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 期 学术交流 May,2010 总第194 第5期 A cadem ic Exchange Serial no 194 No 5 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易传》的辞章之美 张庆利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大连116029) 「摘要]埸易传泝仅提出了“修辞立其诚”喲修辞理论,而且注重“文其辞”,表现出辞章之 美。传唁简义丰含蕴深厚,具有简约之美。锡易传对锡易经潲阐释充满联想,多有描述,富 于诗意,而其形式上或用韵或不用韵,均具有抑扬顿挫的韵律之美。惕易传语言或整齐划一,或 长短不齐,具有参差之美。惕传風为阐释性文字,但也使用了比喻、设问、对举、顶针、对偶排比 等修辞格,使文章具有修辞之美。 关键词]易传》修辞;文学形式美 [中图分类号]D06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1000-8284(2010)05·0134-05 惕易传》以“立其诚为主要原则,以“文其辞为基本内容,以“善其言为最终目的,其修辞理论是 自成体系的。不仅如此,惕易传)以其华美辞章为中国古代的唯美文学增添了浓重一笔。 ()简约之美 简媞《系辞勵锡易经赞美之词,《辞上》:範以易知,坤以简能。”《系辞下脱:‘夫乾确 然示人易矣;夫坤,隕然示人简矣”。 简是場易酌的固有之义。孔颖达在倜易正义·卷首》嘴第一,论埸易之三名"引郑玄曰:場易 名而三义:简易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 “简还是孔子的审美追求,他的偆春秋》7万余字记述鲁国300余年的大事,当时即被称为“微而 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佐传·成公十四年》)。志,杜预注曰:“志,记也。……谓约言以记事 事叙而文微。约言,刘勰称之为“简言”,伩心雕龙·徵圣脱:“偆秋》字以褒贬,丧服举轻以包重 此简言以达旨也。” “简恫同时也是孔子的修辞理论与审美追求在锡传》的落实。易传》1万余字的篇幅,不仅阐 明了易经潲意蕴,也建立起了自己的理论体系 伩言湜对·》、坤》卦的阐释。“文言即文饰之言,但言》文饰却不仅是华彩,而且是 丰富。首先,是词义含蕴的丰富。墘》砷》卦是倜易》十四卦的开端,向来被称为倜易腑“ 户”,“但即使面对这样一个重要内容,作者也才只用了657字!字字有深意,正是惕易传胎特点。如释 霅四德”¨元”元者,善之长也。”“元覺万物的开始,“长有初始之意;“元慨是生物之始,自是众 德之先,于人为仁,故称“善之长”元为大,有尊之义,“善之长唅含尊长之意。再如:“直,其正也;方,其 义也。这是解释砷褂“二,直方”六二是阴居阴位,柔顺中正,最为纯粹,所以释“直为“”坤 为地,地体安静是其本性,六二柔顺得位尽其本性,故以“义'释“方”。其次,是解释的多维性。如解释 僦氿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九五之时,君当正位,是明君,贤臣正可望见明君,这是“利见大人” 明君贤臣、君臣际遇是儒家的政治理想,所以说“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飞龙慨然“在天”,必然为众 ①係辞下》:“曰:僦》砷》,其锡》门耶?攣鼎祚倜易集解別姚信曰:“僦》砷冽门户,文说衛》 砷∑卦,六十二卦皆放焉。” 收稿日期]2010-0102 作者简介胀庆利(1962-),男,黑龙江东宁人,教授,文学博士,从事先秦两汉文学与文化研究。 134· 201994-2010ChinaAcademie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10年 5月 学 术 交 流 May, 2010 总第 194期 第 5期 Academ ic Exchange Serial No. 194 No. 5 ·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 ① 《系辞下 》:“子曰 :《乾 》、《坤 》,其《易 》之门耶 ?”李鼎祚《周易集解 》引姚信曰 :“《乾 》、《坤 》为门户 ,文说《乾 》、 《坤 》二卦 ,六十二卦皆放焉。” [收稿日期 ]2010 - 01 - 02 [作者简介 ]张庆利 (1962 - ) ,男 ,黑龙江东宁人 ,教授 ,文学博士 ,从事先秦两汉文学与文化研究。 《易传 》的辞章之美 张 庆 利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9) [摘 要 ]《易传 》不仅提出了“修辞立其诚 ”的修辞理论 ,而且注重“文其辞 ”,表现出辞章之 美。《易传 》言简义丰 ,含蕴深厚 ,具有简约之美。