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流通经济——2013年》：当前和未来五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分析（刘树成）

中国流通经济2013年第1期 口本刊特稿 当前和未来五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分析 刘树成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北京市100836) 摘要:本文分析了2012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的特点,对2013年和未来五年中国经济走势进行了分析。2013 年中国经济增长可以呈现略高于8%的适度回升的良好态势;未来五年,经过努力,有望使中国经济在8%-9%的适 度增长区间内,走出一种较为平稳的、锯齿形缓升缓降的良好新轨迹,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中国经济:宏观经济:经济走势;潜在增长率:适度增长区间 中图分类号:F2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3)01-0008-05 2012年,中国经济增速由超预期回落,到初步7.8%),第3季度又降为7.4%(前3季度累计增速 企稳回升。党的“十八大”之后,中国经济走势如何为77%),这是自2009年第2季度我国经济增长 为国内外各界广为关注。本文首先分析2012年中率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回升以来14个季度 国宏观经济走势的特点,然后对学术界有关2013中的最低增幅。预计2012年第4季度略有回升 年和未来中长期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进行梳全年约为77%或78% 理,在此基础上,给出笔者对2013年和未来五年 2.从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增长率来 中国宏观经济走势的分析。 看。207年,我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增长 率在18%左右的高位运行。2008年至2010年初, 、2012年中国经济走势的特点 在应对严重的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工业增加值 月同比增长率亦走出一个V字形下降和回升的轨 2012年,中国经济走势的显著特点是由经济迹。2010年1-2月份,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回升到高 增速超预期回落,到初步企稳回升。 峰,为20.7%。随后,逐步下滑。在2010年6月至 1.从GDP季度同比增长率来看。2007年,201年12月间,曾有19个月工业增加值增长率 GDP季度同比增长率在14%左右的高位运行。回稳在13%左右。但进入2012年后,又进一步回 2008年第1季度至2010年第1季度,在应对严重落,4月起跌破10%,8月降为8.9%,这是自2009 的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CDP季度增长率走出了年5月我国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在应对国际金融危 个V字形下降和回升的轨迹。到2010年第1季机冲击中回升以来39个月中的最低增幅。9月和 度,CDP增长率回升到高峰,为119%。随后,逐步10月略有回升,分别为9.2%、96%。 下滑。在2010年第3季度至2011年第4季度间 3.从固定资产投资和房地产开发投资来看。 曾有6个季度GDP增长率回稳在9%左右。但进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月同比累计名义增长率 入2012年后,又进一步回落,第1季度降为8.1%,在2007年至2009年初期间,大体平稳在25%左 第2季度“破八”,降到76%(上半年增速为右。 91994-2013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当前和未来五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分析 中国流通经济 2013 年第 1 期 □本刊特稿 刘 树 成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北京市 100836） 摘 要：本文分析了2012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的特点，对2013年和未来五年中国经济走势进行了分析。 2013 年中国经济增长可以呈现略高于8%的适度回升的良好态势；未来五年，经过努力，有望使中国经济在8%~9%的适 度增长区间内，走出一种较为平稳的、锯齿形缓升缓降的良好新轨迹，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中国经济；宏观经济 ；经济走势；潜在增长率；适度增长区间 中图分类号：F2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3）01－0008－05 2012 年，中国经济增速由超预期回落，到初步 企稳回升。党的“十八大”之后，中国经济走势如何 为国内外各界广为关注。本文首先分析 2012 年中 国宏观经济走势的特点，然后对学术界有关 2013 年和未来中长期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进行梳 理，在此基础上，给出笔者对 2013 年和未来五年 中国宏观经济走势的分析。 一、2012 年中国经济走势的特点 2012 年，中国经济走势的显著特点是由经济 增速超预期回落，到初步企稳回升。 1. 从 GDP 季度同比增长率来看。2007 年， GDP 季度同比增长率在 14%左右的高位运行。 2008 年第 1 季度至 2010 年第 1 季度，在应对严重 的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GDP 季度增长率走出了 一个 V 字形下降和回升的轨迹。到 2010 年第 1 季 度，GDP 增长率回升到高峰，为 11.9%。