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乐府》读书笔记 5130829017杨炎昕 乐府,继《诗经》《楚辞》而起的一种新诗体,自汉武帝时始有作品流传下来并发扬光 大。那么今天,我就聊析一下几首来自《汉乐府》的诗吧。 一、《古艳歌》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说实话,对于这首诗,我本不应有太多感悟的,因为没有体会。但是前一段时间,目睹 了一双球鞋离我远去时,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了这首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果真如此 么?哪怕只是一双球鞋,但它也己经陪伴我走过了七年的时光了。自然地,它不会再是当年 光鲜的模样,鞋子的边缘也已经缝缝补补了不知多少次了,鞋底也几乎磨平了,作为一双篮 球鞋,却由于没有了足够的摩擦力而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但不知为何,它伴我愈久,我愈 是不舍得离开这双“小破鞋”。也许鞋子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它伴随我走过的那么多 时光,见证着我经历了中考,高考,也见证过我的脚不下数十次的扭伤。我曾相信这双“年 代久远”的鞋能带给我好运,而它也确实做到了,也许这也是因为长久的陪伴带来的不一般 的感情吧。直至近日,在又经历了一波大规模伤病后,它终于不堪重负,黯然退役。为其拍 照留念时,脑海中便出现了这“衣不如新”。也许你要说我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我今天就来 强说一回愁吧。 我想,人这种动物生来就对世间万物充满了感情。尤其是在诗人眼中,花、草、鱼、虫、 阴、晴、雨、雪,都是深深的寄托,甚至有时候,不是诗人寄托的感情,而是这些或生命体 或非生命体本身就充斥着热切的情感。即便不是诗人,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雨天也会感到忧 伤,在寒秋也会感到萧索,在彩虹转瞬即逝时,感叹美好的短暂。我想这是人的共性,情感, 也许就是区别人类与其他物种最根本的区别。但是有些人,却迷失在自己作为一个动物的物 欲中,再也找不回那上天对人最好的恩赐。 正如诗中之人,被丈夫遗弃,犹如一只茫然无所顾的白兔,在尘世间不知所往。发出这 一声长叹,也不知是对无情人的警示,还是本身对故人依旧充满了思念。我想,思念是一定 会有的,即使这位弃妇未来仍能找到归宿,甚至是更好的归宿,这怅然若失的失落感也不会 消失。而那位无情的故人,是否也会思念起她呢?也许在某一天,在于新欢享尽短暂的快乐 后,他也会感到老无所依,就像另一只白兔一样。那时的他,想必也会出现“人不如故”之 叹吧。 二、《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给与人的更多是一种冲击感吧。人说爱情的开始必然伴随着海誓山盟,我想所谓 海誓山盟也不过如此了。巍巍群山消逝不见,滔滔江水干涸枯竭,凛凛寒冬雷声翻滚,炎炎 酷暑白雪纷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这一连串末日式的描写,不正印证着两人之间的爱海枯 石烂,此志不渝吗?为什么爱情一定要华丽细腻的辞藻才能表达,像这样气势磅礴而又简单 粗暴的语句,又是什么样的华丽可以描写得出,什么样的细腻可以想象得到的?也许,爱情 本身就是那么简单:两个人相爱,然后相守,然后一起走向毁灭。 我个人本身没有经历过爱情,不敢多作评论。但是我能真切感受到的,是与父母之间同 样简单粗暴的爱,而这份爱,正是深藏在血液中,永远不会被冲淡的。我想,世间所有的情 感都是一样的,一句长命无绝衰而己。坚守二字,就是一切爱的根本与真谛。如果只是欲念, 那么一时欢好过后,再也不会剩下什么了,从此形同陌路,似是从未相知。所谓“大难临头 各自飞”,这不叫爱。我想,真正的爱,哪怕诗中所描述的那些场景真的发生,爱亦不会绝。 我相信,倘若世界末日真的来临,诗中的主人公也会牵着手共同面对
《汉乐府》读书笔记 5130829017 杨炎昕 乐府,继《诗经》《楚辞》而起的一种新诗体,自汉武帝时始有作品流传下来并发扬光 大。那么今天,我就聊析一下几首来自《汉乐府》的诗吧。 一、《古艳歌》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说实话,对于这首诗,我本不应有太多感悟的,因为没有体会。但是前一段时间,目睹 了一双球鞋离我远去时,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了这首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果真如此 么?哪怕只是一双球鞋,但它也已经陪伴我走过了七年的时光了。自然地,它不会再是当年 光鲜的模样,鞋子的边缘也已经缝缝补补了不知多少次了,鞋底也几乎磨平了,作为一双篮 球鞋,却由于没有了足够的摩擦力而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但不知为何,它伴我愈久,我愈 是不舍得离开这双“小破鞋”。也许鞋子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它伴随我走过的那么多 时光,见证着我经历了中考,高考,也见证过我的脚不下数十次的扭伤。我曾相信这双“年 代久远”的鞋能带给我好运,而它也确实做到了,也许这也是因为长久的陪伴带来的不一般 的感情吧。直至近日,在又经历了一波大规模伤病后,它终于不堪重负,黯然退役。为其拍 照留念时,脑海中便出现了这“衣不如新”。也许你要说我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我今天就来 强说一回愁吧。 我想,人这种动物生来就对世间万物充满了感情。尤其是在诗人眼中,花、草、鱼、虫、 阴、晴、雨、雪,都是深深的寄托,甚至有时候,不是诗人寄托的感情,而是这些或生命体 或非生命体本身就充斥着热切的情感。即便不是诗人,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雨天也会感到忧 伤,在寒秋也会感到萧索,在彩虹转瞬即逝时,感叹美好的短暂。我想这是人的共性,情感, 也许就是区别人类与其他物种最根本的区别。