《易传 》对《易经 》的阐释充满联想 ,多有描述 ,富 于诗意 ,而其形式上或用韵或不用韵 ,均具有抑扬顿挫的韵律之美。《易传 》的语言或整齐划一 ,或 长短不齐 ,具有参差之美。《易传 》虽为阐释性文字 ,但也使用了比喻、设问、对举、顶针、对偶、排比 等修辞格 ,使文章具有修辞之美。 [关键词 ]《易传 》;修辞 ;文学形式美 [中图分类号 ] I2061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 - 8284 (2010) 05 - 0134 - 05 《易传 》以“立其诚 ”为主要原则 ,以“文其辞 ”为基本内容 ,以“善其言 ”为最终目的 ,其修辞理论是 自成体系的。不仅如此 ,《易传 》也以其华美辞章为中国古代的唯美文学增添了浓重一笔。 (一 )简约之美 “简 ”是《系辞 》对《易经 》的赞美之词 ,《系辞上 》说 :“乾以易知 ,坤以简能。”《系辞下 》说 :“夫乾 ,确 然示人易矣 ;夫坤 ,隤然示人简矣 ”。 “简 ”也是“易 ”的固有之义。孔颖达在《周易正义 ·卷首 》“第一 ,论‘易 ’之三名 ”中引郑玄曰 :“易 一名而三义 :简易一也 ,变易二也 ,不易三也 ”。 [ 1 ] “简 ”还是孔子的审美追求 ,他的《春秋 》以 7万余字记述鲁国 300余年的大事 ,当时即被称为“微而 显 ,志而晦 ,婉而成章 ,尽而不 ”(《左传 ·成公十四年 》)。志 ,杜预注曰 :“志 ,记也。……谓约言以记事 , 事叙而文微。”约言 ,刘勰称之为“简言 ”,《文心雕龙 ·徵圣 》说 :“《春秋 》一字以褒贬 ,丧服举轻以包重 , 此简言以达旨也。” “简 ”同时也是孔子的修辞理论与审美追求在《易传 》中的落实。《易传 》以 1万余字的篇幅 ,不仅阐 明了《易经 》的意蕴 ,也建立起了自己的理论体系。 《文言 》是对《乾 》、《坤 》二卦的阐释。“文言 ”即文饰之言 ,但《文言 》之文饰却不仅是华彩 ,而且是 丰富。首先 ,是词义含蕴的丰富。《乾 》、《坤 》二卦是《周易 》六十四卦的开端 ,向来被称为《周易 》的“门 户 ”, ①但即使面对这样一个重要内容 ,作者也才只用了 657字 ! 字字有深意 ,正是《易传 》的特点。如释 “四德 ”之“元 ”:“元者 ,善之长也。”“元 ”是万物的开始 ,“长 ”有初始之意 ;“元 ”既是生物之始 ,自是众 德之先 ,于人为仁 ,故称“善之长 ”;元为大 ,有尊之义 ,“善之长 ”含尊长之意。再如 :“直 ,其正也 ;方 ,其 义也。”这是解释《坤 》卦“六二 ,直方 ”。六二是阴居阴位 ,柔顺中正 ,最为纯粹 ,所以释“直 ”为“正 ”;坤 为地 ,地体安静是其本性 ,六二柔顺得位尽其本性 ,故以“义 ”释“方 ”。其次 ,是解释的多维性。如解释 《乾 》九五“飞龙在天 ,利见大人 ”,九五之时 ,君当正位 ,是明君 ,贤臣正可望见明君 ,这是“利见大人 ”; 明君贤臣、君臣际遇是儒家的政治理想 ,所以说“同声相应 ,同气相求 ”;“飞龙 ”既然“在天 ”,必然为众 · 431 ·
人所仰观,所以告诫说“圣人作而万物睹”,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是自然现象,又是比喻象 征。说砷》为顺,性为静、为柔,而且是“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从不同的但又互相联系的方面加 以诠释。再次,是思想含蕴的丰富性。孔子以“德释《易》,开了易学史上的义理一派。以“德”为释 元亨利贞的解卦用语变成了“四德”,并且赋予仁、礼、义、智等含义。在伩言胂,有天德,有地德;有君 道,有臣道;有执政理念,有历史经验;有政治思想,有修辞理念;有自然规律,有人事伦理,等等。再加上 句式参差错落、声韵铿锵婉转,“寡其词,协其音,以文其言,使人易于记诵”,所以被阮元称为“千古文章 之祖”121 再如卦传》。缧卦传解卦的特点是打乱六十四卦的常规顺序,把它们两两对举重新划分为三 十二组,以最精要的语言说明卦义。这种排序,看似简单,实际上揭示了易卦的“错”(旁通)综”反 对)规律,“方面由于事物的发展往往在正反相对的因素中体现其规律;另一方面六十四卦的卦体形 式上均存在反对、旁通的现象”1文中卦义的解释多用一、二字￠少数用3-6字),既明卦义,又示反 复。如“僦刚砷煣,仳)狮λ;临》》义,或与或求”,“儷睽》,外也;傢家人》,内也 》、傣》其类也”,“大有》,众也。侗同人》亲也。缂》,去故也。儡》,取新也。小过》,过也 仲孚》,信也”。裼易传潲其他各篇都具有上述特点。在这里,简不是简单,而是简约,是简练,是言简 义丰。刘勰用“简言以达旨俫来赞美“·字以褒贬的偆秋》,其实这一评价也完全适用与易传》 二)韵律之美 易经)有诗的情思,富有诗的韵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锡经蹴是诗。