随后，逐步 下滑。在 2010 年第 3 季度至 2011 年第 4 季度间， 曾有 6 个季度 GDP 增长率回稳在 9%左右。但进 入 2012 年后，又进一步回落，第 1 季度降为 8.1%， 第 2 季度“破八”，降到 7.6%（上 半 年 增 速 为 7.8%），第 3 季度又降为 7.4%（前 3 季度累计增速 为 7.7%），这是自 2009 年第 2 季度我国经济增长 率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回升以来14 个季度 中的最低增幅。预计 2012 年第 4 季度略有回升， 全年约为 7.7%或 7.8%。 2. 从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增长率来 看。2007 年，我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增长 率在 18%左右的高位运行。2008 年至 2010 年初， 在应对严重的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工业增加值 月同比增长率亦走出一个 V 字形下降和回升的轨 迹。2010 年 1~2 月份，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回升到高 峰，为 20.7%。随后，逐步下滑。在 2010 年 6 月至 2011 年 12 月间，曾有 19 个月工业增加值增长率 回稳在 13%左右。但进入 2012 年后，又进一步回 落，4 月起跌破 10%，8 月降为 8.9%，这是自 2009 年 5 月我国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在应对国际金融危 机冲击中回升以来39 个月中的最低增幅。9 月和 10 月略有回升，分别为 9.2%、9.6%。 3. 从固定资产投资和房地产开发投资来看。 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月同比累计名义增长率 在 2007 年至 2009 年初期间，大体平稳在 25%左 右。 8

2009年3月至年底,在应对严重的国际金融测课题组”(2012)预测,2013年中国经济增长率 危机冲击中,有一个突发的上升,高点在33%左将回升至8.2%。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分 右。2090年6月为高峰,达336%。随后,从2010别发布的最新预测为,2013年中国经济增长将回 年2月至2011年12月,两年内投资增速在回落中升至8.1%、8.2% 趋稳在23%-26%之间。2012年以来各月又进一步 2.对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 下降,8月降到20.2%的低点。9月和10月略有回 对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预测,可梳理为以下4 升,分别为20.5%、20.7% 种有代表性的意见 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月同比累计名义增长率 (1)6%至7%说。有学者提出,中国潜在经济 在2007年至2008年中期间,由23.4%上升到增长率在2015年左右将由过去10%的高速降到 335%。在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2008年7月至6%-7%的中速,降幅为30%-40%,下一个较大台 2009年2月,经历了一个急速的下降过程,直降到阶 1%。随后,开始回升,至2010年5月达到382%的 2)8%说。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以8%的平 高峰。然后,增速下滑。2012年加快下滑,至7月下均増速,可以再维持20年。 滑到154%的低位。7月至10月,基本稳定在这 (3)9%说。有学者预测,中国经济增长率在 水平。 2014年以后将强劲反弹,以9%的增速继续高速增 其他多项重要经济指标,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长15年。 额月同比名义增长率、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 (4)分阶段说。有学者分析,中国潜在经济增 利润月同比增长率、汇丰银行发布的中国制造业采长率在“十二五”时期(201-2015年)为8%-9%, 购经理人指数、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和国家统计“十三五”时期(2016-2020年)为7%-8% 局联合发布的中国制造业PM等,2012年9月之 经济走势越是不确定,经济预测就越是活跃 后,均已结束探底下滑,开始出现轻微回升态势,但越是百家争鸣。不同意见的讨论是正常的、有益的。 回升的基础还不稳固 各种不同意见都有其理由,究竟哪一种正确,现在 还很难说,要靠今后的实践来检验。这里没有一个 对2013年和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标准答案。这里,我们主要以潜在经济增长率问题 各种不同意见 为线索,对当前与未来五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所涉 及的几个重要问题进行探讨。因目前我们正处于 1.对2013年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 国内外经济环境和经济条件复杂多变时期,五年以 对2013年中国经济走势的预测,可归纳为以上更长远的经济发展问题一时还不易说清楚。所 下4类有代表性的看法。 以我们这里主要探讨近五年的经济走势,这可能还 (1)大幅下降论。有学者提出,2013年中国经比较好把握一些。 济可能面临“大底”,经济增长率可能会下降到 7%,甚至大幅降至5%至6%。国际上也有学者预 、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上下 言,2013年后中国经济会面临“硬着陆”的风险,经限是否都要下移 济增长可能大幅放缓至5%或更低。 (2)“7时代”论。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增长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经济以近两位数高 已经进入了“7时代”,即经济增长7%将长期化,速增长,现在进入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的新阶段。 