但是有些人,却迷失在自己作为一个动物的物 欲中,再也找不回那上天对人最好的恩赐。 正如诗中之人,被丈夫遗弃,犹如一只茫然无所顾的白兔,在尘世间不知所往。发出这 一声长叹,也不知是对无情人的警示,还是本身对故人依旧充满了思念。我想,思念是一定 会有的,即使这位弃妇未来仍能找到归宿,甚至是更好的归宿,这怅然若失的失落感也不会 消失。而那位无情的故人,是否也会思念起她呢?也许在某一天,在于新欢享尽短暂的快乐 后,他也会感到老无所依,就像另一只白兔一样。那时的他,想必也会出现“人不如故”之 叹吧。 二、《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给与人的更多是一种冲击感吧。人说爱情的开始必然伴随着海誓山盟,我想所谓 海誓山盟也不过如此了。巍巍群山消逝不见,滔滔江水干涸枯竭,凛凛寒冬雷声翻滚,炎炎 酷暑白雪纷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这一连串末日式的描写,不正印证着两人之间的爱海枯 石烂,此志不渝吗?为什么爱情一定要华丽细腻的辞藻才能表达,像这样气势磅礴而又简单 粗暴的语句,又是什么样的华丽可以描写得出,什么样的细腻可以想象得到的?也许,爱情 本身就是那么简单:两个人相爱,然后相守,然后一起走向毁灭。 我个人本身没有经历过爱情,不敢多作评论。但是我能真切感受到的,是与父母之间同 样简单粗暴的爱,而这份爱,正是深藏在血液中,永远不会被冲淡的。我想,世间所有的情 感都是一样的,一句长命无绝衰而已。坚守二字,就是一切爱的根本与真谛。如果只是欲念, 那么一时欢好过后,再也不会剩下什么了,从此形同陌路,似是从未相知。所谓“大难临头 各自飞”,这不叫爱。我想,真正的爱,哪怕诗中所描述的那些场景真的发生,爱亦不会绝。 我相信,倘若世界末日真的来临,诗中的主人公也会牵着手共同面对
天地崩于眼前而不变色,不唯有胆,情至深处自可如此。 三、《十五从军征》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 狗窦入,雄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并上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 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这首诗描写了一位十五从军,八十方归之人的无尽感叹。六十五年的军旅生涯,等到终 于可以归乡寻找那杳无音讯的家,却发现早己物是人非。那幢孤零零的房子还在,家却成了 一片松柏累累的孤坟。粗略打扫一下这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人居住的屋子,为家人做上想念了 许久的一餐,可是家人呢?家人在哪里啊?一声哀嚎,向东远望,泪湿满襟。 在那个时代,战乱,暴政,小人物的命运大多如此。无数的人被迫卷入无尽战火,能归 乡的已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也不知归家之人是否比 那些战死之人幸运?亦或是,回到思念的家乡之后,发现寄托的破灭之后,他们的不幸更甚 于那些马革裹尸,甚至被弃尸荒野的战士。战火总是无情的,然而战争的起源是什么?有时 候来自与信仰的不同,我们称之为圣战:有时候来自对黑暗的反抗,我们称之为革命。我想, 参与这些战争的人并没有那么不幸,至少他们在为自己而战。而更多的,却是来自统治阶级 的一言不合,亦或是这些居于高位之人的无穷欲望。参与到这样的战争中的人才是真正的不 幸,他们被迫而战,被迫而死,被迫背井离乡,被迫骨肉分离,这“被迫”二字,就是不幸 的真正来源吧。 时至今日,身处治世的我们似乎不再需要经历战争了,但是这样的不幸却依然存在。为 何?陈奕迅曾经唱过,“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对这个问题很好地做出了解释。生活所迫, 现代人依然生活在各种各样的“被迫”中。当一个外出打拼的人,那些北漂族,为了生活拼 了一辈子,回到家乡,却发现家里亲人不再,友人无音,是否也会泪落沾我衣呢?
天地崩于眼前而不变色,不唯有胆,情至深处自可如此。 三、《十五从军征》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 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 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这首诗描写了一位十五从军,八十方归之人的无尽感叹。六十五年的军旅生涯,等到终 于可以归乡寻找那杳无音讯的家,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那幢孤零零的房子还在,家却成了 一片松柏累累的孤坟。粗略打扫一下这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人居住的屋子,为家人做上想念了 许久的一餐,可是家人呢?家人在哪里啊?一声哀嚎,向东远望,泪湿满襟。 在那个时代,战乱,暴政,小人物的命运大多如此。无数的人被迫卷入无尽战火,能归 乡的已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也不知归家之人是否比 那些战死之人幸运?亦或是,回到思念的家乡之后,发现寄托的破灭之后,他们的不幸更甚 于那些马革裹尸,甚至被弃尸荒野的战士。战火总是无情的,然而战争的起源是什么?有时 候来自与信仰的不同,我们称之为圣战;有时候来自对黑暗的反抗,我们称之为革命。我想, 参与这些战争的人并没有那么不幸,至少他们在为自己而战。而更多的,却是来自统治阶级 的一言不合,亦或是这些居于高位之人的无穷欲望。参与到这样的战争中的人才是真正的不 幸,他们被迫而战,被迫而死,被迫背井离乡,被迫骨肉分离,这“被迫”二字,就是不幸 的真正来源吧。 时至今日,身处治世的我们似乎不再需要经历战争了,但是这样的不幸却依然存在。为 何?陈奕迅曾经唱过,“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对这个问题很好地做出了解释。生活所迫, 现代人依然生活在各种各样的“被迫”中。当一个外出打拼的人,那些北漂族,为了生活拼 了一辈子,回到家乡,却发现家里亲人不再,友人无音,是否也会泪落沾我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