其中含蕴的古歌,经过许 多学者的发掘,早已成为倜易)究一个专门的领域 孔子是一个富有诗意的思想家,虽然他带着弟子周游列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但他的知 其不可而为之'的执著精神,他的“大同之世酌社会理想,他的闻》月不知肉味“的艺术痴迷,无 不充满着动人的诗意 所以当富有诗意的孔子去阐释富有诗性智慧的偈易经跗,连同学术的丰富矿藏被同时打开的,还 有作者的诗思。在“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系辞 下》)的幻想中,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联想中,在“云行雨施,品物 流形”、‘雷雨之动满盈,天造草昧'的描述中,在非反即复(垛卦》、起承转合(纹言》鲧辞》)的结构中 我们都可以感受到它的诗意 在形式上,惕易传地充满着韵律之美。钱基博倗代中国文学史蹭曾论道 孔子赞裼片篇,其》線脹传、绦卦冱篇用韵;然其中无韵者亦十之一。伩言》係辞》 侻卦》、《卦冱篇不用韵;然亦间有一二,如“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寒一暑。乾道成 男,坤道成女”,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此亦化工之文,自然而合者,固未尝有心于用韵 阮元则认为伩言是押韵之文,他在伩韵说》谈到 八代不押韵之文,其中奇偶相生,顿挫抑扬,咏叹声请,皆有合乎音韵宫羽者。…吼孔子自名其言 惕易猪曰“文”,此千古文章之祖。伩言涸有韵矣,而亦有平仄声音焉。即如“湿燥龙虎睹生下八 句,何等声音!无论“龙虎’句不可颠倒,若改为“龙虎燥湿睹”,即无声音矣。无论“其德”“其明” 其序”淇吉凶四句不可错乱,若倒“不知退"“知亡”“不知丧之后,即无声音矣。1:9 钱基博和阮元谈到的各篇多有用韵之语,读来朗朗上口,自有诗的美感。即使《易传》不押韵的文 句,也有许多富有诗的意蕴。如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系辞上》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辞下》) 而这些押韵者也好,不押韵者也罢,惕易传跆人的感觉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意随笔至,天然成趣 135 201994-2010ChinaAcademie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人所仰观 ,所以告诫说“圣人作而万物睹 ”;“水流湿 ,火就燥 ,云从龙 ,风从虎 ”是自然现象 ,又是比喻象 征。说《坤 》义为顺 ,性为静、为柔 ,而且是“地道也 ,妻道也 ,臣道也 ”,从不同的但又互相联系的方面加 以诠释。再次 ,是思想含蕴的丰富性。孔子以“德 ”释《易 》,开了易学史上的义理一派。以“德 ”为释 , 元亨利贞的解卦用语变成了“四德 ”,并且赋予仁、礼、义、智等含义。在《文言 》中 ,有天德 ,有地德 ;有君 道 ,有臣道 ;有执政理念 ,有历史经验 ;有政治思想 ,有修辞理念 ;有自然规律 ,有人事伦理 ,等等。再加上 句式参差错落、声韵铿锵婉转 ,“寡其词 ,协其音 ,以文其言 ,使人易于记诵 ”,所以被阮元称为“千古文章 之祖 ”。 [ 2 ] 再如《杂卦传 》。《杂卦传 》释卦的特点是打乱六十四卦的常规顺序 ,把它们两两对举重新划分为三 十二组 ,以最精要的语言说明卦义。这种排序 ,看似简单 ,实际上揭示了易卦的“错 ”(旁通 )“综 ”(反 对 )规律 ,“一方面由于事物的发展往往在正反相对的因素中体现其规律 ;另一方面六十四卦的卦体形 式上均存在反对、旁通的现象 ”。 [ 3 ]文中卦义的解释多用一、二字 (少数用 3 - 6字 ) ,既明卦义 ,又示反 复。如“《乾 》刚《坤 》柔 ,《比 》乐《师 》忧 ;《临 》、《观 》之义 ,或与或求 ”,“《睽 》,外也 ;《家人 》,内也。 《否 》、《泰 》反其类也 ”,“《大有 》,众也。《同人 》,亲也。《革 》,去故也。《鼎 》,取新也。《小过 》,过也。 《中孚 》,信也 ”。《易传 》的其他各篇都具有上述特点。在这里 ,简不是简单 ,而是简约 ,是简练 ,是言简 义丰。刘勰用“简言以达旨 ”来赞美“一字以褒贬 ”的《春秋 》,其实这一评价也完全适用与《易传 》。 (二 )韵律之美 《易经 》带有诗的情思 ,富有诗的韵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易经 》就是诗。其中含蕴的古歌 ,经过许 多学者的发掘 ,早已成为《周易 》研究一个专门的领域。 孔子是一个富有诗意的思想家 ,虽然他带着弟子周游列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 ,但他的“知 其不可而为之 ”的执著精神 ,他的“大同之世 ”的社会理想 ,他的“闻《韶 》三月不知肉味 ”的艺术痴迷 ,无 不充满着动人的诗意。 