2012年第4季度小幅增长态势很难延续。 准确计算潜在经济增长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 3)超越新常态论。有学者提出,2013年中国且,在宏观调控实践中这也是一个经验把握问题。 经济将超越“新常态”,GDP增速有望达到9.3%。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课题组曾根据我国 (4)微幅回升论。较多学者和机构认为,20131978-2009年GDP增长指数,利用HP趋势滤波 年中国经济增长率有可能回升,但回升的幅度不会法,计算得出滤波后的趋势增长率。计算表明,改 很大。如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革开放以来的31年中,滤波后的趋势增长率大体 91994-2013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09 年 3 月至年底，在应对严重的国际金融 危机冲击中，有一个突发的上升，高点在 33%左 右。2009 年 6 月为高峰，达 33.6%。随后，从 2010 年 2 月至 2011 年 12 月，两年内投资增速在回落中 趋稳在 23%~26%之间。2012 年以来各月又进一步 下降，8 月降到 20.2%的低点。9 月和 10 月略有回 升，分别为 20.5%、20.7%。 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月同比累计名义增长率 在 2007 年至 2008 年中期间，由 23.4%上升到 33.5%。在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中，2008 年 7 月至 2009 年 2 月，经历了一个急速的下降过程，直降到 1%。随后，开始回升，至 2010 年 5 月达到 38.2%的 高峰。然后，增速下滑。2012 年加快下滑，至 7 月下 滑到 15.4%的低位。7 月至 10 月，基本稳定在这一 水平。 其他多项重要经济指标，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 额月同比名义增长率、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 利润月同比增长率、汇丰银行发布的中国制造业采 购经理人指数、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和国家统计 局联合发布的中国制造业 PMI 等，2012 年 9 月之 后，均已结束探底下滑，开始出现轻微回升态势，但 回升的基础还不稳固。 二、对 2013 年和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 各种不同意见 1. 对 2013 年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 对 2013 年中国经济走势的预测，可归纳为以 下 4 类有代表性的看法。 （1）大幅下降论。有学者提出，2013 年中国经 济可能面临“大底”，经济增长率可能会下降到 7%，甚至大幅降至 5%至 6%。国际上也有学者预 言，2013 年后中国经济会面临“硬着陆”的风险，经 济增长可能大幅放缓至 5％或更低。 （2）“7 时代”论。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增长 已经进入了“7 时代”，即经济增长 7%将长期化， 2012 年第 4 季度小幅增长态势很难延续。 （3）超越新常态论。有学者提出，2013 年中国 经济将超越“新常态”，GDP 增速有望达到 9.3%。 （4）微幅回升论。较多学者和机构认为，2013 年中国经济增长率有可能回升，但回升的幅度不会 很大。如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 测课题组”（2012） 预测，2013 年中国经济增长率 将回升至 8.2%。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分 别发布的最新预测为，2013 年中国经济增长将回 升至 8.1%、8.2%。 2. 对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不同预测 对未来中国经济走势的预测，可梳理为以下 4 种有代表性的意见. （1）6%至 7%说。有学者提出，中国潜在经济 增长率在 2015 年左右将由过去 10%的高速降到 6%~7%的中速，降幅为 30%~40%，下一个较大台 阶。 （2）8%说。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以 8%的平 均增速，可以再维持 20 年。 （3）9%说。有学者预测，中国经济增长率在 2014 年以后将强劲反弹，以 9%的增速继续高速增 长 15 年。 （4）分阶段说。有学者分析，中国潜在经济增 长率在“十二五”时期（2011~2015 年）为 8%~9%， “十三五”时期（2016-2020 年）为 7%~8%。 经济走势越是不确定，经济预测就越是活跃， 越是百家争鸣。不同意见的讨论是正常的、有益的。 各种不同意见都有其理由，究竟哪一种正确，现在 还很难说，要靠今后的实践来检验。这里没有一个 标准答案。这里，我们主要以潜在经济增长率问题 为线索，对当前与未来五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所涉 及的几个重要问题进行探讨。因目前我们正处于 国内外经济环境和经济条件复杂多变时期，五年以 上更长远的经济发展问题一时还不易说清楚。所 以我们这里主要探讨近五年的经济走势，这可能还 比较好把握一些。 三、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上下 限是否都要下移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经济以近两位数高 速增长，现在进入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的新阶段。 准确计算潜在经济增长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 且，在宏观调控实践中这也是一个经验把握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课题组曾根据我国 1978~2009 年 GDP 增长指数，利用 HP 趋势滤波 法，计算得出滤波后的趋势增长率。计算表明，改 革开放以来的 31 年中，滤波后的趋势增长率大体 9

