 , 以 定天 下 之 业 , 以 断 天 下 之 疑 ” 系 辞 上传 , 从而 “ 财 成 天 地 之道 , 辅相 天 地 之宜 , 以 左 右 民 ” 大象传 。 易传 的 天 人 合一 , 主要 是 以 人合 天 , 以 天 为 道 德楷 模 , 要 求人效 天 之行 。 天道无 亲 , 常与善人 天 道不 争而 善 胜 , 绅然 而善谋 天道损有余而 补不足 天 道为而 不 宰 , 功 成 而 不 居 天 道 负阴而 抱 阳 , 冲气 以 为 和 , 默默地 成就万 物 、圣 人 、 君 子亦 当如之 。 系辞传 说 易能 “ 危者使平 , 易 者使倾 , 其道甚大 , 百 物不 废 , 惧以 终始 , 其要 无 咎 ” 象 传 说 , 汤 武 革命是 “ 顺 天 应 人 ” 具有伟大意义 。 这些 叫做 “ 和 顺 于 道德而 理 于 义 ” 杂卦 传 。 道 家的 自然观 , 儒 家 的 道 德观 , 在 这 里 得到 了有 机 的 结合 。 第六 , 亨行 时中的中和 性 。 周 易 尚变 , 变而 求其 中 。 中和 之道乃 周 易 的一级 本质特征 。 所 以 , 老 氏 尚阴 阳 冲和 之 中道 , 提倡 “ 守 中 ” 孔 氏亦 以 中庸为 “ 至 德 ” , 提倡 “ 允 执厥 中 ” 。 易传 更是 得 易 》之 精髓 , 以 中和 为 天地 间最 完美 的德行 , 从功利 价值 观 上 导 人于 中和 。 易 传 》之 言 中 、 刚 中 、 柔 中 、 中正 、 中道 、 时 中等 , 凡一 百 二 十 见 。 而 凡 涉及 中道者 , 皆断 以 吉 、 亨 、 利 。 从 中道 被 当作 吉兆 的一 个 重 要 理论 依据来看 。 可 知 易传 是 把 中和 之道 当作最 完美 的德行加 以崇 尚的 。 易传 所建立 的道德 哲学 体系 , 经过 长 达两 千年 的 文化传 承 与否 定 发 展 , 在 民 族 的文化 心 理 中 , 积淀 了一 种 有 鲜 明 中国特 色的伦理 道德 意识 , 对于 民族文 化精神 的 形 成 , 产生 了恒久 、 深刻的影 响 。 今天 , 当我们 站在 人类 即 将跨人 的二 十一 世纪 的 门栏边 反思 易传 的道德 哲学 , 感到非 常必 要 。 从宏 观 的 视野 审视 二 十一世 纪 , 人 类面 临 的 是 一个 发 展 参差 的现 代化 时代 , 由于 高科技 的发展 与应 用 , 生 产力 水平 获得 了极 大 的提 高 , 社 会财 富将会愈益 丰 富 , 人们 的 生 活 水平将会迅 速提 高 。 这种 物质文 明的发展 、 变 化 与进 步 , 必然 要 求精 神 文 明 , 诸如伦理 道德意识 、 价 值观念 、 审 美情趣 等发 生 相应 的变革 。 由于 人 口 的发 展 规 模与速度 开 始普 遍 地 受到 发 达 国家和 发 展 中国 家的关 注和 自觉地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撇攀羹蔫颧夔羹馨夔翼蘸鬓鬓 挫折 , 只 要 把握好变革 的时机 , 顺 应 百 姓之愿望 , 便是 进 步 的 。 如武 王 革命 , 代封 而 立 , 既顺 天 时 , 又 应 人愿 , 这 种 变 革天命 的 意 义 是 伟大 的 。 诚如 象传 大 畜 所赞颂 的 ,’组健笃 实 , 辉光 日新 , 其刚 上而 尚贤 , 能 止 健 , 大正 也 , … …应 乎 天 也 。 ” 这 是 “ 日新 之 谓 盛德 ” 的 注 脚 。 第三 , 自强不 息 的能动 性 易 传 十分肯定 周 易 的 阳 刚 进取之德 。 作为 卜筑 之 书 的 周 易 》 , 其 主 要 功 能是 为人 预 测 吉 凶 , 决断疑 惑 。 它 并不 耽溺 于 西 周 以 来孔 子 亦 曾肯定 的天 命论 。 