所以当富有诗意的孔子去阐释富有诗性智慧的《易经 》时 ,连同学术的丰富矿藏被同时打开的 ,还 有作者的诗思。在“仰则观象于天 ,俯则观法于地 ,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 ,近取诸身 ,远取诸物 ”(《系辞 下 》)的幻想中 ,在“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 ,君子以厚德载物 ”的联想中 ,在“云行雨施 ,品物 流形 ”、“雷雨之动满盈 ,天造草昧 ”的描述中 ,在非反即复 (《杂卦 》)、起承转合 (《文言 》、《系辞 》)的结构中 , 我们都可以感受到它的诗意。 在形式上 ,《易传 》也充满着韵律之美。钱基博《现代中国文学史 》曾论道 : 孔子赞《易 》十篇 ,其《彖 》、《象 》传、《杂卦 》五篇用韵 ;然其中无韵者亦十之一。《文言 》、《系辞 》、 《说卦 》、《序卦 》五篇不用韵 ;然亦间有一二 ,如“鼓之以雷霆 ,润之以风雨 ;日月运行 ,一寒一暑。乾道成 男 ,坤道成女 ”,“君子知微知彰 ,知柔知刚 ,万夫之望 ”。此亦化工之文 ,自然而合者 ,固未尝有心于用韵 也。 [ 4 ] 阮元则认为《文言 》也是押韵之文 ,他在《文韵说 》中谈到 : 八代不押韵之文 ,其中奇偶相生 ,顿挫抑扬 ,咏叹声请 ,皆有合乎音韵宫羽者。…孔子自名其言 《易 》者曰“文 ”,此千古文章之祖。《文言 》固有韵矣 ,而亦有平仄声音焉。即如“湿燥龙虎睹 ”上下八 句 ,何等声音 ! 无论“龙虎 ”二句不可颠倒 ,若改为“龙虎燥湿睹 ”,即无声音矣。无论“其德 ”、“其明 ”、 “其序 ”、“其吉凶 ”四句不可错乱 ,若倒“不知退 ”于“不知亡 ”、“不知丧 ”之后 ,即无声音矣。 [ 2 ]592 - 593 钱基博和阮元谈到的各篇多有用韵之语 ,读来朗朗上口 ,自有诗的美感。即使《易传 》不押韵的文 句 ,也有许多富有诗的意蕴。如 : 天尊地卑 ,乾坤定矣。卑高以陈 ,贵贱位矣。动静有常 ,刚柔断矣。 方以类聚 ,物以群分 ,吉凶生矣。在天成象 ,在地成形 ,变化见矣。(《系辞上 》) 尺蠖之屈 ,以求信也 ;龙蛇之蛰 ,以存身也。 精义入神 ,以致用也 ;利用安身 ,以崇德也。 过此以往 ,未之或知也 ;穷神知化 ,德之盛也。(《系辞下 》) 而这些押韵者也好 ,不押韵者也罢 ,《易传 》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刻意为之 ,而是意随笔至 ,天然成趣。 · 531 ·
因而啁易传》来有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之感,难怪阮元批评时人的文章不像易传样“协音以成韵 修词以达远,使人易诵易记”了1213 ∈)参差之美 尽管有韵律之协调,诗歌之美感,但锡易传跸毕竟是散体文,散句还是易传主体句式。押韵的句 式整齐划一,不押韵的句式长短不齐,而正是这些韵语与散句的结合,才使得易传》有参差错落之 美 彖传一卦之吉凶,其断语或描述,或直言,或警诫,或敦励,或单字成句,或十余字成文,颇富参 差之美 泰,小往大来。吉,亨。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 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也。 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知矣哉!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利见 大人”,往有功也;当位“贞吉”以正邦也。蹇之时用大矣哉! 像象传示卦、爻的象意。从结构上来看,像传》整齐的,象传)半言卦体组成,后半言卦 象的引申之意;《象传半言爻辞,后半言爻象的意义。《大象传詬半多以君子”先王'等起笔, 虽不协韵,整体给人以排比般的整齐,但句式是长短不一的 泽中有雷,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 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 泽上有地,临。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 风行地上,观。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 《小象传》多作韵语,句式也较整齐 师:“师出以律,律凶也 “在师中吉”承天宠也 “王三锡命”,怀万邦也。 “师或舆尸”大无功也。 “左次无咎”,未失常也 “长子帅师”,以中行也。 “弟子舆尸”,使不当也 “大君有命”,以正功也。 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但其协韵并不完全有规律可循句式也不完全划一,以四字句为主,间有二字、三字五字六字者 屯:虽磐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 六二之难乘刚也。