处于8%-12%的区间内,即上限为12%,下限为着经济增速的下滑,全国财政收入的增速明显下 8%。现在,当我们研究潜在经济増长率下移问题降,月同比累计增长11.2%,比2011年同期回落 时,其上下限是否都要同时下移呢? 169个百分点。就当月看,2012年4月、6月、7月 笔者认为,从我国当前实际情况出发,在潜在8月的全国财政收入当月增幅均跌破10%,分别为 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其上下限的下移可以不对6%%9.8%、8.2%、4.2%。特别是8月,中央财政收 称。在最近五年内,在宏观调控的实际把握中,可入同比下降6.7%,是2012年内首次负增长;9月, 以首先将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限下移2个至3个中央财政收入再现负增长,同比下降2.4%。 百分点,即其上限由12%降到10%以内,在9%左 其三,经济增速偏低,会给居民收入增长和人 右为宜,而其下限8%则可暂时不动。也就是说,如民生活带来困难。经济发展和增长是提高与改善 果我们把潜在经济增长率作为一个区间来把握,未人民生活的物质基础。经济“蛋糕”做大了,不一定 来五年内可能在8%-9%的区间 就能分好;但如果没有“蛋糕”的适度做大,也就更 为什么首先要把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限降下难去分好“蛋糕”。 来呢?这是因为过去我国的主要问题是经济增速 其四,经济增速偏低,市场上容易产生悲观预 往往容易过高。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经济增长曾期,不利于市场信心的稳定 多次出现“大起大落”现象。“大起大落”的要害就 总之,在我国目前经济发展阶段,经济增速太 是“大起”。实践表明,在我国,经济增长率冲出高,如冲出10%,会恶化经济结构,造成宏观经济 10%,就会使经济运行出现偏快或过热的状况而难效率损失,不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难以持续;而 以为继。从要素供给(能源、资源、土地、环境、劳动增速偏低,如低于δ%,也会恶化经济结构,造成宏 力等)约束强化,各种要素成本上升,人口年龄结构观经济效率损失,不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也难 变化和人口红利逐渐减少等因素出发,潜在经济增以持续。因此,应保持适度的经济增速 长率的上限首先应该降下来。 为什么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限8%可以暂时 四、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过程是否可 不动呢?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近两位数的高以平滑化 速增长已难以持续,但从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 看,在现实经济运行中,经济增长率8%应该是 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是一个大幅度的突变 个基本底线。如果低于8%,经济运行也会遇到过程,还是一个可以逐步渐进的过程?有学者提出 系列问题和各种困难而难以持续。 从国际经验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成功追赶型国家 其一,经济增速偏低,会影响企业的宏观经营在高速增长期之后,经济增长率下台阶时都是大 环境。较低的经济增速,从需求面反映出市场需求幅下降约30%~40%。我国将在2015年左右潜在经 疲软,影响企业正常的生产和销售,使生产能力和济增长率由过去10%的高速降到6%-7%的中速 各种资源不能被充分利用,企业利润下滑,设备投降幅亦为30%-40%,下一个较大台阶 资下降,并进而影响就业的扩大。2012年1-8月 然而,仔细研究国际经验可以看到,不同国家 随着经济增速的下滑,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因其地域大小不同、人口多少不同、资源禀赋不同、 利润当月同比增长率除3月外均呈负增长。9月,国内外环境条件不同等,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可 当月同比增速7.8%,是2012年4月以来首度由负表现为三种不同的情况 转正。10月同比增长20.5%。1-10月,全国规模以 第一种情况,在有的国家表现为突变过程。如 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累计同比增长0.5%,是2012日本,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经济增长率由原 年以来各月累计同比增速首度由负转正。 来的年均9%以上,猛降为4%左右。 其二,经济增速偏低,会影响国家财政收入。 第二种情况,在有的国家表现为相对平稳的渐 财政收入若大幅下降,则需要财政支持的经济结构进过程。如韩国,经济增长率由20世纪60-70年 调整、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各项社会事业的发展、社代的年均9%左右,降到20世纪80-90年代中期 会保障的扩大,都会遇到困难。2012年1~10月,随的8%左右,再降到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4%左 91994-2013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处于 8%~12%的区间内，即上限为 12%，下限为 8%。现在，当我们研究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问题 时，其上下限是否都要同时下移呢？ 笔者认为，从我国当前实际情况出发，在潜在 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其上下限的下移可以不对 称。