人们之 所 以 用 筑 , 目 的在 于 预 知 天地 鬼神之 道 , 以 便采取措施 , 实现 趋 吉避 凶 的 功 利 目标 。 易 传 则将这 种思 想倾 向升 华为 一 种 积极 能 动的进取精神 。 易传 说 “ 夫 乾 , 天 下 之 至 健也 , 德行恒 易 以 知 险 。 ” 系 辞 下 传 “ 天行 健 , 君 子 以 自强 不 息 ” 大 象传 乾 这 是说 乾 卦 六 艾 均 为 阳 , 是 纯 阳 之卦 , 至 为刚 健 , 其永恒 无畏 的德行 可 以体验险阻 。 乾卦 的变化 , 说 明 了天 道运 行 刚健有力 , 周行 不 殆 。 君 子 当以 天 道 为法 , 具备 自强 不息 的 品德 。 象传 释 大 有 卦 说 “ 柔得位大 中而 上下 应 之 曰 ‘ 大有 ” ’ 。 其德刚健而 文 明 , 应 乎 天 而 时 行 。 是 以 “ 元 亨 ” “ 大 有 ” 乾 下 离上 , 六 五 艾 居 中与乾 阳相应 , 有 刚健文 明之德 , 且 同时而 行 , 故完美 通达 。 易 传 贯 穿 了 自强 不 息的思 想 , 强 调 君 子应 掌握规 律 , “ 待时 而 动 ” “ 见 几而 作 , 不俊终 日 ” 。 “ 化而 裁之 ” , “ 握 而 行 之 ” , “ 神而 明之 ” , “ 默而 成之 ” 系辞上传 , 以 参赞 天 地 之化 育 。 第四 , 厚德载物 的宽 容性 易传 在 强 调 乾 阳 之德 的 同时 , 也强 调 坤 柔 之德 , 如 “ 坤 ” 之 文言传 》说 “ 阴虽 有 美 , 含 之 。 以从 王 事 , 弗敢成 也 , 地道也 , 妻道也 , 臣道也 。 地 道无 成而 代有终也 。 ” 这是 说 , 阴之美 德 , 在于 包 含而 不 露 。 协助政事 , 不 敢居 功 , 而 归之 于 乾 阳 。 这 种 顺从之道 , 一 如地 之于 天 , 臣 之于 君 , 妻 之于 夫 , 以 宽 容柔顺 为 德 , 为 而不恃 , 功 成 而 弗 居 , 只 替乾 阳 天 、 君 、 夫 终 其功业 。 类似这 种 坤 元之德 , 易传 曾在 释卦 时多 所 阐扬 。 如 象传 之 大 有 “ 君 子 以遏 恶 扬善 , 顺 天 休命 ” 。 谦 “ 君 子 以 哀 多 益 寡 , 称物 平 施 。 ” “ 谦谦君 子 , 卑 以 自牧也 ” 。 “ 鸣谦贞 吉 , 中心 得 也 劳 谦君 子 , 万 民 服 也 ” “ 扮谦 、 无 不 利 , 不 韦 则也 ” 。 颐 “ 居 贞 之 吉 , 顺 以 从道 出 。 ” 再如 象传 之 坤 “ 至 哉 , 坤 元 。 万 物资生 , 乃 顺 承 天 , 坤 厚载物 , 德 合无疆 。 含 弘 光 大 , 品 物咸 亨 。 ”泰 “ 内阳而 外 阴 , 内健而 外顺 , 内君 子 而 外小人 , 君 子道长 , 小 人 道 消 也 。 ”兑 刚 中 而 柔外 , 说 以 ‘ 利 贞 ’ 。 是 以 顺 乎 天 而 应 乎 人 。 ” 易传 称扬 坤 德 的倾 向 , 正 是 道 家贵柔 思 想 的 深刻 反 映 。 其对 于 中华 民族 的心 理 素质形 成 , 无 疑 产生 了 深远 影 响 。 第五 合人于 天的统一性 易传 以 为 , 天 地人 本来就是一 个完整 的 系统 。 天 人 是 一 体 的 。 “ 夫大人者 , 与 天 地 合其德 , 与 日月 合其 明 , 与 四 时 合其序 , 与鬼 神合其吉 凶 。 ” 此所谓 “ 合 ” , 乃 是从 “ 三 才 ”之道而 言 。 天 地 之道 为 阴 阳 刚柔 , 人 道 继 善成性 , 故为 仁 义 。 人与天 是 相 应 的 , 只 不 过 表现不 同 。 比如 “ 天地 养 万 物 , 圣 人 养贤及 万 民 ” 。 象传 颐 “ 天 地 睽而 其事 同 也 , 男 女 睽 而 其 志 通 也 , 万物 睽 而 其事类也 。 ” 象传 睽 “ 日月 得天 能 久 照 , 四 时 变化 能久 成 , 圣 人久 于其道 而 天 下 化成 。 ” 象传 恒 这 叫顺 乎 天 而 应乎人 。 易 传 》认 为 , 八 卦 、 周 易 的造作 , 是 伏羲等古 之圣 人仰观 府 察根据天 地 人 之道 与性 “ 则之 ” 、 “ 效之 ” 、 “ 象之 ” 而 成的 , 目的在 “ 通 神明之德 , 类万 物之情 ” , “ 体 天地 之撰 ” , 以崇 天 之德 , 广人 之业 。 它 的理 论前提 就 是 “ 天 人 合一 ” 思 想 。 惟 其如此 , 它 才能 “ 观变于 阴 阳 ” , “ 幽赞于 神 明 ” 说卦 传 , “ 彰往 而 察来 ” , “ 以 通 天 下 之 志 , 以 定天 下 之 业 , 以 断 天 下 之 疑 ” 系 辞 上传 , 从而 “ 财 成 天 地 之道 , 辅相 天 地 之宜 , 以 左 右 民 ” 大象传 。 易传 的 天 人 合一 , 主要 是 以 人合 天 , 以 天 为 道 德楷 模 , 要 求人效 天 之行 。 天道无 亲 , 常与善人 天 道不 争而 善 胜 , 绅然 而善谋 天道损有余而 补不足 天 道为而 不 宰 , 功 成 而 不 居 天 道 负阴而 抱 阳 , 冲气 以 为 和 , 默默地 成就万 物 、圣 人 、 君 子亦 当如之 。 系辞传 说 易能 “ 危者使平 , 易 者使倾 , 其道甚大 , 百 物不 废 , 惧以 终始 , 其要 无 咎 ” 象 传 说 , 汤 武 革命是 “ 顺 天 应 人 ” 具有伟大意义 。 这些 叫做 “ 和 顺 于 道德而 理 于 义 ” 杂卦 传 。 道 家的 自然观 , 儒 家 的 道 德观 , 在 这 里 得到 了有 机 的 结合 。 第六 , 亨行 时中的中和 性 。 周 易 尚变 , 变而 求其 中 。 中和 之道乃 周 易 的一级 本质特征 。 所 以 , 老 氏 尚阴 阳 冲和 之 中道 , 提倡 “ 守 中 ” 孔 氏亦 以 中庸为 “ 至 德 ” , 提倡 “ 允 执厥 中 ” 。 易传 更是 得 易 》之 精髓 , 以 中和 为 天地 间最 完美 的德行 , 从功利 价值 观 上 导 人于 中和 。 易 传 》之 言 中 、 刚 中 、 柔 中 、 中正 、 中道 、 时 中等 , 凡一 百 二 十 见 。 而 凡 涉及 中道者 , 皆断 以 吉 、 亨 、 利 。 从 中道 被 当作 吉兆 的一 个 重 要 理论 依据来看 。 可 知 易传 是 把 中和 之道 当作最 完美 的德行加 以崇 尚的 。 易传 所建立 的道德 哲学 体系 , 经过 长 达两 千年 的 文化传 承 与否 定 发 展 , 在 民 族 的文化 心 理 中 , 积淀 了一 种 有 鲜 明 中国特 色的伦理 道德 意识 , 对于 民族文 化精神 的 形 成 , 产生 了恒久 、 深刻的影 响 。 今天 , 当我们 站在 人类 即 将跨人 的二 十一 世纪 的 门栏边 反思 易传 的道德 哲学 , 感到非 常必 要 。 从宏 观 的 视野 审视 二 十一世 纪 , 人 类面 临 的 是 一个 发 展 参差 的现 代化 时代 , 由于 高科技 的发展 与应 用 , 生 产力 水平 获得 了极 大 的提 高 , 社 会财 富将会愈益 丰 富 , 人们 的 生 活 水平将会迅 速提 高 。 这种 物质文 明的发展 、 变 化 与进 步 , 必然 要 求精 神 文 明 , 诸如伦理 道德意识 、 价 值观念 、 审 美情趣 等发 生 相应 的变革 。 由于 人 口 的发 展 规 模与速度 开 始普 遍 地 受到 发 达 国家和 发 展 中国 家的关 注和 自觉地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