十年乃字,反常也 “即鹿无虞”,以从禽也。 君子舍之,往吝穷也 求而往,明也。 “屯其膏”施未光也。 “泣血涟如”,何可长也。 其他各传也都是韵散相间,整齐与错落交织 四)修辞之美 易传湜“啭传唪文字,是阐释性的著作因而其使用的修辞格并不多。其中有比喻,如“水流湿,火 就燥,云从龙,风从虎”(纹言》);有设问、反问、反诘,如响何以守位?曰仁”“何谓也”(纹言》辞》 处使用);有描摹,如“惕易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系辞上》);有对举,如“仰则 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係系辞下》);有顶针,如堤是故洧大极,是生两仪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係系辞上》),等等。但惕易传》得最多的是对偶和 20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因而《易传 》读来有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之感 ,难怪阮元批评时人的文章不像《易传 》那样“协音以成韵 , 修词以达远 ,使人易诵易记 ”了 ! [ 2 ]586 (三 )参差之美 尽管有韵律之协调 ,诗歌之美感 ,但《易传 》毕竟是散体文 ,散句还是《易传 》的主体句式。押韵的句 式整齐划一 ,不押韵的句式长短不齐 ,而正是这些韵语与散句的结合 ,才使得《易传 》具有参差错落之 美。 《彖传 》断一卦之吉凶 ,其断语或描述 ,或直言 ,或警诫 ,或敦励 ,或单字成句 ,或十余字成文 ,颇富参 差之美 : “泰 ,小往大来。吉 ,亨。”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 ,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内阳而外阴 ,内健而外顺 , 内君子而外小人 ,君子道长 ,小人道消也。 蹇 ,难也 ,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 ,知矣哉 ! 蹇 ,“利西南 ”,往得中也 ;“不利东北 ”,其道穷也 ;“利见 大人 ”,往有功也 ;当位“贞吉 ”,以正邦也。蹇之时用大矣哉 ! 《象传 》揭示卦、爻的象意。从结构上来看 ,《象传 》是整齐的 ,《大象传 》前半言卦体组成 ,后半言卦 象的引申之意 ;《小象传 》前半言爻辞 ,后半言爻象的意义。《大象传 》后半多以“君子 ”、“先王 ”等起笔 , 虽不协韵 ,整体给人以排比般的整齐 ,但句式是长短不一的 : 泽中有雷 ,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 山下有风 ,蛊。君子以振民育德。 泽上有地 ,临。君子以教思无穷 ,容保民无疆。 风行地上 ,观。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 《小象传 》多作韵语 ,句式也较整齐 : 师 :“师出以律 , ”失律凶也。 “在师中吉 ”,承天宠也。 “王三锡命 ”,怀万邦也。 “师或舆尸 ”,大无功也。 “左次无咎 ”,未失常也。 “长子帅师 ”,以中行也。 “弟子舆尸 ”,使不当也。 “大君有命 ”,以正功也。 “小人勿用 ”,必乱邦也。 但其协韵并不完全有规律可循 ,句式也不完全划一 ,以四字句为主 ,间有二字、三字、五字、六字者 : 屯 :虽磐桓 ,志行正也。以贵下贱 ,大得民也。 六二之难 ,乘刚也。十年乃字 ,反常也。 “即鹿无虞 ”,以从禽也。 君子舍之 ,往吝穷也。 求而往 ,明也。 “屯其膏 ”,施未光也。 “泣血涟如 ”,何可长也。 其他各传也都是韵散相间 ,整齐与错落交织。 (四 )修辞之美 《易传 》是“传 ”体文字 ,是阐释性的著作 ,因而其使用的修辞格并不多。其中有比喻 ,如“水流湿 ,火 就燥 ,云从龙 ,风从虎 ”(《文言 》) ;有设问、反问、反诘 ,如“何以守位 ? 曰仁 ”、“何谓也 ”(《文言 》、《系辞 》多 处使用 ) ;有描摹 ,如“《易 》无思也 ,无为也 ,寂然不动 ,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系辞上 》) ;有对举 ,如“仰则 观象于天 ,俯则观法于地 ”、“近取诸身 ,远取诸物 ”(《系辞下 》) ;有顶针 ,如“是故《易 》有大极 ,是生两仪 , 两仪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 ,八卦定吉凶 ,吉凶生大业 ”(《系辞上 》) ,等等。但《易传 》用得最多的是对偶和 · 631 ·