在最近五年内，在宏观调控的实际把握中，可 以首先将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限下移 2 个至 3 个 百分点，即其上限由 12%降到 10%以内，在 9%左 右为宜，而其下限 8%则可暂时不动。也就是说，如 果我们把潜在经济增长率作为一个区间来把握，未 来五年内可能在 8%~9%的区间。 为什么首先要把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限降下 来呢？这是因为过去我国的主要问题是经济增速 往往容易过高。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经济增长曾 多次出现“大起大落”现象。“大起大落”的要害就 是“大起”。实践表明，在我国，经济增长率冲出 10%，就会使经济运行出现偏快或过热的状况而难 以为继。从要素供给（能源、资源、土地、环境、劳动 力等）约束强化，各种要素成本上升，人口年龄结构 变化和人口红利逐渐减少等因素出发，潜在经济增 长率的上限首先应该降下来。 为什么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限 8%可以暂时 不动呢？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近两位数的高 速增长已难以持续，但从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 看，在现实经济运行中，经济增长率 8%应该是一 个基本底线。如果低于 8%，经济运行也会遇到一 系列问题和各种困难而难以持续。 其一，经济增速偏低，会影响企业的宏观经营 环境。较低的经济增速，从需求面反映出市场需求 疲软，影响企业正常的生产和销售，使生产能力和 各种资源不能被充分利用，企业利润下滑，设备投 资下降，并进而影响就业的扩大。2012 年 1~8 月， 随着经济增速的下滑，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 利润当月同比增长率除 3 月外均呈负增长。9 月， 当月同比增速 7.8%，是 2012 年 4 月以来首度由负 转正。10 月同比增长 20.5%。1~10 月，全国规模以 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累计同比增长 0.5%，是 2012 年以来各月累计同比增速首度由负转正。 其二，经济增速偏低，会影响国家财政收入。 财政收入若大幅下降，则需要财政支持的经济结构 调整、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各项社会事业的发展、社 会保障的扩大，都会遇到困难。2012 年 1~10 月，随 着经济增速的下滑，全国财政收入的增速明显下 降，月同比累计增长 11.2%，比 2011 年同期回落 16.9 个百分点。就当月看，2012 年 4 月、6 月、7 月、 8 月的全国财政收入当月增幅均跌破 10%，分别为 6.9%、9.8%、8.2%、4.2%。特别是 8 月，中央财政收 入同比下降 6.7%，是 2012 年内首次负增长；9 月， 中央财政收入再现负增长，同比下降 2.4%。 其三，经济增速偏低，会给居民收入增长和人 民生活带来困难。经济发展和增长是提高与改善 人民生活的物质基础。经济“蛋糕”做大了，不一定 就能分好；但如果没有“蛋糕”的适度做大，也就更 难去分好“蛋糕”。 其四，经济增速偏低，市场上容易产生悲观预 期，不利于市场信心的稳定。 总之，在我国目前经济发展阶段，经济增速太 高，如冲出 10%，会恶化经济结构，造成宏观经济 效率损失，不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难以持续；而 增速偏低，如低于 8%，也会恶化经济结构，造成宏 观经济效率损失，不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也难 以持续。因此，应保持适度的经济增速。 四、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过程是否可 以平滑化 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是一个大幅度的突变 过程，还是一个可以逐步渐进的过程？有学者提出， 从国际经验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成功追赶型国家 在高速增长期之后，经济增长率下台阶时都是大 幅下降约 30%~40%。我国将在 2015 年左右潜在经 济增长率由过去 10%的高速降到 6%~7%的中速， 降幅亦为 30%~40%，下一个较大台阶。 然而，仔细研究国际经验可以看到，不同国家 因其地域大小不同、人口多少不同、资源禀赋不同、 国内外环境条件不同等，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移可 表现为三种不同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在有的国家表现为突变过程。如 日本，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开始，经济增长率由原 来的年均 9%以上，猛降为 4%左右。 第二种情况，在有的国家表现为相对平稳的渐 进过程。如韩国，经济增长率由 20 世纪 60~70 年 代的年均 9%左右，降到 20 世纪 80~90 年代中期 的 8%左右，再降到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的 4%左 10