排比 对偶是上下相对。阮元在仗文言说冲论到纹文言》“不但多用韵,抑且多用偶”,他举例说 “乐行忧违”偶也;“长人合礼,偶也;‘和义干事”偶也;“慵言庸行”,偶也;“怵闲邪善世”,偶也;“进 德修业”,偶也;知至知终”,偶也;“上位下位”偶也;“同声同气”,偶也;“水湿火燥”,偶也;“云龙凤 虎”偶也;“本天本地”,偶也;“凭无位无民”,偶也…135 阮元所举伩言对偶之例,有本句中上下字相对,有两句上下句相对。在系辞肿,既有句中对, 有上下句对,也有几句的长对。句中对如:“知崇礼卑”“一阖一辟”“彰往察来;上下句对如:“乾 道成男,坤道成女”崇效天,卑法地”,上下句双句对的如:“所居而安者,惕》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 之辞也”,上下句三句以上对的如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 对偶的形式往往是两两相对而言,方面对举见义,另一方面也揭示了惕易经序非反即复、卦德 相生相依的特点,是一种辩证思维的反映。 排比在锡易传胂使用最多,意义最大。特别是在係系辞胂,排比的大量使用,使全篇气势充沛,文 采斐然。在锡易传浬,排比的使用常常有虚词的标志,据此,我们把係系辞》的排比句式列为如下类 别 如: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 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者……也 如: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 者……者也 如: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 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如: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齐小大者存乎卦,辩吉凶者存乎辞,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 如:是故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 则之 如: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 则贤人之业。 如: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 如: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如: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如: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如: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所以……也 如: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系辞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断也 o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排比。 对偶是上下相对。阮元在《文言说 》中论到《文言 》“不但多用韵 ,抑且多用偶 ”,他举例说 : “乐行忧违 ”,偶也 ;“长人合礼 ,偶也 ;“和义干事 ”,偶也 ;“庸言庸行 ”,偶也 ;“闲邪善世 ”,偶也 ;“进 德修业 ”,偶也 ;“知至知终 ”,偶也 ;“上位下位 ”,偶也 ;“同声同气 ”,偶也 ;“水湿火燥 ”,偶也 ;“云龙凤 虎 ”,偶也 ;“本天本地 ”,偶也 ;“无位无民 ”,偶也 …… [ 2 ]586 - 587 阮元所举《文言 》对偶之例 ,有本句中上下字相对 ,有两句上下句相对。在《系辞 》中 ,既有句中对 , 有上下句对 ,也有几句的长对。句中对如 :“知崇礼卑 ”、“一阖一辟 ”、“彰往察来 ”等 ;上下句对如 :“乾 道成男 ,坤道成女 ”、“崇效天 ,卑法地 ”;上下句双句对的如 :“所居而安者 ,《易 》之序也 ;所乐而玩者 ,爻 之辞也 ”;上下句三句以上对的如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 ,而拟诸其形容 ,象其物宜 ,是故谓之象 ;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 ,而观其会通 ,以行其典礼 ,系辞焉以断其吉凶 ,是故谓之爻。 对偶的形式往往是两两相对而言 ,一方面对举见义 ,另一方面也揭示了《易经 》卦序非反即复、卦德 相生相依的特点 ,是一种辩证思维的反映。 排比在《易传 》中使用最多 ,意义最大。特别是在《系辞 》中 ,排比的大量使用 ,使全篇气势充沛 ,文 采斐然。