右 步回落至78%左右,而2013年有可能比2012年 第三种情况,有的国家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略高,小幅回升至8.2%左右。如果2013年回升力 后,在一定时期随着科技发展等因素的推动,还可度适度而不过高,那么,2014年仍有可能继续小幅 能重新上移。如美国,20世纪90年代信息技术革上升。 命推动了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移。 之所以预计2013年CDP增长率有可能比 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对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2012年略高,是从中期内经济波动、物价变动与宏 移,社会各方面(政府、企业、居民个人等)都要有 观调控三者之间相互关系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 个适应的过程。如果经济增长率过快、过急地下落,近几年来,这三者之间相互关系的变化也通过宏观 有可能引起经济和社会的震荡。为了避免引起大调控侧重点变化的“四部曲”反映出来,即由“双防 的震荡,宏观调控应力求使经济增长率的下移成为到“保增长”,再到“稳物价”,又到“稳增长”。 个逐步渐进的过程,也就是使潜在经济增长率的 “双防”。2007年,我国经济运行偏快,GDP增 下移平滑化。如先由“高速”(10%降到“中高速”长率高达142%,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 (8%-9%,再降到“中速”(7%-8%),再降到“中低增长率在18%左右的高位运行(规模以上工业增 速”(6%-7%),然后降到“低速”(5%以下)等,应分加值月同比增长率各年1-2月累计计算,下同), 阶段地进行。 物价开始逐月攀升,由2007年1月的22%,一路 我国是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国内攀升到12月的6.5%和2008年2月的8.7%的高 需求的回旋余地较大,工业化、城镇化的纵深发展峰。在此形势下,2007年12月初召开的中央经济 有一个逐步推移的过程,人口红利的下降也是一个工作会议提出了“双防”,即要把防止经济增长由偏 渐进的过程,应该说,我们有条件使潜在经济增长快转为过热、防止价格由结构性上涨演变为明显通 率的下移平滑化。特别是我国三十多年来取得了货膨胀作为宏观调控的首要任务。在“双防”任务 辉煌的成就,靠的是改革开放。今后的经济发展,下,继续实行稳健的财政政策,而稳健的货币政策 依然要靠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则转向较为严厉的从紧的货币政策 最大红利。 增长”。随着上述宏观调控政策的趋紧,加 之2008年9月袭来的严重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 五、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是否工业生产增速迅速下滑,由2008年3月的17.8% 经济增速一年比一年低 猛降到2009年1-2月的38%的低谷。与此同时, 物价增幅亦迅速下降,由2008年2月的8.7%的高 在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经济增速的波峰猛降到2009年2月的1.6%。为了应对国际金融 动态势将会怎样?是不是经济增速一年比一年低?危机的冲击,迅速扭转经济增速明显下滑趋势,宏 笔者认为,在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就年度观调控的侧重点转向“保增长”。宏观调控两大政 经济增长率来说,并不一定是直线下落的,年度间策都转换了方向,财政政策由“稳健”转为“积极”, 仍会有高低起伏波动。在未来一个时期内(5年至货币政策由“从紧”转为“适度宽松”。由此强劲带 10年左右),鉴于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变化,特别是动了经济的回升,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 鉴于我国长期以来宏观调控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应增长率由2009年1-2月的38%的低谷迅速回升 该力求使经济波动走出一种锯齿形缓升缓降的新到2010年1-2月的20.7%的高峰。这期间,2009 轨迹,即一两年微幅回升、一两年微幅回落、又一两年各月,物价按其自身惯性,继续在低位运行,有9 年微幅回升,使经济在潜在经济增长率的适度区间个月处于负上涨 内保持较长时间的平稳运行和轻微的上下起伏波 稳物价”。2009年货币信贷超常增长和经济 动,这既不是简单的大落又大起的“V”形或“U”形迅速回升,滞后反应使2010年物价开始新一轮逐 轨迹,也不是大落之后很长时间内恢复不起来的月攀升,连续破3、破4、破5,到2010年11月攀升 “L”形轨迹。具体说,在我国GDP增长率2010年为至5.1%的新高。在此背景下,2010年12月召开的 10.4%之后,2011年回落到9.3%,2012年预计进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把稳定价格总水平放在更 91994-2013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右。 第三种情况，有的国家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 后，在一定时期随着科技发展等因素的推动，还可 能重新上移。如美国，20 世纪 90 年代信息技术革 命推动了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上移。 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对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下 移，社会各方面（政府、企业、居民个人等）都要有一 个适应的过程。如果经济增长率过快、过急地下落， 有可能引起经济和社会的震荡。为了避免引起大 的震荡，宏观调控应力求使经济增长率的下移成为 一个逐步渐进的过程，也就是使潜在经济增长率的 下移平滑化。如先由“高速”（10%）降到“中高速” （8%~9%），再降到“中速”（7%~8%），再降到“中低 速”（6%~7%），然后降到“低速”（5%以下）等，应分 阶段地进行。 我国是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国内 需求的回旋余地较大，工业化、城镇化的纵深发展 有一个逐步推移的过程，人口红利的下降也是一个 渐进的过程，应该说，我们有条件使潜在经济增长 率的下移平滑化。特别是我国三十多年来取得了 辉煌的成就，靠的是改革开放。今后的经济发展， 依然要靠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我国经济发展的 最大红利。 五、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是否 经济增速一年比一年低 在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经济增速的波 动态势将会怎样？是不是经济增速一年比一年低？ 笔者认为，在潜在经济增长率下移过程中，就年度 经济增长率来说，并不一定是直线下落的，年度间 仍会有高低起伏波动。在未来一个时期内（5 年至 10 年左右），鉴于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变化，特别是 鉴于我国长期以来宏观调控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应 该力求使经济波动走出一种锯齿形缓升缓降的新 轨迹，即一两年微幅回升、一两年微幅回落、又一两 年微幅回升，使经济在潜在经济增长率的适度区间 内保持较长时间的平稳运行和轻微的上下起伏波 动，这既不是简单的大落又大起的“V”形或“U”形 轨迹，也不是大落之后很长时间内恢复不起来的 “L”形轨迹。具体说，在我国 GDP 增长率 2010 年为 10.4%之后，2011 年回落到 9.3%，2012 年预计进一 步回落至 7.8%左右，而 2013 年有可能比 2012 年 略高，小幅回升至 8.2%左右。如果 2013 年回升力 度适度而不过高，那么，2014 年仍有可能继续小幅 上升。 之所以预计 2013 年 GDP 增长率有可能比 2012 年略高，是从中期内经济波动、物价变动与宏 观调控三者之间相互关系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 近几年来，这三者之间相互关系的变化也通过宏观 调控侧重点变化的“四部曲”反映出来，即由“双防” 到“保增长”，再到“稳物价”，又到“稳增长”。 “双防”。2007 年，我国经济运行偏快，GDP 增 长率高达 14.2%，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 增长率在 18%左右的高位运行 （规模以上工业增 加值月同比增长率各年 1~2 月累计计算，下同）， 物价开始逐月攀升，由 2007 年 1 月的 2.2%，一路 攀升到 12 月的 6.5%和 2008 年 2 月的 8.7%的高 峰。在此形势下，2007 年 12 月初召开的中央经济 工作会议提出了“双防”，即要把防止经济增长由偏 快转为过热、防止价格由结构性上涨演变为明显通 货膨胀作为宏观调控的首要任务。在“双防”任务 下，继续实行稳健的财政政策，而稳健的货币政策 则转向较为严厉的从紧的货币政策。 “保增长”。随着上述宏观调控政策的趋紧，加 之 2008 年 9 月袭来的严重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 工业生产增速迅速下滑，由 2008 年 3 月的 17.8% 猛降到 2009 年 1~2 月的 3.8%的低谷。与此同时， 物价增幅亦迅速下降，由 2008 年 2 月的 8.7%的高 峰猛降到 2009 年 2 月的 1.6%。为了应对国际金融 危机的冲击，迅速扭转经济增速明显下滑趋势，宏 观调控的侧重点转向“保增长”。宏观调控两大政 策都转换了方向，财政政策由“稳健”转为“积极”， 货币政策由“从紧”转为“适度宽松”。由此强劲带 动了经济的回升，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月同比 增长率由 2009 年 1~2 月的 3.8%的低谷迅速回升 到 2010 年 1~2 月的 20.7%的高峰。这期间，2009 年各月，物价按其自身惯性，继续在低位运行，有 9 个月处于负上涨。 “稳物价”。2009 年货币信贷超常增长和经济 迅速回升，滞后反应使 2010 年物价开始新一轮逐 月攀升，连续破 3、破 4、破 5，到 2010 年 11 月攀升 至 5.1%的新高。在此背景下，2010 年 12 月召开的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把稳定价格总水平放在更 11

加突出的位置”。财政政策继续保持“积极”,而货 参考文献 币政策转为“稳健”。在“稳物价”的努力下,2011年 ]陈佳贵,李扬中国经济前景分析—2012年春季报 7月物价涨幅攀升到65%的峰值后,又逐月回落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下来。伴随物价涨幅的回落,经济增速、工业生 2]陈佳贵,李扬2013年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Ml 增速亦在回落。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稳增长”。在货币信贷趋紧的形势下,进入 树成新中国经济增长60年曲线的回顾与展望 兼论新一轮经济周期J经济学动态,20010 2012年,物价涨幅继续回落,加之外需不振,经济 [4]刘树成不可忽视GDP一当前中国经济走势分析 增速、工业生产增速超预期进一步回落。2012年5经济学动态,2012(7 月,提出宏观调控要“把稳增长放在更加重要的位 5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宏观经济调控课题组(执 置”。一系列相关措施出台,包括扩大内需、促进消笔张晓晶、汤铎铎、刘树成).宏观调控目标的“十一五”分析 费、鼓励投资、推进“十二五”规划项目的实施、结构与“十二五展望经济研究,20102 性减税、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下调存贷款利率等。 [作者简介]刘树成(1945-),男,河北省武强县人,中国 与2008年至200年的“一揽子”刺激计划相比,这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经济学部副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 次的刺激力度不需要那么大。如果国内外经济环师,全国政协委员,“十一五”、“十二五”国家规划专家委员 境不发生重大的意外冲击,2012年第3季度工业会委员,原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主要研究方向 生产和CDP增长率可触底,第4季度有望进入小为宏观经济学,近年主要代表作有《紧荣与稳定一一中国经 幅回升通道。目前,物价涨幅较低,财政政策、货币济波动研究》《经济周期与宏观调控—一繁荣与稳定Ⅱ 政策都有一定的适度宽松的微调空间,2013年经《中国经济增长与波动60年—繁荣与稳定Ⅲ等。 济增速有望略高于2012年。 