在《易传 》里 ,排比的使用常常有虚词的标志 ,据此 ,我们把《系辞 》中的排比句式列为如下类 别 : 1. ……, ……矣 如 :天尊地卑 ,乾坤定矣。卑高以陈 ,贵贱位矣。动静有常 ,刚柔断矣。方以类聚 ,物以群分 ,吉凶生 矣。在天成象 ,在地成形 ,变化见矣。 2. ……者 ……也 如 :是故吉凶者 ,失得之象也 ;悔吝者 ,忧虞之象也 ;变化者 ,进退之象也 ;刚柔者 ,昼夜之象也。 3. ……者 ……者也 如 :吉凶悔吝者 ,生乎动者也 ;刚柔者 ,立本者也 ;变通者 ,趣时者也。吉凶者 ,贞胜者也 ;天地之道 , 贞观者也 ;日月之道 ,贞明者也 ;天下之动 ,贞夫一者也。 4. ……乎 …… 如 :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 ,齐小大者存乎卦 ,辩吉凶者存乎辞 ,忧悔吝者存乎介 ,震无咎者存乎悔。 5. ……之 …… 如 :是故天生神物 ,圣人则之 ;天地变化 ,圣人效之 ;天垂象 ,见吉凶 ,圣人象之 ;河出图 ,洛出书 ,圣人 则之。 6. ……则 …… 如 :易则易知 ,简则易从 ;易知则有亲 ,易从则有功 ;有亲则可久 ,有功则可大 ;可久则贤人之德 ,可大 则贤人之业。 7. ……而 …… 如 :德薄而位尊 ,知小而谋大 ,力少而任重。 8. ……以 …… 如 :以言者尚其辞 ,以动者尚其变 ,以制器者尚其象 ,以卜筮者尚其占。 9. 以 ……则 …… 如 :以言乎远则不御 ,以言乎迩则静而正 ,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10. 以 ……者 …… 如 :以言者尚其辞 ,以动者尚其变 ,以制器者尚其象 ,以卜筮者尚其占。 11. ……以 ……也 如 :尺蠖之屈 ,以求信也 ;龙蛇之蛰 ,以存身也。精义入神 ,以致用也 ;利用安身 ,以崇德也。 12. ……所以 ……也 如 :易有四象 ,所以示也 ;系辞焉 ,所以告也 ;定之以吉凶 ,所以断也。 · 731 ·
13唯……也,故 如: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 14……是故(故)… 如:(1)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 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 易》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 祐之,吉无不利 (2)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 乎仁,故能爱。 (故曰) 如: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 白义。 6 谓 如: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17谓之… 如: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 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 18……莫大乎… 如: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县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成 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 19……盖取诸 如: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缡离》。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 利,以教天下,盖取诸嗌益》。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 不……不 如: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 21其 如: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 22有……焉 如: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 在锡易传胂,属于长篇大论的只有伩文言厢和係系辞》。特别是係系辞》,为周易》之纲领性文献,既 是《易》通论,又是自成体系的哲学著作。既纵论易象变化,又解释具体爻辞;既讲圣人之道,也谈世 人之器;既有仁义礼智,也有道化自然。全篇把天、地、人贯通起来,天道的运行,地道的承载,人道的生 生不息,使文章具有恢弘的气势。