任编辑:方程 The Analysis on Chinas Macro Economic Trend at Present and in the Future Five Years LIU Shu-cheng Abstrac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as macro economic trend in 2012 are analyzed and the economic trend in 2013 and the future five years are analyzed In 2013, with the help of hard work, Chinas economic growth will be slightly higher than 8%o and there will be the moderate rise. In the future five years, with the help of hard work, Chinas economic growth will be between 8% and 9%o and there will be a stable trend which can lay the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building of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Key words: Chinas economy: macro economy: economic trend: potential growth rate: the range of moderate growth 91994-2013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The Analysis on China’s Macro Economic Trend at Present and in the Future Five Years LIU Shu-che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Beijing100836，China） Abstract：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a’s macro economic trend in 2012 are analyzed and the economic trend in 2013 and the future five years are analyzed. In 2013, with the help of hard work, China’s economic growth will be slightly higher than 8% and there will be the moderate rise. In the future five years, with the help of hard work, China's economic growth will be between 8% and 9% and there will be a stable trend which can lay the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building of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Key words：China’s economy；macro economy；economic trend；potential growth rate；the range of moderate growth 加突出的位置”。财政政策继续保持“积极”，而货 币政策转为“稳健”。在“稳物价”的努力下，2011年 7 月物价涨幅攀升到 6.5%的峰值后，又逐月回落 下来。伴随物价涨幅的回落，经济增速、工业生产 增速亦在回落。 “稳增长”。在货币信贷趋紧的形势下，进入 2012 年，物价涨幅继续回落，加之外需不振，经济 增速、工业生产增速超预期进一步回落。2012 年 5 月，提出宏观调控要“把稳增长放在更加重要的位 置”。一系列相关措施出台，包括扩大内需、促进消 费、鼓励投资、推进“十二五”规划项目的实施、结构 性减税、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下调存贷款利率等。 与 2008 年至 2010 年的“一揽子”刺激计划相比，这 次的刺激力度不需要那么大。如果国内外经济环 境不发生重大的意外冲击，2012 年第 3 季度工业 生产和 GDP 增长率可触底，第 4 季度有望进入小 幅回升通道。目前，物价涨幅较低，财政政策、货币 政策都有一定的适度宽松的微调空间，2013 年经 济增速有望略高于 2012 年。 参考文献： [1]陈佳贵，李扬.中国经济前景分析——2012 年春季报 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2]陈佳贵，李扬.2013 年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3]刘树成.新中国经济增长 60 年曲线的回顾与展望—— 兼论新一轮经济周期[J].经济学动态，2009（10）. [4]刘树成.不可忽视 GDP——当前中国经济走势分析 [J].经济学动态，2012（7）. [5]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宏观经济调控课题组（执 笔张晓晶、汤铎铎、刘树成）.宏观调控目标的“十一五”分析 与“十二五”展望[J].经济研究，2010（2）. [作者简介]刘树成（1945-），男，河北省武强县人，中国 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经济学部副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 师，全国政协委员，“十一五”、“十二五”国家规划专家委员 会委员，原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主要研究方向 为宏观经济学，近年主要代表作有《繁荣与稳定——中国经 济波动研究》、《经济周期与宏观调控——繁荣与稳定Ⅱ》、 《中国经济增长与波动60 年——繁荣与稳定Ⅲ》等。 责任编辑：方程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