而排比的大量使用,恰恰增强了文章的气势 [参考文献] [1]孔颖达周易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6 [2]阮元.文言说·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三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58 [3]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458 [4]钱基博撰,傅道彬点校现代中国文学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4 贵任编辑:曹金钟 138· 20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3. 唯 ……也 ,故 …… 如 :唯深也 ,故能通天下之志 ;唯几也 ,故能成天下之务 ;唯神也 ,故不疾而速 ,不行而至。 14. ……是故 (故 ) …… 如 : (1)圣人设卦观象 ,系辞焉而明吉凶 ,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 ,失得之象也 ;悔吝者 ,忧 虞之象也 ;变化者 ,进退之象也 ;刚柔者 ,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 ,三极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 , 《易 》之序也 ;所乐而玩者 ,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 ,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 ,是以自天 祐之 ,吉无不利。 (2)与天地相似 ,故不违 ;知周乎万物 ,而道济天下 ,故不过 ;旁行而不流 ,乐天知命 ,故不忧 ;安土敦 乎仁 ,故能爱。 15. ……曰 (故曰 ) …… 如 :天地之大德曰生 ,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 ? 曰仁。何以聚人 ? 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 曰义。 16. ……之谓 …… 如 :生生之谓易 ,成象之谓乾 ,效法之谓坤 ,极数知来之谓占 ,通变之谓事 ,阴阳不测之谓神。 17. 谓之 …… 如 :是故阖户谓之坤 ,辟户谓之乾 ,一阖一辟谓之变 ,往来不穷谓之通 ,见乃谓之象 ,形乃谓之器 ,制 而用之谓之法 ,利用出入 ,民咸用之谓之神。 18. ……莫大乎 …… 如 :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 ;变通莫大乎四时 ;县象著明莫大乎日月 ;崇高莫大乎富贵 ;备物致用 ,立成 器以为天下利 ,莫大乎圣人 ;探赜索隐 ,钩深致远 ,以定天下之吉凶 ,成天下之亹亹者 ,莫大乎蓍龟。 19. ……盖取诸 …… 如 :作结绳而为网罟 ,以佃以渔 ,盖取诸《离 》。包牺氏没 ,神农氏作 ,斫木为耜 ,揉木为耒 ,耒耨之 利 ,以教天下 ,盖取诸《益 》。日中为市 ,致天下之民 ,聚天下之货 ,交易而退 ,各得其所 ,盖取诸《噬嗑 》。 20. 不 ……不 …… 如 :人不耻不仁 ,不畏不义 ,不见利不劝 ,不威不惩。 21. 其 …… 如 :其称名也小 ,其取类也大。其旨远 ,其辞文 ,其言曲而中 ,其事肆而隐。 22. 有 ……焉 如 :有天道焉 ,有人道焉 ,有地道焉。 在《易传 》中 ,属于长篇大论的只有《文言 》和《系辞 》。特别是《系辞 》,为《周易 》之纲领性文献 ,既 是《易 》义通论 ,又是自成体系的哲学著作。既纵论易象变化 ,又解释具体爻辞 ;既讲圣人之道 ,也谈世 人之器 ;既有仁义礼智 ,也有道化自然。全篇把天、地、人贯通起来 ,天道的运行 ,地道的承载 ,人道的生 生不息 ,使文章具有恢弘的气势。而排比的大量使用 ,恰恰增强了文章的气势。 [参 考 文 献 ] [ 1 ] 孔颖达. 周易正义 [M ].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 1999: 6. [ 2 ] 阮元. 文言说 ·郭绍虞. 中国历代文论选 (第三册 ) [M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 1980: 586. [ 3 ] 黄寿祺 ,张善文. 周易译注 [M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 2007: 458. [ 4 ] 钱基博撰 ,傅道彬点校. 现代中国文学史 [M ]. 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2004: 4. 〔责任编辑 :曹金钟 〕 · 831 ·
